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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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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和他八年来的感情吗?”她爱他可不只有八年,只是他一直不知情。
  “感情没有长短之分,爱就是爱,一天也好,一个月也罢,一旦付出真感情,我们都会希望得到回报。”她羡慕她,能与心爱的男人共度八个年头。
  三个月不到的爱情,多么短暂呀!
  “用不着说什么大道理,还不到最后,你不见得是胜利者。”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她。
  “爱情没有输赢,只看能不能放得下。”莫紫苏想劝她,同时也劝自己要看开。
  不强求,不贪恋,爱情走了就要放手,离开了不是结束,而是希望彼此过得更好,爱过了,痛过了,留下回忆,前方的路不再同行。
  给她一点时间,她会做到的,也许她将终其一生无法爱别人,但是,遗忘并不难,只要她停止思念那个人。
  “谁说没有输赢?!那你放呀!他本来就是我的,你别想抢走。”是她阻碍了他们。
  “你现在的情绪不是很平静,先回去休息吧!以后再谈。”她太伤心了,无法再承受另一个女人的心痛。
  莫紫苏不是没注意到乔慧娴眼中泛着红丝,显得有些狂乱,可是一想到两人都是为了一个男人的神伤,她也软了心,不想多提。
  但是她的善意并未得到好的响应,反而更加深乔慧娴对她的妒恨,认为她竟敢看不起她,瘦得见骨的五指倏地捉住她的手。
  “现在谈,我不需要休息。”她凭什么跟她争,还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
  “但是我不想跟你谈,你看起来很累。”莫紫苏尽量委婉地说到,不起冲突。
  此时,她已看出一丝不对劲,但没办法抽身,只能冷静地静观其变。
  乔慧娴桀桀怪笑,“是很累,所以你不要再让我烦恼,只要你不再让我烦恼,只要你肯定好好的跟我谈,我就能安心地睡一觉。”
  “你要谈什么?”她试图想让她分心。
  “谈什么……”乔慧娴想了一下,指尖陷入莫紫苏嫩白的肌肤里。“谈你该怎么消失。”
  消失?她一惊。“也许我该到国外进修,我一直想考张厨师执照。”
  “你想去哪一国?”乔慧娴的神色似乎正常了些,捉紧她的手也有些放松。
  “法国吧!”美食家的天堂。
  “嗯,法国不错,我的婚纱就在法国定制的,有一百零八颗珍珠。”她眼露梦幻,回想起身穿白纱礼服时的娇艳。
  “一定很漂亮吧!真想看看你当新娘子时的美丽模样。”莫紫苏轻声说道,态度温和的当是朋友聊天,手腕一转滑出她的掌控。
  “是很漂亮,每个人都用惊艳的眼神看着我,十分嫉妒……”蓦地,她发现手心空空如也,幻想中的双眸立即一沉,“你想去哪里?”
  “回家。”莫紫苏一步一步往后退,准备随时拔腿就跑。
  “你以为你回得了家嘛?”敢骗她,她绝不绕了她。
  “我当然可以,你也快回去……”她不要变成第二个她,被爱情折磨得不成人形。
  可才想转身,一只男人的大掌忽地往她肩上一放,捞起她左臂往上提,让她无路可退。
  “你太不聪明了,莫小姐。”第一次有女人敢耍他。
  听着熟悉的男子声音,莫紫苏视线往上调。“是你?!”
  “可不是我嘛!让你失望了。”做不成英勇的骑士,只好退而求其次,当头恶龙。
  “你和她……怎会……”牵扯在一起。
  “我没说过吗?小娴是我继父的女儿,也就是我的继妹。”
  “你们是兄妹?”大叫人惊讶了。她顿了顿,,随即问道:“那你追求我的动作是有预谋的吗?”
  他此时的出现绝非偶然,她想拖延时间,好向路人求救。
  玻璃橱窗映出言永靖噙笑的面孔。“不。我是真的受你的吸引,想让你对我产生好感,你应该晓得自己有多美,是男人都不可能放过你。”
  喜欢是不假,她确实有他欣赏的特质,可惜她对他并无相同的感觉。
  “放了我,不要再一错再错。”他有大好前程,不需要为了别人的爱情而陪掉。
  “一错再错?”他冷笑地一哼。“看来你已经知道我做了什么事,不过不要想逃,刀子刺进身体里可是很疼的。”
  “你……”真是失策,她居然把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
  言永靖还想玩弄掌中的小老鼠,但一旁的乔慧娴不耐烦的一喊——“还不带走,想让人家发现我们挟持她吗?”
  无法抵抗的莫紫苏塞入高级房车后座,持刀的人由言永靖换成了眼神有些迷乱的乔慧娴,而他则钻入驾驶座开车。
  车子从热闹的市街往郊区开,越走越偏僻,平坦的道路不见了,到最后只剩下崎岖不平的石头路,车身因碾过石头而颠簸,她身上也多了道不小心被刀子划过的血痕,
  她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也许有一两个小时吧!眼前的荒草比人还高,在穿过高木林立的树林,出现一块稍微宽敞的平地。
  但是,她也顿时明白自己衣物逃生的机会,一间有大火烧过的平房可能是她的弃尸处。
  “进去,少给我磨磨蹭蹭。”
  很重的湿气和霉味。被推到在地的莫紫苏手心磨破了皮,膝盖也因擦撞而影音作痛,她环顾四周环境,绝望的发现只有两扇遭火噬而扭曲变形的铁窗,唯一的出入口正是两兄妹站立的位置。
  “我说你回不了家吧!你该相信我的。”看到她身上的血,乔慧娴似乎变的特别兴奋。
  “你们抓了我有什么用?闻未央没有我还是会有别人,我对他来说并非不可或缺。”莫紫苏说得心酸,感慨人事无常。
  “是吗?”不是她,还有其他女人,例如她不要脸的堂姐。
  “我答应你们以后不再跟他往来,他还是你的,乔小姐,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你真的这么认为……”喜色扬上眉梢的乔慧娴差一点就要放了她。
  “小娴,你听不出来她只是哄你而已吗?要是能回到闻未央身边,那会记得承诺过你什么事。”真是傻女孩。
  闻言,小娴的笑脸忽的一沉,迸射出愤怒的眸光。“你敢骗我、你敢骗我,你竟敢骗我,骗我,骗我……”
  一时间,她仿佛看见另一张说要帮她,却转身向她喜欢的男孩告白的清纯脸孔,满腹的怨恨一拥而上,烧红了她的眼。
  乔慧娴被嫉妒蒙了双眼,一想到不断有人骗她,她气愤难当的冲上前,想赏情敌一巴掌。
  谁知地板因火灾而烧出一个洞,她一脚踩入没法平稳身子,双手往前一滑,手中握着的锋利刀身就这么顺势的插入正要爬起的莫紫苏腹部,大量喷出的鲜血降焦黑的木质地板染成一片殷红。
  像慢动作播放一般,晕开的一朵红花徐徐倒下,脸上犹带一抹惊愕的莫紫苏自我嘲笑的想着……
  原来我不是死于心脏病发,而是他杀。
  为什么是她呢?
  天底下巧合的是多到无法举证,偏偏他最不愿遇到的事却如甩不掉的噩梦,在他最不设防的一刻闯入,攻得他溃不成军。
  他对莫紫苏的感情深刻到不可自拔,也就因为如此,才会造成他的混乱,如果爱她,妹妹的事怎么可能忘得掉,她温热的生命,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她的命是用妹妹的心换来的。
  只是,付出的情感怎能收放自如,她的美好历历在现,要他割舍何其困难,她已深入骨髓,占据他所有思绪,没了她,他的未来将失去阳光。
  解不开心结的闻未央暂时寄情于木雕,他一刀一刀雕着七十公分高的自檀木,渐成轮廓的作品是一名低眉垂泪的女子,无关神似叫他放不下的小女人。
  “央儿,楼下有人要找你。”
  心情同样沉重的闻母敲敲半敞的门板,她借由传话的动作来瞧瞧日渐消沉的儿子,想开导他,又怕适得其反,感情的事不是外人能插手的,她也就没再多说了。
  女儿的例子给了她很大的感触,若非她存着私心,想把女儿一辈子留在身边,也许事情会大为不同,儿子也不必为请伤身了。
  “是谁找我?”知道他回家的人不多,不太可能有朋友上门。
  “你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对于母亲的知而不答,他只是觉得怪异,并未多想,雕刻刀一放,他眷恋的看了一眼已然成形的脸孔,那浅浅的笑意留在他心里好久好久。
  不爱她太难了,他满脑子都是她故作坚强的眼神,即使他说了暂时不见得言语,她仍笑着说要他注意日夜温差大,早晚记得添衣,以为他看不见的将苦涩偷偷往肚里吞,眼泪从她微笑的嘴角旁滑过。
  一思及,闻未央的胸口一阵阵抽痛,他信步走出房门,来到客厅,瞧见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妇人整合善的对他微笑。
  “请问你是?”他确定自己没见过她。
  “我是紫苏的母亲,你可以称我莫妈妈或甘女士。”亲与疏由他自行决定。
  “你是紫苏的母亲……”他不无意外的露出讶异神色,随即要下人泡茶。“莫妈妈请坐,请问你是为了我们的事而来吗?”
  对于他不加思索选择的称谓,甘春柳满意地一笑,“不是为了你们,小贝的感情自己会处理,我是替他们拭泪的母亲,而非上帝。”
  拭……拭泪,她哭了吗?闻未央揪心地握了握拳头。“莫妈妈来找我有什么事。”
  是他伤了她吧!明知两人是相爱的,他却很细腻的推开她,人前装欢的她又暗地哭了几回,是否会怨他的无情,从此心冷?
  “我想问你,知不知道紫苏去了哪里,或是有可能在什么地方?”紫苏从小就是懂事贴心的孩子,怕家人担心,宁愿苦了自己也不希望别人看见她的哀伤。
  他一听,神色为之紧绷,“你是说紫苏她……失踪了?”
  脑子里立即联想到一个画面……  一具冷冰冰的躯体。
  “听起来,你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咳,也许是出去散散心吧!她知道我们很爱她,不会有寻死的念头,你大可放心。”女儿她是死脑筋,但不会做傻事,她这个做母亲的对女儿有信心。
  闻未央艰涩地扬起唇。“我爱她,真的,我从未如此深爱一个人。”
  “我明白,我来找你只是想找到我的女儿,她从来没出门不跟我们说一声的,我担心她遇到意外。”那个孩子吃了不少苦,别再折腾她了。
  每个孩子都是她的宝,她舍不得他们受一丝伤害,虽然成长过程中难免有些风雨,她还是希望他们能平平顺顺,一路无波无折。
  “她没打电话跟你们联络吗?”这不是她的作风,连在他家过夜,她也会拨手机告知。
  “就是没有才叫人烦心,所以我才厚着脸来问你。”她一副不好来叨扰的模样,十分客气。
  “您别这么说,是我不该让您老跑着一趟,我和紫苏好几天没见过面了,对她的行踪我比你更不清楚。”一想到心爱的女人不知在何方,他忧心的拢起眉。
  “既然你也不知情,那我也不好打扰,再找不到人,也只好报警了。”甘春柳难掩忧心地说。
  “报警……”闻未央的眼中也出现焦虑,有股冲动想马上跑出去找她。
  “对了,我还有几句话想告诉你,如果你不在爱她,请把她还给我们,我希望你不要爱她,因为她是我们的宝贝,我们不想看到你伤了她。”
  “莫妈妈……”他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胸口犹如压了一块巨石。
  甘春柳笑笑地拍拍他手臂。“莫妈妈的话是重了些,请你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情我无法把女儿交到没有担当的男人手中,你是好孩子,可显然不够爱她。”
  闻未央身子一震,面色呈现灰白。
  “我的紫苏吃过很多苦,是你难以想象的,换成是你不可能挺过来,所以我请求你,别让她受苦了,你们就好聚好散吧!这辈子不要再相见了。”
  希望这贴药下的够重,能让他彻底觉醒,真爱难寻,不懂得把握,他损失的不只是一份幸福,而是爱人的能力。
  没再多说的甘春柳起身告别,没注意她已经走远的闻未央陷入天人交战之中,一边的声音告诉他别再拖累人家,莫妈妈都讲这么清楚了,你忍心所爱的人因为你的家庭仇恨而饱受折磨吗?
  而另一边则不愿他放弃,两人都走到互许终身的地步,他应该坚持下去,克服心底的魔障,人的一生能遇到几个契合的灵魂,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想通的。
  可是快递送来的邮包却让他有种自己很残忍的感觉,惊骇得差点捧不住手中的牛皮纸袋,象征两人爱情的桥梁被他的裹足不前给拆掉了。
  她,不愿再爱他了么、?
  还是他伤的她太深,她决定中止这一份爱怜,将该还他的还给他,她不想再当爱情的守护者,收回对他的温柔和包容,两人形同陌路。
  手机响起,他茫茫然,下意识的接起……
  “对不起,请问你是闻先生吗?我们是和平里的巡逻警察,刚逮捕了一名擅自闯入你居所的男子,他自称是你的经纪人……”
  闻未央突地脑海中闪过女友告诉他的一段话。紫苏说她设了个圈套让言永靖往内跳,假称他屋里藏有气爆事件的证据,一份可疑的名单上写着犯案人是谁。
  换言之,也只有疑凶会去偷,先不管是假是真,那人一定不会让自己留下把柄,唯有先一步销毁才能确保万一,让人不致怀疑到他头上。
  问清了言永靖现在被带到警局去,他决定先过去一趟再说
  “未央,你快跟他们解释,我不是闯空门的,我只是去看看你,没想到你已经回家了。”
  嘴角明显有被揍过的痕迹,外观有些狼狈的言永靖仍力求镇定,企图让屋主证明他的清白。
  “胡扯,你把人家的门都撬坏了,一入内就翻箱倒柜的乱翻,还把沙发,床都割破了,你还敢狡辩啊”罪证确凿了还说谎。
  他辩称,“我进去时就乱成一团了,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一名胖警察一拐肘的往他肚子重击。
  “你不晓得‘守望相助’是我们和平里的特色吗?起码有十个人从望远镜中看到你犯案过程,而且他们都愿意挺身作证。”害群之马,人人得以诛之。
  “什么刘”言永靖闻言大惊,他急得看向闻未央,仿佛只要他相信他是清白的,自己就不会有事。“未央,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
  可才刚一开口,他整个人就往后一倒飞,一旁的警察全都假装在忙自己的事,没人注意角浇这边的暴力事件。
  “为什么是你,我待你如亲手足,如此信任你,为什么你还想要我的命?”
  “我……”妄想粉饰太平的言永靖一见他近乎决裂的神情,心下一凛地抹去嘴角血渍。“你怎么会认定是我?我是你唯一的朋友。”
  “朋友?”他辜负了这两个字。“因为只有你才有进入我房子的钥匙,而且知晓我的日常作息,你要害我太容易了。”
  “没错,说得很好,只有我,你一直都过得太顺畅了,处处有贵人相助,想要你的命真的很难,包括在美国的那次。”
  一说开了,他也没隐藏的必要,气爆案属公诉罪,他坐牢是坐定了,不介意再扯出往事,一吐埋在心里多年的怨气。
  “什么?!那次也是你……”难以置信的闻未央握紧拳头,震撼不已。
  “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未遥,我暗恋她整整一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白,她却说喜欢的是她大哥,我根本连你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未遥……”怎么会因她而起?
  “你拒绝她,她伤心欲绝,我安慰她,她却一把推开我,凭什么你可以得到她死心塌地的爱,而我不行,我想,也许只要占有她的身体,她便会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一个人,于是,我让她变成我的人,彻彻底底,要了好几回……”
  “你……你强暴了她……”闻未央不敢置信。
  “对,强暴……”言永靖的神色呈现狂乱。张狂的大笑,“她不断地挣扎,哭喊,骂我是禽兽,还用指甲抓花我的脸,抢了车钥匙就往外冲……。”
  而开不到一百尺,车子就撞上安全岛,车头全毁,卡在驾驶座的乔木遥动弹不得,血流满面地看着面前闪烁的红绿灯,慢慢闭上眼睛。
  第十章
  说到得意处的言永靖为了让闻未央更痛苦,狂笑地继续说出自己得不到所爱,也要他痛失所爱,谁都别想拥有真心想爱的女人,这才公平。
  听完之后的闻未央心惊不已,立即联想到女友的失踪可能和他有关,严词追问,不借动用暴力。
  事关和平最爱欢迎的莫家三小姐,警察们别说阻止了,每个人更是恨不得过来多补给言永靖几拳几脚。
  言永靖被揍得奄奄一息才甘愿道出莫紫苏的下落,让众人及时找到她,然而她却可能因失血过多而香消玉损,提早和这世界告别。
  “让开、让开,别挡路,伤员腹部大量出血,血压正在下降当中,情况十分危急,必须马上输血,进行手术……”
  急救中的灯号闪烁不停,被血染湿的床单红得刺眼,面无血色的莫紫苏被推进去就没再出来,让爱她的人等得焦急万分,几乎崩溃。
  “你满意了吧!你满意了吧!我姐姐躺在里头生死未卜,全都是因为你,你居然让她伤心难过,我打死你,打死你,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姐姐面前……”
  不断落在身上的拳头让皮肉发痛,但及不上心头裂开的洞那般疼痛,闻未央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青涩少年,仿佛看到当年冲过来对他又打又骂的闻未央,两个的身影重迭了,而他同样不还手,任其发泄。
  十一年前,他在加护病房看见了插满管子的妹妹,他的心情是自责的,若是当时他肯多一点耐心,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包括车祸,以及被强暴。
  他为妹妹的遭遇感到心疼、不舍,为自己未尽兄长之职而痛心疾首,但是在看到莫紫苏满身是血的躺在冰冷地板上时,他浑身血液瞬间凝结,心痛得让他几乎站不住。
  要是紫苏像遥遥一样也……他一定撑不下去,她对他太重要、太重要了,他不能失去她,不能!
  “够了,小青,他也很难过,别再打他了。”虽然她也想动手。
  “呜……大姐,三姐不会有事是不是?她会好起来的对不对……”
  从未经历过亲人在生死中挣扎的莫喜青哭得满脸泪,不愿接受躺在手术室里抢救中的患者竟是最照顾他的三姐,一向小大人的他忍不住悲从中来,少了阳光般的开朗笑声。
  而刚从美国回来的莫随红就显得冷静多了,火爆的脾气也未爆发,身为老大,她曾有无数次从睡梦中惊醒,就为了医院发出的病危通知。
  事隔十一年,她以为可以不用再跑急诊室,没想到如今会再看到妹妹面无血色、气若游丝的模样,她真的很不好受,想抓紧她的手,求她一定要撑下去,一如以往勇敢地回到深爱着她的家人身边。
  “不许哭,你是男孩子,要坚强,小三有我们护着,她不敢出来。”她必须坚定此信念。
  其实莫随红的眼眶早就红了,她也看得出情形并不乐观,但她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绝望,身后的三个弟妹,以及检验出肝功能异常的母亲,都需要她给他们信心,她不能落一滴泪。
  “可是……”好多好多血,三姐躺过的推床上满是鲜血,还沿着床单滴到地上。
  “没有可是,她撑得过去。”莫随红疾言厉色的一喝,不许小妹往坏处想。
  此时闻向天夫妻也在小儿子的陪同下来到医院,两家人在急诊室外相遇,当年的情景仿佛又重现,遥遥相望却又隔了一条鸿沟似,谁也不跨越那条线,壁垒分明。
  闻家人在电话里听闻未央说了当年言永靖对小女儿所做的恶行后,连忙赶来,一看见甘春柳身侧围绕着儿女,夫妻俩心中感触良多,当时他们一家人也是这样围着坐在轮椅的莫紫苏,以保护的姿态阻止他们伤害她们所爱的亲人。
  如今小女孩们都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美丽动人,而他们夫妻俩也老了,老得忘了当初为什么要恨这个女孩,省悟到女儿的死并非莫家人造成的,他们反而要感谢她让女儿的心脏能继续跳动。
  于是乎闻母主动走向前,打破疏离的墙,十一年前的往事就让它随风而去,伤痛是会结痂的,她已失去一个女儿,不想同样的遗憾再发生在另一个母亲身上。
  “大哥,你还好吧?”闻未乔趋前一问。
  “找到慧娴了吗?”双目布满血丝的男人抬起头,憔悴不堪的紧抿着唇。
  “找到了,她想逃出国,在机场被海关拦下,目前她父母正想办法保释她。”杀了人还想逃,罪加一等。
  “嗯,我知道了。”闻未央淡然表示,并无太多情绪。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乔慧娴的性情大变他也该负一部份责任,毕竟她是因为太爱他,才会一时冲动铸下错事。
  他怎么也料想不到,慧娴竟是遥遥的同班同学,打十五、六岁起便爱慕他至今,一得知遥遥并未将她的爱意传递给他,甚至先她一步向他告白,她便怂恿继兄言永靖对情敌下手,让遥遥在身心俱伤的情况下不敢再跟她争他。
  而言永靖已叫警方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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