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挽风杨之我和南侠的传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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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台之上热如火荼，展昭跪在上面，身体斜斜的靠着浮雕怪兽的铜柱，两臂倒背，铜柱的铁链紧紧的锁在他的腰间。
　　难道还怕他跑了吗？这些无耻的小人。我泪眼模糊，拼命的冲过羽林军跃上刑台。他们可能是不忍再拦我，开府的公孙先生等人俱在宫外，包大人悲痛欲绝，已经昏倒在金殿之上，此时唯一有胆子来送他的，可能也只有我了。
　　“展大哥，展大哥。”我一步步靠近他，心里默默的叫着。
　　“展大哥。”我慢慢蹲在他面前，却发现他在铜柱形成的小片阴凉下靠着铁链的支撑，斜斜的倚在铜柱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薄唇紧抿，灰暗憔悴，俊雅的脸庞好像烈下脆弱的冰雕，随便轻轻一触就会破碎。
　　可能是感觉有人到来，他机警的睁开眼睛，可是看到我之后却释然的笑了。
　　我拼命似的想冲开穴道，可是，可是他下手极重，肯定是不想让我说话，到此时那穴道依然似压的千斤巨石，纹丝不动。我不能说话，他倒是说话了。
　　“风杨，我就知道是你，几日未眠，本想死前睡上一会，竟也被你搅了好梦。”他说的轻松调侃，只是气息十分混乱，看样子他是压根没打算管他体力乱窜的真气。
　　可能是看到我眼中焦急的目光，他又笑了笑道：“我很累，真的很累，父母已经死，兄弟因为我成恨，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难道你就这样，就这样愿意解脱吗？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你是展昭，你怎么能轻言放弃自己的生命？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
　　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事，也或许他想跟我说说心里话，原本幽深的眸中泛出一层雾气。
　　“我年幼时便没了父母，唯一一个弟弟不知所踪，我虽性情温和，却一直被人视为不祥之人，那时最疼我的莫过于我的舅舅。”
　　他的舅舅，莫不是那个老平山王。
　　“是的，就是平山王，但我那时并不知道他就是平山王。”他说到此处停一下继续道：“我在巴蜀时见到他的兵器，让我一直以为他就是杀死我父母的凶手，我怀恨在心，虽然他百般疼爱于我，可是我依然出卖了他，一计一计将他引上绝路。”他的的声音十分悲怆，低低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
　　“直到那个雨夜，他对我说……”
　　他的声音将我带到那个雨夜……
　　暴雨如倾，电闪雷鸣，刺目的闪电划开夜色，映在展昭苍白的脸上。嗵，一个人撞进屋里，展昭猛回头，却看到平山王站在屋中央。身上湿淋淋的，顺着下颌，衣角雨水滴下来，形成一条条银亮的线，身形歪歪斜斜，右手提着一个酒壶，眼神中是落寞，是悲伤。
　　“王爷？”展昭紧紧的握了握拳，犹豫了一下又松开手，慢慢的走过去。
　　“昭儿！”平山王迷乱的眼中终于看清了这个人。
　　“王爷，为何要如此酗酒？”展昭扶着他坐在椅子上。
　　“昭儿，我知道你不愿意认我，我不怪你，我一生中只有两个妹妹，婉清，婉玉，呵呵……”他胡须乱抖，看不出是哭还是笑。
　　“我知道。”展昭低声应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们母亲死的早，我们疼爱两个妹妹，我非常疼爱她们，可是我却害了她们，害了她们。”他语无伦次的说着。
　　“这，这……”展昭的情绪也变得不稳定。
　　“昭儿，你记住一句话，将来就是沿街讨饭，也莫要进皇家大门，太冷了，太孤独，太无情。”平山王自顾自的说着醉话。
　　“太冷了，太孤独，太无情……”展昭轻轻念着这几句话。
　　“其实我乃太祖亲生，可是这生父却好笑，好笑到……”他停了一下继续道：“那不过只看中我母亲一时的貌美，他自己年少轻狂的一冲动，过后却把我娘忘的干干净净，后面她走了，我娘不到三十岁就死了，直到我二十二岁时救他一命，他居然才记起我这个儿子，呵呵，你说可笑不……”平山王拍着展昭的肩膀。
　　“是啊！”展昭的回答几近于平静。
　　“我随着他征战拼杀，我只是他一马前走卒，呵呵，哈哈，可笑吧？十几年天天在帐下听命的将军，他居然不知道是他的儿子，哈哈……”他又是一阵狂笑，直笑的自己都直不起腰来，好像听到此生之中最可笑的笑话。
　　“他忘了？”展昭轻声问道。
　　“是的，他忘了，不，他没忘，他只是刻意把我忽略了。”平山王的声音十分悲怆。
　　展昭苦笑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平山王又继续说了起来：“说实话，我那时很幸福，平日征战沙场，从来也没有想过许多，也没有在乎过自己究意是谁的儿子，自己的父亲以后还能干什么。直到我救了他以后，我身受重伤，多亏了一个从契丹来的王妃救了我，她救了我。”
　　“契丹的王妃？”
　　“不错。”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又喝了一口酒，眼神很复杂，说不清倒底是怎么个感觉。
　　“您喜欢那个王妃？”展昭相信自己的感觉。
　　他痛苦的点点头：“可是，太祖他，他也喜欢她。”
　　展昭心底一痛，这种爱，这种情，无论是谁都是难堪到极点的，果然平山王的脸上闪出了痛苦和悲愤的神情来。
　　“自从我救过他之后，他便开始留意我，慢慢的，对我真是极好，还给我娶了妻子，却只是以一个将军的名义取的，她名叫秋菱。我不知道秋菱的身世，不过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精通医理，我渐渐的喜欢上了她，在我三十五岁时他为我生下了钰儿，没想到她却难产而死。而后太祖登基，建大宋，山河万里统归手下，我本以为又会将我这个儿子抛于脑后，却不想他却交给我一个任务，一个只能留在黑暗中的任务。”
　　“血影！”
　　“是，为了他当年的那个密秘，他要我培养起了血影，杀死所有的知情人。”
　　“什么密秘？”
　　平山王突然警觉起来，眼神中寒光一闪，可是看着展昭又痴痴的笑起来：“密秘，密秘，呵呵，真是可笑，他为了一个全天下人都知道的密秘，却要去杀死那些人，哈哈…………”他又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
　　展昭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能任由他说下去。
　　“我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件工具，一件可以随时扔掉的工具而已，可是工具却为何会心痛，为何会心痛？”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后背靠在墙上，疲惫的喘息着，无助的紧紧的握着酒壶。
　　“皇帝有宫中有佳丽三千，所以皇帝有多少孩子，他们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吧？”他自言自语的说着，又猛灌了一口酒，呛了他一阵猛咳，过了半天终于抬起眼，眼神中充满恨意：“四十多年前，太祖看上了一个平凡的小宫女，平凡的就像我的母亲，后来她便没名没份的先后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叫婉玉，一叫婉清。她带着两个孩子，艰难的生活在宫中的阴谋权术，尔虞我诈之中，终被人当做一只替罪羔羊，草草的结束了自己二十一岁的性命。”
　　听到婉清这个名子，展昭心底一阵抽痛，痛的他无法呼吸。
　　“那两个，两个孩子呢？”展昭终于忍不住问道。
　　“两个孩子，可怜的两个孩子，母亲死了，父亲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他痴痴的说着醉话：“太监宫女不过是些见风使舵之辈，没有势力在那个冰冷的皇宫里怎么活下去，何况只是一个四岁和两岁的孩子。”
　　泪，一滴泪从平山王的眼中滑下，却滴在展昭的心里化成了血。
　　“他们被关在屋里，两三天不会有人给她送饭，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直到被我发现了，其实她们很可爱，真的可爱，四岁的婉玉居然会叫我哥哥，两岁的婉清抓起我的手就用力的吃啊，吃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流着泪，一边哭着，又幸福的笑着。
　　“我想把她们带出来，但是公主怎么能被带离皇宫呢？后为我想到那个契丹王妃，她一定愿意收留她们，虽然她住在皇宫，可是却始终一个人，太祖也没有为难她，于是我就把她们给她送去了。”他慢慢的说着，情绪平静了下来：“她是那么善良，她对待她们像亲生女儿一样，她们相依为命，不管宫里的事事非非。”
　　“后来呢？”
　　“后来婉玉长到十八岁，太祖竟然把她嫁了，嫁给呼延家，他们本来一家生活的很好，可是就因为听了一些闲碎语，竟将后来呼延家满门抄斩，婉玉气怒之下悬梁自尽，直到呼延庆火烧东京，一家才沉冤得雪。婉清看到姐姐如此，便心灰意冷，竟与人私奔了去。太祖气怒之下竟命我率雪影全力追杀。”
　　“我找了他们近三年，可是当看到他们一家人生活的幸福快乐时，看到他们有了儿子，我实在不忍心再伤害他们。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瞒了许久终还是被太祖发现，他把我灌醉，用属下人带着我的兵器竟将他一家全杀了！全杀了！”他又哭起来：“是我害了他们，我不该不小心泄了他们的行踪，我不该……”
　　展昭十分平静的说着，三言两语之间就把事情全告诉了我，只有那沉如夜潭的眸中闪出来的是揪心似的痛苦，他恩将仇报，他忘恩负义，他禽兽不如，他无力背负这样的罪孽，他出卖了对父母有恩，对自己有爱的舅舅，虽然他止住了征杀，虽然他拯救了黎民，可是他的罪却无人能替他背起。
　　“我犹豫了，听到他的话我真的恨自己，我不能害他，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第二天就要发兵，我想帮他，可是却收到了包大人的飞鸽传书，天下苍生，天下苍生……于是我违背了自己的良心，我在刊谷关截下他十万大军，可是我的不想害他，我只想逼着他放弃，然后就我就带他远走高飞，可是，可是谁又能想到，他竟然……”
　　我能说什么？别说我说不出话来，面对这样的结局，我又能说什么。
　　他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我，突然笑了：“说出来倒觉得轻松了许多，总算是死前的一种宽慰吧。你能理解我吗？”
　　我点点头，除了理解，我还能说什么。
　　“小时侯他陪两个月总来我家一次，见到他的日子总是很快乐，他会给我带来许多好吃的，好玩的，穿的，戴的。”他像是对我说，也像是对自己说，很幸福的回忆浮在脸上。
　　　　　　　

第一百零四回　生死玄关
更新时间2009…5…7　20：55：32　　字数：3116

　他零零散散的说着他小时侯的事情，曾经有一个算命的说他是天煞星转世，是个不祥的人，所以她的母亲一直想把他送到庙里去，让他远离亲人，可是他的父亲却不同意，契丹的汉子只相信他是自己的儿子，不相信江湖术士的蒙骗之说。那时他的家里并不富裕，每年都要搬几次家，只有舅舅能找到他们，他最高兴的事情的就是能看到舅舅，只有他会陪他玩，教他练习武艺，孤独的深山里只有舅舅来的时侯才是他最开心的时侯。
　　凌乱的黑发挡在苍白的脸上，他没有流泪，甚至看不出悲哀，就是那样很纯净，很痛快的说着他小时侯的一些趣事，深深的眸子里竟然映出儿时的快乐。我坐在地上听他说，说着他的往事，从前都是我说他在听，终于轮到他说我在听了。日头越来越毒了，羽林军守在刑台的外面没有来打扰我们，我能知道男人，军人对一个不败神话的崇拜，他们把这种崇拜偷偷变成了一种玩忽职守，变成了一种默许，默许有人能送他们心中战神的最后一程。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灰白的双唇在烈日下干裂，渗出丝丝血渍，只有那双黑眸越来越深，越来越来安然。
　　我能救他吗？如果这种罪背负在我自己的身上，我能不能活下去？我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他是展昭，他是南侠，他是大宋朝手持利刃守护青天的战神，可最终他还是人，他有血有肉，心中埋下太多的苦，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债，如果只有一死才能解脱，那么死亡是不是就是很幸福的事情。
　　他笑了笑，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摇摇头道：“我不是没有担当之人，我不轻言生死，可是这里有我太多的想守护的人，包大人，开封府，我的弟弟，我都不能放弃，风杨，答应我，留在开封府，守护包大人，放过周子轩。”越往后他的声音越低。
　　周子轩！我猛然盯住他的眼睛。难道这都是他的算计，他自己就是这盘棋局的棋子，一个可以用完就废弃的棋子。
　　看到我惊哑的表情，他继续道：“风杨，若论出谋划策，办案擒凶，说你足智谋，你当之愧，可是官场周旋，人心猜度，你却如白纸一张。你留在包大人身边只要记得一点，一切官场之事你莫要参与，他日若给你升迁，你莫要应承，留在包大人的身边，以你一弓一箭，护得大人周全，以大人官场游刃，保你一世平安。”
　　说到此他轻轻的转了转头，幽深的眸中闪出一点点的雾气，却在他转头之间又消弥的无影无踪。他看向我，眼神依旧平静，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帝王的密秘，只有死人能知晓。你劝大人不要伤神，古语云：‘君叫臣死，臣不死不忠。’今日不剁下展昭的脑袋，日后怕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你究竟知道了什么？赵祯这王八蛋在庆州埋了什么破玩意？他为什么非要置你于死地？你为什么要放弃？我用力的摇着他，心里有千百的问题要问。他却微微的笑了：“走吧，即使今日你杀了所有人，我也不会同你离开法场的。”
　　不！这是混蛋。是你把我勾引到这里的来的，你一句走吧我就算了事了。我留在开封府，我在二十一世纪的家怎么办？我没有义务要替你尽责任，你自己的责任要你自己来担，关我什么事，我就一个中毒的花痴，我就是中了我损友的招才来到这里的，如今你一死，要我怎么办？我要怎么才能回去？难道真要我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呆一辈子。你把我的后路都想好了，你却不知道我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我慢慢的摸向靴筒，玉龙弓软软的盘在小腿上，那种感觉很安心，我能劫一次法场，也能劫第二次。
　　“不许你这么做，你若出手，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展昭眸中幽火暴涨，吓的我心一抖，冷冷的声音轻轻的传进耳中。
　　阳光越来越毒，罗盘指针的影子慢慢移向了午时三刻，一个军官走过来神色有些为难的看着我们。
　　“走吧，我死以后，尸身任由皇上处置，不许开封府更不许包大人插手。”他凝重的叮嘱着我。
　　你？
　　“风将军，时辰就要到了，请不要为难下官。”军官抱拳道。
　　我缓缓的站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被他们架着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远，他微微挺直了腰身，轻轻的抬起头，目光飘向刺目的烈日，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神情极为坦然，他已经作好了准备。
　　刽子手架着他离开铜柱，长长的铁链连着肩背上的绳索，紧紧缚住这个看似并不魁梧的身躯，在刀锋的反光下削瘦苍白的脸庞更显刺目，一片冰白。
　　午时三刻，该死的午时三刻，罗盘上指针的阴影与刻度终于极不情愿的重叠在一起，我浑身乏力的跪在地上，想哭，可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心中痛到极点，眼中却没有一滴泪水落下。
　　刽子手粗糙的大手将他的摁了一下，他顺从的低下头，目光看到我时唇角竟微微的扬了一下，深深的埋了下去，又是那只粗糙的大手，随意将他的头发撸到右肩膀前面，黑黑发丝落到一侧，也挡住了我的视线，另一个刽子手高高的举起手中泛着寒光的钢刀。
　　我不敢看，但是我一定要看，我一定要亲眼看着他是怎样冤死的，我看着，我要永远记下这一幕，无论是醒着还是梦里都不会忘记，我要害的他的人的灵魂得不到一刻的安息，我紧紧的握住双拳这发誓，只要这颗头颅落地，我就是拼着毁了一切，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刀锋缓缓的落下，我没有泪，只有恨，恨他们毁了展昭，毁了我心中的美好，毁了我的梦，毁了我的……
　　叮铛，随着刀锋削下，只听到一声金属的脆响，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了，我不敢看，可是却一直在看，我看到了一个人影，削瘦的身形，苍白的脸庞，幽深的双眸像极了展昭，又比展昭多了几分阴霾，他手中的长剑堪堪的架住了刽子手手中的钢刀。
　　“周将军？”行刑的军官似乎刚刚从呆怔中反应过来。不错，是周子轩，我见到他许多次，很不喜欢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不喜欢他。但是此时我心里除了感激，却还是感激。
　　“子轩？”展昭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个人，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咝——长剑带起风声，随手挑开了刽子手的刀，同时也劈开了展昭身上的束缚。
　　一只修长的手扶起他，展昭身上的重量几乎全部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突然展昭一挥手用力将他推开怒声道：“周子轩，我不想见到你，给我滚！”
　　周子轩被他推向一旁，而重伤之下的他，却踉跄了几步靠在身后的铜柱上，终于抑制不住，呛出一口鲜血，沿着他灰白的唇角滴下来。
　　周子轩平静的看着他，一句话没有说，只是缓步走向他，无视身边团团围上来的羽林军。我也暗暗的摸向玉龙弓，只要展昭不寻死，我就一定出手帮着周子轩把他救出来。
　　“周子轩，你不要过来！”展昭背靠着铜柱，用力的喘息着，胸口没有规律的起伏。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还没答应呢。”周子轩的声音很冷，展昭的冷是一种淡然，是一种安静，他是冷是一种阴森，一种嗜血。
　　“你滚，滚的远远的！”展昭恐惧的叫着。他从没见到他这么怕过，也没见到他如此的骂人，恨不得那人马上就从眼前消失。
　　“你不要以为我是风杨那个傻子，你功无全无，想震断心脉自行了断，那是做梦！”他说的十分冷静，冷静的好像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展昭居然骗了我，他居然骗了我，我还真是个傻子，可恶！
　　“你……”展昭喘息着，无助的靠在铜柱上。
　　周子轩走到展昭面前扶住了他，虽然他说的很冷，可动作却很轻，就这样扶着他，一步一步走下刑台，慢慢的身宫内走去，我倒退着一步一步跟着他们，紧张的盯着后面这步步紧随的羽林军。
　　我们三人来到再走上金殿，包大人直直的跪在金阶之下，金壁辉煌的大殿上好像空气都凝结在了一起，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第一百零五回　金殿行刺
更新时间2009…5…8　20：00：43　　字数：2611

　金殿上的气氛十分沉闷，小皇帝铁青一张脸坐在龙椅上，包大人一声不哼跪在阶下，黑黑的一张脸写满伤痛，看样子这君臣两个算是僵到这里了。旁边的八贤王，王延龄急的抓耳挠腮，劝哪个肯定也劝不动，最得意要属那个张思居了，不过神情最古怪的要属那个兵部尚书丁谓，好像对所有的事情都无动于衷，只是不时的瞟上一眼赵钰。
　　我们的到来打破了金殿的上的凝重，小皇帝和包大人几乎在同时站了起来。惊哑的看着周子轩扶着展昭，我则提前玉龙弓紧紧的跟在后面，羽林军小心的围在后面。
　　“皇上，臣要话要说，请您恩准。”周子轩没有行君臣之礼，手执利剑就这样平静的对赵祯说道。
　　赵祯考虑了一下，挥手退下外面的羽林军和面前的卫士道：“你说吧。”
　　“皇上，玉霞宫刺驾之事并非展昭所为。”他说的很直接，而展昭的眼中好像要喷出火来一样。
　　“你说什么？”赵祯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皇上，不要听周将军胡言乱语。”展昭声音低沉，气息混乱，也不知道伤在哪了。
　　赵祯的眉头赵皱越紧，张思居看了看开口道：“周将军，本官知你与展昭这贼子有兄弟之谊，但此案铁证如山，您就不要为他开脱罪责了。”
　　周子轩阴冷的眼中闪出一丝恨意，只这一眼张思居便渗出了冷汗，他没有理会这个张思居，抬头直视赵祯道：“皇上，末将有证据，证实刺驾之人并非展昭。”
　　“噢，周卿有何证据？”但赵祯的神情并没有多少惊哑。
　　“皇上，请容臣告退，马上就为皇上取来证据。”
　　赵祯往下看了看一脸焦急的包拯和八贤王等人，点了点头：“准奏。”
　　“谢皇上。”他微微颔首，招手把我叫过去。
　　我慢慢的走到他身边，把他展昭推到我身上低声道：“风将军，他可交给你了。”
　　展昭无力的靠在我身上，不明白，他现在好像站也站不稳了，不过看着周子轩的眼神我倒稍稍明白了，展昭之所以那么听话的跟着他进宫，肯定是被他动了手脚，点穴了。
　　我用力的点点头，这猫交到我手里，我让他长了翅膀也变不成天使。
　　嘭！我感觉肩膀一动，啊，穴道一下子通开了，气息通畅，嘴终于听我的使唤了。
　　周子轩转身出了大殿，几分钟后一个暗红色的身影突然如风一样飞了进来，直向龙座上的九五至尊袭去，如风似电。
　　“皇上！”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惊叫起来，这一刺几乎避无可辟，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