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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冤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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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想,脑海里都是于百忧的影子。
他们已经两年没见了,为何还会如此思念?
明明好长一段时间,她和翠墨四处义诊,已经把那段情忘得差不多了,但是……
是回家的关系,还是因为他要成亲了,给她的打击太大,让过往的记忆重新浮上心头,怎么赶也赶不走。
讨厌,她不要去想别人的相公,她不想再熬不住相思,又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
她得忘记于百忧,至少,她不能再日夜牵挂他。
想想别的吧,比如明天要备份礼物去探望师父,比如她要在家里住几天呢?太长可不行,天底下还有很多贫苦的病患等着她,她不能休息太久,又或者,她要想……
该死,她思绪又转到草垛上的那个寂寞身影。初见时,她真的以为时光倒流,她又看见了小时候的于百忧,她又可以牵起他的手,两人快快乐乐地……
可恶!为什么就是忘不掉?她不能再想于百忧了。他已经有妻子,过不了多久,可能连孩子也有了,他们会是快乐的一家人,跟她无关。
她得忘记于百忧,重新开始,她——
突然,她脑海中那寂寞的身影转过来了,他好像在喊她,她听不真切,却模模糊糊地感觉自己不该再去招惹他,但她阻止不了自己的目光与他对上,他——
砰,袁清妩从床上跌下来。
见鬼了,为什么转过来的人不是于百忧?变成曲无心?
有没有搞错?难道她连那个男女不分的笨蛋都要一起照顾?
“我绝对不会再理他!”除非,他不再叫她“大哥”。
想到那两个字,她就头痛。她真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吗?
袁清妩默默地爬上床,而这时,公鸡晨啼,天亮了,她居然又胡思乱想了一整夜。
好累啊……现在该怎么办?继续睡?还是再去哄一下王爷爷,然后备份礼物,拜访师父?
她没有睡意,可她想休息。
她起身,坐到妆台前,看到镜里的女人……真是女人吗?通红的眼、发黑的眼眶、苍白的脸色,说是女鬼比较恰当吧?
“不行,得睡一下,不然这样出去会吓到人的……”她自言自语。
“那你还要睡多久?”一个男子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袁清妩吓得跳起来。“谁?什么人在那里?”
窗台后探出一个人,白玉雕就的精致五官,媲美上等瓷娃娃。
“曲无心?!”她倒退三步,直到碰着床沿,跌坐在床上。“你怎么在这里?”
“你昨天答应教我捉鱼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昨天分别时,她最后说的是他再叫她大哥,她便不再理他。
“你答应过。”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有。”
“没有。”
两人的大呼小叫吵醒了王爷爷,老人家过来一看。“原来是曲公子啊!莫非医圣大人有事,让你来找小姐?”
等一下!为什么她师父的事要曲无心来传达,难道……
“曲无心,你认识我师父?”
“你师父是谁?”
“赛医圣。”
“不认识。”
这两人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结了冤,说起话来,总是牛头不对马嘴。
最后还是王爷爷解围。“小姐,曲公子是医圣大人府上的贵客。”
“你是我师父的朋友?”
“都说了我不认识你师父。”他熟悉的那个人叫卓不凡,一个眼睛装在口袋里,错把他当女子,还跟他求婚的睁眼瞎子。所以他是真的不认识什么医圣、后来又改名赛医圣,总之名字换得乱七八糟的家伙。
“你什么时候才要教我捉鱼?”他只关心这件事。
袁清妩无力地往后一躺,瘫在床上。现在她连拜访师父的兴致都没有了。
“等我睡饱再说。”然后她对王爷爷道:“王爷爷,不必准备我的早膳,我想再睡一会儿。”
“是,小姐。”王爷爷走了。
但曲无心还是坚持地坐在那里看着她。
“那你要睡多久?”
“睡一辈子。”她拉上被子蒙住头,眼不见为净。
“一辈子是多久?”
“很久很久,总之你是没耐心等的,回去吧!去找你真正的大哥教你捉鱼。”
问题是,他大哥自从娶妻后,只会跟老婆玩,都不再理他,别人又说他受了重伤,不能乱来,最好每天乖乖躺在床上休养。
可他觉得那不叫休养,是等死。
他不喜欢躺在床上,总觉得那不是他应该做的事,他有该做的事……偏偏,他受过伤的脑子忘记了很多事。
但有些很高兴的事,他还是记住了。比如小时候大哥带着他四处玩耍、捉鱼、钓青蛙、掏鸟蛋、打猎……他大哥曲问情是个很厉害的人,不管什么游戏都难不倒他,他很崇拜大哥,把他当成天神一般的景仰。
可自从大哥不再陪他后,他幸福的日子就消失了,直到昨天,和这个陌生的女人一起捉鱼、烤鱼,他彷佛又找回了往日的愉悦。
所以他缠着她,不想让失去已久的喜悦又因一时大意,从指间流逝。
“没关系,我等你。”他决定了,他要捉紧这份快乐。
“我说了,我要睡很久。”她不耐烦地拉下被,瞪着他。“你听不懂吗?”
“我知道啊!你要睡一辈子嘛,我等。”他在窗台边坐下,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身上再度漫出那股熟悉的寂寞气息,漆黑的眼瞬也不瞬地看着她,让她有种错觉,他真的会一直一直地等下去。
没有谁会为了几条鱼等一辈子的,那不过是几句玩笑话。
但是……他认真的表情却让她心悸。
她差点就冲动地点头说:“好吧!我们去捉鱼。”
但最后,她还是忍住了。把一个傻家伙的话当真,除非她真变成傻子了。
她硬下心肠,别开头,睡觉。
天色越来越亮,金光从洞开的窗户照进来,闪得满屋金芒。
袁清妩睡睡醒醒,她实在太累,一路从柳城赶回槐树村,又陪曲无心捉了半天鱼,再胡思乱想一整夜,她真是疲乏到站不起来了。
但他在那里,又让她无法安心入眠,因此睡得格外辛苦。
她一直祈祷,他赶快失去耐性,走人。
但他彷佛化成一座雕像,就在她的窗台上安下基座了。
她每一次迷迷糊糊醒来时,都看得到他,金阳落在他身上,让他彷佛也发出光芒。
那些光一直往她心头钻,不知不觉,把他的身影也烙进去了。
而她尚未察觉,只是努力忽略那张既执着又天真的面庞,转过头,继续睡。
她不知道自己在床上翻了多久,这种半睡半醒的时候最是累人的。
等到天色不再那么明亮,等到她感受到一丝淡淡的寒意后,她豁然惊醒过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问。
“不知道。”曲无心并未注意。
但她已从洞开的窗口发现,蓝天被彩霞取代,日头早已偏西……她居然睡了一整天。
而曲无心,那个说要等她一辈子的男人,他还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像他已经在那里扎了根一样。
她的心口突然一阵抽疼。也许他的脑子不太正常,但那是他自愿的吗?她怎能因为这样就欺负他?
好吧,他叫她“大哥”是让她很不爽,但她的长相本就英气,是那种俊俏到没有一丝柔美,反而带着三分锐利的模样。
可这能怪他吗?容貌是她爹娘生成的,曲无心不过是说出了她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唉!”她两手捂着脸,长叹口气。结果今天,他却是被她的烦躁给迁怒了。
罢了,她跳下床,就陪他捉几条鱼当作赔罪吧!
“你睡好了吗?”他的声音依然清雅,没有半点不耐烦。
她不禁更加羞愧。
“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
“是有点久。”他点头。“原来一辈子是这样的,我记住了。”
她脚步打滑,差点摔个五体投地。
“一辈子不是这样的,那是更长、更长、更长的时间。”她很头疼,因为这种东西她也不太会解释。“总之,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听听就算,别放心上,好吗?”
他皱眉。“那你说教我捉鱼也是假的?”
“不,这是真的。”她已经起床了,不是吗?“你先出去,我换好衣服,然后我们一起去捉鱼。”
他摇头。“你骗过我一次,我不能再相信你。”
“我这次说的是真的。”
“那就让我在这里等你换好衣服,然后我们一起去捉鱼。”
“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可以在你面前换衣服?”
“那我把眼睛闭起来,保证不偷看。”
“不行,你去外面。”她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太尴尬了。“反正凭你的武功,有几个人能够躲过你的监视?”
第2章(2)
“我大哥说,学武不是用来欺负人的。”
“说得好。”
“但你说,我可以用武功监视你,如果你又不守信用,我是不是可以用武功逼迫你实现诺言?”
她愣了一下,跳起来。“这怎么可以?”
“那你不守信用的时候,我该怎么办?”
话题好像回到原点了,而且对她越来越不利……
“我保证,以后绝对说话算话,这样可以吗?”
他不为所动,定定地看着她,好像她就是个食言而肥的人。
她懊恼地打转。“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保全自己的权利。”
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人生变成了他的权利?这个人脑子有问题,与他对话的她也快被逼疯了。
“要不这样,只要你肯出去,让我一个人换衣服,我不只教你捉鱼,再教你掏鸟蛋、捉老鳖、烤叫化鸡。”讲道理不成,只好利诱。
这么多好玩的,就换一项不看她换衣服,好像很划算……他陷入了挣扎中。
“我告诉你,不管是上山、下水、爬树……只要是山里小孩会的游戏,就没有一样是我不会的。所以你乖乖出去,别监视我换衣服,我答应你多陪你玩几天。”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他眼神越来越亮,最后几乎要闪出光芒了。
“多玩几天是几天?”
“三天。”
“太少了。”
“那……五天……”
他继续摇头。
“要不你到底想玩几天?”
“最少一个月。”
她本想说不可能,外头多少病患等着她,她怎能在这里陪他连续玩上一个月?
但转念一想,她今天要不答应,恐怕他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不走了,那她还怎么过活?
算了,先哄哄他再说。
“好吧,就陪你玩一个月,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吧?”
“嗯!”他忽然一笑,乍现的笑容像春临大地般美丽。
一瞬间,她看得愣了,如此美景,世所罕见,她也心虚了。她说的话并没有几分真实,这样骗他,似乎不太好。
人们总说“善意的谎言”,但善意或恶意,在不同的人眼里,也各自有着相异的解释吧?
“那你换衣服吧,我在外头等你。”他跳下窗台,离去的背影犹自带着喜悦。
她的心一揪,好像做了很不好的事。
但不这么做,又能怎么办呢?跟他讲道理根本讲不通啊!她为自己找个理由,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也许人不该说谎,不管是善意或者恶意都一样。
袁清妩带着曲无心去捉鱼,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徒手捉鱼有种异常的偏执。
但是……湖里有很多鱼,曲无心的功夫很好,眼力也很棒,偏偏就是没办法捉起任何一条鱼。
她觉得不可思议,这种技巧虽然难,但也不至于难倒一个武林高手吧?
“曲无心,不是这样的,你的眼睛看着鱼,它是在那里没错,但隔着一层水,所以会有一点差别,你得把差别考虑进去,再伸手去捉,才能捉到鱼。”
“差别是多少,一寸、两寸?或者更多?”
“啊?”她张大嘴。
她自小就跟个野孩子一样看大人捉鱼,没两次就学会了,那是一种天生的本领,就像小孩子饿了、尿了会哭一样。
但她怎么知道肚饿的哭声和尿裤子的哭声有哪里不同?
同样地,她会捉鱼,也曾教人捉鱼,但像曲无心这样要求精确的,还是头一回遇到,她也不会教了。
“你要明白,不同的鱼大小不一样、游起水来也不一样,所以差别也不同。”
“为什么不把每一种鱼都记录下来?以后要捉就方便了。”这是个非常认真的男人。
因此,袁清妩输了。
“不如……你换别种方法捉鱼?”
“什么方法?”
“你的内功不是很好吗?一掌下去,什么鱼捉不到?”恐怕被震昏、翻白肚浮起来的鱼多到他们两个连吃三天都吃不完。
“那不一样!”曲无心很懊恼。“我要学的是跟大哥一样,把手伸进水里,直接就能捉到鱼,而不是使掌风把鱼震昏。”
“我觉得根本没有差别……”她小声说。
他瞪她一眼。“你现在轻轻一跳,就可以跃上树,这跟你小时候学爬树一样吗?”
“从结果看来,反正都已经在树顶了嘛,那就一样啊!”
“你——”他气得撇开头,不看她了。
“好好好……”她大概懂他的意思了。这小孩童年时,八成玩各项游戏都不太灵光,偏偏他有个什么都会的大哥,因此,他特别崇拜大哥。
所以他才想学习各项游戏,变成一个孩子王般的人物,可惜……他似乎没什么天分。
“我拉着你的手,你先体会一下碰到鱼的感受,然后我们再来学捉鱼,好不好?”她就当哄小孩吧!
“这样就能学会捉鱼?”
“我也不知道,试试吧!”
于是,她牵住他的手。他手掌又厚实又柔软,只可惜,他手上有很多细细碎碎的伤疤,她仔细观察,发现他挽起袖子露出的手臂上,也都是伤痕。
他究竟遇到过什么事,竟弄到一身是伤?
这与他的反应异常有关吗?
她对他完全不了解,但触着那淡淡的伤疤,心里却有几分疼痛。
“这个……还痛不痛?”她忍不住问。
“什么?”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早就不痛了。卓不凡说可以完全消除它,不过要花很多钱买药、炼药。我大哥说,男人身上带点疤是英雄的痕迹,干么抹消它?所以就留下来了。”
“卓不凡?你真的认识我师父?”
“原来你师父就是卓不凡?”
她点头,想到师父说要有钱,才替他消除伤疤,果然贪财一如往昔,不过他大哥也小气,让弟弟带这么多伤疤过活,不心疼吗?
“回头我帮你去除伤疤,不收你钱。”
“不要。”他竟然拒绝了。
“为什么?”
“我要做英雄。而且有了伤疤,就不会老是遇见像卓不凡那样的瞎子了。”
“我师父眼力可好了,哪里是瞎子?”难道他们说的卓不凡不是同一个人?
“他第一次见我就把我当姑娘,向我求亲,还不够瞎吗?”
“什么?”她仔细打量他,确实唇红齿白、相貌不凡,可也不至于到像女人的地步吧?这中间八成有误会。“会不会师父当时跟你开玩笑?”
“不知道,反正卓不凡疯疯癫癫的,谁晓得他说的是真是假?”曲无心还记得卓不凡得知他是男子时,那悲愤交加、又气又骂的情形,因此对他的印象不太好。
不过他也不讨厌卓不凡,相反地,他还挺信任他的,总觉得卓不凡是个可以倾诉心事、交托性命的……朋友。“朋友”,这个词有点怪,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他是没有朋友的,唯独卓不凡……他似乎有点不同,但他也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
曲无心听说自己曾经有过很多红粉知己,也有子女以及庞大的钱财与势力,但因为某些意外,一切都消失了。
可他也不觉得可惜。一个人坐在高处,没有人陪伴、没有朋友,连亲大哥都离他远去,那是人生中最凄寒的孤独。
他宁可像现在这样,每天快快乐乐地玩耍,也不要回到过去。
“喂,我不要再讲那些麻烦事了,你快点教我捉鱼啦!”他摇着她的手。
她差点站不稳,整个人险些栽进水里。
“好好好,我们捉鱼,你别摇我啊!”她看准一条鱼,拉住他的手伸进水里,先不去捉它,只是用手部感受鱼儿游过去。
他瞪大了眼。从不知道鱼在水里是这么湿湿、滑滑的,好可爱的样子。
“怎么样?下次让你捉它,捉得到吗?”她问。
他想了想,点头,可是……
“它游得这么快乐,我们一定要捉它吗?会不会太残忍了点?”
袁清妩差点气死。他缠她一整天,不就是想捉鱼吗?既然不捉鱼,那他黏着她干什么?
招惹疯子,果然是件愚蠢的行为!
她心里想着,但嘴上一句话也不敢说,因为他的武功实在厉害,而她是个面对威武,一定屈服的人。
第3章(1)
夕阳西落,夜幕升空,圆月淡淡的银辉洒在两个湿漉漉的人身上。
袁清妩无力地瘫在岸边,问那个还在跟鱼玩耍的人。
“天黑了,回去好不好?”她饿到前胸贴后背了。
“我们还没有烤鱼吃,现在就要回去?”好理所当然的答案。
袁清妩当下无语泪两行。
“换我叫你大哥行不行?你又不让人捉鱼,怎么烤鱼?回去吧,反正家里一定会给我们留饭,吃烤鱼跟吃饭不都一样吗?”
“鱼是鱼,饭是饭,怎么会一样?”
“那现在一条鱼也没有,你要烤什么?”干脆把他烤了算了!这个混帐,搞得她头痛死了。
“烤鱼啊!”又是鸡同鸭讲。
“好,烤鱼,请问哪里有鱼?别告诉我,你要上街买,这么晚了,人家都收摊了。”
“干么还要花钱买,湖里就有很多鱼啦!”
“可你又不让——啊!”她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傻了。
轰!他一拳打向水面,激起浪花,足有三尺高,然后,一条、两条、三条……她数不清有多少条鱼翻起白肚,浮在水面上。
“现在有鱼了,烤吧!”他说。
“你不是说捉鱼太残忍,不让人捉?”这分明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
“我是舍不得捉鱼。摸过它们之后,觉得它们很可爱,要亲手把它们捉上来,实在不忍心。”
“那你还发气功把它们都轰死!”
“因为我饿了啊!何况,没玩过的鱼,我就不觉得它们可爱了。”相反地,现下他看它们就是一副好吃的样子,所以他要烤鱼吃。
真是很了不起的理由,袁清妩又一次彻底输了。
然后,她发现自己真蠢,明知他有一肚子歪理,为什么还要跟他强辩?
“算了,你想烤鱼就烤鱼吧!”
“我不会烤。”他把浮上水面的鱼都捞上来,约莫三十几条,全部送到她面前。“你烤。”
“不是吧,这么多鱼,我们吃得完吗?”
“可以。”他对自己的食量非常有信心。
“你确定?”见他点头,她也不想多费唇舌,便道:“那还不去捡柴火,呆着干什么?”
“喔!”随即,咻一下,他消失了。
她突然有个莫名其妙的念头——人们常见那些飞来飞去的妖精鬼怪,会不会就是那些轻功很好的人扮的?
她碎碎念着,准备杀鱼去。
“其实不无可能,如果让曲无心拿黑布将头包起来,再换上一身白衣,晚上在村里四处飞一趟,明天八成很多人要说看到无头鬼了——”
“好像很好玩耶!”一个兴奋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啊!”袁清妩想着坏主意,还没吓到别人,先把自己吓得差点掉进湖里,幸亏曲无心即时拉了她一把。
“你干么叫这么大声?”
“还不是被你吓的。”袁清妩摸着不小心撞到的手肘,疼死了。“拜托你下次回来的时候,出点声好不好?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我有出声啊!”
“我怎么没听见?”
“我说:『好像很好玩。』你没听见吗?”
她又想哭了,为什么他们的对话总是如此?
“我这样说吧,麻烦你以后离开或回来,脚步声重一点,好吗?”
“原来你要听的是脚步声,不是说话声?讲清楚嘛!”
她发现自己每次跟他说话,都有流泪的冲动。
“喂,你刚才说晚上要扮鬼玩,那等烤完鱼,我就回去换衣服,我们再一起出去玩。”
“慢着。”她开玩笑的,他不是当真吧?“随便吓人是不道德的,尤其……若吓到像王爷爷那种年迈体虚的人,害他们生病、受伤,怎么办?”
“那我们不吓王爷爷,吓别人。”
“别人也有可能出事啊!”
“吓卓不凡,他胆子大,一定不会有事。”
“不行吓我师父,他身体不好,若有万一,怎么办?”
“不然要吓谁?”
“我们谁都不吓,不行吗?”
“说要吓的是你,反悔的也是你,你又开始说话不算话了。”
“不是啦,我是……”谁知道她每次认真说话,他都当马耳东风,她随便一句玩笑,他就当真了。“刚才……对不起,是我不好,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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