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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无间-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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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泽沉吟片刻,说道:“雪域是我族先辈立族开宗之地,太祖皇为训导后辈子弟不忘根本,特将雪域立为皇陵,规定皇族子弟身死后必须移棺到雪域安葬。此外,太祖还参照五行密宗之法在雪域设下诸多禁制,一来为观察天象测算皇家运势,二来则是用于禁锢惩处族中犯重过的子弟。因此雪域才被称为皇族禁地。”看了江萱,目光迥然,神情肃穆,沉声说道:“萱儿,你可要记得再也不能犯重过,父皇已经饶过你一次,若你再犯下重过,势必要被父皇圈禁到雪域去,那就大难临头了。”
江萱吐吐舌头,赶紧点头应是。心中很有些苦恼,我这个假皇子也会被关到雪域去么,那可真得当心了,不能再胡闹。
第 8 章
大晴的天,阳光烈得炙人。
荆洲城郊的一间青瓦小院,院中树木葱茏,花香袭人。清涟坐了树荫下的石凳,正专心在一方水盘上插配盆栽,叶面带了深紫绒光的洒金菖兰在烈日辉映下为这小院平添了几分富丽之象。
听得轻轻的叩门声响,院中的仆从忙上前将门打开。口中恭敬道:“二公子!”
清涟听得称呼,手一颤,一枝绿叶插折了。赶紧定了神,放下手中的花草,起身迎到门边。
几名侍从簇拥着一身月白轻衫的博政缓步进到院中。清涟近前行礼,唇角牵动,面上勉强一笑,轻声道:“政表哥!”
博政口中轻唔一声,目光随意在院中一扫,漫不经心的说道:“清涟,先前我没留意,想不到你在荆洲待的时日不长,却也收集到这许多名贵的花草。”淡淡说道:“你偏好奇花异草的心性真是一直没变。”
清涟低眉敛目,小心说道:“清涟住在这个小院里实在冷清无聊,就四下收集了些闲花野草以供消遣,让表哥见笑了。”
博政微笑,“你的眼光一向不俗,这些花草虽然表面无奇,却是都大有来历,怎能说是闲花野草。你也太谦虚了些。”
清涟微微一惊,抬头看了博政一眼,见博政神情闲适,目光落在那盆洒金菖兰上,眼中还隐隐有丝赞赏之意。清涟心下松口气,唇边带了浅笑,轻声说道:“清涟哪里是谦虚。记得小时候表哥经常取笑清涟不懂搭配花草,说我对花草的喜爱不过是流于表面的艳丽。”
博政笑道:“哦,这话当是我说错了。你现在的盆栽技艺可让我刮目相看。看来,镜花教的园艺手艺果然不凡。”这话在博政微笑中漫不经心说出。听在清涟耳里却不啻为一个平地惊雷在脚边炸响,当即腿一软,跪倒在地,颤声道:“表。。。。。。表哥!”
博政轻一挥手,院中侍从都避到院外。方才缓缓坐了那石凳,轻叹口气,说道:“你瞒得好,连我都骗过了。原来当年你谎说去西域游历,却是秘密入了镜花教。”
清涟面上煞白,眼中满是灰色。木然片刻,才说道:“不错,我就是那年被父亲送去西域入了镜花教。”
博政眉头微蹙,眼中有丝不解,缓缓说道:“我始终不明白,皇家与五族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舅舅不但是明白事理更能洞察时事,以他的精明,明知皇家的实力,又怎会做下此等毁宗灭门的祸事。”叹息道:“这皇位让舅舅如此丧失理智么?”
清涟默然片刻,低低说道:“爹爹告诉我,皇位并不是主要原由?”
博政皱眉,“什么是主要原由?”
清涟头一抬,径直看向博政,大声说道:“是安平,她的降生让我们感到恐慌!”话语激荡,面上有些潮红,胸口起伏剧烈,显然很是激动。
博政有些诧异,“萱儿,萱儿碍着你们什么了?”
清涟略为平定了急促的呼吸,才面色凄凉,幽幽说道:“是的,这最主要的原由就是安平。因为她的降生意味着你们终将抛下我们回到你们自己的家乡。”
博政眉毛一扬,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有些了然的微微点头:“你们并不是担心我们回去,你们是担心我们回去后不能继续掌控这中原的大好江山,如此五族的百年富贵荣华不免成为烟云。”
清涟仰面看着博政,目光清幽,眼底隐隐怨愤,咬牙说道:“是,爹爹说我们五族本不过是塞外游民,在塞外生活悠闲自在,却是因为你们要繁衍后代,在我们先祖族人的体血中下了禁锢,逼得我们背井离乡随你们转战中原。现下你们有了机会就抛下我们回家乡,却是没想过,如果你们走了,仅凭五族的实力绝对无法跟中原人抗衡。运气好我们还能退回到塞外,运气不好,我们五族及塞外子弟就要尽数被那些视我们为异族的中原人灭了。因此我们只能想法留下你们,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此才能保了我塞外子弟的安乐富贵。爹爹查遍祖上留下的各类书册记载,又通过日常小心试探,查知你们的弱点所在。再以天门宝藏为诱饵,秘密与镜花教联手,研制能克制你们的药物。却是镜花教也很是谨慎,怕宝藏未得反招了灭门大祸,就指明要爹爹派族中至亲子弟入教。爹爹就派了我去!”
博政眉头深皱,“那时你年纪还如此幼小,舅舅就让你参与这等事!哼,却想不到他从那时就开始谋划如何篡夺江山。”话语冰冷,眼底却泛上一丝伤痛。
清涟凄凉一笑,微微点头,低声道:“记得那时表哥你时常来我家里小住上几日,我们,我们从小青梅竹马,很合得来。每到你要走时,我就很是舍不得。”说到此处,唇边凄凉的笑意的更浓,看着博政,眼中满是哀怨。
博政默然不语,片刻,才嗓子微有些嘶哑的说道:“不错,我记得那时舅舅对我很慈爱!清涟你,也是很好的玩伴。”
清涟凄凉一笑,低声道:“原来表哥你还记得。”又轻叹一声,继续说道:“见我如此依恋你,爹爹就告诉我,表哥你不会喜欢那种只知道花草游戏的女孩。我若想留在你身边,就得去西域游历增长见识。就那样爹爹把我骗到了西域,我拜了镜花教的一名秘密长老为师。。。。返回中原后,我师傅便以西席的身份留在府中。后来我年纪渐长,学有所成。爹爹才将一些内情告诉我,他说只有我跟你大婚后,才有机会在宫中用药物制住你们,那时你们就不得不留下了。”
博政深深叹息,果然是好计策。唇边浮现一抹讥讽,说道:“你回来后萱儿却早出了意外,照理说舅舅对付我们的理由也没了,为何还要继续谋划下去?”冷冷说道:“想来那时你们眼中也只有皇位了。哼,那些什么理由也不过是为篡位而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
清涟含泪摇头,哽咽道:“政表哥。或许那时爹爹是有些狂热,认为只要时机成熟,便可将皇位一举夺在手中。却是我,我绝不想加害你。便一直敷衍爹爹,不肯配合镜花教加紧药物的研制。不想,安平又回到宫中,爹爹便又开始逼我。当时我真是好恨,她为什么要要回来,我想下手除去她却找不到机会,后来我打听到她的一些境况,就,就干脆下手杀了尹照一家,如此让她和皇家生嫌。。。。。。”
博政心中叹息,原来如此,我们一直以为尹照一家之死是舅舅的授意,也奇怪以舅舅的手段谋略,如何会露出如此大的破绽,原来却是清涟自作主张所为。
清涟又叹气道:“今日我去妍丽的小面馆,想不到又见到了安平。当时我在远处看着她,心里就是止不住的发恨。”说到此处,眼中一股深深的恨意,咬牙道:“这一切全是因为她,如果不是有她,爹爹又怎会有夺位的念头,我家又怎会被满门抄斩,我,我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唇边露出阴冷的笑意,恶狠狠说道:“所以我悄悄溜进厨房,趁妍丽不注意,在安平的碗里下了毒。。。。。。”抬头看向博政,面上居然是淡淡的笑意,问道:“她死了吗?我这药性应该下得很足。”凄厉道:“这害人精应该是被毒死了罢!她该死,哈哈,我毒死她了!哈哈!”面上有些疯狂的笑了片刻,见博政目光清冷的看着她,清涟清醒过来,喃喃道:“我失败了!我失败了!”双眼直瞪瞪的盯着博政,满眼不解,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应该失败的?”
博政眉头紧皱,冷冷的看了清涟片刻,说道:“天命所归,你们注定是失败!还需问什么为什么!”取出靴中的那把湛蓝薄透的匕首轻轻放在桌上,缓缓说道:“这把匕首你带去给舅舅,告诉他,我不再需要了!”说完站起身,不理会清涟的哀哭,抬袖一拂,负手向院外走去。烈日的阳光消散在这步履轻缓,神情淡然的白衣少年身上,只在身后留下一道清冷的身影。
当晚宁恒宫中,博政向江萱简要说了清涟下毒的事,却是略去众多细节不提,只说是清涟因妒成恨,为陷害妍丽才对江萱下毒。
听得清涟已经自杀身亡,江萱不由叹息一声,怔然半晌,才小心翼翼问道:“二哥哥!那,那你跟丽姐姐的事?”心道,丽姐姐的文定既然没有行成,那她跟二哥哥自然就还有机会。
博政编说了半会,有些口干,正端盅喝茶,听得江萱的问话,手一顿,扫了江萱一眼,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才淡淡说道:“我说过,这事没你操心的份。小丫头不要瞎搅和!”将茶盅随手放了榻中的几上,起身欲走,脚下却略一停顿,轻描淡写的对江萱说道:“我还没行冠礼,即便是选秀也为时尚早。况且现下政务繁忙,我也没空去理会那些事。”拍拍江萱头,说道:“早些休息,可别误了明日早课。”说完不理会江萱的满面困惑,带了侍从神情淡定的走了。
江萱听得满心困惑,二哥哥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想娶丽姐姐了么!
心中挂念妍丽等人,江萱修养了几日,终于瞅到个机会就迫不及待的到青苑大牢找雷婷打探消息。那日出事后,雷婷也一直担忧江萱,此刻见江萱无恙,这才算放心。听得江萱问起妍丽的事,雷婷轻叹口气,说道:“丽走了!”
江萱诧异道:“走了!?”
雷婷点点头,神情有些伤感,说道:“那日出事后,男方觉得这桩婚事不吉利,就嚷着要退婚。你也知道丽的脾气,她哪里肯受这等嫌,自然是刚了性子一口答应。没料到过了两日,丽就来跟我们辞行,说是外地有个亲戚留了份产业给她,她要过去打理。。。。。。。就这样,当天就把铺子盘给别人,略为收拾带了甄爷爷就走了。。。。。。。唉,当日她走得匆忙,也没能联系上你。只让我们带话说不用担心。。。。。。”见江萱微皱了眉头,雷婷忙安慰道:“萱,你不用担心。以丽的性子,走到哪里都不会受人欺负的。她又能干,什么事也能应付,定会生活得很好的。恩,她说一安顿下来就会托人给我们带口信报平安的。”
江萱听得心中隐隐不安,丽姐姐走得也太仓促了些,皱眉问道:“丽姐姐走了几日?她是自个走的还是。。。。。还是有人陪同一起上路?”
雷婷说道:“丽是前日走的,当然是自个上路。哪里有人专门陪了她去!我们也只能送她到城外。丽自个雇了辆大车,好在甄爷爷这些日子病情也很有些气色,看来路上也不会太艰难。”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会问这个?”左右看看,俯在江萱耳边低声说道:“怎么,你二哥也失踪了么?你怀疑丽是跟你哥哥私奔了么?”
江萱这才释然,看来丽姐姐确实是去投奔亲戚了。听得雷婷如此问,不由笑道:“你别瞎猜,我是担心丽姐姐被人骗,才如此问的。”
雷婷道:“这你放心,我们自然也是问清楚了才让丽走的。”
两人又聊得一会,雷婷才低声说道:“萱,我,我也要定亲了!”
江萱啊了一声,惊喜道:“哈哈,婷姐姐,你终于肯嫁给曾小子了么?”
雷婷面上有些羞涩,双颊微红,说道:“师哥忙完这段时日就要交接公务调职到京师了。我们就打算在他走前先定亲。等他在京师稳定一段时日后,我也会申请调职过去。”
江萱却有些怔然,丽姐姐走了,你们也要走了!这往后我在荆洲就没什么好朋友了。才失落片刻,猛然想起自己也不过是临时住在荆洲,以后肯定要回到京城的。随即又兴高采烈起来,拍手笑道:“好啊好啊,你们去京师,以后我也跑到京城来找你们。恩,婷姐姐,你和曾小子什么日子行文定,我一定想法子来为你们庆祝。哈哈,这次定要办得圆满!”
夏日难得的清凉天,刚下过雨,天色蔚蓝,大地一片清新凉爽。
今日是曹常侍的生辰,外宫几名妃嫔一向是闲得无聊,此时自然是借此因由聚在一起嬉闹开心一番。曹常侍也趁机拉拢讨好施婉,邀了她一起玩乐。众人吃过甜酒,眼见天色很好,便招了戏班在绣香苑看戏。
三皇爷闻报,见今日手边的政务不多,便放了奏折,起驾来到绣香苑为曹常侍贺寿,顺便也放松一下。
见三皇爷亲来为自己贺寿,曹常侍自然是喜上眉梢,悄然四顾,见周围妃嫔面上都是羡慕,心中更是得意万分,唇角笑意深浓。款款在三皇爷侧旁坐了,半偎在他身边,面上娇羞无限,眼中更满是欢喜之情。
一出戏唱完,三皇爷吩咐打赏。趁这空挡,有侍从手捧大红填漆托盘近前奉上。盘中柔黄的软缎上放了个打开的锦盒,盒中垫了厚厚一层棉绸,那乳色莹润的绸缎中安放了一支色泽红润剔透的并蒂莲钗花。侍从禀道:“启禀三皇爷,二皇爷在前朝刚接待了西洋之滨的斐国使节。这是斐国贡品中的一枚深海瑁枝钗,据说是百年来才首次打捞到一副如此品质的瑁枝。二皇爷即命奴才送到绣香苑。”
散坐在周围的妃嫔们眼中都是一亮,众人见惯了奇珍异宝,自然是识货,即便是寻常一流品质的珠宝钗饰那也是不会多看两眼,此刻见了这枚瑁钗,眼中却都有丝向往。施婉更看得有些眼红,这样色泽品质的瑁钗实在是难得一见,当可称精品中的精品。妃嫔们又不免悄然瞟向曹常侍,心中嫉妒她的好运气,今日做生竟然能得到如此难得的赏赐。
曹常侍面上的欣喜之色难以抑制,含羞带怯的瞄了三皇爷一眼,又微笑低头不语。耳边听得有纷杂的脚步声近前来,却难得去理会,心中只是想道,皇爷会不会当众为我戴在头上,那可真是莫大的荣耀,这样的恩典可实在难得。
三皇爷微微一笑,知道二哥的意思也是为自己助兴,今日宫中难得有些喜庆之意,也不必拂了那些妃嫔的兴头。当下正准备取过那钗亲手赐给曹常侍。哪知斜刺里伸出一只娇嫩的手,将那盘中钗花一把抓起,迎着阳光四下翻照,顿时红光乱闪,照得众人睁不开眼来,只得抬袖微微遮掩。听得那人口中欢喜的说道:“啊,太好了,我正想找枚瑁饰呢!这钗真漂亮,色红得好鲜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精致的瑁钗呢!”
第 9 章
曹常侍愕然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女孩,眼中又急又怒。施婉则不由皱了眉头,面上有些厌恶之色。
看着那手抓钗花,兴高采烈的女孩,众妃嫔也面面相觑,悄然转眼满面愕然的曹常侍,心下都不由暗暗好笑。荣嫔更是立即近前凑趣道:“小姐真是好眼光,这钗是西洋海国刚进贡的,很是难得。臣妾在宫中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般好品质的瑁饰呢!”
江萱笑容满面,乐呵呵道:“是啊,这枝瑁钗确实是极品。恩,也正好可以送人。”
众人听得更是有趣,当下有妃嫔笑问道:“小姐是要将这钗送人么?”
江萱笑道:“恩,我又有个好朋友要定亲了,这钗正好可以当文定贺礼送给她。”举了那钗又对了阳光下照看,面上很是满意。
众妃嫔纷纷称好,谄媚道:“小姐真会挑礼物,这样的并蒂莲钗,彩头好又吉利,正是送文定的好礼。”
曹常侍呆呆听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面上已是气得有些红涨,眼中满是愤怒,一咬牙,暗忖今日的兴头决不能让这不知脸面的小贱人扫了。朱唇微启,正想干脆先开口向三皇爷讨这钗花。却见江萱又将那钗放回盒中,随手盖上盒盖。轻描淡写的吩咐那捧了托盘的内侍道:“送到我宫中去!”。
一干知道内情的宫人当然不以为异,却是这外宫大多数宫人并不清楚江萱的真正身份。见江萱如此漫不经心自说自话就将这钗居为己有,自然是大为诧异,眼中都有骇然,这女孩也太过大胆放肆。她不过是以戴罪之身被羁押在宫中,虽然听说皇爷们很宠她,但也不能如此无视宫规礼法啊!这么过分,皇爷也能容忍她!!
曹常侍听得江萱的话语,心中更是大怒,小贱人非但不知礼数,也太霸道了。哼,你当住在内宫就能如此横行无忌,不将我们妃嫔放在眼里了么!你不过是名贱奴,仗着有人宠就敢如此越礼违僭。心中虽然气怒万分,当着三皇爷的面却也不敢就此发作,面上只得略带些气恼,含羞带急的看向三皇爷,浅嗔薄怒,很是委屈的低声叫了声:“皇爷!”
那内侍听得江萱的吩咐,恭恭敬敬应是,正要告退而去。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施婉心中早已压抑不住,立即喝道:“且慢!”那内侍微微有些愕然,却也恭恭敬敬应是,又站了原处不动。
江萱也有些愕然,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公主了,非但如此,宫里还有位正牌公主在此,自己擅自就将这枚钗拿走已是有些不妥。
眼见居然来了这一出,三皇爷微一沉吟,取下腰间的一枚紫红玉佩,含笑握起曹常侍的手,轻轻将玉佩放在她手心中,说道:“这块玉佩本皇一向很是喜爱,已佩带多年。今日就赐给爱妃了!”又吩咐身边的侍从道:“传本皇谕令,曹氏玉珠进宫时日虽短,却是恪守宫规,端庄贤淑。本皇对其品行很是赞赏,今特晋升曹氏为贵人,以示褒奖!”
曹常侍越听越欢喜,听到最后更是心花怒放,眼中的怨怒之色自然是烟消云散。满面喜色向三皇爷谢恩,心中止不住的得意,那小贱人以为如此便能下我脸面,却不知在三皇爷心中,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妃子的分量还是要重得多。
曹常侍其实是错怪江萱了,江萱今日并没有故意来拆台的意思。实在是江萱功课做郁闷了,听得这边很是热闹就走来看看,无意中见到这枚瑁钗,觉得很是合心意,自然就居为己有了。这并不是存心让曹常侍没脸,而是江萱霸道成习惯了。以前在京都皇城,除了皇后,献贡到宫中的各样饰品之类向来是江萱先挑才轮得到其他妃嫔的,而禁宫之中, 但凡江萱看入眼的东西,那也是会立即送到江萱的紫宸宫的,所以江萱习以为常,也没觉得这样有何不对。
听得三皇爷对曹常侍的赏赐,不知情宫人只道是三皇爷今日是额外恩宠曹常侍,知情宫人却是心下明白,皇爷们明显就是宠江萱,这样的小事,从来只是会顺了她的心意。
施婉却是不明白其中的关窍,见江萱如此就想这枚瑁钗居为己有,显是没将自己这个正牌公主放在眼里,不由怒火中烧,这才忍不住出声喝止。此刻听完三皇爷的话语,施婉心念一转,对江萱说道:“萱妹妹,真不好意思。这枚瑁钗是父皇命送来绣香苑的,想来父皇知道我在这里,特命人送来了给我。”面上带了微笑道:“本来萱妹妹喜欢这钗,就送了妹妹也无妨。却是萱妹妹不知道,这宫里的东西是不能随意流落到民间去的,妹妹随便就拿去送给外面的寻常民女,可是有违宫规的。如是寻常宫人这般做法,早被侍卫拿了当贼人来办。妹妹这样做可实在是不妥。”眼波一转,看向三皇爷,低眉问道:“三皇叔,儿臣说得可对?”
三皇爷眉毛微微一扬,目光平淡扫了面前低眉顺目的施婉一眼,又看向江萱,面色已有些威严,说道:“婉儿说得不错,宫里东西自然不能随意流落到民间去。”问江萱道:“这钗你打算送给什么人?”
江萱面上有些沮丧,低声答道:“是雷婷姐姐!”心中苦笑,不就一枚钗花么,竟然还有这样的麻烦,早知道就不来这闲逛了。
三皇爷眉头微蹙,思忖片刻,问道:“雷婷?就是那个在本皇面前打过人命官司的狱官?”
江萱点点头。
三皇爷面上微微一笑,“原来是她,那女孩还有些胆色,本皇对她也颇有些赏识。”招了那手捧钗花盒的内侍近前,取了那盒子交到江萱手里,说道:“既然婉儿大度愿意将这钗给你,你就拿去罢!记得告诉内务府记档,不可违了宫规!”又微笑着看向施婉,对江萱说道:“还不向姐姐道谢!”
听得三皇爷如此说,施婉心中虽然气恼,面上却也只得强装了大度,见江萱道谢,忙回礼直说不用客气。
………………紧张找工作中;更新缓慢!!
从绣香苑出来,施婉憋了一肚子火,今日本想好好羞辱江萱一番,更趁此告她个犯规违例的恶状。哪想三皇爷平日里训导江萱那般的严厉,今日却是如此轻描淡写就处置了。愤愤的走过宫苑,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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