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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无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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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这才见到那边一阵骚动,几条身影从那船中窜出,向江萱这边指手画脚,江萱哈哈大笑,做个鬼脸,远远听到传来隐隐的怒骂声,“这鬼丫头,好生狡猾!。。。。”
江萱正得意,背后传来密集整齐的脚步声,江萱转身,只见6名劲装打扮,装束整齐,身挂腰刀的精壮汉子,在船头呈扇型一字排开,将江萱两人拦在船头,人人面无表情,手按腰刀,目光冷冷的看着江萱。
江萱忙定色,双手抱拳,学了江湖上的口吻,粗声粗气地说:“在下江萱,这位史良,我们乃洛阳镖局的镖师,今日只想搭个顺路船,冒昧之处,还望见谅。”
那四人并不答话,却听见另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姑娘见谅,我们这是私船,不便搭客。”
那四人听到话声,这才两边一分,一名身穿褐色锦衣的人缓步走了过来。
江萱见这人四十岁左右年纪,中等身高,微微发福,圆脸短眉,神色平和,有些象庙宇中的罗汉菩萨,气度不凡。
江萱一见此人就大有好感,心想这样的人应该好说话。忙说道:“大叔,我们有急事要赶夜船,见你们刚好开船,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上来,只盼这时间能赶紧一分算一分。大叔放心,我们在船上一定安分守己,绝不会碍你们的事。最多,我们多加些船钱就是。大叔认为我们该拿多少船钱妥当,只管开口。。。。。。”
那人微微笑道:“小姑娘,有些船不是有钱便能搭的!”
说话间打量两人,看江萱两人穿着寻常,虽然江萱那高扬的发束有些怪异,但看两人衣饰简单,短装结束,倒是寻常江湖人士的装扮。只是,两人的衣襟发梢却粘了不少尘土,更有些点点血斑。那人有些心中怀疑,眼中精光大盛。心想这样来历不明的人只怕不能留在船上。
再仔细打量江萱,只见江萱体态纤柔,芙蓉玉面,粉嫩红润。双眉细弯,不浅不淡,犹如青黛。两泓秀目,清澈明亮,仿佛直看到人心里去,让人不敢直视。眼珠轻转,黑亮灵动,熠熠生辉。俏鼻挺拔小巧,小嘴轻扬,犹自在那里喋喋不休,游说解说,模样甚为俏皮。心底就先喝了一声彩,好个美貌的女孩,那绝世容颜倒还罢了,那份清纯娇俏,隐约气势,那才是难得。心中对江萱有了无名好感,心想这小姑娘应该不会是什么危险之辈。
那名唤史良的少年身行略高,体形健壮,浓眉大眼,面色凝重,刚毅。站在那里不发一言,由得江萱一人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解说理由。
他听江萱那口气是说什么也不肯下船的,眼看船离开岸也是丈远了,心想就这样将两个少年扔下船恐怕是不妥。
沉呤片刻,说道:“小姑娘稍候,待我去禀告我家大公子。”
江萱一呆,樱唇微张,说不出话,心想,看这人的穿着气度,还以为就是船主呢,原来居然是管家之类,啧啧,不可思议。心下暗忖,我本见这船外观平凡无奇,只比寻常客船大了些,以为是寻常商船。原打算管这船行向哪里,他如不是去洛阳,我便逼也逼了他去洛阳。不想看这船主架势,这样的打算恐怕是有些不妥。
只见那人转身走到前厅,推开那两扇折叠雕花红漆厅门,只见一昼浅红灯火从垂地轻帘处泄了出来,照亮了门廊,显见厅内是灯火辉煌,犹如白昼。那人掀过轻绡淡紫垂地丝帘,走进厅内。江萱透过那半透丝帘,隐约可见厅内侍女仆从林立两旁,一锦衣高冠之人盘膝直背,背对厅门坐在一张矮几前。先前进去那管家半跪在他身旁,似乎在轻声请示。
过得一会,那管家又起身出来,对江萱说道:“江姑娘,我家公子念在姑娘年幼,事急从权,也就同意姑娘搭船了。”
江萱笑容满面,说道:“如此真是多谢了。”
那管家又说:“不过,这里面却有些限制。”
江萱说:“大叔但说无妨。”
那管家接着说:“我家大公子日间要处理些许家族生意,不喜外人打扰。所以,江姑娘若想留在船上,须得呆在自己房中,不可四下到处走动,恐有不便。”
江萱一向好动,听了这话就有些面露难色,迟疑问道:“这个,我若是傍晚、日间到甲板透透风,也是不行的吗?”
那管家见江萱眼珠一转,眼光在船身甲板上来回游荡,难以决舍,很是沮丧,那表情模样模样甚是可爱。管家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这饭后、寝前,如姑娘喜欢,也可上甲板观赏风景,只要不呆得太久,没惊扰我家大公子就好。”
江萱一声欢呼,笑道:“大叔放心,我最多在甲板看看江水、鸟儿。定然不会惊扰你家公子的。”
那管家见江萱答应,又问:“姑娘准备搭船去哪里?”
江萱这次倒也老实,答道:“我们想去洛阳。”
见管家沉呤,江萱忙说道:“大叔,如你们不到洛阳,只管将我们留在前面能转船去洛阳的渡口就是。”又问:“大叔你们这船是要去哪里?”
那管家点点头,却不回答江萱的问话,说道:“也罢,既然江姑娘上了这艘船,我们便把设法让你们尽快到达洛阳便是。”
江萱听了,这才算安下心来。
又听见碎步声响,一名使女从船尾走廊处转了过来,来到那管家面前,稔衽为礼。那管家吩咐道:“笙香,这就带江姑娘与史少侠去船舱罢。”
笙香应了,低头垂手,说,“江姑娘,史小侠请”侧转过身,在前方带路。
那管家见江萱满脸欢笑,左右张望,蹦蹦跳跳的跟在侍女后面,心里有些担心,犹豫一下,还是叫住江萱,满脸慎重,定声说道:“江姑娘定要记得,切不可随意在船内四处走动,若是冲撞了我们大公子,轻则被赶下船,重则恐怕性命不保。”
江萱听了吐吐舌头,点点头,说:“多谢大叔提点。” 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心想,就算我“不小心”惹恼了那个什么大公子,最多是将我们赶下船,哪能就这样要我们的命。突然心中一动,想,除非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被我们撞破了,那才可能恼羞激怒之下,杀了我们灭口。如是这样,那是得小心谨慎些才好。又想,难道这船主真有什么秘密?想到这里,又是好奇又是疑虑,却也收敛行止,故做稳重的跟了侍女而去。
…………………………………
嘿嘿;第一位翩翩佳公子出场了!!
第 22 章
江萱两人随着侍女沿船弦木梯拾级而下,来到下层的船舱,那层船舱被中间一条在十字走廊分成两部份,前后共排列了十来个舱室,舱室前挂了小巧红纱宫灯。
那侍女领着江萱两人穿过走廊,推开船头方左侧右手第二间舱室木门,侧身先让江萱两人进去了,这才跟着进房,就着门口的灯光,点上放在舱室正中圆桌上的隐彩白皮蒙灯,舱室内立即光明大增。这小巧舱室布置简单整洁,靠壁是一张罗纹白纱帐窄床,床右侧立一红漆衣橱,舱室当中的三脚雕花圆桌,配了三张同色小圆凳,靠门左侧有一矮脚八方双层红漆柜架,架上搁一宝蓝描花景泰瓶。那柜架上方处有一小窗。侍女走了过去,台起窗沿,架起窗架,一阵微湿的河风边吹进舱内,清新凉爽,让人不由精神一振。
那侍女对江萱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姑娘看这这舱室可还满意?”
江萱点头,满不在乎的说:“虽然小了点,也可以将就。”
那侍女听江萱回答,是觉很是有趣,含笑问道:“江姑娘是很少坐船吧?”
江萱毫不脸红,也不为意,大大咧咧地说:“是啊,我这是第一次坐船呢!姐姐怎么知道?”又说:“这船看起来也不算小了,怎地舱室布置得如此狭窄。我喜欢房间大些,那才舒服。”
那侍女笑道:“这行船的舱室一般都不大,姑娘这间是客房,还算宽敞的了,姑娘只能暂且忍受几日。”
江萱恍然,说“原来如此,我平日在家里就爱胡乱挑剔,言语不当,姐姐不要见怪!”又有些疑惑,说:“那,你们那个什么。。公子,也是住在这种舱室吗?”
那侍女强忍住了笑,说:“我家大公子住的地方自然要宽敞些,不比得这些普通的舱室。”
江萱满脸好奇,问道:“是吗?不知那些大的舱室是哪几间。姐姐可否告诉我,免得我一个不小心闯了进去,冲撞了你家公子,那就不好了。”心里打好算盘,那些舱室定然是要去悄悄看上一看的。
哪知那侍女毫不上当,笑着说道:“江姑娘只要不在这船上随意走动,自然是不会冲撞我家大公子的。”
江萱眼珠一转,又说:“姐姐不知道,我一向有些坏习惯,好比经常就在半夜睡醒之后,跑到厨房翻找点心,瓜果之类。这迷路是常有的事,更何况是在这如迷宫的大船中。”又担忧的说:“要是就此走错了舱室,那可就糟糕了。刚才那位大叔又是如此慎重叮嘱,我真很是担心呢!”
那侍女笑道:“江姑娘不用担心,奴婢叫笙香,黄总管命奴婢这几日照顾江姑娘与史少侠的起居饮食,江姑娘有什么需要只管打铃吩咐奴婢就是。”说完指指悬在床旁的一副铜丝听响银铃。又说:“平日一日三餐,糕点茶水,自有专人打点送往屋中,江姑娘不用半夜出外寻找充饥之物,这房内自然会准备充足。”
江萱说道:“如此就好,实在是劳烦姐姐了。”又问:“姐姐口中的黄总管,就是刚才我在船头见着的大叔吗?”
那侍女说:“正是,这船上一切寻常事务均由黄总管处理调配。”
江萱又说,“这位黄大叔想得真是周到,江萱很是感激。不知那黄大叔住在哪间舱室,我们只想明日向黄大叔当面道谢。”心想,那总管住的地方应该离那个什么公子不远吧,弄清楚了方位,就不会出大错。
那侍女仍是含笑说道:“江姑娘日间总有机会见到黄总管,到时再当面道谢也是不迟。”
江萱见这侍女居然口风甚紧,滴水不露,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说:“如此,就烦请姐姐见到黄大叔,先帮我们通报一声,江萱很是感激,想当面道谢。”
那侍女口中答应,又轻微打量江萱,说道:“奴婢已经为江姑娘备好热汤。江姑娘可先行沐浴更衣,这膳食等会便可送来。”又拉了响铃,只听脚步声响,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小厮来到门前,笙香转头对史良说道:“这是木玳,负责照顾史少侠。”
吩咐木玳说:“这就带史少侠过去他的房间。”
史良看江萱,江萱挥手说:“去吧,我要先行沐浴更衣。”
史良点点头,走出舱门,又回头说道:“你一个女孩儿家,还是要小心些,这兵刃最好不要离身。”
江萱领会,说道:“这话倒也不错,我一定小心。”
那侍女见闻言,再也忍不住,心想这两个少年,古灵精怪,故做老成,现在居然还如此谨慎,不由手拈锦帕,轻挡唇间,笑道:“史少侠放心,这船上各人都严守规矩,觉不会有人敢胡乱行事的。”
江萱沐浴更衣完毕,回到房中,见桌上已摆好了三菜一羹,一碗晶莹白梗米饭,香味扑鼻。肴具简单却精致,均是清一色的庆窑白瓷,瓷质细腻圆滑,无半分瑕疵,珍珠般光彩隐隐流动。那庆窑白瓷乃是四大御窑之一,寻常人家难得一见。江萱家中藏有一套庆窑白瓷酒具,那是边城一富商偶然得到,贡献给江可毅的生日贺礼。江可毅原本是书生,对这样一套难得一见的酒具自然是爱不惜手。只有在所谓的边成文士到访时才拿出来斟酒,平日是舍不得用的。江萱当然知道这庆窑白瓷器具的名贵,见了这套餐具,自然是有些吃惊。又打量菜肴,却见是一盘清蒸河鱼,整条鱼横置盘中,鱼身丝毫不破,鱼皮微泛青色,便如刚被剥鳞,只待烹饪。只是鱼身下却有淡淡酱色汁水溢出,几根青翠指长大葱整齐置于鱼身,轻微的鱼香顺着淡淡几缕热气溢出。如不是这热气和香味,江萱就要怀疑厨房是否忘了烹饪,直接就端出来了。另一盆是一碗三鲜豆腐,碗中分了三色;豆腐粉嫩光洁,白如凝脂。火腿浅红,细如米粒。蛋羹柔黄,宛如栗糕。还有一碗油青菜,油光水滑,青翠欲滴。每道菜虽是简单的家常小菜,这做工和搭配却是精致无比,靓丽悦目,真正的色香味俱全。看得江萱食指大动,馋诞欲滴。饶是江萱长在官宦人家,家中厨子也还不差。但看了这几碗菜肴,江萱立即就觉得自己以前吃的实在是下品,对自家的厨子就生了怨恨,这些个年来,居然没有做出一份象样的菜品。又看那碗羹汤却是呈微紫色,不知究竟。
江萱立即拿了羹勺,品赏一口,只觉汤味清淡鲜香,那汤一下腹,即有丝丝暖意顺着四肢百骸发散开来,定气宁神。一旁侍立的笙香说道:“不知道姑娘喜好什么,厨房就做了几样简单清淡的。这汤是为姑娘专门配制的金瓜紫菜汤,有宁神定气,消除疲劳的功效。黄总管说姑娘和史少侠连夜搭船,想是一路奔波不歇。就指定厨房做了这汤。”
说话间,江萱已经吃得眉开眼笑,赞不绝口,忙里偷闲间才回说:“黄大叔真是考虑得周到,姐姐府上的厨子真是好手艺。”
翌日清晨,江萱一觉醒来,赤脚跳下床,推开窗户,江面的阳光立即就洒满了舱室。江萱深吸一口空气,清新甜湿的气息扫去不少昨日骤然变故的惆怅,心情轻松了许多。顺手拉了床前的听响银铃,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过,紧接着便有轻声的敲门声,江萱跳回床上,盖了锦被。这才说道:“进来!”
笙香捧了水盆进来放下,笑呤呤说道:“江姑娘安好,姑娘可算是醒了。那史少侠已问过几次了呢。”
江萱见窗外阳光明媚,知道时辰已经不早了,但江大小姐向来有睡懒觉的习惯,也从来不以为耻。这几日跟随镖局众人行路,每日早起,早就觉得睡眠不足,苦不堪言。昨日眼见终于算是安顿下来,自然是先睡足了才好。
江萱伸了个懒腰,也笑道:“好久没有睡这么舒服的觉了,听说初次坐船都有些头晕什么的不习惯,我却睡的好极了。想是这船走得实在是平稳。哦,原来小史子早起了!”
笙香含笑道:“史少侠已用过早点多时了,现正在房中看风景呢。”又说:“那就先请姑娘梳洗,奴婢这就去为姑娘准备早点。”
江萱梳洗完毕,江萱梳洗完毕,笙香正好将早点端来。这早点却是一碟金银馒头,配了乳黄奶酱。一碗白梗清粥,一碟三黄鸡丝,和一碟青州酱菜。虽有昨晚那顿晚餐的心理准备,这早餐还是让江萱吃得满口留香,心满意足。就有些恨不得这船行得慢些,好多骗几日这样的美味佳肴。
用完早点,史良早已等在门外。
江萱睡眠充足,神清气爽,拉了史良说:“小史子,不如我们上甲板逛逛。”
史良瞟了一旁站立的笙香,说:“黄总管吩咐过,现在这个时辰上甲板只怕是不妥。”
江萱听了自然是泄气,不过,让她睡足、餐后就在房中发呆,那如何能行。心念一转,说道:“你这话不错,但我们就在这层舱中转转总是可以的吧?”眼睛看向笙香。
笙香却说,“江姑娘,这层舱中有些姐妹仆从夜间当值,现在却在休息。姑娘走来逛去,恐会惊扰了他们,还望姑娘体谅则个。”
江萱听了大为没趣,心里却想,听笙香的口气,那个大公子自然不是住在这层了,不过,这层舱室恐怕也不见得全是客房、仆居,否则笙香也不会如此谨慎。
如此,江萱只得呆在房中与史良悄声研究那郑镖头所托的匕首,只见那匕首煅造,样式都是平常,毫无奇特之处,只是那刀鞘有些破旧,似乎有些年代。。。。。
又跟史良谈起这船上的饮食用品,史良却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菜肴可口,舱室舒适,却没有江萱那样感受至深。对于史良犹如牛咬牡丹的态度,江萱大为叹息,心中对这船主的好奇之心越发的浓厚,只想一探究竟。无奈,那笙香和木玳则始终守在廊中,寸步不离。
好不容易捱到了戌时,有奴仆来通知说大公子在房中用膳,想来一时之间不会出门,江姑娘如愿意,这时可以上后甲板玩乐一小会。
江萱早就等这句话了,连走带跑,一路跳跃的上了甲板。只见夕阳斜照,水声滔滔,水鸟欢啼,两岸依稀可见炊烟袅袅,偶有一叶小舟匆匆而过,景致犹如水墨,甚是惬意。
这时船转过一道山硖,水道狭窄,水流揣急,近岸峭壁嶙石清楚可见。峭壁悬崖中猿猴奔腾跳跃,更向行船眦牙裂嘴,高声沸啸,间或夹杂奇形怪鸟嘎嘎嘶叫。江萱听闻大感有趣,不假思索,也学了那些猿猴模样,双手圈唇,呜呜怪叫,声响震天,以示回应。正兴高采烈,突闻旁边有人说道:“姑娘真是好兴致!”
第 23 章
那声音不远不近,轻缓闲恬。江萱闻言转身,见一锦衣公子双手负后,徐徐踱步,缓缓走来。那锦衣公子年约20,琥珀银冠,灰衣锦带,箩纹轻靴。黄昏的阳光洒落在光洁裎亮的松脂甲板上,照起一片金色的辉芒。那锦衣公子慢步走在这斜阳辉映的甲板上,轻柔细微的江风掠过,冠带飞扬,衣袂飘飘,更有淡淡银色光芒在衣间隐隐流转,原来那灰衣却是极其淡微的银色。
原侍立一旁的笙香与小厮见了这锦衣公子,忙矮身屈膝行礼,那公子抬袖轻挥,两人欠身后退,悄无声息的退到远处。
江萱呆呆的看着那年轻公子闲恬慢步的走近,剑眉朗目,面如秋月,儒雅俊美。宽袖长袍,行云流水。光彩照人,宛如仙家。江萱久居边城,那塞外邻近之处,哪里得见过如此风范气质的人物。咋一见之下,犹如身在画中,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在那里,只微展唇角,却说不出话来。心里只想,这个哥哥长得真好看!!
那公子负手走到近前,双眉微扬,直视江萱,神情淡然。开口问道:“你就是那个强行要求搭船的女子?”淡淡的口吻,自然流露出威严的气势。
江萱听到问话,这才回过神来,正想依官宦家的礼节稔衽为礼,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江湖人士,这才胡乱的双手抱拳,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女子。。。噢,不,在下江萱。。。”又慌里慌张,转头四下张望,看到史良也呆立在不远处,这才定口气,说道:“那位是史良,我们都是洛阳镖局的镖师。我二人因急事需尽快赶回洛阳,这才连夜搭船,多谢公子给于便利。”心想,他当然就是那个什么大公子了。
那公子目光只是略扫史良,又看向江萱,眉头轻抬,问道:“你是镖师?”
江萱有些心虚,略为低眉,答道:“是,”底气不足,又加了一句,“我是洛阳镖局的少镖头在半路请的镖师。”心想,我这应该不是说的假话吧。
那公子微然点点头,不再说话,缓步走向船边,似要观赏周围景致。
史良这才轻声快步的走了过来,对江萱小声说道:“萱儿姑娘,我们回去吧。”
那公子正眺望沿岸古木青崖,闻言心中一动,宽大的衣袖随风轻摇,转身说道:“姑娘且慢。”
江萱心中正自不愿,心想好不容易上得甲板透透气,又看见这样一个风神俊秀的大哥哥,怎么舍得离开。听见那公子这么说,连忙站住,看向那公子,说道:“公子不介意我们在这里多呆一会吗?”语气中透着欣喜。
那公子又缓缓走近江萱,问道:“你。。。。叫萱儿?”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悦。
江萱心中有些奇怪,答道:“是啊,我的小名就叫萱儿。”
那公子听了不语,眉头微皱,盯看江萱脸庞,目光有些冷竣。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却是黄总管上了甲板。原来那黄总管在舱内听到船上有人呜呜怪叫,凝神一思索,心下便叫不好。猜想多半是那个搭船的女孩在甲板游戏,这般怪叫声只怕要惊扰了大公子,忙赶上甲板来查看,果然就见到大公子与江萱。他心里暗叫糟糕,生怕江萱已经不知轻重的在大公子面前胡说八道了一通。
见大公子目光冷然的的打量江萱,黄总管也不敢说话,只垂目侍立一旁。过得好一会,黄总管偷眼看大公子仍然注视江萱,目不转睛,目光却是柔和了许多。黄总管心中暗暗奇怪,心想,这江姑娘确实是极美,那份气质更是难得。不过,她毕竟年幼,清纯有余而妩媚不足。大公子平日日见的美女多了去,也不见他对谁多加留意,即便是对柳细君那样名震京师,出身名门的绝世大美女也不多加以辞色。今日却对江萱这样一个寻常江湖小女孩如此关注,实在是不同寻常。难道大公子原来是喜欢江萱这类清秀雅致,活跃直率的女孩儿。。。。
江萱在那公子的注视下也是忐忑不安,心里有些惶然。渐渐地,江萱就有些气恼,心想这个什么公子怎么能这样目不斜视的看一女孩家,还看得这般肆无忌惮,理所当然。当下就目光一抬,狠狠的瞪向那公子,嘴唇微启,正想说话。
却见那公子唇角轻微一扬,终于溢一丝笑意,淡淡笑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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