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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无间-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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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婉微微一怔,随即笑道:“父皇,儿臣只是想到母亲,有所感触罢了,并不是说儿臣讨厌这酒,不想陪父皇饮酒。”手执了酒壶,又为二皇爷斟了一杯酒,话语娇柔的说道:“是儿臣不好,惹了父皇难过。父皇,母亲虽然不在了,儿臣定当如母亲般陪在父皇身边。。。。。。。”话未说完,突然觉得腹中一股巨痛,啊的一声低声呻吟,身子一颤,当啷一声,手拿捏不住,酒壶掉落在地上,碎裂成几块,酒水顺着黑墨如镜的金砖缝隙如线蔓延,瞬时满殿都是淡淡的酒香。
施婉弯下身来,双手捂了腹部,额头汗珠大滴落下,眉头紧皱,满面痛楚道:“父皇,儿臣突然觉得有些腹痛,或许这酒。。。。。。”正想叫人传御医。
二皇爷却视如未见,半盍了眼,微微摇头,说道:“你与你母亲不同。你母亲虽然聪慧,更是明了世情,生性淡薄。婉儿你却是心机太重,热衷功利,与你母亲的性情大不相同。”轻叹一声,说道:“你母亲是对的,你确实不该找到我。”
施婉心中惊恐,腹疼难忍,跪倒在地,艰难的仰起头,两眼只勾勾的看了二皇爷,嘶哑了声音低声呻吟道:“父皇!你,你,”
二皇爷看着施婉,目光锐利,缓缓说道:“你的宫人已经招认前日你曾在深夜孤身出门。你,”摇头叹息道:“这么愚蠢的事你也做得出来。”
施婉心头一沉,立时面无血色,颤声道:“父皇,儿臣。。。。。。儿臣不明白,”
二皇爷神情黯然,眼中既伤痛又自责,痛心道:“婉儿,即便你不喜欢萱儿,也不该使这样的手段。”看着面前惊恐万分的施婉,眼中的伤痛慢慢转了怜悯,叹息道:“我送你去见你母亲,唉,你还是应该留在你母亲身边。我想含依她,她也不会怨我。”
施婉大骇,伏地哀哀哭泣道:“父皇,父皇,儿臣知罪了,求父皇开恩,饶儿臣一命。”
二皇爷微微摇头,站起身来,不再理会施婉,迈脚就要向殿外走去。
施婉挣扎着扑到二皇爷脚边,抓了二皇爷的裤脚,泪流满面,哀求道:“父皇开恩,婉儿,父皇,其实这事是曹贵人她,她主使婉儿这样做的,曹贵人怨恨安平公主害死了她的哥哥和姐夫,就,就主使婉儿陷害安平公主。”唇边渐渐有黑血渗出,心中更是惊骇万分,额头汗如雨下,呻吟着说道:“曹贵人说,说安平的亲父被皇上处死,忌日在即,虽说宫中不允许私下祭祀,却是以安平的性子,定然会悄悄祭拜她爹爹,所以,所以。。。。。。”伏地哀哭道:“父皇,求父皇看在儿臣一时糊涂份上,饶儿臣一命。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啊!”
二皇爷轻叹口气,轻一拂袖,头也不回,转身缓步走出大殿。跟着吱呀一声,殿门关闭,寝殿一暗,月光被隔在殿门外。在摇曳不定的灯火下,整个大殿显得格外的凄凉孤寂。
施婉唇边黑血涌流,感受到生命正一点点流逝,满心绝望看着二皇爷离开的方向,呻吟道:“父皇!”挣扎着向殿门方向爬去,才挪动一下,听得身后有声响。施婉强忍痛楚,愕然回头,却见不知何时有名小内侍站在自己身后。
施婉视眼模糊顺着那人的脚看了上去,依稀见那人的面孔应是江萱。施婉噙着满嘴鲜血,呻吟着低声说道:“你,你是来看我的下场么!”骤然发力,抬起身来,右手颤抖着向江萱狠狠抓去,眼冒凶光,愤恨叫道:“博萱,我好恨你!”
江萱吓得退后一步,傻呆呆看着施婉,口中喃喃道:“婉姐姐!”
施婉抓了个空,扑倒在地,喘息片刻,仰起头来,满眼怨愤,恶狠狠看了江萱,喘息着低声叫道:“你,你这个魔女,什么都要跟我抢!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向着你。”口中鲜血喷出,眼中一股怨毒,恶狠狠低声叫道:“我,我便是做鬼也不。。。。。。也不。。。。。。放过。。。。。你!”话到后面,越来越低,终于吐尽最后一口气,头一软,倒毙在江萱脚下。
江萱傻怔在地,呆呆的看着躺在脚边毒发身亡的施婉,脑中一片空白,面色发白的直看了地上犹自双眼圆瞪,满目怨毒,唇边全是鲜血,面色狰狞恐怖的施婉的尸身,又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只觉说不出的害怕惊恐,呼吸急促,心跳如擂,整个大殿只听江萱急促沉重的呼吸声。满面惊骇,思维停滞,好半会,方才回过神来,跌撞的后退几步,背触到大殿门栏,腿一软,差点拌到在地,忙转过身,心慌意乱的一掌拍开殿门,也不看外面的情形,只一头冲了出去。
殿外宫人已被谴走,只有数名禁军守在宫门外。见一名小内侍脚步慌乱的从宫中冲出来,夜色中不及细看那小内侍的相貌,守在门口的禁军立即挥刃上前阻拦,低声喝道:“什么人?站住!”口中喝斥,手下却不迟疑,兵刃向江萱当头砍下,招式凌厉狠辣,竟是绝不容情的致命杀招。
见那招式来的如此凶狠,江萱心神俱乱之下也不答话,只本能拆招,手腕一沉,夺过当前一名禁军手中的兵刃,就势挥转,围攻在前的禁军都被逼得退了开去。这招架之间,那些禁军已看清面前这小内侍竟然是公主,一怔之间,江萱已一把扔掉手中兵刃,趁隙冲了过去。
听得身后有骚乱声传来,在前方不远处随了二皇爷缓步而行的几名亲随停了脚步,回首看来,只见一名神色慌张的小内侍迎面急速奔来,那人来势极快,那几名亲随还未来得及出手阻拦。那人已势如疯狂般整个人只闯了过来。
听得身后来人的身法来势,二皇爷微微一惊,低声喝令自己的侍从道:“退下!”口中说话,单掌斜扬,一股雄厚的掌风直切而下,立时将来人的劲势封在掌力下。
那人被二皇爷掌力一阻,才本能的猛然就势一转,退后两步,消解二皇爷掌力,停下身行,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二皇爷。
二皇爷眉头微蹙,面色有些诧异,见江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二皇爷温言道:“萱儿,你怎么拉?”
江萱面色发青,心神慌乱,听得二皇爷问话,不由退了两步,慌乱道:“我!我!”
此刻,守在祺元宫的两名禁军赶到近前,面色惶恐的向二皇爷禀道:“禀皇爷,公主她,她刚从祺元宫出来。”
二皇爷心头一震,凝神看了江萱,见江萱惊骇万分的模样,心中轻叹口气,上前一步,温言道:“萱儿!你别怕,让二叔将原委讲给你听。”缓缓伸手去牵江萱的手腕。
见二皇爷走近前来,江萱心神慌乱下,只觉得惊恐难言,不由连连退开几步,一双漆黑的大眼直怔怔的看着二皇爷,眼中满是惊恐,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话来,只慌乱的摇头,突然一把推开站在身旁的一名禁军,足下连连急点,步法慌乱却迅捷,飞也似的向禁宫深处奔去。
二皇爷心头一沉,低声叫道:“萱儿!”身行一展,如风附影般向江萱追去。片刻,便赶上江萱,并指一点,一股凌厉指力向江萱袭去。
江萱惊骇万分,脑中混乱一片,也不知目的,只一昧向前急奔,根本不知自己所向何处,心神大乱之下,听得脑后有疾风袭来,慌乱中侧头一避,却正好被二皇爷一指点在颈间,立时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送给割双眼皮的妹妹;出门的妹妹;以后过生日的妹妹。。。。。。等等一切喜欢这文的弟弟妹妹。祝贺雨蒙妹妹心情好转!
第 51 章
二皇爷顺势将江萱拦腰抱在手中,看了昏迷中的江萱,低声叹息一声,微一沉吟,抱了江萱向博泽的寝宫而去。
昏沉中,只觉得有人在自己眉心一击,灵台顿时清醒,江萱猛的睁开眼来,目光惊恐的一打量,见博泽坐了自己身旁,立时从软榻上一跳而起,抱住博泽的脖子,伏在博泽颈边,惊恐万状的叫道:“大哥哥,大哥哥!”
博泽轻叹口气,一手搂住江萱,一手轻拍江萱背心,温言道:“萱儿,别怕,大哥哥在这里!”
江萱心中惊惧不减,口中只语无伦次的叫道:“大哥哥,我,我看见,看见二叔杀了婉姐姐,婉姐姐,婉姐姐死了!她就死在我面前!”。
博泽轻轻将江萱紧缠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拉来,扶了江萱坐回软榻,柔声说道:“萱儿,你听大哥哥说,这件事,并不是,”
江萱却不听博泽的话语,只面色发青,瞪了一双惊恐的大眼看着博泽,口中不停的颤声叫道:“二叔杀了婉姐姐,二叔杀了婉姐姐!”将博泽扶住自己的手一把掀开,又从软榻上跳了起来,双手拉了博泽的衣襟,埋首在博泽怀里,低声叫道:“大哥哥,二叔,二叔杀了自己的女儿!二叔杀了自己的女儿。。。。。。”声音打颤,身子微微发抖,只不断重复口中的话语。
见江萱如此惊悸慌乱,博泽眉头一抬,手上微微用劲,将江萱扶住站定,低声喝道:“萱儿,你冷静些,施婉不是二皇叔的女儿。”这话在博泽口中说出,声音虽不大,却清楚犀利犹如利啸传进江萱儿里,直透脑海。江萱一震,口中无伦次的话语立时一停,惊骇的看着博泽,呆立当场。
博泽轻叹口气,凝神看了满面惊骇疑惑的江萱,又再一次肯定的重复道:“施婉不是二皇叔的女儿。”
江萱呆怔半晌,才微微回过神来,喃喃道:“婉姐姐不是二叔的女儿?!”
博泽微微点头,扶了江萱在软榻中坐下,命人上了茶来,举杯小心喂了江萱几口热茶,见江萱青白如灰的面色略为好转,才对江萱说道:“二十年前,二皇叔奉先皇谕旨去江南巡查,在西子湖畔邂逅了满庭芳花魁施含依,据说当年施含依穿了一身白衣书生装束,极其风流文雅,她在西湖竹筏上将一曲碧海生波潮弹得大气磅礴,气象万千,二皇叔当即倾倒在她豪情英姿的风采下。。。。。。两人一见如故,交谈投机,依依惜别之时,二皇叔便邀约施含依明日夜间在西湖再聚。施含依欣然答应,哪知,却在应约半途糟歹人强暴还怀了身孕。二皇叔得知此事,心中愧疚,对施含依越发的怜惜,两人相处渐密,终于深情与对方。。。。。。”将二皇爷与施含依相知相恋的经过大致说了给江萱听,叹息道:“施含依也算是位至情至性的奇女子,不仅博学聪慧,还颇有豪气,她虽然是被强暴怀孕,却坚持将孩子生了出来并极尽疼爱。二皇叔自然也是爱屋及乌,视这孩子如亲生子女。”
听到这里,江萱总算明白过来,眼中却是余悸犹存,怯生生说道:“大哥哥,既然,既然婉姐姐不是二叔的女儿,那先皇为什么一定要。。。。。。一定要拆散二叔和施含依呢,还,还派人杀了施含依。”
博泽说道:“二皇叔将施含依母女悄悄安置在京城一事,在父皇和三叔的掩饰下,也瞒了先皇一些时日。可惜,最后终是让先皇得知了。先皇闻知此事,自然是大怒,在父皇与三皇叔的求情下,念及二皇叔用情已深,先皇担心如此强行拆散二人会让二皇叔走上极端,因此也打算做让步,只让二皇叔与施含依断绝往来。哪曾想这关头却让先皇知晓了一桩意料不到之事,先皇雷霆震怒,立时重惩二皇叔,随即命人处死了施含依。”
江萱此刻才惊骇稍定,疑惑道:“什么意料不到之事?”
博泽皱眉不语,片刻,才沉声说道:“施含依有了身孕!”
江萱啊的一声,眼中惊骇又重,心道,皇家果然是不允许有庶出皇子,这条规例竟然被执行得如此严格。
博泽站起身来,皱眉在殿中踱步,片刻,才说道:“此事究竟是意外还是施含依有心如此,我们也不得而知,却是她怀孕之后便瞒了二皇叔,直到先皇查知此事。二皇叔却是深爱施含依,不肯按例行事,拼死抗命。。。。。。。先皇一怒之下,亲手制住二皇叔,将他囚禁到雪域。直到数年后,父皇登基,才找了个借口将二皇叔放了出来。”
听完博泽这一席话,江萱双手紧紧抓了靠背锦垫抱在怀中,低头久久不语,呼吸犹自有些急促粗重。
博泽知道她心结所在,叹息一声,挨了江萱身边坐下,轻轻取过她紧抱在怀里的靠垫,将江萱搂在怀中,轻声说道:“萱儿,你不要怪二皇叔心狠,他这么做却是为了你设想。”
江萱一怔,抬起头来,眼中有些不解。
博泽说道:“施婉倘或安分守己,遵规自律,二皇叔看在她母亲的份上,自可让她享受公主的尊荣安渡一生。可惜,她却是好嫉善妒,视你为眼中丁,屡次使手段妄图加害于你。萱儿,二皇叔只是担心,倘或我们不在你身边,施婉便是你最大的隐患。即便我们将她逐出宫,她毕竟有过公主的名号,如此很容易被别有用心之人所利用。”微微摇头,眼中有丝凌厉,缓缓说道:“施婉绝对不能留!”
江萱心头一震,怔了半晌,心底无声叹口气,面上又有些疑惑,迟疑道:“大哥哥,为什么你们会不在萱儿身边呢!”
博泽闻言,手微微一紧,让江萱埋首在自己怀中,轻抚了江萱的长发,默然不语,良久,才面上强笑道:“傻丫头,施婉对你嫉恨深重,处心积虑算计你,倘或我们放过她,她在暗处你在明处,你又爱到处乱跑,我们却不能时时守在你身边。若被人寻到空隙,那就凶险了。是以,二皇叔此次才下了狠心,绝不容情。”
江萱皱了眉头,疑惑道:“就这样么!”始终有丝心悸难消,嘟囔道:“可是,可是,”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隐隐害怕,却是说不出原由来,面上有些茫然。
博泽见状,只能无声叹息,转开话题,说道:“萱儿,你知道施婉是如何陷害你的么?”
江萱一怔,忙说道:“我也觉得奇怪呢!”迟疑道:“大哥哥,不会我的宫人有问题吧?”
博泽摇头,说道:“你不用担心,你的宫人没有牵涉到这事中。这事说来可笑,施婉指使人在你和小政子面前玩偷龙转凤的把戏,可惜,那下手之人手法再快又如何快得过小政子的眼力。”
江萱心中一惊,立时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原来升哥派人送包袱来的那日,那布娃娃竟被当了自己的面给换掉了。心头骤然一沉,半晌,才低声道:“升哥他,是他授意那人这么做的么?”
博泽不答,却说道:“施婉如此谋划,无非想让小政子和你们的一干侍从做证人,从而坐实你的罪名。可惜,她实在不清楚我们真正的底细,才弄巧成拙,妄费心机。”蹙眉若有所思,说道:“那下手之人本是江湖上有名的千术高手,想不到竟投到青龙堂门下。看来青龙堂近日实力大增,否则也不能收纳到如此人物。”
江萱怔怔的听着,低头咬唇不语,想到容汉升居然伙同施婉来陷害自己,心中难受之极,眼眶微微发红,差点掉下泪来。
好一会,江萱才鼻子猛吸了几下,强忍了眼泪,对博泽低声说道:“大哥哥,我,我今晚能不能留在这里,我,我不想一个人回寝宫。”
博泽一怔,随即微微点头,传人进殿为江萱洗漱,将江萱安置好后,命人收拾了殿中碧纱屏外宫人职守的床榻,在其上和衣而睡。
有博泽守护在殿中,江萱情绪逐渐平息,慢慢入睡。半夜时分,一丝若隐若无的箫声将江萱从睡梦中惊醒。江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见殿中一片黑寂,只有碧纱屏外点了一盏光线微弱的小夜灯散发出一点昏黄的光色。转辗片刻,却是再也无法入睡。只得呆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头上黑糊糊的幔顶,耳边听得那隐隐约约的箫声,心中烦闷,更是睡意全无。
睁眼干躺半会,干脆起身,赤脚下床,摸黑轻轻走到博泽的床榻旁,瞪着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呆呆的看着熟睡中的博泽。
昏暗的光线下,博泽如玉肤色越发显得莹润白皙,隐隐辉光萦绕。江萱看得有些绚目,只觉得大哥哥的面容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模糊遥远,怎么也看不真切,不由弯下身来,慢慢伸出手去,轻轻触摸在博泽的口鼻上。
博泽睡梦中已察觉有人来到自己床边,正待睁开眼来,忽觉唇上一软,一只柔嫩温暖的手轻轻从唇上抚过,鼻端传来一股熟悉的淡淡清香。博泽心头一震,仍假作不知,由得那知柔嫩的小手慢慢抚过自己的眼睫,抚上额头。
感受着那温软的触抚又要顺额而下,博泽心底一酸,伸手轻轻握住那手,睁开眼来,微笑道:“萱儿,你怎么不安分睡觉,却来吵我。”
见博泽突然醒了,江萱面上一红,眼中有些羞涩,好在殿内光线昏暗,也看不清楚。赶紧收敛了心神,不好意思道:“大哥哥,我睡不着。”转头看看殿门方向,微嘟了嘴,抱怨道:“也不知是谁在半夜吹箫,害人家睡不好觉。”
博泽失笑,说道:“小丫头自己睡不安稳,却怨他人。”合衣起身,柔声道:“既然你睡不着,不如大哥哥陪你去园子里走走如何?”
江萱自然是开心不已,连忙点头。
换了身简便装束,也不带侍从,江萱吊着博泽的胳膊,来到御花园,两人在如水月光下漫步。此刻,先前那箫声越发的听得清晰。两人有些诧异,谁人敢这个时候在内宫禁苑里吹箫,顺着那箫声来到湖畔幽静处,只见一人坐了湖畔的长石上,手执一管紫玉箫,正抚箫吹奏。
那人穿了一身宽大的灰衣,头发从两鬓散落,披散在肩,孤寂的背影在瑟瑟悲凉的箫声中更显得苍凉萧瑟。
见了那人依畔而坐的背影,江萱博泽两人微微吃了一惊,住脚不再走近。江萱心中奇怪,原来是二叔在吹箫,大哥哥说他虽然知道二叔吹箫的技艺很高,却从没听他吹过,想不到今夜竟能听到二叔吹箫。
二皇爷独身一人静坐湖畔,专注吹箫,将一曲梅花弄反复吹奏,数遍不停。一阵夜风袭来,湖畔绿柳摇曳,柳条在湖面映出无数随波浮动的影子。二皇爷大袖飘飘,随风飞扬的长发在月色下泛着隐隐灰白之色,那一曲梅花弄也吹到尽头,最后的长音划过静夜,经久不息。二皇爷终于停了吹奏,将玉箫缓缓拿开唇边,静静看着水色幽暗的湖面,听着箫音一丝丝淡去,消散在水光夜色之间,终于再听不到半点音韵。
二皇爷又坐了良久,才站起身,抬头看了满星夜空,眼底的痛楚难掩,缓缓抬起手中的紫玉箫,眼帘微微一垂,手中紫玉箫凌空一击,啵的一声脆响,那管天下无双的千年紫玉箫应声而裂,在半空中化做片片紫色蝴蝶,散落在银光波映的湖面,慢慢的沉了下去,没入湖水深处。
这一幕让江萱博泽两人看得都是心头大震,江萱啊的一声低呼,差点叫出声,满眼惊骇的看向二皇爷,心中震撼不已。
博泽心中感叹,虽然早闻二皇叔吹箫之技,却是这许多年也未听他吹过,想不到今夜终得一闻,却已成绝唱。心中无声叹息,轻轻抱起江萱,向江萱微微示意,两人悄无声息的离去。
翌日,江萱在睡梦中被人揪住鼻梁,耳边听得有人大叫:“小丫头,这个时辰还敢不起床,你昨日已经趁机偷了一天的懒,今日还想偷懒不成。”
第 52 章
江萱气恼得双手在空中乱挥,狠狠的一把将那人的恶爪打开,转了个身继续睡。那人在耳边继续大叫:“我父皇回来了!”
江萱一个激灵,立时清醒了,骨碌一下从床上翻起来,面色惊慌,叫道:“啊,三叔回来了!糟糕,糟糕,哎哟,来人,快更衣。”
博政哈哈大笑,“小丫头怎么不继续睡了,哈哈,还是三爷有震慑力啊!”
看着博政笑得如此灿烂,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江萱怒容满面,坐在床头手插了腰,恶狠狠的看着博政,愤愤道:“二哥哥,你是不是故意吵醒我。哼,居然骗我三叔回来了!”
博政笑道:“萱儿,我这可是为你好。快骑来报,大皇伯和父皇午后就会赶回宫里了,我劝你还是早些赶到前朝乖乖的处理政务,至少做个样子讨三位大爷开心。”
江萱哦了一声,伸颈朝碧纱屏外张望几下,问道:“大哥哥呢?”
博政说道:“大哥哪会象你这么懒,他自然是早早就起身处理公务去了。”见江萱嘟了嘴,脸庞红通通的,一副睡意犹浓的样子,看起来着实可爱,不由伸手捏捏江萱的脸蛋,趁机欺负一下妹妹,又有些奇怪道:“小丫头,你怎么回事,自己好好的寝宫不住,偏来骚扰大哥。啧啧,难不成大哥成亲后你也要来霸占大哥的床,那还不被大哥那些妃子嫉恨死。”
江萱面上一微微红,有些老羞成怒,蛮不讲理的叫道:“她们敢!哼,我就喜欢住在大哥哥这里,怎么样!哼,那些女人要不高兴就自己出宫去,也没人欢迎她们留在这里。”
博政又惊又笑,说道:“啧啧,我们家的小魔女真是厉害,哈哈,看来大哥以后的日子难过得很哪。嘿嘿,如此说来我还是晚几年成亲的好,省得以后闹腾起来左右为难。”
江萱得意道:“你知道就好,哼!”歪头想了片刻,双手挂了博政脖子,在博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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