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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无间-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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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见江萱静静看着自己,眼底满是悲悯,容汉升心头一凛,惊疑道:“婉儿,婉儿她真的死了?”
  江萱点点头,低声说道:“是真的。婉姐姐当真是死了。” 
  容汉升面色大变,紧抓了铁栅的手一松,踉跄着退了一步,跌坐在身后的长木凳上,喃喃道:“公主死了,她死了。”面如死灰,目光茫然,双眼无神,刹那间满面落魄绝望之色。片刻,稍为平定心中的失望,方才抬起眼来,目光一转,这才留意到江萱今日到来的情形有些不同寻常。转眼看看垂手侍立在牢堂的宫人,又看向江萱,眼中有些狐疑,说道:“萱姑娘,你,你怎么能进到这牢房的?那些宫人是,是随同你来的?”
  见江萱默然不答。容汉升心头骤然生起一丝希望,猛然站了起来,一步跨到牢门前,抓了铁栅叫道:“萱姑娘,我知道,我知道你当日出手也是身不由己。我不会怪你的。你,你能救我对不对,萱姑娘,你一定能救我。”骤然激动之下,那话说得又急又快,面上沁出油浸浸的汗渍,喘了口大气,适才绝望沮丧的面上又有了喜色,直盯盯的看着江萱,说道:“萱姑娘,我就知道你定能救我。”
  江萱凝神看了容汉升,半晌,终于微微摇头,说道:“升哥,对不起,我,到如今,我也无法再救你。” 
  
 
                  
第 58 章
  容汉升心头一沉,面色瞬间难看之极,眼中仍是无法相信,说道:“萱姑娘,连你也,也不肯帮我。不,不会,你会帮我的,你定不会看着我死。”急促道:“萱姑娘,你,你知道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萱姑娘,你还记得那日在青藤架下你笑容满面的对我说,从此后你会开开心心的过的日子,再不去想从前那些恩怨烦恼。从那日起,我便在心中发誓,我定要尽我最大的能力让你今后都开开心心,我要永远看你高兴欢喜的笑容,你所有的心愿我都要帮你达成,再也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江萱心头一酸,目中泪光莹莹,侧过头去,不看容汉升。深吸口气,定了心神,低沉了声音说道:“升哥,我知道,你确实是真心对过我,却是,即便是如此,我,我不会再帮你了!”见江萱眼中虽然黯然,却是面色沉着,目光决然。容汉升一颗心如沉深渊,已然明白事情再无转圜从宽的余地,心中失望之极,抓了铁栅的手一松,退了一步,怔然看了江萱片刻,怒气骤然勃发出来,猛的重重一掌击在铁栅上。铛的一声大响,在空荡寂静的牢堂闷声回响,铁栅锈斑随声蔌蔌下掉。
  跟着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砰的一声牢堂的大门被人打开,奉命侯在牢堂外的侍卫闻声冲了进来。
  不等那些侍卫开口询问,江萱皱了眉,挥手道:“我没事,都退出去。”
  众人齐声应是,退了出去。
  容汉升狠狠瞪着江萱,满面怒色,目光凶狠,怒吼道:“连你也不肯帮我。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对,我是为了扩张青龙堂贩卖五石散,我甚至为了天门宝藏不惜跟地火教周旋。我如此费尽心机,也是为了你。”嘶声竭力的叫道,“你难道不知,我也是为了你。”神情激动,面色红涨,额头面上都沁出细汗,重重喘着粗气。
  江萱直视着容汉升,眼底虽然黯然依旧,目光却是澄净,微微摇头道:“或许你是有为我的意思,但是,升哥,你这么做真正却是为了你自己。”心底苦笑,暗道,难道你伙同婉姐姐来陷害我,也是为了我吗?心中叹息,却是已不想再去求证这点。
  容汉升一怔,立时眼中有些恼羞成怒,脸上肌肉抽搐几下,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呼吸急促,在铁栅前焦躁的前后走动几步,猛然转身冲着江萱大声叫道:“对,我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荣华富贵、为了飞黄腾达不择手段。这又有什么错?我是个男人,男人要做的就是成就一番辉煌事业,受万人景仰。你以为人人都有你那样的好运,轻易就可以得到皇爷重用,如此年少就成为朝中重臣,让人不敢轻视。我不过是个出身卑微的江湖小混混,没家世没后台,辛苦打拼,苦心竭力才能撑了青龙堂在荆洲不被其他堂口吞并。我每日里刀口舔血,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自然是无时无刻的盘算如何才能挣大钱出人头地。也只有势力雄厚,独霸一方,我才能过我想过的日子,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冲着江萱低吼道:“我如此做哪里错了,你说,我哪里错了。”神情激动,双眼赤红,目中全是炽热,说道:“那日白虎堂秘密与我接触,旁敲侧击探问那锦盒的事,我立时明白那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哼,他们算盘打得精,我容汉升又岂是好相与的,我趁机借助他们的力量除了天爷,坐上荆洲龙头老大的位置,也借此打通了五石散的买卖进一步扩充青龙堂的实力,让其他堂口再无可趁之机。。。。。。”见江萱蹙眉不语,容汉升咬牙冷笑道:“萱姑娘,你从小在官宦家长大,自然体会不了我们这些市井小民的心思。”心中愤恨绝望之下,面上已有些扭曲变形,面色狰狞,狠声道:“那样的情形下,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放过如此好机会,我更是不会。。。。。。”
  江萱静静听着容汉升的发泄怒叫,不言不语。终于,听得容汉升痛快淋漓的发泄完了,待他情绪稍定,才说道:“或许这世上很多人都希望能够出人头地,坐拥富贵荣华,却是这绝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理由。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虽说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但贩卖五石散这等伤天害理的买卖也不为江湖道义所容。”见容汉升冷笑连连,听不进半分,不由暗暗叹息,微微摇头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说你对错如何。我今日来只是想,想再见你一面而已。”
  容汉升面色阴黑,说道:“如此说,你今日是向我告别来了。”冷笑道:“好,萱姑娘,也不枉我们交识一场,你还算念旧,肯送我最后一程。真是多谢了!”
  江萱默然不语,凝神看了容汉升,眼底是深深的哀伤,片刻,终于轻叹口气,低声说道:“我走了,升哥。”神色决然,转过头,快步向牢堂外走去。
  看着江萱决然而去,再不回头。容汉升一颗心如沉冰窖,全身冰凉,眼睁睁看着江萱的走在阴暗牢堂中的背影,心头绝望难过,再也忍不住,眼底泛了泪光,眼见江萱就要一脚踏出牢堂大门。容汉升叫道:“萱姑娘,保重!”话语中已带了哽咽。
  江萱一震,站立在地,再难以挪动半步,片刻,才艰难的迈脚又待跨过门栏,却又停在半途,心中迟疑挣扎片刻,终于又转过身来,看了容汉升,目光复杂,说道:“还记得我送你的那个风筝吗?”
  容汉升一怔,“风筝?”
  江萱点点头,唇边有丝苦笑,说道:“那个风筝,既然你不想要,不若就托人还给我。”说完不待容汉升询问,转身踏出牢堂快步而去。
  
  容汉升怔怔看了江萱在宫人簇拥下而去,满面黯然,直到江萱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才终于收回目光,颓然坐了地上。
  过得片刻,狱差回转到牢堂。见容汉升神情沮丧的坐了地上,一名狱差奇道:“你小子刚才还精神硬气得很,怎么现在就焉了,嘿嘿,你小子不是在公主殿下驾前也如此嚣张吧!”
  另一人冷笑道:“他要敢在公主殿下面前嚣张,早被那些御前侍卫揍成猪头了,哪里还能好端端的坐了这里。”告诫那名狱差道:“眼珠子放亮些。惊动了公主殿下亲自来提审,看来这小子犯的事非同小可,却不可掉以轻心,闹出乱子来。”
  容汉升神情沮丧,心灰意冷的坐了地上,耳边漫不经心的听了那两名狱差的话语,越听越奇,心头一凛,从地上跳了起来,对那两名狱差叫道:“差大哥,你们是说,刚才来探监的姑娘是公主?”
  一名狱差手拍皮鞭踱步走近,睨眼看着容汉升,眼中即有嘲讽又有羡慕,说道:“你小子好运,竟然劳动公主亲审。啧啧,能得公主亲自讯问,你小子死得也值了。”
  容汉升惊骇道:“她,她当真是公主?”
  那狱差道:“当然是真的。公主也是敢假冒的。小子,告诉你罢,刚才那位就是最受皇上宠爱的安平公主。”
  容汉升满面惊骇,目瞪口呆,半晌,喃喃道:“公主,萱姑娘竟然是公主?”怔然半晌,心中悔恨交加,懊恼欲死,正自怨自艾痛失天大机会,猛然想起江萱送那风筝给自己时还说过一句话,“上面有我爹爹的印记!”脑中念头急转,她爹爹的印记?什么意思?公主的爹爹,那岂不是。。。。。。猛的恍然,眼中立时满是狂喜,原来如此。立时兴奋起来,又心神不定的在牢房中来回走动,暗暗盘算如何才能递出话去。不想,容汉升巧言游说,贿赂利诱都没能打动狱差,一日下来,也没找到半分脱逃的机会。容汉升心急如焚,越来越焦躁不安,隐隐知道事情不妙,却是措手无策,无法可施。
  第二日晨间,几名披挂整齐的官差威风凛凛的来到牢堂,手执刑部批文,厉声道:“容汉升,你勾结反贼,行凶劫狱,罪证确凿。这是刑部按例下判斩立决的文书!” 将那批文向容汉升一展,喝道:“你的好日子到了!”
  容汉升立时面色煞白,一把抓过那批文,一眼阅过,手一紧,将那批文抓成一团捏在手中,呼吸急促,大声叫道:“不,不可能。我要见公主!我要见公主,我是公主的朋友,公主会见我的。让我见公主。”
  众官差冷笑,有人说道:“公主也是你这死囚能见的,哼,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判书上有公主的蓝批和玺印,这份判书是公主亲准的。你不用妄想了,公主不会见你。”
  容汉升一震,双手慌乱着展开捏在手中皱成一团的那纸公文,睁大眼仔细一看,拿那公文的手开始颤抖,越来越剧烈,满眼不可置信,张嘴开合片刻,才低声吐出几个字,“萱,萱姑娘要杀我,她要杀我。”面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灰,终于迎天大吼一声,将那纸公文狠狠揉成一团,咬牙切齿的猛的扔了出去,满面愤恨,面部扭曲,愤怒的咆哮道:“她要杀我,她竟然要杀我。”口中吼叫,眼角一滴泪水滑落,双膝一软跪了在地,满面绝望伤痛,双手掩面低声哽咽道:“萱姑娘,你当真连悔过的机会都不给我。”
  众官差不理会容汉升的发疯,与职守狱差交接完毕,即打开牢房,一齐拥了进去,齐手将容汉升制住,五花大绑的带出牢房。
  容汉升挣扎片刻,见今日竟然是难逃一死,终于慌张起来,低了声气,慌慌张张对那些官差哀求道:“等等,等等。我,今日既然是行刑,按例是可以有家人来为我送行的。我,我要见柴叔,他是我家的老管家,差大哥,求求你们。让我见见柴叔,求求你们!”
  众官差漠然不理。见容汉升话语不停,只是哀求,一名官差不耐道:“闭嘴,二殿下已经下令,不得有任何人再来探视。今日不会有人送你上路了,你死了这心罢。”
  容汉升一呆,终于明白自己再无任何机会,面如死灰,眼中无半分生气。
  押着死囚的刑车缓缓驶过街市,道路两旁站满了围观的百姓。随着囚车的驶过,百姓们神情兴奋,对着车中的囚徒指指点点,口中叫嚷吹哨,手掷鸡蛋烂菜,闹哄哄乱嚷嚷。官兵拦了道旁维持秩序,护着囚车一路向刑场而去。
  容汉升披头散发,面无表情的跪在车中,耳边听得两旁围观百姓的叫嚷喝骂,不时有臭鸡蛋烂菜叶飞来砸在头上,挂在发稍,面上早已是污秽不堪,狼狈之极。容汉升神情木然,纹丝不动,目光茫然的看了前方,对周遭的情形毫无反应。
  只听得一连声焦急的叫嚷,“让开、让开”一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跌跌撞撞的向囚车追赶而来。那人肤色蜡黄,两鬓花白,口中大声叫道:“升少、升少!”苍老的叫喊声中满是凄凉。
  容汉升听得这叫喊,浑身一激灵,醒过神来,眼底燃起一丝希望,忙尽力转过头去,向着声音的方向大声叫道:“柴叔、柴叔。”
  青龙堂被官府查抄,堂内紧要帮众尽数被下了大牢,一干家仆杂役也被拿了关押讯问。柴宇虽然是堂中长老级人物,却是因为容汉升嫌他平日太谨慎罗嗦,没让他参与隐秘交易,这才免于牵连,被官府下在牢里讯问几日后今日才放了出来。
  柴宇面上老泪纵横,跌跌撞撞的向囚车冲来,却被守卫的官差拦在警戒线外。柴宇无奈,挣扎着倾了身子靠前,向着容汉升挥手呜咽道:“升少,我在这里,柴叔在这里。我,我来送你了!升少!”话语哽咽,泣不成声。
  容汉升此时没工夫伤感,只是冲着柴宇大叫道:“柴叔,还记得我交给你的那个风筝吗?”
  柴宇不明白容汉升的话语,微微一怔,诧异道:“风筝?”
  容汉升叫道:“不久前萱姑娘送给我锦盒,里面是一个金风筝。我记得我当时随手交给你了。你放在哪里?有没有被官兵查抄走”
  
 
                  
第 59 章
  柴宇怔然道:“这个,应该是还在青龙堂。”
  容汉升眼底一喜,焦急道:“柴叔,快去找,把它找出来交给监斩官!”见柴宇还有些迷惑,满面焦急紧张的大声叫道:“快去!那风筝能救我,快去!一定要找到。”
  柴宇一惊,不再迟疑,立即转身忙乱的拨开人群向青龙堂狂奔而去。
  柴宇拼了老命,冲出人群,一路不停歇的跑到青龙堂后院已是出汗如雨,面色如土。来不及喘息片刻,趁无人注意,一脚踹开上了封条的边角小门,闯了进去。
  堂中静寂阴冷,一片凌乱,箱笼四散,桌椅倒地。几日无人打理,厅堂已是布满灰尘蛛网,庭院枝叶残败,杂草丛生。
  柴宇喘着粗气,微颤颤站了院中,打眼四下一圈,满眼尽是萧条景象,心头一阵酸楚,眼中包含眼泪,却也不及伤感,伸袖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凝神细想,终于想起那日升少将那锦盒随手交给自己后,想到这毕竟是萱姑娘的送的,本想放到升少房中,又担心万一被婉公主发现了会另起风波,便用块粗布包了随手放到了书房的一个不起眼柜子,与一些杂书放了一起。当日官府来查抄时,那些查抄的物品清单是给自己签字过目的。并没有那锦盒在内,想来是没有被官兵查抄走。念及此处,忙快步跑到书房,在那些凌乱的堆在角落里的柜子里手忙脚乱的翻找,终于在几本旧书间发现了那个小布包。一把扯掉包在面上的粗布,双手颤抖着打开锦盒,小心翼翼的取出盒中那只制作精美,薄如蝉翼的金风筝,走出房,站了院中举起那风筝迎着阳光眯眼仔细打量,这才发觉那风筝的一面筝翼有些不同寻常。那筝翼上看似花样繁复的纹路竟然有些象那些偶而张贴在城门上的皇榜的印玺,而那印玺一旁有两个细若发丝般工整的小字:免死。柴宇一惊,再仔细打量片刻,终于确认无误,当即心头一阵狂喜。这风筝竟然是面免死金牌!萱姑娘又是哪里得来的。来不及细想,赶紧将那风筝放回锦盒,将锦盒牢牢抱在怀里。快步出了青龙堂,在巷中拦了辆马车,急急叫道:“去刑场,快!快!”
  眼见时辰越来越近,柴宇心急如焚,不停催促。马车夫只得挥鞭猛抽驾马,驱车在荆洲街巷中急驰。终于在行刑前赶到刑场。
  此时刑场上已是里里外外围了数层。听得消息,荆洲江湖堂口的龙头老大今日要被处斩,城中的老百姓又如何会错过看希奇的好机会。荆洲及临近的江湖堂口震惊诧异下,也纷纷涌来打探消息,关注事态。是以今日的行刑场面比往常要热闹拥挤许多。
  见马车再也无法驶进,柴宇跳下车来,紧紧捧了锦盒挤进密集的人群,在手肘肩头的碰撞中,奋力向前挤去,还没挤到近前,就听得锣声三响,当当当,清脆锐利震人心魄。混乱哄闹的人群立时一静。
  柴宇心头大惊,知道不好,面上惶急更重,口中厉声大叫让开让开,急急向前冲去。
  只听得刑台上擂起鼓来,鼓声点点震耳欲聋,有官差高声喝道:“时辰到!”坐在监斩台后的的监斩官站起身来,手执签牌正要一掷而下。
  只听有人大叫道:“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容汉升跪了刑台上,心中紧张惊惶,额头满是汗水,心跳剧烈,只翻来覆去的想柴叔能不赶到,能不能赶到。此刻听到这声音,高悬的心终于一落,长吐了口气,满身冷汗泠泠,大口出着粗气,心中只叫侥幸,我终于又逃得一命。
  柴宇在人群中跳起身来,双手高举了一个锦盒,急促的大声叫道:“我有免死金牌,是免死金牌。大人!”
  围观百姓一听,顿时哗然起来,惊奇诧异,纷纷向柴宇看去,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四下又是是一片嘈杂纷乱。
  那监斩一惊,微一迟疑,手中签牌握了在手,一时没掷得下去。 
  见及时拦下行刑,柴宇也微微松了口气,恭恭敬敬将锦盒高举过头,正要迈步上前,呈给监斩官。突然,身后的人群有些骚乱,几人被攘乱的人群挤了出来,猛然向柴宇撞去,柴宇猝不及防,被一人重重撞在腰际,那人的力道奇大,柴宇只觉得一阵酸麻从腰间传到双臂,捧在手中的锦盒抓握不住,斜飞出去,那盒在半空打开,里面的风筝落了出来,直向另一处掉去。
  柴宇大惊失色,只向风筝掉落处扑去,口中慌乱的叫道:“免死金牌!免死金牌!”人群顿时骚乱起来,众人口中惊呼议论,都奇道:“那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怎会是免死金牌?!”纷纷跳脚伸手乱挥乱抓,都想将那免死金牌抓在手中一看究竟,满足好奇心。
  监斩官见突然出了这等意外,眉头一皱,正待命人去帮了拣拾那金牌。却听得人群中有人说道:“时辰到,斩!”那声音从纷乱嘈杂的人群中传来,清晰威严。
  监斩官心中一凛,不在迟疑,手中签牌往地上重重一掷,厉声喝道:“斩!”
  容汉升跪在刑台上正暗自庆幸,突听这声厉喝,顿时犹如晴空霹雳,面上立时血色褪尽,扬头凄厉大叫道:“不!”只叫得一声,呼呼刀声,脖子一凉,整个人扑通一声栽倒在台上。
  柴宇堪堪将那风筝从一人手中夺回,听得那声斩字,顿时人一呆,不及反应,围观众人已是轰然大叫起来,纷纷叫道:“斩得好!”“好快的刀”。。。。。。乱七糟八的叫喊声口哨声响切全场。
  柴宇脑中轰一声,木然的转回头,耳边已听不到任何声响,只目光呆滞的看着前面台上那具颈脖汩汩冒着鲜血,没有头颅的身体。脚步蹒跚,一步步挪动到刑台前,扑跪在地,浊泪纵横,嚎啕大哭道:“升少!”手一软,手中的风筝无力掉落在石板地上,玎咚一声清脆声响,那风筝在地上一碰,滚跳几下,正落在那颗犹自满面不甘,睁着双眼的头颅前。鲜红粘稠的血水顺着光滑的石板的流过,漫过那金光灿灿的风筝,片刻之间,那耀眼的金色光芒便被腥红的血色淹没了。
  
  御花园,游湖边。江萱坐了绿柳下,手执细毫,正在专心学习绘描。一名侍从疾步近前,在江萱耳边低声禀告几句,江萱面上一震,身子一直,缓缓倒后靠了背靠,手中的纤笔无力失落在纸面。
  过得片刻,又有一名宫人来到近前,双手捧了一只红漆盘,盘中色泽莹润的黄缎上端端正正的放着一只金色风筝。正是江萱送给容汉升的那只。
  那宫人禀道:“这是二殿下命送来给公主的。”
  江萱慢慢伸出手去,拿起那风筝,迎着阳光凝神照看,半晌,转目看向那游弋着水鸟鸳鸯、清澈如镜的湖面,单手一扬,那风筝在半空无声裂开,阳光照耀下,薄薄的碎片犹如片片金色蝴蝶在空中随风飞扬,慢慢散落下来,熠熠光彩在湖面随波轻荡,耀眼夺目。
  
  …………………………好了;总算遂了众家妹妹的愿,该喀嚓的都喀嚓了。估计这升少不死就该偶死了,汗,保命为先,民意不可违啊。本周不更新了,偶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往下走。有什么忽略了的请弟弟妹妹们多多提醒,希望本文尽量有个丰满完整的结局。
 
                  
第 60 章
  第二日黄昏,江萱离宫去荆洲府,不知不觉间,车驾路过南郡巷。听着街巷那方传来的熟悉的吆喝声,江萱心头一酸,命人停了车驾。
  下了车,缓步走进南郡巷,慢慢走过街巷中那一间间熟悉的店铺商贩,耳边听着那些街坊熟悉的招呼,心头越发的沉重难过。走过妍丽以前的小面馆,见那店铺虽在,却是人是物非。心中不由轻叹口气,丽姐姐也好久没了消息,不知她近况如何。
  再前行几步,对面便是青龙堂。几级石阶下,两只大石狮依旧威风凛凛的耸立两旁,却是门旁已没有职守的青龙堂帮众。石阶上的大门紧闭,黄铜门环上贴着大大的官府封条。
  江萱缓步走上石阶,轻手撕开封条,推门走了进去。
  从大堂慢慢走进后院,来到菏塘边,想起那日深夜,容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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