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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无间-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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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衍大喜,说道:“萱,你也喜欢如此么,太好了,那我们就一起在这呆一晚好了。”
  江萱摇头,白了黎衍一眼,说道:“我可不敢留宿宫外,再说了,爹爹要知道你游说我露宿河岸,你还有命么!”
  听了这话,黎衍也知道如此确实很凶险,只得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弯下身来,双手捧起放在树下那船模样的事物,对江萱说道:“今日是中元节,我是邀你来一起放河灯。”
  江萱好奇道:“这当真是船么,怎么船尾巴会挂个风车?为什么船上要插这么多的旗杆,杆上还挂这么多的小伞?还放了这么多的蜡烛在船上?。。。。。。。”口中不停问话,仔细打量黎衍捧在手中那奇形怪状的纸船,很是奇怪。
  黎衍笑而不答,走下堤岸,将纸船上小蜡烛点燃了,小心将纸船放了河面,俯身对准船尾的风车一吹,那风车轱辘辘就了风势转动起来,叶片在水面打动,竟然卷起小小的涟漪水波。那船便如有人推动般在河面快速行驶起来,笔直的向河中心驶去。
  江萱坐了河边的大青石上,见那船载了满船灯火,如凌波飞荡般向前急驶,看得实在有趣,拍手直叫好。黎衍得意道,“小丫头,看仔细,好的还在后面呢!”
  江萱奇道,“你这法子已经是出奇了,还有更奇特的?”
  
  ……………可爱的雨蒙妹妹一针见血的点出了本文的重点所在。也顺带打击了偶一下,偶很沮丧滴说,原来偶写来写去还是写成了一篇大言情么?难怪那么多妹妹争论不休的都是谁配谁的问题!汗!大大汗!!
 
                  
第 64 章
  黎衍面色得意,微笑点头,却不回答。过得片刻,只听的嗤的一声尖锐声响,一支烟火突然从船上直冲上天,在半空劈啪一声爆开,烟花散落如流星飞溅,璀璨的烟花中数支颜色艳丽的小伞从半空盘旋着缓缓飘落,烟火辉映下格外的绚丽多姿。一支烟火未尽,只听得接连的嗤嗤声响,纸船上不停有烟花射上半空,漫天的烟花在河面上空竟相绽放,辉煌夺目。直至那纸船上小烛燃尽,河面才重归于宁静。
  江萱半张了嘴,跳了起来,满面惊讶,呆呆的看着那缓缓飘散在河面的烟花小伞,惊叹道:“好漂亮啊,黎衍,你真是会花心思,竟然想到用花炮来做旗杆。”
  黎衍得意道:“你喜欢就好。我想了象寻常般放河灯也没什么趣味,就想试个新鲜的法子让你开心。哈哈,其实我还担心你在宫中见多了各种玩耍的花样,怕这个河灯引不起你的兴趣呢!”
  江萱笑道:“怎么会呢,其实我在宫里被长辈们和两个哥哥看得可严了,也没什么玩乐的机会。所以我总是想方设法的找机会溜出宫,那才能随意玩耍一会。”又轻叹口气,说道:“今日你即便是约我放寻常的河灯,我也会很开心的。”看了远方寂静幽暗的水天相接处,喃喃说道:“去年大哥哥和我放的就是寻常的河灯,那时,我也好开心。”心头蓦然一痛,脑中一阵眩晕,身子微微摇晃,有些站立不稳。
  一旁的黎衍只道江萱脚下青石打滑,忙伸手扶住,低声道:“这石头太滑,我们还是退后两步罢。”
  江萱蹙眉扶额片刻,摆摆手,说道:“不碍事,我刚才只是有些头晕。我,”有些迟疑,欲言又止,挥手让候在一旁的侍从退远些,又迟疑片刻,终于低声说道:“今日爹爹给我过了生日。”
  黎衍一怔,“过生日!”诧异道:“我记得你说过你的生日不是今日啊。”
  江萱点点头,说道:“爹爹说是给我提前庆祝。”
  黎衍奇道,“提前?!”心中一转念,恍然道:“是因为皇爷们要出巡祭祖么?哦,荆洲府今日也收到谕告了。”不由笑道:“如此说,你岂不是满十六了,啊,那是该当好好庆祝一番。”兴奋道:“可惜我事先不知道,否则也为你再备下份生日礼物。唔,不如我们现在去夜市找找还未打烊的酒家,也喝两杯甜酒为你庆祝。”
  江萱不答,面上有些茫然。
  黎衍迟疑道:“你,累了么?”
  江萱摇摇头,仍不答话。
  黎衍突然心头一惊,紧张道:“皇上在今日说了要为你挑选额驸么?天哪,有哪些候选人?”焦急道:“有没有我在内?”
  江萱没料到黎衍竟然想到这处去了,哭笑不得,啐了他一口,有些气恼道:“你胡说些什么呀,黎衍你就会乱想,整日里胡言乱语。哼,今日也有妃嫔在宫宴上提这事,想卖乖讨好,却被爹爹斥回去了。爹爹说我年纪还小,才不会考虑这些事呢!”
  黎衍松了口气,却是不免有些担忧,暗忖,小丫头这么受宠,我要达成心愿只怕会很有番波折。口中赶紧道歉,说道:“我是胡说八道,你别介意。”小心看了江萱的神情,说道:“既然是过生日,怎么你看起来却有些不开心?”
  江萱默然半晌,终于轻叹口气,幽幽道:“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却不知道那里有问题。我,我想得头直疼却越想越糊涂。”
  黎衍一听,立即面色一正,神情严肃,一副义不容辞的表情道:“既然是让你头疼的事,不如就交给我来帮你想,唔,你放心,我会帮你想明白的。恩,你到底是什么事想不明白?”
  江萱又默然片刻,才说道:“我,我想知道我师傅是谁?”
  黎衍奇道:“你师傅?难道不那武林三皇么?唔,听说他们跟朝廷,”见江萱眉头一抬,扫了自己一眼,立时闭嘴没再说下去。
  江萱说道:“爹爹告诉我,恩,是我以前的爹爹告诉我,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个师傅教过我武功,后来那个师傅就云游天下去了,再也没见过他的踪影。。。。。。”将江可毅以前解说的话语讲给黎衍听。又说道:“我很想知道我师傅是什么人,他如今在何处?”
  黎衍道:“这事派锦衣卫去追查岂不是很方便?”
  江萱摇头,迟疑一下,说道:“我派锦衣卫查过这事,他们却没找到半分线索。”
  黎衍奇道:“锦衣卫也查不到半点线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天门一派确实是神秘。”
  江萱微微一惊,说道:“你也认为我师傅出自天门派。”
  黎衍道:“当然,江湖上都传言你是武林三皇的弟子,而那三人,江湖上也都猜测是出自天门。你师傅的武功既然跟那三人是一路的,自然也是天门派中人了。”
  江萱蹙了眉头,叹口气,说道:“不错,我也认为如此。不过,锦衣卫查不到线索并不是因为天门派太神秘,而是,” 吞吞吐吐道:“而是因为。。。。。。因为,恩,而是因为我想不起半点关于我师傅的事,以至锦衣卫无线索可查。”
  黎衍皱眉道:“你想不起关于你师傅的事,那你可以试着想想关于你小时候练武的情景,或许有线索可找。。。。。。。”接连说了几种法子启发江萱,见江萱只是摇头,黎衍皱眉思索片刻,问道:“既然如此,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会武功的?”
  江萱思索片刻,说道:“应该是我五岁时罢,我在家里偶然发现一本师傅留下的武功秘籍,好奇之下照了书练,才知道自己原来会武功。”
  黎衍眼中一亮,兴奋道:“天门派的武功秘籍,那就是最好的线索啊。那本秘籍现在何处?”
  江萱摇头,“不知道,我离家出走后就再也没见过。”
  黎衍哦了一声,有些沮丧,又仔细思索了片刻,突然心头一凛,迟疑道:“你有没回想过五岁以前的事,我的意思是不仅是关于你师傅,而是任何事?”
  江萱茫然道:“五岁以前,我不知道,我,我,啊!”尖锐的疼痛在脑中一掠而过,不由扶额低呼一声,脑中瞬时一片空白。
  
  黎衍一惊,赶紧扶住江萱肩头,紧张道:“萱,你怎么了!”
  江萱扶额闭目静默片刻,才回过神来,低声道:“我,我刚才又有些头疼。”皱眉道:“也不知怎么了,今日头疼发作得厉害。”
  黎衍小心翼翼扶住江萱坐了堤阶上,担心道:“你有头疼症么?怎么不招御医看看?”
  江萱不答,茫然看了那暗暗的河面,半晌,才面色有些发白的说道:“黎衍,我好象从没听爹爹和娘提过我小时候的事,我,我也没有任何印象。”
  黎衍微微点头,若有所思道:“如此看来,你只怕是有失忆症。”
  江萱奇道:“失忆症?”
  黎衍点头,“我一个师兄不小心失足跌下山崖,碰伤了脑子,便得了失忆症,症状跟你就有些相象,也是记得不一些从前的人和事。”奇怪道:“萱,难道你爹娘也从没提起过你幼时遭过什么变故吗?”
  江萱摇头,喃喃道:“没有,他们从来不提我小时侯的事,从来不提。”
  黎衍很是诧异,皱眉不再多问,心底暗忖这事可有些奇怪。
  江萱皱眉思索苦苦思索,口中喃喃道:“五岁,十一年前,”突然想到一事,蓦的站起身来,面色大变,只觉得骤然头疼如裂,喉头一甜,一股鲜血涌到唇边。江萱大惊,本能知道不好,情急之下,丹田气息一沉,银牙一并,咬碎舌尖,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黎衍大惊失色,一把紧紧抓住江萱的臂膀,张嘴正要惊呼询问,却被江萱一单指在唇间一掩,黎衍立时闭嘴不言,只满面担心的看着江萱,眼中惊疑紧张不已。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远远站在身后岸堤上那些侍从,在江萱耳边低声说道:“慢慢坐下,我替你行功。”
  江萱微微点头,在黎衍搀扶下坐回堤阶,握了黎衍手心,闭目屏息行功片刻,才定下神来。
  见江萱神情略为好转,黎衍挥袖为江萱抹干唇边的血渍,才小心问道:“萱,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江萱不答,眼中满是惊疑,面上青白不定,半晌,回过头看看站了远处的侍从,才侧身在黎衍耳边说道:“帮我找个可靠的大夫。。。。。。”见黎衍吃惊的表情,江萱轻叹口气,说道:“宫中御医定期都会给我请脉问安,倘或他们查出有异,早就报给我了。他们不说,只怕是另有隐情。这事,我想自己先确定一下。”皱眉道:“做这事需得找个极为隐秘的地方。”
  黎衍神情已是慎重起来,微微点头道:“我明白。你放心,我会仔细安排这事的。”
  
  三位皇爷离开荆洲后,博泽博政的事务愈加的繁重,江萱虽然也暂时循规蹈矩的做功课,学习处理政务,却是比往常少了许多的约束,不仅是自由多了,空闲时间也大大增多。依江萱的性子,闲暇下来自然就要找事,几次三番的想偷偷再进到苍穹宫的密室去,哪想苍穹宫的守卫比以往严密了数倍,江萱好几次还没接近赤阳殿就被侍卫发现。面对两个哥哥的责询,江萱随口找理由推脱抵赖。见江萱不死心的在宫中乱窜,博政干脆对江萱说道:“那密室已经被封死了,你若想再进去,除非是用监器院最好的炸药把地道口炸开。”见江萱眼中一亮,竟然有丝跃跃欲试的样子。博政冷冷笑道:“唔,萱儿,那炸药我可以命监器院给你,却是你若不怕三爷回来算帐,就尽管去炸好了。”见博政面上似笑非笑,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江萱只得悻悻的放弃去那密室一探究竟的念头。
  这日,皇后的宁寿宫中,江萱趴在书案上做功课,皇后依了一旁的软榻上,手握一卷闲书打发时间。
  江萱做得一会,眼角余光偷眼看了皇后片刻,抬头说道:“母后,萱儿突然想起一事?”
  皇后从书中抬起头来,看了江萱,含笑道:“萱儿,你又不专心。恩,什么事?”
  江萱放了手中的笔,起身走过到皇后身边坐下,将颗黑珍珠轻轻放在皇后手中,说道:“母后,萱儿昨日在寝宫密室的一个角落缝了发现了这个。萱儿想,可能是。。。。。。是你亲生女儿的,恩,也就是逝去的公主姐姐的。母后你说是不是?”
  皇后心头一悸,对了阳光,凝神看了手中的那颗黑珍珠,见那珠子虽然浑圆漆黑,光泽却有些暗淡,显然是有些年月了,那浑圆的珠面刻着一个浅浅的萱字。皇后默然片刻,淡淡一笑,说道:“可能是吧!”将手中的珠子随手放了一旁的案几上。说道:“萱儿你最近很爱在宫里翻找东西呢,政儿说你还打算把苍穹宫给炸了。”微微摇头,话语轻柔的责备道:“萱儿,你忘了答应过你父皇不再调皮的。”
  江萱嘟嘴道:“母后,你别听二哥哥故意告状,他分明是嫉妒我比较清闲。嘻嘻,萱儿不过是因为皇爷们走了,突然松懈下来就有些无聊。恩,母后,你放心好了,萱儿不会再调皮惹事的。”
  见皇后微笑摇头,江萱小心翼翼的问道:“母后,萱儿记得公主姐姐的生辰正是中元节,恩,她若活着,也该满十六岁了罢。”
  皇后一惊,笑容滞在面上,随即强笑道:“是啊,原来萱儿也知道这事。”
  江萱起身跪坐在皇后膝边,双肘伏了皇后膝上,抬头仰望着皇后,轻声说道:“母后,萱儿知道你正是太过伤心才从不在萱儿面前提起公主姐姐。母后,您别难过,萱儿会永远陪在母后身边,象公主姐姐那样孝敬您。”
  皇后轻抚了江萱的头发,面上满是欣慰的笑意,温言道:“萱儿,有你在母后身边,母后怎会难过呢。”
  江萱眨眨眼,又说道:“母后,你给萱儿讲些公主姐姐的事好不好?萱儿好想知道。”
  
 
                  
第 65 章
  皇后蹙了眉头,轻叹口气,说道:“萱儿,那些事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们也不想再提。”微微摇头道:“你若不想母后伤心,就不要再提起这事。”
  江萱凝神看了皇后,片刻,方才低了目光,说道:“是,母后。”见皇后蹙眉若有所思,江萱转移话题,说道:“母后,听内务府说,大哥哥的婚庆用具已经核审置办妥当,正派人运送到京都去,大哥哥的婚庆是要在京都办吗?恩,我们什么时候回京都啊?”
  皇后微笑点头,说道:“过几日这阵暑气退了,我们就起程回京都去。等你父皇回来,就该为泽儿举行大婚了。”见江萱瘪嘴有些气恼的模样,皇后哄骗道:“萱儿,乖了,母后跟你父皇说了,泽儿的正妃必须得我们的萱儿喜欢才行,那几名候选女子就由萱儿来挑,要我们萱儿同意了,才能点为正妃。这样好不好?”
  江萱撅嘴哼了一声,闷闷的说道:“要是我都不喜欢呢?”
  皇后失笑,说道:“不会的,依母后看,她们定会想方设法的讨我们萱儿的欢心的。”
  
  想到前朝还有政务压着,怕被二哥哥找麻烦,江萱与皇后两说笑一阵,便告退而去。
  将江萱送走后,皇后回转进殿,这才拿起案几上那颗黑珍珠仔细查看,半晌,蹙了眉头,眼中有些忧色,沉吟片刻,对一旁的侍从说道:“传泽儿来!”
  
  听得侍从传告皇后急宣,博泽放下手中的政务,快步来到宁寿宫。
  皇后摒退殿中侍从,方将那黑珍珠交给博泽,将适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博泽拿了那珠子仔细打量,片刻,微笑道:“这珠子多半小丫头自己做来试探母后的。”
  皇后轻轻叹口气,说道:“唉,我就担心,这丫头好奇心重,终会起疑心,现下果然是如此了。这可如何是好?”
  博泽安慰皇后道:“母后不必忧虑,这些时日,我看御医的报告,萱儿的病情已是大有好转。父皇临行前也跟儿臣谈过此事,父皇言道,倘或时机成熟,就将事情真相告之萱儿,这样总好过萱儿自己去胡乱探察而不知就里的引发病情。既然萱儿已经起了疑心,不若儿臣和御医商讨一下,看能否在萱儿病情稳定之时,抽个时机将实情告诉她。”
  皇后蹙了眉,面上忧色深重,说道:“泽儿,御医也说过,萱儿的病最好是让她自行痊愈,倘或靠了外人的强行启发记忆,只怕会有不测。”微微摇头道:“我们不能冒这个险。”见博泽还要再劝,皇后握了博泽的手,叹息道:“泽儿,母后不是优柔寡断,母后实在是不能放心,这事不比得其他。你也明白,萱儿的病情,即便是扁鹊再世也无法诊断确切。倘或没有十足的把握,母后决不敢冒这样的风险。”心头一酸,眼眶微微发红,忙用丝绢擦了擦眼角,伤感道:“我们好不容易才得回萱儿,怎能再冒险失去她。”
  博泽也是心头一凛,沉吟片刻,说道:“儿臣明白母后的担心,也知道这事不能太急切。母后放心,儿臣会设法安抚好萱儿,断了她的疑心。等日后她的病情更加的稳定了,再做打算。”
  
  次日午间,闷热无风,庭院中不时传来知了的噪鸣。宁寿宫中,陪皇后用了午膳,江萱伏案托腮,觉得眼饧,全身懒洋洋的提不起劲,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
  皇后见状,笑道:“萱儿乏了,就在母后这里睡会子午觉罢。”
  江萱恩咛一声,慵懒的扶了侍从走到床前,也不等侍从为自己宽衣,倒床抱了软绵绵的丝绣缎枕便一头睡去。
  皇后坐了床边,手执小团扇,满面怜爱,轻轻为江萱打扇送凉。过得一会,见江萱睡熟了,皇后拨开散落在江萱嘴边的几抹发丝,又小心取下江萱抱在怀中的绣枕,为江萱搭了一床薄薄的丝被,方才站起身来,轻手放了罗帐。示意殿中侍从都随自己退出寝殿,轻掩上殿门。
  过得一会,吱呀一声轻响,殿门又被人打开,有人轻步走进殿来。
  
  昏昏沉沉中,感觉有人来到床边,江萱想睁眼看看是谁,却是头脑昏沉,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
  来人轻轻掀起罗帐,坐了床边,伏身对睡梦中的江萱低声叫道:“萱儿。。。。。。”那声音柔和低沉,很有磁性。
  听得这声音如此亲切,江萱迷迷糊糊的随口应了一声,突然觉得眉心一点刺疼,心头一惊,想坐起身来,却是四肢软绵,使不上半分力道,头脑越发的昏沉迷糊,眼皮仿佛铅压一般睁不开半丝,渐渐的只觉得整个人飘忽起来,慢慢的坠入黑暗的沉睡中。
  睡梦中,江萱仿佛回到了京城的家中,熟悉的小庭院,庭院外的青石小街,街巷中玩耍嬉闹的顽童。。。。。。母亲穿了一身寻常的官家妇人衣裳,含笑说道:“萱儿,别在这顽皮,恩,尹昕来了,快和她玩去。”江萱怔怔的看着面前熟悉而慈爱的母亲,心头恍惚道:“尹昕!”还在发怔间,听得咯咯娇笑声,一个扎了冲天小辫的女孩跑了进来,稚声稚气的对江萱叫道:“萱妹妹,萱妹妹,快看我给你编的花环。。。。。。”江萱一惊,骇然失声大叫道:“尹昕!”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满面冷汗。
  一旁有人扶住江萱,用手为江萱轻轻抹去额头的冷汗,温言道:“萱儿,你做噩梦了么?”
  听得这声音,江萱怔然片刻,才转过头,看了那人,微微点头,声音有些虚弱道:“大哥哥,我刚才,刚才梦见了尹昕。”神情很是恍惚,目光茫然,又怔了半晌,才定神看向博泽,诧异道:“大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博泽笑道:“我来给母后问安,听得你也在这里,便进来唤醒你。”传人进殿取了锦帕来,亲自为江萱细心抹去面上的汗水,笑道:“萱儿,听说这两日你的功课压了不少呢。趁皇爷们不在就偷懒可不行。”
  江萱赶紧辩解道:“大哥哥,我也没怎么偷懒呀,只压了几份公文而已。”抱怨道:“这你也要管我。难得皇爷们不在,我轻松一下也不行么!”满面不情愿,揉揉眉心,气恼道:“都怪大哥哥吵醒我,害我额头疼!”
  博泽微笑摇头,不理会江萱的抱怨,将她拖下床来,命人进殿为江萱梳洗,吩咐江萱几句,退出寝殿自行去了。
  
  过得两日,江萱接到一份荆洲府呈上的问安折子,立时心中一喜,令侍从退出大殿,小心的将那折子沿边拆开,从里面取出一页薄纸,细细展开一看,口中喃喃念道:“醉花坊!”心中奇怪,这名字听来有些熟悉。
  心神不定的好不容易挨到傍晚时分。依了黎衍在纸条中的约定,换了身男装,装扮成贵族公子的模样,随意找了借口奔出宫去。
  在荆洲城中穿街过巷,按捺中心中的急切,放缓了脚步,东瞧瞧,西看看,故意装了在街市中漫无目的的溜达。
  来到一处挂了大红灯笼的宅院前,江萱好奇的打量那悬挂在乌漆大门顶上的牌匾,上书醉花坊三字。江萱见了,眨眨眼睛,看看那门前站的几名打扮得花枝招展招揽客人的女人,眼中有些疑惑。犹豫片刻,迈脚就准备进去。
  一旁的青蕊和笙香忙拉住江萱,大惊失色道:“小姐,您干什么?这地方可进去不得。”
  江萱眼珠一转,说道:“为什么进不得?我看这地方这么华丽,象是个酒楼呢,恩,我正好有些饿了,进去吃点东西。”
  笙香神情尴尬,低声说道:“小姐,这是专门供男人寻欢作乐之地,里面鱼龙混杂,肮脏不堪。小姐是金枝玉叶,怎能出入这样的场所。”劝阻了江萱一番。
  江萱啊了一声,恍然道:“啊,我知道了,原来这就是青楼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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