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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无间-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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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衍哭笑不得,心底暗骂,混蛋小子你行为放纵,流连于在青楼烟花之地,自己不自责反思,却指摘别人违例嫖娼。当真是天理不公啊!唉,今日实在是运道不好,什么人不好遇见,偏撞到这个混世魔王。
透过轻薄如烟的面纱,隐隐可见博政唇边眼角都是笑意,明显一副戏谑的神情,黎衍心中咒骂,却见再也反抗推脱不得,只得由着博政拉了自己直向大厅走去。黎衍心头敲着小鼓,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头却满是焦急,只想,萱应该是离开了罢,天哪,她不会一时玩得忘形,真的留在大厅看歌舞吧。
忐忑不安的随了博政来到前院,还没进到大厅,却听得里面喧阗悦耳的丝竹鼓乐已变得紊乱,更夹着一片霹雳哗啦的打砸声及哎哟不好的惊呼尖叫声,显然是大堂中有人在打斗。
虽然烟花之地品流复杂,经常都有人打架闹事,却是今日这场打斗显然是激烈了些。大厅中已是混战一团,一片狼藉。满堂的灯火大半已被打翻在地大半,吊在大堂中间的那盏大大的百花盛开铜枝灯摇摇晃晃的歪斜在半空,枝架上的烛火熄了大半,只残留了两三只星点灯火孤零零的歪倒在枝架上随风漂浮明灭不定。四下残桌断椅横斜,杯碟酒盏带着酒水菜肴的残汁在大堂乱飞。
博政一行刚进到大堂,就有数只酒壶杯碟迎面飞来。博政的侍从抢先一步挥掌将那些飞来的杂物扫了开去。
远远的看过去,昏暗的大堂中,一大群人正围了舞池混战不休。那群人混战的边缘,一名身着绫罗,钗横发乱,面上朱粉在昏暗的灯火下更是映得花乱无比的中年女人正跳脚尖声怒叫:“住手,你们这帮混帐王八蛋,快给老娘住手!。。。。。。”话未叫完,一碟油乎乎的点心迎面而来,老鸨忙侧身避过,却是那碟中的油末汁水散将下来,淋脏了老鸨半边肩头。老鸨气急败坏,啪的一声重重打了身旁一名打手一记耳光,怒喝道:“没用的东西,呆站这里干什么,还不上去帮忙,将那兔崽子给老娘绑起来。”那打手手捂了脸,瞟了一眼正混战的人群,面有惧色,抖抖战战说道:“四娘,非但那小子的手下厉害,那小子的身手也很是了得。兄弟们都被打趴了下!哪里还有人敢上去跟他交手。”哭丧着脸说,“今日堂子里来了好些说是封山换防的军爷,这些人来之前都喝得有些发麻,现在已是性子打发了,小的们实在制止不了了。。。。。”老鸨气得柳眉倒竖,七窍生烟,眼见那场中的混战还没个结束的迹象,终于忍无可忍,狠狠一跺脚,对那打手一声大喝道:“去请官差来!”那打手微微一怔,随即连声应是,飞快的去了。
见了这等混乱的场面,众人面色都有些诧异,这醉花坊是荆洲最大的青楼,坊内打手护院看守森严,平日里也没人敢在这里闹事。即便偶而有人打架闹事,也会被很快平定下去。哪会象今日这般公然在大堂里打起了群架,简直就是被人砸了场子,如此打砸混乱的场面还真是难得。众人都皱了眉头,看来今日的歌舞是看不成了。听得那老鸨喝人请官差,博政和黎衍暗道不好,正想快步离去,却听得那呼和叫嚷的混战中传出一声娇斥。
第 70 章
黎衍身子一僵,头皮立时一阵发麻,心头只叫苦,天哪,她竟然还没走,难不成今日这场混战竟是她惹起的?!心头紧张无比,面上强自镇定,对已放慢了脚步,面上有丝疑惑的博政说道:“公子,此处场面太过混乱,公子还是尽早离去的好。”快走两步领先在前,只盼将博政带离了此处越远越好。
博政唔了一声,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那娇斥声传来的方向,蹙了眉头。放缓了脚步,微微打眼黎衍一眼,面上一沉,挥袖一声冷哼,转身大步向那混战之处走去。
黎衍心知大事不妙,却是无法抽身溜走,只得硬了头皮随了博政向那处走去。
来到那混战人群的近处,灯色昏暗下,只见棍棒碗碟横飞,打成一片的人群中有名容颜俊美、身形娇小的少年公子在两名侍从的护卫下正在混战的人群中左踢右打,那少年公子面上又气又急,显然想指挥侍卫快些突围,却是不断有人纠缠上来。那少年及其他的侍从只得左突右走,顺便打得周围参与混战的打手护院及在混乱中结怨的一帮客人口中哇哇乱叫,惨呼怒吼。只见得一个满脸横肉的面上犹自挂了汤水残汁的大汉口中哇哇乱叫道:“兔儿爷手底太硬,老铁,再多叫些兄弟来,老爷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一个小兔崽子。”混乱中只听得一人高声大笑应是,“好,老子再去邀约兄弟来,今日就打个痛快!”口中说话,飞快的从人群中抽身而出,快步跑出大厅,直奔出醉花坊。
那少年公子听得,发气跳将起来,顺手抄过一人迎面扑打而来的一条木桌残腿,狠狠一扬,重重挥打在那横肉大汉的脸上,口中娇声喝道:“还敢胡说八道,我看你以后也不必再说话了。”
那大汉被一棒重重打在右颌上,当即哇的一声,口中连血带沫吐出数颗牙齿,痛得半张脸立时肿起老高,指了江萱战战兢兢道,“你!!好狠的。。。。。。小,小。。。。。。”却是口中漏风,话不成音。
看到如此荒唐混乱的一幕,博政面色铁青,向身旁的侍从微一示意。那侍从运功大喝一声,“住手!”声音洪亮如巨钟敲响,立时便嘈杂混乱的打斗声压了下去,混战中的众人一怔,停下手来,看向博政这方。稍停,见并无更多动静,几名糊里糊涂参与混战的人开始互相叫骂起来,才叫骂得几句,又激动起来,各人继续大打出手。
那少年听闻这声大喝,立时随手一棒敲晕犹自跟在自己身后缠斗不休的那个大个头,趁机带人跳出打斗圈子,方吁口气,却见黎衍站了近处。当即面上一喜,几步跳到黎衍面前,诧异道:“黎衍,怎么你在这里!真糟糕,快走快走,这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再不走就麻烦了。”拉黎衍的衣袖就要跑。
黎衍却定在原地,神情尴尬,面色发灰,向江萱直递眼色。
江萱这才留意到黎衍身旁站了几名头戴青纱斗笠的人。其中一人目光炯然,透过面纱冷冷的看着着急慌张的得满面潮红的江萱。
江萱心头打个突,暗道不好,吐吐舌头,本能抬袖一掩面,转身就想跑。才迈出半步,只听得博政大喝道:“萱儿!”
江萱心头大大的一跳,只得转过身来,面上强作了个笑容,说道:“二哥哥,啊,原来你也在啊!”
听得博政的声音, 跟随在江萱身后的侍从耳边如同平空炸了个响雷,吓得立即跪拜在地,个个面色如土,颤声道:“奴才叩见二。。。。。。二公子!”
博政面色阴沉如水,狠狠的盯着江萱,怒道:“你怎会在这里?”
江萱满面惊惶,心念急转,想不到什么托词,心头一着急,口不择言的说道:“我,我是跟了你进这里的,我,我看见你进了这里,就,就进来瞧瞧是个什么所在。”惊慌着急之下便想到拉博政当替罪羊,或许今日之事才不会泄露出去。
博政气得七窍生烟,臭丫头竟然敢拿我当挡箭牌,喝道:“胡说!你跟在我后面,我会不知道!!哼,你分明比我先出门,如何会跟在我后面。”
江萱神色慌张,含含糊糊狡辩道:“我,恩,我是在街上乱逛,偶然就看见,看见二哥哥进了这里嘛”
博政大怒,“还敢胡说八道。”转眼一看站了一旁神色慌张,面色如灰的黎衍,面上怒气更重,眼中一股凌厉,看了黎衍,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低声喝道:“黎衍,你竟敢带我妹妹来这种地方!”
黎衍心头发寒,知道今日只怕是大难临头了,见博政面如冰霜,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散向四肢经脉,手脚冰冷,额头大颗冷汗浮现。强压了心头的紧张慌乱,硬了头皮,低声惶恐道:“公子息怒,下官事前并不知小姐也在此处。下官深知小姐身份尊贵,怎敢带小姐来这样的场所。”
博政面色铁青,冷冷看了黎衍,单手紧握成拳,骨节发白,指节间喀喀作响,微一转眼,见江萱面色惊惶,目光慌乱的在自己和黎衍间游走不定。心中怒火翻腾,再也压抑不住,刷的一声,抽出身旁侍从所带的佩剑,青光一闪,挥剑便向黎衍当头砍去。
眼见那寒光闪闪的青锋长剑如泰山压顶般直劈了下来,来势虽然凶猛,却无半点招式章法。黎衍知道博政是一时激怒所为,性命忧关之际,心念急转,暗忖只有借剑势劈来之前恭身请罪辩解,既躲过博政激怒之下的夺命一剑又给他一个台阶下,先把今日应对过去再说,否则一个不好,自己丢了性命不说,只怕还要连累亲友族人。
正待就势恭身一拜,却听得江萱骇然一声大叫:“二哥哥!不,”只见江萱扑上前去抱住博政挥剑的胳膊,抬手一拦,满面惊恐,哀求道:“二哥哥,求你了!”间发之间,博政手中长剑堪堪砍到黎衍颈边,却剑势蓦地一斜转,劈了个空。
黎衍趁此恭身一拜,“谢公子饶命之恩。” 暗地吐了口长气,幸得二皇子盛怒之下仍保持理智,否则今日就要人头落地了。
见博政最后收手,江萱才松了口大气,抬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面色仍是吓得发青。见博政面色阴沉、眼中满是寒气,也不敢再开口为黎衍辩解,乖乖的站了博政身旁,低头不敢言语。
博政阴森森扫了黎衍一眼,冷冷说道:“你倒还镇定自若!果然是有些胆识!”重重哼了一声,大袖一拂,一把抓了江萱的手腕,大步向外走去。
江萱被博政狠狠抓了手腕,那手腕犹如被铁箍一般,又紧又痛,却不敢挣扎,被博政拽着脚下踉跄、赶紧微微提气急走两步才跟上博政的步子。临迈出大门前,回头看了一眼仍恭敬站了大堂中,面上有丝苦笑的黎衍,心头很是过意不去,今日实在是害死黎衍了,也不知道二哥哥会如何发落他。
见江萱满眼的歉意和担心,黎衍只觉得适才所受的惊吓实在是值得,心下大为欢喜,立即将片刻之间才经历生死一线的紧张惊骇抛到了九霄云外,向江萱展颜一笑,笑容明朗欢畅,眼中全无忧色,又单指比唇摇摇头,示意江萱不要担心。
江萱会意,向黎衍点点头,一双清澈如水的明眸中,眼底仍是深深的担忧,心头着实后悔今日没能按捺住性子,明知今日情形特殊,绝不能张扬,却是遇到一点小挑衅就大打出手,惹来这么大的祸事。
原来江萱坐回了席位中,透过轻纱帘幕见那舞池中的歌舞已换成了五彩蓬裙的塞外鼓乐,舞池中的舞姬身穿艳丽的五彩短裙,肚脐半露,颈中、手足都戴了用塞外玛瑙石和黑木珠串成的链子,手脚舞动之间,身上饰链丁冬作响,煞是好悦耳动听,那舞姿也确实有些新奇。江萱一时好奇之下,也不忙了离开,便命笙香将帘幕低挽半边,好看得更清楚些。哪想灯光滟潋下,一名闯到舞池前与舞娘嬉闹的大汉无意中一望,竟然见到对面帘幕半遮的席位中坐了位玉面红唇,容颜娇艳的绝世佳公子,心神激荡之下,当即过来搭讪。见江萱不理睬,便借了酒意硬要灌江萱喝酒。江萱的侍从自然是大怒,一掌打飞那人手中的酒壶,啪啪扇了那人几个耳光。那人被打得晕头转向,口中哇哇直叫,“反了,反了,兔儿爷竟敢打老子!”大汉酒意怒气一发,当即一脚踢翻江萱的台桌,袖子一捋,抡拳就向江萱的侍从打去。那人看样子是个武人,武功倒还不弱,几招之内跟江萱的一名侍从打了平手,那人招式虽然不精,但显然是久经演练,打斗经验丰富,应变熟捻,见江萱的侍从一招一式间招式精妙老道,知道自己相差甚远,却面无惧色,一面沉着应对,一面脚下乱挑,手上乱抓,随时将眼前的事物抓来乱砸乱挡,一时间近处各样破椅残凳乱飞,电光火石之间,一个不留神,便砸到了附近席位的客人。
那桌客人是个年轻气盛的公子哥,看样子也是出身豪门,身旁围了众多的豪仆奢从,也不是好相与的。那些家奴见自己的主子被伤了,如何肯善罢甘休,当即气势汹汹的前来喝问。江萱虽然好久没这般热闹的打过群架了,心下发痒,却也知道今日情形特殊,本不想将事闹大,只想息事宁人的快些抽身而去。却不想那受伤的公子哥见江萱容貌娇媚,心中便对她有好感,立时喝令家奴围攻那大汉,既为报仇解气也为讨好江萱。
哪知那大汉也不是一人来的这醉花坊。那大汉本是荆洲驻军的一名校尉,前些日子一直奉命驻守昊锡封山,今日才换防,便跟一大帮同营军官来醉花坊逍遥。见同袍被围攻,那些军官如何会坐视不理,武人本也好事,况且众人都很有些酒意了,当下也纷纷高声叫嚷着捋袖加入战团。而那公子哥也是与一干豪门子弟同来的,这些纨绔子弟向来好声色犬马,滋事打闹,此刻见状都惟恐天下不乱,纷纷或纵仆相助,或一旁抽空子塞冷拳。乒乒哐哐,稀里哗啦,布置得华丽精美的舞池大堂顷刻间便被砸了个一塌糊涂,惨不忍睹。
寻常的客人见状忙溜了出去,只气得醉花坊的老板辛一娘在一旁跳脚大骂,却无可奈何,最后只得命人去请官差来。
且说江萱被博政拖拉了踉跄着一步正跨过大堂的门槛,突然听得一声凄厉的大叫:“妖怪啊!妖怪!”尖锐的叫声中充满恐怖惊悸的意味,尖叫声直透人耳膜,显然来人内家功力不低。
江萱和博政有些诧异,停下脚步,转身向大堂看去。
大堂中仍在酣战的众人被这凄厉的叫声惊得心头一震,不约而同停下手来,向那叫声处望去。
只见一披头散发之人手执明晃晃的长剑冲进大堂。
第 71 章
那人面色蜡黄,双眼发直,满面都是惊恐之色,口中大声叫道:“妖怪、妖怪!”眼见满堂影影绰绰的人诧异的看了自己,那人却是视若无睹,只挥舞着手中青光闪闪的长剑向前急冲。不想脚下被横桓在地上一只圆凳一拌,偌大的身子立时向前直跌了出去。那人极力想稳住身行,却是脚下各样横七竖八的事物太多,那人冲得又急,脚下连拌,步履踉跄凌乱,身形不稳,口中啊啊大叫,左手在空中乱抓,右手中的长剑却是紧握不放,终于重心不稳,扑通一声大响,重重扑倒在地。
堂中众人在那人冲进来后,静然片刻,此刻见那人被拌到在地狼狈不堪的模样,都轰然大笑起来,“原来是个疯子!哈哈,哈哈哈!”有人叫道:“辛四娘,今日你这醉花坊的客人可古怪得紧,非但有个俊俏的兔儿爷,原来还有个会舞剑的疯子。啧啧,醉花坊还真会玩花样。哈哈。”
众人混战一场,此刻方才有些清醒了。眼见大堂中混乱不堪,人人鼻青脸肿,自然也没了继续打斗下去的欲望,乱轰轰的就要一拥而散。
醉花坊老板辛四娘抢上前,双手叉腰拦在大门前,柳眉高挑,凤眼圆瞪,厉声喝道:“把老娘的店砸了,现下就想走,没门。告诉你们,乖乖的赔了银子来,否则一个也别想走,都到衙门去坐班房。”
众人听得这话,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见对方均一副脸肿鼻青的狼狈模样,都是既尴尬又好笑。那最先惹事的大汉满口牙齿脱落,口辞不清的说道:“辛四娘,今日这场事可不是我们惹起的,说来也是那个兔儿爷先动手,我们还白白的挨了顿打,吃了老大的亏。这银子怎么说也不该当由我们来出,你要找人赔银子就着落在那兔儿爷身上罢。”说着转头在大堂四处乱瞧,说道:“咦,那兔儿爷哪去了,难道早溜了。”目光从大堂转到院门处,见那少年正要被人带走,当即指了那少年的背影拍手狞笑笑道:“四娘,你要着落的人在那里了。还不去将他拦下。”
辛四娘这才想起这个始做蛹者,当即跨步上前就要去拦江萱,哪知脚下一件木凳残腿一拌,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心中气怒交加,那辛四娘也有几分武艺,当即脚下一挑,将那木腿条接在手中,挥舞木棒,口中怒气冲冲喝骂道:“小蹄子莫要想跑,你砸了老娘的场子,坏了老娘的生意,就想这么走了,可没那么便宜的事。”小跑几步,右手伸指如爪,就要去揪抓江萱的肩头。
见只是一名疯子闯了进来,博政也不多理会,正要带了江萱离开,老鸨已口中叫嚷着从背后冲来。那老鸨还没冲到江萱的近前,博政身旁的侍从跨步拦在那老鸨面前,挥手一推,老鸨站立不住,踉跄着连连后退几步,左手挥舞的木棒拿捏不住,呼的一声,向后直飞了出去,咚的一声大响,那木棒击中摇摇晃晃半挂在厅中百花盛开铜枝灯。接着咯嚓咯嚓一阵乱响,那铜灯带着星点微弱的光亮扑簌簌摇晃得更厉害了,在昏暗的大厅中硕大的影子犹如一个奇形怪状的怪物向厅中众人直压了下来。
那莫名闯进大厅的疯子正挣扎着爬了起来,猛然见到那摇晃的铜灯张牙舞爪的直扑了过来,立时吓得连连跌退两步,面上惊骇之极,张嘴开合几下,方才啊的一声悸然大叫冲喉而出,双眼圆瞪,眼中满是惊恐,口中连声叫道:“妖怪!妖怪!啊,妖怪啊!”声音惊恐万状。眼见那铜灯吱呀摇晃着直压了过来,骇然之下纵身一跳,双手紧握了长剑向那铜灯狠狠砍了下去,口中叫道:“妖怪,我砍死你、砍死你,妖怪。。。。。。。”双手挥剑乱砍,那剑着实是枚锋利的好剑,那人又功力深厚,剑势凌厉霸道,顷刻间就将那造型精致的铜灯砍了个支离破碎。
老鸨看得肉痛不已,跳脚大骂,却无可奈何,也不敢近前阻止。
但见铜制的条架在长剑的大力劈砍下枝叶乱飞,一只残存的烛火带着摇曳的星点光辉随了被砍断的枝藤向厅门方向飞去,那人一声怪叫,大喝道:“妖怪,哪里逃!”骤然飞身而起,人剑合一,手中长剑如灵蛇闪电般向那点烛火凌空飞击而去。
那烛火还没飞到厅门便坠地熄灭,见眼前目标突然消失,那人却是心神迷乱之下身在半空收不住手中剑势,但见那人连人带剑便直向正要大步跨出院门的博政的背后直刺了过去。厅中众人看得真切,都啊的一惊叫起来,纷纷到叫不好,快躲。却是剑势还没刺到博政近前,那人力道已弱,扑通一声从半空摔落在地,那剑在半空化个弧形哐啷一声落在江萱脚边。
博政众人这才脚步微微一顿,转身扫了一眼摔在身后的这人。黎衍和博政的侍从互视了一眼,都皱了眉头,也不知这人是真疯还是借疯癫来行刺。黎衍微一沉吟,上前几步,正要作势扶起那人询问。
那人却又一下跳起身来,满面惶恐的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骇然自言自语道:“我的剑呢!我的剑呢!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满眼惶急,仰首凄厉大叫道:“我的剑呢,我的剑呢!”声音凄惨刺耳,听得人心头直发渗。
江萱心中恻然,俯身拾起落在脚边的长剑,走到那人面前,话语轻柔道:“别叫拉,你的剑在这里。你看,剑没失,你别着急。”将手中长剑递到那人面前。
那人停了狂叫,怔怔了看了江萱,半晌,眼中的狂乱慢慢平复,试探着颤抖的伸手去接过那长剑,手指刚触到剑柄,只听得叮呤一声细微声响,微微银光一闪,一个泛着银光的事物从那人袖口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那人一惊吓,眼中掠过一抹悸色,立即缩回了手。
江萱低头一看,见地上那银白耀眼的东西有些奇特,咦了一声,俯身用左手拾起那东西低头就着清亮的月色下打量。只见那是一个手镯般的金属圆环,通体泛着冷冷的银色光泽,圆环光滑圆润,完全无打磨封合的痕迹,制作极其精细,圆环表面刻了些奇怪的纹路,那环上还有几颗如同水晶般剔透排列整齐的凸起粒状,。
江萱看得奇怪,心道,这东西可真是奇怪,这般精密的工艺只怕只有监器院才做得出来,圆环上的纹路竟然跟我平日所学的刻度印记一样,难道这是天门派的东西,这人又从何得来?
见江萱好奇打量从地上拾起的事物,博政随意瞄了一眼,心中一凛,一步跨到江萱面前。正要取过那事物细看。却听得一声如野兽般低吼,那疯癫之人突然扑了上来,疯狂大叫道:“还给我,是我的,还给我。”
江萱一惊,左手下意识一抬,侧身想避开,却忘了自己右手所握的长剑。那人双目赤红,猛然扑了上来,不想却扑到了江萱手中的长剑上。只听嗤的一声轻响,那人被江萱手中的长剑透身而过。
这几下也不过半刻之间,见骤然起了这样的变故,众人讶然之下,才齐的一声惊呼,方才静了片刻的大厅立时又人声纷杂,乱哄一片,纷纷道:“杀人了杀人了!!快去报官!”
江萱啊的一声,张大了嘴,怔怔的看着面前怒瞪了双眼直愣愣看着自己手中圆环的那人,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也忘了松开握在手中的长剑。
那人一手扶了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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