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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无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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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氏当即走上前去,伸手便要抱过自己的儿子,口里则喝道,“还不将这死丫头拿下这便执行家法。”江萱退后一步,虞氏抓儿子的手便扑了个空,身子倾斜,脚下忙一步踏出想稳住,谁想脚下一滑,似乎踩了什么东西,扑通一声,整个人栽进了池子。
此时正是凉秋时节,边城原本是寒冷之地,这水面有的地方已经结了薄冰,虞氏这一跌进池子,自然薄冰破裂,冰花混着水花溅起,在阳光下闪出七色光芒,冰花更在碰撞跌落中发出清晰的脆响,煞是好看又好听。江萱只看得咯咯娇笑,心情舒畅。
待众人七手八脚的救起虞氏,那虞氏已被冻得牙齿打颤,面青唇紫。江可毅立即扶了夫人前去休息,谴人招了郎中,这家法之事便也不了了之。这一场落水之灾让虞氏大病了一场,病好了也想找回机会惩治江萱,但每次都莫名其妙的被江萱一一化解不说,自己总要倒一场霉的。比如有次府里得了一块江南织造的锦缎,自己假意好心让人做了内衣派给了江萱,只说道这样品质柔软的内衣只有大小姐穿了合适。其实自己已经授人在内衣上下了痒药,只要江萱一穿上便会全身瘙痒,只会抠的皮肤流血不止,肌肤溃烂。谁知等了几天也没见江萱出现什么异样,一日自己睡醒,顺手穿了床边的内衣,只觉得今日这内衣怎如此瘦小,不一时便出现了皮肤瘙痒的症状,正奇怪时,突惊觉自己身上的内衣好象正是自己派了给江萱的那件,心里一震,皮肤瘙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立时便嚎叫起来,双手上下抓痒,身子左趋又斜,扭曲不断。把闻声赶来的丫鬟吓了一跳,只道是夫人早上起来突然中邪了,听得夫人气喘吁吁,痛苦不堪的喝骂去抓去痒药才有些明白过来。这时江大小姐施施然的走了进来,只是假装天真,惊讶说:“二娘这是在跳舞玩吗?这舞姿可有些奇怪了,也不知道爹爹是否喜欢看。”又说:“萱儿这么早赶来是想告之二娘,您先前派给我的内衣我不太喜欢,本来压了几天箱子,昨日晚心血来潮,突然想到也许二娘可以拿去施舍了他人,也好博个好名声。这不,就趁昨夜给您送了回来,不过见二娘您睡的死,也没好惊动,就只搁在二娘床边了。”虞氏听得一边号叫,一边抓痒,恨恨的盯着江萱,眼中几要喷出火来。如此又有几次类似事件,虞氏都是害人不成反害己,从此便认定江萱是灾星,轻易招惹不得。
奇文怪书
如此在与后娘的斗法中过了两年,江萱虽然站尽上风,但厌烦之心渐盛。觉得这个虞氏搞来搞去也搞不出什么新花样,实在愚蠢之极,自己也从中获得的乐趣大大不如开初了。渐渐地,江萱的注意力便转到一些被老夫子们称为奇淫技巧的玩意中去。江萱从小便聪明灵慧,更有过目不望的本领。她看了些奇淫技巧的杂书,照着实践,居然也真的让她做出一些奇特的机关巧具。这日江萱看到丫鬟抬头望天时用手遮了上额,是怕太阳太猛。又突发异想,想到这边城阳光如此的强烈,刺的常人眼睛生痛,能否做个能透光的眼罩。又想平日里拿白水晶在太阳照射下隐隐透出紫色光芒,那用紫水晶是否可以抵冲阳光呢?想到立即便做,只是寻翻了整个郡府也没找到一块合适的紫水晶,只好央求父亲高价悬赏。这日江萱正想去书房问问父亲有没有紫水晶的消息,刚转过游廊,便听到虞氏在编排自己。这两年下来,由于虞氏经常性的“灾难”,让江萱开心之余,平日间的火气已大大的减少了。这时听了虞氏的背后恶言也不在意,心知她也决不敢当自己面说些什么。
江萱转身向父亲到了声安好,便对虞氏说:“二娘手中的盒子装了什么?可给萱儿看看吗?”
虞氏这才不得不转过头面对江萱,心知这紫水晶是保不住了,假意笑道:“哟,萱儿,你父亲刚得了块紫水晶,我正说要给你送去,萱儿你一定喜欢呢!不巧,你就来了。来,这就拿去呗。”
江萱自己却不接盒子,叫道:“环月,还不接了夫人手中的盒子。”江萱身后的丫鬟应了一声,笑着对虞氏一福,顺手拿了盒子。江萱得了紫水晶,赶着去实验自己的“创意”,向父亲告声别,也不多理会虞氏,带了丫鬟扬长而去。只把虞氏气得牙痒痒的,又无可奈何。
又过了几日,这日江可毅因为公事繁忙又睡在书房。虞氏半夜醒来,心情烦躁,便披了外衣唤醒熟睡中的随身丫鬟,来到院中。借着朦胧月色,虞氏缓步游走,只是不能静下心来。丫鬟打着哈欠,只想睡觉,但是知道这个夫人的脾气,虽然心里咒骂,也不敢表露出来。随着时日的过去,虞氏现在虽不敢轻易招惹江萱,但仍是日益将她视作了眼中丁,肉中刺,不拔除不快。只想自己好不容易做了郡守府的当家主母,却连黄毛丫头都镇不住……。心里愤恨不已,边想边走,突觉前面院落半空中似乎有青光闪动,人影翻腾,原来不知不觉中已走近了江萱所住的院落。扶自己的丫鬟说道:“咦,看来大小姐又在练剑。听前日护院的老张说大小姐的武艺是越来越好了,连郡府衙门的衙役,差头们都不是小姐的对手了呢!”说完,一脸的崇拜敬仰状,见夫人脸色不善,忙收敛了表情,转口说:“只是这千金小姐学这些拳脚工夫终是不好的。”虞氏重重地哼了一声,想到自己连翻被江萱整治,其实多半是靠她有武艺身手的缘故。她日渐长大,这身手越好,前年还有家仆护院看自己刚掌江家大权想巴结自己去招惹江萱,结果个个闹得灰头土脸,现在连护院衙役们都不敢去跟大小姐“切磋”武艺,当然更没有“艺高胆大”者帮自己出头了。江萱平日里对一众下人又好,不象虞氏这个夫人做的天怒人怨,现在满门的丫鬟仆役宁愿得罪这个当家主母,也是不愿去招惹大小姐的。虞氏觉得自己这个主母当得实在是窝囊,只想将江萱这个祸害早日驱出郡守府才好。又想这丫头年龄越大,威严端庄之气越浓,近来自己已隐隐不敢直视她的眼光,如此下去如何了得。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虞氏又盘算了一阵,只觉这个主意是很不错的,立时觉得心定了,睡意又重新上来,便让丫鬟扶了又回房睡觉。
江萱收了剑招,将剑递了丫鬟,又接过丫鬟手中的汗巾檫手。丫鬟环月道:“小姐,我听今日护院的赵大哥说他看见过最厉害的剑术高手能把一根成人大腿般粗的木头一剑刺穿。但是我看小姐您练剑怎么不练这些刺呀、劈的玩意呢?小姐你的剑术有没有赵大哥说的那个高手强呢?”
江萱听了面露微笑,道:“是吗?能一剑刺穿粗木头呢!这剑术当然是‘好的’。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功夫,我只能刺刺空中树叶之类的轻巧玩意。”
丫鬟恍然道:“是了,小姐毕竟是女子,年纪又小,气力不够,所以只能出剑刺穿飞羽、树叶之类。”
江萱笑道:“不错,不错!正是如此。”抬头看看月色,又道:“已经很晚了,你们先去睡吧。我还要在院中想会儿剑法。”丫鬟们知道江萱喜欢在如此的月色下一个人呆在院中,见惯不怪,纷纷回房睡觉。
江萱见丫鬟们走了个干净,听见院外的人也走远,想是回屋睡去了。仰望满天的星斗,无来由的有些惆怅。其实,虞氏刚一接近院落,江萱便察觉了。虽然她们在院落之外,还小声轻脚,但江萱听得清楚是两个女人的脚步声缓步徐来,而虞氏贴身丫鬟的话语也一字不差,清清楚楚的落在江萱耳朵里。江萱不动声色,只是当没察觉,况且也不能在丫鬟面前表现出如此厉害的听力,惹人疑虑。
江萱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武的,只记得自己应该是五岁那年呗,无意中从自己房中的箱底翻出一本奇文怪字的书,那文字绝不是江萱后来六岁开始从西席先生那里学来的通用文字,但是江萱识得这些文字。江萱有些奇怪,拿了书去问爹爹这是什么书,爹爹翻了翻说可能是西域的梵文吧,也不识得。江萱问为什么我就好象认得一般,爹爹看了看她,眼神有些奇怪,沉呤一下说,哦,可能是你小时候爹爹的一个朋友教你的,他懂梵文,不过你当时年龄小,不记得这事了。
江萱信了,兴高采烈的回房看自己的梵文,说也奇怪,依照怪书的指导,江萱开始修炼起武功,逐渐的身轻如燕,内力充沛。不过大小姐练功主要是在晚上,丫鬟们看不懂,家丁护院不敢看。也没人知道江萱的武艺到底如何,只道大小姐是练些强身健体的粗浅功夫。而随着时日的推移,江萱越来越怀疑自己不光是懂这种奇怪的文字,甚至这武学的基本工夫也早就被打的杂杂实实,便如自己从小就开始在练习这种武术一般,只是什么时候学的却是一点都记不得了。有一次自己使劲的回想,居然口吐鲜血昏了过去,吓得父母守在床前不眠不休。
最后江萱接受了父亲一个游历江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朋友从小传授自己武功的说法,并向父亲保证自己不会说出去。于是江萱的武功悄然的越练越好,即便是跟衙役护院们比试,江萱也知道适可而止,是以竟没人知道江萱的武功到底有多高,连江萱自己也不知道。
江萱今晚其实是有些烦躁,照书上看自己的功力应该已经突破第6重了,只是近日来觉得胸口有时闷得慌,心中郁闷,一种莫名的欲念是乎只想破脑而出,只想抓了什么东西或者人摔了、撕了才能痛快,每到此时,必须练功才能压制,而这种现象出现的频率也越多。江萱不知道原因,但是心底一种很熟悉的声音是乎在提醒她千万要克制、克制。
江萱捂着胸口闷哼了一声,那种欲念又出来了。江萱立即盘腿坐了地上,五心向天放在膝上,调息运气。月光撒在江萱身上,皎洁的月色透出江萱白皙的脸上竟有些微微变形。江萱只觉此时胸中心跳如擂,血液翻腾,一股戾气出胸腔中传到四肢,又直冲大脑。再也忍受不住,江萱骤的起身一跃,悄无声息的越过院墙,向远方黑暗急速而去。
初露锋芒
江萱就着月光,一路狂奔到城外旷野之地,再也忍受不了胸中的血气翻腾,抬头向天,一声厉啸冲喉而出,啸声凄厉尖锐,穿越夜空,经久不息,在空旷静寂的沙石凸岩之地显得格外的恐怖、诡异。江萱一阵长啸,胸中烦躁、郁闷之气稍减,正想趁机再打坐调节气息。突听到远方密林处也传来一声尖啸,隐约间更有打斗声传来。正疑惑,那啸声由远而近,竟是向江萱这处而来。
江萱吃了一惊,选了个高大隐蔽的岩石躲下。
只见四条人影急速飞奔而来,当前一人,全身衣裳破烂不堪,血迹斑斑,手握一长剑,似乎在逃命,随后三人都手握利器,如影随行般紧追不舍。更有一人一声清啸,身子腾空而起,向前一翻,落在那逃命之人身前。
那人一惊,身行一顿,后退一步,后面两人已追了上来,三人将他围在当中。
江萱第一次经历这种所谓的江湖场面,虽然人在暗处,也不免紧张,心砰砰直跳。好在她看那四人来时的轻功身法,觉得也高明不到哪里去,所以到也不觉得害怕。稍微紧张之后,惊奇兴奋就占了上风,集中眼力,竖起耳朵,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黑暗中只听得四人沉重的呼吸声,江萱奇怪,听护院们讲,武林高手们没有,不,是只会有很轻微的呼吸。通常江萱听到护院们讲到这种情景都拿一句文绉绉的话形容,叫“落叶可闻”不是落针可闻,那意思是叶子落下来的声音都比他们呼吸的声音大,厉害吧!每当这时,护院们都要羡慕的称道一番。虽然江萱也不觉得呼吸这么小声或者根本不呼吸有什么困难,所以对护院们的羡慕之情很不理解。可这四人的呼吸声也太重了,甚至能看到鼻孔随着他们呼吸而变化的空气颜色。看来这四个武林高手是累了,所以现在只能用“喘气如牛”来形容。
良久,大概是高手们呼吸顺畅了。被围在中间那人开口骂道:“李桢,你这卑鄙小人,枉你自称名门正派,却做出这等无耻下流的勾当。宁某真是信错人了!”
听另人哈哈一笑,道:“宁一冲,你如此迂腐愚昧,不识时务,难怪华山派容你不得。嘿嘿,要不是本座,你又如何能从官府大牢里出来。你就权当把那东西交出来报恩吧!”
那宁一冲断然拒绝道:“你休想。”
李桢又道:“主上说了,只要宁大侠您合作,他们功成,自然是少不了宁大侠的好处的。不要说华山的掌门,即便武林盟主,宁大侠你也做得成。”
“呸、”,宁一冲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浓痰,道:“一丘之貉,只会祸乱天下。我宁一冲就算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去,也不会交给你们这种货色。”
李桢听了,面色阴沉,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留你不得了。”手一扬,早扣在手中的一枚化骨钉向宁一冲要害打去,另外也两人立即挥动武器,向宁一冲攻去。
江萱听他们说来说去,正不耐烦。见真的开打,立即精神起来,鼓大眼睛向场中看去。
只见拳来脚往,刀来剑往,瞬息之间双方已过了数招。再看得一会,江萱大致明白了这四人的武力分配状况,看来这宁一冲应远高于其他三人,虽然看起来这个姓宁的家伙受了点伤,在三人围攻下,宁一冲最后仍能取胜,江萱心里下了结论。
不过,令江萱沮丧的是,她第一次对江湖群架的估计严重错误。
仅仅才过了50来招,宁一冲握剑的手突然一颤,嘴角涌出黑血,似乎力道全失,被李桢趁机一剑刺穿小腹,剑身穿透宁一冲身体。宁一冲大叫一身,双手握了穿透自己身体长剑,慢慢坐倒在地。双眼直直的瞪着眼前狞笑的李桢,喘息道:“原来、原来你在茶中还下了毒,你这个。。。。”终没能说完,瞪大眼睛,倒地而亡。
这下变故迭然而起,江萱始料不及,也瞪大了双眼,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江湖人物打架之前,还可以先向对方下毒的。但是这个结果实在令自己气愤,自己的预测失误不说,还害得自己看戏的时间大大的缩短。
江萱躲在岩石后看着李桢缓缓的抽出宁一冲身上的长剑,看到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流出,一滴滴落入地下,心又在开始砰砰直跳,一种熟悉的欲望又从心底升起,江萱双手不由的有些发抖。
李桢抽出长剑,面带微笑,得意扬扬的对宁一冲的尸首说,:“哼,饶你是华山首徒,也还是死在我李桢的手下。哈哈,哈哈哈”突听得旁边传来一个气愤的少女声音说:“这不公平,你使诈。”
李桢等三人一惊,寻声一看,一岩石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位小女孩。
银色的月光下,只见那小女孩穿了一件翠绿的练功装,白玉束发,肌肤晶莹白皙,五官精巧雅致。原来是个精灵一样美丽的小女孩,却有些象江可毅的大千金。只是江家大小姐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的。李桢在酒楼的雅座临窗台前偶而见过四处购物的江大小姐,当时也是赞叹乖巧灵动,宛若精灵。看来李大庄主喜欢用精灵这个词形容漂亮的女孩。
但这个精灵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却是显得十足的怪异了。
李桢本不好女色,这时见了江萱心中警惕万分。立即竖了耳朵,凝神倾听周围动静,只道周围定有这女孩的同党。只听得周围四人均匀的呼吸声,并无他人迹象。李桢心里疑惑,眼睛转向两名自己的手下,只见二人缓缓摇头。李桢放下心来,脸上堆了假笑,问江萱道:“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你家里人呢?”
江萱答:“我本来一个人在这里休息,是你们赶来打架惊扰了我。”
李桢听得江萱果然是一人,心想,不管你是什么人,今日也不能容你活了。小丫头长的倒乖巧,可惜了!脸上的假笑就变成了狞笑,使了个眼色。一名下属便举刀向江萱砍去。
堪堪眼前的小精灵就要被砍倒在地,李桢心里居然有些叹息。突然间,眼睛一花,那刀砍了个空,小女孩已经失去了踪影。
这下三人才真正的吃惊了,李桢这才意识到这小女孩恐怕来者不善。看见两个手下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背后,李桢头皮就有些发毛,颈部僵硬,轻微的夜风吹过,李桢立时就寒毛竖立。果然,女孩声音又在自己背后响起,那声音还有些天真的说道:“他的武功那么差,杀不了我的。”
李桢判断声音的来处,咬牙猛的转身,手中长剑如毒蛇闪电般刺出,口中还恶狠狠的道:“那我这一剑可杀得了你了吧!”李桢这一剑计算精妙,在对方措手不及中倾全力一击,原想就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不能全身而退,更何况仅是一个轻功不错小女骇。
但江萱不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她甚至连江湖人物都还不是。
江萱见这一剑来得奇快,也吓了一跳。如是其他有武斗经验的老江湖,自然先变动身行躲避这一剑,即便不能完全躲避,也不会让自己重伤。但江萱毫无临敌经验,见明晃晃的长剑向自己刺来,已触衣衫,惊慌之下,右手伸出,两指笨拙但迅捷无比的捏住剑身,李一桢只觉得剑势一顿,再也刺不下去。李桢见江萱只用两只手指就让自己的精心算计失败,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失去思考能力,眼睁睁的看江萱一皱眉,手指一弹,然后自己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手上长剑拿捏不住,抛了出去,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李桢的长剑就到江萱手里了。
李桢长剑失手才清醒过来,立即就面如死灰,知道今日是绝对讨不到好了。眼前这个怪异少女的武功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自己加上两名手下也决不是她的对手。虽然今日的事要紧,但保命更要紧。况且这个少女来历不明,目的不明,也不见得会坏主上的事。他打定主意要跑,还不忘了给自己找借口。
江萱拿了李桢的长剑,剑上血迹未干,一股厚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江萱忍不住大大的吸了一口,直觉得那血色的味道从自己的鼻孔散发到全身四肢经脉,真是说不出的畅快。胸中的气闷更是一阵紧过一阵,全身血气翻滚得更加的厉害。
李桢见江萱底着头看看自己手中的长剑,又看看倒在地上宁一冲的尸体,脸上阴晴不定,神色怪异。李桢见状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向两个手下打个眼色,自己悄悄的提气,正想一跃而走。惊见江萱缓缓抬头,双眼向自己扫来。李桢赫然的见江萱脸颊潮红,仿佛要滴血一般,眼中更闪照着异样的光彩。他心里大骇,大叫一声,提气向后跃出,两名手下也同时跳开,撒腿就跑。
只见剑光一闪,李桢看见一个脑袋飞上了半空,心里想:“这是不是我的脑袋?”突听一声惨叫,又一颗脑袋飞上半空。李桢脑筋转的飞快,马上想通,那两颗不是我的脑袋,还没来得及欢喜,胸口一疼,一把长剑已穿胸而过。
李桢看着胸口的长剑,讶然的、本能的转过身去,最后的意识是那绿衣少女眼中的一点猩红,便如七月初七黑夜,空寂无物的长街上,一盏悬空的灯火,透出妖异的光芒。
离家出走
江萱怔怔地抽出李桢身上的长剑,看着鲜血泊泊的从胸口流出,顷刻间便染红了尸体下的沙土。江萱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鲜血慢慢地渗进沙土,那朱红稠黏的液体在银色的夜光下显得晶莹光润,仿佛是一种精心调配的蜜糖,更散发出一股香浓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的想吸食品吮。
江萱只觉得心跳加速,呼吸沉重,四肢有丝无法自主的轻微颤抖,“铛”的一声,手中长剑掉在地上。江萱慢慢的蹲下身子,单膝跪在沙地,俯身近尸体的流血处,抿了抿嘴,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张开樱桃小嘴。。。
突然一道凌厉的闪电劈过天际,李帧那双目圆瞪的尸体在夺目的电光中显得狰狞诡异,宛如地狱幽魂。
江萱不由一楞,合上刚开启的嘴唇。
跟着一声惊天动地的雷鸣从天边直扑了过来,恶狠狠地在上空上炸开,直震的江萱的耳膜嗡嗡作响,吓得呼一下站了起来。
狂风顷刻而至,所到之处,飞沙走石,树影婆挲,宛如群魔乱舞。
江萱好象突然清醒过来,看着面前的尸体,惊恐地退了几步。突然想起自己莫名其妙,举手投足间就杀了这三人,心里惊骇莫名。更想这杀人是要偿命的,这,这可怎么办,心乱如麻。
看到前面几具造型各异的尸体,实在没有勇气再待在这个血腥之地,江萱一溜烟的跑回了家。
郡守府里仍然是寂静一片,江萱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房中,也不换衣衫,直接就跳到床上,用被蒙了全身,黑暗之中只听得自己急促的呼吸,全身忍不住的发抖。
清晨时分,呼吸着边城特有的带着沙土气息的清新空气,江可毅踱着方步,,信步闲庭的走到前院衙门,正想找师爷询问朝廷是否有要紧公文下达。突然衙门的差头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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