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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无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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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即便碰上有人行凶,自然有侍卫去应付。实在形势凶险,我们当然也会出手。不过,即便是如此,我们也只是让对方丧失攻击力,不会下杀手。”
江萱还是有些迷惑,怀疑道:“大哥哥,那你们就没有杀过人吗?你们就没有过要杀了谁的念头?”
博泽点头,“我们当然杀过人,有些情形下,杀人的念头确实难以控制。不过,一但杀了人,挨一顿鞭子是绝对免不了的。前几年也偶为这事被受罚,现在嘛,我们已经很少杀人了。再说了,即便是想杀了谁,哪里需要我们自己动手。”
江萱想,自己动手要痛快得多啊,假手别人哪还有什么趣味。想到杀人那种欢畅的感觉,眼中就流露出向往。
博泽和博政看在眼里,都摇头,心想,萱儿体内的魔性从来没有被约束过,实在让人担忧。
江萱非常不解,问道:“大哥哥,这样的规矩实在是奇怪,为什么呢?”
博泽有些难以解答,萱儿失忆,这真相现在自然是不能说给她听。沉吟片刻,说道:“我们身为皇子,如杀戮之心太重,日后难免有成为暴君之虑。祖宗遗训说道,每杀一人,手上的杀气便多一分,心中的魔性便重一分。长久以往,终究会成为凶恶残暴,祸国殃民之徒。”
江萱心想,我每杀一人,手下的功夫便利索一分,心中更是畅快一分。嘿嘿,有机会杀人,又怎能放过,我只要不滥杀无辜就行了,那有那么多顾忌。
博泽见江萱嘴角带笑,眼中变幻不定,知道她杀心不容易消磨。警告江萱说:“萱儿,你不要掉以轻心,这鞭刑可不是好玩的。这些鞭子是先祖用特殊料才所制,对我们最有克制作用。而宫中的行刑手是历代长辈精心调教的,专门用来对付那些玩劣的皇子。我朝历代的皇子,哪个不是被皇长辈们严加管教,最后都战战兢兢生怕违了例条。”
江萱听了也心惊,心想,还好我不是真的公主。口中惊叹道:“这么厉害啊!大哥哥,你们小时候被打的很惨么?”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大哥哥,二哥哥那你们现在的功力都已经练至第八重了吗?”
博泽微微点头,“我近日才刚好突破第八重。”
江萱侧头问博政:“二哥哥呢?”
博政摇头,“嘿嘿,还差那么一点。”
江萱奇怪:“但是二哥哥那日在华上将那些暗器反击在司徒震天他们身上,这算不算杀人呢?”
博政听她突然提起这事,卒不提防下难以回答,更有些心慌。咳嗽一声,吱吱唔唔的说道:“唔,这个嘛!恩,当时,情形特殊。。。。这个。”心里暗叫糟糕,眼看向大哥。
博泽也觉得棘手,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哪想算漏了江萱。博泽咳嗽一声说:“恩,萱儿,当日情形特殊。”看了江萱,加重语气说:“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江萱哈哈大笑,响亮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哈哈,大哥哥,二哥哥。你们这样严肃的说给我听,其实你们自己还不是要犯例。嘿嘿,二哥哥,你上次可是一下子杀了四人呢!啧啧,杀人的感觉果然是好的。”
博泽博政面面相觑,神色尴尬。
脚步轻响,有人走了进来。
博泽皱眉道:“我说了,没有宣召,不得进来。”转身一看,却是大皇爷。博泽博政马上躬身见礼:“儿臣见过父皇;大皇伯”
大皇爷没有理睬二人,径直走到大殿里侧,坐了设在阶台上的坐榻上。
侍从随即捧了茶水进来。
大皇爷端了茶杯,静静吃茶。博泽博政两人立在阶下,站得笔直,低眉垂目,暗自心惊,不知皇上什么时候来的,可听到了多少。两人心跳都有些加速。
江萱见大皇爷进来,仍然是一副不理不睬的神色。见眼下的情形有些严肃,心里莫名发慌,转身就想出去。却被大皇爷叫住,“萱儿,留在殿中。”江萱转身本能想说“不”,却被大皇爷扫了一眼,目光森冷严厉。江萱心中一凛,那个“不”自然就吞进嘴里。江萱第一次见大皇爷如此威严神情,心中不免发憷,不由站住脚步,不情不愿留在殿中。
博泽博政见江萱被留下来,隐约明白有些不妙,手心微微发汗,强自镇定。
果然大皇爷放下茶杯,开口问道:“萱儿,那日在论剑台上击毙司徒震天等四人的是泽儿还是政儿?”
江萱脑筋转得奇快,马上明白关键所在,正要回答是大哥哥。却见两个哥哥齐身跪了在地,博政低头说道:“禀大皇伯,那日在华山杀人的是儿臣。”
大皇爷问博泽道:“泽儿,你在折子里是怎么写的?”
博泽答道:“儿臣罪犯欺君,请父皇治罪。”
江萱马上明白,大哥哥在给皇帝的折报里写了是自己在台上杀了四人,因为他功力已到八重,可以破这个杀人的例条,所以就帮二哥哥担待了。当日他们都是同样装束,除了随同的亲随,其余江湖人物哪里知道底细。没想到今日被自己揭破了。想到刚才大哥哥说的话,江萱心中隐隐不安,难道真是要按例处置,那。。。。实在有些可怕。
第 55 章
大皇爷冷冷哼了一声,“你们兄弟俩做的好戏。哼,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两兄弟跪在地上,低头俯身,不敢出声。
大皇爷说:“政儿,你外出那些日子可着实春风得意得很哪!”
博政心中一凛,答道:“儿臣行为放纵,有违训导。请大皇伯责罚。”
大皇爷又说:“泽儿,朕让你看着政儿,你却由得他胡闹,沿途招惹那些风尘女子,你这个大哥是怎么做的。”语气平淡。博泽博政听在耳里却是句句心惊。
博泽只得答道:“是儿臣失职。没有尽到做大哥的教导之责。”
博政不敢说话,知道说了也没用,并不能减轻大哥的罪责。
大皇爷冷冷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人,说道:“朕念在这些日子你们一直在宫外办事,也算辛苦,况且萱儿新近进宫,本不打算追究你们在外的荒唐行为。没料到你们居然大胆到如此地步。”扫了江萱一眼,继续说道:“不但是做下诸多违例行径,还胆敢谎报奏折,欺君罔上。。。”最后喝道:“来人,将他们带出去,每人鞭笞一百。”两人一惊,处罚如此的重,抬眼见站在一旁诧异不安的江萱,立即明白,大皇爷这是借自己两人警示江萱。两人心中苦笑,哪里敢辩解半句,齐声说道:“是,儿臣领罪。”起身随了执刑侍从出去。
江萱睁大眼睛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惶恐,眼看两人已经走到殿门口。江萱突然大声说道:“慢着!”
众人都停了下来,看向江萱。博泽博政更是诧异,博泽向江萱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插手。江萱不理,径直走大皇爷面前,扬头说道:“你这个皇帝。。。。”话没说完,与大皇爷凌厉的眼光一碰,气焰顿时就被打消了许多。不由略低了头,声音降了半调,说道:“皇上这样处罚未免不尽情理。”
大皇爷端茶轻啜一口,左手扶着茶盖轻拨茶末,眼也不抬,问道:“朕如何不尽情理了?”
江萱说:“你不知道当日的情形多么险恶,二哥哥那么做也是自保。他如不那么做,自己就会被那些淬毒的钢针射死。他能毫发无伤的回来,你应该庆幸才是。居然还为这事罚他,真是没有道理。”
大皇爷听了抬眼缓缓扫过三人。淡然说道:“即便是形势再险恶,那也是他们计划不周,处理不当所致。更何况!”突然手一挥,手中的茶盏骤然化为千百片碎粒向博政击去,去势凶猛迅捷。江萱一惊,只来得及啊一声的低呼。
却见博政全身衣袍无风自动,瞬间鼓胀,他双手一圈,那些碎粒在半空一顿,犹如散雨无力跌落在地。
江萱看得目瞪口呆,原来二哥哥的武功精湛到如斯地步,心中只想,要是我也能学到如此精妙的武功就好了。
大皇爷又扫了江萱一眼,江萱无话可说。大皇爷手一挥,两人转身走出大殿。
江萱眼睁睁看着两个哥哥随了执刑侍从出去,有些莫名心惊。不知所措的偷瞟了一眼大皇爷,转身就想赶紧离开。却又被大皇爷叫住,“萱儿,随父皇来。”大皇爷说着站起身,走出殿去。
江萱自然是不想跟他走的,但今日的情形让她觉得有些莫名胆怯,只得跟了大皇爷走出殿外。外面立即就有侍从近前为江萱系了锦披,宫女扶了江萱慢慢跟随在大皇爷后面。
大皇爷与江萱两人在侍从的簇拥下走到祭辰殿偏殿的一个小院落。只有两名大皇爷的近身内侍与江萱的宫女跟随走进那院落,余人都自动留在院外。
江萱走进院中,打量四周,更是惊讶。原来两个哥哥分别跪在院中的高台上,双手则被高高缚在刑架之上。江萱心中发慌,看看刑台上的两个哥哥,又看看坐在院中石凳上的大皇爷,不知所措。
见大皇爷和江萱走进院中,博政心中是后悔不已,今日本想吓吓那丫头,没想到却引火烧身,惹来一场重罚。想到小时候的情景,不由暗暗摇头,这丫头确实是招惹不得。
大皇爷微微一笑,说道:“萱儿,过来坐父皇身边。”
江萱磨磨蹭蹭走过去,不情不愿坐了大皇爷旁边的石凳。
大皇爷向台上颌首示意。立时两名执刑手走上高台,在台边单膝一跪,朗声说道:“殿下恕罪。”然后站起身来抡开手中黑里透红,色泽诡异的巨鞭就向两名皇子分别抽去。
江萱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张大了嘴。江萱从记事起,就从没被父母打骂过,唯一被江可毅打了一耳光,她还发气离家出走。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两个哥哥身为皇子,居然被皇爷如此管教,简直是难以置信。江萱只觉得呼吸急促,心中怦怦直跳,一咬牙,起身就想向刑台冲去,哪想脚步刚一动,手腕就被大皇爷牢牢扣住,江萱立时动弹不得,只得乖乖的坐了石凳上。眼睁睁望了刑台上受刑的两个哥哥,目瞪口呆。
大皇爷见状暗暗好笑,从旁边石桌上的食盒里掂了一块银丝酥随手喂进江萱张得大大的嘴里,说道:“萱儿,你尝尝味道如何,这是御膳房新制的点心。”那酥糖入口既化,蜜里带香。江萱自然的就闭嘴抿嚼,一股香甜就顺着喉咙滑了下去。那糖都下肚了,江萱才反应过来这是大皇爷喂的。转头看向大皇爷,眼光中有些恼怒更有些茫然和惊慌。
大皇爷淡淡一笑,又指了台上对江萱解释说:“萱儿你看,宫中的行刑手都经过专门的调教,每鞭子抽下可不裂衣物,但人身上必定是皮开肉绽。”江萱闻言肩一抖,面色有些发白。眼见那鞭子带着沉重的影子,呼啸着重重抽在两个哥哥身上。江萱只觉得心惊肉跳,坐立不安。双眼直垂了下去,哪里还敢多看。
大皇爷却气定神闲,命人取了折子来慢慢审阅。
行刑到后面,江萱即便不看,耳边也能隐隐听到每一鞭落下,两个哥哥强忍牙关发出的闷哼声。江萱惊惧交加,心中更是懊恼不已,都是自己一时口快,才害了两个哥哥受如此重刑。
好不容易熬到行刑完毕,两位皇子被松了绑,面对大皇爷,跪伏在高台上还不敢起身。大皇爷看了一眼面色发白,神色惊恐的江萱,然后才说道:“今日就算饶了你们,哼!记得明日的早课不得耽误了!”站起身携了江萱走出小院。
江萱回了坤宁宫,首先是偎到皇后身边,余悸未消的说道:“皇后娘娘,大哥哥和二哥哥被皇上重重处罚了。皇上他,他好凶!”
皇后叹口气,说道:“母后知道,不过你父皇要处罚他们,谁说情都没用的。只希望他们经此教训,不再犯例就好。”又安慰江萱说:“萱儿不要怕,我们萱儿乖乖的,父皇不会这样处罚你的。”
江萱自然是知道自己乖不乖,忐忑不安,隐隐害怕。更想这公主确实是当不得,是得想法子尽早离开这皇宫。又想要去探望两个哥哥,却被皇后拦下,说是让两人好好修养,否则耽误了明日的早课又有祸事。江萱只得作罢。
次日两位皇子做完早课走出殿,看到江萱一脸愧疚的站在殿外。博政奇道:“小丫头,原来你还知道内疚啊!我还以为你没心没肺,只会幸灾乐祸呢!”又板起脸说:“我和大哥都让你害惨了,这笔帐该怎么算!”
江萱上前拉了博政的衣袖,低声说道:“二哥哥,我难得这么早起,就是为了来探你们,你不要生气。我是无心的嘛!”又气愤愤的说:“我哪知道这个皇帝这么凶,不讲道理。哼,他简直就是个暴君!”博政骇然失笑,忙掩了江萱的嘴,笑斥道:“小丫头不要这样口无遮拦,讲这样大不敬的话。那可是你父皇,当今圣上。”见江萱一副愤愤不平又神情不安的样子,博政眼含笑意,故意逗江萱说:“啧啧,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不是想我们又落个教唆公主,诋毁皇爷的罪名,再挨一顿打罢!”
江萱将手一甩,又委屈又着急,说道:“二哥哥,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抬眼看到博政眼中的笑意。江萱心念一转,说道:“咦,二哥哥,你的发辫松了呢!”亲亲热热靠到博政身边,说道:“二哥哥,萱儿帮你理理,算是赔罪好不好。”
博政惊奇,“萱儿当真是转了性呢,居然会认错赔罪。看来我们昨日那顿打没有白挨。”
江萱微笑不语,当真伸手为博政理颈间散落的碎发,手掌顺着发梢落在博政背心,把博政的披落在后背的头发捏在手中,突然手掌轻轻发功,将那把头发象一支扫帚一样在博政后背扫过。卒不堤防下,博政疼得啊的一声低呼,一把将江萱抓到跟前,咬牙切齿的说:“小丫头,你这是故意的!”
江萱忙摇头摆手,解释道:“哎哟,二哥哥,我忘了你昨日挨打,背上的鞭伤还重得很。这头发扫上去,当然是会疼的了。啧啧,二哥哥的头发可浓密得很呢!”双手乱晃,又往博政头发抓去,博政哪里还会让她得手。身行一动,嗖的一下,人已经出了院子,外面远远传来声音,“大哥,我先回去了!小魔女太厉害,还是躲远点比较安全。”博政的侍从忙告退追了上去。
博泽见他们两人胡闹,只是微笑摇头。携了江萱慢慢走回坤宁宫。江萱心中内疚,说道:“大哥哥,其实昨日我本想回答大皇爷说在高台上杀人的是你。没想到你们一下就承认了。”
博泽说道:“傻丫头,父皇起了疑心,这事又如何能瞒得住。只要招我们亲随一问便知真相。等父皇查出来再承认就是罪上加罪了。”
江萱这才明白。看来这瞒天过海的法子,两个哥哥多半不止用了一次。
皇后见两人进来,忙命人为博泽设了软织厚垫来坐。拉了博泽的手,问道:“泽儿,今日可好些了,早课没出什么差错罢?”
博泽答道:“让母后担心了,孩儿没有大碍。早课也很顺利,父皇没有再责难。”又说:“孩儿今日来是向母后辞行。孩儿明日就要动身去南诏了。”
皇后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红,说道:“你父皇已经说过了。只是这南诏这样偏远,你又才回宫不久。就不能多呆些时日再走么,你还有伤在身,只怕途中不安稳!”
博泽低头不语,良久才说:“孩儿不孝,请母后恕罪!”又说:“孩儿此去带有大内数名高手,父皇还让我带了一队锦衣卫扮做家仆,护卫方面很周全。母后不用担心。”
江萱自然是舍不得,不过也知道留不住大哥哥,见皇后难过,忙转移视线,拍手笑道:“大哥哥,你带了这么多的随从去做一个知府,可真是威风得很。想来那里的巡抚之类高官多半是不敢怠慢你的。”
博泽笑道:“傻丫头,我自然不会如此招摇去上任,随从大都是乔装了隐蔽在周围的。”
江萱嘻嘻笑道:“这样可真是有趣。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识相的地头权贵来招惹我们大皇子呢!哈哈,好玩!”又说:“大哥哥,我过几日也去南诏找你好不好,我们一起来玩知府严惩恶霸,智斗权贵,为民做主的好戏。”
皇后听了不禁失笑,说道:“萱儿,你就会胡思乱想。这天下哪有那么多的恶霸。”
博泽笑道:“怎么公主准备巡视南诏么?下官又岂敢不迎接公主銮驾。”
一时满殿笑语。
……………………………是的是的;偶回来了!! 想到这里有妹妹们等着我;所以就归心似箭了! 不过;最近有脑力疲倦感;所以情节安排上就平缓了些;总得让我们的主角也消停一会吧!哈哈
第 56 章
夜色已深,江萱躺在床上只是无法入睡,想到大哥哥明日就要离宫,烦躁不安,郁闷难解。终于忍耐不住,悄然起身。碧纱屏外值夜的宫女连忙近前,江萱低声说道:“我要去大哥哥那里!”
那宫女愕然,垂目轻声道:“公主,这个时辰去大殿下那里恐怕不方便。”
江萱皱眉,说道:“传人来更衣,不要惊扰了皇后。”
那宫女不敢多说,立即传人来为江萱简单梳洗装扮好,再为江萱系了一件银貂轻裘薄氅。轻装简从,只带了三名宫女,悄然出了坤宁宫。
两名宫女在前打了红纱宫灯,一名宫女扶了江萱,轻声快步的向毓庆宫走去。才转过一个曲径,却见华阳水榭的开敞廊桥上站了一人,那人头顶紫冠,身披黑缎薄氅,长身而立,站在那片水榭岸边,凝然不动。如水月光洒落在那人的身上,在那波光粼粼的水榭上投下颀长幽暗的身影。
江萱心中奇怪,天色如此晚了居然还有人在这夜风中看景致。再转眼一看,那人不远处侧身静立了名宫女,手提宫灯,却是箫柔。江萱心中一喜,低声叫道:“大哥哥!原来你在这里。”快步走了过去。
博泽缓缓转身,见了江萱,眼中有些惊喜。见江萱走近,握了江萱小手,低声问道:“萱儿,你怎么会来这里?”
江萱仰面看着博泽,满面的依恋,有些不好意思的悄声说道:“大哥哥,我想你。就只想到毓庆宫去看看你。”
博泽心头一震,转开头去,看着平静无波的水面,在月色下,银色光点跳动不定。博泽只觉得自己的心也随了那些光点沉沦起伏,酸楚回转,不由低声道:“我也是想。。。。”却终于没有说完,略一低头,又抬起头来,只眺望那远处绵绵宫殿,树影横疏。
江萱见博泽神色有些不乐,以为他生气自己深夜外出,拉了博泽的手轻摇,说道:“大哥哥,你不要生气。萱儿只是想要很久都见到不大哥哥了,心里很不开心。所以才这么晚出来。我, 我没有惊醒皇后娘娘。”
博泽听江萱语气有些着急,转过头来,见江萱一双清澈如水的双眸看着自己,眼中恋恋不舍。博泽心中苦涩,对江萱柔声说道:“萱儿,大哥哥没有生气。大哥哥怎么舍得生萱儿的气。”又轻叹说:“大哥哥只是有些担心萱儿。”
江萱见博泽没有生气,顿时放宽了心。轻声说道:“大哥哥,你放心吧!我,我不会惹皇后娘娘生气。”
博泽微微摇头,轻叹道:“你还是不肯叫母后,她又如何会不伤心。”江萱低头不语。
博泽知道江萱的心结一时不易解开,也不多说。却有些担心江萱的性子任性难测,说道:“萱儿,昨日大哥哥说的话你一定要记得,千万不要犯了那些例条。皇爷们很严厉,即便是你,也不会额外开恩的。”见江萱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更有些忧虑,说道:“萱儿,你现在重伤未愈,又是。。。又是新近入宫,皇爷们自然是由得你的性子。日后你伤好了,如还是这样任性胡为,不知礼数。只怕皇爷们就不会轻饶了你。到时,你吃的苦头恐怕是不小。”
江萱心中很不以为然,心想,一来我又不是真的公主,二来我伤一好就离开这个皇宫,他们只怕还没有教训我的机会。见大哥哥担心的神色,江萱还是说道:“大哥哥,你放心,我以后尽量少和皇爷们见面就是。他们走东,我就走西。见不了面,自然就没机会冲撞他们。”
博泽苦笑摇头,却也知道现在说什么江萱只怕都听不进去。好在博政和母后在宫里,还能照看着提点江萱。只得对江萱说道:“不管如何,你的性子需要收敛些才好。”
江萱点点头,“我听大哥哥的话。”
博泽见江萱口中答应,眼含黠色,知道她多半是口是心非。又见她仰头看着自己,白皙娇小的脸颊在微凉的夜风中隐隐泛起一丝赤红,博泽心中又是伤痛又是爱怜,终于忍不住伸手将江萱轻拥入怀中,低声说道:“萱儿。。。。”拥了江萱静立在廊上,久久不语。
良久,博泽抬头仰望满天繁星,深吸一口气,才松开江萱,对江萱的宫女说道:“送公主回去!”声音已是低沉平稳。
江萱听了,知道夜色太深,是该回宫了。只得依依不舍的离了大哥哥而去。
博泽负手站在廊桥上,看着江萱娇弱的背影转过宫苑曲径,渐渐没入禁宫深处不见。又默然站立片刻,这才就着清越如水的月光缓缓向毓庆宫走去,箫柔提了宫灯跟随在后,只照得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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