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玉落无间-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张查氏怔忪不安,欲言又止。她自两月前被秘密带进宫,一直被软禁在外宫城的冷僻处所,近日才被人带到了内宫城,学习宫中的礼节。 这段时日一直是忐忑不安,不知祸福。直到见到江萱,并听她叙说被皇上封为公主的原由,才又惊又喜。惊的是小姐居然胆大到敢行刺圣上,喜的是小姐离家在外期间居然结识了大皇子,又跟逝去的公主长得相象,这才化险为夷,因祸得福,被皇上封为公主。张查氏心底自然更有一丝疑惑,但想到被分配到紫宸宫时,内宫总管的交代,这些疑虑又哪里敢流露出一丝半点来。
江萱见张查氏神情有异,问道:“奶娘,你在担心什么?”
张查氏犹豫片刻,扶了江萱坐了身旁的石凳,俯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小姐有没想过,这行刺皇上是诛九族的大罪。行凶者更要被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江萱一怔,皱眉道:“我倒没想过这事,都要忘了!况且大哥哥说过,皇上不会追究。”
张查氏轻叹道:“小姐是公主,皇上当然不追究。小姐不是公主,皇上也不会追究吗?只怕凶险得很。”
江萱默然不语,思虑半晌,站起身来,断然说道:“奶娘不用担心,虽然我不。。。喜欢这个皇帝,但这些日子在宫中所见所闻,也知道三位皇爷圣明睿智,断不会出尔反尔,失信于臣民。”想到这些日子三位皇爷对自己的宠爱,叹口气说:“奶娘放心,皇上定不会对我不利的。这段时日我藐视君王,出言不逊的情形多了去,皇上要追究,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张查氏这才略为放心,又低声说道:“那就先恭喜小姐了。小姐武功高强,论武艺,皇上定然不是小姐的对手了。”又奇怪,“看来皇上是故意成全小姐的心愿,否则怎会提出如此古怪的条款。”
江萱嘻嘻一笑,说道:“奶娘你错了,皇上武功盖世,以我现在的功夫,就是再练十年也不见得能敌过皇上。”江萱心里说,不,是肯定敌不过。这点我很有自知之名。
张查氏更奇怪:“那小姐刚才说过几日就要离开?”
江萱微笑不语,心想,大皇爷提这个条款出来以为就把我给箍住了,嘿嘿,他哪知道我还有法宝在手,这公主的封号我是削定了。
江萱想到这里心情激动,立即就想要去做准备。
张查氏一旁提醒说,公主应先去给皇后请安才是。
江萱微一迟疑,点点头,带了几名随身侍从向坤宁宫而去。
江萱今日还是第一次给皇后请安,以往在坤宁宫养伤期间,请安之类自然是免了的。刚走近坤宁宫,一行人拥了皇后正走出来。皇后一见江萱,很是高兴,忙上前握了江萱的手说:“萱儿,你怎么来了?母后估量你早课完了,正准备过来探你呢!今日早课怎样?你父皇没有训斥你吧?你一人在紫宸宫可还习惯。。。。。?”一片关护慈爱之情。
江萱心中感动,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轻声说道:“萱儿来,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又惊又喜,问道:“萱儿,你, 你真是来给母后请安的?”
江萱点点头,果然就中规中距的给皇后行了个宫礼,口中说道:“萱儿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安好!”
皇后一把扶起江萱,拥在怀里,心中满是疼爱,却也有一丝苦涩,萱儿始终是不肯叫母后。
第 59 章
从坤宁宫出来,江萱立即就去延庆宫找博政,延庆宫是博政的寝宫。哪知却听绿衣回禀说二殿下已经听早朝去了。原来皇上规定,皇子只要在宫中都必须去早朝旁听。江萱心中大喊倒霉,看来事情又得拖上一拖了,只是自己又哪愿意多拖迟一时半会。只得吩咐宫人,二殿下回宫就立即禀报。
江萱百般无聊,闷闷不乐的在御花园散步。低头思索细节,又突然想到其实自己这个计策很是凶险,万一不成,就真的是作茧自缚了。一时之间有些心绪不宁,烦躁不安。
因为江萱发话不要人跟着,侍从们只好不近不远的跟在江萱身后。江萱转过一座假山,正好一名宫女匆匆迎面而来,差点撞上江萱,江萱自然脚下一点,避了开去。那宫女一见江萱,微微一怔,开口说道:“你。。。。不是那名小宫女么?”皱眉道:“怎么这身装扮?”
江萱本来心境欠佳,正想找人麻烦,认得那宫女原来就是引领自己进内宫的中年宫女锦西。江萱微微一笑,说道:“不错,我就是那名小宫女了!这身装扮有什么不对。”
那锦西把脸一板,冷然说道:“你一个宫女却穿这身公主的装扮,那是犯上的大罪,不要以为时辰尚早,这里又僻静,就没人看到你这样大不敬的行为。”江萱点点头说:“我倒也想把这身装扮换了,可惜没人肯让我换。不如你帮我换身装扮如何?”那锦西一怔,心道,这小宫女说的什么话,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正想警告她,江萱的侍从从假山后转了过来,见公主跟一名宫女说话,也不敢上来打断,只垂手站立一旁。锦西一看这情景,当即醒悟,忙跪了下去,低头颤声说道:“奴才该死,冲撞了公主,请公主恕罪。”心中大奇,原来皇上新封的公主就是她,又好生羡慕,这女孩果然很有些造化。
江萱冷冷说:“你不是要我换身装扮么,你认为我应该换身什么装扮,宫女还是女奴?”
锦西闻言心中一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立时吓得魂不附体,慌忙直磕头,颤声说道:“奴才当真是眼瞎了,心盲了,这才在公主面前胡说八道。求公主恕罪,求公主饶了奴婢。”头碰在地上砰砰作响,片刻间额头就磕破了。
江萱见她如此害怕,心中一软,心想,我自己心绪不佳又何苦迁怒他人,叹口气,说道:“你不用害怕,起来吧!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锦西闻言这才抬头悄悄看江萱脸色,还是不敢起身。
江萱见她一副惊恐胆怯的样子,心中更是苦笑,心想,我这公主一发怒原来可以让人如此的害怕。当下放缓语气说道:“锦西,我还记得你对那个白发公公说我好造化呢。你看我今日不是好造化么。我又怎会怪罪你,刚才不过是故意让你着急而已。起来吧!”
锦西又磕了个头,说:“谢公主开恩。”这才敢站起身来,江萱见她还是惊魂未定的模样,随口问道:“对了,当日那个白发公公去了哪里呢,怎么我后来也没见到过他?”
锦西忙答道:“回公主,前些日子宫里放了一批老宫人出去,那名公公也放出去了。”
江萱漫不经心,随口答道:“哦!”
锦西又忙说:“是皇后娘娘的恩典,放了大半在宫中呆了十年以上的老宫人,让他们回去与家人团圆。”
江萱又随口唔了一声,突然想到,我一直最担心的其实就是奶娘的安危,要是让皇后也把奶娘放了出去,我就又少了层顾忌,就算我用计不成,自己一人总能想法逃得出去。先让奶娘安全了,我也就更好办了。
好不容易等到博政回宫,江萱第一句话就是,“二哥哥,我要出宫!”
博政皱眉,问:“出宫干什么?”
江萱未说话,眼先红了,低声说道:“我想去拜祭爹爹!”又叹口气:“我真是不孝,这么久还没去爹爹坟前祭拜过,前些日子我受伤不方便出宫,现下我伤也好了,自然要先去拜祭爹爹才是。”
博政微一沉吟,说道:“好,我带你出宫。”
江萱见博政轻易答应,心中高兴,又得寸进尺,小心翼翼的问道:“二哥哥,我可以自己出宫吗?”
博政瞥了江萱一眼,说道:“当然可以!”
江萱心中又是一喜,“真的?”
“真的!”博政说,眼中带笑,继续说道:“只要拿了皇爷的手谕,禁卫军就会放行。”
江萱立时大失所望,知道博政又逗自己,恨恨地说:“二哥哥,为什么你就可以自由出入?”
博政笑道:“因为我是你哥哥,而我又没老想逃出宫去。”
江萱气结,扭头不看博政。
博政一笑,吩咐人手准备出宫。
江萱换了一身普通素白罗衣,身披一件银绸大氅,头戴了顶白纱斗篷。博政则是一身青衣,身披灰缎厚氅,头戴青纱斗篷。兄妹两都是一身寻常富户人家的装扮,浑身没有佩带任何名贵饰物。
命人备了一顶四人抬的暖轿,江萱坐了轿中,博政骑马随在一旁。只带了几名随身侍从,轻装简从的从禁宫边侧小门出了皇城。
一行人来到京郊的乱葬岗一带,因江可毅是死犯,按朝廷规定只能葬在这片荒山嶙石的杂乱之地。
博政带来的随从对这一带显然很是熟悉,轻易就找到了江可毅的墓地位置。江萱走近一看,见一大一小两座黄土坟堆前立了块木牌,正是父亲和弟弟的坟位。
江萱呆立片刻,跪了下去,低声道:“爹爹!”心中伤痛,拜倒在坟前,眼泪默默地顺着脸庞滑落。随来的侍从也跟着跪在一旁,将携带的一干简单供品摆放在坟前。
江萱见爹爹的坟地虽然粗糙简陋,但周围杂草除净,坟头整洁。墓牌前的香案上余灰犹在,显然不久前曾有人来祭拜。眼光落在坟头前的一个青绳扎的供品上,心中又是一酸,那扎的样式却是爹爹生前最喜欢的跳蛙。看来是姑姑还不时来照看爹爹的坟地。那青绳跳蛙正是江惠未出阁时经常扎给江可毅的玩耍,两人兄妹感情深厚,虽然年岁已大,又相隔万里,这童年的乐趣仍是不忘。江萱心中伤感,虽然姑姑在家里出事的时候躲了出去,但当时那样的情景下有几人不惶恐害怕,却不能怪了姑姑薄情。
江萱拜祭完毕,起身走到站立在不远处的博政面前,低声说道:“二哥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第 60 章
博政望了江可毅的坟堆一眼,说道:“萱儿,你如想为江可毅迁坟还是等些时日才好。现在二哥哥可不能答应你。江可毅毕竟是犯官。”心中想到,这本是一件易事,不过你失忆,大皇伯心中顾虑,担心贸然为江可毅加封会引人疑窦。更何况,大皇伯还另有深意。
江萱闻言一怔,又转头怔怔的看了父亲的坟堆好一会,才叹口气说:“也罢!埋在哪里都是一样!”语气凄凉无奈。默然半晌,又说:“二哥哥,那我想回家去看看,可以吗?”
博政点点头,一行人折返京城,来到江家以前的宅院前。
江萱站在门前,见那门环干净光滑,门内隐隐约约传出人声。江萱心中痛楚,只想,这本是我家,不想不过两三月光景,就已成为他人的宅院,我却是家破人亡。在门前踌躇半晌,只望了那宅门发怔。见江萱犹豫,博政示意,一名侍从上前敲响门环。
吱呀一声,那门向内打开,一名灰发短眉的矮个老仆开门出来,小心打量江萱一行,问道:“各位是?”
江萱一见那老仆,不由诧异,低声叫道:“福伯,你怎么在这里?”原来那老仆却是江家的仆人。
那老仆一听江萱的声音,也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江萱。
江萱一把取下自己头上的白纱斗笠丢给旁边的侍从,说道:“福伯,是我!”
福伯一看江萱,大吃一惊,说道:“大小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是激动又是高兴,上前给江萱请个安,然后说道:“大小姐,那日在应天府,听到你被判到宫中为奴,我们都好担心难过。大小姐你可受苦了!”又打量江萱,狐疑道:“大小姐,你怎么出来的?”
江萱看看博政等人,含糊说道:“我。。。他们允我今日出宫。”又问:“福伯,你怎么会在这里呢?这家的主人是谁?”
福伯这才想起,忙请江萱一行进门,说道:“是夫人。夫人现住在这里。”江萱惊讶:“夫人?二娘!”
福伯乐呵呵点头:“说来还是老爷在天有灵,居然有位同僚好友,见老爷身糟大难,伸出援手,不但解救了夫人,赎回了这个宅院,还把我们江家一干仆佣家人大都找了回来继续为江家做事。”
江萱一惊,“居然有这等事!”看向博政,博政微微点头。江萱明白,哪里是什么同僚好友,自然是皇爷们的授意了。
正说话间,虞氏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陡然见到江萱,虞氏大吃一惊,指着江萱问道:“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江萱见虞氏身穿高腰宽裙,腹部微微隆起,吃惊道:“二娘,你?”
博政在江萱耳边轻声说道:“是江可毅的遗腹子,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
江萱又惊又喜,低声叫道:“那我就要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忙上前一步,说道:“二娘,我。。。”心情激动,不知说什么好。
虞氏见江萱走近,忙退后几步,口中骂道:“你。。你走开些,你这个害人精,扫把星,你回来干什么?还嫌害我不够么!”
旁边的侍从一听,立即上前喝道:“好大胆!。。。”
虞氏一吓,又退了一步,脚下在身后的石梯一拌,差点就要摔倒在地。江萱忙上前扶住,说道:“二娘,小心些。”又回头向那侍从怒视一眼,那侍从忙噤声,退到一边。
虞氏却不领情,一把推开江萱,怒道:“你少在这里装好心。你,你已经害死了我的煜儿,现在又想来害我没出生的孩儿么!你。。你真是狠毒,当真想连你爹爹最后一点血脉都害死么!”
江萱听她提起弟弟,心中伤痛,说道:“二娘,弟弟的死,我也很心痛。我。。。”
虞氏冷笑,“你少在这里假惺惺,虚情假意,那日如不是你得罪了那些狱差,我的煜儿又怎会,又怎会,饥渴交困,这才生了重病。呜。。。呜!”说到这里,悲从心来,忍不住呜呜哭泣起来。
江萱闻言脸色大变,退后一步,低声说道:“不错,是我害死弟弟的。我。。。。我确实是害人不浅。”心中痛楚万分,心想,二娘说得不错,当初我要是不反抗,由得那些狱差打我一顿,弟弟就不会因为饥渴惊恐而生重病,最后还幼年夭折。我,我确实是只会连累亲朋,害人害已。心中痛苦愧疚,伤痛不已。
虞氏哭着又骂,“你今日回来干什么?莫不是做了逃奴又想连累我们,你,你当真是想害得大家都死了才高兴么。你这个恶毒的魔女。”
江萱呆呆听着虞氏的骂语,眼泪落了下来,哽咽着说:“二娘,你不用担心。我不是逃出来想连累你。我,我只是想回家看看。”
虞氏怒道:“你走,这里不是你的家。你早就没有家了!你滚,滚啊!”有些歇斯底里的模样。
江萱又退后一步,默然流泪,半晌才低声说道:“二娘,我要到我房间去看看!”说完也不看虞氏,轻轻从她身旁掠过,向内院自己的房间而去。
博政带人也跟在后面走进内院,江萱轻快掠进自己的房间,把房门一关,在里说到,“二哥哥,我要一个人在房间里静静。”
博政眉头一皱,说道:“好,半柱香时间你必须出来。”
江萱在房里幽幽说道:“二哥哥,你放心,我不会逃的。我,我又能逃到哪里去!”
博政皱眉不语。
江萱在房中的圆木凳上坐了下来,心神伤痛,怔怔的打量自己以前的房间,只见屋内家具破旧,事物凌乱,面目全非,显然这房间早被挪做他用了。江萱心中苦笑,二娘哪里又会替自己保持房间,她自然是不想自己再回来的。默然片刻,江萱起身走到床边,俯下身来,将床脚靠里边缘的一块青砖取起,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巧的灰瓷瓶。查看瓷瓶中的那颗黑色药丸,眼见东西无误,心中却没有了最初打算的兴奋欢喜之情。这颗药丸正是博政在华山上从那个死去的司徒夫人身上搜出的另外一颗千日沉心。当时江萱只觉得那司徒夫人装死很有趣,听二哥哥说后,就偷偷藏起了这药丸,谎称说一时贪玩丢到山崖下去了,博政也没有在意。今早大皇爷提出那个约定后,江萱马上想到自己短期内想接皇上一百招那是不可能的,立马就想到用千日沉心来对付皇上。又壮起胆子故意跟大皇爷讨价还价,直到压到五十招,这才更有把握。
终于走出房门,又慢慢走过父亲以前的房间,再穿过内堂走到外院,最后走出江家宅院的大门。江萱神情黯然,眼中茫然失落。听到背后沉重迅速的关门声,江萱默然立在门外,心中知道这个宅院不再是自己的家,自己已经是真正的无家可归了。
到得夜间,皇后听得内侍回报,公主殿下心境不佳,连晚膳也没进。皇后自然是担心,马上命自己宫中的小厨房做了几个精致的小菜,用暖盒装了,亲自带了来到紫宸宫好言哄慰江萱,陪了江萱直到夜深才离去。
江萱独坐在殿中,手中握了那瓷瓶,晶莹白皙的脸庞在摇曳的烛火下或明或暗,阴晴不定。想到皇后眼中关爱,皇爷们对自己的宠爱,心中伤痛感触,只想道,为什么这禁宫皇城如今却成了我唯一的安身之处。我,我又如何能留在这里,做仇人的女儿。内心交战煎熬,百味陈杂,愁肠百结,心中难以决断。
到得第二日凌晨,仍旧是星光满天,轮值的宫女又小心翼翼的叫醒江萱,说道:“公主,早课的时辰要到了。”
江萱犹豫片刻,传了人进来为自己梳洗。刚走出紫宸宫大门,博政又到了。博政奇道:“嘿嘿,小丫头,今日你倒是很自觉。难得难得!”江萱冷哼一声,竟然是难得的不回嘴。
早课完毕,江萱回了紫宸宫,刚用完早膳,就有内侍来传召,说皇上让公主去章华殿。
江萱闻言立时有些愁闷,知道念书功课始终是躲不掉,强打精神去章华殿。刚到章华殿前,就看见博政站在殿外含笑看着她。那笑容明显是有些幸灾乐祸。
江萱马上警惕,狠狠盯着博政,问道:“二哥哥,这个时间你不去听早朝,却在这里游荡,不怕被皇爷们处罚吗?”
博政笑道:“今日是你第一次听进讲,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要尽到监督之责。”江萱哼了一声,随着博政进入大殿。
一位头发花白,穿着齐整的大臣见两人进来,马上躬身为礼,说道:“老臣参见二皇子,安平公主。”
江萱只得学了博政,两人一起对那老臣躬身为礼,说道:“太傅有礼。”
两人这才坐了,见周围并无其他学生。江萱看向博政,博政知道她心中所想,悄悄在她耳边说,“这个时辰的进讲是专门为你开设的。大皇伯担心你的功课底子薄,这才选了这位博学鸿儒的监司来为你授课。嘿嘿,这位夫子可是以心性坚韧,言语凝缓绵长而闻名。萱儿,你听他的课可得有十足的耐心才是。”心中暗笑,大皇伯分明是故意挑了位这样的太傅来磨萱儿的性子。
江萱一听博政的话,就明白他的意思。眼前这位太傅必然是位讲话罗嗦冗长,脑筋迂腐古板之人。看来这个时辰的进讲自己是难过的很了。
果然那太傅先是问,“公主平日里都念了些什么书?”
江萱侧头想想说:“我看的书可多了。这天工开物,地格玄理,算子奇术之类的书我都看过很多的。”
那太傅微微点头,“公主看的书也算新颖杂繁。不知公主可念过其他四书经史之类文理。”
江萱也点点头,“当然念过,不过我却不喜欢那些。”
那太傅问,“那公主喜欢念些什么?”
江萱笑呤呤的说:“比如六脉神剑,紫阳秘籍,拈花指,金刚掌,罗汉拳。。。。。”
那太傅瞠目,“敢问公主,这些都是?”
“是武功秘籍,我以前在宫外四处收集的,这些书籍都很便宜,几文钱一本,在书本店铺都可以买到的。不过,现在看来好象都是假货。”江萱嘻嘻一笑,又问:“太傅博览全书,即便是对这些旁门左道不太熟悉,想必在这方面的见识也是高的,可否指点一二。”
那太傅自然知道公主是故意如此,也不生气,只说,“既然公主喜欢这些杂书,那平日听完进讲后也可以看看的。不过这些可不能作为进讲的功课,恕老臣不能跟公主探讨。”说完也不跟江萱多扯,直接就拿出一本大学,开始摇头晃脑的讲解起来。果然是语音拖沓,言辞冗长乏味。
江萱哪里听得进去,过不多会就打个哈欠,懒洋洋的朝自己的侍从招招手。
紫宸宫的宫人马上呈了一碗杏仁珞给江萱,那正是江萱让宫人备好的饮品。
江萱不顾那太傅愕然的神色,只顾拿了羹勺,正想慢慢品饮。博政一把压住那碗,在江萱耳边低声说道:“小丫头,你这时侯自顾吃东西,未免太不尊重太傅,有违尊师之道。”正要命人撤去。
江萱眼珠一转,笑道:“二哥哥说的是,太傅是应该尊重的。”站了起来,双手端了那碗杏仁珞向太傅走去,来到近前,说道:“太傅说了半天,也该乏了。这是学生宫中自备的饮品,太傅品尝品尝,也解解渴。
那太傅见江萱亲手端了饮品给自己,受宠若惊,忙躬身说,“老臣多谢公主体恤,只是这进讲中不得随意饮食,老臣不敢有违。更不敢有劳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