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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无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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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傅见江萱亲手端了饮品给自己,受宠若惊,忙躬身说,“老臣多谢公主体恤,只是这进讲中不得随意饮食,老臣不敢有违。更不敢有劳公主亲手端奉。”
江萱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学生今日第一次听太傅授课,为夫子敬奉一碗饮品却是应该的,哪里就算是越矩违规。太傅又怎能不接受学生的孝敬之情。”
见江萱面上一片诚恳之意,目光中更有些坚持。那太傅看看搏政,又看看江萱满脸执意之色,不敢也不好坚拒。只得低头接过那碗杏仁珞,说声谢公主恩典,端起碗正准备就碗一饮而尽。突然觉得手腕无端一疼,手自然一颤,那碗杏仁珞整个就势泼落在衣襟上,前襟胸口一片粘稠汤渍。
那太傅啊的一声低呼,手忙脚乱的想揩尽衣襟上的污渍,但那糖份甚重的汤汁又如何揩得干净。那太傅狼狈不堪,神色尴尬的躬身站在那里,口中说道:“老臣失礼,公主恕罪。”
博政冷眼旁观,也没料到江萱会来这手,强忍笑意,站了起来,说道:“区区小事,太傅不必介怀。今日这进讲就到此为止吧!”说完大袖一挥,带人走出了殿。
江萱故意叹息一声,对那太傅说道:“都是学生不好,害了太傅身粘污垢,太傅快回去换身朝服才是。”说完才施施然的跟了博政出殿。
两兄妹走出章华殿,博政叫住正想跑开的江萱,说道:“萱儿,你今日的表现可好得很好哪!这进讲结束得妙。”
江萱知道博政的武功高过自己太多,自己搞的鬼又怎么瞒得过博政。她嘻嘻一笑,说道:“二哥哥,我这是为你好。你以为我没看见你满脸不耐烦,昏昏欲睡的样子么。”
博政冷哼一声,“你这样的小把戏能玩几次,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认真听课为好。过几日皇爷们问你功课,你要是答不上来,就得跪在章华殿抄书了。嘿嘿,我以前就经常被这样处罚,有你来步我的后尘,那是很好。”
江萱一听心中有些发毛,皱眉问道:“皇爷们会经常检查我的功课么?”
博政冷笑:“你说呢?”
江萱头皮开始发麻,心想这些功课我又如何学得进去,实在有些不妙。跟博政分手后,江萱心事重重来到坤宁宫给皇后请安。
皇后见江萱来到,笑呤呤扶起江萱,问道:“萱儿,听你父皇说,今日你去章华殿听进讲了。功课可还容易?”
江萱想到今日的进讲又好笑又担心,与皇后说笑了一阵。然后叹了口气,说道:“皇后娘娘,萱儿昨日出宫,见到了以前的家人,心中就有了一件心事。”
皇后忙问:“萱儿有什么心事?不妨说给母后听。”
江萱神情黯然,说道:“昨日见过二娘后,萱儿已经明白,这宫中才是萱儿的家了。”偷看皇后一眼,继续说道:“萱儿昨夜思忖良久,想到以后只有少与以前家人见面,那才能真正淡忘心中的仇恨。所以萱儿决心以后都不再去探视二娘,只要得知他们平安的消息,那就足够了。”
皇后叹息,握了江萱的手轻声叹道:“萱儿,你到此时,还是将你父皇视做仇人。你心中的恨意当真是如此的重么?”
江萱一怔,说不出话,她昨日想了一夜,也还没明白自己如今对皇帝的恨意到底有多少,或者与其说现在是恨皇帝还不如说是惧怕作为一名公主应遵从的繁文缛节。
江萱怔了一会,想起今日自己来的目的,决定这件事还是先办了再说。低声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心里始终当了他是皇上。”
皇后闻言心中凄凉,低声说道:“你也始终当我了是皇后而不母亲,萱儿,你,当真是不肯叫我一声娘么?”
江萱胸口一酸,一声娘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终于还是强行忍住,只顺势跪在皇后的腿边,伏头在皇后的腿上默然不语。半晌才说道:“皇后娘娘,萱儿也想早日忘了这样的仇恨。只是我一看到旧日的事物和故人,心中始终是郁结难消。”抬头看一眼皇后黯然神伤的表情,轻声说道:“所以,萱儿想求皇后娘娘一件事。”
皇后轻叹一声,问道:“萱儿你说就是,但凡母后能做的,就一定为萱儿做到。”
江萱听了,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萱儿想求皇后娘娘将我奶娘放出宫去。萱儿见到奶娘就会想起家里的事,这心结更是难解。萱儿想,若与过去的人事完全断绝干系一阵时日,这心中的恨意或许才能真正的消除干净。”
皇后听了默然不语,站了起来,在寝殿中缓缓徘徊。良久才看向江萱,眼中的哀伤难以抑制,说道:“萱儿,你当真是因为想忘掉仇恨才想让母后放了张查氏出宫么?”
江萱心中一震,低下头去,硬着头皮轻声说道:“是。求皇后娘娘成全。”
皇后默然半晌,徒然扶了身旁的椅子坐下,幽幽叹息道:“萱儿,这件事母后却是帮不了你。这放张查氏出宫需得你父皇恩准才行。”
江萱心中一叹,心道,连皇后都猜到了自己的心思,如何能骗到皇帝。知道自己的打算必然是落空了。
第 61 章
江萱垂头丧气的出了坤宁宫,一路上想这下子要离开这个皇宫看来只有赢了跟皇上的那个赌注才是最为妥当的办法,否则无论如何都可能会连累奶娘。只是要赢这个赌注恐怕只能铤而走险了。
当晚,夜深人静,江萱手握了那瓷瓶,静卧在床上,心中翻来覆去的思虑万千,心想这事其实是凶险得很,但总还是很有希望,况且只要赢了这一场,自己就占了先机,从此可以无约无束,自由行事。只是,当真就这样离开皇宫去浪迹天涯么,皇后娘娘又如此宠爱自己,皇爷们同样对自己疼爱有加。更舍不得两个哥哥。心中迟疑犹豫,最后想到父亲和弟弟在那乱葬岗上的两座黄土孤坟,终于下了决心。
此后几日,江萱循规蹈矩上早课,不仅是她自己有所图谋,性子收敛了许多,而且早课期间三位皇爷都对江萱极为严厉,容不得江萱玩半点花样,稍有差错便是厉声喝斥严加处罚。江萱是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苦不堪言,对皇爷们的畏惧之心渐重。
不过,近些日子,紫宸宫的宫人传出一些话语,说是公主殿下迷上了厨技,经常都坚持自己亲手制作糕点。紫宸宫的小厨房这几日是炊烟袅袅,烟火阵阵,好几次差点闹出火灾来,原来都是公主殿下在尝试如何制作点心菜肴。
这一日,江萱喜孜孜用食盒装了自己亲手做的糕点,带了去坤宁宫请皇后品尝。到了坤宁宫,见大皇爷正好也在,江萱心中更是高兴。笑呤呤的请安行礼完毕,将自己做的点心双手捧上,说道:“皇后娘娘,皇上,这是萱儿亲手做的点心,第一次做成还可以将就入口的模样。特来请皇后娘娘和皇上品尝。”
皇帝皇后心中大奇,看了食盒内那几块倒还是模是样的几块甜糕,大皇爷心中诧异,微一迟疑,有些大义凛然的先拈了一块放入口中,小心品尝一下,面上有些惊喜,微微点头,“晤,还。。。不错。这甜糕也还算香软甜糯,口味。。。颇佳。”皇后闻言,微微一笑,也拈了一块细细品尝,顿时又惊又喜,说道:“萱儿,这甜糕当真是你自己做的?”
江萱笑着点头。旁边的笙香笑着低头答道:“回皇后娘娘,这糕点不但是公主亲手和面调味,制作成型。而且连这柴禾火候都是公主亲自掌控的。”
皇后更是惊奇,问道:“萱儿,你为何会突然喜欢上制作糕点呢?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些琐碎的事么。”
江萱怯生生的看了皇帝一眼,垂目说道:“萱儿这几日听进讲,一直是心浮气躁,始终难以安心听教。只怕不久就会忍耐不住,做下犯师违例的错事。这才想到用学做些琐事来调教一下性情。”
皇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一把将江萱拥进怀里,说,“萱儿就是会想些这样的古怪主意。”
见江萱垂目浅笑的神态,大皇爷虽然有些疑惑,但想到居然品尝到女儿亲手做的糕点,心中实在是喜悦。也不多疑,只大大的夸奖了江萱一番。
又过了一日,这日该是大皇爷为江萱上早课,江萱早早来到了毕宿殿的后院,手中还拿了个食盒。此时博政已经不再陪伴江萱上早课,所以江萱此刻一人站在青石场中静静的等待大皇爷到来,想到今日的谋划,江萱的心跳就有些加速,拿食盒的手不由紧了一紧。
大皇爷悄无声息的慢慢走进早课场,见了有些神思恍惚的江萱,问道:“萱儿,在想什么呢?”
江萱豁然一惊,忙放下手中的食盒,跟大皇爷见礼。然后将食盒打开捧到大皇爷面前,说道:“皇上,萱儿昨夜又做了一种糕点,早课之前正好用了些,想到皇上或许愿意尝尝,就带了一块来请皇上品点。”眼巴巴的看着大皇爷,眼中满是渴望。
大皇爷不疑有他,只道江萱是渴望自己能夸奖她做的糕点,大皇爷毫不犹豫拿了食盒中那块深绿色的绿豆糕,放入嘴里大口品尝,虽然觉得这味道很不怎样,也全数吃了下去。微微点头,口中还赞道:“萱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糕的口味很有些奇特,还算不错。是你自己研制的么?”心中满是天伦之乐的喜悦。
江萱满脸笑意,眼光闪烁不定,说道:“当然是萱儿自制的,从头到尾连一个宫人都没敢参与呢!”心中想,那日听二哥哥跟大哥哥闲话,还记得二哥哥说道:“大哥,我测试了千日沉心的药性,这药当真是厉害得很。想来即便以我这样的功力,如服了这药丸,虽不至于貌似死亡,但也必定是手脚酸软无力,动弹不得。”江萱想到这些,就只用了大半颗千日沉心混进那绿豆糕中,心想,大皇爷要真是完全不能动武,我们这赌约也不能算数,必定要他既能用功出招又功力不及,终究会被我接到五十招之多,那才算履行了这条款。即便事后皇上是暴跳如雷,必定也是无话可说,只得削了我封号,让我出宫。
江萱见大皇爷尽数吃了那块糕点,又惊又喜,想不到如此顺利,一颗心仍然紧张得怦怦作跳。迟疑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说道:“皇上可记得曾说过只要萱儿能接了皇上五十招,就削了萱儿的封号。”
大皇爷诧异,说道:“朕当然记得。”皱眉看着江萱跃跃欲试的神情,问道:“难道你今日就想试试?”两眼紧盯了江萱,说道:“萱儿,难道你不知以你现在的武功只怕连父皇一招都接不下。”
江萱点点,“萱儿知道自己武功与皇上相差太远,不过,萱儿一向相信有奇迹出现。”看着大皇爷,眼中目光已转平静镇定,继续缓缓说道:“就如萱儿行刺皇上非但没被皇上处死,还被皇上册封为公主。如此的奇迹萱儿都能遇到,萱儿自然也相信能有其他的奇迹。”
大皇爷心中一惊,凝神看向江萱,见江萱神色肃穆,目光清定看不出一丝杂乱,居然是一副蓄势待发的状态。大皇爷心中一凛,周身功力一转,立即知道问题,心中大怒,这丫头居然大胆妄为到如此地步。大皇爷眉头一扬,紧盯了江萱,一字字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居然敢在那糕点里下毒。”
江萱见大皇爷发怒,心一跳,退后一步,强自硬起头皮说道:“皇上曾说过君无戏言,皇上不是想食言吧!”
大皇爷深吸口气,强自提气运功,将那已经逐渐发作的药性压住。哗的一声,随手抽出身后兵刃架上的长剑指着江萱,目光凌厉,怒眉横张,厉声喝道:“好,朕今日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目无君父的丫头!”
江萱心中有些胆寒,又退了一步,心想到此地步已经没有退路了,强自定声道:“那就请皇上发招吧!”
大皇爷怒目如电,气极反笑,大喝一声道:“好,很好,看着,第一招来了!”长剑一番,疾如闪电,幻如光影,气势汹汹向江萱头上罩去。
江萱见大皇爷服了那千日沉心后发招功力还如此厉害,心中一惊,当下使出浑身解数全力应付。如此也只能只守不攻,险象环生堪堪避到四十招,眼见大皇爷眉头越皱越紧,手下越攻越快,功力却是越见减弱。江萱心中激动,眼见胜利在望。突然大皇爷大喝一声,眼中精光大起,功力骤然暴长,剑如灵蛇,如织剑光向江萱周身四处大穴罩去。江萱大骇,眼见那剑力来得凌厉异常,势如霹雳迅雷,如影随行,只让人避无可避。骇然中,江萱只觉得眼前剑光一闪,喉间肌肤一片刺痛,明晃晃的长剑已经指在喉间。江萱心中一凉,当啷一声,手中长剑落在地上,跟着腿间曲跳穴一麻,江萱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大皇爷厉声喝道:“第几招?”
江萱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双唇发白,低头答道:“四十三招!”语音微微战抖,知道大事不妙,后果不堪设想。
大皇爷听了江萱应答,重重哼了一声,将手中的剑一扔,倒退几步,右手抚胸,眉头紧皱,额头渗出汗珠。狠狠扫了江萱一眼,盘腿坐在地上,手掌五心向天,运功驱除药性。
江萱心中震惊悔恨交加,想不到大皇爷的武功惊世骇俗到如此地步,早知道就该把整颗的药丸放进去,那才不会功败垂成,真是悔之晚也。眼见大皇爷头顶慢慢升起袅袅白气,江萱心中焦急惶恐无比,知道大皇爷运功完毕必然是雷霆震怒。立即强自按捺心中恐慌,也加紧运功想冲开被点穴道。
大皇爷终于运功完毕,收功站了起来。走到江萱近前,看着跪在面前神色惊慌却还在运功冲穴的江萱,大皇爷呼吸沉重,额头青筋直冒,怒不可抑,厉声喝道:“来人!”
殿外侍卫应声而入,大皇爷喝道:“取刑鞭来!”
过不多会,行刑侍从进殿来呈上刑鞭。大皇爷亲自取了那巨鞭在手,手一抬,正想扬鞭向江萱抽去。却见江萱突然就地一跃而起,向殿外逃去。原来她终于冲开穴道,眼见大皇爷要扬鞭,立即身行一展,急速向殿外飞奔。大皇爷怒气更增,这丫头居然还敢跑,冷眼看她逃跑的方向,提鞭追了上去。
江萱心慌意乱,知道大皇爷要追上自己那是易如反掌,脑中念头一转,立即向坤宁宫方向逃去。眼见大皇爷片刻之间就追了过来,江萱心中又惊又怕,惊惶无比,边跑边大声呼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救我。。。。。”声音响亮清脆,在内宫上空回荡。语气张皇无比,呼叫声中已带了哭腔。顿时整个内宫都被江萱的叫喊惊动。正叫喊,耳边听得一声冷哼,跟着呼呼鞭声,一条粗壮的鞭影已经向全身罩了下来,江萱身行急变,左腾右翻,只想避开那鞭子,但那鞭子如影随行,哪里躲得了,只听啪的一声重响,江萱背上已经挨了一鞭,立时觉得疼入心扉,啊的一声低呼,脚下一软,扑倒在地。
第 62 章
附近的侍卫宫人闻声赶来,见大皇爷提了鞭子追打公主,人人心中诧异惊骇,却也默不作声,只悄然退开一旁。
大皇爷见江萱倒地,手下毫不留情,扬手又是一鞭向江萱抽去。江萱倒在地上见又一鞭迎面而来,惊惧交加,第一鞭已打得她疼痛难当,哪里还肯挨第二鞭,明知躲不掉,却不放弃希望,还是咬牙一跳而起,向前方的大树扑去,想躲到那棵树后。正在此时,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如风而至,当前一人是三皇爷,后面一人却是博政。博政见那鞭来得气势汹汹已触及江萱衣襟,眼见江萱是躲不过去了。博政立即身行一转,从侧面将江萱一抱,眼见鞭子落了下来,却也不敢躲,只护住江萱,只听啪的一声重响,博政闷哼一声,那鞭子重重的抽在博政身上。
江萱见博政挨了一鞭,抱住博政惊慌失措的叫道:“二哥哥,二哥哥!”又难过又害怕,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只听得大皇爷喝道:“政儿,退开!”
博政转身跪下,将江萱挡在身后,说道:“大皇伯息怒!萱儿她若是胡闹无礼,冲撞了大皇伯,也是儿臣没有尽到做哥哥的教导之责,儿臣愿替萱儿受罚。”
大皇爷怒道:“你失职之罪,朕改日定会追究。今日朕却是要打死这个不顾纲常,目无君父的丫头。”扬鞭指了江萱,怒不可抑,喝道:“这个孽障居然敢在朕的糕点里下毒!实在是罪不可恕!”
博政闻言大吃一惊,转头看向江萱,不可置信的问道:“萱儿,你。。。你居然!?”
江萱面如白纸,低声辩解:“那不是毒药,我。。。我只是在糕点中放了千日沉心,我,我没想毒死皇上。”
博政更是吃惊,“你哪里得来的千日沉心?”
江萱慌张看了博政一眼,不敢答话。博政微一沉吟,恍然道:“那颗千日沉心原来是被你藏起来了!”
江萱怯生生点点头,不敢看博政。
博政叹息,小丫头太大胆了,这样的事也敢做。脑中念头急转,一时之间也无法可想。只听得大皇爷又喝道:“政儿,还不退一边去!”博政不敢再求情,只得站起身来,在江萱耳边轻声说:“萱儿,跪下领罪,你越躲只怕大皇伯会打得越重。”说完轻叹口气,退到一边。
见博政退开,大皇爷手中鞭一抬,指着江萱,厉声喝道:“跪下!”
江萱心中紧张惶恐无比,面无血色,知道一顿重刑是躲不过了。听见大皇爷的怒喝,心头一跳,只得跪了下去,低头咬牙不语。
大皇爷重哼一声,手中巨鞭一扬,长鞭呼啸着向江萱抽去。啪的一声那鞭从后面反打在江萱背上,江萱啊的一下低声惨呼,已跪立不住,双手撑在地上,额头渗出汗珠。
大皇爷手下毫不留情,扬手又是一鞭,眼见那鞭就要落到江萱身上,突听得有人惊声叫道:“萱儿,萱儿!”一人冲了过来,抱住江萱。原来是皇后到了。
江萱一看救星到了,立即扑到皇后怀里,紧紧抱住皇后,惊惶失措,口中只是叫:“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皇爷见皇后护住江萱,内力立时一收,那鞭梢刚触及皇后的衣角就缩了回去。大皇爷喝道:“济叶,退开!”
见江萱额头冒汗,惊恐交加的样子,皇后心疼得不得了,眼泪唰一下就流了出来,哪里肯退开,跪在地上抱住江萱哭道:“皇上,求你饶了萱儿罢!她还年幼,伤又刚好,怎么能受这样的重刑。求皇上开恩!”
大皇爷怒喝:“这丫头胆大包天,犯下如此恶行,罪可当诛,如何能饶。”又对皇后厉声道:“你不用求情了,朕绝不会饶了她。还不退到一边去!”
皇后只是摇头,哭道:“皇上要打,不如先打死臣妾好了。萱儿做了错事,也是我这个做母后的教导无方,皇上要治罪,就治臣妾的罪吧!”
大皇爷满面怒色,气息粗重,握鞭的手背青筋直跳,眼中精光闪烁,抬手扬鞭指着皇后怒喝道:“好,很好!正是因为你这般宠溺她,这丫头之才如此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你今日既然还护着她,那就跟她一起受教!”手中鞭一扬,巨鞭笔直就向皇后抽去。江萱一见大惊,忙一把推开皇后,自己想去承了这一鞭,不想那鞭势一转,仍然是落在皇后身上,只听啪的一声重响,皇后一声低呼,颈脖之间衣衫未遮之处立时出现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江萱大惊失色,扑到皇后身前,抱住皇后,惊叫道:“不要打皇后娘娘。”话音刚落,又是一鞭落下,江萱立即挡在皇后身前,口中慌乱叫道:“不要,不要打。。。”话未说完,那鞭来势却甚为刁专,又转向皇后去,江萱大惊,叫道:“不要啊!”眼睁睁看那鞭又抽在皇后身上,皇后肩头薄衫下立时又是一道血痕浮现。江萱又惊惶又伤心,胸口一酸,大叫:“娘,娘!不要打我娘!”泪眼潸潸而下。
皇后闻言一震,颤声问道:“萱儿,你,你叫我什么?”
江萱终于忍不住,扑到皇后怀里,哭叫着说:“娘,娘,是萱儿不好!累娘受苦。都是萱儿的错!”
皇后一把抱住江萱,哭道:“萱儿,萱儿!你终于肯叫娘了,萱儿!我的萱儿!”
母女两跪在那里抱头痛哭。
三皇爷看在一旁,心中暗暗好笑,大哥这招苦肉计成全了大嫂却苦了自己,只怕他数日都踏不进坤宁宫半步了,不如我来帮帮他,顺便惩治惩治萱儿这无法无天的丫头,以后也便于管教。见两人哭得一会,开口说道:“大哥,这孩儿居然敢在你的糕点里下毒,实在是罪不可恕。不但是家法难容,国法更是难容,此等弑君杀父的罪行应当交大理寺审理。”
大皇爷眉毛一扬,却不答话。
三皇爷看向江萱,面色一沉,喝道:“来人,将安平公主拿下!押入天牢!”立时就有侍卫上前要拿江萱。
皇后一听,大惊失色,弑君杀父这样的罪名盖上来如何了得。忙护了江萱不让侍卫靠近,哀求道:“三叔,三叔,求你饶了萱儿!萱儿她年幼无知,才犯下这样的大错。萱儿以后一定会遵从皇爷们的教导,不敢有违。求三叔开恩,饶了萱儿这一次。”又看向大皇爷,哀声道:“皇上!”
大皇爷冷哼一声,转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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