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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无间-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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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萱随了那亲随悄无声息的出了青龙堂后院,巷中冷清无人,巷尾处有一辆寻常的青帘马车。驾上的车夫见两人来到近前,马上跳下车,先给江萱请了安,然后打起车帘请江萱坐进马车。江萱进了马车,才发现这马车表面看似普通寻常,里内陈设却是舒适,丝绒为壁,波斯软毯。铺了厚厚柔缎软锦的坐榻,坐上去如坠绵里。马车摇晃中,江萱沿途挑了珠纱帘四看,心中叹口气,果然是向荆陵行宫方向而去。
  那马车行了一柱香工夫,来到荆陵行宫附近,从侧面的宫门驶了进去。江萱下了马车,跟着那亲随在禁宫僻静甬道处穿行,来到行宫正殿崇政殿右侧的清宁阁。这荆陵行宫的清宁阁就相当与京都皇城的上书房,是皇爷们在朝后与亲近大臣讨论朝政,处理奏折的地方。
  江萱看了那房门一眼,心中骤然有些紧张,原地站立片刻,深吸口气,调匀气息,才沉步走近。门口侍卫见江萱近前,忙齐身行礼,然后在门口禀道,“禀三皇爷,公主到了!”只听屋内传来话语,“进来!”
  侍卫推开门,江萱走了进去。屋内光线充足,阳光从四扇薄如蝉翼的雪白窗纸投射进来,亮堂醒目,日光辉照中纤毫尘末隐隐略现。三皇爷正在审阅公文,听得江萱走进房中,眼也未抬一下,只凝神看自己手中的公文。神情淡然,喜怒难测。阳光投射在他身上,一身青衣衬得他面色更加的冷峻。江萱在房门口又站了片刻,轻咬一下下唇,又做了个深呼吸,终于走了过去,来到阶前跪下,伏首在地,低声说道:“参见三皇爷!”
  三皇爷扫了江萱一眼,放下手中的公文,又拿起桌上另一份,随意翻看,口中念道:“三月初二,赵州巫县,杀密林拦路恶人两名。初五,房陵府杀田间恶霸三名。初十,血洗黔琼府斧头帮,杀十二人。。。。。。”
  江萱听得心头一阵发紧,这些正是自己在各处游荡时做下的事。
  只听得三皇爷冷冷问道:“这些是你做的?”
  江萱低声道:“是!”
  三皇爷将手中公文往桌上一摔,啪的一声,江萱顿时心一跳,头伏得更低,额头直触了在地上。
  三皇爷冷哼一声,说道:“如此肆无忌惮的大开杀戒,看来你出宫这些日子已是把我们的训导都忘了个干净,今日我倒要好好提醒你。”看着跪伏在面前的江萱,心中还是有丝犹豫,片刻,终于喝道:“来人!”屋外侍卫应声而入。
  三皇爷看了江萱,说道:“带下去鞭笞二十!”
  江萱一惊,虽然早知道会有这样结果却还是忍不住的惊惧,抬头看向三皇爷,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恐。心中一转念,挣开上前架她的侍卫,强忍了慌张,定声说道:“三皇爷,您如认为我罪犯凶杀,就按朝廷律令处死我好了!这样的刑罚处置,却没有道理!”心中一发狠,叫道:“我并不是真的皇子,没理由用宫例罚我!”
  三皇爷手在书案上重重一拍,书案上的事物都是一跳,散落下来,翻倒在桌。江萱一颗心更是猛的一跳,气息一窒,后面还想说的话立时没敢再出口。屋中侍立一旁的侍从也垂手低目立在原地,不敢上前清理桌面。只听三皇爷厉声喝道:“你任性妄为,无法无天。不管依律令还是家法,都该受重处。”重重哼了一声,厉声说道:“我念你年幼,本想轻罚一顿了事。你既然这么硬气,倒是提醒了我!你这样的性子,若不重罚,如何能吸取教训。”对侍卫喝道:“带下去,鞭笞五十!给我重重的打!”
  江萱一听,又惊又惧,哪里还敢再说,面色发白,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三皇爷看在眼里,面上怒气更重,又对侍卫喝道:“她若敢哭,就打到她不能哭为止。”江萱又是一惊,赶紧吸气咬唇,强忍了不让那眼泪流出来。
  侍卫将江萱架了出去,行刑侍从上前将江萱绑在院中的刑架上,抡起大鞭就向江萱抽去。那鞭子果然是落得狠重,每鞭都是一下巨痛,更有火一样的烧灼感直痛到四肢经脉,心房一阵收缩。江萱使劲咬牙不让自己哭出来,憋气强忍痛楚和眼泪,直把面色涨得通红。如此忍了二三十鞭,巨痛下面色已是转了惨白,那眼泪终于没能忍住,大滴的从脸庞滑落,连珠落下。江萱心中又惊又怕,知道三皇爷执法最是严厉,连皇上都要比三皇爷容易心软。眼见那泪水一颗颗滴在地上,知道自己如不收泪,即便挨满了五十鞭,行刑手必然还要继续执刑。大骇之下,极力想忍住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只得紧咬了下唇,强行忍住不哭叫出声,连抽泣也不敢,生怕被三皇爷听到了要加刑。如此终于挨完五十鞭,江萱下唇早已是咬破,血水沿着唇角流出混着额头大滴落下的汗水,两颊滑落的泪水滚落在地,地上一片淡红的水渍。
  见江萱泪流满面,行刑手有些迟疑,旁边站立的一名侍从微一沉吟,取了块锦帕近前跪下为江萱揩干面上的泪痕,用蚊蚁般的声音说道,“殿下,不要哭了!”江萱强忍痛楚,深吸了几口气,终于止住了眼中泪水。旁边的侍从们才松了口气,这才为江萱松了绑,将她架回清宁阁。
  
  
 
                  
第 95 章
  江萱跪伏在地上,虽然拼命止住了眼泪,但背后鞭伤火辣辣的痛,一阵猛过一阵,面上顷刻间又是一片冷汗,额头汗水仍是大滴落下。地面青砖随即又有水渍。
  三皇爷看着面前痛得满头大汗,面色惨白的江萱,眉头微皱,冷冷说道:“这些日子你杀了这许多的人,今日才挨了五十鞭,这处罚实在算轻的。你给我记着,从今日起,你每杀一人,我就必会罚你鞭笞二十。”哼了一声,厉声道:“你如再大开杀戒,看我会不会打死你!哼,你可听明白了?”
  江萱正痛得小声吸气,听了这话,心又是一颤,低声道:“是!”心中凄惶,想到,如这样的处罚还算轻的,那日后我若真的又杀了许多人,也不用等三皇爷处罚我,先自尽算了,总比被活活打死的好。
  只听三皇爷又问道:“你今日什么时辰起的床?”
  江萱一怔,答道:“巳时初。”心中有些慌张。
  三皇爷冷声说道:“看来你把每日卯时的行功功课也是忘掉了!”冷森森的说:“只怕也需得提醒提醒你!”
  江萱一惊,抬头看向三皇爷,眼中满是惊惶。见三皇爷面色森严,心中更是慌乱,难道还要挨打么!
  三皇爷看着面色惨白,神色惊惶的江萱,思忖片刻,终于还是心软,冷哼一声,说道:“罢了,今日就饶了你。以后记得每日的早课练功不可误了。哼,我会经常检查你的功课进展。如有懈怠,必定严惩。听清楚了吗?”
  江萱听得三皇爷饶了她,才暗暗吐了口气,低声应是。
  脚步声响,殿门外侍卫禀道:“启禀三皇爷,锦衣卫副都统完颜亮求见!”
  三皇爷沉吟片刻,对江萱说道:“你先回寝宫,午后再过来见我。”
  江萱迟疑片刻,伏首在地,并不应答。
  三皇爷皱眉,“还不跪安!”
  江萱抬起头来,眼光却不敢看向三皇爷,迟疑片刻,终于鼓起勇气,低声说道:“我,我不想住在宫里!”
  三皇爷剑眉一扬,缓声问道:“你说什么?”话语中隐隐怒气。
  江萱心头一阵发寒,又抿了抿有些发干,粘满血块的下唇,强自镇定下来,看向三皇爷,说道:“我,这些日子我已经想得很清楚,我绝对不能再做公主,我,我只想做个普通百姓,再也不想踏进宫里半步。”
  三皇爷怒眉一张,眼中一股凌厉。江萱仍抬了头,眼睛却是不由微闭,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面上早已是无半分血色,显然是害怕得厉害。一颗心狂跳不已,只等三皇爷发话。
  三皇爷凝神看着江萱,半晌,终于强压心中的怒气,缓缓说道:“你到如今还认为是我们杀了尹照一家么?”
  江萱默然不答,三皇爷哼了一声,说道:“那件案子,我们以后总会给你一个交代。”
  江萱默然片刻,低声说道:“那些事,我只想忘了!即便是有交代,他们。。。他们也活不转了。”摇头道:“这些恩恩怨怨,也交代不清楚!”
  三皇爷看着江萱,眉头深皱,满眼怒色,气息沉重,半晌,才缓声说道:“好,以前的恩怨无须再提!不过,昨日的赌约却是你自己认了的,你想让我收了那些赌彩么!”
  江萱默然片刻,终于伏首在地,说道:“民女愿赌服输,皇爷有旨,民女自当遵从。” 
  三皇爷闻言,神情更是森冷,冷笑一声,“哼,民女!这样胆大妄为的民女却是少见!”皱眉看着江萱,眼中阴晴不定。江萱知道三皇爷现在定然是心中狂怒,只伏首在地,等他发落。一颗心狂跳不已,更凄惶忐忑。心中转念,三皇爷应该不会一怒之下,下令把我斩了罢。半晌,却听三皇爷终于重重哼一声,说道:“也罢!你不愿回宫也由得你!”
  江萱闻言一怔,抬头看向三皇爷,只有些不敢相信,眼中满是惊疑,问道:“我,我可以住在宫外?”三皇爷皱眉看着江萱,半晌,轻缓了语气,说道:“罢了,民女就民女吧!你不愿回宫,三叔也不勉强你!”
  江萱又怔了片刻,终于信了,心中一阵欢喜,皇爷终于放任我在民间生活了!面上不由就现了喜色。三皇爷扫了江萱一眼,话语一转,又说道:“即便是民女,这功课也不能丢!我在宫外安排一间民院,从后日起,每日卯时就去那里做早课。此外我也为你在荆洲请好了师傅,教你读书功课。哼,你若误了这些功课,我立即就将你抓回宫。你可记清楚了!”
  江萱先被重打一顿,锐气尽挫,等到认为心中希望成灰,正惶恐悲凉的当头,又突然得了恩典,心中那个欢喜,也想不到更多。只想到,不管怎样,既然不住在宫里,就不再是公主了。至于那些功课,相信以后逐渐就可以摆脱。况且,只要三皇爷一离开荆洲,对我的约束自然就没了,当即答道,“是!谢三皇爷恩典!”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喜色,心情一阵轻松,只觉得背上的疼痛也轻了很多。
  三皇爷看着面色虽然惨白依旧,但眼中已满是喜色的江萱,暗暗摇头,这丫头始终是伶俐有余沉稳不足。皱眉又说道:“此外还要记得,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离开荆洲境内。”
  江萱又是一怔,小心问道:“为什么?我,难道我外出游玩也不行么?”
  三皇爷冷冷说:“你若想外出游玩就先请旨。你若敢擅自离境,就按违例处置。”
  江萱心中一凛,那就是把我圈在荆洲了。更觉奇怪,难道三皇爷要长驻荆洲么!刚才那份欢喜骤然又减了许多,思忖片刻,却也知道到这地步已不能再宽容了。只得低声应道:“是!”
  这才跪安,被屋内的侍从扶出清宁阁。
  
  江萱出来见完颜亮手中捧了个锦盒正候在屋外。那锦盒绿描金漆的花样显然是宫中之物,不过那椭圆宝顶的式样却是有些奇特,江萱不免就多看了两眼。见江萱出来,完颜亮忙上前行礼,说道:“殿下安好!”江萱皱眉,“我不是公主,以后不用这样跟我见礼!”完颜亮心中诧异更是好笑,公主的性子当真是倔强,面上不动声色,一本正经说道:“是,小姐安好!”
  三皇爷的侍从吩咐候在外面的宫女扶江萱进了软轿,悄然来到宁恒宫的一间偏殿,这宁恒宫正是公主在荆陵行宫的寝宫。江萱趴在软榻上由得宫女为自己上伤药,那宫女虽然下手轻柔小心。江萱仍是不由眉头紧皱,额头汗水不断渗出。一旁的宫女忙跪了在地,手拈雪白锦帕轻手为江萱吸净冷汗。如此等宫女细细的上完药,那锦帕也换了两张。用过药,宫女又为江萱换过一套寻常的衣饰。才送了江萱回青龙堂。
  见江萱面色惨白,神色虚弱的被两名丫鬟模样的人扶进来。容汉升心中诧异,忙上前问道:“萱姑娘,你怎么啦?是突发什么疾病么?”又吩咐一旁的随从道:“快请大夫来。”
  江萱忙阻止,脸上强露了一丝笑意,说道:“不用了,升哥。我只是,只是刚才突然有些头晕,休息一会自然就没事。”一旁的大丫鬟新月忙上前扶过江萱,说道:“萱姑娘,我扶你回房!”向容汉升告退,径直扶了江萱回房。
  
  新月扶了江萱进房,取了房中软垫安放在床沿,才扶了江萱坐了床边。看着面色虚弱的江萱,小声问道:“萱姑娘,你?”
  江萱摇摇头,说道:“新月姐姐,你不用担心我。我休息一日就没事了!”
  新月点点头,若有所思。沉吟片刻,说道:“你放心,今日我就在这院中守着你,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就是。”
  江萱心中感动,点头道:“谢谢新月姐姐!”
  新月无声叹息,柔声道:“那你好好修养!”转身出屋,带上房门。却见容汉升正在院中来回踱步,满脸的疑虑和担忧。见新月出来,容汉升忙上前询问。新月微微一笑,说道:“升少,不用担心。萱姑娘想是昨日着了些风寒,今日又出门逛久了,身子就有些发软,只要闭门静修一日就好。萱姑娘说了不要人打扰她。”容汉升点点头,心中暗忖,刚才扶萱回来的两名丫鬟自称是博府的人。看来今日萱是跟那博家的人碰过面了,多半还起了争执,否则萱也不会有般的神情。恩,需得尽快派人打探那博家的底细,看在荆洲什么地方落脚,才好尽早行事,帮萱姑娘了断了这恩怨。不过,看来那博家颇有背景,得仔细应对才好。心中盘算,口中吩咐新月,说道:“今日你就好好照顾萱姑娘!”
  翌日,新月端了一份早点推门进屋,轻声唤醒江萱用了些饮食。又推开窗棂,明媚的阳光立即洒了满室。新月打量江萱,微笑说道,“萱姑娘,你气色大好了呢!看来独个一人在房中静养的法子是不错!”。
  江萱心中苦笑,口中说道:“多谢新月姐姐的照应。。。。。。”
  正说着话,却听见院外脚步声响,巧儿手捧了一堆东西踏进屋里。一进来就嚷道:“萱,听说你昨日不舒服,居然整日里关在屋里修养。啧啧,这可不象你的做派呢!你身体不是一向很好的么,昨日是怎么了?”伸手抚了江萱的额头,口中说道:“没有发热呢!”又看江萱面色,摇头道:“恩,气色是不太好。” 看了新月一眼,小心的凑了江萱耳边说道:“你老实说,你跟升少是不是进展很大。你们,不会私定终身了罢!”
  江萱一听之下,顿时啼笑皆非,脸上不由泛了红晕,这气色看起来倒又好了许多。江萱小声骂道:“你胡说些什么呀!这样的话也好乱说的。”心中诧异万分,巧儿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巧儿笑嘻嘻,把手里东西放在桌上,说道:“你还不承认,这可是升少专门让我拿给你的。说这样亮丽的颜色会让你心境好些。”
  江萱一看,那堆东西原来是一束千日红和一支瘦腰祭红瓶。巧儿口中说话,手底不停,将那花细细的插了瓶中,放在窗沿上,红瓶红花,满室的灿烂鲜艳。说道:“你看升少多有心!”
  江萱看这满室的阳光和灿烂,心境确实好了许多。虽然昨日被重打了一顿,又受了教训惊吓。但总算得偿部分心愿,照此看来,要完全摆脱与宫里的恩怨也不是不可能。转念想到巧儿的话,心中却是隐隐担心,这样的言语要是传到三皇爷耳里可就大大不妙。面上就有丝忧色。
  巧儿见江萱面色不对,以为她真的着恼了,当即轻笑一声,说道:“好了,看你急的。刚才明明是我逗你的,你还当真。”
  江萱叹气,“巧儿姐姐,有些话是不能乱传乱讲的。否则只怕给升哥招来杀身之祸。”
  巧儿不以为然,心道,这样的话对升哥有什么影响了,不过,对萱却是有些不妙,这话说多了,施姑娘只怕要经常找萱的麻烦,不说也对。转念一想,又说道:“萱,刚才我来的时候,听说天爷推荐了几名好手给青龙堂,大伙都在大厅里见礼呢!我们干脆去瞧瞧。”又轻笑一声,咬着江萱耳朵说:“听说其中一人很是英武。”江萱翻白眼,巧儿就是爱犯花痴,对青年才俊总是兴趣浓厚。
  一行人来到大厅处,还未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朗朗大笑声,显然厅内气氛热烈。
  江萱因已经是堂会成员,而且立了大功,在青龙堂也地位颇高,所以也没有什么顾虑,不用通传,直接就走进厅中。只见厅中或坐或站了几人,言笑正欢。
  见江萱进来,容汉升很是高兴,忙上前问道:“萱姑娘,你今日可好些了。头不晕了罢!”
  江萱微笑答道:“多谢升哥关心,我已经没事了!”又看向厅中其他人,目光落到一名身形相貌颇为英挺的青年人上,不由一怔。
  
 
                  
第 96 章
  容汉升近前介绍,“萱姑娘,这位常兄弟,是我们青龙堂新任护法。身手很是了得。还是天爷看在我们近日生意做的不错份上,推荐到我们青龙堂的。”口中说话,心中很有些得意。近日运气实在好,不光生意做得好,还招揽到如此的好手,更是难得。
  那人忙近前按江湖礼节跟江萱见礼,说道:“见过小姐!”
  容汉升笑道:“常兄弟不用这么客气,叫萱姑娘就好。这位萱姑娘也是我们堂中的好手,以后你们多切磋切磋。”
  那人说,“不敢不敢。在下一向对女孩礼节周到,升哥不要见怪。听说小姐武艺高强,我这点微薄技艺哪里敢跟小姐切磋。”
  江萱狠狠盯着那人,面色不善,半晌,终于开口说道:“常。。。大哥!”
  那人忙说:“不敢,小人常进,小姐还是直呼小人姓名的好!”
  江萱哼了一声,说道:“看来还是混江湖比较有前途!啧啧,连常大哥这样的人才也能投靠青龙堂,真是难得难得!”
  那常进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小姐赞誉。小人的前途就是跟着小姐,小姐在哪,小人的前途自然就在哪!”那常进原来就是江萱以前的一名随身侍从,四品带刀侍卫。
  众人一听,心中都想,看不出这常进貌似不凡,也有些英雄气概,这人品却不怎样。看萱姑娘受升哥看重,就不惜这样当众肉麻的拍萱姑娘的马屁,也忒无耻了些。
  江萱哼了一声,心中莫名烦躁。容汉升见江萱面上不愉,招呼江萱到了厅中角落处,低声问道:“萱姑娘,你昨日?”
  江萱知道容汉升对昨日的事有疑心,轻叹口气,说道:“我昨日已经见过我家主人了。虽然,虽然我们有些冲突。不过,他终于还是允我住在这里。只是若府中有事,我还是得听他吩咐。”
  容汉升顿时松了口气,这样也好,不用跟她家主人正面冲突。面上更有喜色,笑道:“那就太好了,我岂不是可以随时向你讨教功夫了。恩,你主人对你确实与众不同呢!”心想,萱姑娘貌如天仙,性子又活拨可爱,难怪她主人如此疼她。
  
  江萱修养了两日,到得第三日,想起三皇爷的话。只得在凌晨卯时近就只身悄然潜出青龙堂,随候在外面的侍卫来到行宫附近的一间民家小院。那是一间在荆洲随处可见的寻常小户的院落,青砖红门,打眼看去只有两进院子,小巧朴素。院落门口处站了几名侍从,都做寻常家仆装扮。见江萱进来,忙行礼退开。三皇爷果然已长身静立在那内院中,江萱上前请安,三皇爷看着江萱,微微一笑,说道:“萱儿,伤可好些了!”
  江萱低声答道:“已经大好了。谢三皇爷关心!”
  三皇爷微微点头,说道:“萱儿,以往的早课,你对我们传授的天门奇术很不感兴趣,学得也马虎。今日起,这些功课却是要加重,你需得用心学才是。”
  江萱低声应道:“是!”心中疑惑郁闷,为什么定要学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面上自然有丝厌色。
  三皇爷看在眼里,眉毛一扬,哼了一声,说道:“萱儿,你若再象以往那般懒散,就不要怪三叔严厉!”
  江萱心中一凛,低头答道:“萱儿不敢!”
  
  做完早课,侍从们已在偏厅备好了早膳,膳品简单精致,那梨青瓷盅里所盛正是江萱最喜爱的绿梗粥。两人坐了桌边,三皇爷夹了一块玉栗糕给江萱,说道:“萱儿,你尝尝这糕的味道如何,可比得上黔琼府所做。”江萱一怔,黔琼府的玉栗糕。只听三皇爷说道:“听完颜亮说,你在黔琼府的悦来酒家里对这玉栗糕很是喜爱,当时为了多买这糕点在路上食用,将自己身上最后一件首饰抵了换这糕。”江萱心中一动,当初一怒之下跑出京城,身无分文,既不愿踏进官府半步,也不愿让身后跟的那些锦衣卫照应,只得沿途胡乱抵押身上的饰物。那日在黔琼府那酒家内,身边的饰物早已是使完,只得扯了自己腰间锦带一侧装饰的玉扣来抵帐,那老板不识货,见那玉色浅黄,只道是寻常的河石打磨而成,还颇为不情愿,差点就跟江萱起了冲突。如不是江萱刚用了这店里点心,心情还不算太差,那老板的挑剔也是在情在理,江萱这才忍住没有当场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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