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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无间-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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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听了都是一奇,曾国明和雷婷同时低声惊呼,“什么?”
  江萱将手中的刀一扔,上前对王松说道:“我不劫刑场,我要告御状!!”
  王松仍是面无表情,说道:“小姐可明白若这御状告不准有什么后果?”
  江萱一怔,随即说道:“我不管什么后果!总之这御状我告定了!”心中想,现在闹到这个地步,什么也瞒不住了,只有拼着受一顿重处,才能保住婷姐姐一命。
  雷婷摇头,“萱,别任性!这状我们告不赢的!你是死囚,你的供词是不能做证的!何必自寻死路!”
  曾国明微一沉吟,说道:“好,萱姑娘!我跟你一起去告御状!我也算你的一个证人!”
  江萱皱眉,心道,这曾小子做证只能证明自己多次越狱,更增加自己的罪名罢了!真是头疼!不过,他居然不怕死,明知如此凶险也要一起去,倒也勇气可嘉。
  雷婷却是一惊,“师兄,你不能再参合进去了!今日这事你已经很难脱罪。如果这御状告不准,只怕是。。。。。。”
  曾国明看着雷婷,眼中一股毅然,说道:“师妹,我心意已决!不必再劝我!我去做证,至少要多一层把握。就算真的告不准,大不了一起死罢了!”
  江萱见两人如此神情,心中有些好笑,说道:“对,大不了一起死罢!反正我也是被定了秋后处斩的,最多就少活几日而已。哈哈!”对那王松说道:“带我们走罢!这御状我们告定了!”
  那王松点头应是,命人将江萱等人带走,又命那监斩官,“你也跟着一起去!”。带了众人向行宫而去。留下刑场一众官差惊诧莫名。围观百姓更是又惊又奇,议论声纷起。
  
  崇政殿中,三皇爷坐了丹陛之上,正听那两湖巡抚奏事。三皇爷如今坐镇荆洲,又身负督建巨渠的重任,自然相关政务都归集到了荆陵行宫。是以大皇爷又另行派拨了一批朝廷官员到荆洲辅政。殿中众人正听那两湖巡抚罗正康说到两湖航运之事,只见一名内侍轻声急步从后殿转进来,行至丹犀后,趋身在三皇爷耳边说了几句话。三皇爷闻言不由左眉微微一扬,嘴角有丝不易觉察的笑意。心道,这丫头实在会闹事!口中轻唔一声,说道:“带进来!”那内侍低声应是,垂头躬身退行而下。
  江萱等人被带进崇政殿中,来到阶前叩拜。殿中的官员见突然带了这样几人进来,心中奇怪,眼光都向跪拜在地上的众人人看去。
  只听王松奏道:“启禀皇爷,这三人声称有冤情,要告御状,臣这才从法场将这他们带来!。。。。。。”
  王松奏完,那监斩官才说道:“臣,荆洲都尉罗风,今日奉命监斩,不想居然有人目无王法,妄图劫刑场。。。。。。。”将今日的经过说了一遍。听的殿中的官员都是又惊又奇,这小女孩看起来弱不经风,想不到居然如此大胆。
  三皇爷面色冷峻,逐一讯问。却偏不问江萱。待问讯完,殿中官员都想,实在是荒缪,这女孩是越狱重囚,她的话如何能信,自然不能做证词,这御状摆明了要输!
  三皇爷最后才看向跪在阶下的江萱,问道:“这么说,案发当时,你在那义庄?”
  江萱在法场之时,豪气干云,只想了大不了受顿重罚,定然要为雷婷翻案。此时进了大殿,跪在三皇爷面前却早已是惶恐不安,紧张无比。听了三皇爷问话,也不敢抬头,只低声应道:“是!”
  三皇爷微微皱眉,“你既然是重囚,身在大牢中。如何能深夜出现在那义庄中?”
  江萱面色有些发白,低声说道:“我,我,当时只是想去为婵姐姐烧柱香。就。。。。。。就越狱出去。”话说到后面已经是低不可闻。
  三皇爷看着江萱,目光如电。江萱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一颗心砰砰直跳,额头已有些微汗珠。半晌,只听三皇爷冷哼一声,喝道:“大胆,居然敢在本皇面前捏造如此荒缪的供词。”江萱一惊,抬头看向三皇爷,眼中满是惊惶更有些不解。三皇爷厉声道:“青苑大牢戒备森严,你一个小女孩,如何能够不惊动守卫就越狱而出。哼,即便如你所说,你是死囚,既然已经越狱而去,怎不趁机逃离,却又返回狱中继续坐牢。当真是想等着被处斩么!这等荒诞无稽的话语让人如何能信!”雷婷与曾国明两人顿时面色有些发白,两人悄然对望一眼,心中凄凉,都想今日大伙只有一起死了。
  江萱瞪大了双眼看着三皇爷,满眼的疑惑,唇角微张,想说什么却也说不出来。
  三皇爷目光缓缓扫过殿中一干官员,最后落在江萱等三人身上,目光森严,说道:“曾国明,你身为荆洲典史,不思维护法纪,却勾结人犯捏造证词,妄图为凶犯脱罪,更擅闯法场,阻碍行刑。此等行径,该当何罪!”
  曾国明面色发白,眼中却还是镇定,缓缓拜倒,说道:“臣知罪,臣身为朝廷命官实不该与人犯结交,更不该明知人犯越狱而不报。扰乱法场更是罪不可恕,臣罪当处死。只是,”一咬牙,说道:“皇爷圣明,臣死不足惜,但臣所言句句属实,无半句谎言。臣身为典史应维护律法,更应捉拿真凶,为死者伸冤,为冤者昭雪。这雷婷确非真凶,实不该含冤受死,请皇爷明查!”
  殿中官员一听,都有些暗暗赞许,这典史虽然官职低微,人倒还有些胆气,视死如归,也颇有些才智,这样的情势下还能说出如此一番话来,倒也难能可贵。
  三皇爷却冷哼一声,喝道:“大胆,你分明是为救这女子罔顾法纪,还敢强言狡辩。你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私下与重囚结交,更在本皇面前不惜犯下欺君之罪。如此恶行,实是罪可不恕,当处极刑!”
  江萱听得有些发怔,心中大喊糟糕,嘴角一动,刚想说话,却见三皇爷又看向江萱,目光森冷,江萱心中一凛,赶紧低下头去。只听三皇爷又喝道:“博萱!”江萱心一跳,马上低声应是。三皇爷冷冷看着江萱,说道:“你今日公然逃狱,劫法场,如此胆大包天,目无王法,实是罪可当诛!”江萱心中一阵紧张,面有惊惶之色,只不知道要受什么处罚!只听三皇爷喝道,“来人,将这三人推出去,一并斩首!”
  
 
                  
第 111 章
  殿中官员心中都暗暗叹息,这三人看起来也非是极恶之辈,可惜居然异想天开要告御状,还用这么荒缪的说辞来做证言,皇爷如何会不发怒,这当场被斩实是意料之中。
  江萱呆了一呆,脑中念头一时没能转过来,直到侍卫上殿来押她,才醒悟过来,睁大了两眼直看着三皇爷,又是伤心又是委屈,只是无法相信。只见三皇爷神情森严,毫不理会江萱,只喝道:“拉下去!”江萱怔了片刻,终于眼中有些黯然,规规矩矩的给三皇爷磕个头,然后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就要随侍卫出殿。
  眼见三人就要被押出去,却听见有人说了声,“且慢”众人一惊,竟然有人敢阻拦。只见一名官员从阶下两旁的排位中站立出来,躬身说道:“皇爷息怒,容臣一言!”众人一看,那人却是当朝的辅宰,张廷缜。
  三皇爷扫了张廷缜一眼,示意侍卫将三人押回大殿。又端过手边的茶喝了一口,才开口道:“说!”
  张廷缜道:“是!”转头看了江萱一眼,说道:“皇爷,臣与这博小姐有过一面之缘。这女孩其实是我朝在野大儒,顾熹的亲传弟子。”
  三皇爷:“唔,那又如何?”
  张廷缜:“这顾熹学识渊博,名满天下!虽然他公开设讲授课,收徒却是严格。这亲传弟子更是寥寥无几,这些人无一不是我朝的栋梁之才。如正在负责编制六库全书的锺蔺,兵部号称真武儒将的司马大将军熊承秣,这巨渠的百工总监梁莘都是顾熹的亲传弟子。”
  三皇爷:“哦,原来这三人都是顾熹的弟子。唔,这顾熹也确算是一代宗师,名不虚传。”
  张廷缜:“臣还听说顾熹本不愿收博小姐为徒,实是一见之下,觉得这女孩资质颇佳,这才收了她为亲传弟子,更是唯一的一名女弟子。”
  三皇爷扫了江萱一眼,冷哼一声,说道:“可惜他这名弟子却是太胆大妄为,犯下如此重罪。这样的弟子实是有辱师门,顾熹此次可算是收错了徒弟。”
  张廷缜:“皇爷息怒。博小姐虽然犯了律法,更不该公然逃狱。但她却是救人心切,为友伸冤,情急之下这才擅闯法场。其情可谅,其罪可恕。皇爷明鉴,博小姐年纪尚幼,即便按律法也罪不当斩。求皇爷开恩,饶她一命!”
  三皇爷皱眉不语。
  张廷缜继续求情:“皇爷,这博小姐虽然年幼,却是很得顾熹赞赏,曾言道如善加引导,此子将来必成大器。如此少年英才,就此死在铡刀之下未免可惜。臣知道皇爷一向爱才,这才为博小姐求情,求皇爷开恩,给博小姐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三皇爷冷哼一声,仍不说话。
  张廷缜又说道:“臣还听说,博小姐确实是武艺高强少有人敌。以她的武功修为应可越狱而去却不惊动守卫半分。是以,臣以为,博小姐所言非虚,证词可信。这案子只怕是另有蹊跷。”
  殿中官员一听都又向江萱看去,仔细打量,心道,难道这样一个女孩居然有如此本事,那也确实了得。恩,她既然能做顾熹的亲传弟子,只怕当真有些能耐。
  三皇爷皱眉,终于开口,说道:“以你之见,这案子真是有冤情了?”
  张廷缜长身一跪,说道:“臣不敢说这案子实属冤判,但臣敢以性命担保博小姐供词可信。请皇爷明断!”
  三皇爷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张卿家以性命担保,我就暂且相信这博萱所供属实。”抬手示意张廷缜平升。又扫视跪在阶下的江萱等三人片刻,才缓缓说道,“既然此案有新供证,理应重审。”江萱三人一听,眼中都有一丝亮色。一颗狂跳了半日的心终于跳得轻缓了些。只听三皇爷话语一转,又说道:“不过,按现在这三人的证供,这案子已是死无对证。博萱的证词即便能取信,却也是于理不合,无法取证。况且这官司既然已打到本皇这里,也不便再发回荆洲府重审。”
  江萱三人一听,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只不知道三皇爷要如何处置。
  只见三皇爷目光森严看着江萱,沉声说道:“博萱,既然是你在法场之上执意要告御状,我今日便给你一个机会。”看着江萱,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说道:“你是该案的唯一证人,既然只有你能确信这雷婷是冤枉,那,这案子就交你来审理。”江萱听得三皇爷和那张廷缜的一番言谈,只觉得莫名其妙,脑中一片混乱,早已是满面的疑惑不解。此时听了三皇爷的话语,不由一怔,随即心中苦笑,这次真的是作茧自缚了,又想,三皇爷刚才不会当真是要砍我的头吧!
  见江萱即委屈又迷惑的样子,三皇爷终于忍不住面上带了些许笑意,又说道:“朝廷一向重才,本皇更喜欢少年英杰。你今日闯法场,告御状也算很有胆识,你又是顾熹的亲传弟子,想来这谋略断事也不会差。今日本皇不但是给你机会为这雷婷翻案,更要看看你的能耐。我给你五日的时间,五日内你若能查出此案另有真凶,我就饶你们三人不死!”又面色一整,森严道:“若五日内你不能查实此案,哼,你三人就一并处置!”
  殿中官员一听,不免有些诧异,都想,听说那顾熹虽然在野,却在朝中颇有影响,看来果然是不假,连皇爷也对他的弟子格外看重。
  江萱现在已经明白自己是落入梏中。却也无奈,心想,到这地步,也由不得我不答应,我若说不,那是定然保不住婷姐姐和曾小子了。况且,我也不敢说不。只得伏首在地,低声说道:“是,民女领旨!谢三皇爷恩典!”
  三皇爷又看向曾国明,微一沉吟,说道:“曾国明,你今日虽也犯下重罪,但本皇念你救人心切,允你戴罪立功,协助博萱彻查此案!” 
  
 
                  
第 112 章
  当晚,江萱从牢房被带到保玑宫。
  三皇爷看着跪在面前,眼中明显有些慌乱的江萱,冷哼一声,说道:“这些日子我对你管教松了些,你就开始猖狂了。居然把大牢当成客栈,随意进出。” 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当真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江萱吓得赶紧伏首在地,面色发白,心中砰砰直跳,只想,糟了,三皇爷这次是真的要惩处我了!
  三皇爷喝问道:“说!你这样偷偷跑出去几次?都去了哪些地方?”
  江萱面色惊惶,战战兢兢说道:“我,我只是去逛逛夜集,到,到河岸走走。我,我不记得。。。不记得出去了几次!”
  三皇爷怒眉一扬,喝道:“好,今日我便让你记个清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肆意妄为!来人!”
  江萱吓得心猛然一紧,气息一窒,又觉一股莫名的心酸,眼中瞬时就满是泪水。江萱大骇,赶紧吸气,尽力睁大了眼睛不让那眼泪流出来。口中慌乱说道:“我,我没敢违旨,我只是。。。只是。。。”心中又惊又惧,那眼泪终于没能忍住,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江萱微微一呆,略低了头,委屈的说:“我只是觉得太闷了!我,我也没敢真的越狱!我,呜。。。呜呜!”实在忍不住,只觉得伤心委屈又害怕,干脆呜呜大哭起来。
  三皇爷将手中的茶盅往桌上重重一放,砰的一声大响,那茶盅却完好无缺,桌面也纹丝不动。
  江萱一惊,气又一窒,哭声马上就止住了,胸口起伏剧烈,只有忍不住的隐隐抽泣,满面惊惶的看着三皇爷,眼中泪光犹闪。
  三皇爷皱眉看着江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沉吟片刻,挥手让侍卫退下。轻哼了一声,说道:“你还真是越发出息了!居然敢在我面前大哭!还不把眼泪擦干了。”
  江萱赶紧取了宫人跪呈到面前的雪白锦帕,强忍住抽泣,抹干眼泪。
  见江萱一副惶恐委屈的样子,三皇爷眉头深皱,半晌,终于轻缓了语气,说道:“罢了,今日就饶了你!以后可不许这样哭了,象什么话!”
  江萱赶紧应是谢恩,眼中泪花犹在,惊恐犹存。
  三皇爷看在眼里,暗暗摇头。皱眉看了江萱片刻,心中叹息一声,起身走下阶来,俯身抬了了江萱的手起身,携了江萱走出殿,来到保玑宫后院的一间凉亭坐下。
  明月高挂,宫灯璀璨。凉亭中的汉白玉圆桌上摆放了几碟削切精致的时鲜瓜果,都是江萱喜爱吃的品类。江萱双手抓了一支色泽金黄的蜜瓜条,吃得眉开眼笑,好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瓜果了,牢中的饭食让江萱对宫中美味佳肴尤其想念。
  见江萱吃得如此开心,三皇爷眼底满是宠爱,由得她随意大吃一阵,才说道:“萱儿,三叔将咸熙阁拨给你了,明日你就去那里审理雷婷的案子。”
  江萱一怔,忙一口吞了口中的瓜果,想开口说话,却差点被噎住,那甜腻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三皇爷不由微微摇头,取过宫人呈来的锦帕为江萱轻轻揩了嘴角的汁水果沫。
  江萱缓了口气,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不是在荆洲府审理这案子么?”
  三皇爷微微一笑,“你既然住在青苑大牢,离行宫这么近,当然是在宫里审案比较方便。况且,我说过了,这案子不会发回荆洲府,而以你的身份,自然是在宫里办案比较妥当。”
  江萱已经不敢象以前那么任性,低声应是,想想又问:“我,我该怎么审理这案子呢?我既然是。。。是名重囚,怎么能调动那些案档,指挥衙差查案呢?。。。。。。”一大堆问题。心中想到,最好就此赦了我,我就可以离开那个大牢了。
  三皇爷看着江萱,眼底更有笑意,并不回答江萱的那堆问题,只说道:“据锦衣卫今日呈来的报折,那曾国明也算是个人才,破了不少案子,在荆洲各衙门差役中很有声望,有他辅助你,审这案子也不会有太大困难。至于其他么,你自己看着办!”
  江萱一怔,我怎么看着办!看向三皇爷,有些不解。三皇爷不答,却正色说道:“萱儿,三叔既然在朝堂下旨命你五日内破案,就断然不会收回旨意。你要是不能在五日内查明这案子,那雷婷和曾国明可就算是命丧在你手了。”凝神看着江萱,淡淡说道:“你若想救你朋友,就认真些做事。”
  
  江萱心中一凛,起身应是,面色凝重,说道:“是!萱儿定会努力在五日内查明此案!”略一迟疑,又说道:“若萱儿不能按时破案,就请皇爷将萱儿与他们二人一并处置。”低眉垂目,神情肃穆。心中却想,今日三皇爷在朝堂上居然下令要斩我,现在想来那多半是吓我了。我倒要试试三皇爷是不是真的会杀我!
  三皇爷皱眉打量江萱,见她极力做出一副肃穆慎重的神态,眼底却满是黠色,三皇爷看得有趣,半晌,冷哼一声,说道,“好!如是那样我就先罚你亲自监斩那两人,再处置你。哼,萱儿,到时会不会有一出监斩官自劫法场的好戏呢!”
  江萱一呆,随即苦笑,只得说:“萱儿不敢!”
  三皇爷失笑摇头,命了江萱坐下,开始询问江萱近日的功课。
  江萱谨慎应答,心中却是沮丧,看来还得在那牢中待一段时日了,唉,难不成真要待到秋后!现在连溜出去也不敢了,这日子更是难过。
  
  第二日,江萱用完早饭就被狱差带到前院。只见前院那扇与行宫相通的大铜门已被大大打开,门内外都站了鲜衣亮甲的禁军,整齐森严。前院的氛围已是大变,大牢当值的守卫也是精神抖擞,神情严肃。院中不闻半句话语声,只有偶尔巡守的狱差走过,那脚步声也是齐整有力。
  江萱在狱差的示意下,略一迟疑,在众多狱差守卫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慢慢走过那道铜门,走进禁宫之中。那一门之隔,却是九重天之差。
  江萱在内侍的引领下,穿过行宫前朝禁卫带,来到咸熙阁。这咸熙阁位于崇政殿左侧,殿内陈设类似上书房,殿内侧阶上的紫檀大书案后是一张紫檀绿玉雕龙大椅,椅中铺了软绵绣金的浅黄锦垫。殿内侍从垂手敛目林立两旁,屏息静气不作一声。
  江萱迟疑片刻,却不去坐那大椅,只坐了殿中靠窗的坐榻上。见江萱落坐,宫女忙趋身上前奉茶,江萱取过茶轻啜一口,随手放到榻中的矮几上。眼光扫了殿中侍从一圈,看向殿中品秩最高的一名内侍,有些疑惑,问道:“你们,是宁恒宫的?”
  那内侍忙趋身上前一步,神情恭谨,答道:“回小姐,奴才木言是宁恒宫的总领,这殿中的宫人都是从宁恒宫挑拔出来专门在前朝侍奉小姐的。”
  江萱眉头微蹙,心中有不好预感。虽然她心里不承认自己是公主,但也知道宁恒宫是为她准备的寝宫。宁恒宫居然还配了专门在前朝当值的宫人,这不是个好兆头。。。。。。正皱眉寻思,有侍从趋步进殿,禀道:“小姐,荆洲府典史曾国明求见。”
  江萱点头,“叫他进来!”
  曾国明沉步进入清凉微寒的殿中,见江萱一身囚服坐在雕花镶玉铺了轻软绵锦的坐榻上,只觉得有些怪异。转眼又见殿中宫人低眉敛目,垂手林立两旁,一派肃穆景象,更是有些奇怪,开口说道:“博。。。。萱姑娘!”本想直呼博萱,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妥,临时改口。“恩,萱姑娘,我将案子的相关公文都来了来,我们先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疑点。”想把手中的公文随手递给江萱,却被一旁的宫人抢先一步接在手中,再恭恭敬敬的双手跪呈到江萱面前。曾国明一怔,心中大奇,怎么在宫里办案子居然可以享受主子的待遇么!转眼看看四周,有些迟疑,只想自己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坐下,只是,这殿中的坐榻都铺了黄缎软垫,哪里敢乱坐,只得站在原地。
  江萱接过侍从呈上的公文,正想认真细看,眼角瞥到神情有些无措的曾国明,诧异道:“你还站着干什么?”指了自己左侧的坐榻,说道:“坐这儿吧,方便点!”
  曾国明这才松口气,走过去刚想坐了那榻位。却见一名宫人搬了一张金丝楠木圆墩放在江萱左手下方位置。曾国明一怔,见一名二品内侍悄然示意,曾国明一迟疑,脚下退了一步,坐了那圆墩上。江萱也有些诧异,转念即明白,心中苦笑,这是在前朝,宫例严明,寻常人等自然不能跟自己平坐。暗叹口气,吩咐道:“给曾。。大人上茶!”宫人立即奉了茶来,曾国明忙连声道谢,接过那茶随口一喝,只觉得口舌生津,喉舌之间暗香浮动,说不出的清甜香润。心中惊异万分,这在宫中办差居然可以有这么好的待遇!不由又喝了一口,只觉得心睥舒畅,惬意舒适,不由自主将一盅茶一气喝干,心中只叫了一声痛快。赞道:“好茶!”才看向江萱,说道:“萱姑娘,这案子,从荆洲府的勘案及师妹的供词来看,死者在那日子时左右被杀是确定无疑了。。。。。。。”曾国明将那日案发情况,现场衙役们的勘探及其仵作的验报一一详细的讲了一遍,讲叙得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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