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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无间-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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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承秣啊了一声,这才醒悟过来,手陡然一动,茶盅晃动,眼见茶盖就要翻转掉落在地。身后的亲兵上前半步,眼明手快的接了那茶盖双手呈给大将军。熊承秣唔了一声,随手接过放在茶盅上,看了那亲兵一眼,以示赞赏。再将手中的茶盅放了身旁的案几上,口中哈哈一笑,站起身来,给博泽回了一礼,说道:“博大人不必多礼。本将军刚听得段大人夸奖大人年少英才政绩卓越,本将军还心中疑虑,只道段大人言过其实,此刻一见才知道段大人所言非虚。博大人果然是气度不凡,难怪段大人对博大人如此赞许。”
段嵩微微一怔,这人的态度怎么突然来了个大转弯。难道他说的是讥讽之言,只是这人的性情却不是如此啊。这可有些怪了!
博泽微笑道:“大将军过奖了!博泽不过地方小吏,能得大将军赞赏实是三生有幸更愧不敢当。大将军功勋赫赫,威名远播。不但是我朝元老重臣,为皇上所倚重。更是军中中流砥柱,深得将士拥戴。大将军丰功伟绩博泽耳闻已久,早想亲眼目睹将军盖世风采。可恨博泽官微职卑,一直无缘得见。今日终有幸拜见大将军实让博泽欣喜万分,大将军豪情气度果然是名不虚传。对博泽一名普通地方官吏也如此礼遇有加,实让博泽惶恐!”
听得这样一番话,熊承秣面色虽然如常,额头却不免有些微冷汗。赶紧说:“本将军身受皇恩自当尽心竭力报效朝廷。微薄之功,不足挂齿。博大人如此夸奖实是让微臣。。。为人臣者汗颜惶恐。”微一沉吟,转眼看了一眼满眼疑虑的段嵩,说道:“段大人,既然博大人前来叙职,本将军不便打扰,就此告辞!”又看向博泽,正想说先行告退。却听博泽说道:“大将军留步,博泽此来正是应段大人之命回报军务接洽事宜。想来将军也接到有关军报,这其中有些误会之处,容博泽向大将军解释。”
熊承秣听了这话,自然是不能走,咳嗽一声,说道:“唔,如此也好。”又看向段嵩,说道:“既然如此,段大人,不如就请博大人坐下回话,这个,大伙也不用拘束!”
段嵩诧异,这熊承秣今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既然熊承秣都这么说,当然不会反对。微笑点头,对博泽说道:“既然大将军一片爱护之情,博大人就坐下回话吧!”
博泽微微欠身应答,“是,多谢大人!”又含笑看向熊承秣,“多谢大将军!”
熊承秣额头冷汗更多,赶紧微微一回礼,“博大人不必客气。”见博泽落坐了,这才坐下。
既然熊承秣在场,艾仲垣一案作为地方事务,博泽也就略过不提,只为渡船一事表示歉意,言辞诚恳自责失察,以至差点延误大军行程。请大将军恕罪!
熊承秣听了,自然是表示谅解,表现得非常大度,说道:“此事既然是另有内情,当也怪不得博大人。况且虽小有波折,博大人却是措施适当,并未耽误大军行程。唔,本将军就不追究了!”
博泽又着重解释了阻碍西军行刑一事,说道:“这批嫌犯,我南诏府已追踪了不少时日,本拟就此顺藤摸瓜将其同伙一网打尽。不想他们犯在西军手里,眼见线索要断,差役情急之下才与大军起了冲突,擅自干涉大军行刑。。。。。。”又赔罪道:“下官御下无方,管教不严,属从冒犯之处,恳请大将军恕罪!”
熊承秣咳嗽一声,面色微整,说道:“唔,既然博大人解释清楚原由,体谅地方官衙查办案子不易。今次之事,本将军也可以不追究。不过,咳,这个,希望今后大军行进中,地方能够配合得更好一些。这个,我也不想再听到有地方官役插手军方事务之事。”看向段嵩,说道:“段大人认为如何?”
段嵩听了两人这一席话,心中早就诧异万分,这熊承秣刚才还气势汹汹,声称对这类行径必须严惩,毫无放人一马的意思。现在突然态度大变,大度异常,事事都不计较了。见熊承秣发问,虽然心中惊奇,但想如此正合我意,实在是皆大欢喜,当即笑道:“这是自然,地方与军方各司其责,互不干预,这点朝廷早有明规。本官明日就再下发一道训令,严肃各级地方官府行为,绝不允许干涉军方事务之事再度发生。”
熊承秣微一迟疑,看了博泽一眼,又对段嵩说道:“能得大人此言,本将军就放心了。不过,这训令就不必发了。此事我军方也不想再提,就此揭过,相信大人也没有异议吧!”
段嵩一听,心中大喜,熊承秣此话意思就是完全盖住此事不着痕迹了。如此一来,南诏府就没有过迹,对博泽而言自然是最好不过。当下由衷表示感谢,说道:“大将军宽宏大量,实让本官感动!博大人,还不快多谢大将军的厚爱!”
博泽微微一笑,起身一礼,说道:“多谢大将军不罪之恩!”看着熊承秣,微笑着说,“大将军果然是想得周全!”心道,这熊承秣不愧是大将之才,心思缜密。此事即便他表示不追究,也会按朝规记档,如被人无意中宣扬了出去不但对领军不利,也算是我开了个不好的先例。此事自然是盖了最好!
熊承秣也赶紧起身回礼,说道:“不敢,不敢!大人言重了!我军过境劳烦大人多日,本将军该当道谢才是。大人不必再多礼,请坐下说话!”。
博泽坐回原位,又才对段嵩说道:“段大人,今日既然大将军在此处,正巧就请大将军为下官做证,下官在艾仲垣一案中谈及的函文查验的确是真。”
熊承秣听得莫名其妙,心道这个什么艾仲垣案子关我什么事?见段嵩疑惑的眼光看过来,当即面露微笑,微微点头。
第 151 章
只听博泽又说道:“下官知道军中常用密函传递军情,对特殊药水的使用很是在行。因此冒昧托人请大将军帐下高人查验可疑文书,日前也得到军中消息证实下官所言。不过按军中律纪,此类报文的发放需得大将军许可,相信大将军也闻报了此事,不知道下官何时能得那报文!”
熊承秣心道居然还有这事么!微笑点头,“不错,本将军已闻报此事,下面回报说是地方官衙委托查验,原来是南诏府的事务。唔,博大人放心,本将军回营就批发此文。”
段嵩一听,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当即松了口气,如此一来定那艾仲垣重罪就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了。嘿嘿,我说这小子一向稳重的,他果然是胸有成竹,早有定夺。恩,这小子确实很有能耐!我的眼光果然是不错的!
博泽微笑着向熊承秣道谢,“大将军不计嫌隙,仗义相助,博泽感激不尽。”
熊承秣说道:“博大人太客气了。博大人少年英才,是我朝中栋梁,前途不可限量!能为博大人分忧也是本将军职责所在,大人何须言谢!”
段嵩一旁听得有些发愣,这是什么话,这个熊承秣今日实在古怪得很。
眼见诸事完毕,熊承秣站起身来,说道:“既然误会尽消,本将军还有军务在身,也不多打扰了,这就告辞!”
博泽段嵩两人也起身相送。段嵩心中一转念,对博泽说道:“博大人在此稍侯,待本官亲送了大将军出门,再与大人商谈些公务。”博泽恭声应是。
段嵩送了熊承秣出去,快要行至院门。眼见周围无闲杂人等,段嵩也不客气,直拉熊承秣到一角落处,似笑非笑看着熊承秣,说道:“介之兄原来是博大人的旧识,难怪对他如此客气!”
熊承秣心念一转,微笑道:“这个,倒也不是旧识,只是我在京中时见过他父亲。今日见了他,觉得相貌很是熟悉,又听他自报姓名,这才想起。既然如此,那些事就不便追究了!”
段嵩想,难怪刚才表情那么奇怪,只是这熊承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原则了,看来这博泽的父辈不但跟熊承秣关系非浅,而且背景非同寻常。只是,京中也没听过什么姓博的世家豪门啊!心中疑惑,微一沉吟,说道:“熊大哥,按理说我不该当问这个。不过,这干系你侄女的终身大事,就不得不冒昧多问一句了。”
熊承秣有些奇怪,说道:“段老弟,你一向爽快,今日怎么这么婆妈。有什么尽管问就是。既然是关系侄女的大事,我自然是能言则言,言无不尽。”心道,只要你不问他的身世背景,我能说的当然就说,恩,关侄女什么事?
段嵩有些犹豫,迟疑片刻,心道,为了女儿的终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才叹息一声,说道:“小女梦绫你也知道,年纪也不小了。就想为她早点定门亲事,我们做家长的也好放心。这个,熊大哥可知这博泽家乡何处,家中都有些什么人?”
熊承秣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直拍段嵩肩膀,说道:“段老弟,你的眼光当真是好啊!哈哈!不错,梦绫这丫头貌美聪慧,又知书识礼,确实也算配得上他。”
段嵩一怔,什么叫也算配得上,心下有些不悦,拂袖说道:“介之兄,你我多年老友,我才在你面前说这话。你又何必调侃我!”
熊承秣笑道:“段老弟,你不要见怪。为兄决无调侃你的意思。只是。。。只是随口而出,见谅见谅!”见段嵩释然,微一沉吟,有些含糊说道:“段老弟,这博家乃是塞外大族,我对他家中情况其实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嘛,”心道,这件事还是要暗中提醒一下,省得误了梦绫这丫头的终身。叹息一声,说道:“不过,我听说他家的子弟只能娶。。。。只能娶近支族人女子为正妻。此规从无变改,这个,只怕不太适合梦绫侄女。”
段嵩微微一怔,诧异道:“当真如此么!我还道他是随口推脱呢!”皱眉道,“这可有些麻烦!”
熊承秣劝道:“老弟,你也不必烦恼。这天下少年俊杰众多,又何必非盯死一人呢。以梦绫侄女的才貌,还愁配不到一位德才兼备的大好青年么!”
段嵩叹气道:“话虽如此,只是这丫头现在一颗心只放在他身上,也瞧不中他人了。我看她大有非他不嫁之势。叫我如何不担心!唉,这事,说来是我害了三丫头。”心中有些懊悔,想道,我原以为那小子说不敢违了家规,以为他只是推脱,还道只要让他与三丫头多相处些时日,再加上我段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想来也不至于没了他家,这才怂恿女儿大胆接近他。没想到那小子始终坚守家规,不肯松动。今日既然连熊大哥都这样说,看来这事确实是有些棘手了,这可如何是好!
熊承秣听得也是一怔,心道,难怪段老弟先前如此卖力为他开脱,原来是心中的准女婿人选。这父女两的眼光实在是高。唉,不过,这确实有些麻烦。想了片刻,试探道:“段老弟,你,有没有想过将梦绫侄女嫁到宫里去?”
段嵩一怔,“熊大哥何出此言?”
熊承秣说:“这个,这个,我在京中时听说,大皇子已经行过冠礼,虽然还不能娶正妃,却是可以册立侧妃了。只怕近期皇上就要下诏为大皇子选秀,梦绫才貌俱佳,少有人及。如是上报应选,被选中的可能很大。即便只是被被册立为侧妃那也是尊贵之极更光耀门楣,如此岂不是更好?你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段嵩眉头一皱,缓缓摇头,说道:“只怕梦绫不肯应选。唉,管他是谁,除了那小子,三丫头都不会乐意的。”皱眉沉吟片刻,又说道:“熊大哥与博泽的尊长可熟悉?”
熊承秣又是一怔,“这个,”硬了头皮说,“也算是比较熟悉吧!”
段嵩叹口气说:“熊大哥,这样罢,拜托在时机恰当时跟他父辈略为提及此事,探探他们的口风。不成就算了,我也好劝三丫头死心!”
熊承秣心道,我哪能去探这样的口风。干脆说道:“段老弟,不是为兄不帮你。我给你明说了吧,他家的规矩断不会为梦绫侄女改了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唔,你,如真不想梦绫这丫头伤心,不如干脆为她备选,嫁到宫里去。恩,大皇子气度雍容,才华横溢。这个,这个各方面都不逊色于博大人,梦绫侄女一定会满意的。”
段嵩苦笑,“这个以后再说吧。现在可怎么安抚三丫头才好!”面上一片愁色。
熊承秣肚中暗笑,心道,其实梦绫这丫头能做了大殿下的侧妃也是不错,这还可算是一段佳话。可惜他们不知道殿下的身份,只在这里干着急。我也不好说破。唉,这事我也插不上手,还是看这丫头自己的造化了。
骏马嘶腾,旌旗猎猎。大军营帐如云,连绵百里,星棋罗布,井井有条。
博泽一身青衣,头戴青纱斗笠。带了几名侍从,手持紫玉兵符,悄然的来到中军大帐。
见博泽微服前来,熊承秣忙散了帐中军议,摒退帐中亲卫将士。才大礼参拜,“臣熊承秣叩见殿下!殿下金安!”博泽忙扶了他起来,笑道:“我不请自来,扰了将军军议。将军莫怪!”
熊承秣说道:“殿下如此说实让臣惶恐!殿下巡视军营,臣没能亲自出迎,还请殿下恕罪!”
博泽笑道:“我微服前来就是想低调行事,大将军何罪之有。”又说道:“行营之中不比朝堂,大将军请坐,不必拘礼!”
熊承秣应声是,在博泽下手拣了坐位,直背盘膝而坐。
博泽说道:“我此次前来一为观瞻大军演练,二却是为了南诏两大部族争端之事。。。。。。”
熊承秣心道,原来如此,难怪大殿下居然坐镇南诏,却是为了此事,此次的大军演练果然是不同往常。
两人商议了一会,黄杨急步进帐禀告,说道:“殿下,探子急报,白彝两族长老突然改变心意,不肯配合脱困。。。。。。”将详情叙述了一遍,又说道:“据内应推测,应是两族长老守制于人不敢妄动,可能是刚发现中了厉害无比的蛊毒,连擅长驱使毒物的两族长老都无法克制。”又说道:“奴才已命人小心查验是何毒物,寻求破解之法。只是这一时之间却难以验证。”
博泽不由皱了眉头,如此一来却是不能贸然出兵了,否则即便能一举扫平叛贼,却也达不到预期目的,不免令人遗憾。皱眉想到,让小政子办的事也不知道怎样了,这小子,怎么一点回音都没有。
见博泽皱眉思索,熊承秣突然想到一事,禀道:“殿下,二殿下命臣带了一人密随军中,二殿下明谕,见持紫玉兵符之人就命这人出来一见。”
博泽微微有些诧异,点头示意,传进来!熊承秣出帐令亲兵带了那人前来。
那人一身亲兵服饰,却是步履轻盈,体态婀娜,容貌更是娇媚。进得帐中,先转眼看向帐中各人,眉眼流转间,妖娆妩媚。那人眼光一落在博泽身上,微微一怔,旋即面色一整,收敛了艳媚的神情,眼目低垂,上前跪拜,口中说道:“奴婢何本心叩见殿下!”从袖中取出一份密函,双手呈上,说道:“禀殿下,二殿下命奴婢将此密函呈交殿下!”一旁的黄杨上前一步取了那密函再呈给博泽。
见了这何本心,博泽心中大喜,小政子果然是好手段。有这何本心在,想来什么蛊毒都难不倒她,眼前的难事自然是迎刃而解。接函文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大哥,五毒教教主何本心在刑讯期间深有悔意,有归正之心,在弟面前以密宗之法立下万蛊噬心之毒誓,誓言至死效忠朝廷,永绝异心。弟念其深谙御毒之术,是为难得之才,特赦她死罪。更念及此女对大哥满怀仰慕关爱之情,即命她秘密前来随侍大哥身侧,以效死命。”看了这函文,博泽啼笑皆非,心中暗骂,什么严肃的事在这小子办来都带了丝调笑的意味,当真是胡闹!
第 152 章
才近日落,妍丽的小面馆已是客流不断,人来人往。叫面喊菜声此起彼伏,颇为热闹。
眼见生意不错,妍丽心中欢喜,一贯的冷面也带了几分笑容。听得后堂叫送面,妍丽转进去双手端了个大木盘出来,盘中放了几碗汤面,热气腾腾,面香四溢。在店堂中穿梭往来,利落的将盘中面碗逐一放到客人桌前。来到一角落处小桌前,只见一人面色悠闲坐了桌边。眼见店中座位所剩无几,这人居然还独占了一桌。见了这人,妍丽的好心情立时便没了,面色阴沉下来,冷哼一声,将盘中最后一碗面重重的放在桌上,只听砰的一声响,面汤四溢,点点滴滴洒落桌面,那原本不十分牢靠的木桌也微微晃动。
博政身子微微后移,躲开四处飞溅的汤水,看着面色不善的妍丽笑道:“店家,我好歹也是客人,你如此态度不是待客之道吧。唉,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会把客人吓跑的,你怎么做生意呢!”
妍丽柳眉一扬,双手插了腰冷冷说道:“别的客人我自然是笑脸相迎的,对你这种惹人厌恶的纨绔子弟本姑娘就是没有好脸色,怎样!哼,你这样的客人本店不欢迎,吓走了更好。”
博政笑意依旧,面上不见一丝尴尬之色,理直气壮的说道:“这话就不对了,你既然打开门做生意自然就要笑迎四方之客,我进了这店中,你当然就得尽心招呼我,由不得你欢不欢迎!”
妍丽冷笑,“这样无赖的客人还真不多见,哼,看你也细皮嫩肉的,想不到这脸皮还真够厚。”
博政毫不在意,轻描淡写的说道:“姑娘夸奖愧不敢当。妍丽姑娘性情直率豪放,才能经常这般当面赞赏一名男子容貌俊秀。我虽然自认脸皮也不算薄了,比起姑娘来却还是自愧不如。”
妍丽面上不由一红,心下大怒,柳眉一竖,正想发作。却听见有人喊:“店家收钱。”妍丽耳尖,更是对钱字敏感,虽然盛怒中也听得清清楚楚,当即随口应了一声,想到还是收钱比较重要,也顾不上跟博政斗狠,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那面汤又被震得荡了些出来。妍丽喝道:“废话少说,吃完面就滚!”转身就要离开,突然又转过头来,恶狠狠的加了一句,“付过帐再滚!”说完强压了心中的怒气,深吸口气,努力收敛了怒容,又穿梭于店堂中收钱忙生意去了。
眼见妍丽离开了,也没其他伙计来理会这桌,站在博政身后的侍从才上前用锦帕抹净桌面的油污,取了桌上小竹桶中的干净木筷呈给博政。
妍丽忙碌了半会才想起博政,抬眼向那方瞟了一眼,见博政仍在慢条斯理的挑了面吃,一副悠闲自若的模样。妍丽心中暗骂,装腔作势,一小碗面也能吃这么半天,分明就是故意在这里现眼惹人厌烦,哼。转眼见一人跨进店门,当即心念一转,唤过店中仅有的一名伙计,低声吩咐一番。
过得片刻,伙计领了那刚进店的客人来到博政那桌前,满面笑容看向博政,赔笑道:“客官,不好意思,搭个座!”也不等博政答话,哈腰就要请那人坐下。博政的侍从面色一变,上前一步正要拦下,博政却微微一扬手,那侍从又退回原位。
那客人一身粗布短装打扮,正是平日里在这南郡巷游荡的地痞之类人物,天不怕地不怕的浑人一个。那人见博政衣饰华丽,眼中不免有些妒意。又见博政的仆从居然有挡拦的意思,鼻孔里哼了一声,瞟了一博政,大刺刺的坐了下来。手一捋衣袖,露出长满粗黑汗毛,肤泽黑亮油腻的胳膊,横臂往桌上一压,那桌子立时就被占了大半。那人嘴一张,露出满口黄黑的大牙,大声喝道:“海碗元子面,半斤牛肉。面汤水要足,牛肉筋头要好!”声如洪钟,满口唾沫星子乱飞。博政那碗面不免就糟了鱼池之殃。那伙计点头哈腰,连声称是,自行张罗去了。
博政微微一笑,轻轻放了碗筷,站了起来,负手施施然就向店外走去。妍丽早就等着看戏,见博政面无丝毫愠色,如此轻易就被气走了,心中虽然有些诧异,却也很是得意。快步走上前拦住博政,伸手道:“银子呢!”
博政面有诧异之色,说道:“什么银子?”
妍丽忍了气,冷笑道:“你装什么糊涂!前次欠我三两纹银加上这碗面钱,一共三两十文,拿来!”
博政恍然,“哦!”随即面有难色,说道:“我说过,我身上从来不带银子!”
妍丽一听,跳了起来,指了博政喝骂道:“没钱你还来吃面,你存心赖帐啊!”气得咬牙切齿,怒道:“别想玩花样,你小子今日要是敢不还钱,我就告。。。。。。”话还没说完,被博政打断,博政笑道:“妍丽姑娘,不要发火。十文钱这种纠纷,衙门不受理的。”
妍丽一怔,恨恨的看着博政,明白他今日是来消遣自己的。心念一转,强压了心中的怒火,双手一横抱,冷冷说:“这么说你这个贵公子今日是想来我这小面馆吃霸王餐了!嘿嘿,十文的面钱也想赖帐,公子爷您可真是威风得很哪!”看着博政,满眼讥诮,又说道:“既然你明说没钱,我也不强人所难,就当今日这面施舍了讨饭的。我甄妍丽虽然也是穷人一个,不过十文钱还是施舍得起,今日这面就当我甄妍丽赏你吃了,省的你饿死在大街上也没人收尸。”
博政的侍从一听,又惊又怒,更是暗暗好笑。这女孩也太尖酸刻薄了,够厉害!嘿嘿,二殿下被人当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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