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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无间-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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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婉眉头微微一皱,面上有些不豫,片刻,又笑道:“好啊!我们姐妹俩是该说些体已话。”当下命歌舞撤去。
  曹常侍冷眼扫了江萱一眼,又才面带微笑向施婉告退离去。
  进到寝殿,摒退侍从。施婉端茶喝了一口,才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想说什么事?”
  江萱说道:“婉姐姐,我听说你最近在找荆洲府的麻烦。”
  施婉看了江萱一眼,说道:“曾国明向你求救了!哼,他不是硬气得很么,原来也会害怕啊!”冷笑道:“迟了!”端茶慢慢品饮,目光只漫不经心的看向自己手中的香茶,执盖轻拨茶沫,眼都不扫江萱,口中说道:“你去告诉曾国明,我不会放过他的,让他自己准备好棺材吧!”
  江萱皱眉,说道:“婉姐姐,曾国明查办青龙堂也是他职责所在,他又没有其他过错,你怎能随意问他死罪。”
  施婉砰的一声,将手中的茶盅重重的放在案几上,冷哼一声,说道:“亏你也还算是青龙堂的人,竟然跟对头做朋友!还有脸帮他求情。哼!”又傲然道:“我是公主,我要他死他就得死!过错,哼,没过错我也能找出过错来!”
  江萱微微摇头,说道:“婉姐姐,你不能这样的。这些天你在青苑大牢也折腾够了,就不要再闹下去了。”微一迟疑,说道:“天朝历代都对皇子管教极为严格,皇爷们知道你这样随意处置百姓会不高兴的。”
  施婉哼了一声,看着江萱,面如冰霜,冷冷说道:“你这是在教训我了!”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手一扫,猛然将案几上的茶盅食盒重重的掀在地上,喝道:“你真是放肆,居然敢对我说这样的话!”
  
 
                  
第 189 章
  江萱愕然,说道:“婉姐姐,我并不是。。。。。。”
  施婉喝道:“博萱,你莫以为皇后宠你,你就可以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的身份!哼,你当真以为你可以跟我平起平坐么!”挥手让闻声进来的宫人退出去,站起身来,神情傲慢,说道:“我父皇是当今的二皇爷。这天下的百姓都是我家的家奴,我处置一些看不顺眼的家奴有什么不对了。哼,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走近江萱,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莫忘了,你同样不过是名家奴!哼,比家奴更糟,还是被没籍的奴才。”冷笑道:“你当真以为皇上宠你么,皇上也不过是看在皇后伤痛逝去的公主份上,给你几分颜面罢了。你要认为凭这个就可以在皇爷们面前告我的状那就大错特错了。”
  江萱听完施婉这番话语,不由眉头微皱,面色有些发白,怔然片刻。看了施婉一眼,喝道:“来人!”传来自己的随身侍从,命道:“传令锦衣卫,即刻宣荆洲府总捕头前去九道处理一起移民凶杀案!”见施婉满面惊怒,正要喝止。江萱微微一笑,说道:“婉姐姐,我今日接到在九道巡视的大殿下谕旨,说是九道发生了一起严重的移民凶杀案,责令荆洲府速派相关官员前去处理。曾国明既然身为荆洲府总捕头,派他过去正是职责所在。”又轻描淡写说道:“锦衣卫本只直接受命与皇爷和两位掌印皇子,博萱却是前些时日在前朝理政期间获得皇爷允许可以调派锦衣卫。相信有锦衣卫带着曾国明前去九道,这一路上还没人敢去向锦衣卫要人!”唇边是浅浅的笑意,看着面色已经青红不定的施婉说道:“婉姐姐虽是公主,却是新近入宫,皇上并没有授印给姐姐,姐姐如是执意干涉地方事务,只怕那些朝廷谏官也不会忌讳,定然会直言上书。皇爷们时常夸奖姐姐端庄娴淑,是为公主之典范,多半不会高兴看到那些有关姐姐的谏书。”
  施婉气得面色变换不定,却是探不清江萱这番话的真假,也发作不得。
  江萱禀退刚进殿的侍从,又看着施婉,淡然说道:“博萱是什么身份博萱自己当然清楚,不劳婉公主提醒。你放心,你的那些事我不会去向皇爷告状的。我却是想好心提醒你,即便是皇子也不能肆意妄为,残害百姓。你要不听那也由得你!”话语淡然,眼中却有一丝寒气。
  施婉心中一凛,原想继续说的硬话就没能再说出口。
  江萱说完转身正欲出殿,脚下一顿,又回转身来,说道:“你若真为青龙堂着想,不如去求二皇爷开恩赦了升哥他们。”
  
  从祺元宫走出来,江萱慢慢向内宫走去,面上还是不禁有些黯然之色,心中很是难过,想道,婉姐姐终是不喜欢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会如此讨厌我。有些沮丧,低头慢慢走回内宫,路过湖边,随意拣了杨柳阴凉处,双腿悬空坐在汉白玉堤上,看着那碧波微漾的湖面发呆。听得背后有脚步声走近,也懒得理会,只呆呆的看着那水光波映的湖色,心中想到,这湖比京都皇城的太液池却是小了些,这湖水也没太液池清澈。见那湖面偶而翻起一尾鳞光,心道,只怕湖中的鱼儿也没太液池的鱼儿快活。不由叹口气,现在我们都在荆洲,想来京都皇城也是冷清了许多,母后一人留在那里会不会寂寞。回想以前在皇后庇护下的胡闹日子,不由很是怀念,原来以前在京中的日子却是要单纯快乐得多,虽然功课也重,却是没有这么多的政务加身,更不会有这么多烦恼。想到施婉的敌意,心中更是苦恼,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按了以前的性子,若是碰到这样的事,不是趁机闹个天翻地覆寻够开心便是大不了一走了之。可现在经过了这么多的事,已是无法下定决心离开皇宫远走天涯了。想到这些,面上更是苦闷,不由叹息连连。
  只听得身后有人说道:“萱儿!何事如此烦恼?”
  江萱微微一惊,赶紧站起身来行礼,说道:“皇上!”
  大皇爷握了江萱的手,沿堤岸漫步,温言道:“父皇听得你连连叹气!”看着江萱,眼中满是宠爱,说道:“朕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见江萱低头不语,面上很是闷闷不乐,大皇爷温言道:“萱儿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给父皇听。”
  江萱怔然片刻,才迟疑道:“皇上,我,我是觉得太闷了!”低了头,低声说道:“我,我能不能出宫去玩!”
  大皇爷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在苦恼父皇下的禁足令!”微一沉吟,说道:“好!父皇就带你出去透透气!”
  江萱心头一喜,顿觉得心中的郁闷消解了不少,抬头看向大皇爷,满面的欢喜,说道:“谢皇上!皇上,你要带萱儿去哪里?”
  大皇爷笑道:“这两日朝中政务不紧,父皇就打算巡视一下荆洲辖区的民情,第一站嘛,就去江陵。”
  江萱拍手欢呼,说道:“好啊,去江陵,咦,那不正可以去敲诈一下黎言!哈哈”
  
  黎言缓步走在集市之中,沿途随口回应集市商贩的招呼,神思恍惚,很有些心不在焉。斜刺里有人递了碗水过来,那水微呈蜜色,碗口还冒着些微冷气。黎言一怔,抬眼看去,却见是茶水铺的邹大嫂。只听那邹大嫂说道:“黎大人,大热天的,还出来巡市来。偌,喝碗自家做的蜜水吧,是用刚从井里汲上的凉水兑的,清凉得很。最是解渴消暑!”
  黎言忙接过那碗,大大喝了一口,微微点头,赞道:“好水,真是清甜。”
  邹大嫂听得此言,面上更是高兴,说道:“黎大人喜欢喝就好!”又招呼跟随在黎言身后的差役,说道:“各位官爷都渴了吧,就进来喝点茶水!”豪爽道:“老规矩,打五折!只收本钱。”
  见自己那帮手下舔着嘴唇眼光都直往店里瞟,黎言笑道:“既然邹嫂这么大方,大伙就不用客气了。这就进店里休息一会罢!”
  那几名差役立时面露喜色,笑嘻嘻向那邹大嫂道谢,众人嘻嘻哈哈的进到店中点了茶水喝茶小憩。
  黎言也端了那碗走进店中,见自己那几名手下围坐了一桌闲聊,他心中有些心事,不想去凑那些家伙的兴,转眼店堂,见不小的店堂中已坐了好几桌人,就随意找个清净的桌位独自一人坐了。
  对前来招呼零吃的邹大嫂说道:“邹嫂,近来生日不错嘛,这还没到正午,就有这么多客人了!”
  邹大嫂瞄了一眼坐在店堂里处的那几桌客人,说道:“是啊,现下日头毒,行商赶早路累了,就爱在我这茶水铺歇脚!”
  黎言随意看了那几桌一眼,见那些桌位之人皆头戴了青纱斗笠,围坐在一张靠窗的小桌位附近。那小桌位坐了一男一女两人。那男的一身锭蓝轻衫,衣料质地虽然名贵,却是普通员外装扮。那女的却是少女装扮,穿了一身鹅黄轻衫。两人也都头戴白纱斗笠。
  黎言随意一瞄,知道这几桌人多半是那两人的随从之流,只当是哪家官宦富贵之家路过此地,也没在意。只几大口喝完碗中的蜜水,拂袖轻抹了嘴边的水渍,说道:“邹嫂,今日这蜜水喝来有些特别呢,不象是我们平日喝惯的味。”
  邹大嫂面上顿时有些得意,说道“黎大人果然厉害,这也能被你喝出来。不错,这蜜糖是我闺女托人从蜀原带来的,自然不是平日能喝到的。黎大人,你也知道,这蜀原的蜜糖是天下最好的,每年还要贡到宫里去呢!听说宫里的那些娘娘最爱喝蜀原的蜜糖水,说是喝了皮肤细嫩光滑,身上还隐隐有蜜香,由此才更得皇爷们宠爱!”
  那少女正低头喝茶,一听此言,顿时不由扑哧一声,差点笑出声来,手中的茶水也差点溢了出来!那少女赶紧捂了嘴,漆黑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见黎言仍自顾跟那大嫂说话,也没他人注意,这才放下心来,又故做稳重的慢慢举盅喝茶,眼光却悄悄瞄了自己上手坐的父亲一眼,心中暗暗好笑。
  
  黎言笑道:“原来如此!哦,你女儿女婿已经在蜀原安顿好了么,这么快就有蜜糖送来!”
  邹大嫂乐呵呵道:“是啊,他们托人带了书信,说是现今他们与其他数十户别处移来的人家新围了一个村子,又向当地人家学了这制蜜糖的手艺,这带来的蜜糖就是他们自己做的。。。。。。我闺女还说,现下已开好了荒地,娃儿们也在临近村子上了学堂。。。。。现在过的安稳得很!”叹了口气,面上满是欣慰,说道:“听得他们境况不错,我总算是放下这心头大石。唉,这好端端的被逼得背井离乡,叫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怎么不揪心,好在娃儿们也没受多大的罪,这心头才算是安稳了些。”见黎言若有所思,又忙道:“大人,你别见怪!我们这些民妇不懂那些个大道理,我这话不是怪朝廷修这大渠,实是我念叨着,”说到这里眼圈还是红了,取出布巾擦了一下眼角,有些伤感道:““念叨着以后要见我闺女就不那么容易了,毕竟这隔山远水的。”
  黎言忙安慰,说道:“邹嫂,你别难过。这俗话说得好,树挪死,人挪活。这人哪,在一个地呆久了换换住处也是好事。这不,你闺女不是对现下的境况挺满意的么,你老也别这么伤感了。”心念一转,说道:“唔,邹嫂,这样吧,你不是挂念你闺女么。那就干脆让她回来探你,既然他们已经安顿好了,这又不是农忙时节,想来还是能抽出空闲的。不如就叫她回乡省亲吧!唔,这往来的路费就由衙门出了!”
  那邹嫂听得一怔,只以为自己听错了,满眼疑惑看着黎言。
  只听黎言说道:“不只你闺女,另外同在蜀原近乡的我江陵郡移民我也打算请几个回来,听说他们的境况也是不错,生活也算安稳。”见那邹嫂满面不信,又说道:“是这样,下期的移民也有一大批要迁往蜀原,却是那地头实在太远,迁移百姓不熟悉地界民情,怕迁过去后衣食不保,很有顾虑。今日听你这么一说,我就盘算让那些先迁过去的乡亲回来给大伙介绍下情况,让百姓们心头有个底,没那么多疑虑。毕竟光听官府说辞是片面之言,有几名安顿好了的乡亲现身说法却是要可信得多。”
  邹大嫂这才明白过来,立时满面欣喜,喜道:“哎哟,那可真是多谢大人了!大人你真不愧是我们江陵的青天大老爷,这么为我们这些百姓着想。”欢天喜地又抓了几碟小吃茶果出来,说道,“大人,这是民妇请你的。千万不要客气!。。。。。”唠唠叨叨说了许多感激的话。
  小桌位所坐的那名员外装扮的蓝衣人听得微微点头,难怪听说其他各洲府都有百姓不愿搬迁闹事的情况,这江陵郡却是并无所闻,调配掌控得很好,看来这黎言确实有几分理政之才。
  
  闲扯了几句,见黎言又是坐了桌边看向窗外,神情悠远,眼中满是忧色。市井妇人对别人家的闲事最有兴趣,见黎言如此神情,即便他是父母官大人,邹大嫂也不免想打听原由,说道:“大人,我看你近些日子来都是很烦恼的样子。可是家中有什么烦心事,”凑近黎言小声说道:“大人是在为哪家的小姐烦恼么!”
  黎言微微一怔,随即强笑道:“这话从何说起!恩,我是在。。。。在头疼衙门的事务!唉,最近迁移事务太重,不免忧心了些!”
  话语刚落,就听得店门口有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小舅舅,我到处找你不着,原来是躲在这里偷闲!”众人眼前一亮,一名容颜秀美的红衣少女走进店来。
  黎言有些诧异,说道:“你怎么回来了!”面上有丝笑意,说道:“恩,这么快就回来了,定然是没见到你想见的人罢!”原来这红衣少女就是段梦绫。
  段梦绫与衙门众人打过招呼,才来到黎言这桌坐下,轻叹口气,说道:“他还没回来!听说是去了九道府。”喝了一口茶水,又说道:“不过呢,我却是得了另一人的消息,所以这才赶紧回来报信,免得啊!”瞟了黎言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免得有人牵肠挂肚,整日的食不安寝不寐。”
  黎言一听,面上立时大为紧张,一把抓了段梦绫的手臂,焦急道:“有她的消息了!如何?她没被重处罢!”
  段梦绫秀眉紧蹙,轻声叫道:“小舅舅,你抓痛我了!”扫了他一眼,很不以为然,说道:“你也太紧张了吧!”
  黎言不理会段梦绫的抱怨,只是问:“快说,到底如何了?”
  
 
                  
第 190 章
  段梦绫暗暗摇头,说道:“听说她在青苑大牢。。。。。。”话未说完,只听得黎言啊的一声惊呼,满面焦急,说道:“她被下到青苑大牢了!天啊!那一定是要被处重刑了!”紧张的握茶杯的手隐隐发抖,焦急道:“不会再被极刑处死罢!”跌足道:“早知道那日我拼了性命也把她救出来了,即便救不出来,也最多是死在一处!还得个痛快!”说到此处,已是满面的悔恨,只觉得心急如焚!
  段梦绫叹口气,“小舅舅,你这是关心则乱。完全没了方寸!她既然已经被免死金牌保了,当然不会再被处死,最多是吃点苦头罢了!恩,你别担心,是好消息!”
  黎言一怔,“好消息!”
  段梦绫点点头,“她不是被下到青苑大牢,据说是获准到青苑大牢走动,结果居然解救了一个什么流落在民间的公主。这几日,荆洲城里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事,可真是件奇事!”
  黎言听得大奇,“什么?解救了公主?”
  段梦绫把在荆洲听到的那些真假不明的传言说了一遍,又说道:“这传言里的人应该就是她不假了,既然她立了这样的功劳,相信也不会再受到惩处,你就不要担心了!”
  黎言听完,这才面上忧色稍减。微微点头,把手中的茶一口饮尽,紧张的心情才总算平复下来。又叹口气,神情黯然,眼中的忧色犹重,说道:“唉,可惜现在衙门事务繁重,我不能前去荆洲。也不知道这些消息是不是真确!实在让人担心得很!”
  见黎言如此忧心忡忡的神情,段梦绫也是暗暗叹息,无言喝了几口茶,又说道:“小舅舅,其实。。。。。。”迟疑片刻,转眼见那帮衙门的差役只顾自行聊天,也没其余人留意自己两人。又才低声说道:“其实你有没想过,她家的主人再疼爱她,她也毕竟是官奴。按照朝廷律令你也是不能娶她的。难道你只是想收了她做。。。。。。”话语有些迟疑,小心看了黎言一言。
  黎言一怔,不由皱了眉头,说道:“我没想过那些,我这官本来也不是自己想当的,如真有什么妨碍,大不了我辞官不做就是。”
  段梦绫也眉头微蹙,说道:“那你怎么向我娘交代呢!你当真想被逐出宗族么!”
  黎言轻叹口气,“老姐如是真发这么大的火我也是没法,只能过几年等她怒气稍平,我再回去请罪了。”
  显见黎言对此事很是认真,并无半分游戏之意。段梦绫怔然片刻,也叹了气,说道:“小舅舅,你这也终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倘若她主人家不肯将她许给你,你也是无法。你也知道,无论生死嫁娶,官奴都是没法选择的,完全由官府和发配的主人家决定。”
  黎言微微一笑,说道:“如是那样,我就带了她远走高飞,无论是远赴塞外还是流浪江湖,都是自由自在,倒也快活!”
  话语刚落,只听得砰的一声轻响,那小桌坐的员外装扮的蓝衫人将手中的茶往桌上一放,重重的哼了一声,那声音明显带了几分怒意。
  听得这番话语,那窗边小桌坐的黄衣少女一颗心砰砰直跳,羞得脸上直发烧,心中气恼不已却也很是感动。却见父亲显然是听得有些动怒了,那少女顿时有些心虚,在桌下轻轻拉了一下父亲的衣袖,低低叫道:“爹爹!”
  
  听得居然有人如此肆无忌惮的声称要拐走自己的宝贝女儿,大皇爷怒气难抑,差点就要当场发作,却被江萱一声爹爹阻止。大皇爷又轻哼了一声,目光森严的扫了那不知死活的家伙一眼,站起身来,携了江萱就要出店。
  
  却听一阵急促脚步声响,一名衙役快步进店,向黎言禀道:“大人,孙阁老府上的命案凶嫌已经押解到堂,请大人回衙门开堂审理。”
  黎言一听,随即起身,喝令自己一干手下付帐出店,向郡府衙门而去。
  大皇爷沉吟片刻,也携了江萱向衙门走去。一路之上却见不少百姓也得了消息,口中议论纷纷,直向衙门涌去看热闹。到得江陵郡衙门大堂,只见堂外已是围满了旁观的百姓,大皇爷一行混在百姓当中,听周围百姓口舌纷杂的谈论,已明白了个大概。
  
  原来这江陵郡当地的一显赫门第,孙阁老府,前日里发生了一件命案。死者叫刘宏,是府上的西席,前日夜里被人杀死在书房中,衙役根据现场留下的物证和府中仆役指证,认为是府上一名叫梅燕的官奴犯案潜逃,即发签抓捕。这孙阁老原是朝中重臣,现今犹为朝中官员所敬重,更是这江陵郡举足轻重的人物,黎言即便是江陵郡守,平日里也是对这孙阁老礼敬有加,不敢怠慢的。这样的人家出了命案,众人自然不敢马虎,差役们办案很是迅速,只一日就将正欲潜逃到外地的那名官奴和其同犯抓获,今日押解到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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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杀威棒击地声响,议论纷纷的旁观百姓立即静了下来,衙役们的威武声中,黎言身着官服,踱着方步,面色威严,威风凛凛的来到大堂。
  江萱却是看得有些奇怪,黎言明明是从六品,怎么如今穿的却是七品的官服,他是郡守,至少也该是从六品啊,这家伙搞什么鬼,在公堂上也敢乱穿品服。
  只听差头将办案经过详细江了一番,说道:“大人,据现场勘探推断,凶犯应是名女子。而当时死者手中紧抓了一枚团扇,据府中仆役推测,这团扇应是府中一名女官奴之物,因此属下带人查验那官奴的房间,果然发现凶器被胡乱丢弃在床下,而那官奴却不见踪迹,疑为畏罪潜逃。这才下禀告大人,发签捉拿,昨日在渡口将凶嫌和同犯擒获。。。。。。”说完呈上证物,却是一枚带血的团扇和一把血迹斑斑的匕首。
  那名叫梅燕的官奴头发散乱,容颜憔悴,满面的惊惶害怕,跪伏在地上隐隐发抖。听得黎言讯问,话未开口,眼泪已是先掉落在地,哭道:“大人,奴婢冤枉啊!奴婢,奴婢知道身为官奴弃主潜逃是重罪。可奴婢真的没有杀刘先生啊。奴婢是当夜从府中逃走的,但奴婢根本不知道有这样的事。奴婢没有杀人啊,求大人明鉴!”使劲磕头,泪流满面。
  跪在她身旁的一名普通庄户装扮的青年也磕头说道:“大人,我们逃走前还见刘先生在书房看书,我们没有杀刘先生啊。冤枉啊大人!”又说道:“都是小人的罪过,案发当夜是小人强迫梅燕逃走的,她不是自愿的。有罪也是小人挟持绑架罪,与梅燕无关。求大人治小人的罪吧!大人,求您了!”
  见两人不认罪,差头面有怒色,将那团扇拿到那官奴面前,喝道:“你还狡辩,你若与命案无关,这枚团扇又如何会留在凶案现场?”命一名在堂的丫鬟近前做证。
  那丫鬟正是孙府的一名丫鬟,只听她说道:“大人,奴婢跟梅燕原本交情不错,这才知道这团扇刘先生送给梅燕的。因刘宏与这她本是旧识,从小青梅竹马,不想多年后在孙府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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