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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格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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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我看你是嫉妒成性,丧心病狂……”玉琴听得面如死灰,只觉一颗心如坠深渊:“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爷,为了王府,倘若王爷实在愤懑难平……”她取出藏在身上的白绫,“就请王爷赐死臣妾……”傅伦伸手抓住白绫,看了看满脸泪痕的玉琴,终于还是不忍下手,无力地坐到了椅子上,喃喃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这时,尤叔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连声道:“王爷,福晋,不好了,不好了,闹鬼了……”玉琴一惊:“闹鬼?”二人愣住了。一行人撑着伞来到坟地,大雨连绵不绝,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婴儿的哭声依然响亮,玉琴想起佛堂里凤英睁得大大的眼睛,不禁有些害怕,拉着傅伦的衣角道:“王爷……我早就说了是妖孽,你看,死了还纠缠不休……”傅伦凝了凝神,道:“开棺——”下人们很快便把稀薄的泥土挖开,一起把棺材抬了出来。棺材落地的那一刻,婴儿的哭声忽然停止了。下人们合力抬起棺盖,婴儿的哭声再次响起,大家定睛一看,只见凤英双手朝上,身旁是一个哇哇大哭的女婴。而仵作验过尸后,回禀道:“王爷,侧福晋入棺之时只是被气堵住,并没有真正死去,入棺之后,又因分娩的阵痛醒来。可惜的是——侧福晋生下孩子便因失血过多而亡……”傅伦看着玉琴,眼中满是悲痛:“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这分明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婴,哪有什么妖孽?”玉琴低头不语暗自懊悔,傅伦从丫鬟的手里接过女婴,哄了两下后交给玉琴:“这次的事儿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你要好好待她——”眼望死去的凤英,不免又难过起来,“就当对她额娘的补偿。”长叹了一声,他流着泪拂袖而去。玉琴望着手中的可爱的婴孩,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清新的空气里弥漫着阵阵花香,傅伦在前边走着,玉琴抱着凤英的孩子跟在后面,丫鬟们随侍在侧。玉琴啜泣道:“王爷……你已经好几天没理我了……就当臣妾错了,臣妾答应您,以后会好好照顾女儿,您就开口跟我说句话吧……”傅伦看了看婴儿,长叹一声。玉琴试探地问道:“王爷,孩子还没取名字呢……”只见婴孩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傅伦心中一动,抬头看到天上的云朵,点头道:“她对云彩而笑,又身处花香之中,就叫“云香”,如何?”“云香?不错,就叫云香吧——”玉琴沉吟道。傅伦抱起云香,把头埋进她的襁褓中,心中满是柔情:“云香,我可怜的孩子,你放心,阿玛不会让你吃苦,阿玛要让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孩儿!”自从云香从坟地里被救出后,方海青就一直心下惴惴,又听说了下人们议论凤英之死的种种,想起他勒死凤英的场面,不由得额头直冒冷汗。这些时日里他精神恍惚,似乎走到哪儿,都会看到凤英对他微笑、对他说:“方管家,你以为帮福晋一起害了我,就可以安享富贵了?我还有女儿,她会来找你的,她会为我报仇的——”海青决定上街走走,大街上还是那么热闹,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忽然一只小手握住了他的手,海青低头一看,是个神情天真的小女孩。海青一惊,一把将小女孩推倒在地,害怕地往后退去。小女孩哇哇大哭,一个妇人走过来,拉着小女孩就走,嘴里还说:“月牙儿,叫你不要乱跑,你怎么不听呢?”又看了海青一眼,“这么大的人了,连孩子都要欺负,白活了一把年纪!”海青满头大汗,脑中满是凤英,顿了顿,他疯狂地往前跑去,失态地喊:“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百姓们纷纷侧目而视,他恍若未闻,一径跑着。午后的裕王府里,玉琴在宽大的床上睡得正沉,云香也在一侧的摇篮中酣睡。海青悄悄地潜了进来,摸到了云香的摇篮,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手拿起一个小枕头,正想去闷云香的嘴,却不小心碰翻了一个瓶子。玉琴惊醒:“谁?谁在?”她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就在自己的面前,本能地拔出放在枕下的西洋枪,对准了海青。海青慌了手脚,扑上去抢夺枪支,玉琴闭着眼睛开了枪。云香被枪声惊醒,大哭起来,玉琴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海青满身是血地趴在自己的床边,吓得尖叫起来。
第6节:最后的格格
她的惊叫声传遍了王府。裕王府门口树叶散落,一阵风吹过,它们打了个转又落在了地上。一身孝服的女子和幼童被推了出来,女子哭喊道:“你们这群杀人犯,杀人犯!”尤叔皱眉道:“够了,你丈夫方海青入屋行窃被杀是咎由自取,王爷既往不咎让你们走已是莫大的恩典,你们休要再纠缠。”任冰声嘶力竭,哭着喊着不肯走:“我丈夫在王府十几年,要偷东西早偷了,怎么会等到现在,他是冤枉的!是你们诬陷他,是你们害死他的,我要替他讨回这个公道……”尤叔猛地把她推倒在地上,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方天羽见他娘被推倒,冲上前去一把咬住尤叔的手:“不许你欺负我娘——”却被尤叔用力甩了出去。王府的门合上了,孤儿寡母相互搀扶着,任冰咬牙道:“天羽,抬起头来。”天羽抬头看见裕王府的牌匾,“娘要你记住这个地方,记住今天,是裕王府的人杀死了你爹,是他们把咱娘儿俩赶了出来。总有一天你要回到这个地方,把他们欠我们的东西全部要回来!”天羽眼中含泪,拼命点头,哽咽道:“是,天羽知道了,天羽一定会听娘的话,把属于我们的东西全部要回来!”大风吹过,初冬的北平分外萧瑟。裕王府门前,母子俩抱头痛哭。十八年后,清朝,宣统年间,深秋。戏台下座无虚席,京剧的锣鼓声把戏堂衬得热闹非凡。此时戏台上演的正是《双枪陆文龙》,只见扮演陆文龙的武生温良玉唱腔韵味十足,一身扎实的基本功博得一个又一个满堂彩,台下叫好声不绝于耳。又是一个高难度的翻滚,观众纷纷起身鼓掌,这时,戏台入口处的帘子被轻轻拉开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探进脑袋张望,旁边另一个丫鬟则十分紧张:“格格,我们快回去吧,这被王爷知道了可不得了……”“嘘……我说过什么?到了外面不许叫我格格,要叫傲雪。记住了没有?”云香点了一下踏雪的鼻子。踏雪委屈道:“甭管叫什么了,咱们还是快走吧——”云香却不管她,踮着脚向台上张望:“你看他们都看得这么带劲,来都来了,又怎么可以轻易错过呢?”说完,她灵巧地从观众中向前挤。踏雪急道:“格……傲雪,傲雪……”见云香并不回头,她只能无奈地跟她一起往前挤去。戏台上大伙儿正在收拾服装道具,云香拽着踏雪偷偷地溜进来了后台。“格格,这戏都看完了,咱们就快回去吧。”踏雪小声再次央求道。“那可不行,好不容易溜出来玩一次,我还没尽兴呢!”云香四下打量着,漫不经心道。“我求求您了,万一被发现,我可担待不起啊!”踏雪有些着急了。“不会有事的,我遛一圈就走,你去外面等我。”踏雪还想说些什么,早被云香截住了话头:“去吧去吧,一会儿就好。”踏雪拗不过她,只得无奈地走了,云香这才得了自由身,充满好奇地摸摸这摸摸那,这时,良玉在一群富家子弟的簇拥下来到了后台。云香见有人来,连忙放下手上的头饰,情急之下,一头躲进了戏衣堆里。“温老板,你现在的唱腔可是越来越有味儿了。”“是啊,简直是余音绕梁三千日。”“说好了啊,温老板,你得教我那个踢腿,太帅了。”“头牌就是头牌,没说的。”众公子哥七嘴八舌地说着,表达着自己的仰慕之情,良玉拱手道:“承蒙各位捧场,下一回在下一定给各位看更精彩的。”一旁看了许久的刘公子趾高气扬地站着,示意身边的下人走到良玉身边。下人原就得了吩咐,这回就当了个传话的:“温老板,我们家刘公子过两天生日,想请温老板去唱个堂会助助兴,不知温老板肯赏脸否?”良玉用余光一瞥在一旁不可一世的刘公子,心中轻蔑得很,脸上也毫不客气:“对不起,要听戏来戏园子,良玉从来不唱堂会。”下人看一眼自家主子,赔笑脸道:“温老板,价钱方面您放心,保证让您满意。”说着从口中拿出银子放在桌上,“这是定金,请笑纳。”良玉蔑视地看了看银子,朗声道:“有钱可不一定什么都能买到,刘公子得罪了,恕在下难从命。”此言一出,下人十分尴尬。沉默许久的刘公子阴阳怪气开口道:“温老板真是忙得很,我们走!”下人收起银子,灰溜溜地跟上刘公子的脚步。走不太远,刘公子用温良玉正好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不过是个下三滥的戏子,有什么了不起的,给脸不要脸,呸。”良玉望着刘公子的背影,轻视地一笑,不屑与之争执。而仍然躲在戏衣堆里的云香开始有些呼吸不畅,她扒拉着衣服,努力在缝隙里寻找着新鲜的空气,准备更换戏服的良玉撩开戏衣堆,不料看见了躲在里头的云香,一时竟怔忡了。“你是……”云香见自己被发现,猛然一惊,慌忙跳出衣柜,逃也似的走了。良玉阻拦不及,“姑……姑娘……”他被云香的美貌震慑住了,呆呆地站在那儿,许久未能缓过劲来。阳光明媚,玉琴在敞亮的大厅里仔细计算着繁杂的账目,傅伦愁眉深锁地回来,玉琴放下手中的事情迎了上去。
第7节:最后的格格
为王爷斟了杯茶,玉琴询问道:“王爷,怎么啦?怎么一回来就愁眉不展?”傅伦喝了口茶,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愁的是国家大事,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跟你说了也白说。”玉琴一笑,上前帮傅伦揉捏肩膀,宽慰道:“我是不懂,不过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你说是不是?”“唉,别提了,昨天孙中山带领的革命军在武昌起义了。”“啊?结果怎么样?”玉琴虽然不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但她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还能怎么样?总督府衙门都叫他们给占了,今儿早朝都快乱成一团了……”傅伦气道。玉琴打了个哈哈,笑道:“王爷放宽心,依臣妾看,一帮乌合之众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当年长毛作乱也来势汹汹,最后还不是被剿灭了。”“你知道什么,之前皇上要收回川汉铁路的兴建权,四川、湖北两地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昨日又是一个武昌起义,这样一来,各地的革命军就更加猖獗了,我有个不好的预感——可能要出大事儿了。”傅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臣妾知道王爷处处为朝廷想、为朝廷忙,可也要注意自个儿的身子,我是个女人,国家不关我的事,我只要王爷您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心满意足了。”傅伦叹气道:“你心里有我,我明白,对了,云香呢?”玉琴道:“她在房里。说到她。我正想跟您商量一件事。”“什么事?”“下个月是您的寿诞,我想好好儿地办一办,把京城里有头脸的人家全都请过来。”玉琴笑道。傅伦一皱眉:“还是算了吧,国难当头,我没这个心情,一切从简就好。”玉琴嗔道:“国家国家,你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国家,国家是大事,难道咱们云香的终身就不是大事了吗?”傅伦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哈哈,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也对,云香过了这个月就满十八了,眼下时局这么乱,早点有归宿的确是好事。”玉琴颔首道:“王爷,您这个寿宴一来让云香露个脸见见世面,二来,我们也好为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倘若遇上门当户对的就早些完婚,也算了却咱们的一桩大心事。”傅伦点头赞许道:“还是你想得周到,那就让下人去办吧。”“是,王爷。”玉琴下去了。不知为什么,傅伦心里闪过一丝担忧,却又转瞬既逝,他没能说清这种感觉从何而起,微微摇了摇头,往里间去了。云香的房内布置得清新雅致,虚位以待的闺床正在等待主人的填入。窗户悄悄打开了,踏雪率先爬了进来,之后又拉了一把云香,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好累啊——”云香长叹一声就趴在了床上,再也不愿多动一下身子。“格格,先别躺下,先把衣服给换了才好。”踏雪到底想得多些,急忙催促云香更衣。“等会儿再换,让我先躺一会儿。”云香不以为意,门外却传来咳嗽声。“王爷,你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是玉琴的声音。“我没事,你别大惊小怪,一会儿喝口茶就好了。”踏雪听到王爷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开了一条门缝偷看了一眼,只见傅伦和玉琴正走过来,顿时大惊失色:“不好了,格格,王爷、福晋来了。”“啊?惨了,惨了,这下可怎么办?”云香也吓得够呛。“格格,你赶快把衣服给换了!”踏雪手忙脚乱地四处找衣服。云香心道来不及了,眼睛一转计上心来,腾地一下钻入被子里,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我从今天早上开始犯了伤寒,明白了吗?”云香冲踏雪挤眉弄眼道。踏雪看她这架势心里早猜了个七七八八,等敲门声响起,玉琴问云香是否睡下时,她抢上前开了门福了身,道:“王爷吉祥,福晋吉祥。”云香声音虚弱,眉头轻蹙:“阿玛、额娘,云香身体不适,不能下来给你们请安了。”傅伦向来心疼云香,这会儿看见女儿是副病模样,不由得走近床头,关切道:“怎么了?好好儿的怎么病了?”云香作势咳了几声,道:“没事儿,可能是昨天晚上被子没盖好,受了风寒。”玉琴在一旁埋怨道:“你们父女俩呀,一个样儿,都不会照顾自己。踏雪,快去叫个大夫来看看。”云香心里一紧,生怕露馅儿,赶忙道:“不用了,阿玛、额娘,不碍事儿的,出身汗就好了。”她这会儿确实已经捂得额头直冒汗,玉琴不明究竟,掏出帕子上前帮她擦拭,傅伦接口道:“云香,你要多注意休息,把身体养好了。以后多跟阿玛出去见见世面,别老窝在家里。”云香赶紧点头,哪还敢多答腔。傅伦继续道:“平日有空的时候,多学些女红,以后也好做个贤妻良母,别嫁出去了什么也不懂,让人笑话。”玉琴怜惜道:“女红的事儿以后再说。云香,身体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要好好爱惜自个儿,知道吗?”“谢谢阿玛,额娘关心,女儿知道了。”傅伦微微颔首,对玉琴道:“让她好好休息吧,我们走。”踏雪道:“恭送王爷、福晋。”听得人都走远了,云香起身探出头来,猛地把被子撩开,用手连连扇着风,叫道:“天哪,他们再不走的话,我都成蒸粽子了。踏雪,给我倒杯水来。”
第8节:最后的格格
这时,屋外又传过脚步声。云香赶紧又钻进被子里,等了半晌没动静,原来是个下人走过,虚惊一场。踏雪咬着下唇,胆怯道:“格格,我求求你别再出去了,万一被发现的话,您是金枝玉叶没人敢怎么样,我可就惨了,轻则挨打,重则丧命,我还没嫁人呢……”云香嗤笑:“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你。对了,下次什么时候出去,你赶紧安排一下。”踏雪嗫嚅道:“我不敢了。”云香闻言盯着她道:“真的不敢?”见踏雪摇摇头。她哼了一声,“那好,我现在就去跟阿玛说,说你骗我出去玩儿。”踏雪惊呆了:“格格……您……”云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好啦,跟你闹着玩儿呢,你还当真了?我保证不会出事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可怜憨厚的踏雪哪里说得过聪明的格格,只能苦着脸道:“真拿你没办法。”无奈地点了点头。位于偏郊的积善堂的墙上被贴上了一张告示,许多面黄肌瘦的老人围在那儿争相观看。一个看上去还有些学问的老者帮着念起来:“朝廷下旨,内乱不止,国库空虚,从即日起,停止对积善堂供应食物……”“什么?没有吃的了?那可怎么办好,怎么办好……”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露出了愁苦的神色,另一位老人叹了口气,摇头道:“唉,这下就只能饿死了。”老人们各个长吁短叹,浑浊的眼中流露出了绝望。这时,周大宝哼着小调,手中拿着一串羊肉,边啃边来到了积善堂前。见大家都是一脸忧愁,他大感奇怪,走到一个正在擦眼泪的老人前,问道:“李大伯,大伙儿这都是怎么了?”李大伯指了指墙上的告示,并不答话。周大宝左右看了看,又上前盯着告示,勉强念道:“朝什么……内什么……大伯,上面的字我认不全,是不是朝廷要给我们加吃的东西?”“不是加,是不给了。”李大伯叹道。“不给了?”大宝叫了起来,“为什么不给了?”“以后都不会再有吃的了,他们不给了。”李大伯有气无力道,想起未来无以果腹,真不知该怎样才好。“啊!这帮狗官,自己天天大鱼大肉,积善堂每天这点点粮食都给不出来吗?我呸!”大宝越说越气,一把将告示撕了下来,放在脚底猛踩。他想了想,站到高处,清了清嗓子:“各位大叔大婶、爷爷奶奶,大家不要难过,积善堂没了朝廷发粮,还有我周大宝呢!我从小在这里被养大,现在该是报恩的时候了。我周大宝发誓,绝不会让各位挨饿,我来养活大伙儿!”看着大宝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老人们心里又燃起了希望。赌场前,两个大汉一起把周大宝架了出来,猛地掷到地上。周大宝不顾疼痛,嚷嚷道:“让我再来一盘!就一盘!我一定能翻本!”两个大汉看多了这样的赌客,只是像一座山似的环臂挡在他面前,大宝见他们油盐不进,只能郁闷地放弃了。一路失魂落魄地走到一个包子铺前,钻入鼻子的香味告诉周大宝该吃点东西了,但他翻遍全身每一寸角落也没能翻出一个子儿来。周大宝正在暗骂晦气时,丫鬟打扮的云香和踏雪说说笑笑地走了过去,他眼珠一转,飞快地跟上去拦在二人面前,大叫一声:“哇!”云香和踏雪被吓了一跳,大宝却又哇了一声,踏雪瞪他一眼,道:“有病啊你,哇什么哇?!”大宝嬉皮笑脸道:“看到两位绝色佳人,不哇两声怎么能表达我激动的心情呢!”踏雪呸了一声:“漂亮也不用你说,让开!”“二位请留步,二位虽然天资相当不错,可是……”大宝故意说着半吊子话,好奇心重的云香顺口问道:“可是什么?”大宝干笑一声:“可是穿着、礼数太欠缺了。”踏雪生气了,斥道:“你胡说些什么呀?我们走——”“等一下,俗话说风吹花影动,疑是玉人来,这女人走路讲究的是摇风摆柳、,婀娜多姿,可是你们两个……别怪我没告诉二位,我知道一个地方,专门帮助女儿家培养琴棋书画、穿着礼仪,二位要是到那儿去一次,一定会更加倾国倾城、颠倒众生。”大宝说得煞有其事,踏雪却不信他:“小姐,别听他胡说。我们走。”“好,你们走啊,那就等着被别人说成乡巴佬!”大宝在后头喊了一嗓子。云香停下脚步,对踏雪道:“等等,他说得好像很好玩,我们就去看看那是个什么地方,说不定是我们没见识过的呢?”踏雪急道:“小姐,我们还赶着回去呢!”“没关系,”云香转身对大宝说,“既然你说得那么好,那我们就去瞧瞧,要是你骗我们,我可饶不了你!”“是是是,没问题。”见鱼儿上钩,大宝大喜,在前头喜气洋洋地领起路来。大宝带着云香和踏雪来到了一个大宅子的后院,站定后道:“到了,你们先在这儿等一下。”说完他走到一个门口,高声道,“花妈妈……花妈妈……”一个脂粉擦得很厚的老鸨慢腾腾地走了出来,嗔道:“你这死小子,大白天的叫魂啊,不知道老娘早上要睡觉吗?”
第9节:最后的格格
大宝赔笑脸道:“如果没有天大的好事,我哪里敢来吵醒您?”“就凭你能有什么好事儿?”大宝引花妈妈望向不远处的云香和踏雪,笑道:“怎么样?是不是眼前一亮啊?”花妈妈见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心里早已乐得合不拢嘴,脸上却淡淡道:“还行吧——”做了一个五的手势,大宝道:“给这个数,它们就是您的人了。”“你小子现在也会狮子大开口了。”花妈妈哼了一声,做了一个三的手势,“这个数,多了没有。”“行,虽然我是吃大亏了,可是花妈妈的面子我能不给吗?”大宝也不纠缠,接过钱,数了数便开心地从另外一个门走了。花妈妈带着笑走到云香和踏雪面前,道:“姑娘们,走吧。”踏雪奇道:“咦,刚才那个人呢?”花妈妈拉着她的手道:“他已经走了。你们放心,跟着我花妈妈,就等着挂头牌吧。”两人听着有些不明就里,正面面相觑时,花妈妈催促道:“别磨蹭啦,快随我进去吧。”两个不经世事的女孩踌躇了一番还是跟着花妈妈去了。人来人往的花满楼内,打扮妖冶的女子正与客人调笑着,在起哄声中,良玉和刘公子大打出手,刘公子不敌,伸手一挡,道:“我输了,百日红是你的了。”早就候在一旁的头牌百日红上前勾住良玉的脖子,娇声道:“我的爷,你可真英勇,咱们上楼喝酒吧?”良玉涨红了脸:“不不不,我是开玩笑的,刘公子,百日红还是给你吧……”他说着就要走,却被刘公子伸手拦住,“这是什么话,难道说我输不起吗?”转头对所有人道,“各位,温老板现在可是红遍京城的头牌武生,而百日红又是花满楼的头牌花魁,这头牌配头牌,岂不妙哉,大家说是不是呀?”众人起哄应和,刘公子假笑道:“温老板,你就不用再推辞啦。”说着就把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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