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格格-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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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云香的旁边，虔诚地进香磕头。云香：姐姐，你来了。念如：来了，梓康跟得好紧，还好我用了一些小伎俩，否则的话还真甩不掉他。云香：姐姐，真是辛苦你了。念如：没事儿。你这几日还好吧。云香：嗯，还好，就是牵挂家里，一切还好吗？念如：我一个女人家，吃吃斋，念念佛，能有什么事，只是你们都不在，怪冷清的。云香：对不起，姐姐，老是让你担心。念如：我明白的，梓康现在对你们有点误会，你放心，找时间我会劝他的，不过云香，温良玉真的是夜叉吗？云香：是。念如：那你……云香：他不会伤害我，也不会伤害沈家。念如：我相信你，电影公司已经上了轨道，发展很好了，云香，你也是时候为自己打算一下了。云香：姐姐的意思是……念如：你跟我不一样，你还年轻，总不能老是守下去，我相信世豪在天上也希望你能快乐起来。云香：现在我只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其他的一切我都不想了念如：我问你，这段日子以来，你过得开心吗？云香不动也不说话。念如：你不开心，我看得出来，你是在为责任活着。云香：姐姐……念如：不要反驳我，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对吗？当有亲人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你才会感受到，时间是多么的宝贵，云香，你还这么年轻，你有大把的时间去过你想要的生活。而且，还有一个人可以和你在一起，共同去创造这份生活。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呀。云香：姐姐，你…真的这么觉得？念如：当然。你不用为姐姐担心。我已经把自己的心交给了佛祖，他会引领我去向那个单纯而美好的世界的……云香，听姐姐一句。放下现在的一切，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吧。云香看着念如真诚的脸，点点头。云香重又望向慈眉善目的观世音像。云香：（os）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我真的可以吗？我可以吗？ｓ：17地：沈家，念如房时：夜人：念如，梓康念如房中，供奉着佛祖的像。檀香释放着优雅而平淡的香。念如：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一窜念珠在念如的手中滚动，她正用心地在念着佛经《大悲咒》这时，梓康猛地推门进来，打破了这份宁静。念如：梓康，你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进屋敲门都忘了？梓康：顾不上了！我现在要知道我娘和那个温良玉的下落！我知道你很清楚他们在什么地方，我劝你别再耍我，告诉我实情吧！这对他们两个都好。念如：梓康，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要这样对他们苦苦相逼呢？梓康：我身为巡捕房的大队长，抓坏人是我的职业所在。念如：你娘也成了坏人？梓康：我娘是被那个姓温的混蛋迷惑了。念如重新闭上眼。念如：对不起，我已一心向佛，不再问世事了。你…还是去别处打听吧。梓康：大娘……，大娘……念如又开始虔诚地念起佛经。梓康无奈，只得叹了口气，离去了。ｓ：18地：青龙堂口时：夜人：良玉，分堂老大，云香良玉与分堂老大喝酒，干了好几杯。分堂：堂主真是海量，佩服佩服。良玉：哪里，我跟兄弟你也是难得一聚。分堂：堂主，你说我们青龙堂扩张到现在这个阶段，如果再想往前跨一步，该怎么做？
第210节：最后的格格
良玉：现在青龙堂在各地的格局都很稳定，暂时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分堂：可要是有机会让咱们堂的实力再翻它几个跟头，那何乐而不为？良玉：这可不是在耕田种菜，得慢慢来。分堂：现在就有这么个好机会，就看堂主愿不愿意做。我有一个兄弟在日本的军队里当翻译，和那些日本军官混得很熟。如果我让他牵个线，青龙堂要是归顺了日本人，肯定会变得比现在强很多！良玉：你想归顺那些杀死你的同胞的野兽？！分堂：堂主，我是为了咱们长远的考虑。良玉：不行。分堂：这个事情，我和其它几个分堂的堂主也商量过。他们也很支持……良玉：（斩钉截铁）不行，只要我当一天堂主，青龙堂就不会跟日本人扯上什么关系。△分堂把酒杯摔在地上，碎了一地。分堂：妈的！我是器重你是条真汉子，才叫你一声老大。你以为那些分堂的堂主个个都服你吗？！想把你扳倒的人多的是。良玉：好啊，那就来试试看。分堂：我告诉你，青龙堂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我们几个分堂的老大要是不支持你……我看你能在这个位子上坐几天！我劝你不要到时江山坐不稳，摔得很惨，哼！分堂悻悻然下场。在屋外已站了好久的云香走了进来。良玉挤出了一丝笑容。云香：温大哥，你不会去投靠日本人吧？良玉：怎么可能，我温良玉顶天立地，打死不做汉奸。云香：要是他们联合起来逼你怎么办？我担心你会有危险。良玉：不会的，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你，万一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我就跟他们拼了。云香：双拳难敌四手，你哪是他们的对手？良玉：我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云香：那我呢？你要有事，我怎么办？良玉：我是说万一，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个万一出现的。云香：万一出现了呢？如今形势比人强，即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难再力挽狂澜了，与其把自己逼到绝路，倒不如放下。良玉：放下？良玉顿住了。云香：温大哥，如果我现在要你带我走，你愿意吗？良玉：你肯跟我走？云香点点头。良玉：你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良玉转身离开。云香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ｓ：19地：花满楼，开心房时：夜人：良玉，开心窗外飘着细雪。良玉坐在桌前细细地品酒。开心将手伸到窗外探了探，回头看向良玉。开心：又下雪了，好久没有跟你喝酒了——良玉：你不问我究竟会不会跟她走？开心：我不敢问，我们一起在花满楼，有好多美好的回忆，要是太清楚的话，我怕连回忆都没有了。良玉走到开心面前。良玉：在这段时间里，很感激你照顾我。开心：你还是决定要跟她走？良玉：梓康是我的儿子，我亏欠他们母子太多，这是唯一的出路。开心：我明白。良玉握住开心的手。良玉：准备几坛好酒，也许再过几年，下雪的时候，我会再回来跟你喝酒。开心慢慢伸手试干眼角的泪。开心：我们相识一场，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良玉点点头。开心：你离开之后，永远都不要再回来。良玉顿了顿，端起桌上的酒递给开心。良玉：你保重——开心：保重。二人一饮而尽。开心望着良玉，良玉望着开心，二人眼中都泛着泪光。ｓ：20地：花满楼，开心房门口时：夜人：语嫣刚才开心和良玉的谈话，都被正好经过的语嫣听到了。语嫣若有所思地走了。ｓ：21地：巡捕房，办公室时：日人：梓康，语嫣梓康坐在办公室里翻看文件。语嫣一身美艳的旗袍走了进来。语嫣：梓康……梓康一看到她，立刻站起来。梓康：语嫣，你怎么来了？语嫣：不欢迎吗？梓康：当然不，你快坐。语嫣：我不坐，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抓到温良玉？梓康：我听说，他和我娘已经准备离开北京城了，我想…就算了吧。语嫣上前，挑衅地望着梓康。语嫣：你是不是怕了他？梓康：谁说的，我才不怕他！语嫣：那你就放过他们了？梓康：也许我大娘说的对，得饶人处且饶人……语嫣：好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么当初他又何尝愿意放过我？你以为他会对你娘好吗？我告诉你，他能强暴我，也能强暴别的女人，到时候你娘会怎么样，你自己想吧——梓康：语嫣，你不要逼我。语嫣：好，我不逼你，反正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我没资格求你为我报仇。语嫣起身往外走去。梓康：语嫣——

第211节：最后的格格
梓康伸手一拉，将她拉入怀中。语嫣连哭带打，不断地敲着他的胸口。语嫣：你这该死的胆小鬼，王八蛋，自己的女朋友被人强暴了，连个屁都放不出来，还把自己老妈搭上了，沈梓康，你说，你要我怎么信你，怎么信你能保护我一辈子——语嫣揉进梓康怀中大哭起来。梓康手足无措起来。梓康：语嫣，你不要难过，我没说不帮你，我帮你，我帮你还不行吗？语嫣：你说的。梓康点点头。语嫣伸手替他扯了扯衣服。语嫣：我知道，你心地好，不会杀人，可是父仇不共戴天，你这个女婿责无旁贷，最多我答应你，等这件事完了，我就跟你走，咱们再也不回来了。梓康：你是说真的。语嫣点点头。语嫣：这一生除了你，我还能依靠谁呢？梓康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ｓ：22地：青龙堂口，花园时：日人：良玉，云香云香落寞地在花园里散步。良玉兴冲冲地跑过来，顿了顿，迎上去。良玉：云香——云香：温大哥，我想过了，这里不太合适我，我想回家去住。良玉点点头。良玉：一会儿我就送你回家，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码头见。云香：你说什么？良玉：我想过了，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你更加重要，我决定带你远走高飞，过我们理想中的日子。云香热泪盈眶。云香：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良玉抓住云香的手亲了一下。良玉：我保证，这不是梦——云香：温大哥——△云香兴奋地投入良玉的怀抱，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抬头。云香：青龙堂这边会这么容易放你走吗？良玉：这……我会弄妥的，不用担心，明天你一定要等我。云香：好——良玉幸福地搂住云香。良玉：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我保证，你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云香微笑地点了点头。ｓ：23地：青龙堂口，大厅时：日人：良玉，分堂主，手下若干△一把锋利的刀重重地砍在了良玉的手上。良玉忍住疼，没有叫。分堂主阴沉着脸。分堂：夜叉，你想清楚了。这只是第一刀，你如果坚持要离开帮会，一共要挨上整整八十一刀。良玉：（坚定地）我去意已决。分堂：那可就怪不得弟兄们了。一刀又一刀，砍向良玉的身体。良玉的额头都是冷汗，他咬着牙坚持着。此时，良玉的脑中尽是云香。ins云香温暖的笑脸。良玉笑了，笑得那么开心，仿佛背后正在划向他的，不是锋利的尖刀。ｓ：24地：花满楼，门口时：日人：语嫣，开心开心翻看着昔日的旧照片，感怀神伤。这时，语嫣拉着行李进来。语嫣：开心姐。△开心合起相簿，看到行李，开心：语嫣，你这是要去哪儿？语嫣：我要去法国留学了。开心：这么突然，我怎么连一点儿都不知道。语嫣：我不是突然决定的，已经计划了很久了。开心：为什么要出国呢？这里不好吗？语嫣：这儿已经没有任何我可以留恋的东西。该做的事也都做了。开心：（伤感地）你们一个个地要走了，走吧，走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语嫣：你是说温良玉吗？开心点点头。语嫣：他走不了的！开心：为什么？语嫣：温良玉他深深地伤害了我，把我当一个傻瓜那样的玩弄！他要为此付出代价。我怎么会让他这么轻易地就走掉呢！开心：你……你会怎么对他？语嫣：我已经让梓康去杀他了，我要他死，要他死！！开心：（大惊）什么？！你让梓康去杀温大哥？？语嫣：对！开心：（大急）天呐！语嫣，你快去告诉梓康，千万别杀温大哥。语嫣：为什么？？开心：因为梓康是温大哥的儿子，是他的亲生儿子。你要让一个儿子亲手杀死他的父亲吗？语嫣听到这儿，顿了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语嫣：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语嫣越笑越癫狂。开心：语嫣，你疯了？！语嫣：大概是吧，不过有时候发疯也是一种乐趣！开心看了语嫣一眼，急忙地往外冲去。语嫣：别白费力气了。梓康已经杀了过去，来不及了！开心握住门把，慢慢地软瘫下来。ｓ：25地：码头时：日人：良玉，梓康，巡捕若干码头，风乍起。浑身是伤的良玉裹着黑大衣在码头上等待着。ins良玉和云香年轻时在一起的画面。良玉的脸上泛起了温暖的笑意。突然，良玉的身后涌出了无数的巡捕。瞬间，巡捕围成了一个大圈，将良玉严严实实地包围了。几十把枪齐齐地对向他。梓康：夜叉！今天你就算插翅也难飞了。良玉看见梓康，眼中中尽上父亲的慈爱。良玉：梓康……梓康：住口！我的名字是你随便乱叫的吗？！良玉：你听我说……梓康：不许动！良玉豁然地把手伸向口袋要拿什么东西。良玉：梓康，我是你的……突然，世间的所有声音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了梓康的开枪声。只见梓康对着良玉心脏的部位连开数枪。良玉带着那句还没有说出口的话，缓缓地倒了下去。ｓ：26地：郊外时：日人：云香，车夫△合影上云香的脸叠画成了马车上云香荡漾着幸福与期盼的脸。△马车在郊外的路上飞驰着。车夫：二太太，桃花开了。云香掀开车帘往外看去。外面桃花正艳。云香：（os）好漂亮的桃花啊，温大哥，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吗？迎着风，云香闭起了眼，脸上露出了笑容。ｓ：27地：码头时：日人：良玉，梓康，巡捕若干良玉重重地倒在地上，周围的世界仿佛变成了金色。美丽的金色中，是微笑着的云香。良玉用尽最后的一点气息抬起手，想去抓住幻觉中的云香。梓康又是一枪。良玉的世界，彻底地熄灭了。梓康走到良玉的身边，翻他的口袋，看他刚才究竟要拿什么。口袋里，是一张云香和良玉年轻时的合影。梓康看着这张合影，凝住了，他慢慢地跪了下来。一阵风过，将照片吹走了。ｓ：28地：花满楼，开心房时：日人：开心，龟奴甲开心的屋子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开心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ins唱武生的良玉。ins还是格格的云香。ins云香和良玉过苦日子ins开心，良玉、大宝无忧无虑地玩乐。这时，龟奴甲敲门。开心：进来。龟奴甲：开心姐，你要我打听的我打听到了，通缉犯夜叉于今日早晨巡捕房大队长的枪下……△开心整个人一颤，一滴眼泪慢慢地滑落下来。龟奴甲：（试探着）开心姐，天色晚了，客人快上门了，你说，咱们要不要歇业一天？△开心定了定神。开心：（畅然地）不，死了人死了，活着的人总还要活下去，你吩咐姑娘们准备，我马上就来——龟奴甲：是下人离开。开心抹了一下眼泪，走到镜前补妆。ｓ：28地：花满楼，大厅时：夜人：开心，妓女若干，嫖客若干两簇烟花灿烂交汇。开心：姑娘们，开门见客了——开心一脸微笑甩着手帕，袅袅娜娜地带着姑娘们下楼。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妓女们送往迎来。嫖客们醉生梦死。顷刻间，整个世界再次陷入一片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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