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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庶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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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初次见到张文轩，姚青鸾就觉得这个人的眼神很毒，虽说是表兄妹之间正常谈话，可那人竟然一眼就看出自己的不对劲儿。
也是自己太过粗心大意了，因连着在京兆府经过了那么多事情都没人怀疑她的身份，所以在威武将军府的时候也没多加注意，竟然那个机灵的家伙差点儿抓住了把柄。
不知道今天跟张氏的谈话中，张文轩会不会跟张氏透露一星半点儿，姚青鸾当下担心的倒是这个。
击鼓声突然响起，院子里原有的安静，瞬间被打破了。
从姚青鸾入住桃影园开始，加之碧桐和秋心的管理，寻常丫头们都不敢造次。
那些平日里爱搬弄是非嚼舌根的，曾经很受大小姐喜爱的丫头们，如今越发搞不清现在大小姐的品性。
虽看着外表比之前温顺了许多。但发起火来，现在的大小姐更加可怕。
所以丫头们平常做好各自的事情后便会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按照安排好的次序做各自的事情，不会满院子乱传，说着府中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样一来，桃影园也就安静许多，明明一个大小姐并十多个丫头妈妈住着。却仿佛只有一两个人在这里一样。安静的可以。
如今鼓声连天。加之法师摇晃着铃铛，左跳右跳，口中念念有词。整个桃影园都繁闹了起来。吵吵嚷嚷的每个休止。
碧桐烦的在外室厅中转悠，一会儿跑床边往外瞅瞅，一会儿跑到桌案旁边拿起抹布擦两下，心也顺不下来。
姚青鸾则全然不顾外头的动静。安然躺在床榻上，看着房梁发呆。
“小姐。您也不着急，外头都被那道士弄成什么样子了？您也不管一管！”
“是夫人的命令，我怎好管？况且，夫人找道士过来做法。不也是为了我的身子着想莫，你不用多说了，且等那道士弄完了。将该给的银两都给齐就是。”
“小姐！”秋心在一旁也忍不住了。
姚青鸾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翻了个身面向里侧睡去。
忙忙叨叨的。过了一个多时辰，外头的法事才算做完，碧桐松了口气，拿着早准备好的沉甸甸银两出了屋子，行至道士面前，当着他的面，将沉甸甸的钱袋子交到了一旁小道士的手中。
小道士掂量掂量重量，看了看大道士。
大道士一身藏青色道服，手中紧握着法器和一个金色的旋罗，低着眼睑扫了下小道士的手心儿，并不说什么，将目光转向碧桐道，“适才本道做法，虽在院中驱魔辟邪，可本道发现，小姐闺房之中仍有余孽，并非本道法力不高，不足以祛除，只是小姐仍在病中，对那等不干净的东西实属吸引，她们便只会缠绕在小姐身边，请姑娘进去回禀小姐，本道要借小姐的闺房一用，将那等孽畜祛除干净，否则今日之法便是白做了，只会讲那等东西困在屋中，不敢到院子，问题反倒是更加严重……”
碧桐脸色都变了，“什么？你还要进大小姐的闺房？这怎么可以，小姐尚在病中倒不说，若小姐身子康健，你一个大男人也不得进入的，这是我们京兆府的规矩，岂容得你造次？”
道士的脸色一点儿没变，仿佛压根没听出碧桐的不礼貌，微笑缕着颌下的胡须道，“姑娘所言的确在理，可是您忽略了，本道一入空门，便将那些个你们凡世人看中的东西都抛之脑后了，入不入小姐的闺房，让不让入，且看小姐自己的意愿，反正道理，本道在这里跟姑娘说清楚，院子中的余孽已尽数被本道抓走，且本道还在小姐房门与远门只见设下了九九八十一卦，那等东西再不敢进入院门，可正因如此，困在屋子里的污物便永远不可能出来，这会加重小姐病体的。姑娘若做得了主，自然可以现在给我回复，若做不了主，还是请示一下大小姐，再做定夺吧。”
话语中不仅对自己的身手很是有信心，还透露着一个意思：现在那些脏乱的东西都已经被我关进你们小姐的屋子里了，如果你不让我进去驱逐，今儿这法事不仅没做好，还会越来越严重。你自己看着办吧。
碧桐气鼓鼓的就往屋里去，走到床边，姚青鸾已经坐直了，浓眉紧锁着。
“小姐！”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这道士来头不小。”
碧桐讶然，“您的意思是？”
上午张氏刚跟父亲说了做法的事情，父亲原本不同意，后来张文轩走一趟，事情就成了，而且那道士来的这样快，竟像是早就准备好的样子，显然是有备而来。
如今还定要进来屋子里，就是明明知道陌生男子进入大家小姐闺房会对小姐的声誉有损，执意为之，让我做选择。
如果我拒绝了，那说明，我主动跟张氏请求的这事儿就是做假的，压根儿不怕什么鬼魂，否则怎么会宁可保住名誉，也要留着鬼魂在屋子里不让道士进来呢？
如果我让道士进来了，那么明摆着，我将京兆府大小姐的名声置之不理，因为我压根儿不在乎什么名声，这跟姚青鸾素日的性子大不相同，全然就是露馅了。（未完待续）
☆、第一二一章 前来收网
秋心不在屋子里，姚青鸾可放心大胆的给碧桐分析利弊，听了姚青鸾的解释，碧桐整个人失了魂魄似的坐在了床沿儿上，“小姐，您说，夫人是不是开始怀疑您了？否则怎么会任由张文轩找来的人在桃影园兴风作浪呢？”
“这一个多时辰，我就在考虑此问题，到底张文轩跟张氏说过什么，让她这么支持他做这些事情。可是，咱们终究猜不到，如今，只能赶紧想办法把眼前这局给破了。”
话音刚落，忽听到桃影园院门口有声音，碧桐举目四望，透过窗棱往外瞅了一眼，脸色立时变得更加难看，回转过头看姚青鸾的时候，双眼已经发直了，“小姐，不好了，三少爷来了。”
姚青鸾双眸一定，猛皱起了眉头，“落儿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碧桐也是六神无主了，“不知道，奴婢先出去看看。”说着，转身冲出了屋子。
且说姚一落带着关挺，两人从桃影园大门口摇摇摆摆进了院子，直接冲着道士走来，“大师是今日我母亲找来的神人？”
大道士双手一礼，谦虚道，“少爷过奖了，不过是行些驱魔除妖的小事，无足挂齿，无足挂齿。”
“我听说你一个多时辰之前就在大姐的院子做法了？看这里的境况似乎已经完工？那不如现在就到我的院子去走一趟吧？我这几日夜里总是多梦，梦到些冤魂缠身的噩境，想来都是后怕，虽然年纪轻，但我却受母亲的影响。很是看重这个，本想着这几日就求了母亲，没想到今日就有高人到府了，也省着我到处找人的费事，就劳烦大师走一趟吧？”
法师原地站着不动，哈哈一笑道，“少爷都亲自过来请了。本道自然不好推辞。只是眼下大小姐的院子里余孽未清，还需要一会子功夫，望少爷见谅！”
“奇怪了。怎么让你过去我的院子，你就嚷嚷着余孽未清，适才我可是问过的，你说都完事儿了的呀！”
“这个……”
“三少爷！”碧桐将房门带好。急步走了出来，“您这个时候怎么来了？小姐说了身子不适。不方便，您还是改日再过来吧。”
摆了摆手，姚一落浅笑，“你多心了。我不是来看大姐的，我是来请这位法师过去做法的。可法师愣是说不过去，怎么了碧桐姐姐。难不成你没给够银两吗？”
碧桐满脸无辜，“少爷说的哪里话。别的都不敢顺手往兜里揣呢，更何况是这个银钱，我哪里敢克扣呢！”
“那就更奇怪了，大师为何执意要在我大姐的院子里待着呢？虽说大师已非俗世之人，但我大姐还是要注意名声的，您好歹也要为别人考虑一二不是？这做法向来都是在院子里的，直接便将方圆几里地清个一干二净，我倒是没听说还有要进屋的道理，大师该不会想要进屋给我大姐驱魔吧？”
全然被说中，那倒是脸色竟一点儿没变，微笑着看了眼姚一落，随即目光移向了院门口更远的方向，低眸浅笑，“想不到三少爷小小年纪倒是对我们这行当的事情很是了解呢！”
姚一落刚要回答，忽听身后，院门口方向，一个女子声音高挑着道，“这便是不务正业了！”
闻声回头，却见张氏不知道何时被搀扶着正站在院门口。
碧桐的脸色彻底白到了极点，今儿这怪事儿怎么一出接着一出的？
“怎么了母亲？难不成您偏心给大姐一个人祛法，我就不能过来请大师给我也驱驱？”
“你来这里，若真是为了这个，我倒真说不出什么来……”话说完，张氏眼神不自主的瞟了眼碧桐方向。
被张氏这么一瞅，碧桐觉得整个后背仿佛被人泼了凉水，可怎么说也是跟着姚青鸾久经沙场这么久，这一点儿风雨还是抗得过的，微笑着服了下身子，碧桐刻意掩盖了已经开始颤抖的双腿，面上状若毫无事情发生的样子。
扫过碧桐的脸，张氏将目光落在大师的脸上，点了点头，被一旁妈妈搀扶着往里头走来，“听丫头们回禀说大师做法很是顺遂，我想着也过来瞧瞧，如今可完事儿了？”
道士放下手中的法器，对着张氏拱手一礼，“夫人，院子里差不多了，只差屋子一遭，如今等着大小姐示下……”
碧桐委屈的走上前，在张氏面前屈膝行礼，“夫人，大师偏要入小姐的闺房做法，这如何使得？”
满脸不可思议，张氏迎上道士的双眼，“大师？”
将院子里驱逐干净了，屋子里却没干净的说法给张氏重复了一遍，张氏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转过脸来问起碧桐，“你们小姐怎么说？”
碧桐愣在当场，全然没哟准备，“哦，这……奴婢适才进去回禀的时候，小姐身子正不爽，没听奴婢说几句呢，就咳嗽了起来，奴婢见状没敢多言，如今夫人来了，还是请夫人做定夺为好，一来小姐素日什么都听夫人的，二来大师是夫人请入府的，该如何做，全凭夫人做主！”
桃影园门口，一个男子的身影正站在大门旁边，听了碧桐的话，双眼眯起了危险的弧度，“好一个机灵乖觉的丫头！”
口中念了一句，张文轩双手并于身后，腾空着双脚，瞬间消失在了桃影园的院门口。
听碧桐这么说，张氏饶有深意的瞅了眼碧桐，随即轻轻笑了，“既如此，让你们小姐搬出屋子来，暂且到我的院子里去歇息，大师里头请吧……”
至此，二选一的选择陷阱，就不是姚青鸾做的选择了。
张氏说完，抓劳了身旁妈妈递过来的胳膊，强撑着站在原地。
且说，她一声令下，旁人哪敢不从？连同碧桐在内的几个丫头，一起将姚青鸾从屋子里挪了出来。将带着面纱全身无力瘫软的姚青鸾背着，移到了张氏的溢香园。
道士顺理成章的进了姚青鸾的屋子，张氏也被搀扶着出了桃影园，只是一只脚刚迈出门口，便停住了，回过身用极其怪异的目光端详了两眼姚一落。（未完待续）
☆、第一二二章 张氏起疑
溢香园里头，丫头们仿佛知道姚青鸾要过来似的，早早就将正屋旁边的偏听收拾出来了，姚青鸾被碧桐搀扶着走进偏厅，脑子仍觉得晕晕沉沉的，虽然身子恢复了不少，但怎么说她昨夜一直烧着，现在都有些无力。
在暖塌上躺下，碧桐张罗着给自家小姐倒好了热水，忙端过来伺候着。
张氏带着几个丫头随后也回了溢香园，却没有回正屋，而是直接来到了姚青鸾所在的偏厅。
“母亲……”见张氏进来了，姚青鸾立刻坐直些，却被张氏按着又斜躺了下去，“快好好躺着，别乱动弹，病还没全好，这是做什么？咱们娘俩别的不怎么像，这软骨子的模样倒是极为相似。”
说着话，在姚青鸾身边就此坐下了。
或许是今天的事情一连串发生的太多太突然了，又或许是姚青鸾心存疑虑，如今听着张氏说话，即便用很寻常的语气，姚青鸾都觉得不十分放心，总感觉张氏在故意说这些，仿佛在提点什么似的。
“母女俩，怎么会不像？”
“怪母亲了，早该给你请来法师，否则也不会害得你大病一场，今儿这场法事过后，便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权且放心吧。”说着，伸手摸了摸姚青鸾的秀发，动作却停在半空中，不知道因为什么又收了回来，“鸾儿，姚一落那个臭小子刚才怎么会在你院子里呢？”
姚青鸾心下一沉，暗道：果然来了！
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那小子刚才在院子里吗？”
“怎么你没注意？”
抚了抚额头，姚青鸾往后欠了欠身子，“女儿今天一整日都觉得昏昏沉沉不得清醒。适才被搀扶着出门，又遮挡着面孔，除却丫头们，还有大师们在场，女儿病体不敢多留，便没往那边瞧，怎么。姚一落那个小子竟然在我院子里？”
张氏听了话。更加认真的打量了一圈儿姚青鸾的神情，随即点头道，“是啊。我进去之前就看他站在那里，似乎在跟大师据理力争，不让大师进入你闺房行法事呢，想着原本这小子处处跟你相对。现在竟开始为你说话了，我倒是觉得奇怪。”
“姚一落为女儿说话？”噗嗤一声笑了。笑容苍白无力，“母亲，这怎么可能？我们两个一向不睦，几年来那小子不止一次给女儿使绊子。女儿怎么会忘掉？不见面便掐已经算仁慈了，他会为女儿说话？怕是想在父亲、母亲面前留下个好名声，故意在母亲过去之前演戏给您看得吧？”
“哦？会是这样吗？我倒没想到呢……”张氏语气古怪。神情更是难以捉摸。
看得姚青鸾满后背冒冷汗，面上却不敢显露什么。
“母亲若是不信。大可以问一问我身边的丫头，若女儿私下里跟那小子有什么来往，女儿便不算是您的女儿了！”
“你身边的丫头自然是做的了证的，可我怎么听说，前几天那小子病重时候，你总是过去探望呢？府中都在传，你们姐弟俩的感情比从前更好些呢！”
“这些都是捕风捉影，女儿何曾屡屡探望了？不过是几次在父亲跟前，听父亲提及，女儿当着父亲的面儿说了些话，左不过是母亲担心落儿的身子，让女儿几次过去探望过。咱们京兆府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女儿说了去过就必定要做一做样子，否则一次不过去，事后父亲若追问起来，反倒是咱们母女的不是，仿佛都是嘴上功夫，背地里根本不照顾那小子似的，即便咱不是真心对他，于他重病的时候装装样子还是有的。虽说现在有六姨娘怀中的那个小子可以分老三的宠爱，但实在说起来，父亲还是疼爱姚一落的，短时间内咱们还不能对他动手，既如此，不如先稳一稳，女儿是这样想的，母亲以为如何？”
听姚青鸾这么说，张氏点了点头，“嗯，这倒说得通了。母亲这样怀疑你，你不会多想吧？”
“母亲！您这话是怎么说的？女儿可是从您肚子里爬出来的，理当跟您一条筋，如今只不过母亲身在病中，有些事情女儿想着一力承担不给您添麻烦才没让人回禀，否则这些事情都该早些跟母亲说道说道的，也怪女儿鲁莽，事先该向母亲请示一二，下次女儿不会这样了……咳咳……”用手帕捂了捂嘴，姚青鸾佯装咳嗽。
说话间，动作轻缓的拉过张氏的手，张氏没有拒绝，反手握住了姚青鸾的，“你这丫头，自己都在病中，还跟我说这些，母亲不过一问，你又何必费力解释的这么细致，罢了是母亲多想了。”
“听闻一大早二表哥来过了？”
“是了，你大舅舅托他送了些东西进来，东西放下人就走了，也不多说几句话，慌里慌张的……”
姚青鸾微笑回应，心头却生出无限顾及，现在她不是怀疑，而十分确定张文轩定跟张氏说了些什么。他明明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时辰，那么长时间，还单独跟张氏聊了那么久，张氏现在却说他放下东西就走了。
这不是现成的谎言又是什么？
张氏平白无故怎么会跟自己撒谎，除非她对自己有了提防，母亲对女儿怎么会有提防之心？恐怕张氏这是起了怀疑……
姚青鸾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仿佛聊家常一般的，跟张氏闲话几句后，张氏便称身子太乏累了，在丫头的搀扶下回去自己正屋。
独留下姚青鸾和碧桐两个在偏厅里。
屋子里静极了，落针可闻。
碧桐虽然没姚青鸾感觉得细致，但跟着姚青鸾这么久了，些微感知敏感的细胞她还是有的。
如今见姚青鸾沉思，碧桐不敢插话，只得静静在一旁坐着。
两个时辰过去了，天已经阴沉，桃影园那边才有动静，说做法事的大师已经完事儿，从桃影园出来，按照三少爷的要求去了竹闲居。
本该立刻就回去桃影园的，姚青鸾却在张氏院子里留下用了晚膳后，才被人抬着回了自己院子，一路忧心忡忡，不得自在。（未完待续）
☆、第一二三章 屋子被翻
回到桃影园，姚青鸾独自依靠在床榻里侧坐着，一言不发。碧桐见状，着急的很，却不敢动作。
直到肖广暮从侧面窗户进来，碧桐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虽然小姐口中不说，但碧桐看得出来，如今自家小姐碰到什么事情，只要有肖公子从旁左右，小姐的心就会踏实许多，同样的话，她来劝说，肖公子来劝说，或许肖公子的更加有作用。
十分有眼力的退了下去，屋子里只剩下肖广暮和姚青鸾两个。
“忙碌了一天可有成效？”并不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提及一句，姚青鸾率先问道。
肖广暮在床榻旁边坐下，“我刚从落儿的院子出来，听他说了今儿的事情，赶忙过来了，张氏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见对方竟正中她心中所想，姚青鸾心底深处闪过一抹欣慰，“我刚从溢香园回来，情况不是很好。”
“怎么说？”
“张氏的态度很是游离，说不准她是否真心对我有所怀疑，但可以确定她对我已经有了防备之心。”
“这便是不好的开头了，想来张文轩必定跟她说了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一大早从你这儿出去，我直接找了五皇子，跟他说了张曦瑶的事情后，他很是惊讶，经我的劝说答应一试了，眼见着事情落定，我便想着去找昨天给你看诊的魏大夫再讯问一下情况，可刚往他所在的方向走，就收到我安插在张氏院子里的人的回禀，说张文轩突然来了。”
姚青鸾惊讶莫名，“什么？你在张氏的溢香园也安插了人手？”
肖广暮嘿嘿一笑。“否则，你以为我怎么会对京兆府的事情了解的那么清楚？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安插进来一两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你可真是……”微笑着摇头，姚青鸾十足无奈的模样。
肖广暮继续道，“我的人回禀说，张文轩带了个很是年轻的小女子跟着一同进了张氏的屋子。那女子看起来样貌平平。不过是个丫鬟打扮，但后来细看了才发现，那丫鬟竟然是个大夫。”
双眼一立。姚青鸾瞬间明白了肖广暮的意思，却没有插话，而是认真听着肖广暮继续道，“待了有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那丫鬟从溢香园的主屋出来了，之后的时间里。张文轩一直在屋子里跟张氏说话，至于说些个什么，无从得知。”
点了点头，姚青鸾道。“是了，我也是听说张文轩在张氏的屋子里待了许久，所以起了怀疑。你还不知道的是，紧接着就有做法事的人进来我院子。那道士看着就十分可疑，在院子里做了法事之后，还嚷着说要到我屋里……”说到这里，姚青鸾突然顿住了，眼神肃然的看着肖广暮，随即警觉的看了眼屋内四周，仿佛在寻找什么似的四处乱看。
“你怎么了？”肖广暮抓住姚青鸾的胳膊，紧张问道。
姚青鸾的胳膊已经有些颤抖了，“我的屋子……那道士待了一个多时辰……”
肖广暮顿时明白了姚青鸾的意思，恐怕做法事是假，那道士进来翻东西才是真的，“你仔细瞅瞅，屋子里的东西可有被动过的痕迹？”
搀扶着肖广暮的胳膊，姚青鸾用尽了全身力气下床，径自朝梳妆台所在的桌案走去，本来一两步就能到的距离，她却走了好几步才到，行至梳妆台旁，姚青鸾拉开梳妆台，低头扫了一眼脸色就变了，“有人翻动过这里的东西。”
肖广暮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们……是来找那本秘籍的！”不是疑问的口吻，而是十分肯定的语气。
姚青鸾轻轻点头，“是啊，来翻秘籍的！张文轩，我太小看你了。”
“是张文轩干的？”
“早上张氏跟父亲说要在我院子里做法事，父亲并没有同意，后来张文轩找了他一趟，事情就成了，我起初就怀疑那道士跟张文轩有关，否则为何他非要进去我屋子，那时候我还没意识到他执意要进屋是另有所图，只想着他是起了怀疑，想以此来试探我，如今想来，什么试探不过是表面，他真正的目的是让人进入我正屋，找东西才是要紧！”
姚青鸾分析着，脸色已经彻底变了。
“张文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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