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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庶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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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某种程度而言夏瑾同夏瑜才像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这几年来更是越发的像了:性子静,不爱动弹,总归一个字,懒得出奇。

    夏瑾总爱打趣夏环,说他不像大房生的不像二房生的,倒像是三房生的,因着对三房的厌恶夏环总不喜听这些,每次听见了总要同夏瑾闹一阵,无奈某人不长记性老拿这说事儿,三年下来夏环也被逼得也习惯了,对于三房的恨竟也因此收敛些许。

    夏瑾当然不是没事儿逗着他好玩儿,夏环对三房总有极深的恨意,这也算是常理,毕竟夏大爷在早些年因着定远王那一堆人的事儿险些丢了命,可越是如此越不能将恨意摆在明面儿上。那夏三爷是个心机深沉的,夏环又是个冲动起来不管不顾的主,往后碰不上自然是好,若是碰上了夏瑾不认为凭夏环的本事能胜得过夏三爷。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旁的没法儿帮,夏瑾也只能试着让夏环习惯旁人提起三房以消除不必要的麻烦了。

    “你们可没赶上好时候,若是等到花灯节这集市上可有的看,一条街看过去全是各样的花灯,人手提着一个,就是那天上的星河也不如这边亮堂。往日里闭门不出的小姐们也会戴上面纱出来,若是有看对眼的隔日便有人上门提亲,你可是不知道,因着人多老是挤来挤去,家丁丫鬟护得再严实还是难免被冲撞到,有那纱巾掉了的鞋掉了的,最稀奇的是有次我竟在路中央看见有人将肚兜给挤掉了,你说说,这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挤呢。”

    夏瑾同夏瑜对视一眼,皆在各自目光中看到怜悯,兄弟两个极有默契地拍拍夏环的肩膀,夏瑾率先出声道:

    “大伯同婶娘不在身边没法替你张罗婚事,也是难为你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自个儿心里清楚,都是男人哪里需要在我们面前遮遮掩掩,走走走,旁的也不用逛了,带你去消消火。”

    夏瑜年岁最长又看惯了世家沉浮这些年来性子越发洒脱不羁,早没了当年那股子温润书生气,倒是有几分名士的坦荡,似秦楼楚馆那般风雅场所也是去过的,文人墨客总爱去那处游荡,吟诗作对品酒论词,却也是个名流雅士聚集之地。

    夏瑜开口了夏瑾自然也跟着起哄,他上辈子倒是进去逛过几次觉着没甚意思,可如今同行之人换了却也有了另一番滋味,关键是——夏瑾在心中暗自打算,今晚上必须将夏环的第一次给送出去,谁让他今儿个说他亏了身子来着。

    兀自闹得欢的夏瑾没注意到身后的何铮那越变越差的脸色,夏瑜倒是瞧见了,只这人拿了折扇轻摇踱步,半句也不打算提醒的。

    **

    庄子依靠的城镇并不算大,那秦楼建得也不如夏瑾上辈子在京中之时逛的奢华,却是难得的透着股子清雅劲儿。

    “怎的关了门?”

    “总是晚些时候才开的,这里头又不是做柴米油盐的买卖,你当谁会一大清早就来这处么。”

    夏瑜去门口敲了敲,没多时便出来一佝着身子的男子,夏瑜递上一锭银子,想来是相熟的两人没说几句话那男子便笑嘻嘻地随夏瑜一同走了出来,夏瑾几人看得糊涂却又不好意思多问,只跟着夏瑜走便是。

    几人从石阶上下来,那秦楼靠水而建,石阶下正是一条直通落霞湖的河,河岸边停着些画舫,又有几个艄公在岸边坐着闲聊,抬眼见了几人忙迎过来道:

    “几位公子可是要去游湖?”

    “正是呢,挑个宽敞些的,酒水茶果都备齐了,中午想在湖中心烤鱼呢,该有的东西劳烦都备上。”

    这极是熟悉的话语听得夏环都汗颜,他虽说对这片儿熟悉,可这秦楼却是从未去过的,连带着这边也不常来,究其根本还是因为没人带着不好意思。

    好吧,任谁也没胆量第一次上秦楼便独自一人,你问问那些个游戏花间的公子哥,有谁是一生下来就敢往秦楼跑的,还不都是被朋友拽进去自此再离不掉了,夏环虽说爱玩儿却不爱与人交际,偶有的几个朋友也是极正派的不愿来此处游走,如此才造成他十九了却还未经人事的结果。

    “愣着做什么,快些上船去。”

    夏瑜在一旁催促,看傻了的夏瑾跟夏环忙跟着大哥颠儿颠儿地跑上船,何铮也一路沉默地跟着,只冷着一张脸让那笑嘻嘻的艄公都差点吓进水里去。

    画舫之中极是宽敞,众人坐定之后只听得外头一声吆喝,船稍有颠簸便离岸了,艄公拿了长长的竹篙撑动船身往落霞湖行走,平静的水面也在这一方船的划动之下漾出鱼尾般的纹路。

    “这是怎的,难道秦楼也有副业?”

    夏瑾实在好奇忍不住出声询问,他上辈子在京中也去过秦楼,只那处没水所以没有这许多新奇的东西。

    “来这处销金的可不止那些个肥头大耳只懂女色的俗人,为着客人的雅趣秦楼便多了这项活计,白日里不开业,只让这些艄公撑了画舫带着客人在湖中游玩,湖光山色值得一看,便是不喜欢风景的也乐意在湖中心垂钓烤鱼,再懒些的就撑了船到湖中睡上一觉也是极自在的。”

    夏瑾觉得,夏瑜这些日子老不见就是来湖中心睡觉去了。

    夏环同夏瑾对视,难怪说是亲兄弟呢,这会儿竟是想到一处去了。

    “落霞湖极是宽广,光是游玩一多半这一白昼的功夫也过了,晚间正好就着这艘船回到秦楼,正有美人在那处候着只管张开怀抱坐等就是,此等惬意是京中等闲享受不到的。”

    夏瑜说得极是诱人,连夏瑾夏环听着也有些心动了,这期间何铮一直保持沉默,只阴测测地盯着夏瑜,后者也不在意,目光交接之下不过是一笑了事罢了。

    呵,这近四岁的年纪可不是虚长的。

    画舫一直行到湖里才减速,随后便一直绕着离岸不远的距离缓缓划动,里头的人或吃酒喝茶或相互玩笑打趣,倒也难得自在,真腻了这水色风光便寻出几根鱼竿来,一把鱼食撒下去后连忙下钩,几人都不是多会钓鱼的,那夏瑜更是将鱼竿往腿下一压直接躺倒在甲板上拿草帽盖着脸睡觉去了,夏环却是玩儿得起兴认真钓鱼,夏瑾跟何铮则是坐在船的另一方向玩着手中鱼竿。

    “你夜间真要去那处?”

    “不过是图个新鲜,我还未曾见识过呢如今人多正好一处热闹热闹。”

    这年代将去秦楼看得极正常,年轻人之中少有没去过的,是以夏瑾如此说法倒是不为过,只听在何铮耳朵里却又是别样滋味。

    “不过是些庸脂俗粉有甚看头,你若真喜欢回宅子照镜子就是,不比她们好看?”

    夏瑾:……

    默默的又挨了一刀,特么的真想一脚将这货踹下水去,敢不敢再说得直白点,直接说他长得像女人的话他就能狠下决心直接下脚了!

    何铮并未觉着自个儿这话有何不对,事实上他就是认为夏瑾长得比女人好看,所以他从来不正眼看女人的。

    当然男人也不看。

    不知从何时开始,只在回过神来之后他便已经习惯了眼里只装得下这个人了。只是这人总不安分,非要拿根绳子拴在身上才能放心,否则就这么张脸走到哪儿都担心被旁人觊觎。

    “你这般看人作甚,快些钓鱼去,我先睡一觉再说,晚上还有得熬,需得留些精神才是。”

    说完便将鱼竿往腿下一压拿草帽盖头上直接躺到甲板上睡了,早说了夏瑾同夏瑜极像,这一前一后的连躺倒的姿势都差不了多少。

    何铮深深地看了眼草帽,在快要将帽子看穿之前收回目光。

    某人暗暗握拳。



 第二十七章 诉衷肠(二)


   最终这四个人只有夏环钓上来一条巴掌大的鱼,四个大男人自然不够吃的;遂又花了些银子从艄公手里头买了几条。做这门生意的自然见惯了夏瑾这些公子哥;钓鱼不过是消遣少有真能弄出一顿饭的量来的;是以那画肪上在起初离岸之时便已经装好食材了;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倒也无碍。

    “烤鱼我拿手;今儿个你们便等着尝小爷的手艺罢!”

    夏环兴冲冲地跑去处理鱼肚子;夏瑜将夏瑾也撵去帮他了,只剩了自己摇着手里头的草帽瞄何铮。

    不得不承认,这大了四岁真真是不同的。

    何铮在夏瑜那有意无意的目光之下显得极不自在;虽说没到落荒而逃的地步,可到底是不好过的,夏瑜此人生在繁华之家过了十来年的安稳日子见惯世家手段,又在那九年之中护着幼弟遍尝人世辛酸,虽说不过双十年纪却已比同龄人强出太多,不论其他,单是这份广阔眼见同坚韧之心就不是寻常人能比拟的。

    “这船头站的人多,你我闲人便不要在此处碍事了,走走走,同我去船尾坐坐。”

    不待何铮分辨夏瑜便拉了他往船尾走,那里正好有两个小杌子,夏瑜也不知怎想的,全拿了过来还极是正派地分了何铮一个,何铮眉毛抽了抽,只见夏瑜并不似初时钓鱼那般直接席地而坐,反倒是顶着成年男子的身量坐在了孩童坐着都嫌小的杌子上。

    何铮很想把手里的小杌子丢湖里去。

    “怎了?嫌这小杌子不雅?”

    夏瑜面带浅笑,可那压迫感却近乎实质,何铮虽说不至于怕了他,可碍着夏瑾的那层关系对夏瑜这大哥还是有几分尊敬在的。

    “倒不是,船上条件有限也没甚好讲究的。”

    说着便学夏瑜那般坐了下来,虽然他更愿意直接坐甲板上,可夏瑜这模样摆明了是在试探他,何铮隐隐猜出些门道来不敢就这般下他面子,遂只得将就了。

    天儿有些闷,湖上游人虽不多可到底还是不缺画舫点缀的,有那波纹少离人较远的地方,时不时噗通一声跃出一条鱼来,不过是在靠近水面的地方露出一个白花花满是鱼鳞的肚子后瞬间又落了回去,只留下湖水向四周漾出一圈儿一圈儿的波纹。

    沉闷,风雨欲来。

    何铮坐在夏瑜旁边,有些烦躁地将头低下,又抬起来望望远处的堤岸,夏瑜却似是没见着一般闲闲地拿草帽当扇子扇,间或打两个呵欠。

    静。

    何铮甚至能听见船头那边夏环手中利刃划卡鱼肚子的声音。

    腹破,掏出内脏全扔进水里,扑通一声,沉下去不多时又被那来往的鱼虾叼走吃了个干净。

    静。

    “你喜欢老七。”

    夏瑜将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何铮反倒是松了口气,再不似方才那般等着判刑一般烦乱。

    “是。”

    两人都未拐弯抹角,非问非答,不过是在相互陈述一个事实罢,夏瑜将手里的草帽反手扣在了何铮头上顺势用力往下一按,直将何铮摁得差点栽到湖里去才作罢。

    “老七心思重等闲遇不上合适的,抛开身份不谈你二人却是难得有缘,试与不试皆在你二人我管不了也懒得管,今次不过是提醒你一句——若非真心要脱离那富贵荣华圈子,莫要来招惹老七。”

    何铮知晓夏瑜的顾虑,只他从未想过去争那个位子,无论是恢复身份之前还是之后,他之本心从未离过夏瑾。

    “我只在等他点头罢,至于身外之事早已安置妥当,你无需担心。”

    何铮这番说辞夏瑜只信了五分,虽说这三年的观察下来他能确信何铮对夏瑾是真心,可两人身份上的障碍却不是寻常手段能抚平的,他何铮光有决心光有胆量不够,未到最后一步,夏瑜从不相信“妥当”二字。

    “我从不担心你会伤他心,老七是个聪明的便是让你骗了也能及时抽身,消沉会有,却总不至于走不出来。今日找你不过是想同你说一句——老七点头与否离开与否皆凭他本心,你若是敢用半点手段强迫于他,瑜虽不才,然以匹夫之怒血溅三尺的胆量还是有的。”

    对于那些个有身份有地位却总顾忌重重的人,你帮不得他富贵,可手里若能得了把柄却是能要他同苦难的,夏瑜自进入这地界开始便留了后手,哪天何铮若是翻脸他虽护不得两个弟弟全身而退,至少有本事要何铮付出代价的。

    何铮未作回应,夏瑜也不再纠缠,两个大男人便似这般模样在那小杌子上沉默地坐了小半个时辰,夏瑾跑来叫两人吃饭之时瞧见的便是这副场景。

    湖光,山色,丽日。

    还有坐在小马扎上的两个大块头。

    夏瑾:……

    “你们两个这是在为没钓着鱼悔过么。”

    何铮回头瞧夏瑾,眼中那从未淡过的情谊现如今却是越发明显起来,夏瑾脑子有些懵,随即掩饰性地转身去找夏环。

    “烤鱼好了,艄公送了几样小菜,你们若是再不来便都进二哥肚子了。”

    **

    画舫在湖上晃荡了许久,一直到几人看尽夕阳才缓缓顺着河道往秦楼方向驶,艄公拿了长长的竹竿用那精瘦的双臂撑着,直到画舫底部靠岸咯噔摇晃一下才放下竹篙。

    收绳离舫,触目已是华灯初上。

    “几位爷,位子已经留下,在二层兰桂阁,您小心着地上台阶。”

    龟公殷勤伺候着,夏环同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毛孩儿一般窝在夏瑜身后四下打量,那山一般高的身子如今看来竟有几分滑稽,夏瑾待要逗他,却是接触到何铮那双令人发憷的眼睛后收了心思。

    这人有毛病。

    何铮面色不对了一整个白天,即便夏瑾神经再粗也不可能看不出来,只这人脑回路从来就和他不在一条道上,夏瑾心烦,索性丢开不管专注打量起这秦楼之中的姑娘家来。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女儿家的妙处生来便对男人有着致命吸引力,更兼这风月场上的秦楼女子见惯了各色男客,对于如何引起男人兴趣比之那些个名门贵女更有见地,香肩半露眉眼一勾,不过是那一举手一低眉,再有傲骨的男儿也会甘心折腰。

    “看呆了?”

    夏瑾踹了夏环一脚,后者因为看傻了竟没同夏瑾闹,此前他接触到的都是些规矩的良家女子,因着男女大防不过是瞧个背影看个面纱罢,因着王氏把持就连平日里伺候的小丫头也是极守礼的,后来漂泊浪荡惯了能遇着女儿家的机会便更是少,他这方面的心思淡也并不觉得有甚不妥,到了今日才真真知晓,女儿家家竟也有如斯风情。

    四人随着龟公往楼上走,到了兰桂阁后对那布置也还算满意,夏瑜极是熟悉地点了几个姑娘,龟公点头哈腰地走后不多会儿便进来伺候茶水的侍儿,模样倒是清秀,只年岁小了点瞧着不过十二三岁,想来是秦楼之中养着的储备粮,到了年纪也该做些别的营生了。

    “大哥往日怕是没少来这处,你这年纪若真想找个嫂子定下来却也是时候了。”

    夏瑾拿了茶杯要喝水,却不想被何铮一把夺了过去。

    “这处的东西不知有多少人用过,你喝得进去?”

    夏瑾倒是没说什么,旁边服侍的小丫头脸僵了僵,毕竟何铮这句话戳的范围太大了,这里头不仅杯子凳子不知多少人用过,那些个楼里的姑娘也不知经了多少人,真要嫌弃这个还来秦楼做什么,回家去守着正室姨娘是正经。

    夏瑾瞧着人小姑娘不乐意了忙出声打圆场,在桌子底下伸手扯了扯何铮的袖子拿眼神儿示意他收敛些,何铮没再多说,可到底没把杯子还给夏瑾。

    “我如今自个儿性命还顾不过来如何能安家,怕又是得连累了人好姑娘。再等些时候罢,来年爹娘团聚之后听他们做主便是。”

    夏瑜现如今倒没多少成家的心思,毕竟此时尚未安定下来拖家带口的反倒累赘,夏瑾也不过是应景地一问没想过真去劝夏瑜,遂揭过这茬转而打听起刚才叫的那几个姑娘来。

    “我也不过是随口叫了四个,琴书舞艺各有所长,我知你几个不是雅人,只来了此处倒不妨多看看,反正找不出来比你好看的,不如试试那些个比你多才的。”

    夏瑜拿扇子拍了拍夏瑾的脸,后者伸手将那碍眼的东西挥开,被亲大哥这般一打趣夏瑾也淡了看姑娘的心思,满脑子都是自个儿那张缺少阳刚之气的脸。

    男生女相……去你娘的男生女相,逼急了他真找个女生男相的姑娘家成亲,到时候正好凑一对儿。

    夏瑾咬牙切齿地想着,就在这时有那年长的麽麽带了四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进来,一个手里抱着个琵琶,一个着了飘洒的舞裙,还有两个无甚稀奇,却是模样清秀气质也难得出众的。

    质量倒是上乘。

    夏瑾在心里给四人定了位,目前为止倒算是满意,然许是因着这三辈子加起来的境遇让他早没了少年时期那份对异性的好奇与悸动,女儿家在他眼中美则美矣,却是如同工艺品一般再无年少时期那般迫不及待想要亲近之意了。

    何铮瞧着夏瑾,又顺着夏瑾欣赏的目光瞧了瞧那四人,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庸脂俗粉。”

    夏瑾:……

    瞧着那些个脸色不太自然的姑娘家,夏瑾已经懒得去圆场了,只瞧着夏瑜道:

    “你惯来熟悉这些,便要麽麽下去罢,往后听你调度就是。”

    夏瑜点头,那老麽麽也是个有眼色的,忙甩了甩手绢儿道:

    “夏大爷可是这楼里的常客呢,老婆子我便不在这处现眼,姑娘们,还不上前伺候着。”

    说着一挥手那四人皆听话地走了过去,一个去了夏瑜那边,一个去了夏环那边,剩下两个相互瞧了瞧,最后都往夏瑾走去。

    “咳咔。”

    杯子碎裂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夏瑾偏头一瞧,却是何铮将从他手里头夺过去的杯子给生生捏碎了,碎片扎进掌心鲜血霎时便流了出来,夏瑾连忙挥开身旁两人要了些纱布和金疮药来。

    “你今日到底发什么疯!”

    夏瑾一边同他料理伤口一边吼,在温泉庄子那段时间他因常与那些个士兵厮混包扎的手艺倒是学了些,处理起这样的事情来并不难,只瞧着那鲜红的血心里头乱得紧。

    “杯子自己碎的。”

    某人嘴硬。

    夏瑾瞪了何铮一眼,低头继续帮他挑伤口里头的碎片渣滓,好一番折腾才将血止住。经何铮这么一闹夏瑾也没了别的心思,因着不想扫夏瑜二人的兴致便同何铮两人先行回府。

    “你今儿个怎回事,白日里脸色不好,夜间去了那处也总是挑事,出来逛是你起的头,怎如今却做这般蠢事!”

    夏瑾心里有气,又瞧着他手上的纱布碍眼,白色棉纱里头隐隐露出的一丝红色极是刺眼,夏瑾骂了一通,到底还是拉了何铮快步回去要同他再换一次药,哪成想刚到住处不久便被人猛地一拉跌进身后之人的怀里……



 第二十八章 诉衷肠(三)


   夏瑾如今心中的滋味已难用言语形容了。

    何铮是谁?

    是上辈子的情敌;是这辈子的同窗;是交情过硬的兄弟,还是……当今地位尊贵的二皇子殿下,是他爹娘的对头。

    情敌?同窗?兄弟?敌人?

    他妈的哪个身份也不可能这样把他抱在怀里!偏偏因着体型差距夏瑾还挣脱不过,真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放开。”

    夏瑾努力稳住自个儿心神强压下心中愤怒,用还算平静的语气对何铮说到,可是后者半个字也没回他;手上的力道却是片刻不肯放松的。

    “何铮;你若往后还想当兄弟……”

    剩下的话他没说全,可意思不言自明;何铮对他的异样感情夏瑾此前多多少少察觉到了些,只往日觉着这太过离奇而选择了自动忽略,自欺欺人地过了这许多年,谁知他愿意装傻到底何铮却是不肯再维持现状了。

    “我自然不想同你当兄弟的,你这威胁是不是用得太蠢了些?”

    同样是不讨喜的话如今听来却没了往日那般令人忍不住翻白眼的冲动,何铮这架势是摆明了要摊牌,可夏瑾从未想过要同他建立兄弟以外的关系,他清楚自个儿喜欢的是女人,妈蛋都活了三辈子了能不清楚吗!何铮到底是脑子抽到了什么地步才会才会放着这如云美女不选转而跟他这么个硬邦邦的男人死磕?

    “你是因着我长得像女人所以浑头了吧你,我同你一般皆是大老爷们儿,你有的我都有,他妈的你到底抽的哪门子风!”

    “我自来喜欢的便是你这个人,同你是男是女又有何干系?”

    “干系大了去了,你能替我生儿子么!”

    何铮收紧了双臂,直将夏瑾深深摁进自己怀里头才用略显低沉的嗓音回道:

    “你又能替我生儿子?”

    “滚你大爷的谁替你生儿子!”

    “既然你也不能生又有何立场嫌弃我?我两人皆不通此道不如凑合凑合过得了省得耽误了旁人。”

    夏瑾:……

    特么的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歪道理。

    “我不同你浑扯,无论你心中作何打算,我今儿个便明明白白告诉你——别将主意打在我头上,我从来便没想过要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看在这十来年交情的份儿上,何铮,我不想同你翻……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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