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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女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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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国公与大将军司徒凯一直不睦,而且司徒凯这个人为人暴戾,曾多次扬言要对魏国公不利。司徒凯手握重兵,朝野上下都对其退让三分,魏国公虽与皇家又亲,但怎奈皇帝器重司徒凯,对大臣只见勾心斗角最是忌讳。因而,魏国公对司徒凯虽恨得咬牙切齿,但也只能忍而不发,这是朝野上下都知道的事。如今王朗死了,大将军是完全有作案动机的,再说现在还有证物。到那时,魏国公在哭诉一番,皇上心一软,必定会相信司徒凯有杀人的嫌疑。即便皇上不会杀他,但也一定会重重处罚他。
  这是一石二鸟之计,既扳倒了自己的政敌,又不会招来圣上的忌讳。魏国公还真是阴狠!洛丽霞从未关心过朝廷的明争暗斗,可没想到这比她自以为知道的还不堪。她没说什么,借口说去看贾夫人,便悻悻的退了出去。
  洛丽霞从贾大人那里出来,便顺道去看望贾夫人。贾夫人精神比昨日强些,只是还心存恐惧,一说到凶案就胸口难受。大夫给她开了些安神的药,但似乎作用不大。洛丽霞又抚慰了一番,这才辞了出来。
  朱元从早上起就不见人影,看看日头已经接近晌午,也不知他查案有无进展。皇上给的破案期限只有三日,可如今半日都快过去了,案子还没一点进展。洛丽霞感到莫名的焦灼,她也不回衙堂,信步出衙门,想到事发地再瞧瞧,看能否找出什么新的线索。
  昨日街头虽发生过惨案,但好像一点也没影响街面的繁华,熙攘。街头仍旧挤满了前来采买,闲逛的人群,那热闹程度似比昨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洛丽霞定在茶肆周围看了看,这才提袍上楼,坐在了贾夫人当日包的那个包间。
  这间房间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街面上的全景,洛丽霞猜测当日佛车从楼下经过时,贾夫人其实只能看到佛像的侧身。她说自己看到佛像动了还杀了人!可这明显不符合逻辑,佛像是死的,怎会动呢?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在佛像中安插了某种机关,贾夫人因为当时离得远,又是侧面,所以那机关一发射,带动了佛身,贾夫人因为恐惧,很可能将想象的事当作了真相。
  但一个关键的问题就出现了。凶手怎么会知道佛车会停在茶楼前,而死者又刚好出现在那里呢?如果说这是意外,可为何周遭再无其他人中箭,偏偏只有王朗死了?而那箭镞还刚巧是司徒将军府中之物。太奇怪了!洛丽霞如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除非那支箭根本就不是从佛像里射出的。
  当时街上人极多,大家都在兴致勃勃的看着佛像,所以没人会关注周边的情况。但凶手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将佛像中也按了箭镞,以此来混淆耳目,让人以为是佛像自己杀人。那佛像射出的那支箭镞又去了哪里呢?还有凶手射击的地点又在哪里呢?
  洛丽霞俯下身子,低头注视着人来人往的街头,想要解开心中的疑问。一侧头间,竟看见朱元站在楼下,向自己招手。她还未反应过来,朱元已经奔上了楼。
  “小姐!你在这里干吗?”朱元一手擦汗,一手端起茶杯。
  洛丽霞盯了他一眼,避而不答,重新拿了一个杯子,问道:“有什么新线索吗?”
  “当。。。当然啦!”朱元双眉兴奋的动了动,“你不是让我查王朗和大将军府有什么过节吗?还真让小姐猜着了,你猜怎么着。。。”
  那魏国公世子王朗是个纨绔子弟,平日里不是走马斗鸡,就去花街柳巷饮酒作乐。可艳花看多了,也会想换换口味。三月节游春之时,王朗带着一帮闲客出去郊游。谁想走到半道被一个卖花女冲撞了,手下人见那女子无礼,厉声呵斥,还差点扭送官府。可王朗见那女子长得貌美,就动了心思。
  他先是让人买下了卖花姑娘手中的花,又以对其有恩为由,硬是要拿女子陪自己到酒楼喝一杯。那女子不从,王朗就让手下人强行将其带到了对面的酒楼。
  那王朗酒后无德,喝醉了便更加放肆起来,逼着姑娘嫁给自己。可那姑娘瞅出苗头不对,推开王朗逃跑了。王朗这下动怒了,他带着手下追上那女子,要强行带回府里做妾。那女子百般争斗,还差点跳了湖。
  这一幕可巧被大将军之子司徒雅瞧见了,他救下那女子,将魏国公府的那帮恶奴打了的人仰马翻。王朗仗着自己有点武艺不甚服气,拔出腰刀上去就要杀司徒雅。但司徒雅出生军旅,身手了得,几下就将王朗打得鼻青脸肿,两人就此结下了梁子。
  “后来,王世子又多次派人找过司徒雅的麻烦。但都没得逞,听说昨日王世子约司徒雅见面,说要将两人之间的恩怨做个了断。可谁知,他倒先被人杀了。”朱元摊开手说。
  “依你说来,这司徒雅也是有杀人动机的!”洛丽霞摸了摸下巴,又问:“他们两人约在哪里见面?”
  “就是隔壁街的聚仙酒楼!”朱元起身踱到栏杆旁,指了指隔壁那条街说。
  隔壁酒楼?洛丽霞转头望了望里茶肆只有一街之隔的酒楼,心中突然一动。
  “走!我们去那里瞧瞧!”洛丽霞也未等朱元,快步下了楼。
  此时已是正午,酒楼里坐满了吃午饭的人。洛丽霞说明了来意,老板便亲自带她来到了昨日王朗和司徒雅见面的房间。老板边为洛丽霞开门,边说,昨日一早王世子就派人订下了这个雅间,说是待会儿要在这会见司徒公子。司徒雅是在巳时来的,但当时王朗还未到。老板就先让伙计将司徒雅请上了雅间。
  “可一直过了午时,王世子也未露面。”老板说。
  洛丽霞听着老板的述说,打开了窗户。佛车是在巳时二刻来到此处的,那么也就是说,当时司徒雅已经在此处了。此处地势高,视野好,完全可将街上的一切尽收眼底。而且,这个房间隔扇隐蔽,是最好的杀人地点。
  “司徒公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洛丽霞问身后的老板。
  老板想了想说:“应该是午时吧!我记得当时来了很多客人,所以估摸着应该就是晌午了。”
  洛丽霞点点头,将这个房间细细的查看了一番,但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莫非自己想错了?司徒雅并不是凶手?
  洛丽霞正想的入神,朱元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气得直嚷嚷。洛丽霞一回头见朱元单膝跪倒在柜子边,正暴怒的找罪魁祸首。他伸手摸索着柜底,竟然抽出了一个包袱。
  “小姐!”朱元打开包袱,在场众人都是一愣,那竟是一把做工精致的小型箭弩。
  洛丽霞拿起箭弩瞧了瞧,忙问老板,昨日可还有别人来过这个房间。
  “没有,这是贵宾雅间,除了有钱的公子王孙,普通百姓哪有钱来。再说,这个房间是被王世子常年包下的,除非世子来宴客,否则一般都是锁着的。”老板急忙解释说。
  洛丽霞也不再多言,她带了朱元直奔大将军府而来。。。。。。
  

☆、第三十七章

  洛丽霞和朱元到大将军府门房投了名帖,里面很快出来一个仆役将二人领了进去。
  朱元本想着这大将军府不比别处,底下人不刁难一番是不会轻易放行的,想不到竟如此简单,心里倒是有几分讶然。
  其实,司徒凯虽为人暴戾,但为人一向明理。他不允许府里的下人仗势欺人,但也不过分苛责他们,反而常常对其晓之以理,因而整个将军府上下一团和气。
  仆役将他们带到会客堂,便退了出去。朱元待那仆役离开,凑近洛丽霞小声道:“小姐!你说那司徒公子会承认这箭弩是他的吗?依小的看,说不定他会找个什么借口。。。”
  朱元话说到一半,就听外面响起脚步声,不过片刻,一位气宇轩昂,风度卓然的公子走了进来。想来这就是司徒雅了,洛丽霞起身,彼此见过了礼。
  “早听说过,京城女捕的名讳,今日一见真是幸甚之至!”司徒雅拱手让座。
  洛丽霞也不客气,态度大方的坐了,开口说明了来意。没想到,对方似乎并不惊讶,洛丽霞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这司徒雅早就知晓自己会来一般。见司徒雅不动神色,洛丽霞到不知该如何继续开口了。
  司徒雅不疾不徐,气定神闲的审视着洛丽霞。对她所说之事既不表态,也不现惊慌之色,朱洛二人心中满意讶然。过了片刻,洛丽霞终于压制住了满心的疑惑,让朱元拿出那箭镞,问道:“不知司徒公子可见过此弩?”
  司徒雅接过□□,瞧了一眼,淡淡回道:“此乃在下的箭弩,不知洛姑娘从何得来?”
  洛丽霞见他没有否认,竟一口认了下来,不觉愕然的瞧了他一眼,心中忖度,此人倒是甚难对付。
  “此物是在聚贤酒楼雅间之中找到的。”洛丽霞话意淡然,“听说昨日司徒公子曾去过那里。”
  司徒雅淡淡一笑,波澜不惊道:“正是!昨日在下和一个相识约好在那里见面,可惜他没有来。有什么不妥吗?”
  又一口认了!朱元一脸诧异的盯着司徒雅,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想来公子还不知,昨日佛会之上魏国公世子王朗死了,而杀人凶器就是此弩。另外,我们在现场还发现了将军府的箭镞,公子有什么要说的吗?”洛丽霞摸不清此人的心思,决定还是单刀直入。
  司徒雅听了半晌没答话,忽然道:“听姑娘的意思,是怀疑在下就是杀害王世子的凶手了?”
  “不敢!只是一切都太过巧合。王世子被人射杀,公子恰好就在现场,偏偏凶器又是将军府之物,这不得不惹人怀疑。”
  司徒雅目光凛凛,神情仍旧淡淡道:“在下这只弩早就丢了。不信你们可查问府中的下人。至于那箭镞为何会出现在凶案现场,这就是官府的事了。”
  他倒是推得干干净净。”依公子说来,这凶手另有其人咯?“洛丽霞问道。
  司徒雅道:“这是府衙之事。在下只是将事实说出,至于其他不能妄自揣度。”
  想不到此人如此难打交道,洛丽霞摸了摸下巴,又道:“听说公子此前与王世子因为一个女子,发生了误会。昨日两位之所以约在酒楼就是去了结此事的?”
  “没错!”司徒雅再次一口应承,他将两人的恩怨前后说给洛丽霞听,丝毫没有隐瞒。
  洛丽霞看司徒雅如此坦然的将此事说出,知道自己遇上了强劲的对手。整件凶案中似乎所有证据都对司徒雅不利,但他仅凭轻箭弩丢失一条,就可将所有证据瞬间推翻。且不论此言是真是假,洛丽霞承认自己手中确实没有指控司徒雅杀人的铁证,再说武库丢失了一批为将军府新造的箭镞,此事要是查不清楚,她也不能就此安心。
  “多谢公子坦然相告!打扰了!”洛丽霞见一时问不出什么,便要起身告辞而去。
  出了将军府,朱元终于按捺不住,上前问道:“小姐,你说司徒雅说的会是真话吗?”
  洛丽霞不确定的摇了摇头。她从来没对一个人如此没有把握,故而虽心中满是疑惑,但却拿不出一条有利的证据去驳倒司徒雅。
  “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朱元问道。
  洛丽霞转头瞧了瞧他,正要答话,却迎面瞧见魏国公府的车驾朝他们这里来。洛丽霞瞧见魏国公府的护卫都仗剑荷刀,气势汹汹,心中一动。
  “这魏国公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要去拜访大将军?”朱元侧头望着车驾扬起的尘土,口里喃喃道。
  经朱元一提醒,洛丽霞瞬间了然,“朱元!快走!”她甩下这句话,便快步朝将军府奔了过去。朱元不明所以,也赶紧跟了上去。
  朱洛二人赶到时,正好看见魏国公护卫官仗剑蛮横的挡开门房,魏国公带着身后的一队兵士神色不善的闯了进去。
  “魏国公这是要干什么?”朱元侧头愕然的问洛丽霞。
  “恐怕今日双方免不了要兵戎相见了!”洛丽霞蹙眉道。
  “兵戎相见?”朱元惊异道,“那我们要不要回避一下!”朱元知道魏国公和大将军都不是吃素的主儿,为了安全起见,觉得还是与小姐回避的好。
  洛丽霞没答话,也跟进了将军府。
  魏国公气势汹然的闯进将军府时,司徒凯正在后院射击,听下人回报说魏国公带兵丁闯了进来,还扬言要捉司徒雅伏罪,早气得吹胡子瞪眼。他随手操了兵刃,怒气冲冲的赶往前院。司徒凯脾气暴躁,又冲动,家人见他那个样子,知道今日此事善了不了,赶紧去报司徒雅知晓。
  但将军府甚大,家人还未赶到司徒雅住处,司徒凯已经赶到了前院,在院中与魏国公正面相遇了。
  “王仁佑!你带护卫带着兵刃闯我司徒府究竟要干什么?”司徒凯大声质问道。
  魏国公冷哼一声道:“我来捉刺杀犬子的凶犯!”
  “胡说八道!姓王的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杀了你儿子不成?”
  魏国公瞥他一眼,傲然道:“犬子正是死在你府中的箭镞下,而且有人看到你儿子当日出现在现场,不是他还有谁?识相的,赶紧退开,乖乖让我带了凶犯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司徒凯听他空口白牙诬陷自己,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大喝一声,仗剑逼近道:“你这是诬陷!你别以为我不知你耍什么阴谋!你一直暗中与我作对,想夺了大将军印据为己有,是不是?老夫万万没想到,你为了扳倒我,竟想出如此卑劣的借口,卑鄙!”
  魏国公也动了怒气,厉声骂道:“老匹夫!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今日你乖乖将儿子交出来便罢了,否则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一摆手,身后护卫都齐刷刷抽出了兵刃。
  大将军府的护卫听说有人闯府,早就在廊子下集结了,这是见有人对将军无礼,领军校尉一声令下,便拱卫在将军身边,亮出白刃,与魏国公对峙。
  “放肆!老夫乃奉有皇上圣谕,奉旨拿凶,尔等竟敢抗旨吗?“魏国公见对方反抗,大怒喝道。
  “少废话!”司徒凯也不客气道:“我乃朝廷重臣,你擅自闯府,还要带兵伤人。你别以为自己是皇亲就可为所欲为。你不是奉了旨吗?拿出来!否则,老夫就要告你谋反之罪!”
  司徒凯声色俱厉,分毫不让。魏国公气的浑身发抖,再也按捺不住,厉声道:“给我动手!拿住逆贼统统有赏!”
  兵士们本就仗着魏国公有圣旨,后来有听说有赏,几欲争功,亮出兵刃就要进攻。但将军府的护卫都是久经沙场的兵士,他们到底还是有几分惧怕的。司徒凯也不退让,一声令下,身后卫兵就攻了上去。
  一瞬间,两方兵士混战,兵刃交击之声充满了整个将军府。
  “住手!”两方正打的不可开交,突然一柄剑横扫挡开了两方兵士,接着一个浑厚威厉的声音朗然响起。
  众人凝神间,见一个眉目如画,英气勃发的年轻公子挡在了两军之间。
  “司徒雅!”魏国公认出了那仗剑之人,咬牙切齿道:“你滥杀无辜,还不速手就擒!想要造反吗?”
  “正儿?你来做什么?这里没你的事,待为父收拾了这老匹夫,咱们再作计较!”司徒凯此刻正在气头上,喝道。
  “父亲,正儿有话说!”司徒雅回身看了看父亲,横剑朝魏国公行了一礼道:“国公爷,你说我杀了公子,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魏国公哼了一句,冷冷道:“官府在聚仙酒楼发现了你的箭弩,那里的老板也证实你曾去过,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司徒雅波澜不惊道:“如此说来,魏国公认定在下就是凶手了?”
  “人证物证俱在,你难道还想抵赖不成?”魏国公斥道。
  “满口胡言!王仁佑!你今日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老夫定然扒了你的皮,你信不信!”司徒凯见魏国公诬陷儿子,怒气直往上冲,止不住道。
  “杀了人还这般强硬!敢做不敢当吗?”魏国公以言挑之。
  司徒凯怒极掣剑就要砍人,司徒雅怕事情越闹越大,赶紧制止了父亲。
  “国公爷!我跟你走!”司徒雅凛然道。
  魏国公得胜的扯了扯嘴角,讥讽道:“司徒将军,看来你儿子比你识趣多了!”
  司徒凯不理他,抓着司徒雅道:“正儿!这老匹夫要害你,你不能跟他。。。”
  司徒雅向父亲行了一礼,转头道:“既然孩儿是嫌疑犯,自当去官府说清楚。国公爷是明理之人,更深知我大唐的律法。未经京兆尹公审,刑部复审之人,即便皇上也是无权处置。您说是吗,国公爷?”
  他这几句话一语中的,魏国公听了一怔。皇上虽给了魏国公便宜从事之权,但自己只有监督之权,案犯终归还是要归京兆尹衙门审的。如果自己今日一时激愤杀了司徒雅,或是司徒雅无故死亡,即便自己是皇后之父也免不了被刑部问罪。而且,自己今日太过鲁莽,竟带着兵刃闯进朝廷重臣的府邸,如果到时皇上追究起来,也是重罪。想到此处,魏国公如同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气焰也不似先前那般嚣张了。
  “好!司徒雅你既认罪,就跟我走吧!”魏国公说道。
  “不行!为父信不过这个老匹夫!”司徒凯虽知今日司徒雅势必是逃不过这一劫,但心中仍旧不放心。他知道魏国公为人,阴狠贪鸷,对得罪自己的人绝不会手下留情。司徒雅是自己最宠爱的儿子,他绝不会放心将羔羊送入狼口的。
  “父亲放心!”司徒雅淡然一笑,而后将目光移向门口,目光灼然道:“孩儿,相信洛姑娘的公正!”
  在场众人一惊,纷纷回头,只瞧不知何时,洛丽霞和朱元悄然立在门口,正望着将军府的一场角斗。。。。。。
  

☆、第三十八章

  落日的余光透过槛窗一点一点的落在阴暗的牢房中,斑驳的暗影中,一个头戴冠玉,眉目如星的年轻男子坐在桌案边。他面前的茶炉中散出一缕缕白气,将对面的那人完全浸润在朦胧之中。
  “这牢房,司徒公子还住的惯吗?”沉默中,对面之人忽然问道。
  司徒雅笑了笑,举起青瓷茶杯道:“这还多亏洛姑娘照顾。在下在此处住的很是惬意。哦,这茶也甚好,多谢招待!”
  洛丽霞徐徐放下手中的杯子,心中对这个司徒公子真是佩服的很。如今自己已是别人的阶下之囚,更可能随时掉了脑袋,可脸上却一点忧虑惶恐之色都没有,反而很是惬意,这倒是真有意思。
  司徒雅见洛丽霞下斟酌不语,开口道:“洛姑娘今日降临鄙舍,可是有什么要问吗?”
  洛丽霞看了看他,说道:“实不相瞒,魏国公世子被杀一案,鄙人现在遇到了些麻烦。都说司徒公子才智出众,所以想来讨教一二。”
  讨教?司徒要饶有兴味的瞧了瞧她,“阶下之囚,姑娘言重了。有什么请尽管问就是。”
  洛丽霞也不再绕弯,问道:“对于此案,我想听听司徒公子的看法。”
  “哦?”司徒雅眉间一跳,似乎有些惊讶,但又似乎有些欣喜,淡淡道:“姑娘是在问一个有可能是凶手的人对案件的看法吗?姑娘就不怕在下说谎话骗你吗?”
  “你不会!我相信!”洛丽霞正色道。她是想赌一把,整个案子里司徒雅是关键人物,似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但每当这时候,洛丽霞就开始变得谨慎起来。她知道,当所有现象都同时指向一个方向,而没有其他的异议,这就意味着很可能自己的推断是错的。
  洛丽霞并不知道司徒雅这个人的真面目究竟如何,但从为数不多的接触中,此人从容理智又深藏不露的性子,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威胁。尤其是每当他直视自己的时候,洛丽霞更觉得那双睿智的眼眸仿佛一把利刃,能直透她心底的秘密。这对于一个捕快是危险的,如果对方早已把你看透,那你再怎样掩藏都无济于事。
  因而,洛丽霞决定直面司徒雅,她一直相信,不论对手再狡猾,隐藏的再深,他自己的言行一定会出卖自己的,因为这种人向来很自负。而自负正是一个人的大忌。
  来牢房见司徒雅之时,洛丽霞已想好了各种可能性,但司徒雅的表现却还是让她吃了一惊。
  他不疾不徐的放下杯子,淡淡道:“既然姑娘这样说,在下这几日倒是想到了一个线索。还记得佛会当日那尊放有舍利的佛像吗?王朗遇害后,我将整件事前后思忖一遍,觉得此事乃是一箭双雕之计。王朗那个人狂妄自大,又仗着自家的权势到处欺男霸女,故而恨他的人不止一两个。这些人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凶手偏偏要在佛会那天动手?又为何要用将军府的箭镞呢?在下虽对此人看不惯,但绝没有到了杀他的程度,就算我要杀人,也没有狂妄到用印有将军府标记的箭镞,这不是公然挑衅魏国公和他背后的皇族吗?”
  “就算我真的狂妄到如此地步,那我也不会挑佛会这么个日子。当然是人越少下手越好,杀人之人生怕别人发现,难道还会自己站出来让人公然指认吗?所以,我推想,王朗之死只不过是个意外,而凶手真正的目的则是那尊佛像。”
  佛像?听到此处,洛丽霞脸色突然一变。她先前一直将视线过多的放在杀害王朗的手法上,完全没有想过此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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