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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女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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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绍冷哼一声:“你当我是傻瓜吗?给我杀了那女的!”
  司徒雅见形势对己方越来越不利,一脚踢飞身前的桌子,拉着洛丽霞就往院子里跑。但那杀手毫不放松,一路紧追着。二人穿过回廊,跑到前院,刚要破门而出。可不知从何处又来了两拨黑衣人。他们个个手握长刀,目光凌厉的围了上来。
  司徒雅苦笑道:“看来我们今日是逃不出去了!”
  “那就拼死一搏,如何?”洛丽霞脸上毫无畏惧之色,朗声道。
  司徒雅点头,再次冲了上去。
  “好个冥顽不灵!给我统统杀了!”司徒绍见司徒雅这般景况,知道他不肯向自己低头,故而心中怒火骤起,连手足之情也不顾了。
  眼看着敌人越来也多,洛丽霞和司徒雅都已精疲力竭,马上就要束手就擒了。这时,院门砰的大响一声,朱元带着一队军官杀了进来。那些军官个个都是久经战阵的战将,故而不一会儿司徒绍的人马便已溃不成军。
  司徒绍见大势已去,带着那僧人急忙跑向后院,想从便道逃离。但他们还未出角门便让朱元带人截了下来。司徒绍不想受辱,竟拔出身上的匕首自尽了。结果,朱元生擒了那假僧人。
  司徒雅见到弟弟的尸体,半晌无语,只是呆呆的看着。末了才喟叹一声,跟着众人离开了庄子。
  凶手既已擒住,皇上也没必要再假死了。等司徒雅他们到了大相国寺,洛丽霞将经过悉数禀告,圣上这才红光满面的出现在众人面前。魏国公先前听闻噩耗,已然成了一只丧家之犬。此刻听闻这一切都是圣上定下诱敌的计策,瞬间又恢复了仪态。
  当他听闻真凶是司徒大将军的另一个儿子时,立即理直气壮的要皇上下令严惩司徒大将军治家不严之罪,甚至还想要趁机革了他的官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皇上不好徇私,只得准奏。
  “皇上圣明!”魏国公得意道。
  贾大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慧远将圣上送出了寺院。
  一场雨水过后,长安的天气又开始炎热起来。朱元耷拉着脑袋坐在廊子里乘凉,但院子里却一丝风都没有。
  “好热呀!”朱元有气无力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心静自然凉!”此时,洛丽霞正坐在亭子里独自个儿自娱自乐的下着棋。
  “我也想啊!”朱元苦着脸道,“可就是静不下来嘛!”
  “不如来下盘棋如何?”洛丽霞指了指棋盘道。
  算了吧,朱元打了个寒颤。那回下棋不是被小姐杀个片甲不留,他可不能再上当!朱元瞧了眼洛丽霞,想转开话题,问道:“小姐!我一直都搞不明白,那个王朗究竟是怎么死的?还有你为什么会在佛殿之中找到舍利子呢?”
  洛丽霞放下棋子,伸了伸腰,说道:“其实很简单。我们都被王朗和司徒绍给骗了!”
  洛丽霞告诉朱元,不管是王朗当场中箭还是他们在聚仙酒楼发现□□,都是凶手的障眼法而已。那王朗喜爱玩乐,总想制造点什么与众不同的事情出来。司徒绍正是抓住了他这个弱点,撺掇他在佛会当日演一场中箭的好戏。
  “你是说,其实王朗并没有当场死亡?”朱元惊道。
  “没错!我们都以为箭是从酒楼射出的,我甚至还想会不会是从佛像里面射出的。其实都错了,是王朗自己找了没箭头的箭镞假装中箭。你想,当时人那么多,一听到有人中箭,惊慌失措间,谁还会细看。所以,王朗很轻易就瞒了过去。可熟不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司徒绍趁着人群慌乱之时踱到佛像身前,看似因害怕而躲避。其实是靠着佛像的掩护射出了藏在身上的箭弩。”
  原来如此!朱元瞬间了然,怪不得贾夫人会说是佛像杀人,原来是这样啊!
  “那佛祖舍利的事呢?”
  “这是司徒雅故意误导我们。我猜当王朗一遇害,他就已经猜到凶手就是司徒绍。他为了保护他,才想着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哪想到司徒绍居然将计就计,真的潜进大相国寺,杀了一个知道如何开启那机关的老僧,盗走了舍利子,还将它藏在了佛座之下。”
  “那你是怎么知道那舍利子藏在何处的呢?”朱元不解道。
  “笨呢!”洛丽霞嗔怪道,“我不会问被抓住那个假僧吗?”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真是笨呢!呵呵。。。“朱元讪笑着拍了拍头。
  “行了!我饿了,我请你去张老头那儿吃馄饨怎么样?”洛丽霞边往外走边招呼道。
  朱元愣了愣,很快跟了上去,不会儿两人都溶进刺眼的日光中。。。。。。
  

☆、第四十六章

  烈日干巴巴的炙烤这从京城通往山阳的道路上,此时已是初夏时节,天气闷热难受,故而路上很少有行人赶路。
  这时,只见夹道的树林中尘土飞扬,随即一辆薄帷马车便向山阳的方向驶来。
  赶车的是个年纪约莫二十上下的年轻汉子,他身穿栗色单衣,一边赶着马车,一边还不时擦着额上的汗水。从早上到现在,他们已经赶了十几里路了,但却没瞧见一间茶肆。汉子舔了舔干瘪的嘴唇,觉得嗓子眼儿都快冒烟了。他扶了扶额上的便帽,探头望了望前方。忽然,只瞧一个红底白字的酒望子跳入了眼帘。
  那汉子一阵欣喜忙回头对身后喊道:“小姐,你瞧前面有一家酒肆。这么热的天,我们正好能停下来歇歇脚!”
  汉子话音刚落,车里发出窸窣之声,不一会儿,车帘被人挑了起来,接着一张白皙秀美的脸探出了车外。
  “好!朱元,反正山阳已经不远了,咱们在那歇歇脚也无妨!”
  “好嘞!”朱元吆喝一声,马车飞也似的朝那家酒肆奔去。
  没错!来人正是洛丽霞和她的最佳跟班朱元。佛会杀人案件之后,魏国公因洛丽霞多次顶撞于他,故而一直怀恨在心。当他参司徒大将军之时,顺便捎上了洛丽霞。魏国公给洛丽霞定的罪名是以下犯上,无视大唐律法,私放罪犯。
  可那大将军的势力在朝中根深蒂固,又有功于国家。所以,皇上只是让他在家中闭门思过了几个月,又找了个别的借口将其官复原职。至于洛丽霞,她这次不仅破获了舍利被盗一案,还救了皇上的性命,于公于私皇上都觉得不能降罪于她。可魏国公那里也不好交代,正在左右为难之际,洛丽霞却主动提出要解职回老家省亲。
  皇上知她是因魏国公之故才想回乡,于是便准了她的请求,但却并未允其解官,而是给了她三个月的休沐之期,让她回乡探望。洛丽霞便和朱元连夜收拾好了东西,辞别了贾大人夫妇,第二日便往老家山阳来了。
  长安到山阳有三日的路程,洛朱二人一路风餐露宿,到第三日午后这才赶到了山阳县地界。一路舟车劳顿,洛丽霞觉得比办案还要幸苦十分,再加上天气炎热,因而不觉间便在马车里睡着了。这一睡就忘了时辰,直到刚才朱元洪亮的声音传来,洛丽霞才清醒过来。
  长夏幽静,又是午后,故而酒肆中并没有什么客人。大概是因为天气太过炎热,因而店里的酒博士也是懒懒的,给洛丽霞和朱元端上一壶茶水,几样点心便坐到店旁的大树下乘凉去了。
  “我真是不明白小姐,你这次从歹人手里救了圣上,那可是立了大功。可你倒好,却偏偏要回乡探亲,还拒绝了圣上赏给的十几亩良田。你都没见那魏国公得意的样子,还以为咱们真怕他呢?”朱元一边喝茶一边愤然道。
  “好啦!”洛丽霞往朱元嘴里塞了一块糕点,拍拍手道:“功成身退你懂不懂?再说,咱家又不是没有好地,要那么多做什么?”说着洛丽霞狡黠笑了笑,又道:“莫不是你怕将来娶媳妇儿之时,我没有好地拨给你不成?”
  朱元天不怕地不怕,但一见了姑娘就羞得满脸通红。洛丽霞知道他这个毛病,一有机会就打趣他。果然,朱元一张白脸瞬间染上了红晕,憋着气说不出话来。这模样甚是有趣,洛丽霞看得只想发笑。
  “我不跟你说了!”朱元憋了半天,这才勉强吐出这句话。
  洛丽霞低头一笑,没吱声。二人解了渴,付了钱,又等车继续赶路。
  落日熔金,朱洛二人到达洛家旧宅之时天已然晚了。洛家老家人秋伯三日前接到洛丽霞要回家的书信,故而今日一大早就等在了门口。但一直等到晌午也没见他二人的影子。这时听见门前车马喧闹之声,快步迎了出来。
  “小姐,你们可回来了,让老朽好等啊!”说着,秋伯激动的热泪盈眶。
  洛丽霞自从被贾大人认作义女后,每年除非是祭奠先人,否则很少回来。今年洛丽霞公务繁忙,上月祭祖也未回来,只是捎回了几样贡品还有给秋伯的礼物。秋伯以为今年见不到小姐了,小姐是他一手带大,他如何不想呢?可此时见洛丽霞精精神神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他眼眶一酸,不自觉的就掉下泪来。
  洛丽霞见秋伯如此心中也不好受,搀着这位老家人着实安慰了一阵,并告诉他皇上准了自己三个月的假,所以这回可以好好陪陪他老人家了。
  “真的?”秋伯破涕为笑,“这圣上真是圣明!我就说,小姐劳苦功高,他们咋能看不见呢?”
  “秋伯您说的是!”一旁的朱元插话道,“可咱们小姐却一点不领人家的情!五十亩良田啊!小姐竟然拒绝了圣上的恩赐,你说傻不傻!”
  “这是真的?”秋伯听朱元这样说,忙回头问一旁的洛丽霞。
  洛丽霞没好气的瞪了朱元一眼,只得点点头。
  秋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却反手给了朱元一计,笑骂道:“你个臭小子!咱小姐是什么样人,你不知道?她这是清廉,这才是为官该做的。你才进了衙门几天就财迷了!看我不打你!”
  朱元头上吃了一计,嘿嘿笑着没说话,抱着一大摞行礼往厢房去了。
  晚上,秋伯叫儿子和媳妇置办了一大桌好菜给洛丽霞和朱元接风。洛丽霞和秋伯的儿子五子从小一块儿长大,处的像兄妹一般,故而众人也不拘礼一并坐下喝酒聊天。朱元喝了酒,话变得更加多了。他绘声绘色的给众人将洛丽霞破获案件时的惊险场面,听的秋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就连五子夫妇也吓得脸色刷白。
  洛丽霞知道朱元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也不制止他,在一边笑着听他添油加醋的糊弄人。
  不觉间,月影西斜,众人都带了几分醉意。秋伯考虑到洛丽霞他们舟车劳顿,故而及时截住了朱元的话头,众人这才散了席面各自回房安歇。
  第二日是个大晴天,秋伯说这两日河边的鲤鱼长得好,一早就带了竹竿要去钓两条给洛丽霞他们尝尝鲜。洛丽霞听秋伯要去钓鱼,也来了兴致,跟朱元拿了篓子跟着秋伯来到了渭水边。
  远山如岚,绿水似带,一条长河波光粼粼,一碧万顷,卷着波浪消失在天际尽头。此情此景,宛如一幅水墨,看得三人不觉心头大喜。秋伯给竿子上吊了饵,三人便静静坐在河边等候鱼儿上钩。
  这渭水中鱼类丰富,常常有渔人前来撒网钓鱼。可今日也不知怎么了,三人坐了半天,只秋伯钓了两条锦鲤,洛丽霞和朱元竟一无所获。
  “这可怪了!难不成这鲤鱼咬钩也看人?”朱元转头欣羡的看着秋伯篓子里的肥鱼,负气似的摆了摆钩子。
  洛丽霞笑着摇了摇头,仍旧端坐不动。
  日头渐渐升高,秋伯钓了满满一篓子鱼,回头再看洛丽霞和朱元,两人仍旧战绩平平,篓子空空如也。秋伯笑着提起篓子,催他们回去,说是这鱼要赶着新鲜赶快处理,否则就不好吃了。洛丽霞他们没钓上一条鱼心中不甘,没法子秋伯只好先回去了。
  细风吹动着两人头上的斗笠,洛丽霞仍端坐着耐心等鱼儿上钩,可朱元这个没耐心的家伙早就神游太虚去了。
  “啊呀!有了!有了!”这时洛丽霞突然叫起来。
  “有了?有什么了?”朱元头一歪猛然惊醒,大惊失色的问洛丽霞。
  洛丽霞一边拉钩子,一边喊道:“我好像钓到鱼了!快来帮忙!”朱元抬起袖子擦了擦口水,跑上前帮洛丽霞拉竿子。可那条鱼似乎很大,两人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将其拉出来。但拉出来一瞧,两人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
  这哪里是鱼,分明就是一副烂了底的皮桶子。洛丽霞和朱元觉得甚是扫兴,鱼也不钓了,各自提起篓子准备回家了。
  这时,旁边的堤岸上却传来一个声音:“月下是何人,钓鱼清江滨。浦沙明濯足,山月静垂纶。于中还自乐,所欲全吾真。而笑独醒者,临流多幸苦。”
  洛丽霞和朱元寻着音声转头一瞧,见不知何时,一个都戴蓑笠的青袍人正端坐在离他们不远之处。那人见两人回过头来,他也带笑瞅着二人。
  朱元迎着日光仔细将那人端详了一阵,突然眼睛一亮,对洛丽霞说道:“那。。。那不是司徒公子吗?”
  司徒雅?洛丽霞一惊,也眯着眼往对面瞧。只见司徒雅已经提着鱼竿朝他们走过来了。三人见过礼,洛丽霞奇道:“司徒公子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司徒雅除下斗笠,笑道:“这河东的鱼好,在下闲来无事常常来这里小住几日。姑娘呢?”
  洛丽霞还未回答,朱元就抢着道:“原来司徒公子不知?咱家小姐出生河东洛家,这次是圣上特意准了三个月的假回乡探亲的。”
  洛丽霞嫌朱元多事,嗔怪的瞪了朱元一眼。但朱元假装没看到,笑嘻嘻的望着司徒雅。
  “原来如此!”司徒雅点头,“那在下改日定当拜访才是。”
  “好啊!咱们的庄子就在那片柳林后,公子穿过林子便可看见!”朱元完全无视洛丽霞对他使眼色,热情的对司徒雅说道。
  “哦?”司徒雅瞧了瞧一脸不情愿的洛丽霞,说道:“那真是太巧了,在下离姑娘住的不远,就在这渭水西岸尽头处便是。”说着指了指对面不远处的一处庄子。
  洛丽霞知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只好尴尬的应付了几句,这才和朱元离开。
  回去的路上,洛丽霞没好气对朱元道:“你干嘛要跟司徒雅说我们的住处?难不成你真想让他上门?”
  朱元挤了挤眼,笑道:“小姐,怕什么?多一个选择不是挺好吗?”
  “你小子是不是疯了!什么多个选择?”洛丽霞气的揪住了朱元的耳朵。
  朱元疼的直告饶,洛丽霞这才松开了手。
  朱元呲牙咧嘴的揉了揉发红的耳朵,又道:“小姐,那司徒公子哪里不好?虽说李公子不错,但你不喜欢他不是吗?难不成你真要一辈子做老姑娘?”
  “你还说!”洛丽霞又伸出手瞪眼威胁道。
  朱元吓得赶紧捂住耳朵,这才乖乖的闭了嘴。
  午后暑气毒,洛丽霞吃多了鱼,坐在廊子里跟秋伯一边搭话,一边乘凉。不觉间,她竟靠在藤椅上睡着了,等醒过来时已经是日落时分了。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正要回房,这时朱元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洛丽霞定睛一瞧,来人竟是司徒雅。只瞧他一脸悠闲,从容的跟在朱元身后,手中还拎这两条鲤鱼。
  “司徒公子?”洛丽霞诧异,没想到他说话算话还真来了。
  司徒雅笑着见过礼,说道:“今日钓着了好鱼,不知姑娘可有好酒招待?”
  “怎么没有?”朱元接过司徒雅手中的鱼,说道:“咱们正好从京城带了去年春天酿制的桃花酒,公子今晚可有口福了。”说着瞧了瞧手中的锦鲤,又道:“我这就让秋大哥拾掇出来。”
  这该死的朱元!洛丽霞没好气的瞪着他,但也无可奈何。她正要请司徒雅入座,谁想院中又进来一个人。洛丽霞见到来人又是一惊。
  “清哥?你怎么来了?”原来来人正是洛阳第一才子李玄清。
  李玄清正要搭话,忽然瞥见了站在一旁的司徒雅,惊诧道:“司徒公子怎么来这里了?”
  洛丽霞将在河边钓鱼偶然远见司徒雅的情形说了,又请二人坐下说话。
  月光初上,亭子里已经摆上了刚刚蒸熟的青鱼,旁边还配着开了封的桃花酿。洛丽霞、司徒雅、李玄清三个人端坐在亭子里正喝酒谈天。
  洛丽霞问李玄清为何会出现在山阳。李玄清告诉他,自己跟这山阳县的县令王木青是好友。七日前,王县令写了封信邀他前来参加作诗大会,诗会三天前就结束了。但这山阳风景甚好,故而留下来盘桓两日。
  “中午碰见五子兄,说是你回来了,我就过来了。”李玄清说着溜了司徒公子,说道:“没想到司徒公子也在山阳,那怎么应邀参会呢?”
  “邀是邀了!”司徒雅一边倒酒一边说道,“可是在下诗文不如阁下,故而不敢在高人面前卖弄。”
  李玄清本来对司徒雅无故出现在此处甚是在意,可眼下听见有人夸他,不禁喜上眉梢。接下来的时间,李玄清都在跟司徒雅谈诗论文,洛丽霞无奈只好在旁边默不作声。
  不知怎的,后来两人话题竟转到了关于世间怪力乱神的问题。
  司徒雅笑着抿了一口酒,说道:“关于鬼神在下是不相信的。世上即便是再怪诞之事,在下都相信一定会有它相应的解释。“说着转头对洛丽霞道:“姑娘办了那么多的案子,应该对此深有体会吧!”
  洛丽霞笑着点了点头,显然赞同他的说法。李玄清见司徒雅这样跟洛丽霞套近乎,心中依然不悦,又见洛丽霞竟同意他,更是动了气,一心想驳了他的说法。
  他想了想说道:“也不尽然!在下这里有一件事,你们就未必能解释得了!”
  “哦?”司徒雅来了兴致,问道:“怎么说?”
  李玄清好似故意,半晌不说话。末了,抿了口酒,这才缓缓说道:“你们不知吗?这县衙之中有鬼。。。”
  

☆、第四十七章

  听李玄清说县衙有鬼,司徒雅和洛丽霞都是一惊,忙问是怎么回事。李玄清得意似的瞧了瞧二人,这才娓娓道来。
  山阳地方民风虽然淳朴,但这里也是巫祝之风泛滥的地方。因而,每年到鬼节,山阳都会举行大型的祭鬼活动。百姓崇尚妖鬼,这对朝廷的统治很不利。故而,朝廷几次派人前来整治,但奈何此风已经深入山阳百姓的骨髓,根本禁不住。派来的官员怕这样强制下去会引起民怨,于是上奏朝廷建议暂缓,不如让当地的官员稍加归置,只要不闹的过分,保留这风俗也未尝不可。
  当时正值先皇病危,也无人再关心此事,因此朝中处理此事的官员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山阳信巫祀鬼的风气。
  转眼已是新皇永徽四年七月,山阳又迎来了一年一次的鬼节。新任县令刘宝玖刚上任还不满三个月,他年轻气盛,不过二十来岁,正是风华正茂要大干一场的年纪。上任之前,他对山阳的风物人情做过一番详细的了解。所以,他知道此次鬼节对自己的重要性。故而,离鬼节还有一个月之时,他便派人请来山阳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乡绅商议此事。
  这些人见刘县令对此次祭祀活动竟如此重视,不免受宠若惊,要知道此前几任县令对此都持规避态度,像刘县令这样主动关问的还真不多见。故而,大家又惊又喜,将自己所知无不倾囊相授。
  有人建议今年搞个盛大的灯会,更有人说应该将祭祀仪式从鬼庙改在渭水边。
  “为何要改在水边?这有什么说法吗?”刘县令奇道。
  原来山阳祭祀巫鬼从前就是在河边举行的,到那天住在鬼庙的大巫会亲自来到河边祭祀,还会往河中投放无数的礼物,以求水鬼大仙保佑山阳来年风调雨顺,百姓丰衣足食。
  “那为何后来会在鬼庙举行?出了什么问题吗?”刘县令询问道。
  “大人不知!在河边举行祭祀,非得要将活人生祭,水鬼大仙才会满意。否则,水鬼大人就会生气,到时候主祭那个人就会遭遇不测。”内中一个姓唐的乡绅说,“只是朝廷严令禁止滥杀无辜,因而此后的祭祀就改在庙中了。”
  “原来是这样啊!”刘县令点点头,同时脑中出现了一个好主意。他可不信什么水鬼诅咒的胡说八道。
  因而,刘县令不顾众人的劝阻硬是将祭祀改在水边举行,还特意请来了庙里的大巫,他自己则做了主祭。
  鬼节那天河边风平浪静,一派祥和。山阳的百姓都赶来看热闹,刘宝玖见如此多的人来捧自己的场,心中甚是得意。他摆摆手让众人安静,亲自将一个白发纵横、满脸褶皱的女巫请了出来。
  这就是山阳最受人尊敬的大巫湿婆,湿婆二十岁时受天命掌管祭祀,如今已有四十个春秋了。她用蜡黄的双眼瞅了瞅刘县令,问他今日的祭品是什么?她以为县令如此大胆,竟敢破坏朝廷屡次三令五申不许人祭的政令。但出乎意料的是,刘县令竟然让人抬出了一个木刻的,差不多有一人高的人像来。
  “大人莫非要用木人祭祀水鬼大仙?”湿婆神情诡异的盯着刘县令问道。
  “正是!有何不妥吗?”刘宝玖问道。
  “不妥,不妥!”湿婆摇摇头,“请大人恕罪,这事老生做不来!如果不用活人祭的话,水鬼大人会发怒,到时候不止山阳的百姓,即便是您自身都会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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