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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婚之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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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让您见笑了,这是我们的家事,但既然您问了,又专程为此而来,那我也不隐瞒,我得知我妻子六年来一直给前夫汇款后,就与她大吵了一架,争执中失了手,她撞在了水果刀上。”顾明成弱弱地回,声音越来越轻微。
但苏秀还是听得如雷贯耳,“什么?撞在了水果刀上?……”
她捂着胸口,簌地浑发麻,昏厥过去。
然后苏秀像似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有爸爸,有妈妈,还有儿时的她,一家人在优美的钢琴声中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梦境褪去,清醒回归大脑,悲伤又袭上心头,泪水划落眼角。苏秀动了动身子,便意思识到她又回到了林家施舍的,暂且属于她的一席之地。
不过梦里那首熟悉的清幽琴声更加逼真地每个音符流入她的耳朵,刹时一丝颤动掠过心间,惊得她睁开眼。琴声从阳台上飘进来,《蓝色生死恋》里的《秋天的童话》,一首载有她初恋情怀的轻音乐。
林宥天的俊逸身影坐在一架白色钢琴前,在键子间舞动着他那指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指,精致的侧脸,深邃的眸光,沉浸在美得“幽伤”的音乐中,画面不要太帅。
“怎么样,比那个音乐学院的白马王子谈得好吧?”林宥天收手,琴声嘎然而止,用搭拉下来的眸光瞟了一眼苏秀。
苏秀的脸腾地浮上一抹绯红。
“你妈妈那边我已经让人照顾着,你放心,她手术很成功,只是你暂且不能看望,她见了你情绪会很激动。”林宥天站起身,知道她心里惦记着,所以不待她问,就先开口,然后拉过苏秀按下她的肩膀让她坐在钢琴前,“这个才是你真正的梦想对不对?摸摸看,它属于你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去看我妈妈?”苏秀心里明白,手术成功是一回事,后面还有危险期一说,只是林宥天这个日里万机的人物,百忙中抽出时间搬来钢琴哄她开心,所以她识相地不多纠缠。
“等我消息,下午有个会议要开,我先去一下,你下楼用午餐吧!然后今天你就呆在家里,钢琴下面有初级书籍。”林宥天转身又止步,“或者我让小徐把午餐端上来。”
“嗯?哦!不用麻烦了,我下去。”苏秀还是对林宥天有意避开“危险期”一词不说,心难安。
苏秀的母亲在重症监护室,一直昏迷,尚未脱离危险期,正在与死神较量。林宥天眸光深邃地给了一脚油门,驶离林宅,他不确定,瘦弱的苏秀在接连遭受致命打击之后,会怎么样。
“千年血珀”你在哪?在茫然地望着楼下的黑色劳斯莱斯绝尘而去不见踪影后,苏秀晦暗的眸子里忽然呈现一丝希望的光亮。
苏秀后来网上查过,琥珀的确是佛教七宝之一,最适合供佛灵修,具有强大的辟邪化煞能量,古西方把它当作除邪驱魔的道具,再加之外婆临终前的言词凿凿,让她在绝境面前,还是萌生一限侥幸。
苏秀闭上眼,双手十指交叉,握拳于胸口,心中默念,“血珀你在哪里,求求你快回来,我需要你的帮助……”
这时小徐端午餐进来,眼尖的她一下子就看到了阳台上的白得亮眼的钢琴,不自觉地就走过去抚摸。
楼下泳池边,苏秀在楼上看不到的地方,林母-沈芳怡正在等待正午的十二点,她鬼鬼祟祟地拿出“千年蜜蜡”。
蜜蜡刚一见光,就招来了另外一个血珀。
沈芳怡大惊失色。
血珀和蜜蜡都是虎珀,仅仅是一个透明,一个不透明之分。
但这两个的透明和不透明,代表的却是正义与邪恶。
沈芳怡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人都是血肉之驱,凡夫俗子,怎么可能摆脱贪嗔痴慢疑而将此血珀修练得如此通透?她不禁慌恐起来书上的那一句“此物有三,皆善必合;皆恶必斥;有善有恶,弱者必诛。”
方圆二十米内,这个灵珠会是谁的呢?难道是林家老太的?难怪她这么多年一直吃斋念佛,沈芳怡眸光阴鸷地眯成一道缝。
思忖间血珀又不见了,一道不易看见的如丝细光飞向苏秀的二楼阳台,一闪而过,却被沈芳怡凌厉地发现了,她追出两步看向阳台,恰巧与小徐四目相接,沈芳怡前一秒的猜测顿时升起疑团。
“呃!”小徐被沈芳怡狰狞的眸光吓得一惊,忙缩回头去。
这样的反应,更加大了沈方怡心中的疑团。
第十八章 祖传神秘血珀(三)
见小徐有点心神不宁地手捂胸口从阳台上进来,苏秀蹙眉。
“苏秀,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小徐有点胆怯,但她是个肚子里藏不住话的人,以前有什么都第一个告诉夏雯欣,如今夏雯欣做了丑事不会再蹬林家门了吧!至少短时间不会出现了,所以一下子她没了说话的人。
“你认为当讲就讲,不当讲就别讲。”苏秀可不好奇她有什么秘密,“等等,你还是别讲了。”苏秀没这个闲心听,小徐向来都没好事。
“我跟你说……”小徐张开的嘴僵在了空气中,“话说到一半活不到六十岁,你让我说完。”小徐很是郁闷。
“林母不大对劲,本来我想跟你说很多的,可你这态度让我十分不爽,想知道详细就来求我,不想就算了。”小徐白了苏秀一眼,转身走到门口,末了又来一句,“林家我比你呆得时间长多了,知道的也比你看到的多,你看到的也只是表面。”
“哎!”再多苏秀也不想知道,不过“林母不大对劲”她太想了解了。无奈小徐已经砰地关上了门。
苏秀思绪顿了顿,然后回过神,眸光落在了她的包包上,不知她刚才的召唤有没有用,以前总是明明把它放在别处,却总能在包包里发现它,这就是苏秀所知道的它的神奇之处,再没别的。但是每次却总给她一种也许她记错了的错觉。
这次它会不会在包里呢?昨天她可是刚翻了个底朝天,如果它在,就真的不是她记错了。
苏秀怀揣忐忑地拉开包包的拉链,一个桔子大小的透明圆球赫然呈现眼前,苏秀只觉胳膊上簌地耸起一层鸡皮疙瘩,惊喜和恐惧各半,同时也很诧异这是她的血珀吗?怎么体积比以前大了好几倍,色泽也比以前通透了,和以前的酒红弹珠相比,简直就判若两物。
苏秀赶紧将血珀托于掌心,为母亲祈祷。
然后苏秀把包包清理了一下,这个弹珠变成桔子了,也占地方了,所以她在包里只留一个钱包,一小包面巾纸,一串钥匙,一个手机,剩下空间留给“桔子”。
抓起手机时,屏幕忽然无声地亮了,一看是孟梦打来的。
手指一划接通了。
“哎!秀儿啊!你现在可是一跃麻雀变凤凰了,架子真大哎!你瞧瞧我给你打了多少个未接电话了,皇宫里住得很舒坦吧?可别忘了曾经一起‘活捉豆将军’的我哎!”不待苏秀开口,孟梦的嘴像洪水开闸,先唧哩哇啦一痛。
“去你的,我是忘了取消静音了。”苏秀解释。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升官了,也加薪了。”孟梦声音里是难掩的喜悦,“其实也不是升官,是换了部门,调到业务拓展部了。”
“真的?这是好事,替你高兴。”苏秀早就想到林宥天会给孟梦调换部门,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这么放在心上。
“你家的林寡天,真是帅呆了,不仅人长得帅,成功男人的魅力也是无人能及啊!你知道他今天在全体会议上说的那番话吗?震憾全场,艳压群方,用三个字形容‘高,大,上’。”
“怎么形容呢?艳压群方?还有他可不是我家的,别瞎说啊!”
“得,没你词汇量多行吧!昨天晚上你俩丫地拥抱,赶脚是真当我瞎?不说这个了,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我妈住院了。”苏秀叹了口气,语调变得沉重。
“怎么回事?严重吗?”孟梦的语气也变得正重。
“很严重,可能是顾明成用刀刺了我妈。”苏秀忍不住哽咽起来。
“什么?他为什么这样做?你妈现在怎么样?”
。……
和孟梦刚挂断电话,沈芳怡来敲门。
“哦!阿姨你好!进来坐。”苏秀用手抹了两把眼泪。
“怎么了这是?别哭啊!你妈妈住院的事情,我们知道了,有天儿关照着,你就放心吧!”沈芳怡一边关切着,眼睛可完全没有在苏秀身上停留过一秒,四处流转,上下搜索。
苏秀生平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奇人,眼睛和嘴巴如此地不协调,可以各干各的,仿佛由两个大脑控制。
“小徐刚才在你房间里?”
“嗯,她刚才端午餐给我。”
“哦!怪不得,我刚才找她没找到,你知道她去哪了吗?你看饭菜都凉了,你还没吃,我让她倒掉重给你端上来。”
“阿姨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苏秀俯身去端盘子。
沈芳怡没发现什么,转身就出去了。
苏秀在确定门自动落锁后,又放下了手里的盘子,林母想要害林宥天,这个她知道,上次在医院里不小心听到林母通电话,林宥天山坡上翻车事件就是她执使人干的,话说回来,她才是真正害死她父亲的罪魁。
不过林宥天明知沈芳怡的阴谋还挺能沉得住气,表面上都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子,让苏秀费解。
小徐说林母不对劲,苏秀觉得小徐和林母这俩人都不对劲。她走到阳台,确定下面没人,然后她进了林宥天的房间。
苏秀搬开林宥天的床头,按下按钮,墙壁上的电视翻转过去,替换上来的是监控系统,她按下遥控器。
苏秀瞪大眼睛。
游泳池边,林母掏出个球,颜色灰暗,上眨眼她身边又多了一个球,就是苏秀的“桔子”,然后一转眼结子又不见了,即而林母抬头望向楼上,然后就跟小徐惶惶不安地反常表现连接上了。
苏秀的心猛地一坠,想起外婆说的“此物有三”,莫非林母手中有一个?“皆善必合,皆恶必斥,有善有恶,弱者必诛。”,看林母那个颜色应该是“恶”,弱者必诛?
“诛?”苏秀头脑噏鸣,愕然地捂上“O”形嘴。
苏秀瞬间明白了方才林母忧心重重的神情,也明白了林母误以为另一个琥珀的主人是小徐。
那么小徐会不会很危险呢?不行,她此刻得马上找到小徐。
正好小徐过来敲门。
“我是来收盘子的,请你吃好了没有?”小徐一边说着,一边冲苏秀使眼色用无声口形对苏秀说“让,我,进,去。”
“没心情吃,不过我正要找你,刚才是你弄脏了钢琴对不对?那可是少爷的。”苏秀立刻就明白了,故意抬高声音,莫明地感到似乎在暗处有双眼睛在盯着她们,让人毛骨悚然。
小徐进来后就紧从肚皮衣服里拽出一本老旧发黄的书,一把塞给苏秀,语气急迫地说:“林母可能会盎毒之术,她想害少爷,昨天少爷溺水就是她搞的鬼,这就是她的书,上面是晦涩难懂的古文,我看不懂,少爷回来你一定要交给他,也算是这几年我在林家白吃白喝,为林家做点事吧!”
苏秀打开一看,“此物有三,皆善必合……”
第十九章 祖传神秘血珀(四)
苏秀倒吸一口凉气,惦量着这本书比她外祖母传给她的厚得多,外祖母给的那本已经被撕得就剩开头几页讲修德的,怎么积善行德,吃亏是福之类的,好得到琥珀的庇佑。剩下后面的大半部份全被撕掉了,显然是上一辈吃了苦头,不希望下一辈知道太多而重蹈覆辙。
林宅隔音特别好,就像昨天晚上他们送夏雯欣去医院,苏秀在房里毫不知情,后来才知道一样。所以尽管沈芳怡将脸贴在苏秀的房门上还是听不到一丝动静,更何况小徐和苏秀在里面是窃窃私语。
“咳咳!”林宥天从楼梯上来,就看到沈芳怡正蹶屁股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没好声气地给她个暗号。
“哦!苏秀这孩子哭了一天了,中饭都没吃,不知她妈妈怎么样了。”沈芳怡脸上尴尬至极。
“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林宥天冲林母象征性地点头,转身回房。
然后苏秀的房门开了,小徐端着托盘出来,并回头代上了门,然后故意在门口奸佞地“呸!”了一口。
沈芳怡在角落里眯着一道阴险的眸子,以小徐这种人品能修练出那么通透的琥珀?或许这就是她的奸诈之处,故意演戏,所谓的好中坏,坏中好;奸中傻,傻中奸的人就是这样的人。
“你动了我房间的监控?”林宥天回房换了鞋子就迫不急待地想要告诉她关于她母亲的病情,可是发现他房间的监控被动过了,这可是林宅的大秘密,他颇为不悦。
“嗯?”苏秀手一抖,古书翻落在地,随后她便脚快地一踢,把书踢进了床底下。
“我,我是想查看游泳池,你家的游泳池有问题。”
“你在看什么书?黄书?见不得人?踢到了床底下?够出来给我。”林宥天蹙眉命令。
苏秀亦秀眉紧拧地看向他,一瞬不转,她欲告诉他,却没把握他会相信,她也想隐瞒他,但又怕让他知道得迟了,酿成大错。
“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不肯?你越是不肯,我就越对这本书好奇了。”林宥天双手插进裤袋,表示毫不放过。
“林宥天,你相信迷信吗?”
“不信。”
“那么你好几次大难不死,是你母亲泉下有灵在保佑你,你相信吗?”
“信,那是自欺欺人的一种相信。”林宥天说话故意来个大喘气。
“昨天溺水事情是你故意自杀,还是有人在水下拽你?”苏秀犀利的眸光盯着他,警告他严肃回答。
林宥天抿了下唇,蹙眉像似在回忆,他说:“那种感觉像突然肢体被束缚,争扎也无济,犹如梦魇,你跳下水,就好似打破了这个梦魇,然后我的四肢才得以被放开。”
苏秀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这就是琥珀的诅咒没错,就是她小时候似懂非懂地听外祖母口中提起过的水咒,让人在水中活活溺死,这跟琥珀的形成有着具大关联。
原本琥珀的形成也是如此,一滴突如其来的树脂落在昆虫的身上,即而将其整个躯体包围,使其肢体被粘住动弹不得,直至窒息。
“那么你一点都不害怕?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苏秀对他当时淡定的反应,直到现在依然困惑。
“我习惯了梦魇,我母亲去世后我就经常梦魇,最初很害怕,就对奶奶讲,奶奶告诉我那是我母想带我走,后来就不再害怕了,甚至在夜里渴望梦魇,渴望见到我母亲,有时真的能听见我母亲在和我说话。”林宥天眸光中擒着隐忍,“但水中梦魇这是第一次。”
“我对梦魇不懂,尽管我有时也会梦魇,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昨天晚上你在水中遇到的绝对不是梦魇。”苏秀一边说着,一边审视他的神情,她必须先确定他相信这件事,才能告诉他,不然会坏事。
“不是梦魇,那是什么?水下没有人拽我,除了LED发光管,什么都没有。”林宥天从裤袋里抽出一只手,搭在她额头上一下,嘴角扯出一抹弧度,“你最近有点怪,不过我理解,你妈妈已经醒了,情况良好,正嚷着要见你呢!下楼用晚餐,然后带你去医院。”
“可是……”唉,又说到了一半,要怎样才能让他信呢!不过妈妈醒了,这是让苏秀无比兴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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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宥天的车子路过医院门口的水果店时,苏秀叫停。
“我知道,你早就派人照顾我妈妈,吃的用的肯定想的很周全,只是我妈妈爱吃什么水果,我这个做女儿的最清楚。”苏秀笑笑,下车一跳一跳地跳上水果店的台阶。
不一会,只见苏秀空手跑回来,想必是没带钱,林宥天降下车窗,将车上的零钱包递给她,然后远远地水果店的老太太在零钱包打开的那刹那惊叹,“你这丫头骗子,你男朋友这么有钱,你还为了让我给你便宜20块争争讲讲的,花言巧语地忽忧说我长得像林心如,你这不损我呢吗?林心如多年轻,我多老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苏秀苦笑,“阿姨,我是说您长得像赵丽荣。”
“啊!赵丽荣啊!这还算靠谱,赵丽荣长得好看。”老太太边帮苏秀剥榴莲,边笑得合不拢嘴。女人不管年龄多大,都有一颗爱美的心。
苏秀拎着两盒包好的榴莲上了车之后,老太太在后面骂道,“你个死丫头骗子,赵丽荣不是死了吗?……”
林宥天扯了扯嘴角,忍俊不禁。
候在病房门外,刘美华睡着了,还没醒。
苏秀有那么小小的紧张,说不出的感觉,埋头两手拧着榴莲口袋,这是妈妈最爱吃的水果,因为太贵,所以记忆里妈妈没吃过几次。
这几年虽然和妈妈一直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但却断了任何联系。她换了手机号码,妈妈来学校看她,她避而不见,妈妈留在收发室的水果和衣物,她统统丢到马路上去,她一直恨她,可是这六年来妈妈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落得如此下场,她满头雾水。
“林先生您好!病人醒了,让你进去。”护士抱着病历本从里面出来。
苏秀忙站起身,跟着往里走,却被护士拦住,“不好意思这位小姐,病人叮嘱要跟林先生单独说话。”
嗯?苏秀眼睛蓦地睁大,直勾勾看着林宥天,那闷怎么回事?老妈刚一睁眼最想见的人居然是他不是我?还背着我单独招见?
第二十章 要不你们先把证领了
更可恶的是林宥天看也不看她地掐灭烟头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其实林宥天心里大抵是清楚的,刘美华要问他什么。
刘美华靠在床头,脸色虽苍白,但唇上略带血色,精神状态看起来还好,只是在看到林宥天时,平静无波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暗然神伤。
“林先生,我丈夫是被你害死的吗?”刘美华的声音因悲伤而略为颤微。
6年前刘美华风风光光地改嫁他人,如今还称她的前夫为丈夫,可见她心里一直爱着“老伯”。
其实老伯并不是很老,只是长时间受病痛的折磨,再加上内心的愁苦,以及做农活劳累,所以整个人看起来跟年过五十仍丰韵犹存的刘美华十分不般配。
林宥天长舒下鼻息,垂眸默认,“对不起。”他的声音被烟熏得黯哑。
刘美华掩鼻而泣,无声痛哭。
林宥天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对不起,请保重身体。”
刘美华哭了片刻后,用面巾擦了擦,带着浓重的鼻音叹道:“不好意思,我知道这件事并不怪你,只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事已至此,现在说再多也没用,是你委托律师把钱退给的吧?”
林宥天愰悟那天老伯掏出一个用手帕包裹的东西拜托林宥天交给刘美华,当时林宥天直接把这事交由助理陈家砾全全处理,原来就是顾明成口中的那笔巨款?林宥天抬头,眸光湛黑直逼刘美华的内心。
刘美华灰败着眸光,用力咬着嘴唇,“这个人如此倔强,宁可自己疼死也不接受我一分钱,没错我嫁给顾明成就是为了钱,那是我不愿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人病魔缠身无力支付巨额医疗费,最终离我而去,为了钱我不牺一切,只要他好好的活着,可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我错得一败涂地,我对不起他,让他不仅忍受病痛,还承受了巨大的心理折磨……”刘美华情绪失控,号啕痛哭。
“我以为……我以为他痛得受不了,就会拿着钱去看病,没想到他的病痛却远不及我对他的伤害,为什么要救我,他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刘美华呜咽着捶打自己的胸口。
林宥天眯了下双眼,重重舒了口气,眼前这位是个伟大而又愚蠢的女人,她只知道不顾一切地牺牲自己,却忽略了男人的自尊,让一个男人屈辱地用自己女人的色相去换取钱财来为自己续命?那还不如让他高昂地去死。
“阿姨,你还有女儿,一个孝训,懂事而又才华出众的女儿。”林宥天浓眉紧拧,心思也被牵动着变得沉重。
“秀儿,她恨我,这辈子她不会原谅我,我是个自私的妈妈,我不仅给自己的丈夫戴了绿帽子,也让自己的女儿背了黑锅,是我害得她被顾明成那个蛮横女欺负,而我却只能袖手旁观,无能为力。”刘美华再次泪崩。
“我得知你现在把秀儿照顾得很好,你们家大业大,可以让她这辈子衣食无忧,甚至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将来再帮她找个好人家嫁了,我也就了无牵挂了,所以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让我放心不下的,求你体谅我丧夫之痛,理解我的心情,让我随他去。”
为了一个男人背着骂名出卖自己,又不惧挨刀子,可见她爱这个男人至深,所以她想追随,他理解,可是,“伯母,当苏秀知道一个如此爱着自己的家庭和丈夫的妈妈,被自己冤枉了六年,你想过她会怎样吗?她刚刚失去了挚爱的父亲,你想让她遭受双重打击吗?”
“我以未来女婿之名和一本伯父的生前日记要你好好的活着,要你和秀儿快乐,幸福。”林宥天抿了下唇,眸光里跳动着真诚。
“你说什么?”刹间,刘美华沮丧的眸光中燃起希望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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