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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琴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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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真画?啊——爹爹!爹爹!“
或许是钟仪的声音太过惨烈,爹爹和娘亲都急匆匆地来到了书房。
娘亲慌乱地说:“怎么了怎么了?”
钟礼飞快地收回手,一本正经。
钟仪一脸苦相,可怜兮兮地看着爹爹,控诉道:“爹爹,阿礼欺负我。“突然,一阵静默。
“噗——”不知道是谁最先笑了出来。
娘亲翘起了嘴角,拿出手绢走到钟仪身边擦拭墨迹。
爹爹笑的很温柔:“兄弟之间,打打闹闹不伤和气便是。”
钟仪任由娘亲擦拭钟仪的额角,气鼓鼓地看着阿礼。
阿礼突然笑了,无声地说:“青蛙。”
什么意思?
难道他是说自己像青蛙?
“…… 岂有此理!”
钟仪睁开娘亲的手,向他扑了过去,没想到钟礼迅速跑掉了。
“别跑!“
“花田,给我上!“
“喵!”花田配合地迈着小短腿飞奔。
一时间,院子里热闹非凡。
雨停了,已经是傍晚了。
院落中央的荷花池里涨满了水,芙蓉也像是吸饱了雨露,开的格外娇艳,圆圆绿绿的荷叶上摇滚着一颗亮晶晶圆滚滚的小水珠。
花田站在荷花池边沿,努力想抓住停立在上面的红色蜻蜓。
钟仪和阿礼在用筷子争夺着一盘蒜苗肉丝。
爹爹愉快地宣布:“明天,我们要和王员外去登山。”
登山?会很累吧。
钟仪一不留神,阿礼就抢走了一小把肉丝。
娘亲笑着附和着:“登山是好事,对身体有益。”
爹爹温和地看着钟仪,侧脸在夕阳下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小仪,到时候王员外的儿子也会去,他也在上学,叫王散因,你认识吗?”
钟仪歪着头想:“王散因?不认识,也没听说过。”
阿礼揶揄道:“他除了那几个和他逮蛐蛐的小子,不认识什么人。”
钟仪瞪他:“你胡说!”
娘亲笑着摸摸钟仪的头:“散因哥哥很用功,你要多向他学习,好吗?”
钟仪乖乖点头:“嗯,我会的。”
☆、第四章 王散因
虽然不是初夏,雨过之后的第二天却出奇的令人觉得舒服。
平时刺眼灼热的阳光变成的初夏早晨时的模样,光线感觉温温柔柔的,像娘亲的笑容。
钟仪早早地收拾了一大堆吃的,什么桂花糕芙蓉点心静心酥墨玉卷……想着它们软软糯糯香香甜甜的味道钟仪就要流口水!
钟仪出门的时候,花田还在呼呼大睡呢,他摸摸它的毛,结果它立马醒了,咪咪嗷嗷地撒娇。
他听见阿礼在催他。
钟仪摸摸它的头:“我要走了啊。”
它依旧亲昵地蹭着钟仪的腿。
最后,看着它圆亮圆亮的眼睛,钟仪心软了。
钻进马车里,爹爹正在喝茶。他诧异地指着钟仪的背包:“怎么把花田也带来了?”
花田半只身子在背包里,此时正眯着眼惬意的扒在钟仪的肩膀上,猫脸乖巧地挨着钟仪的颈侧。
钟仪恳求:“它也想去嘛。”
阿礼摆弄着茶具,抬头说:“爹,让他带着吧,花田也有趣的很。”
爹爹笑了,伸出白皙的手摸了摸花田的头:“的确是可爱的小物。”
花田眯着的眼睁开了些,讨好地舔舔爹爹的手。
架马的车夫大叔姓马,所以钟仪很容易的记住他的称呼。
钟仪掀开车帘,对在马路边和门口仆人聊天的中年大叔喊:“马大叔,我们走啦。”
马大叔连忙转身,和聊天的人道别后,笑着说:“来了来了。”
很快,马车平稳地行驶起来,向约定好的浮云山进军。
一路上去的人居然不少,到了山脚下,爹爹吩咐马大叔傍晚时候过来接他们。
马车车轮掀起的细小灰尘很快落在地上,三三两两的人结伴出行,配上蓝蓝的天空,绿色的草地和漫山遍野的绿树,偶尔还有微热的风吹过,看起来倒还不赖。
钟仪伸了个懒腰,惬意地在原地转圈圈。
爹爹看着钟仪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走来了一个仆役打扮的人,他对爹爹拱手:“敢问是钟函钟琴师?“爹爹颔首,微微笑道:“正是。“
那个人说:“小的是王员外府上的仆役,老爷和少爷来的早,便先上了山,所以让小的留下来知会一声,改在山腰的凉亭相会,请见谅。”
爹爹回头对钟小仪和阿礼笑笑:“还是我们来晚了,久等了。”
那个人说:“钟琴师要不要上山?小的帮您拿东西。”
爹爹听了,呵呵笑了:“这倒不必。“回头看了看正站在草地上东张西望的钟小仪和阿礼,“我们要出发了,阿礼,小仪走了。”
于是父子三人组成三人行,在爬山的路上好不自在。
一路上爹爹给他们说了很多名家的诗句,居然也有诗人来过浮云山!
对此钟仪觉得与名人近距离接触的感觉真好,但是为什么自己和他们看到的是同样的景色,自己却做不出那么好的诗句呢?
钟礼从路边开的绚丽花朵中取材,编出一个花环。
钟小仪心奋地带在头上,风拂过的时候,甚至能闻到新鲜花草的香气。
“阿礼,给花田也做一个好不好?“
“这有何难。“
钟仪眼巴巴地看着他将路边随意生长的绿色长草和野花编成了另一个花环。
钟仪也照葫芦画瓢,结果……
“小仪,走快一些,马上到凉亭了。“爹爹在向钟仪招手。
钟仪一把丢掉被钟仪编的乱七八糟的花环,跟了上去,却刚好对上阿礼戏谑的双眼。
他凑到钟仪耳朵旁,悄悄说:“要不要让我教你。““不要。“
“真不想学?“
“不想。”
“不学就不学吧。”他做出一副可惜的模样。
“……”
阿礼从钟仪身边离开,他步子迈的大,一下就跟上爹爹了。
其实他是想学的……
阿礼怎么不多问两句?
有些懊恼的他跟在爹爹后面。
到达了山腰的那个凉亭,果然见到了王员外和他的儿子王散因。
他们在凉亭的石桌旁喝着茶。
长相亲切的王贺与钟函同龄,相比较钟函的清俊,王贺更加英气,他是钟函的同窗,如今也住在安都,只是两家离得有些远。
钟仪好奇地看着王散因,他看上去冷冰冰的。
爹爹向他拱手:“们来晚了。”
王贺起身,道:“哪里,我们也是刚到,坐。”
爹爹示意坐在石桌旁,阿礼和钟仪行了礼节,挨着爹爹坐下。
王贺和钟函闲聊着,一时半会儿估计不登山。
钟仪把花田从背包里放出来,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
看了看阿礼,发现他正在神游。
钟仪看了看王散因,他此时正看着山下的景色,俊秀的侧脸看起来十分优雅。
或许是钟仪每次看人的目光都很灼热?
他像韩王爷那样迅速收回目光看着钟仪,只不过他没有笑。
“……”
“……”
对视无言,钟仪低头摸猫。
之后便是继续爬山,累到不行的钟仪抓着阿礼的手一步一步地往上挪,不一会儿,太阳光线的热度慢慢升起,和阿礼牵手的手心一片潮湿。
阿礼嘲笑钟仪:“小仪,你真没用。”
钟仪气喘喘地,根本说不出话来,直接把背包连同花田交给他。
阿礼接过,背在了身上。
钟函和王贺一边走一边谈笑风生,好一派舒畅的作风。
之后的路程,基本上是阿礼拖着钟小仪走,到达山顶的时候,钟小仪直接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大咧咧地躺在草地上。
阿礼无奈地摇摇头,坐在他身边吹着一阵难得的山风。
喘匀了气,已经到了午时,爹爹和王贺布置着午饭,两个仆人也忙来忙去的。
奇怪?王散因呢?他还要向他学习呢——虽然比他大一两岁的同窗给他的感觉冷冰冰的。
阿礼戏谑的看钟仪东张西望:“还学习人家,连人家的影子都没看见吧。”
钟仪:“……你知道?”
阿礼勾唇一笑,指着钟仪的左方:“那个不是?”
钟仪连忙向左一望,只见王散因在不远处的草坪上懒洋洋地躺着,阳光落在他的紫色缎袍上,反射出亮光。
钟仪道:“算了,似乎是在休息,我不去打扰他了。”
休息过了之后,午饭开始。
山顶上有人工修建的石桌,亭台,他们挑了一个风景好的围在一起用饭,都是简单的菜色,此时却别有一番风味。
山风轻轻吹拂,阳光明媚,绿树红花之间偶尔传来清脆的鸟鸣,非常舒服。
饭桌上王贺说了不少好玩的江湖奇闻,他们听得津津有味,爹爹谈论着文人历史,他们又跟着一起唏嘘,倒是乐趣非凡。
下山便是轻松地事情了,到了山脚下马大叔已经到了,夕阳洒落在秀丽的山上,钟仪回头一望,不禁伫立欣赏。
王贺和爹爹道着别,阿礼推了推钟仪:“王叔叫你。”
钟仪呆愣愣地跑过去。
王贺道:“小仪,十几天之后就要琴师选拔了吧?”
钟仪闻言点了点头:“还有十三天。”
王贺笑眯眯地说:“到时候王叔去看你好不好啊?”
钟仪突然想起来,王员外的确是今年的特邀考官——难得他是在暗示自己?!
钟仪立马抬起头亮晶晶地看着他:“好啊好啊。“王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哈哈笑了,竖起他的食指在钟仪面前摇晃:“小东西,我可不会帮你作弊。”
钟仪瞬间失落。
爹爹和王贺又说了一番话,就上了一辆紫色绸布的马车,在夕阳的余晖中离去。
爹爹摸摸钟仪的头:“我们也走吧。”
上了马车,钟仪抱着花田靠在阿礼的肩膀上,透过车窗看着越来越远的山,满足感和疲惫感慢慢袭来。
花田在怀里呼噜呼噜地睡觉,不一会儿,钟仪也睡了过去。
钟函看了看钟小仪睡死的模样,轻声说:“看来小仪累了。“钟礼侧头,看着钟小仪熟睡的侧脸,他卷卷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水红色的唇不自觉的轻轻嘟起,圆圆的脸还未长开,在半透过窗户的阳光里显得柔和可爱。
钟礼觉得自己的内心忽然宁静了。
☆、第五章 琴师选拔
从浮云山游玩回来后,爹爹加紧了对钟仪的监督,幸好钟仪还算聪明,除了难度最高的那首《半阙曲》偶有瑕疵之外,其他的爹爹一概是点头微笑摸钟仪头。
爹爹为此找了好多故事说给钟仪听,大多数是什么痴男怨女的悲惨爱情故事。
他说钟仪没有领悟那种又苦涩又愉悦又思念难言又牵肠挂肚又寂寞的那种味道,其实听爹爹说完一大通话,钟仪只能算是懵懵懂懂。
爹爹笑了:“小仪还小,这首曲子是今年才加的,现在难度可是一年比一年大了。”
钟仪点头:“是啊是啊!”
其实钟仪还是暗自高兴的,有一首他以前总是练不好的曲子被换下去了。
阿礼面临着秋季开试,已经开始看书了。
转眼间五天后便是选拔的日子,街道上看见许多赶到安都的外地琴子。
钟仪爬到正在看书的爹爹身上:“爹爹,我想要一把好琴。”
爹爹放下书,温柔地看着钟仪:“怎么了,你的琴也很好啊。”
钟仪嘟起嘴:“不要嘛,我想要新琴。”
爹爹想了想:“也好,如果你通过了琴师选拔,爹爹就把老韩王当年送给我的那把桐木琴奖赏给你,好不好?”
钟仪眼睛放光:“真的!谢谢爹爹,小仪去练琴了!”
爹爹抚摸着钟仪漆黑的头发:“那当然,爹爹说话算数。”
钟仪蹦蹦跳跳地回了琴房,想到那把做工精致,装饰古朴漂亮的桐木琴就激动不已,爹爹的宝贝就要传给我了!
三天后,当钟礼在书房看着书的时候,悠悠清雅的琴声传来,其中又有涩涩低沉的难言意味,但是档次显然比之前练习的高出许多。
又在练《半阙曲》?
钟礼好奇地走了出去,就看到钟小仪小小的身影。
还算认真。
钟礼弯了弯嘴角,回房看书。
终于,钟仪在娘亲的美食陪伴和爹爹的细心辅导监督以及阿礼严苛地挑剔不足之下, 他迎来了琴师选拔的这一天。
地点选在了云英书院,毕竟场面大,排场大,名人多,声望高,并且利于百姓围观。
虽然离开始还有半个时辰,但是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
目前家人还是可以陪伴在旁的,钟仪穿着燕惠亲手缝制的淡紫色衣袍,看着年龄和他差不多的琴子——看上去似乎都好厉害。
钟仪深吸一口气,吐气时阿礼看见了,笑道:“小蛤蟆在紧张?”
钟仪看了他一眼,心想:你是大蛤蟆。
继续呼气吐气,保持内心平静。
爹爹在前面去看号码了,总共分了七个考场,每个考场各有五名专业级别的琴师,两名宴会级别的琴师,还有五名业余爱好的达官显贵。
通过初试的进入第二关,这个阶段分了五个考场,每个考场有十名宴会级别的琴师。如果得到了他们的推荐,就进入了第三关。
这个算最严苛的一关,分为两个考场,如果通过了,可以直接进入云英书院就读,并且有宴会级琴师辅佐剩余的琴业。
钟仪的期望不高,其实过了第一关就已经拿到资格证了,虽然爹爹说钟仪可以冲到第二关,获得专业级别的琴师证。
钟仪明白爹爹其实想让他通过第三关,只是不想给他压力罢了。
爹爹本来算是宴会级别的琴师,但是因为钟仪要考试,所以没有安排。
现在想来,王叔叔八成是在和他开玩笑,他怎么知道他会分在哪个考场?
爹爹回来了,告诉钟仪在第四考场的第四十三号。
钟仪撇撇嘴:“四?不吉利。还好不是四十四。“阿礼揶揄:“你又不是商人,管这些干什么。“爹爹笑着点头:“还有半柱香,等下会在第四考场的附带暗室排队等候,不要紧张。”
于是钟仪立马吸气吐气,一旁看着他的阿礼很是无语。
半柱香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云英书院的大人物出来宣布,那副腔调,弄得紧张感迎面扑来。
马上就要进暗室了,爹爹摸了摸钟仪的头:“去吧,你可以的。”
钟仪认真点头。
阿礼将琴从背上取下。
钟仪背在背上,有些沉。
阿礼看了看他,轻轻地将钟仪抱住。
阿礼比自己高,钟仪一直知道,可是为什么在他怀里面自己像是被包裹住了?
他把下巴磕在钟仪头顶上,温柔地说:“我在外面等你。“本来正在挣扎的钟仪不动了。
进了暗室,有夫子排列着琴子的顺序。钟仪乖乖地站在一个大个子后面。
打量着环境,才发现虽然它名字叫暗室其实一点也不暗,光线充足,照在一张张或自信或紧张或懒散的脸上,每个人的表情不同——钟仪收回目光,决心做出一张自信满满的模样。
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的进去,一个个的出来,有的兴高采烈,有的垂头丧气。
钟仪低头往前一步步的走,结果,挡在钟仪前面的那个穿绿色衣服的大个子进去了。
那么,下一个就是他了吗?
钟仪吸吸鼻子,闻着身上衣服的气味,娘亲特有的柔柔香气萦绕在鼻尖,心里想着爹爹娘亲还有阿礼的鼓励,钟仪顿时舒心了很多。
不一会儿,大个子出来了,是空手出来的——看来没通过。
钟仪听见里面一个柔润的声音喊:“四十三,钟仪。“到他了。
钟仪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考场是空旷的,面向钟仪的是十二名考核钟仪的人。坐在最前面的就是两民宴会级别的琴师吧,一男一女。扫视一圈,果然没有见到王叔叔……
女琴师见到这么一位眼神纯澈,唇红齿白的小琴子,声音放的更加柔软:“钟仪,请弹奏初级曲目《南晋》。“钟仪心中一喜,这是很简单的民俗曲。
他低头行礼,将琴放好,麻利地调好音弦,抬头看着女琴师。
女琴师点头,于是钟仪开始抚琴。
钟仪记得《南晋》主要分为两个阶段,以建国时期为分界线,前部分是突出百姓鱼米富饶的喜悦,后部分是建国之后的雄浑气势。
琴声环绕在空旷的考场里,生动活跃,男琴师和女琴师交换了眼色。
认真地滑出尾音,钟仪抬头看向笑眯眯的女琴师。
女琴师点头:“你的初级曲目练得很扎实,很好,我们决定让你直接弹奏高级曲目《安悦》。“钟仪点头,暗示自己一定要放松。
这首曲子是关于历史的,为一位著名琴师所做,当时是公元300年。
庆祝天下分为四国之后迎来的太平盛世而作,但是这首曲子是由小家到大家,时而细腻,时而雄伟,时而悲伤过往的战争,时而喜庆。
钟仪在脑海编织出复杂的乐章和鲜活跳动的画面,慢慢沉浸在自钟仪世界。
《安悦》的曲长不短,当钟仪滑出尾音时,指尖因为多种原因微微发颤,钟仪抬起头看着十二位考官,惊喜地看到他们脸上都是满意之色。
钟仪想,他应该期待结果了。
果然,女琴师对钟仪笑眯眯地点头:“很好,祝贺你通过了。这是你的资格证,请去第二关的考场。“钟仪激动地道谢,接过来发现有两章纸,一张是资格证,还有一张是第二关的通行证明,上面写着钟仪的名字,还有考场号码。
钟仪走出第四考场的暗室,门口的夫子检查了钟仪的证明,指引钟仪顺着木质楼梯往第二关的考场走。
一走出来,才发现人声鼎沸。
嗯?钟仪低头一望,发现站在高处可以把云英书院里的人群看的清清楚楚。
钟仪寻找着爹爹和阿礼,他们在人群中果然很是醒目。在钟仪看到他们的瞬间,阿礼抬起了头,四目相对,钟仪手舞足蹈表示钟仪通过了!
爹爹马上朝钟仪方向看来,似乎明白他的意思,笑的很开心。
有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夫子朝钟仪走来:“钟仪吗?怎么还不进来?“钟仪连忙回头道歉:“夫子,我是钟仪,劳烦您了。“夫子点了点头,没有再做追究,领着钟仪到了第二关的考场。
里面同样有人报出钟仪的名字和号码。
钟仪抬头挺胸地走了进去,发现里面只坐了十人,钟仪转念一想,记起来他们都是宴会级别的琴师。
钟仪不敢掉以轻心,低头行礼后,快速布置好了琴,稳稳坐下。
左边第二个男琴师冷冰冰地说:“钟仪,请弹奏高级曲目《苍水边》。”
冷冰冰的声音和第四考场的女琴师截然不同,让钟仪有些紧张,不过幸好高级曲目钟仪都在爹爹的监督下练得不错。
于是钟仪用心地抚琴,使尽了解数将水边的清幽环境营造出来。
水声潺潺,雪白的鸟儿栖息在水面上,微风浮动,芦苇轻轻摇晃。遥远的歌声慢慢传来,把人带入迷幻的梦境。
行云流水的琴声从指间泻出,婉转不绝,最后的尾音绵长,向远方绵延开去。
钟仪停下弹奏,紧张地看向冷冰冰的琴师们。
等到他们商议完毕,还是那个琴师,他走到钟仪面前:“钟仪,你很不错,下面请你弹奏一曲自创短曲,记住,要短,要愉悦欢快。”
钟仪愣住:自创短曲?愉悦欢快?钟仪顿时想起了安都的婚庆歌曲……
钟仪看着他们冷漠的眼神,闭着眼睛想起爹爹他们,一张张笑脸翻阅,最后定格在了一张猫脸上。
钟仪内心无语——他脑海中一片空白。
却听见男琴师说:“请说出你的对象再开始。”
钟仪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对象是我的猫,想弹奏它在池塘边抓红蜻蜓的片段。”
琴师们点头,他说:“开始吧。”
☆、第六章 桐木琴
钟仪脑海已经勾画出一幅画面:雨后的荷花池十分秀美,菡萏开的十分娇艳,未落完的雨滴从房檐的屋角落下,一滴一滴的回荡,红色的蜻蜓在荷叶上徘徊,轻巧地落下。
花田圆圆亮亮的猫眼大大睁着,它小心翼翼抬起脚,又慢慢放下脚,匍匐式地前进。
红蜻蜓尚未察觉,依旧一动不动,花田猫着腰,蓄势待发。
突然花田一个扑空,敏捷地从下往上一扑——就在那一瞬间,花田的小爪子雪亮登场,红蜻蜓反应不及牢牢被它扣住。
抓住啦!
它轻巧一翻滚,稳稳叼住红蜻蜓落在了雨后淋湿的地面上。受到表扬的花田东跳西跃,不停地在钟仪的脚边打转,快活得意地撒娇。
因为要求的时间短,所以铺垫荷花池和抓蜻蜓的气氛的时间段一定要流畅生动,后面温馨可爱的欢喜模样用的稍微滑稽的音调。
等钟仪一曲结束,钟仪忐忑不安地等着严苛的琴师对他的评价——同时也是爹爹的期盼能够成真。
他们交头接耳,钟仪突然觉得他们有些像课堂上叽叽喳喳咕咕哝哝的同窗们。
过了一会儿,中间的一位老夫子笑眯眯地看着钟仪:“钟仪?”
钟仪的心提到嗓子眼,心噗咚噗咚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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