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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琴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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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担忧地说:“吃慢些,别噎着。”
  阿礼对上钟函的疑惑目光,解释道:“或许早上吃的多,中午吃少了不习惯。”
  燕惠用手帕擦拭一下钟小仪的嘴角,笑道:“小馋猫。”
  花田闻言,欢快地“喵”了一声。
  众人忍俊不禁。
  钟函觉得花田可爱,弯下腰向花田的猫食盆里添了几只椒盐虾。
  用完午饭便是休闲的午休时光。
  
  ☆、第十三章 云英书院(七)
  
  秋天,竹林远看似乎依旧青翠,走近了才发现,竹叶已经泛着几丝枯黄。竹林的阴凉下,阿礼摘下一片竹叶放在唇边。
  钟仪抱着吃饱了的花田躺在躺椅上懒洋洋的享受午后阳光,一人一猫皆是眯眼,十分惬意。
  阵阵秋风送爽,夹杂着有些萧瑟的乐音。
  钟仪微微睁眼,看向坐在水池边闭眼吹奏的阿礼。
  听了一会儿,总觉得乐音有些凄凉,似乎阳光和竹荫将他们分开在了两个世界。
  于是钟仪侧头,对阿礼喊:“阿礼,过来。”
  他没理睬钟仪,继续吹奏。
  钟仪撇撇嘴。
  竹叶的震鸣声是一片完整的竹叶颤抖而成,钟仪感觉竹叶做为被吹奏的对象有些痛苦。
  钟仪继续喊:“阿礼哥哥!”
  他突然睁眼,乐声断了,漆黑的目光向钟仪看来。
  钟仪突然有些愣住了。
  或许钟仪永远忘不掉他目光中的复杂和沉默。
  竹荫下的少年,墨黑的长发,深色长衣,举在唇边的手中拿着一片绿色竹叶。
  那一瞬间,凄凉的乐声,戛然而止。
  那一瞬间,钟仪觉得他心事重重,自己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阿礼。
  后来阿礼微笑着向钟仪走来,身影从竹荫下慢慢清晰,耀眼温暖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泼洒在他的身上,钟仪才觉得,自己似乎放下心了。
  花田惬意地发出一声甜腻的猫叫。
  因为那种沉甸甸的感受,下午,钟仪坐在作为上发呆。
  祝夫子走到钟仪面前,抽习刚才教的乐谱。
  钟仪有些惊慌,但还是完整地唱了出来。
  他准许钟仪坐下,钟仪在他一向温和的眼里看见了一丝警告。
  钟仪低头惭愧。
  暂时的下课休息时间,左边的那位“皮笑肉不笑”的突然面带微笑的向钟仪自钟仪介绍。
  当然,他的微笑依旧是皮笑肉不笑。
  他说:“钟仪,你知道我是谁吗?”
  钟仪微笑:“不知道。”
  他挑了个白眼:“你连我都不知道?!”他保持着翻白眼的神态,却又一下一下地瞟着钟仪的表情。
  钟仪面色不动。
  他终于面露惊讶:“你真的不知道?!”
  他的声音过大,在下课时间依然有些安静的教室里还是引人注目的。
  钟仪有些尴尬。
  他咳嗽两声,装模作样的说:“我是刘赋,利刀旁刘,诗赋的赋。”
  钟仪忙学着大人们寒暄时的模样说:“原来是刘赋,久仰久仰。”
  刘赋一脸享受。
  钟仪右边传来嗤笑声。
  刘赋敏感地昂起脖子,对着钟仪右边习惯无视人的那位喊:“笑什么?!”
  钟仪转过身看右边。
  钟仪右边的那位头也不抬:“刘赋,谁没听过,五河书院的大才子啊。”
  刘赋的脸突然通红,瞪着眼睛看他。
  少顷,刘赋突然拍桌而立:“好啊!原来是你啊陈澄!”
  晨晨?
  叫的这么亲切?
  “晨晨”合上书页,侧头看他,也是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
  诡异的气氛让其余四人默契地安静了。
  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里,祝夫子笑眯眯地进门了。
  同窗们红脸的瞬间变正常,侧目斜视瞬间打开书本投入。
  抱着围观态度的同窗们:“……”
  直到放学下了楼,没有引发任何斗争。
  要么回去单挑了?
  看他们像是旧仇啊。
  爹爹站在大厅里来接钟仪,钟仪连忙跑了过去。
  爹爹牵着钟仪,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钟仪和爹爹说起了“新认识”的刘赋与“晨晨”。
  爹爹笑了:“莫非是以前的竞争对手?”
  钟仪脑海中浮现他们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互不相容咄咄逼人的模样。
  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的确不怎么美好。
  钟仪觉得无法理解:“竞争对手之间的关系这么僵?”
  爹爹侧头看钟仪,站定。
  钟仪也驻足。
  爹爹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钟仪摇了摇头:“不知道。”
  钟函看了看远远东方将周围染红一片的夕阳。
  钟仪听见爹爹说:“小仪,这个世上,很多时候的竞争会逼得人迫不得已,但爹爹希望你记住,如果你真的想要得到,无论多大坎坷,你都要跨越过去,也许你会牺牲很多,至于衡量是否值得,这就要靠你自己。”
  钟仪总觉得爹爹说这番话意味深长,钟仪傻傻地看着目光遥远,脸上一片平静的爹爹。
  到了门口,钟仪看见了一个背对着大门,驻足仰望天空的玄色身影。
  傍晚的夕阳洒下最后的余晖,他的面庞轮廓英朗,一半阴影,一半光亮。墨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束起,面色谨然,显得禁欲而冷漠。只是从侧面看他,就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钟仪觉得,爹爹牵着钟仪的手好像微微地颤了一下。
  钟仪抬头看了一眼爹爹,却没有看到他的眼神。
  之后,钟仪被爹爹牵着,走到了他的身后。
  他负手而立,食指上带着祖母绿的扳指。
  爹爹和他一直沉默。
  不说句话吗?
  钟仪有些奇怪地看着爹爹,爹爹似乎打算拉着他直接进去。
  低沉的声音响起,他叫了钟函的字:“清之。”
  钟函的脚步顿住,钟小仪也跟着定住。
  那人转身看着钟函的背影,玄色的衣角微微掀起:“本王……不会再提今日之事。”
  钟函转身,定定地看着他。
  良久,钟函说:“韩王爷不必如此。”
  韩懿勾唇:“如若本王不来,清之可是要断绝来往。”
  钟函嘴唇微动,却未言语。
  韩懿等着他的话。
  钟小仪不明状况,傻傻地看着长相俊美的韩懿发呆。
  钟函勉强笑了:“自当不会。”
  韩懿笑了,眼睛明亮:“不知清之是否愿请本王享用一番晚宴。”
  钟函拒绝:“寒舍怎能……”
  韩懿抬手打断钟函的话,食指上的祖母绿扳指在夕阳的余晖中闪了一下萤亮的光彩。
  韩懿径直走进钟函,钟函不由自主地后退一小步。
  韩懿止步,苦笑:“你怕了。”
  钟函目光微动,低头不语。
  韩懿注视着钟函低垂的纤长睫毛。
  少顷,韩懿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捏钟函的雪白耳垂。
  钟函瞬间受到惊吓一般的抬头。
  韩懿愉快地笑了,笑声轻快好听:“你这幅模样,这么多年还是未变。”
  钟函隐隐露出一丝慌张,低头看向钟小仪,发现钟小仪依旧对着韩懿发呆。
  钟函拉拉钟小仪的手:“小仪,你先进去,告诉娘亲,韩王爷今晚来家里作客。”
  钟小仪点头,恋恋不舍地看着韩懿。
  韩懿微笑着抚摸了一下钟小仪的头顶。
  钟小仪红着脸跑开了。
  钟函深吸一口气,微微显出愠怒,他说:“韩懿,你在小仪面前,莫要胡来。”
  韩懿低头闷声笑了。
  钟函轻轻皱眉:“笑什么?”
  韩懿轻轻咳了几声:“没什么,只是你好久没有这么喊出本王的名字了,本王觉得高兴。”
  钟函不语。
  韩懿目光温柔地看着钟函:“还生气?”
  钟函想了想,最终将话咽了下去,摇头道:“没有,进去吧。”
  他转身向里面走去。
  韩懿看着钟函有些清瘦的背影,将心中翻滚的情绪压了下去。
  
  ☆、第十四章 鸿鹄之志(一)
  
  晚饭多了韩王爷的驾到,邓二娘拿出她心爱的菜谱添了几道晚宴菜色。
  今晚的气氛并没有因为两人之前在门口的对话而冷淡。
  韩懿沉稳风趣,面色如常,钟函温文尔雅,偶尔附和。
  晚饭进行到了一半。当钟仪顺利地吃掉一整只卤猪蹄,与阿礼争论谁更能吃的时候,韩王爷示意他们安静。
  钟仪一向很给尊贵英俊的韩王爷面子的,于是钟仪立马变得安安静静。
  韩王爷看了看爹爹和娘亲,对阿礼说:“钟礼,愿不愿意去繁城学习?”
  钟仪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繁城?繁城是什么?”
  阿礼看了钟仪一眼:“是我们南楚北方的一座城池,军事重地。”
  韩懿赞赏地看了钟礼一眼:“不错,听说你在准备秋试,有没有打算去哪所院校?”
  秋试?去哪所院校?
  钟仪只听到阿礼回答:“云英书院。”
  韩懿微笑:“繁城的阚元阁会更适合你,今年面向南方招生,本王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钟函和燕惠对视一眼,吃惊道:“阚元阁?皇家设立的第一家军事学院?”
  韩懿看了钟函一眼,点头道:“阚元阁培养出来的学子大多数是国家的将门之才,功勋无数,他们纵横沙场,卫国杀敌,此乃真好汉。”
  说罢,韩懿叹息一声,自嘲般说起:“想本王当年也是一腔热血,无奈家父不认可,如今本王一想起,依旧抱憾叹惋。”
  钟礼沉默了一会儿,问韩王爷:“是我师父的意思吗?”
  韩王爷微抿一口茶,微笑:“没错,付武就是出身于阚元阁,他曾经是阚元阁的最终审核前十名,但是因为身疾,才从沙场上退了下来。”
  钟仪惊讶:“大胡子有身疾?”
  钟礼也是面露几分惊讶。
  娘亲说道:“上次晚宴钟仪去迎他,他说自己眼睛不行,晚上看不清。”
  钟函有些惋惜:“付武功夫了得,却因眼疾退伍?”
  韩王爷面色严肃几分:“在战场上,每名士兵的身体素质必须过硬。”他看向阿礼:“你要珍惜这次机会,本王也会祝你一臂之力,也当是你师父的愿望的寄托。”
  阿礼点了点头:“多谢韩王爷。”
  之后不久,韩王爷就告辞了。
  爹爹对阿礼说:“阿礼,你也不小了,这些事情,爹爹希望你自己有些主意。”
  阿礼顿了顿,看着爹爹说:“ 我有这个打算。“娘亲眼圈竟然红了:“听韩王爷的意思,如果你想去,他是会帮你一些的。只不过,繁城那么远……娘舍不得。”
  爹爹搂住娘亲:“惠儿,阿礼会是个男子汉,出门学本领才对。”
  阿礼点头,眼神中微微流露出深藏的情绪:“娘,我本来就出生北方,作为男子,为国效力,这是一种担当。”
  娘亲勉强笑了:“也是,你有志向,是好事,娘方才不对。”
  爹爹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钟仪和阿礼洗漱过后,一般都是一个练琴一个练剑,今晚打破常规坐在软榻上讨论。
  钟仪一直疑惑阿礼问什么要转学院:“澜沧书院不好吗?”
  阿礼反问钟仪:“你难道不知道十二岁的转学院考试?”
  钟仪尴尬地表示自己不知道。
  阿礼深吸一口气:“估计你还没有到年纪,爹爹就没有对你说了。这次秋试对我而言的重要性在于,我可以凭着分数进入理想中的院校。”
  钟仪惊讶:“原来阿礼的理想院校是云英书院?!”
  阿礼侧头看钟仪,摇头微笑:“原本付师傅有提起过阚元阁,不过我不想离家太远。”
  钟仪点头,泪光闪闪:“我会舍不得阿礼的。”
  阿礼嘴角微抽:“不要做出这么丑的表情。”
  钟仪:“……”
  阿礼心情很好的笑了。
  钟仪问:“你这么说,付师傅什么反应?”
  阿礼垂目:“当时付师傅听到我的回答,非常失望,说我不必去了。”
  钟仪想象出大胡子当时的表情,他或许是觉得阿礼没有志气吧。
  钟仪鼓励阿礼:“好男儿当志在四方,你这么说,付师傅当然失望。”
  阿礼看着钟仪,面色有些难见的严肃:“小仪,你希望我去阚元阁吗?”
  钟仪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呵呵地开着玩笑:“阚元阁不是我希望你进,你就能进的。”
  阿礼叹了一口气:“我自当应抱鸿鹄之志,安能顾念燕雀之所。”
  之后,阿礼就摸了摸钟仪的头,上楼歇息了。
  钟仪抱着昏昏欲睡的花田坐在书桌旁摹写着《羲和碑帖》,今晚已经是第七十一页了,钟仪数了数被钟仪写满了的字帖本,啧啧,居然累积到了十本,以后阿礼在嘲笑钟仪的字丑,钟仪就用字帖本砸死他。
  一想到阚元阁,钟仪也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如果阿礼真的去了北方的繁城,那他们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朝夕相处了。
  钟仪看着书桌前的明亮灯火发呆。
  直到一阵凉凉的晚风吹来,钟仪才回神。
  钟仪突然起身,跑到书房墙壁前去看贴着的《南楚地图》。
  “繁城……北边……”
  钟仪用手指在上面寻找,看见了一个标着红色圈点,写着加粗字体的两个字“繁城”,上面还画着一只相交的剑刃。它坐落在山地之间,地势较高。
  地图上,红色圈点表示大城池,加粗字体表示重要地点,相交的剑刃表示是军事之地。
  连起来说明,繁城是个军事意义重大的重要大城池。
  钟仪接着熟悉的找到安都。
  也是红色圈点,也有加粗,但是没有其他标志了。
  为什么?
  钟仪悲哀:或许只是安都离南楚的都城——希宫比较近,连带沾光吧……
  钟仪幻想,如果阿礼以后真的名扬四海,成了个大将军之类的,按照名人出名故乡必红的道理,安都说不定也会多几个标志。
  那么说起来,阿礼去繁城会长些见识吧。
  钟仪暗暗点头,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了阿礼面色严肃,手持缨红枪,身着银光盔甲,骑跨着高头大马,各种酷帅狂霸拽的模样,钟仪咽下口水,决定持坚决支持态度。
  
  ☆、第十五章 鸿鹄之志(二)
  
  第二天,钟仪出门的时候,阿礼抱着花田,站在门口送他。
  钟仪摸摸花田的头,花田在钟仪手掌里蹭蹭。
  阿礼看着钟仪,戏谑道:“你有没有发现你自己最喜欢摸花田的哪个部位。”
  钟仪听了,歪头,与花田对视。
  花田晃晃自己的头。
  钟仪回答:“应该是头部吧。”
  阿礼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钟仪疑惑:“这还有为什么?”
  阿礼说:“你的头脑笨笨的,所以喜欢摸更笨的头。”
  他这是把他们两个都骂了。
  钟仪瞪眼龇牙。
  花田咧嘴。
  阿礼耸肩:“我只是提醒你聪明点,不要和那个刘赋走的太近。”
  钟仪心中疑惑:阿礼认识刘赋?!
  阿礼忍受不了钟小仪**裸的表情:“你心里想什么不需要都表现在脸上。”
  钟仪懒得和他理论:“为什么?刘赋怎么了?”
  阿礼撇嘴:“五河书院的‘大才子’,自命不凡,人品极差。不要理睬他。”
  钟仪似懂非懂。
  阿礼看着钟仪,突然叹了一口气,他拍拍钟仪的肩膀:“上学去吧。”
  钟仪不高兴地说:“你叹什么气?”
  谁知阿礼摇头,颇为无奈地说:“你这么傻,以后被人骗了怎么办?”
  钟仪刚想反驳,结果他按着钟仪的双肩说:“如果我真的去了繁城,你是否还能安好?”
  钟仪撇嘴:“我这么多年不都是安好的很。”
  阿礼微笑:“你得保证了,昨晚韩王爷给钟仪阚元阁的信件,我如果真的去了繁城,至少三年。”
  钟仪惊讶:“这么久?三年?至少?”
  阿礼点了点头,笑道:“是不是舍不得我了。”
  钟仪斜眼:“八字还没一撇呢,万一你考不上呢。”
  阿礼刚要回答,钟仪就听到马大叔的催促声。
  阿礼向钟仪摆手:“去吧。”
  钟仪趁机捏了一下阿礼的鼻子,嘻嘻哈哈地跳上了马车。
  钟礼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看着马车离开。
  他转身回屋。
  秋日的早晨,阳光居然温馨怡人。
  还有三天。
  钟礼已经决定去繁城的阚元阁了。
  他翻开韩王爷给他的信件,阚元阁的要求苛刻,自己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
  这次秋试,如果有意向去面向军队培养的学校,就必须得参加武试。
  钟礼取出自己的剑,闭眼思索着招式。
  有人!
  钟礼猛然睁眼。
  钟函站在花拱门旁,对他微微一笑:“阿礼,是我。”
  他一身白衣,反而衬得皮肤更为白皙,平时梳理整齐的黑色长发散散束在肩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眉,一双柔和清明的眼睛正看着钟礼。
  钟礼放下剑:“爹,今日不去教课?”
  钟函点头,看了看天空:“今天又是个晴天,真好。”
  钟礼说:“爹,我三天之后便要秋试了。”
  钟函看着钟礼,问:“报阚元阁吧?还有武试吧?”
  钟礼点头。
  钟函拍拍钟礼的肩膀:“爹相信你,你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钟礼笑了,沉默了一会儿,说:“ 我去北方,路过时也想看看河城如今的模样。”
  钟函看着钟礼的笑,只觉得心里难受,只好道:“爹明白,到时候让你娘捎些东西,你就说来看望看望燕家两老。”
  钟礼道:“谢谢爹。”
  钟函摆摆手。
  这时,管家老刘来了。
  老刘道:“老爷,韩王爷的小厮来了。”
  钟函的眉头隐隐皱起,问老刘:“可有说些什么?”
  老刘恭敬回答:“似乎说是韩王爷想请老爷去欧家的莫玉阁挑选东西。”
  钟函眉头皱的更深:“莫玉阁?那不是卖玉器首饰的地方?”
  老刘不语。
  钟函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向钟礼道别,走了出去。
  老刘紧随着钟函,也跟着出去了。
  钟礼留在原地,若有所思。
  因为阿礼的话,钟仪认真上课,连眼神都没有给左边一次。
  当然,右边也没给。
  上午的课程依旧是《琴师礼仪守则》,不过估计祝夫子认为他们消化得快,所以那么厚的书本,其实教课的夫子总共有五位,不过他们最为熟悉的就是祝夫子,或许祝纹是他们见过的第一位夫子,又或许是他的博识风采将他们压的牢牢的。
  上次在琴房里面,祝夫子为他们弹奏《哀兮》,凄美的琴声让在场的他们个个都屏息聆听。
  祝夫子的手指生的非常好看,钟仪觉得爹爹已经是难得的修长白皙,他的手比爹爹的手似乎要小一点,关节也更加分明,却有一种莹润感,或许是他年轻一些吧。
  自从知晓了祝夫子是王散因的表兄后,钟仪有时候会观察他,结果是:他只在年龄上超过了王散因,心智方面有时候甚至幼稚。
  非常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每次在草坪上遇见学院养的白兔子,他都会在那里逗留一刻钟,单纯摸毛聊天。
  但是李牧(钟仪后面靠左的那位同窗)有次送了他几只“可爱”的毛毛虫,他们硬是看见他白皙的脸变成粉红,再变成淡淡的青色。
  李牧微笑着说:“夫子,这是祥祥楼最新出来的变色虫,人气很高的。学生特意买来送给夫子的。”
  李牧双手托着在厮缠的虫,期待的看着他。
  (祥祥楼是卖小玩具和学习文具的连锁店铺)
  他猛然后退,淡青色的脸勉强笑着说:“使不得,使不得,你的心意我领了……”
  钟仪回想起来李牧不明所以的模样,不由扑哧一笑。
  笑完之后,钟仪摇着头开始做课堂作业。
  钟仪总觉得目前的课程还是轻松的,上课的时光变得非常快。
  钟声“咚咚咚”的响起,他们就下课了。
  下楼梯时钟仪已经看到不少高年级的学生了,他们的个子比他们高一截,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到了大厅,钟仪看见王散因和爹爹在说话。
  钟仪走近:“爹爹,散因哥哥。”
  爹爹摸了摸钟仪的头,微笑:“上午的课怎么样。”
  钟仪看了看王散因,回答:“是祝夫子教的,我听得很认真。”
  果然,王散因的冷淡表情柔和了一点。
  爹爹满意地笑笑:“我在和你散因哥哥说着转学院的事情。”
  钟仪惊讶地看着王散因:“散因哥哥也要转吗?”
  王散因点了点头,脸上表情万年不变:“我秋试就报云英书院。”
  爹爹说:“听说云英书院从前年开始和朝廷联系,有保送到朝廷参加官员考试的机会。”
  王散因点头:“家父是这么想的。”
  钟仪问:“散因哥哥不这么想?”
  王散因看了钟仪一眼,目光里飞快闪过一丝亮光。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
  
  ☆、第十六章 鸿鹄之志(三)
  
  就在这时,钟仪听见熟悉的温和笑声。
  钟仪扭头一看,就看见祝夫子抱着他的白猫,似乎在逗弄。
  他刚好抬头看见了钟仪,不,准确说是看见钟仪旁边的王散因和爹爹。
  他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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