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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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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俊领摇了摇头,这也是叶澜清猜得到的。
  望着傅俊领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叶澜清心里很难受,为她曾看好的这段爱的悲情结局,为两个为情苦苦挣扎的朋友。
  这时,她才发现上午还暖暖的太阳早已经变了脸色,阴沉沉的,是要下雪了吗?天气预报还真是准确,
  她给顾安然打电话,电话那头,依然是她快活的声音:“澜清,有什么事情,我正准备采访呢。”
  “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你,天冷了,多穿点衣服。”关于那件事,叶澜清终究没有开口问,既然顾安然不想说,自然有她的道理,她又何必好心却又是狠心地去往她的伤口上撒盐或是去戳开她好了的伤疤?不管怎样,顾安然,我希望你赶快地好起来,快乐起来,你会找到一个相守一生的人的。
  手机响了,叶澜清从包里掏出手机,是萧惜城打来的,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没有去接听,然后他将手机重新放回包里,任它一遍一遍地响着。
  下雪了,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融为一体。
  那一年,也是这么一个雪天,天大地大,绝望的她蹒跚在一片白茫茫中。

  ☆、第12章

  那一年,叶澜清研究生毕业刚刚工作,在她看来,生活无比美好,未来一片明媚。
  可是没想到她和宁浩然之间的感情却遇到了寒冰。
  一开始是宁浩然一直加班,电话减少,叶澜清并没有放在心上,再后来宁浩然晚上应酬多了起来,每次都是醉醺醺地半夜回来,不洗刷便躺在床上,渐渐地两个人之间就有了矛盾。
  但是当宁浩然的母亲打给她电话约她在咖啡馆见面时,叶澜清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可以对宁浩然发火生气,她却无法拒绝一个母亲的苦苦哀求。
  不知过了多久,叶澜清终于把那杯咖啡喝完,整个喉咙都是苦涩的,甚至蔓延到心脏。
  他的爱,她怎么感受不到呢?他对她的宠爱,对她的包容,对她的付出……但是,婚姻不是爱与不爱那么简单,她的爱不能帮助到他的家庭,或者说,她的退出,可以成全更多的人,她愿意做出这个选择,不是不爱,而是因为太深爱。
  那个大雪弥漫的下午,她走遍了水城的大街小巷,却回忆不起她和宁浩然的任何点滴。
  ……
  萧惜城收了手机,坐在车里远远地望着前方,雪里,那个女人不知在想着什么,就呆呆傻傻地站在那里,入定了一般,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他忽然想起,几年前,也是这样一个下雪的冬季,他也曾遇到过这样一个女孩,女孩喝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那天,他的脾气出奇得好,跟在那个女孩后面看她一杯又一杯地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看那个女孩被身边的男人们或故意或无意地搭讪揩油。
  到最后,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握着拳头走过去,一拳挥向把那个手还来不及从女孩胸上抽回去的男人,顿时男人口鼻窜血。
  而旁边那个傻女人还不知道自己被占了便宜,一把推开萧惜城伸过来扶她的手。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别碰我啊。”女孩脸颊酡红,步子踉跄,似水的眼波一片迷离,看起来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萧惜城无奈地拉住她,将脸凑上去字字入耳:“叶澜清,看清楚了吗?就像你现在这样醉气熏天的样子,哪个好男人还敢碰你?”都说由人变成猴子只用一杯酒,看来淑女变成泼妇也只用一杯酒。
  叶澜清呵呵地笑着,双手捧着萧惜城的脸,轻轻低呼了一口酒气,神情轻佻而俏皮:“原来是你啊,你不是要出国了吗?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啊?滚开,臭男人!”
  萧惜城自然知道她话里的那个臭男人不是自己,他一屁股坐在叶澜清的对面,盯着她,一言不发。喝得早不识东南西北的叶澜清也盯着她,不时朝他傻笑。
  “叶澜清,为了一个男人至于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吗?”萧惜城拿起桌子上的白水,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
  “谁说我是为男人喝醉?。”叶澜清辩解着,伸手抓起桌子上的酒杯,又要喝,“谁说我很狼狈?我是高兴,我很高兴。甩了他,我今晚就能去钓一个金龟婿,比他帅比他有能力比他更爱我。”
  “叶澜清,我不管之前你和别的男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我要你记住,不要折磨自己,因为我会心疼的。”萧惜城一口气把话说完,叶澜清愣愣地听着,没有说话,四下无声,空气在凝滞,沉寂在两人之间蔓延。
  叶澜清呆呆地顶着对面的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宁浩然,而是萧惜城,那个对她来说只能算是普通朋友的萧惜城,意识到这一点,眼泪突然如泉涌般流出来,止也止不住。
  “澜清,别哭了,你的眼泪不会挽回你的爱情。”商场上,萧惜城从来都是果断英明,从不手软,可是从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女孩的眼泪,他曾经的女朋友,是一个很知性的女孩,很少在他面前哭,即使哭,也不会像叶澜清这样不顾形象,毫无顾忌。
  “没有,你没有说错。萧惜城,可是,你就是一个坏蛋,一个十足的大坏蛋。”叶澜清泪光闪闪,眼中却含着笑,双手拽着他的袖子。
  “好吧,我是坏蛋。”萧惜城连连点头,平时看起来清清淡淡的女孩耍起赖来真是难以应付。
  萧惜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傻女人。搀扶着叶澜清来到他的车旁边,打开车门,叶澜清跌坐在后座上,摸索着给她系上安全带,叶澜清用手一挡,连眼都没睁,嘟哝了一句:“臭流氓。”
  萧惜城没有马上进驾驶室,而是从车上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抽了起来,其实,他的烟瘾并不大,只是在工作压力大或者心情不好时抽一根。借着停车场的灯光,他看了一眼后座上半躺着的叶澜清。
  那时他还没有发现叶澜清的固执,只觉得叶澜清没有别的女孩的矫情,和她在一起聊天很舒心惬意,这种感觉就像和他曾经的女朋友薛芳菲在一起时差不多,便免不了拿她和薛芳菲来比较。
  同样是在大街上摔倒,叶澜清自己会先哈哈大笑,自己爬起来,怕拍泥土;而芳菲则过了一两天,还会抱怨,怕别人看到尴尬。
  抽完烟,他听到后座上的叶澜清在小声说着:“水,水,给我水。”
  他从车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叶澜清连看都不看,接过来就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我这是在哪里?”他迷惑地抬起头四周张望。
  “在我的车上。”萧惜城弯下腰,双手把着车门。
  “几点了?”叶澜清用手扶扶头,头好疼,他慢慢起身,做起来。
  “十点,如果你再不醒,我就要打110了。”萧惜城虽然开着玩笑,但语气却十分温柔,其实,即她在车里睡一夜,他也会心甘情愿地去守护一夜。
  “我送你回去。?”萧惜城站起身来,试探地提议。
  “我不回去。”叶澜清撅着嘴娇嗔,混混沌沌的大脑昏昏沉沉,她动弹了一下,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要去钓金龟婿,金龟婿!”
  她嘟着粉红的唇瓣,还伸出小小的舌头舔一舔,这分明是在引诱。这个女人!萧惜城顿时无法自持,一下子咬住了她的唇,味道美极了,和他想象的一样美,软软的糯糥的。
  “萧……惜……城,我……讨厌……你!……”叶澜清仿佛意识到什么正在发生,忽然大叫着,要推开车门,但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萧惜城连忙把她扶住,他的手心温度灼热,在这个寒冷的夜里传递给她温暖的热流。两个人离得如此之近,以至于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与她身上的红酒的味道混杂在一起。
  当萧惜城把她的叫声含在嘴里时,两个人竟然如此步调一致地……
  不知过了多久,虚脱的叶澜清才慢慢睁大开眼睛,她的眸子还是如从前一般清澈纯净,不掺杂一丝的邪念。
  萧惜城松开手,理了理她鬓角稍显凌乱的发丝:“傻丫头,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别怕,一切有我。”
  叶澜清的泪水又止不住地往下来,没有伸手,也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萧惜城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道:“澜清,有什么事情,等回家睡一觉再说。”
  叶澜清疲惫地看了看萧惜城,努力将每个字说的有力清晰:“萧惜城,如果你现在放弃你的想法,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我们还是朋友。”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们做不成朋友,更做不成夫妻。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萧惜城从后视镜着他,她的眼睛红红的,肿肿的。“我想要的是你的全部。”
  “你会后悔的!”因为哭泣,叶澜清的鼻音很重。她猛地一下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朝前走去,虽然快半夜,但是路上还有汽车飞驰而过。
  萧惜城心中暗骂一句,也从车上下来,追上几步拉住他:“叶澜清,你不要命了?”
  叶澜清背对着他,她在哭泣,但是她使劲咬住嘴唇,不哭出声音,她的肩头抖动着。萧惜城一个打横将她抱在怀里,把她塞进车里,将车门落了锁,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澜清,别闹了,今天我很累,我们先回家吧,明天还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我们呢。”萧惜城的声音低沉。
  叶澜清停止了挣扎,停止了哭泣,只是在大滴大滴的流泪,偶尔会有一声啜泣。
  回到家,已是凌晨一点钟,外公外婆早就睡着了,叶澜清径自走进卧室,倒在床上。外面,萧惜城不知在忙活着什么。
  就在叶澜清迷迷糊糊将要睡着的时候,萧惜城端着盆子走进来,“澜清。”他的声音很温柔,完全不用于车上的严肃,“听话,洗洗再睡。”
  叶澜清睁了睁眼,并没有动弹,喝了一晚上,哭了一晚上,她实在是太累了。
  萧惜城拿来一条毛巾,在温水里,轻柔地擦拭着她的脸和手,等看她进入梦乡,弯腰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澜清,我保证,我会比宁浩然对你好的,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天上飘起细细碎碎的雪花,一片一片雪花跳着自由快乐地舞蹈,从阴暗的天空中飘落下来,但是刚落到地上便已融化,地上只是湿了一大片一大片的。

  ☆、第13章

  在雪中,伫立着,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打在脸上的风雪着实有些冷,叶澜清这才裹紧大衣,抬头看看漫天飞舞的飞雪,她甚至有种错觉,时间已经停滞,她不知道这是做梦还是现实。
  宁浩然曾经在寒冷的雪中搓着她的手轻声说:“澜清,我不能天天在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多穿衣服多喝水,可别感冒了,我会心疼的。”
  其实,和宁浩然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好似她照顾他多一些,不管是生活上,还是感情上,她付出多一些。但是只有叶澜清自己知道,和宁浩然的那段时间,或许将是她一辈子中最快乐的时光,他就像她的爸爸,像她的哥哥,像她的挚友,是的,他就像一个超人,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就会出现在她身边。那时的她不似现在这么冷情。现在的她不再相信男人,不再相信爱情,不再相信婚姻。
  当她正陷在回忆中出神的时候,身旁有一辆车慢慢地滑过,然后在她身边停下来。后排的车窗滑下,是一张熟悉的笑脸:“澜清,干嘛呢!这么专注,外面好冷,快上车吧!”
  怎么会在这里碰上他?叶澜清轻轻地咬咬嘴唇:“我还有事呢,你忙吧!”
  萧惜城走下车,不由分说地把她塞进车子;把她的手捂进自己的大手里,另一只手去搓她红彤彤的脸蛋:“这么冷的天站在这看雪,你可真够浪漫的!”
  叶澜清听得出他话里有话,便转过脸去不看他。萧惜城倒不在意她的冷脸,没话找话道:“澜清,你喜欢雪天吗?”
  “不喜欢。”叶澜清闷着头回答了一句,本来她是不想理她的话茬,但是因为有司机在,她便不冷不热地答了一句。
  “怎么这么没有情趣,雪花多漂亮,那么美丽,那么纯净,那么圣洁。小时候,我最喜欢雪天了,那样我就可以堆雪人打雪仗了。那时我可是我们那一块的孩子头,谁都得听我的呢!”想到了小时候的趣事,萧惜城笑得前仰后合。
  叶澜清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看向窗外。
  “你这个小骗子,外婆和我说你最喜欢雪天了,一到下雪天就穿着小皮鞋出去疯跑。”萧惜城笑道。
  “是吗?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都忘了,我累了,想睡一会儿。”叶澜清不等他回答便靠着后座眯上了眼睛。
  车厢里很静,萧惜城瞥了一眼叶澜清,这丫头穿着小皮靴和小朋友在雪中满院子疯跑的时候,他是不是一手拿着□□一手攥着雪球也在雪地里作战?
  他似乎与雪也有不解之缘。当他还是那个留着长长的头发,穿着破旧的牛仔服,怀里抱着吉他的桀骜不驯的追风少年时,就是在那个雪季,在刚刚踏进大学校园的那个雪季,认识了那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她喜欢穿白色的衣服,那颜色和她的人一样纯洁,她那么善良,却也那么多愁善感,眉目间总似有淡淡的愁。只可惜他们缘浅,一段纯真的爱情最终没有走到尽头。
  萧惜城看着叶澜清的侧脸,安静的模样让他不禁多看一眼,还有那个浅浅的小酒窝,美极了!
  虽然闭着眼,但是叶澜清能感觉到萧惜城看她的眼神,他的眼睛很漂亮,有西方人的那种深邃,可是透过这双眼睛,她却看不到他的心里,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他不爱她,为什么还要娶她?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琴瑟和鸣的假象?
  她忽然又想起另一双清澈纯真的眼神,尽管那个人早已弃她而去。她记得,和那个人在一起的一个冬天,无比寒冷,却又无比温暖。
  那年的冬天是干冷干冷的,因为家里的暖气取暖效果不太好,半夜她突然发起了高烧,为了不惊扰外公外婆,她给宁浩然打了电话。
  “澜清,怎么了?。”听到宁浩然的声音,叶澜清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
  “澜清,别哭,告诉我出什么事情了?”宁浩然紧张地问。
  “浩然,我好难受。”叶澜清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那你别动,在家等着我。”宁浩然安慰着她。
  五分钟后,他来到了叶澜清出租楼敲门声传来,叶澜清捂着肚子蹒跚到门口,开门,外面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宁浩然。
  “澜清,你没事吧。”宁浩然扶住叶澜清,她的脸色苍白,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听到熟悉的声音,叶澜清再也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上医院,搂紧我。”宁浩然抱着她跑下楼。
  叶澜清将手放在他的背后,拽着他的衣服。一股暖意隔着他的衣服传递出来,她的头贴着他的胸,她甚至能嗅萧惜城身上淡淡的薄荷的清香,还有一种只属于男人的阳刚的味道。
  楼下是他的车,打开车门,他将叶澜清轻轻放在座位上,记好安全带。“叶澜清,再忍一忍,一会儿就到医院了。”
  叶澜清已没了力气说话,只点了点头。
  到了医院,宁浩然抱着叶澜清进了急诊室。
  经过几番检查,急诊室里一个胖胖的中年女医生朝萧惜城说:“急性肺炎。”
  “澜清,别害怕,我就在你,一会儿就好了。”交完了押金,宁浩然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则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汗珠拂到耳后,柔声地说。
  叶澜清看着宁浩然,感受着这个男人的焦急,这个男人的关切,这个男人对她的无微不至,眼睛一酸,眼泪又簌簌地掉下来。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眼泪到底是因为疼痛而流,还是因为感动而流?
  “澜清,怎么了,疼的受不了吗?医生,医生,她会不会有危险?”萧惜城着急地询问医生。
  医生阿姨摇摇头,拍拍萧惜城的肩膀:“小伙子,你最好安静一下,要不,这姑娘会哭得更厉害。”
  第二天,叶澜清醒来后,看到的第一眼是一个大男人背过脸去偷偷地擦眼泪,听到的第一句话是这个男人说:“昨天,你可吓死我了!”所以她微微地朝他笑着,心中默默地说:宁浩然,谢谢你。
  那一次宁浩然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来照顾她。
  那时,叶澜清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可她没想到,老天却和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再加上车里如此安静暖和,叶澜清竟靠在后座上睡着了,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车子已经停下来了,而她的头还靠着她的肩膀上。
  “哦,不好意思,刚刚睡着了,你怎么不叫起来我来?”叶澜清坐正了身子,理了理蓬松的头发。
  “我看你睡的很香,就没打扰你。”萧惜城伸手想要帮她理理落在嘴角的刘海。
  似乎是无意的,叶澜清往旁边一转头,在羽绒服里摩挲手机,萧惜城的手抓了一个空,但是他是若无其事的笑笑说:“六点半了,外边都黑了。”
  六点半?那她在车上睡了不短的时间了,叶澜清嗯了一声就当做是回答,找到了手机,看上面没有什么未接来电,便又塞了口袋里,把羽绒服穿上。
  “我已经给外公外婆打电话了,说今晚回我们自己家。”萧惜城看向叶澜清,她并没有什么反应,便又解释道:“明天我姑妈回国来,想看看我们。”
  叶澜清听他说完,心里有些埋怨他没通知她擅自做了决定,不过她脸上还是平静无波,顺势拉开车门想要下去,不料手刚触到车把却被他按住,她惊异地抬头看他,眸光闪动,疑惑不解。
  “你刚刚睡起来,还是在车里再呆一会儿,出去别感冒了。”他语气很轻,说的自然,不像是刻意为之,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人是一个体贴细心之人,他的关心是由衷的。
  叶澜清没有在说什么,而是依言坐在静静地坐在那里。
  萧惜城看看她,没话找话道:“今天下午怎么去了那里?”他知道她一向不喜欢那么人多热闹的场面,平时需要女伴参加的场合他也不会勉强她去。
  “哦,有个老同学补办结婚喜宴,不去不好。”叶澜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低声答道。其实,今天下午,她是非常感谢她的那些老同学的,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没有一个戳她的痛处,去提宁浩然这个人,而且都有意无意地夸她现在婚姻美满、事业成功。
  “高中同学?”萧惜城心头一动,便多问了一句。
  叶澜清不想和他多说,嗯了一句之后变没了回音。
  “你是该多出去参加这样的场合,要不整天对着那些病变的器官,不得变成顾安然那样的阴阳怪气的八婆才怪。”萧惜城不喜欢顾安然,除了不喜欢她那个娇嗲的长相,更重要的是因为顾安然和叶澜清的友情太长远,和叶澜清与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间正好是重合的。有些东西,不言而喻。

  ☆、第14章

  叶澜清本来是不想答他的话的,可是一听到他又对顾安然出言不逊,她的不悦便无法掩饰,他这样一个人,凭什么就看不起顾安然?他又比顾安然高尚多少?他的那个什么人又比顾安然清白多少?
  于是,她斜着眼睨他一眼,缓缓地转过头正式着前方慢慢道:“我看她们台里那个薛秀儿,比起顾安然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你觉着呢?”
  虽然没有看见萧惜城的表情,但是叶澜清还是感觉到他那一刹那的愣怔。
  也就在那一刹那,叶澜清闷闷的心里忽然感觉通畅了很多,我不说并不是我不知道真相,我只是不在意,对于那些龌龊的事情,我只是嗤之以鼻。
  “什么秀儿?你知道他们那个圈里的事情,我不太了解,现在的人啊,就是太浮躁了!生意场上是这样,娱乐圈也是如此,你们医院又何尝不是这样。”萧惜城不咸不淡地发表着对县市人生的理解。
  叶澜清冷笑,不愧是萧氏家族最好的接班人,能把自己身上的腌臜之处无限模糊放大,变成世人的劣根性。
  “在这样寒冷的平安夜,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萧惜城谈了一个响指,吐出一句话。
  “与其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宁愿可耻。”叶澜清波澜不惊地回答。尽管看不惯萧惜城的种种,但是她平时不会和他发生正面冲突,可是这个冬天俩人的交流多了起来,尽管三两句话两人就会。
  叶澜清在酒桌上被热情的班长大人呢灌了两瓶啤酒,饭却没吃饱,如今又饿又困又乏,情绪自然不高,不免对萧惜城的话有了极大的抵触。半醉半精之间,话语间带了一些火药味。
  叶澜清第一次看到他,竟然还被他那身皮囊给骗了。以为他是外公外婆眼里的正直孝顺的大好青年。
  其实,第二次碰到他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萧惜城绝非自己的同类,更不是自己的良配。
  那一次,是顾安然的朋友的聚会,本来她和那个朋友不熟,想要推辞,但是顾安然觉着她平时交往面太窄,上班时候同事大部分是女的,病人都是女的,平日里喜欢宅在家里,接触男人太少,阴气太重,不利于身心健康,再加上顾安然有事需要叶澜清帮忙便硬拖着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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