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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水照花之灯火阑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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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布局着实不多见,平常人家一般只会种植一两种风水树,而像后花园这般栽种,算得上是泛滥。只能解释为主人偏爱这些树木,又或者是假山中有什么恶灵需要镇压,不得已而为之。显然,从假山中泄露出的邪气可以推测,后者的正确性。
  估计那六人也明白其中的猫腻,所以才找到密道。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我那从未准过的占卦准了一次,唉,真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只见几人向其中一名修仙者打了个眼色,他马上高举仙剑,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地转山移,“吼吼”的声音仿佛是野兽在怒吼。
  我们眼前的假山由实变虚,剩下一道影像,下面是漆黑的洞穴,深不见底。难怪从前没被人发觉,这密道确实隐秘。先不说里面可能隐藏的妖兽,或者还有各种机关和阵法等着我们,一想到如此,我就觉得头痛。
  不假思索地对云衍说:“等一下跟紧我。我定会护你周全的。”他依然没有放开手,而我也习惯了,他笑了笑,眉眼是那么的英挺好看,“好。”
  就这样,我们跟着那六人一同走进了密道。
  “砰”又一声巨响,假山已经封死,恢复原状了。我们眼前看到的就是那密道了。密道宽三丈有余,看不见尽头,微弱的灯光随着人的移动而亮起,比不上夜明珠的光亮,但亦足够照亮墙壁上的诡异图画。说也奇怪,这些壁画的内容并不常见,甚至是我从没见过的。
  左边的像是一幅记录战争的历史画册,两军对峙。开端处,有九尾狐摆动着尾巴,麒麟吐火,凤凰涅槃。。。。。。再往前,便是迎风而立的诸神,他们衣着外貌各异,所持法器、坐骑也大不相同,唯一相似的就是那冷漠的表情,不带一丝情感,令人生畏。
  而另一头,同样有数不清的兽类,各种上古凶兽龇牙咧嘴,蓄势待发,仿佛想要一片片地撕下敌人的骨肉,煞气十足,好生恐怖。妖兽之前,整整齐齐地站了数不清的魔兵,而周遭也有些面目狰狞的妖魔,三头六眼之流的怪模样如恒河细沙,数不胜数。
  但是俊美的也并非没有,可以说美丑各占一半吧。然说起美的,怕是没有人敌得过队伍之前一双红袍曳地的璧人,日月光华不敌二人眉眼含笑,绝世无双。能与他们媲美的,只有对面神族之首,一个冷如冰霜的神,无悲无喜地蔑视着芸芸众生,无端让人有臣服之感。
  我自问在堂庭山对着少虞十年,如今出行又遇到好些美男子,对于皮相本该没有凡人的执着,但此番见到过这样的壁画,还是惊讶得说不出话。
  画中三人之貌,倾世难敌。
  当然,我是无幸窥得舒遥君真容,不然以后也不会因这事被少虞耻笑个千万年。天地之间,要数生得个好皮相的,谁人不晓,舒遥君理应第一。
  晃了晃脑袋,我努力提醒自己正事要紧,美色误人。待我注意到右边墙壁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黑漆漆的一片,似乎是被烧焦过,从前的壁画完全不能辨认出。真实可惜了!若然保存完好,说不定也会有绝色美人出现。
  光顾着看画,前面众人抛离我已有一段距离,他们仿佛没有看到一样,径直往里面走。
  难道他们看不见吗?为了证实心中疑问,我跑上去,拉着云衍小声问:“云衍,你可觉墙上之画悦目?”
  云衍循声看过去,脸上布满疑惑之情,摇了摇头,“墙上无画。你眼花了吧?”继续前行。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难不成这画只有我能看见?不过他们凡胎肉眼,而这水府又疑云重重,也难怪。抛开心中之问,我急匆匆地跟上。也幸亏这密道没设下陷阱,我们一路上虽然没发现什么,也还算顺利。
  突然间,我感觉到很多股微弱的灵力,眉头轻皱。待我要开口时,其中一个白衣修仙者慌了神,说:“主上,这密道中怕是还有其他人。”
  云衍听后,点了一下头,沉着指挥众人继续前进,大家都默契地围住云衍,重重保护住他。这时候,即使他们不讲明,我心中有了计较。如此防范他人,可见妖兽不是他们的目标,水府中的秘密才是。
  也罢,只要他们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凭着我现下跟云衍的半吊子交情,这闲事,我是不会理的。
  一行人继续小心翼翼地前行着。除了我,他们根本发觉不到前方的危险。
  是的,妖兽就在前面。它的气息,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血的腥臭味混合着兽类的骚味。
  暗自拿出用来镇压体内阴寒之气的丹药吞下,擦拭着手中祭出的轩夏禹剑,感受着它的躁动。“妖兽就在前方了,而且向这边靠近。”我低声说道,他们纷纷亮出仙剑,似乎要进行一场死战。
  大战之前,我可是一点也不闲着。急忙掏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符咒,布阵,施法。然后祭出星雨灯,在地上投出一片五彩斑斓,“云衍,等下呆在这光里,千万别出来。”
  大概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他乖乖地答应了。
  而那妖兽也察觉到有人侵入,如疾雷般奔向我们。上一刻我仍是很期待,全身热血沸腾,想要一试身手的,但是当危险直奔过来时,本能地我还是会感到害怕,想着万一就这么挂了怎么办,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少虞他们了。光是想着,我持剑的手便又紧了几分,直冒汗。
  还没见到,一声“呜哇”的吼声就传入我们的耳朵,阴测可怖,令人毛骨悚然。

  ☆、来是空言去绝踪

  巨大的黑影瞬间向我们扑来,想要施展泰山压顶,不过我们是早有准备的,自是躲过了。
  众人躲开后,妖兽不再有其他动静,而是愤怒地在扫着尾,尾椎上泛着红光的毒液一闪一闪的,甚是可怕。它时不时向我们低吼,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把我们撕碎。
  此兽高约二丈,身躯是青绿色的,外表像巨鹿,头上的角细且长,看上去非常锐利,双眼血红,嘴大,多齿。最为特别的是它有着跟蝎子差不多的尾,黑色的,坚硬的。
  “蝎魃!”这个名称,我几乎是惊呼出口的。大家也都吓了一跳,神色更加凝重了。
  蝎魃乃是上古凶兽,喜食人髓。千万年来难觅一头,今日让我撞上了,不知该哭还是笑。只怕今日一场恶战避免不了。
  时势不容我多想,在冲向蝎魃的那瞬间,我一面尽全力挥出了手中金光大作的轩夏禹剑,一面想办法避开它的尾椎。见我纠缠住蝎魃,那六人也即刻提剑飞身过来,团团围住它,不让它有喘息的机会。
  兴许是被我们伤到了,它发起怒,钢铁般的巨尾向我们扫来,三个修为较弱的人马上被甩到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哼,其余的人躲起来也很狼狈。不可恋战,对待这上古凶兽,要速战速决才行。
  我一指向着符咒点去,虚空中画着符文,而它似乎知道我要做什么,一个劲地向我奔来,撞开了一条白色的身影。
  顾不得躲避了,我加快手中灵力注入符咒中的速度,只见符文仿佛有了生命,在半空中扭动着,叫嚣着,接着幻化出一道道剑光困住蝎魃。好险,就差那么一臂的距离了。
  纵然被剑阵困住,蝎魃并没放弃反抗,而是用奔雷击试图劈出一些裂缝。可是我怎么会就此放过它呢,我连忙让他们六人配合我,不断巩固剑阵,一丝丝裂纹出现后不久又消失不见。
  我们就像是与它比试着谁的灵力先耗尽,当然如果继续这样,我们毫无胜算。
  恍然间,我想起了壁画上的一双玉人,于是决定放手一试。
  松开了手中的剑,星雨灯因召唤而落入我的手中,流光溢彩,好不漂亮。心中默念着咒术,不停地往灯中输入灵力,灯影渐渐有了生气,编织出似真似幻的景象,环绕着蝎魃。
  刚开始它还在不断挣扎着,拨开幻影,直到壁画上的情形重现,它才一动不动地伏在地上,仿佛是臣服,是畏惧,暴戾的神色消失不再。
  只见,幻象之中,那两人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睥睨着天下,蔑视着众生。
  运气真好,居然赌中了。我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立即挥剑直取蝎魃的头颅,一声巨响后,黑色的血溅满地,一阵阵恶臭散发出来。我连忙用星雨灯施法,柔和的光照在血上,黑色渐渐变为红色,臭味也变淡。
  他们似乎不懂我为何这么做,正疑惑地看着我。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蝎魃是上古凶兽,若然放任它的血在这不管,恐怕此处方圆百里都会变为荒野。”
  此时,云衍已经走出了光影,目光灼灼,询问着我有没有受伤。等他知道我安然无恙的时候,沉声道:“陶婳,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懂得这些!”其他人对此也很是好奇,齐刷刷地转头望向我俩。
  我嘿嘿笑了两声,毫不客气地与六人对视,“六位难道忘了堂庭山上的女子嚒?”说完后,坦然面对云衍。
  有豪爽者憋不住话,立马接着说:“再见面时我们师兄弟几个便觉得姑娘眼熟,原来是堂庭山上的仙友啊。怪不得,怪不得!”随即又似乎想到什么,挠着头,“可是。。。。。。仙友不是被那毒妇重伤吗,此番怎么会来到这里?”
  云衍剜了他一眼,警告他闭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害我毛骨悚然了很久。然后众人并没有离去,而是继续前行,在密道中寻找着什么。
  毕竟这里跟水无痕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我当然是处处留意着,想找出写蛛丝马迹。
  一边走,我一边琢磨着壁画上的人究竟是何方神魔,跟那蝎魃又有何渊源,没想到在一束光芒就这么打在我们脸上,密道的出口终是到了。
  六个修仙者先出去探看一番,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我跟云衍一同出去了。
  密道的出口原来是在暮山深处的一个悬崖旁,悬崖的对面依稀可见一个山洞,黑黝黝的,吸尽所有光线,甚是吓人。
  “进去看看吧。”云衍拉着我靠近了些,一丝喜悦从他脸上划过。也是,历经危险后终于能取得禁术,见到魂牵梦绕之人,确实值得高兴。虽然我也是会帮人聚魂,但是少虞知道了我擅作主张必定会闹别扭的,所以还是帮他拿到禁术算了。
  带着他飞到了山洞里,里面果然是黑暗的世界,伸手不见五指。于是我拿出星雨灯,明亮的灯光霎时让山洞如同白昼。
  这山洞不大,容纳我们几人都显得拥挤。洞的正中央摆放着许多古籍,依照上面铺的尘看来已经有些年月了。六人倒是没有迫不及待地冲上去翻阅,而是小心试探周围是否有机关。
  结果大家都略有些失望,根本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山洞,只因里面有水府保管的禁术而显得不同。遂拿了禁术便沿路返回。
  这水府到底是什么背景,为何会有修炼法术的书籍?密道的壁画又有什么寓意?众多的疑惑谁能解释给我听?
  在我想得入迷之际,云衍打断了我的思绪,“在想什么?”
  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恶声恶语:“没什么!”
  仿佛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他循循善诱道:“若然你是在想关于这宅子的秘密,或许我能告诉你一些。”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我默不作声,心里却衡量着这么做有何利弊。见我这样,他不再做声了。
  于是两个各自打着小算盘的人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跟在六人后面。突然,他们齐齐停住脚步,亮出佩剑。同时我也察觉到了,密道之中有人接进我们。
  然后有一人飞快走到云衍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云衍的剑眉微皱,不加思索地命令:“杀!”
  得到指示后,几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法术,周围的光消失了,只剩黑暗在张牙舞爪地叫嚣。六人合拍地在黑暗中布起阵来。一把熟悉的女声响起,“谁?诸位是敌是友?”没有人回答。不久后便是兵器相碰发出的“铿”、“锵”声,灵力相抗衡的爆鸣声。
  感觉着浓烈的血腥味,我脑海中浮现出水生烟此人。这时她受了很重的伤,那六人却没有住手的迹象。尽管她长着跟水无痕相似的脸,但是要我看见一个无辜的人就这么在我眼前死去,我还是做不到。于是我出手阻止了那六人,黑暗中轩夏禹剑发出金色的光芒,锐利得不容忽视。
  我扭头看她时,她已经体力不支,晕倒在地了。
  这一晕倒可真是巧了,起码用不着被她客套道谢个不停。
  “为何滥杀无辜?”我冷冷地质问云衍,盼望着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思认定他并非视人命如草芥的王族公子。
  “水氏一族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绝不放过任何一人!”他的语气是那么决绝。可是这水生烟虽说是水氏一族的人,但自小离家求道,怎么会作恶呢?
  我轻笑,摇头:“按你的说法,水无痕上次伤了我,我是否也应该砍水生烟几刀来泄愤?”
  他并不买我的帐,恨恨地回答一句:“随你!”之后头也不回地带着六人走了。
  简单地检查了她的伤势,发现并未累及根源,草草替她包扎一下,我也不好再多管闲事了,连忙赶上云衍他们。见他还是一副气恼的样子,我不由得放低身价,柔声说道:“这次承你的情,我必定会报答的。”他停住脚步,回头看我,“怎么个报答法?我连你的相貌都不知,万一你走掉不认帐怎么办?”
  被人如此赤裸裸地戳穿我的小诡计,我脸上青一下,白一下。哼了几声后,颇为不乐意地放宽条件说:“那我现在就答应帮你办一件事总可以了吧。但事先说明,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只要不伤天害理,什么事都可以。”我说得信誓旦旦,他才半信了。
  关于这水氏一族的秘密,依然在我的脑海了飘来飘去,烦着我。无奈之下,只好低声下气地问云衍。他却一脸玩味地盯着我,笑了笑,“等你帮我办完事之后再告诉你。”“切,小气。”我心里泪奔,何时我的信誉程度变得如此低。完全不介意我说什么,他闭上那双鹰眸,悠悠地说:“除了我,没有人能知道得那么清楚。”语气中甚是笃定。论气势,论事实,我都输给他了。
  不过,他这样一说,我倒是很好奇水家的事。俗话说,好奇害死猫,纵然我不是猫,但这道理还是一样的。
  得到了禁术,他们急着离开,约莫这次是偷偷出来的,怕被发现。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对于别离,我是看得很开的。因为掌灯者嘛,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千万年的时间,总是会重逢的,可是我忘了,凡人一世,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
  “替我去一趟沙洲吧。把飞天舞的舞谱带来。”他闭上鹰眸,仿佛是回忆起甜蜜的事,一丝丝笑意攀上眉眼。我想,他的故人,必定非常爱舞,而且还能翩翩起舞,想风中美丽的蝴蝶。于是笑着答应了。
  他让我找到舞谱后到宁都的承德将军府去找他,说是告诉我水府的一切。点点头,不可否认,这个报酬开得太对我胃口了。
  “陶婳,你跟她真的很像。”那个她,我们都知道指的是谁。
  或许吧,不过但凡是女人,都不能接受一个人说自己像另一个女人,无论那个女人有多么的美丽,出色。
  冷下一张脸,我咬牙切齿地想把他打一顿,“挑一样吧,你想被我揍呢,还是让我揍你。”其实结果还是没差别的,但是我们不能以强欺弱,总是要把选择权留给当事人的不是。
  “呵,看吧,你不完全像她。虽说同样聪慧,可是她是内敛的人,而你。。。。。。”失落之色再次笼罩在他的脸上,最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最后就默默无言目送他们一行人离开了。
  就像当初毫无征兆地出现,他们悄悄地离开了。心中有一种情感荡漾出来,可能就是不舍,毕竟也算是同患难过。
  然而看着他骑马远去的身影,我竟然挪不开半步,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仿佛千万次看着他这样离开而没有立场要求他留下,悲伤,落寞占据了心房。

  ☆、沙雪月钩踏花行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千古寂寥,尽管是烟花三月,这片死寂的土地上觅不到一丝绿意。沉浸在夜色中的沙丘,全然没有白日的咄咄逼人,而是温和地蛰伏着,等待着,任凭时光穿梭。月光如钩,悬挂在大漠的天幕上,繁星点缀,是一幅极美丽的画。
  只身在茫茫的沙漠中,策马,奔腾。如同居住在大漠中的居民一样,是一匹孤傲的野狼,是黄沙中的王者。
  流光无言,岁月无影。眨眼间,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
  那天离别后,我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客栈,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事情纠缠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然而早就回到客栈的疏影则是以为我在与蝎魃对战时消耗过多灵力,阴寒之气压制不住,于是她没有再磨蹭,立马向秦月探寻迭香山的所在。
  都说世事无巧不成书,这秦月明恰巧奉了师命要跑一趟迭香山。虽然说是巧合,但凭我多年看戏本子的细致,哦,不对,应该是直觉,这秦月明绝对是无事献殷勤。
  其实也不能称之为无事,他对疏影那种狗腿子的态度,让看尽无数才子佳人缠绵悱恻故事的我一眼就能说出其中猫腻。
  不就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嘛,讲得委婉些就是郎情妾意,花前月下。奈何,我自觉是个比较内向的人,所以我选择了委婉的方法戳破他们的奸情。代价就是,疏影每天都把我跟少虞那些破事拿出来唠叨,瞬时让我有种负罪感。
  到了迭香山取麒麟血的事也没什么好提的,不外乎就是那么拉拉客套,话一下家常。
  不过下山时,秦阳明那小子确实做了件大善事,起码对于整个堂庭山来说,他无疑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何事?啧啧,不说不知道,说了吓一跳。
  他居然有本事将堂庭山一绝,疏影,给拐走了,并且美其名曰一同闯荡九州。
  我当时那个感动呀,那个泣涕横流啊,简直都快要给他磕头道谢了。不过碍于堂庭山的体面,这才作罢。
  不得不再唠叨上两句,秦月明这人真的挺不错,至少他欢喜疏影不是为了美色,当然我们堂庭山的人就没有丑的。连带山里的草草木木都比别处要顺眼。可能有人认为我这人护短,然而,护短,乃是我的特性之一。但是从认识以来,我们的面纱就没有摘下过,他自然不知道我们到底是国色天香,还是歪瓜裂枣。
  少了个大麻烦,纵然我还没学会御剑,但是依照日夜兼程骑马的速度也不会花费多久。
  于是,沙洲也就不远了。
  到达沙洲的那个傍晚,太阳收敛了毒辣的气息,懒懒地坠落在黄沙的边缘。无风,却有丝丝凉意,让人很惬意。
  成群的驼队向着城门走去,商贾络绎不断,货物琳琅满目,别样的繁华,别样的风情。
  再瞧瞧我这一身雪白的蝶纹锦服,配上同样白得无杂色的凌霜马,就算眼力再差也知道我是中原人。大家都稀奇地看着我。这倒是正常的,毕竟这黄沙万里的地方,中原商人罕见,我这么个弱女子更是稀罕得很。
  不多时,一众西域人团团围住我,你一言我一语地来搭话,我也友好地回复了。虽说我压根不会他们的方言,可是作为一个掌灯者,读心术这点本领我还是有的。
  天色已晚了,附近又没有落脚的地方。虽然我并不需要像凡人那样找客栈歇息,可是当地人这么热情招呼我去寺庙旁为了方便外来人的一间禅房,我也不好拒绝了。顺带能打听一下飞天舞的舞谱下落,何乐而不为。
  是夜,沙洲中一片宁静,安逸。
  然这儿的人不信神仙,供奉的是西方的佛。而对于佛,我所知道的不外乎就是什么菩提树,舍利子之类的,其余的一概不通。无论神,或是佛,心存善念的人总是会被上天眷顾的。我如是认为。
  上一世的因,成就我脱离轮回的果,我本该自足了,莫要再苦苦追寻往事。
  走在这片土地上,恍如隔世。仿佛是我听到了她对我的呼唤,要我走近她,而我终于来到了,这种喜悦不可名状。
  闲逛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寺庙之中。古朴的佛寺外,不同于中原寺庙的庄严,它更多的是慈悲的氛围,令人忘记烦恼。一尊尊巨大的佛像,悲悯地注视着众生,似乎同情着人的生老病死。
  作为一个东方的仙,却在观摩佛寺,我私自认为这是在考察研究,所谓知己知彼嘛。
  待我将要离开佛寺时,被一条面墙上雕刻的壁画吸引住了。淡黄色的墙壁上,栩栩如生地刻画出一个起舞的身影,独独看不见相貌。每一刀,都打磨得那么细致,线条那么优美。飞舞的彩带,轻飘飘的,仿佛将要脱离女子的纤手,柔弱的腰身优雅而豪放地扭动,别有一番异国风味。女子明明脚踩在地上,可是给人一种将要御风而去的错觉。
  我呆呆地凝视着墙上的壁画,身体里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牵动着我想去模仿画中的动作。继续往后看,竟然有个白衣人也在看画,我吓了一跳。
  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因为目光根本没有从画中移动过毫厘。那是一种痴迷的眼神,就像画中人是他的恋人一般,舍不得把目光挪开。
  就在我这么认为并且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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