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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赤相爱相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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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地说,就是赤井先生在自我潜意识的作用之下,忘记了他接受内部调查科审讯的那段经历。”德鲁快速地说。“不过,与其说是忘记,更确切的说法是被刻意掩藏起来了。就像是给这一幕的图像盖上一层黑布,于是现在的赤井先生看不到而已。”
  卡梅尔不知不觉间握紧了手机。
  “但是,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手法而已……卡梅尔先生,你还记得你带我第一次去见赤井先生时候的事情吗?”
  卡梅尔怎么也不会忘记的。
  “那时,赤井先生希望我能够给他做消除记忆的手术,于是我在治疗开始之后对他进行了催眠。”
  让心理医师意外的是,进入催眠状态后的赤井竟然没有在FBI内部调查科期间的记忆。
  「再来一次。」德鲁问坐在椅子里低头垂目的男人。「有陌生人到你的办公室宣称需要你和他们走一趟,配合某个案件的调查。他们有几个人?」
  「两个。」赤井平静地回答。用和在清醒时一样的语调。
  「他们的性别和名字?」
  「一男一女。工作牌上的名字是米塞尔和卡莉。」
  德鲁在这里发现了第一个问题。就她所知FBI的这种工作卡牌上一般都是写全名的。但是赤井明显只说了两个人的名。
  「你相信了他们的说法,然后和他们一同离开了办公室?」
  长久的沉默。德鲁的工作中经常就会遇到这样的无声时刻。她高度紧张地看着面前的患者,注意着他每个细微的动作。
  赤井微微开口,似乎想同时做出蹙眉的动作。他的脸孔对着落地窗,阳光洒进室内的方向。那干燥的并不怎么亲切的光线令他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
  那瞬间仿佛所有阴影都从他脸上身上遁走一般——
  「应该是吧。」
  心理医师大脑一阵空白。「……应该?」
  最后语调惊恐地上扬。
  “就是这样。后来我在赤井先生清醒的状态下问过他相同的问题。他的回答和卡梅尔先生你给我的资料上的记述是吻合的。”
  卡梅尔已经完全摸不到头脑了。只能听心理医师继续说下去。
  “那个时候我意识到,赤井先生自己,应该是也希望忘记这段经历的……吧,大概。之后的事情就不多说了。现在的问题是,”德鲁的语气再次急促起来,“我不知道赤井先生遇到那个对他进行审讯的文森特之后会发生什么——但是你想想看,在接受我的治疗之前,赤井先生就开始有忘记这段记忆的苗头,所以、”
  “我知道了,我会尽全力阻止赤井重新想起文森特或者内部调查科的事情的。”卡梅尔扔开电话。将车子靠路边停下,但没有熄火。卡梅尔向黑暗一片的公寓楼看去。心理医师之前给他的地址、赤井和琴酒暂住的地方就在4楼。
  卡梅尔左手拉开车门,左脚刚落到厚厚的雪地,爆裂般的枪声裹挟着散弹便向他袭来。
  …tbc…
作者有话要说:  

  ☆、3…8

  “……!!”
  感觉到身后空气轻微震动的瞬间世良就做出了反应——用空闲的右手手肘狠狠向后一顶。但是对方的动作显然比她更快。子弹上膛的响声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秀一哥曾经教过她。在手里没有武器的状态下这种时候唯一正确的做法就是不要做任何动作。
  实际上她带着武器。但是之前琴酒阴霾的脸色令她意识到这次的对手一定非常棘手,所以她决定以退为进。
  接下来世良左手握着的手机被拿走,通讯切断。她不太甘心地在对方第二次把枪口戳到肩膀上之后双手举起。对方给她反扣上手铐之后将她推到窗边。
  窗帘有两层。世良被牢牢摁在墙边,这时出现了第二个家伙。戴着黑色面罩,手里握着看上去用了很久的AA12霰弹枪。枪口明显有锯过的痕迹,但世良估测了下大概只锯掉了2英寸左右的枪管。
  这样算是哪门子的改装?她在心里想。
  稍微将窗帘拨开一丝缝隙,无声地推开一点窗户。虽然窗外雪花依旧在零星飘落,但这间屋子的窗户并没有被冻住。世良后来在白天重新检查时才发现墙体里镶嵌了加热板。
  此时她只能紧张注视着霰弹枪手的动作。
  有辆深色的SUV从转角开过来,正停在楼下。散弹枪手低下头凑近瞄准器,轻轻冷笑一声。
  目标吗……?!世良挣扎起来,但根本无济于事。在驾驶席侧的车门被推开的同时,枪手也毫不犹豫地对着车门扣动起扳机。
  “呜——!”
  “喵嗷!!”
  被枪声惊吓到从窗帘里侧窜出来两只猫,慌不择路——或者说正中靶心?——地窜到霰弹枪手的脑袋上。尖锐的爪子钩住绒线面罩刺进皮肤,枪手嚎叫一声松开手抱住脑袋。世良趁机挣脱出身后反应不及的家伙的钳制,一个侧踹将他踢倒在地。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30秒后原本紧张的局势逆转,世良踩着袭击者的脑袋,大喊:“钥匙在哪里!”平静下来的两只猫甩着尾巴,在她身边转着圆圈,看世良找出钥匙摘掉手铐。
  “下面是第二回合……”她把手铐给袭击者戴上,另外一个则用他们背包里的绳索捆起来。向窗外看了眼,被击中的车子驾驶席侧地面上有滩血迹,几个脚印从血痕里延伸出来。世良有所预感地看向公寓门口。
  几秒钟后,铁门被撞击的钝响传入屋内。
  ※
  再次接到世良的电话,琴酒在自行车棚旁的空地已经呆了将近20分钟。不知为何怎样也想不到突击方法,同时也怀着对于中断了联络的世良的些许担心——不过这两件事琴酒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如果要问他的话。
  好在听到的是好消息——按下通话键前琴酒已经做好了通话者是绑匪的准备。世良告诉他事情的经过,说着说着开始讲起两只猫的机智行动。而一言不发直到听完的琴酒只是冷淡地回了句:“知道你交的监视报告总被上司扔回来重写的原因吗?”
  “……啊?”世良愣了下,反应过来愤怒地回击:“关你什么事!”
  等下,这家伙怎么会知道自己被上司训斥的事情?世良正要问个清楚,手机被身旁的卡梅尔拿走。
  “我刚才已经听心理医师说过了。”卡梅尔语气相当冷淡,甚至包含着压抑不住的怒意。世良抬头看着被一团阴云笼罩着的同事。他同时也是秀一哥之前的下属。世良想着。
  “既然赤井他选择了忘记调查科的那段经历,那么也没办法。”卡梅尔对琴酒说。“来分下工。你知道文森特在哪里吗?”
  一阵沉默。卡梅尔以为对面的死对头没有听到,不耐烦地又重复一遍。
  但是琴酒阴沉的问句明摆着告诉通信这端的卡梅尔和世良,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卡梅尔说出的第二句话那里。
  “选择忘记调查科的经历……你说什么?”
  深夜十一点四十七分。风势已经消弱,只剩下零落的大片雪花,从天空的彼端落下,飘落入白色的地面。
  琴酒在齐膝深的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地折返。
  卡梅尔在电话里说出的事情简直令琴酒怒不可遏。如果现在还有闲暇的话,琴酒绝对会先宰了那个对他避重就轻的心理医师。他总算理解了,之前数个数个不得不在意的不眠之夜,赤井就躺在他的身边,安静地闭着眼睛,呼吸平缓地像是睡着了一样。
  但是他知道并非如此。
  极其偶尔的——琴酒记忆里只有两次——在凌晨四点钟后,赤井猛地坐起,对装作被惊醒的琴酒充满歉意地说句只是想去客厅喝杯水,然后走出卧室在沙发里坐到天亮。
  琴酒无法想象赤井那时精神上经历的痛苦与深渊。
  正因如此,也就更加惧怕得知这一切之后的赤井,会……
  ——砰!
  枪声清脆地在空寂的子夜里炸响。
  换了只猎枪的文森特,远远看着应声倒下栽进雪地里的琴酒。狩猎得手的猎人咧开一个残酷满足的微笑。
  他稍稍侧身,看向另一方向相距数十米的瘦敛男子,张开双手似乎要拥抱对方。
  不过脱口而出的话语则完全与这个冰冷而残酷的夜晚很相称地、充斥着嗜血的味道。
  “好久不见……赤井秀一。”
  赤井双手抄在大衣口袋里,深绿的瞳孔安静地和这个刚在他面前给了琴酒一枪的男子对视。
  “已经不能用警官来称呼你还真是抱歉。”文森特拉动枪栓,弹出弹壳。“能够和你再次见面我非常高兴。现在,”
  他将枪口对准赤井。
  “在你的心脏被子弹打烂之前,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tbc…
作者有话要说:  PS
  哦哦哦写了一个周总算写出来了!【大喘气
  反正我就这么废一旦场景稍微多了一点情感虐了一点就完全没办法写不出来了【泣
  琴酒老大又让你躺枪【货·真·价·实】了真是对不起!【逃XD
  嗯和前两篇一样的节数下次完结w
  

  ☆、3…9

  赤井将视线从十几米外栽倒在地的琴酒身上收回。白色雪面上不断扩散的猩红色血迹的残像与面前持着猎枪的男人那恶劣笑容重合。他双手一直抄在口袋里,面部表情也从开始就没有变化过。
  像是旁观者般的始终没有任何变化。
  文森特并没有盯准瞄准器。从刚才他给琴酒的那一枪看,他的枪法果断而精确,尤其手里所持的是猎枪,在这种距离下并不需要十分精确的瞄准就能够击中人体——因此文森特直视着赤井,继续他的话题。
  “我果然没有看走眼。你背叛了FBI。”
  文森特想起在审讯室里第一眼看到的赤井秀一。警察学院毕业后直接进入内部调查科,从业20年以来,他不能再确信眼前的家伙到底有多么可疑了。
  他甚至仿佛看到了这个男人被浸染上黑色的整个过程。
  只不过,那之后他想要进行更加详细的调查,却被联邦调查局的高层警告阻止。同时他在审问赤井时的手段明显超过了正常的限度,被他的死对头拿去大做文章,最终落到了保不住职位的地步——虽然他的上级告诉他可以到另外一个纯支援性质的岗位上去,但是文森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某一种的奴仆,内部调查科负责人带给他的控制欲望与权力感,是其他任何职务所无法给予的。
  他提出了辞职。
  然后是漫长的蛰伏、调查、以及招兵买马。在FBI决定结束对组织的调查之后,文森特认为时机已经到了。但赤井和琴酒的行踪隐秘,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能重新找到他们。
  “最后在最近,终于有个情报贩子对你的名字有了回音。”文森特对赤井说。“我从他那里买到了你的所在地。不过当我还在想要不要过去登门拜访,没想到你们竟然自己跑过来了。”
  于是文森特毫不犹豫,展开了突袭。当然大获成功,并且根本没费什么力气。文森特得意之余,隐隐觉得过程实在太过轻易,他神经越发紧绷,以致身后树枝上堆雪掉落的声音都令他迅即回头开了一枪。
  在他向后转去的瞬间,原本趴在地上血流了一滩的琴酒跳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扑向文森特。原本站立不动的“赤井”也冲上前帮忙架住文森特手里的猎枪。混乱之中文森特扣住扳机不放手,枪声炸开在三个人耳边。琴酒则铁钳般死死扣住文森特的肩膀,在猎枪子弹打光之后,一拳砸到文森特脸上。
  混战片刻,二对一的文森特很明显落在下风。尤其琴酒完全不控制出手的力道,几乎每拳都落到对手太阳穴或眉心要害。很快文森特双膝着地,倒在地上。
  贝尔摩得撕下易容,恢复本来的声音阻止琴酒:“够了吧,他要被你打死了!”
  驾驶金龟车赶过来的世良载着卡梅尔,下车后卡梅尔掏出随身带的手铐锁住文森特。但是,卡梅尔心里想,果然还是更像把手铐用在琴酒和贝尔摩得身上……为了挥散这股冲动他立刻把文森特拎到金龟车后一排,向世良借了钥匙就开去附近的警察局了。
  世良真纯则忙着揪起琴酒的衣领,完全无视对方满身满脸的血痕:“你这个混蛋,我哥在哪里?!”
  琴酒沉默。贝尔摩得代他回答:“我们也不知道。”
  “?!”世良的样子看上去快要疯掉一样。
  “你稍微冷静一下。”贝尔摩得扯下她的手。“和我一起被绑架的还有之前为你哥治疗的心理医生,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世良头低低地,声音很轻。“卡梅尔告诉我他收到秀一哥的邮件,给了他一个地址,拜托他到那里去救人。现在那个医生在医院。”
  贝尔摩得点点头。“好吧,至少这件事我们之前还不知道。先去医院吧。”她看看像是完全失去了力气的琴酒和世良两个人,倍感疲劳地掏出了烟盒。
  真是个无言以对的,惨白的雪夜。
  ※
  凌晨0:47,贝尔摩得踏进这间公立医院的住院部。
  理论上这么晚的时间是不可能让他们和患者见面聊天的。但先到警局的卡梅尔向德国警方转述了当晚发生的故事——当然只提到了赤井秀一和世良真纯的名字,因此警察局这边临时联系了医院,询问医院是否可以让世良真纯和心理医生见个面。
  于是世良被护士带领着来到了德鲁所在的病房。
  德鲁很紧张地听她说了遍事情大概的经过,从她和贝尔摩得被绑架开始。从那时起,她们两个人实际上就是被关在城市南北两边相距甚远的两间地下室,听到的对方的声音是通过房间里放置的电脑传递的。贝尔摩得后来意识到她和德鲁并不在一个房间里,但是德鲁却完全没有发觉。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太超出她的想象了,德鲁疑惑地问道。
  “大概是,让他手上多一个砝码吧。”世良简单地回答。但她仍然眉头紧锁。还有很多无法解释的地方。
  然后,在琴酒离开公寓后,文森特指挥雇佣的自由杀手,袭击还留在公寓的赤井。但是这一伙杀手迟迟没有传回信息,文森特认为他们被赤井干掉了——本来他就没有指望这些家伙完成目标,他们最多起拖延时间的作用,等到他将琴酒收拾完,他就要去亲自和赤井对峙。
  赤井和琴酒同时出现在他面前的确有些出乎文森特的意料,但还在他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毕竟此时琴酒已经被他一枪击倒。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琴酒居然厚颜无耻地穿了防弹衣,以及出现在他面前的赤井是贝尔摩得假扮的这两点。世良无奈地说接卡梅尔电话的时候,不断能听到文森特不甘的咆哮,简直难以置信。
  “他是不是把自己当作是惩恶扬善的正义英雄了。”世良皱着眉头评论。
  “这个人的脑回路真是无法理解。还是不要理解、否则我们也变成和他一样的家伙了。”德鲁回应。
  接下来德鲁向世良说明了赤井的记忆问题,以及她之前在为赤井治疗时设定的虚拟人格。
  世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她完全惊呆了。尤其是赤井在离开调查科之后的经历,她完全无法想象,她的大哥怎样承受过了这一切。
  “我大概理解琴酒为何会那样不停地殴打文森特了……”世良喃喃地说。德鲁没有注意她的话,接下来说:“所以赤井先生现在怎样?他的情绪怎样,有没有记起来之前的事情?”
  世良表情有点尴尬地:“这……我不知道。我们到处都找不到秀一哥。”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码字了!!!
  9回完全结束不了太忧桑,本来想一二三篇都一样长短的【泣
  嗯明年争取每周至少更新个两三次口牙【

  ☆、3…10

  住院部入口的宽敞平台。数排冷银色的座椅镶嵌在地面,第一排最两边分别坐着琴酒和贝尔摩得。
  因为方才和文森特搏斗时的枪声而出现的耳鸣和恶心症状还没有多少好转。贝尔摩得左臂支在座椅扶手、撑住低垂的头。琴酒硬撑着坐在椅子上投出的长长影子在她稍微抬眼就触目可及的地方微微晃动。
  “你要不要去找瓶碘酒涂一下。”贝尔摩得说出口便嫌自己太过多事地问道。
  好一阵后,琴酒才低声回应她。只有简单的一个词,并不寒冷也没有任何热情,仅仅反射性地做出反馈那样。
  “不用。”
  贝尔摩得勉强抬起头,克服眩晕与旋转的天花板对她的刺激。“你现在的样子很危险,琴酒。”
  就像又回到了两三年前,他到处也找不到赤井,却始终不发一言,边躲避着组织的追杀边继续从一个国家游荡到又一个国家。
  一无是处的执着,毫无希望与尽头。或者哪天那位先生会给她打来电话告知琴酒已经疯了也说不定——
  贝尔摩得如此坚信。
  那时赤井刚刚接受完心理治疗,贝尔摩得一开始只知道心理医生对他们的说法——赤井在催眠治疗里忘记了过去发生的事情,所有。
  「但实际上有一个解锁开关。」在她接受化名为Samuel Grau的赤井、并善意地欺骗对方说他是个欠了自己高利债还不起只好以工作来报恩的可怜鬼之后,某一天心理医生对她解释了催眠疗法的作用原理。
  「像电影里那样,说出某个单词,这人就莫名其妙的晕倒然后一切就又想起来了?」贝尔摩得依旧玩世不恭地扯起玩笑。
  「这只是表象。」心理医生淡淡地说,「你说的那个单词叫做KEY,但它也只是启动链式反应的第一步。」
  “你还记得有次半夜你打电话问我,是否知道赤井秀一的近况吧?”贝尔摩得说,“真的太可怕了。我真的以为你已经知道发生在赤井身上的事情,并且知道他当时在莱厄,说实话我扔下电话10秒钟以后就开始收拾打包行李了。”
  琴酒听着。
  “那时我找些有的没的无关紧要的委托给赤井,当他完成之后就以报酬的名义把费用打进他的账户。实际上全部是那位先生要我给他的。不得不说他的直觉和行动力都超出常人,因此事情总是轻松就解决掉,这个家伙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委托费用太高了不需要收这么多……那天也是。”
  「所以你不能把2/3的费用给退回给委托人吗?」
  在贝尔摩得大脑只运转着逃跑计划的时候赤井——不对,塞缪尔过来找她,领取下一份工作的资料,以及老调重弹地不知第几次说起报酬的话题。
  「我记得不止和你说过一遍委托费是一开始就决定好的而且这是属于你的份,当然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把里面的2/3送我。……还有你是工作狂吗?多休息两三个月有什么不满的?」
  她可是保姆一样每天被耍的团团转一刻清闲都没有。贝尔摩得一边头痛一边走到书架甩给对方一个厚厚的文件盒。这可是她压箱底用的,给了塞缪尔这个之后,她手上真的一件委托都没有了。
  塞缪尔没来得及回击她的抱怨。接到盒子之后,他立刻在沙发坐下并打开里面最上面的资料袋。
  「回你家看好吗?」贝尔摩得怒瞪着他。她还要准备开始逃亡呢。
  「啊对了有件事要问你,从之前就奇怪好一阵子了,萨维尔。」
  「……什么?」贝尔摩得本能地后退一步。虽然没有抬头,也看不到他的眼睛,但塞缪尔此刻的语气和拿着文件的姿势实在和他名字是赤井秀一的时候没有一点区别。并且刚才她还接到琴酒那样问句的电话。从他嘴里说出的萨维尔这个滑稽可笑的假名也让她心惊胆战的程度又加深一层。贝尔摩得迅速确认了公寓大门的位置。
  「你那个书架旁边的酒架上面,有好多瓶酒吧。我看到的就有雪利,基安蒂,波本,伏特加……但是我总觉得少了什么。」
  贝尔摩得一动不动。想起心理医生对她说过的话。
  「我确定少了一种,非常重要的酒类,但是想不起来。直到我上周末去图书馆找资料,顺便翻了本酒类大全,才看到那个名字。它是和伏特加并列的鸡尾酒基酒之一,名字是……」
  塞缪尔停下来,疑惑地手扶着额头,又看看贝尔摩得:「嗯?为什么我忘记了?明明之前记住这种酒的名字,原本我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你的酒架上没有这种酒,你不调鸡尾酒的吗……到底是什么酒来着……」
  贝尔摩得看着他苦苦思索的样子,满眼疲倦又面无表情地对他说:
  「别想了。你该吃药了。」
  “那个心理医生将KEY设定成琴酒这个单词,是因为她需要的不仅是一个能让赤井听到后就想起一切的词,最重要的是,这个单词必须和琴酒你有关系。”
  贝尔摩得听了心理医生的解释才知道原来KEY是她接到那位先生的指示后设定的。
  「不是你想的啊!」贝尔摩得感觉像是看烂俗无比的言情片,大结局埋的梗居然敢和她暗暗吐槽的完全不一样,格外地令人愤怒无比。
  「这是当然的呀,我又不知道你们几位之间的腥风血雨。」心理医生无辜地回答。「KEY与其说是个单词不如说是人——当然起作用的是它在黑泽先生在场的情况下被赤井先生听到的时候。不过我觉得就算黑泽先生找到这边来也没人会傻兮兮叫他的代号吧。所以赤井先生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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