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之傲世武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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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陆见尘见过她的玉佩！
　　陆见尘的举动此刻关系到慕憬的身份是否已经被发现，他却一直泰然处之，尤其信任道：“此案由你来办，定要将全部余党捉拿归案。”
　　待林幻溪被带下，陆见尘缓和了语气：“也别太累，你身体还没好，注意休息。”关心宠溺之意展露无遗。
　　急着退下，慕憬没待多久，就去了酌汐殿，尚华宫中，陆见尘皱了皱眉。
　　他到底该如何选择呢？
－－－－－－题外话－－－－－－
　　慕憬脑力模式开启
　　

　　☆、第二十四章：抵死不认

　　酌汐殿中，樵周淡然地泡着雪山龙井，将两个素白瓷杯放在桌上，倒上茶，茶香溢了整个酌汐殿，果然，慕憬此刻出现在他的眼前。
　　她严肃的过分，待见到樵周时，让原本神色笃定的她又多了几分无奈。
　　以她的聪慧，此刻已然明白了一切，其实早就明白了，只是没有证据，自己还能骗自己不是，现在呢，无可抵赖。
　　“慕儿过来，坐下喝茶。”樵周对她难得如此和蔼，似乎也有半分亏欠与无奈。
　　慕憬怔然，双腿及地，她直直地跪在樵周面前，神色惘然，她到底该怎么办？
　　“你是南城的，此刻在东城，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樵周收起刚才的祥和，严肃道。
　　“我不是细作。”慕憬毫不犹豫地否认，她不知道这一切，她不是故意的来到这，是樵周。
　　“我知道你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你问，我肯定会告诉你。”樵周坐正，“可是，整整十年，你从来都不问，你在害怕，因为如果你不知道，你还可以装无辜，可是你知道了，就是难辞其咎，慕憬，我什么时候教出个如此胆小怕事的人。”
　　是啊，十年了，她不问是有原因的，不问，也许还有一条活路，问了，就真的是万劫不复。
　　慕憬万分歉疚，让樵周对自己失望，可是她是个人，她想有自己的思维，自己的感情。
　　“樵叔，我错了，但我不会纠正错误。作为南城的人，我不记得我在南城的任何事情，没有义务为南城做任何事，您的恩情改日再报，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绝不会迟疑，但是，我绝不会做南城的细作。”慕憬皱起眉头，眼睛坚定地望着樵周，她的心里很挣扎，举步维艰。
　　要她的命可以，但不可以动摇她的信念。
　　樵周也并没有意外，突然而来的责任确实难以接受，可她必须接受，南城为她付出太多。
　　相处这么久，樵周怎会不知慕憬的弱点。
　　“慕儿，我一直把你当我最优秀的徒弟，我理解你，但是南城已经付出了太多，你不能坐视不管。”樵周凝视她，那令人望而生畏的脸上现出慈爱“别说你没在南城待过的傻话，只是那是你记事之前，你的身份其实是…”
　　“樵叔，我曾经是什么不重要，我只在乎我现在的身份，城主将细作林幻溪的案子交给我处理，就表明他已经对我有所察觉，林幻溪身上的玉佩和我的花纹一模一样，而我的玉又是羊脂白玉，我肯定就是与南城城主相关，您的才华横溢，定是南城重臣，南城又值战乱，却要因我而隐居，我，大概就是南城城主之女吧！”
　　慕憬的推理细致而缜密，无法想象她到底对此有多心知肚明，这话她并不觉得是骄傲，这是她的包袱，丢不掉的包袱。
　　顿了一下，樵周不明白慕憬何时知道了，既然知道，那么“你既然清楚，就好好为南城效力，城主之女的责任岂能说丢就丢，你是南城的希望。”
　　“我说过，不会帮南城做事，与身份无关，我的玉佩已经被人看过，此案该抓哪些人还请您相告，其余的我不会妨碍你们，也不会协助你们，我，与南城无关。”慕憬镇定下来，不在犹豫。
　　“啪”的一声落在慕憬的脸上，樵周看着慕憬脸上红肿的掌印，气道“混账！我养你这么些年就是用此来报答我吗！好啊，这两块玉佩，花纹相似却不同，一块是南城的象征，一块是我特意定制的与南城无关，你选吧！”
　　樵周将慕憬脖子上的玉佩扯下，连同另一块一起扔在桌子上。
　　慕憬站起身，脸上火辣的疼痛，跪的时间太久险些站不稳，头也不抬的，拿着那块定制玉佩走了出去，在门处，扔下一句话“该抓的我会自己看着办，既然掩饰不了身份，留着也无益处。”眼色一狠，离开酌汐殿。
　　该怎么做，该怎么选，她不用教。
　　未入深夜，却已有露水，正值夏秋交替，加之心情沉重，不自觉的有些寒意，慕憬突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寂之感。
　　这是一条越走越冷的路…
　　回到寝殿，又急着写奏章，内容如下：
　　“子二近侍慕憬启：
　　南城细作林幻溪之案，尤待深入调查，南城之谋略者甚多，若不抓齐全部东城之奸细，恐危害四城之和平，即日起，将依慕憬之力，于东城宫全面筛查。
　　叩请城主裁定
　　子二近侍慕憬书”
　　身体虽然疲累，但意识格外清明，这条路，她只能一个人走，走多久，走多远，她不要在掌控在他人手中。
　　一夜之间，慕憬觉得自己成长进益良多。
　　尚华宫有人出入，定睛一看，那人是黎舒。
　　信鸽在黑夜中穿梭，樵周遥望南方，同时，有两男子身影在东城宫外隐隐若现。
　　“她会如何选择？”
　　“她怎么选不重要，你们南城又不止这一个细作。”
　　“没有她在明处，其他事不好办。”
　　“这就看你的本事了，她不是最信任你吗？”
　　这话颇有嘲弄之意，其中一个男子蒙着面纱，微风起，黑色发带随风飘扬。另一男子眼神深邃，可见疏离。
　　两人勾起嘴角，负手遥望明月。
　　

　　☆、第二十五章、身份泄露

　　看到慕憬递上的奏章，陆见尘眼里有一丝凉意，很快散去，对她永远都是极尽温柔的态度。
　　“好好办，这算是你到东城宫后的第一项大任务，是个扬名的好机会。”不知为何，陆见尘最近说的话似乎都话中有话，“你放心，如果有需要的，底下的人你随便吩咐。”
　　说话的语气强装自然，在慕憬看来更是不自然，不过，关于玉佩，她已有对策，烟茗她可以轻松控制，但是陆见尘，她并不能放下心。
　　既然有两人看过玉佩，不如一次性让他们都不足成为威胁。
　　一张画着玉佩花纹图案的布告被贴在东城宫门附近，一位午七近侍奉慕憬的命令指着图案道：“这是南城的象征花纹，凡是见此花纹者，立刻禀报子二近侍慕憬。”
　　烟茗看着花纹，心中一惊，想到一年前慕憬那枚发光的玉佩上面的花纹好像和这一模一样，怪不得慕憬不让她告诉别人，原来慕姐姐，就是南城的细作！
　　神色立即开始慌张，眼睛像定在那张图上，以致阿良叫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眼里似有泪花，哼咛道：“我见过这个花纹，可我不是细作，我什么都不知道。”
　　阿良安抚她，摸着她的头，道“你当然不是了，告诉我，谁有这样的玉佩？我们去告诉慕子二，就能获得一大笔酬劳。”
　　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泣，“不行，我答应过她不告诉任何人的！”烟茗吓得不行。
　　“你不是说过什么都不瞒着我吗，这样，若是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这样可以告诉我了吧！”阿良诱导道。
　　烟茗信任地点了点头，道：“就是慕姐姐，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啊！”
　　心中震惊，阿良用手帮她擦着泪水，“我不说也不行啊，这样我们去告诉城主，城主一向袒护慕子二，兴许不会杀她的。”
　　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怎的，只要是阿良说的，烟茗都拼命点头。
　　“你们有证据吗？”陆见尘居高临下地看着俯首的两人。
　　“禀城主，烟茗亲眼见过慕子二的玉佩，定不会有假，此案您交给慕子二处理，她定不会有任何作为，因为她也是细作。”阿良振振有辞道。
　　当阿良说出这一番话时，烟茗就后悔了，他不是想保慕憬，他是看中了赏金，不过此刻，后悔已晚。
　　“来人，将慕憬禁足于寝殿中，宣宜川，黎舒来尚华宫议事。”陆见尘眉心微皱，心道：阿珝，千万别让我失望！
　　“城主，那赏金…”阿良转着眼珠，没有半分老实憨厚之感，倒多了几分奸诈之意。
　　陆见尘顿时冷语：“等事情查清楚你所言属实，自然然少不了你的，不过，若是存心诬告，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眼神冷得吓人，烟茗又哭了，抖着身子，阿良一个劲叩首。
　　顿时，这成了东城宫最大新闻，各种说辞扑面而来，慕憬被禁足，樵周静观事态变化，她本人淡定地看着书，不久，搜宫的人就到了。
　　寝殿被翻得乱七八糟，那些人搜的格外用心，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尽管房间里乱哄哄的，物品被扔的到处都是，慕憬依旧淡定的看着书。
　　搜了好几遍，还不是什么都没搜出来。
　　两天，既然没有下狱，就说明他们没有找到其他证据，按照慕憬的推理，陆见尘会找宜川和黎舒商量，宜川的身份她很怀疑，唯一明确的是他绝不是为东城效力。阿良是黎舒的侍从，为了保阿良，黎舒就会认真对待。
　　唯一没有料到的是陆见尘会在开审之前的一个晚上来见她。
　　陆见尘从后院进来，没有惊动把守的近侍，此刻，她拿着那块危险的玉佩，细细抚摸。
　　没有看他，慕憬仍旧注视着玉佩，质问的语气道：“城主原来这么不信我！”
　　“我，不是的，这玉佩跟你有关系吗？”陆见尘坐在她旁边，试探性地问道。
　　“从小就带在身上。”慕憬语气肯定，好像在故意告诉陆见尘什么。
　　“你，与南城…”陆见尘有些不确定，当然他希望她赶紧否定。
　　“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我是南城的，你会怎样？”慕憬抬头，正视他，眼神闪烁，颇为期待。
　　“把你送回南城。”陆见尘目光灼灼，温柔似水。
　　可是，这不是慕憬期待的答案，她的眸子顿时灰暗，将怀里的另一块玉佩掏出，“那与杀了我没区别！”她轻描淡写地说着令人无比沉重的事。
　　她指着其中一块玉佩，道：“这是林幻溪的白玉佩”又指着自己手中这块，“这是我的玉佩，只是白玉的角料。”
　　这话已是十分明显，她的玉佩都比不上林幻溪的玉佩，花纹更是相似却不相同。
　　陆见尘好好看了看，确实不一样，意味深长地一笑，“你不会是的。”
　　这是，慕憬却脸色严肃地跪在他面前，举起手，“我慕憬发誓，绝不欺骗城主，若有违，则功力尽丧，命不久矣！”一个个字，都被她用极认真的语气说出，这个誓言，于她意味着全部，陆见尘自然也明白誓言的深重。
　　他赶紧扶起她，连忙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我会永远都相信你！”眉心舒展，手摸到她的脸颊，不自主地抱住了她。
　　慕憬突然不知所措，喃喃道：“城主…”
　　陆见尘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是你萧大哥，让你受委屈了。”
　　慕憬竟然脸没有红，就被他抱着，她的心里感到很踏实，没关系，只要他信她就好。
　　十七岁的她，身体线条隐约现出，他感受得到，没有尴尬，就那样静静的抱着她。
　　慕憬，我希望你一直这样，给我希望！
　　

　　☆、第二十六章、合心问世

　　慕憬的案子竟然了一个乌龙事件，阿良恳求黎舒放过他，黎舒一向秉公严明，又了解阿良的为人，当然是不同意。
　　眼下，烟茗正跪在慕憬面前，泪流满面地忏悔着，慕憬其实并不恨她，当时是自己大意，烟茗年纪尚小，受到诱导是正常的，但慕憬绝不会允许自己身边有一个威胁。
　　“慕姐姐，对不起，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不是故意告诉阿良哥的，他人一点都不坏，你饶过他好不好，他说，只要你同意，他就带我我离开东城宫，好姐姐，求求你了，我是真心喜欢他啊！”烟茗哭的格外伤心，声音都沙哑了。
　　其他的事尚且不论，离开东城宫这才是慕憬想要的。
　　慕憬冷冷道：“我答应你，这个玉佩就送给你，虽说只是白玉角料，也够你们过基本日子，那里还有几件首饰，你也一并拿去。”
　　这些首饰都是其他近侍为了巴结她送的，她最不喜穿金戴银，送给烟茗，也做补偿，虽说此番是故意安排，但也不愿委屈她。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你真是个好人。”烟茗马上喜笑颜开。
　　“你走吧！”慕憬依旧清冷地说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进了内室。
　　烟茗颇有些失落，但是想到以后可以和阿良在一起，她还是很幸福。
　　慕憬到酌汐殿中跪了一夜，樵周将玉佩重新挂在她脖子上，她亲手将玉佩塞进衣服，原来，她是这样安排的，樵周满意道：“想通了就好。”
　　慕憬摇摇头，转言道：“这不代表我会跟你们同流合污，只是你们的事情我不会揭发而已。”
　　林幻溪的案子仍交给慕憬处理，陆见尘自那之后更是相信她，她的功力也在不断恢复，陆见尘直接让黎舒和宜川分工慕憬原来的工作，让慕憬直接到尚华宫帮自己看折子。
　　既然放过了阿良，黎舒也没有纠缠，宜川从头至尾没有插一句嘴，倒是令人惊讶。
　　秋天总是下着小雨，彻底冲掉了夏季的燥热，雨一连下了许多天，弄的什么东西都能挤出水来。
　　慕憬常常一整天都呆在尚华宫，和陆见尘一起吃饭，自烟茗走后，由于不放心，她没有要任何侍从，于她无甚区别。
　　雨终于停了，气温又转凉，这样却颇为舒适。
　　这天，陆见尘将慕憬带到宫外，一路都保持神秘，也不与她多讲话，这令慕憬十分奇怪，他们骑着马，离东城宫越来越远，离开了市井，进了深山。
　　慕憬一向遵循：你不说，我也不问。
　　任由陆见尘带着她走。
　　信任，便是任何时候的任何情况都毫无保留的相信对方。
　　“到了。”陆见尘微微一笑，纵身跃下马，慕憬随着他进了一间普通无比的打铁铺，铁铺仅仅是由茅草和几根木棍搭建而成，看来是临时建的，在这深山之中，谁会来此打铁？
　　慕憬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年纪这么大，还能打铁？
　　陆见尘躬身行礼，这让慕憬更加惊异，也跟着行了个不大不小的礼。
　　疑惑地望着陆见尘，慕憬眼睛稍稍睁大，颇有些可爱。
　　陆见尘嗤笑，“这是浪沧前辈，我特地请他帮我铸剑。”
　　浪沧子，江湖异士，行踪神秘，性格多变，精通医药学，却不知他竟然还会铸剑。
　　果然是技多不压身…
　　“萧公子，你的剑马上就好。”浪沧子和蔼地微笑，对慕憬甚是感兴趣。“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头一次被叫：小丫头。
　　这种称呼让慕憬着实不太适应。
　　“回浪沧前辈，晚辈名慕憬。”慕憬恭恭敬敬道。
　　“别这么拘礼，萧公子这剑可是为你打的。”浪沧子看着炉内的火候，玩味的说道，想不到他一把年纪，还能说出这样打趣年轻人的话。
　　为她铸剑？
　　陆见尘这才告诉她：“今天是你生辰，我想着送个什么礼物给你，前段时间有人进贡了一块天山玄铁，品质不亚于凝寒，正好送给你。”
　　她的生辰？九月十九？陆见尘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樵周派人帮她填在档案上？
　　前几次打斗，他都有意将凝寒剑借给她用，可那毕竟是城主佩剑，总借给她也不合适，更奇怪的是不知他从何得知自己不满意现在这把剑的。
　　慕憬轻笑，“萧大哥，谢谢你。”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就是这么贵重，这无疑让慕憬受宠若惊，他真的对她太好了。
　　冷却后，慕憬拿起剑，忽然剑光大闪，陆见尘赶紧护住慕憬，不料两人皮肤皆被划破，两滴血同剑一起落入铸剑池，瞬间血和剑融合在一起，剑身更加透亮。
　　这种情况极为罕见，浪沧子大笑：“看来慕丫头注定就是这把剑的主人。”
　　待剑处理完毕，浪沧子又送给她一个同种材质的剑鞘。
　　“此剑没有凝寒剑那么凌厉，但是威力绝不若于凝寒，女子用剑更是要以温和为主，说罢，不得乱起杀心。”浪沧子摸着胡子，略带玄乎道：“这剑已有了灵气，此生都会追随与你，你要好好待它。”
　　陆见尘也甚是吃惊：“阿珝，取个名字吧！”
　　“既然是萧大哥所送，还是你取吧！”慕憬璨然，真诚地看着陆见尘，大眼睛里充满光亮。
　　陆见尘几乎是脱口而出：“合心。”
　　合意箫，合心剑，琉璃同心佩，他们真的是越来越近。
　　“浪沧前辈，这些日子多谢你了。”陆见尘由衷地感谢道。
　　“无事无事，任务完成，我也该去找我的老伙计玩玩了。”浪沧子走进深山。
　　“他的老伙计？”慕憬偏头问道。
　　“你先生清攸。”陆见尘眼里自有笑意，骑上马。慕憬背着剑，心情愉悦地跟在后面。
　　今日微风，天气晴朗，温度适宜，两人的马在山间奔腾。
　　回来后，慕憬的心在霎时间又揪了起来，又是一张纸条，却不是那人送的，是另一个人，上面写着：“去见林幻溪。”
　　慕憬将纸条揉得粉碎，心情一落千丈。
　　事情到底有多复杂，她不想趟浑水，却发现自己已经处在泥潭之中，这也让她明白，东城宫里，绝不止一股势力。
　　

　　☆、第二十七章、见陆夫人

　　该什么时候去呢？现在，天色还早，如果晚上去，若叫人看见，难免又生闲话，若是现在去，自己主管这个案子，倒是有理由。
　　慕憬正大光明地走进了牢房，一位近侍带着她进去，牢房内灯光极暗，加上周围阴森的气氛让人难免汗毛一竖，越往里走，慕憬真切地感到越来越冷，问“在地下吗？”
　　近侍面不改色地回答道：“重要犯人都在地下七层，所以格外冷些。”
　　慕憬不再过问，余光看到关在牢房里的犯人们，他们一副凶神恶煞的脸，走的时间越久，慕憬越感觉到他们身上重重的怨气，以及冷狠无比的目光。
　　所幸合心一身正气，有它相伴，她也不是很害怕。
　　七层监狱，尽管慕憬穿了宽厚的衣服，仍是感觉寒冷，再见到林幻溪，可能是规定，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囚服。
　　慕憬挥手命令：“我要审重犯，你先下去。”
　　那名近侍行了礼，恭敬地退下，眼里有笑意。
　　“其实…”林幻溪正要开口。
　　“等等。”慕憬抢先到她的身后，清纯的内力送去，顿时林幻溪觉得暖和不少。
　　“你没必要为我浪费内力，你的身体还有大用处，要好好养着。”林幻溪闭着眼，数落道。
　　慕憬没答话，直至林幻溪的气血可以正常流动，不至于冻结时才停下。
　　“前辈，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慕憬谨慎地问道。
　　“这可与你那天冷傲的神情大不相同啊，你才是最善于隐藏的。”林幻溪冷冷的笑道，她那双凤眼配上尖尖的下巴，真像一个蛇蝎美人。
　　“前辈，请说重点。”慕憬没有心情跟她耗时间。
　　说实话，今天来不来这，慕憬都想过很多次，私自会见南城重犯，即使有理由，也难免让人怀疑。
　　“你这么聪明，查了这么久案子，就没看出刚才那个近侍是南城的细作？”林幻溪不屑地嘲笑道，“你还太年轻，不懂得如何见好就收，像樵周那种人，肯跟你耗已经是看得起你，你还不听话，他随时可以让你命落黄泉。”
　　这，刚才那人是南城的？怪不得他没问理由就带慕憬进来，南城到底有多少细作在东城宫？
　　“你是樵叔的人？”慕憬蹲下身，看着坐在地上的林幻溪。
　　“不是，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咱们先不管其它，我跟你做比交易如何？”林幻溪一副算计好了的模样。
　　“什么交易？”慕憬不得不愈发谨慎，她不是樵叔的人，却是南城的，樵叔是南城的无疑，那么就是说南城在东城有两股势力，这又是为何呢？
　　“你帮我杀一个人，我再给你一个人。”林幻溪的态度并不认真，好像在跟她开玩笑。
　　“我不需要。”慕憬果断拒绝，那人若是监视她，自己就很危险。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发誓我送你的那个人只会忠诚于你，而我要你杀的那人就是刚才那个近侍，别问为什么，你没资格知道理由。”林幻溪捋着自己的发，唇角微勾，“你现在是孤身一人，有再大的能力又能办什么事，好好考虑。”
　　“我答应你。”慕憬想了想，并未完全相信她，可是她若不答应，想必有更大的隐患。
　　“好，等那人命丧之时，你就会见到我送你的那个人。”林幻溪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意在送她。
　　慕憬点头行个礼，才转身离开，林幻溪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一个人照应难道不好？为何要除去他呢？心绪烦乱复杂，慕憬出去时，见到那侍从，他又行了个礼。
　　很快，第一份细作的名单被呈到陆见尘眼前，其中就有那名近侍，论东城法律，十二人全都会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