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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宰辅在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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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兰愈发自厌,她觉着自己如今的不平衡都是对二姐姐的嫉妒,这样的她……太丑恶了。
  一水之隔的公子们也陆续到场,闻昭看过去的时候,那陆然一身竹青长衫款款走向人群,清俊的脸上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像是一股子汇入溪水的清流。
  这家伙,穿得倒是应了“春宴”的名头。闻昭朝听兰看去,见她果然脸朝那边,心下顿时无奈得紧。
  其实不仅是听兰,在场的许多女眷都不自觉往那边看去,看那个少年状元,官场新贵,长辈口里后生可畏的人。
  另一些姑娘则是时不时偷瞄一眼姜三公子,庄芸那样的看一眼心里就沉痛一分的,反而逼着自己不去看他,就算她才是这些个女眷中最心悦姜三公子的。
  她早就觉得表哥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人选,如今看来她想得不差。年少有为倒是其次,只看他为人处世的真诚稳重就知道这人是个有风度有担当的,而选婿不就是看这些么。她是没有机会了,而旁的姑娘却都有可能成为那个伴他一生的人……
  庄芸强行打住心中所想,朝着另一个人看去。
  那人已然是廿六的年纪,长得也是其貌不扬的样子,庄芸早就知晓,但此时看着易择被表哥衬得像是白玉旁的灰石,她仍是失望又低落。
  庄起也来了,正与旁边的王崇说着话,因着淮安伯府是庄家的姻亲,故而他与王崇也是有着几分交情的。
  这番谈话有些心不在焉,两人似乎都在朝小河对岸看去似的。
  庄起当然是在看闻昭,她打扮得并不是最华丽的,却怎么看怎么出众。说起来庄起也不明白自己对她上心的缘由。可表妹是他生平仅见的漂亮,家世背景也相当不俗,比旁的姑娘都称他的心,且她对他的奇怪态度总叫他不能释怀,一闲下来就在想这事。
  虽说薛相独女薛锦馥家世更甚,也更高不可攀,可他到底是不喜欢那样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姑娘。女子本就该以夫为纲,那薛家的就不是个能做妻子的。
  庄起见旁边的王崇也朝那边看去,心下一紧,他看上的姑娘怎能容旁人觊觎?
  这王崇还真不是在看闻昭,而是看向闻昭旁边不远处的听兰。
  那个姑娘是他母亲中意的,说是性子端静日后好持家,长得也美,家世又好,是个难得的,旁的人选都比不上这姑娘合适。
  他见过这姑娘的画像,是母亲偷偷托人画下来给他的,嘱咐他藏好了别叫旁人见到,省得日后她被人指摘。
  而眼前这姑娘分明比画上还要好看些,眼里黑白分明的,眉眼间染着些迷人的轻愁。
  王崇觉得心像是被一只小手揪住,有人在他耳边告诉他就是她了。这种感觉陌生又奇怪,像是上辈子就认识了她似的,竟平白让他生出些亲切喜爱。
  人群中的说笑声陡然一静,原是长公主从远处走来了。
  这长公主与记忆中的一般模样,打扮得并不富丽华贵,而是穿着湖蓝色的长裙,裙外罩了好几层的轻烟纱,云鬓上的白玉垂珠步摇随着她的走动一步一摇,瞧着竟有几分飘渺出尘的仙气。
  闻昭低下头,与其他人一同向长公主行礼,没有听到预想中众人向太子行礼的声音,闻昭又是疑惑不解又是长吁了一口气。
  旁人都专心听着长公主讲话,闻昭却有些出神。太子是因何变故不来了呢,难道前世太子全然是为她而来吗?
  闻昭四下一看,果真见到了盛装打扮的司马毓脸上一副失落的样子,毕竟她今日就是为了太子而来,旁的男子都入不得她的眼。
  长公主办的这几次春宴的内容是年年不一样,让人猜都猜不出,也就无从准备了,但也更能看出一个人的真才实学。
  这次春宴的第一个游戏是补画,由女子先画上一样物事,那边的男子从中挑选中意的,随后两人一同补齐这副画,算是给有缘男女制造近距离相处的机会了。
  上辈子听兰的画就被王崇选了去,随后两人相识,这次也不知会不会生变。
  闻昭看了眼听兰,视线移回自己眼前的宣纸。
  前世她的画自然是直接给了太子,这一世太子没有来,她的画又要落到谁的手里呢?
  闻昭的手碰了下荷包,想着得寻个机会将里边的玉佩还给那人。这玉佩若是再被其他人瞧了去,她如何说得清?
  这么想着,闻昭在宣纸上落了几笔,随后女眷们的画便被收了起来,打乱了顺序呈到男客那边。
  王崇一心想挑到听兰的画,他想着那般的姑娘书画定是极佳的,便着力从画工上下手挑选。庄起和陆然都想寻那人的画,视线扫过一幅幅画作,意图从中找出那人的痕迹。
  庄起见其中一副画竟像是他家后院的场景,这里能来的人不多,也不知是不是表妹的……
  陆然先是看到一副画的场景像是花灯节时的姻缘巷,在巷口投来一束银辉,叫人想去探寻那亮处的背后。不得不说这幅画的画工在众多画作里都是出众的,应当是为极有才华的女子所画。
  而另一幅画竟是几笔勾勒而成的假山及古松。
  寻常的姑娘家哪里会画这处景,且这画作主人分明是草草画的,看不出任何出众的画技。
  偏陆然觉得这幅画就是闻昭画的。
  当看到陆然留了这副画时,闻昭心下落定。这处假山及古松与西山道观那处有些相似却布局不同,因为她不能让道隐真人及他背后之人知晓了自己曾去过那处。
  但就算如此,陆然还是明白了这幅画的意思。
  这副假山古松图让其他的男子从中感受不到旖旎的意思,也看不出不俗的才华,所以就算过了那么多人的眼,也没能被人选中。
  而庄起选的那幅画的主人竟是淮安伯府的表妹。王蕴画这幅画的用意就是吸引她庄表哥的注意,没想到真的成了,王蕴心喜,面上有些羞涩的样子,款步向庄起走去。
  庄起心下遗憾,转眼却见他心心念念的闻昭表妹正踩着优雅的碎步款款向那陆然走去,而陆然正笑着看她,两人看着竟是出奇的登对。
  庄起心中烦闷,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心下空落落的。
  那王崇专挑画技最出众的,竟真让他挑中了听兰的。虽然他看不懂听兰所画,但这丝毫不妨碍他的好心情。
  看着听兰像是从仕女图上走出来似的,一股子的端庄娴静,王崇越发认定了她,觉着那个陪他走完下半辈子的女子就该是眼前这副模样。
  像二哥和庄芸这样已然定了亲的,则是直接被长公主安排到一处作画,避免画作被旁人所得而闹出尴尬来。
  补画的时候,二哥与苏穆宛在一片粉红泡泡里共同画着英雄救美图,苏穆宛兴奋地小声指挥他在这儿添一笔那儿多画一块石子。庄芸则有些沉默地看易择画墨竹,易择笔下的竹子和他的人一样带着厚重的力量,但庄芸这种跳脱的却实在喜爱不起来。
  而闻昭终于如愿以偿地将玉佩从荷包里掏出来,小声道,“你之前落我房里了。”
  陆然边动着画笔边道,“怎么就不是特意留给你的?”
  闻昭将玉佩往他怀里一塞,道,“少说些轻浮话。”
  陆然停下笔,将那玉佩收好,偏过头看着闻昭道,“你给过我国公令,这玉佩留给你也正好。”
  那眼神看着竟是专注又认真的,闻昭看了一眼他乌黑的眼里小小的自己,竟有些不敢再看,微微垂头道,“那国公令分明就是三哥送你的……”
  陆然却转过头继续补起画来。三年前庄上那次,陆然是看到了闻昭使的那个眼神的,虽然不明白她为何那般尽心地帮他,可总归是好心的。
  而如今,陆然每每想起这些事,心里都会泛出一丝丝清润的甜意,带着隐秘的欢喜。
  眼前这姑娘有着沁人心脾的温柔,却偏偏作出冷心冷情的样子。没想到国公府竟然养出了个外冷内热的姑娘。
  这般想着,陆然稍稍侧头看了一眼闻昭,而她正专注地看他笔下的物事,没有注意到他在看她。

☆、第25章 少女心

  春天的风这般柔和,吹得闻昭鬓角的碎发微微撩起。陆然觉得脸上有些痒痒的,偏过头一瞧才发现二人挨得似乎近了些。
  虽这般想着,陆然却仍是俯着身子作画,任由那边的春风带过来一缕又一缕清甜的香气。
  闻昭盯着画问他,“你这是还要画一个男子吗?”
  已经有一个女子在假山里边了,再画个男子与她私会吗?陆然偏头看她,这姑娘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只是这一看又见到这张白嫩的小脸,这般近仍是毫无瑕疵,甚至在日光下还生出光来,陆然心里又起了些别的心思。
  闻昭没等来回答,转过头看他,却发现两人靠得这般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鼻息。
  急忙退开些,闻昭眼睛看向别处,嗔怪他,“你怎的这般……”
  陆然眨眨眼无辜道,“你看旁人。”
  闻昭一见,果真周围几处的人都是挨得极近,一个指挥一个下笔的,无比专注,没有人注意到距离的不妥。
  果然还是这游戏的问题……
  陆然几笔将剩下的画完了,闻昭一看,他并不是画男女私会,而是一个女子手里捏着一只荷包正翘首以待的模样,小女儿情态毕现,倒是比男女皆画要高妙些。
  他们这边画好了,旁人却还没结束,闻昭揶揄道,“陆大人平日里莫不是揣摩少女心思去了?”
  陆然将画递给来收画的丫鬟,眼含笑意地看着闻昭,顺着她的话低声道,“不错,前几日还在想若是我将自己的贴身之物给一个姑娘,她会不会妥善珍藏。”
  闻昭心里跳漏了一拍,很想恼怒地瞪他一眼,可他又没有点名道姓地讲明白,只好对这轻浮之人不咸不淡地说,“是吗,若陆大人只是闲暇无事拿那姑娘来凑趣,她怕是不愿意搭理你的。”
  听了这话,陆然却笑意更甚,眼角眉梢都是愉悦的弧度,衬得他容色逼人,陆然挨过来些,“按姜二姑娘的意思,若我是认真对待那人,她就会回应与我?”
  闻昭的话反过来说是这样不错,可经了他的口却怎么听怎么暧昧旖旎。闻昭不想与这人胡搅蛮缠,打断他,“儿女情长困不住陆大人,陆大人还是多费些心思在官场上吧。”
  春闱过后,薛相对三哥的培养力度是前所未有,倒不是有多看重国公府,就是在跟陆然置气罢了。
  而三哥固然学识出众,为官这一套却是远不及陆然的,这么顺畅的官途于他而言也不知是好是坏。
  等众人纷纷交了画上去,长公主取过来一一品评。这长公主与其驸马深爱彼此,因此她看画是能看出些东西来的。
  这些画里有的是貌合神离的样子,有的却是蜜里又调油,旖旎又怀春的,显然是彼此看对了眼的。
  闻昭有些担忧,生怕她乱点了鸳鸯谱。一旁的陆然仿佛看出了她的忧虑似的,低声安慰道,“你我身后的势力盘根错杂,牵扯甚多,长公主不会贸贸然拉红线的。”
  听了这话,闻昭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看了一眼陆然,心道,他也不愿与她扯上关系吗,那敢情好,她也是如此想的。
  听兰站在王崇身边,固然他是个斯文俊秀的男子,仍是不及那边那人太多。陆大人仿佛正与二姐姐俯首低声说着什么,二姐姐脸上的表情陡然柔和了些,又含情带怯似的看了一眼陆然,两人看着融洽又登对。
  听兰觉得心里一波又一波的酸水在往上冒,脸色也愈发难看起来。
  王崇一直悄悄看着听兰,见她这般的脸色,忙问,“姜三姑娘,你身子不舒服吗?”
  听兰这才被拉回思绪,看着他礼貌笑道,“无碍,劳王公子相问。”
  同样不舒服的还有庄起,他心里越发地烦身旁的王蕴。若是闻昭在他耳边指挥他叮嘱他,他还能开心些,可这个王家的表妹何德何能在他耳边发号施令?
  而闻昭表妹身边的那个陆然,是他本就不待见的人物,纵使官场上见到避免不了地要打交道,可他打心眼里是看不上他的。
  分明连京城人士都不是,在京内本该无依无靠,可偏偏却搭上了薛相的船,如今薛相不待见他了,庄起心里没幸灾乐祸几天,却见他像是没有受到影响一般。
  薛相虽恼他,却不会在根本上动他,毕竟他们是一条船上的,陆然是薛相在户部的一只眼睛。而除了薛相,那户部老尚书也对他青眼有加的样子,几次在人前表示出对他的赞赏,连他这个刑部的都听说几回了。
  长公主挑了几幅画出来,赞道这些画里边有情。首先就是二哥与苏穆宛的那副惊马救美图,随后又品评了旁的人的,那王崇的画恰在此列。王崇觉得自己的心思像是被剖开置于众人面前似的,脸颊有些羞红。听兰则看了一眼正同二姐姐小声耳语的陆然一眼。就是被长公主表扬,她的脸上也一丝喜色也无,只勉强地笑笑。
  闻昭见她这副表情,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她这个三妹妹向来是知分寸识大体的,现在这般连面子上的功夫都做不来,定是心情差得很了。而站在陆然旁边的她定是被怨上了。
  听兰今日在春宴上频频异样,惹得不远处的司马毓都往这边看了好几眼。
  陆然方才开玩笑似的问闻昭觉得长公主挑出来的画里头有没有他们俩的,闻昭却因为看到了听兰而迟迟没有回应他。
  陆然注意到她的失神也朝那边看过去。
  听兰像是骤然被烫到一样神情剧变,脸色红得厉害,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窘的。
  几人这般的小互动并没有被前头的长公主捕捉道,长公主手里捧着一幅画,脸上露出欣赏的表情,“这副假山相约图不错,将那女子的小女儿情态画得惟妙惟肖的。”
  言罢朝闻昭这边看来,笑道,“陆侍郎与姜二姑娘配合得不错。”
  这话听着直像“陆侍郎与姜二姑娘配着不错。”她一说完众人看过来的眼神都有些微妙的异样。
  闻昭神色一派镇定,脸上却有些烫起来。
  若是她与这人扯上些传言,她日后还怎么嫁人?
  也罢,嫁人是次要的。如苏穆宛所说,嫁人不是女子的唯一,应当有比这事更重要的人或事。
  比如她的家人,比如……
  闻昭见她的三哥身旁竟是那薛锦馥,那白天鹅一样的姑娘仍是一副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样子,三哥在她身边也不与她说话,两人竟都是沉默着的。
  这一世,她要亲自给三哥挑一个世上最好的三嫂,看着三哥身着喜袍将那姑娘迎进姜家大门,然后她与三哥一道疼她。
  罢了,还是三哥疼她,闻昭自己笑看着就好……
  闻昭这样想着,唇边染了柔和如水的笑意。
  闻熠与那白天鹅站在一块儿只觉得尴尬难耐,眼睛时不时朝他妹妹那边看去才得以缓解这种沉闷的不适。见闻昭与陆然相处得融洽,闻熠又是放心又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陆兄为人如何他是知晓的,定不会欺负了昭昭,但他却觉得陆兄似乎与他家昭昭太有缘了些,不少事都能扯上他……
  正这般想着,陡然见到闻昭唇角纯粹柔和的笑意,春日的暖阳洒在她莹白的脸上,将这笑照得更是温暖和煦。闻熠有些好奇昭昭是为何人所笑,是陆兄吗?
  且不管众人的百般心思,长公主的第二项游戏已然新鲜出炉了。看清了长公主命人取来的那张琴,人群中乍然响起成片的惊叹之声。
  这琴竟是春雷琴!此琴与那名满天下的“九霄环佩”同为蜀中制琴世家雷氏所出,世人只知九霄环佩在宫中,却不知这把春雷竟落在了长公主手中。也不知这春雷是皇上对长公主的厚爱还是驸马为其遍寻天下所得。
  闻昭前世这个时候就见过这把春雷,心中并无惊讶。
  长公主貌似很满意众人的反应,她是爱琴之人,自然也希望看到众人对春雷的激赏赞叹,她徐徐开口道,“如你们所见,下面的游戏便请方才画作上佳的公子和姑娘一同弹奏,由众人共同品评。”
  这下那些个补画环节没能表现好的心里懊悔不已,这能摸一摸春雷的机会何其珍贵,他们竟错失了。
  闻昭上辈子就与太子一道弹过,只是那时弹得一听就是两个人在弹,称不上默契,这次闻昭也没抱什么期待,这陆然会不会弹琴都难说。
  毕竟上一世她从来没见过陆然弹琴。
  说起来上一世因为她在御前的关系,见到的陆然都是身着朝服,面色肃然的样子,只有袍子上的仙鹤翩然欲飞,一派生动。
  而唯一在他脸上看到旁的表情的那次……
  那时的她因在御前受的提拔快了些,为人所嫉,端茶的时候被人绊倒,在御前失了仪,皇上罚她端着热茶在殿外跪着。
  那日正是酷暑,头顶烈日难当,闻昭觉得身处蒸笼,脸上的汗愈发多,闻昭都担心脸上的面皮会掉下来,那她就永远地失去报仇的机会了……
  在这当口,进殿议事的陆然经过她身边的时候递给了她一方锦帕。
  闻昭微抬起头虚弱地向他道谢,陆然“嗯”了一声,视线在她脸上扫了一圈之后竟露出了个轻佻的笑容,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暧昧挑逗地在她脸上逡巡了一番。
  闻昭被这与平日完全不同的陆然惊得愣住,竟由着他抚摸,待她回过神来,陆然已经直起身子,稳步远去……
  听到旁边看到了这一幕的太监宫女低声笑着说这陆相竟是个风流的,闻昭低着头内心复杂难言,因为她分明感觉脸上的面具重新贴紧了……

☆、第26章 关雎曲

  且不提那次的陆然是否发现了她脸上面皮的松脱,现下根据闻昭对他的了解,这人也不是个正经的。
  长公主给了几人商讨的时间,那边的苏穆宛难掩激动,说她要弹《凤求凰》,还是四手连弹版的。闻昭会心一笑,适合苏穆宛弹的怕是一曲凰求凤吧,只是这四手连弹……是她给这奇怪的弹奏方式取的名吗?
  二哥也随她胡闹的样子,当真在长公主府上两人对面而坐弹了这曲子。不过长公主却丝毫不觉得失了规矩,反而眼含赞叹,她本就是性情中人,看到这样大胆又深情的一双小儿女自然是心里喜爱的。
  底下的听兰捏紧了手心,要她在那人面前那般亲昵地与另一个男子共同弹琴,那他们就更不可能了,听兰觉得今日春风刮得有些大,她的身子都摇摇欲坠的了。
  最后两人选择了同坐一方,听兰觉着这样瞧着没有对坐那般亲密。王崇自然是听她的,只是看着她面上的勉强,王崇觉得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原本面上的喜色也黯淡了下来。
  闻昭与陆然上去的时候,听兰口里一阵一阵的苦涩,她觉得那二人离她那般远……
  闻昭正对着琴坐,陆然一笑便掀袍坐在了对面。闻昭将手虚搭在弦上,看了眼陆然道,“你若是不会弹,做做样子也成,随意加这几个音并不会破坏整首曲子。”
  陆然不置可否,却在闻昭开始之后也跟着在琴上抚弄,且是指法熟练的样子。
  闻昭一愣,手下慢了半拍,却见对面的陆然修长的手指不停,且越发侵占了她的位置,整首曲子都被他带跑了。
  闻昭只好跟着他的调子拨弄琴弦,等她反应过来这首曲子是什么的时候,整张脸都变了颜色,因为陆然这厮竟然在弹《关雎》!
  先帝喜弦乐,当时的宫廷伶人及民间乐人纷纷为诗配乐,这《关雎》便是其中较出名的一首,常用来示爱。
  闻昭看着面前之人端秀的挺直的鼻梁,覆下的轻颤的眼睫,心乱如麻。
  他是……在向她表白心迹吗?怎么可能?他会喜欢她吗,不,他会喜欢上一个人吗?
  但不可否认的是,闻昭的心里竟有一丝丝的甜暖松快,像是将整张脸都埋进了柔软蓬松晒得暖和的棉花里。
  一曲毕,四周人的眼神越发暧昧,长公主则是激赏地看着陆然,道,“我朝竟有你这般诚勇多情的臣子。”
  这话不假,陆然并不是旁的清贵公子哥,他更是户部侍郎,是朝中正炙手可热的新贵。
  长公主看了犹自怔愣面色染霞的闻昭一眼,不无遗憾地想着若是这姑娘这是寻常家世的,她当场就能做主牵了这两人的红线。只是国公府姑娘的亲事,怕是皇兄都有所考量。
  她只好忍下手痒,带着一丝补偿的心思笑道,“陆侍郎这般性子的皇兄必然喜爱。”
  这是要引荐的意思了,长公主的话中分量并不比薛相的轻,这陆然又要发达一阵子了。围观的众人心下都是这般想着。
  听着陆然笑着说些自谦的话,闻昭陡然被一桶凉水泼醒似的。
  这未来宰辅做什么事情必定都有他的考量,怎么会突然这般大胆地向她示爱呢?
  且他之前就安慰她说他们两背后的势力盘根错杂,长公主恐怕不会动他们的姻缘,而现下又是一副在长公主面前示爱求做主的做派。
  分明是在博长公主的注意与另眼相看,好让他的官途更加通达。
  闻昭觉得心里凉了个通透,脸上的烧红陡然褪下。她是为保护亲人改变命运而生,怎能容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绊住她?
  旁边站着的闻熠捏紧了双拳,第一次想上前揍陆然一顿。不管他是真示爱还是假示爱,闻熠心里都不痛快。
  站在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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