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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宰辅在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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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和十四年的时候,秦氏已经身怀六甲,本是满心期待下一个孩儿的诞生,却迎来了国公府的噩耗,秦氏急怒攻心动了胎气,又在抄家士兵的推搡间跌倒在地,当场便小产了。
  爹爹红着眼眶求士兵找个郎中为秦氏医治,那些士兵吹着口哨叫爹爹跪下来求他们。
  一向崇尚魏晋风度的清高又潇洒的爹爹咬紧牙关双膝触地。
  大概是因为天冷的关系,闻昭的牙齿止不住地打颤。
  她呆呆看着,仿佛失了魂魄,三哥捂着她的眼不让她再看。而那只捂着她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表妹?你的脚是怎么了?要不要表嫂给你找个郎中瞧瞧?”秦氏温柔相询,言语间却宣示了对爹爹的主权。
  陈氏有些尴尬,脸上却没显出来,感激地望着秦氏,道,“无碍,大概躺一下就好……”
  “那不行,还是得瞧瞧,要是落了什么后遗症可就不好了。”
  姜二爷听了也点头,道,“表妹你就瞧瞧吧,要是误了时辰反而不好医治。”
  那请来的女郎中见多了这样的后宅事,只道,“并无大碍,只消拿这药膏擦一擦就行。”这药膏就是平常用的清淤膏,药性温和,气味也淡淡的。
  姜二爷将郎中送出房,这才拉着秦氏与闻昭回了正房,而陈氏则留在闻昭的房里躺着。
  用膳的时候秦氏一声不吭,爹爹则是不明就里,只有闻酉还时不时冒出一句来,闻昭有心想替爹爹解释几句又不知如何说。
  连闻昙都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扯了扯闻昭的衣袖问她怎么了,闻昭摇摇头,夹了一筷子菜,有些事还是不适宜讲给一个七岁的小家伙听。
  等几个小的都出去了,秦氏才淡淡说,“姜文远,你与那表妹还是注意一下吧。”
  秦二爷明显一愣,茫然问道,“我与表妹如何了?”
  秦氏咬咬牙瞪他,“你就看不出她是为何扭到脚的?”
  秦二爷被瞪得稀里糊涂的,回想道,“因为那小路边上有颗石子啊……”
  秦氏见他是真不明白,显然是那陈氏在演独角戏,于是稍微消了些气,撇撇嘴道,“也就你看不出来了,总之,之后离她远些。”
  姜二爷算是听出来妻子在吃醋了,忙道,“好好好,下此她摔了也不扶。”说着就要过来搂她。
  秦氏推开他,恼怒道,“你这话说得像是我不近人情似的!我只是叫你眼睛擦亮些,别着了别人的道。”她的劝告都是有理有据的,可不能被想成是善妒了!
  闻昭回房的时候,正巧表姑母从榻上起来就要下床,看见闻昭了就笑道,“表姑母这脚不碍事的,躺过之后现在觉得好多了,表姑母这就回房去,闻昭好好午休。”
  闻昭点点头,道,“表姑母路上小心。”
  看着表姑母在丫鬟的搀扶下往外走,闻昭再次想起前世爹爹与母亲之间的误会,开口道,“闻昭送表姑母一程吧。”
  路上,闻昭和表姑母说着话,语带关切地叮嘱她莫忘了擦药云云,末了叹气一声,“表姑母,虽说闻昭都十三了,却仿佛还是不懂大人的心思似的。”她的语气天真又亲昵,仿佛是真遇上了什么难题,要与她这个表姑母说道呢。
  表姑母听得不明所以,只笑着问闻昭是何事困扰了她。
  闻昭直视她的眼睛,“爹爹与母亲两个最是恩爱,今日也不知怎的,母亲好似不太高兴。”
  表姑母笑意一收,眼睛看着前边儿,也不知在想什么。闻昭接着道,“不过闻昭走的时候爹爹与母亲好像就没有什么了,啊,爹爹好似说了句‘她算不得什么’,闻昭也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只是爹爹说完闻昭就听到了母亲的笑声……”
  “哎闻昭到底不明白大人在想什么,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又笑出声的,当真奇怪。”
  表姑母脚步挺住,怔怔盯着虚空,喃喃问闻昭,“闻昭方才还听到什么了?”
  闻昭一愣,疑惑地问她,“表姑母指的是什么?”
  陈氏看着闻昭面上的纯真不解,只好摇摇头,“没什么,我们走吧。”
  闻昭将陈氏送到了寿延堂,途中遇见出来消食的祖母,祖母先是对陈氏关切了一番,又笑着夸闻昭是个体贴有孝心的孩子。
  闻昭羞涩笑道,“闻昭不敢当,只是表姑母脚伤了,闻昭实在不大放心。”
  祖母笑得越发慈爱,闻昭与祖母说了会儿话这才往回走。

☆、第33章 云想阁

  闻昭想着能让母亲那种性子的人都能耿耿于怀,表姑母那样的戏码肯定不只这一次,后边的日子还得注意着她些。
  只是她也不知道表姑母在图什么。母亲健在,爹爹也不是做得出休妻的人,难不成表姑母想做妾?不可能。先不说表姑母的身份做妾太委屈,就说柔表姐的亲事也容不得她做了妾去。
  这同样是秦氏的疑惑之处。当日便趁着二爷在书房的时候招来他身边从小跟到大的小厮阿莱,“二爷与那陈氏关系如何,你和我如实说,二爷不会怪罪你的。”
  阿莱一听这问题汗都要淌下来了,要是他一句话不对使得两夫妻不睦了,那可就是他的罪过了,且二爷才是他的主子,在主子背后说主子的这些……
  “若是二爷问起……”
  “他要问起你直接同他说就行,我就是来听个旁人的看法的。”
  想起姜二爷那无辜的样子,秦氏想也知道若是问二爷他铁定说不出来什么。
  阿莱稍松一口气,只要不用他干背主的事就成,且这些年二爷对这位主母的情分他是看在眼里的,当下心也不慌了,与秦氏道,“二爷与她乃是从小一道长大的玩伴,若说有什么特别的倒也不见得……”
  哦,青梅竹马啊,看来陈氏真不是图什么,就是情难自禁罢了。秦氏点点头,心里却腹诽着,也不知二爷哪儿来那么大魅力让她这么多年念念不忘的。
  “姑娘,阿竹来了。”
  闻昭看着眼前的少年,分明还是同一个人,却大变了个样子似的,白了些,也不像以前那样瘦骨嶙峋的样子,只是个子还是小小的,当然才这么点时间也不指望他能长多高。
  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
  “阿竹。”
  小小的少年拱手弯腰,像模像样的,一派等候吩咐的姿态。
  “你帮我去做件事。”
  “盯着爹爹,若他与我新来的那个表姑母遇见了,你就来找我。注意着些,你个头小也不容易被看到……若是真被发现了,你就坦坦荡荡地站出来示意爹爹我找他,只是你不敢拦下他因此跟了一路。”
  阿竹这样说不了话的,要喊住一个人只有到他前边去比划。
  阿竹抬眼看来,如水的眸子仿佛在询问二爷会相信他的说辞吗。闻昭点头道,“你若是像现在这样看着他,他会信的。”
  “来,你来撒个谎,然后用眼神说服我。”闻昭看着阿竹这双会说话的眼睛,觉得有必要让他学会这个技能,不然他在想什么旁人一目了然。
  阿竹明白了闻昭的意思,在宣纸上写下“窗外乌云蔽日”,闻昭也不瞧外头明媚的日光,只望着他的眼。阿竹被这样探寻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不自觉地想移开眼。
  “不行,你自己都不信的话如何说服我?你看着我的时候不能眼神躲闪,知道吗?”
  阿竹又写下“阿竹今年十二了”,写完就抬头用清澈的眼注视着闻昭。
  “好一些,这回没有躲开了,但是你眼里的说服意味太强了,显得过犹不及,你再自然些。”
  阿竹想了会儿,再次写道,“阿竹讨厌二姑娘”。
  闻昭心里暗笑,她当然知道阿竹不讨厌她。而阿竹看着闻昭凝视着他的桃花眼,再次心慌起来,竟回到头一次的水平。
  闻昭却不怪他,只道,“这类情感强烈的谎言会难很多,你先把那些不痛不痒的学会再说。”
  “来,写个‘二姑娘的房间真难看’。”闻昭当然是喜欢她房里的布置的,只是看着阿竹递过来的真诚眼神竟真觉得自己的房间难看了……
  没想到阿竹很快派上了用场,看来闻昭先前同表姑母说得话并无几分用处,该肖想的还是在肖想。
  这日闻昭正同闻昙两个踢毽子,这毽子是孔雀羽做的,闻昙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只有与闻昭玩耍的时候才会这般慷慨地拿出来,只是拿出来的时候脸上仍是献宝一般的表情。
  闻昭练过步法,脚上功夫尤其灵活,若是她不想断,这毽子便不会掉到地上。闻昙更加崇拜这个二姐姐了,闻酉也跟着在旁边数数,数错了又从头数。
  这回闻酉又数道,“二十七,二十八……”,闻昙忍不了了,打断闻酉道,“你都数了几个二十八了?”
  闻昭也想笑,脚上却没停,因为闻昙闻酉两个小家伙就想看她踢得越多越好。
  这时阿竹从远处跑过来,额上还有晶亮的薄汗,闻昭知道是有情况了,停下来将毽子接过放在闻昙手心道,“二姐姐有急事,你和阿酉先玩着。”
  闻昙虽然不愿二姐姐走,但见二姐姐正容的样子也知道不是胡闹的时候,只好乖乖点头。
  闻昭跟着阿竹走,见到爹爹正在望月亭里赏早荷,而表姑母则站在他身旁,两人在傍晚的霞光里显得安宁又静美,可闻昭却欣赏不来,装作意外发现姜二爷的样子道,“原来爹爹你在这里,闻昭想让爹爹看看闻昭新写出来的字呢。”
  二爷闻言转身,面上一点没有被女儿看到与别的女子独处的尴尬,看来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了,另一个说法就是,心大。
  “哦?昭昭的字又进步了不成,爹爹去瞧瞧。”说着便要出亭子。
  陈氏唤了他一声,爹爹仿佛才想起来,道,“表妹你爱看这些荷花的,我先走了,这下没有旁人与你分走这片美景了。”
  闻昭无奈闭了闭眼,她的爹爹啊,竟觉得表姑母意在荷花而不是他这个活生生的大美男。
  姜二爷确实觉得自己走了表妹会自在些,因为幼时表妹便不爱与旁人分享吃食玩物,是个娇气的。
  闻昭与爹爹一道回去了,独留表姑母一人在风中萧瑟。
  回到房里,闻昭将上午练的字拿出来给爹爹瞧。之前给爹爹看的字都是藏了拙的,这次因为是自己练字没想着会给爹爹看,因此是尽心写的。
  果然姜二爷一看就眉眼欣喜,赞道,“昭昭的字竟进步地这般快,这手字拿出去别人都不会信是个十来岁的闺中女子所写。”
  是啊,从字里是很容易看出真实年龄的,而她的真实年龄要大许多。
  “也不知昭昭是如何练的,国子监那些个都没有昭昭这样进步快的。”姜二爷只顾着研究那副字,倒是没指望闻昭给他个答案,当然闻昭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能说得通些。
  心态变了什么的,已经用过一遍了。
  因着闻昭成功打断了表姑母的计划,秦氏倒是不知道陈氏又寻到了机会缠二爷。这日秦氏脸上带笑的,说要带闻昭几个去云想阁看衣裳。
  这云想阁乃是贵人常去的制衣坊,他们做出来的衣裳有不少回都引领了京中上层贵族的潮流风尚,弄得这里头的衣裳一出来很快就能售罄。
  而今日则是夏季衣裙开售的日子。闻昭几个去的时候直接去了最顶上那层。
  能来最上层的,家中都是一二品的大员及勋贵,只因最上头的衣裳款式最精美,人也最少。
  闻昙见了漂亮衣裳眼里都是光,可一想到这些衣裳买回去就是被娘亲拿来折腾她的,脸色又垮了下去,一副纠结的样子。
  大伯母同三婶也都来了,正同秦氏一道挑衣裳。果真在衣裳面前矛盾是不存在的,且还另存了一种革命情谊。
  闻昭看见了其中一件绯色交领广袖撒花裙,那裙子的襟上还缀了列得齐整的粉珍珠,裙摆上绣了白色的丁香小花。绯色的衣裙容易穿得俗气,这些白□□粉的点缀却将这些俗气全部转为可爱清新,可以想象这衣裙若是穿在身上,会有多娇俏美丽。
  这些都不是重点,闻昭关注它的原因是这种款式的裙子日后会在京中流行许多年,竟没有像往常些衣裙样式那般一年一换。
  秦氏见闻昭直盯着那条裙子,当她是喜爱极了,仔细一瞧这裙子确实极好看,当下就要给闻昭买下。
  “掌柜的,劳烦取下那条绯红的裙子下来。”
  掌柜的“诶”了一声,却陡然听见旁边一声轻柔却不容置疑的“慢着”。
  “掌柜的,这件我要了。”
  闻昭也不一定就要买这件,只是遇见这样横插一脚的还是会不爽,微蹙着眉头看向来人。那人云鬓高束,身姿高挑,穿着水蓝色的长裙,显得一派尊贵优雅。
  来人正是司马毓。
  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云想阁的掌柜都认识,认出了这位竟是当朝准太子妃,心里便打了个突突。这一边是荣国公府,一边是卫国公府,且卫国公府那个还有个更尊贵的身份摆在那里。
  若是有眼色的都知道如何抉择,只是云想阁在京中扎根了这么多年,规矩和脸面是不能丢的,这明显是荣国公府这位先看上的啊……
  司马毓仿佛看出了掌柜的顾忌,笑得宽和有礼的模样道,“这件虽然是别人先看上的,却是我先付钱的。”边说边取出一张银票轻轻放在掌柜手上。
  这银票轻飘飘的,掌柜忙抓紧了不让它掉下去。轻则轻矣,面额却有千两,就是买两件也有余。
  司马毓看着掌柜拿着银票的手,笑里带了几分得意与傲然。她后头的跟着的司马晴小脸上全是为难,带着歉意地看了一眼闻昭,又扯了扯司马毓的衣袖,然而司马毓却没管她,兀自挑衅地看着闻昭。
  司马毓长得那般温柔可亲,却因为这笑容变得尖刻了些,美感都少了几分。
  闻昭冷冷地看着她。没想到她都做不成太子妃了,这司马毓还是会敌视她。

☆、第34章 花甲年

  司马毓自知事起,娘亲就在她耳边对她说,荣国公府的二姑娘就是你最大的对手,她的家世不输你,模样也是难得的好看,年龄也合适。你要做的,就是将她比下去。
  所以她苦练技艺,苦练礼仪,咬着牙坚持下来,一声不吭的,末了仰头问娘亲,这样就能将她比下去吗?
  娘亲心疼地看着她,摸着她的脑袋,却说出了最残忍的话,她道,姜二姑娘天资上佳,你要更为努力才追得上她……
  现在被选为太子妃的是她,赢家是她,可看着闻昭并没有一个输家该露出的表情,她竟是难得的怒火中烧。
  她的脾气早被日复一日的苦练磨得平和隐忍,却在看见闻昭无知无觉地旁人说笑时爆发了。
  这个输家难道不会不甘心吗?不会嫉妒憎恨她吗?
  难道只有她一个人在为这输赢结果沾沾自喜耿耿于怀吗?
  秦氏最容不得旁人欺负她闺女,当下看着掌柜道,“进这层楼前我不是拿出了块国公令么,本就是那时候就要给你的,不过现在也不迟,如何,这国公令可贵重得过千两白银?”
  照秦氏的说法,这国公令是进门的时候就打算给掌柜的,只是现在才兑现罢了,这样算来,竟是比司马毓还要早些。
  秦氏也不管这样无不无赖了,只想着谁都不能欺负她闺女,反正那司马毓也不是个正直的好货色。
  可是这国公令……太贵重了,如何能用来抵一件衣裳?若真用来换了件衣裳,闻昭怕是要将这衣裳供起来了。
  掌柜的汗如雨下,他来管这云想阁在贵人中间周旋,只是为了得些消息罢了,如何就牵扯进这种事了?只是这种事他遇到的也不少,一般都是谁先买下就是谁的。
  可现下这情况……竟叫他难以分辨,当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闻昭是既不想秦氏拿了国公令去换,又不想司马毓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
  一咬牙,闻昭想着若是这掌柜回去禀报了上头,她也正好等着月照阁的人上门来。若是恩人的话,便可尝试着洽谈合作的事。
  也不知自己的筹码足不足。
  闻昭看着这个前世还说上了话的掌柜,道,“听见我母亲的说的吗?这国公令如何尊贵你是晓得的,就算拿去当铺当了也能超过千两的价钱,我记得涿郡渡口的无名当铺价格倒是给得公道,掌柜的大可以去那里一试。”
  掌柜一听心下大惊,这姑娘为何在他面前提无名当铺?莫不是……
  只要有一丝可能性,掌柜的就不能冒险,当下歉然对司马毓道,“这的确是荣国公府的夫人和姑娘先瞧上的,小的也只有秉着这先来后到的规矩,司马大姑娘还请看看别的衣裳罢,小的给您赔不是了……”末了还没有接秦氏的国公令。
  秦氏满意一笑,拿过那件裙子,笑着对司马毓道,“准太子妃娘娘还是去看看旁的衣裳罢,这件衣裳怕是配不上您的身份的。”
  闻昭失笑,也只有秦氏会为了她不顾脸面与一个晚辈较劲了,这话说得真是讽刺啊……
  只要司马毓一天没有进太子的门,她就还没有资格下她们的脸面。可司马毓竟不知为何没能沉住气……
  闻昭也不晓得,司马毓向来是最为八面玲珑的,怎的就做出了这样得罪人的事。
  不过这历经艰辛才得来的裙子是当真好看,秦氏直要闻昭将这身穿到庄少傅六十大寿上去。这条裙子喜庆又好看,且闻昭是庄少傅的亲外孙女,这样穿也没人会觉得不合适。
  闻昭见到外祖的机会并不多,这次见他的时候外祖穿着绛红色的衣袍,脸上带着笑意,虽已双鬓花白,瞧着却仿佛年轻了些。
  外祖明显喜爱三哥多过她,当然与三哥是男子且年轻有为大有关系,但还有个原因,三哥长得与母亲神似,而闻昭则是随了姜二爷。
  外祖拍着三哥的肩嘱咐他好生努力让天上的娘亲引以为傲,三哥看着他重重点头。
  外祖的眼神柔和又怀念,看着三哥又是欣慰又是骄傲,闻昭看得心头一酸,却并未有不平衡。因为她的三哥,也是她的骄傲。
  自端午以来,闻昭再一次看见了庄芸,易择扶着她正在叮嘱什么,眉眼柔和,将他平凡的样貌衬得隽秀。庄芸则是嘟着嘴像是在不满,可眼里却全是笑意。
  闻昭嘴角掀起一抹笑。原来接纳一个人也是不难的。
  庄芸朝易择摆了摆手便朝闻昭走来,竟是一副淑女样子,闻昭心下惊奇,上次端午见她的时候她还是那般跳脱,现在怎的突然收了性子?
  庄芸冲闻昭笑笑,拉过她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闻昭睁大眼看她,就见庄芸点点头,笑得满足柔和。
  下一秒庄芸立马撅起嘴说易择,“那家伙也太大惊小怪了吧,里面的小家伙才一个月呢,他就紧张得不得了。”
  闻昭真想捂起耳朵喊“我不听我不听”,庄芸明显是一脸甜蜜的样子,嘴上却说着反话。
  “看来表姐夫真是把你宠坏了!”
  庄芸说得满不在乎,一举一动却小心极了,走路都不敢迈大步子。
  苏穆宛走过来笑她,“嫁了人了就这般文静贤淑了?”
  庄芸羞她道,“你别笑,过不了多久你也是我这样儿的了!”
  苏穆宛也仅仅是抿嘴笑了下,羞涩不过一秒,立马扬眉道,“我当然是原来怎么样,嫁了人还是什么样。”
  闻昭同她俩交好,听这二人互相调侃说笑,心底也很愉悦。
  “昭昭,你这身裙子真好看!”苏穆宛站得近了看清了闻昭衣裙上的细节,觉得原本乍看就让人惊艳的裙子更是精致极了。
  闻昭也没有想到这衣裙的款式竟是因她而风靡。她一听苏穆宛这么说后就见许多贵女好似都在看她。女子与男子不同,男子看到好看的衣裙也就欣赏一下,女子却会问这问那的,问清楚了自己也去买件相像的穿。当下就有几个眼带艳羡地问闻昭。
  司马毓见原本围着她的贵女们竟走了几个,还是朝姜闻昭走去的,剩下的没走的仿佛也在看她。那姜闻昭穿的正是上回她没有争抢到的裙子,司马毓垂眸掩下眼里的阴郁,一口银牙却咬得死紧。
  “姜二姑娘的手帕交嫁的嫁人了,定的定亲了,就姜二姑娘还没有着落呢。”蓦地一阵悦耳笑声,闻昭偏头一看,司马毓正掩着嘴笑着走来。
  司马毓也是亲事定了的,这几个里头当真只有闻昭是没有着落的。
  庄芸回道,“昭表妹才十三,要那么早定下来做甚!”
  苏穆宛也笑道,“是啊,我们这些老一点的,自然要早些定下来。”为了维护闻昭竟然将她们几个都说“老”了。
  司马毓也才十四罢了,只比闻昭长上一岁,听自己都被划入“老”那一行列了,咬咬牙,不过只一瞬面色又平静无波,只淡淡一笑便去了别处,然而不管她去何处,身边总要围上几个贵女同她说话。
  听兰听月平日里交好的几个贵女此时也围了上去,将她们两个晾在那里。听月嘟起嘴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听兰捏了捏她的手,道,“回去再发脾气。”
  谁曾想她们这两个被冷落的人竟很快变成了焦点。
  那司马毓一眼扫过,看见了听兰两个人,施施然踱过来,笑着牵起听兰的手道,“这是哪家的姑娘,生得真好。”
  听兰是庶房的女儿,司马毓这等身份的就是不认得她旁人也不会觉得奇怪。想着听兰竟然能让未来的太子妃主动示好,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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