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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宰辅在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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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突然响起敲门声,却并不是陆然与他说好的六声三慢三快。
  郭寅提剑前去开门,却见门口是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白袍小郎君。郭寅不动声色地放他进来,轻轻合上门。
  “你是何人?”说话时,剑已架到了闻昭的脖子上。
  闻昭却并不怕,这个以“一剑封喉”著称的人没有立即出剑便是不打算杀了她,只要她能说对话。
  郭寅心里越发惊奇,这人不但毫无畏惧,还负手道,“我是来与你合作之人。”只是她这一说话,郭寅便听出这是个姑娘。
  突然跑出来一个人说要与他合作,还是个姑娘,郭寅仍没有收剑,“哦?你凭什么与我合作?”
  “就凭我知道你想要知道的。”
  郭寅没有说话,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我对那位的癖好习惯了如指掌,也可画出宫里的防卫布局图,这样我可有资格?”这防卫布局图还是上辈子的恩人给她画的,不过却是几年之后的事了。恩人要摸清这些防卫布局还得费些功夫。现在能得到现成的防卫图,省去了多少麻烦凶险,相信恩人应当会动心。
  郭寅却在惊讶,这人竟然知道他要对付的人是谁,不仅如此,还知道这么多!如果……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他要取那狗皇帝性命就指日可待了!只是……她却太可疑了些。
  闻昭看出他的动摇,决定加一把火,“实不相瞒,我是荣国公府的人,如今的国公府战功累累,若是在这次西北一役中再大败西戎,便极易功高震主,当今圣上又性狡诈,好猜忌,国公府危在旦夕。这才想与你合作,取下那人首级!”
  郭寅心中一动,剑便移开三寸。闻昭心里一喜,却见恩人再次看过来,眼神锐利,“你怎的知晓我的目标?讲清楚,这剑自然会放下。”
  闻昭一凛,她会知晓自然是因为前世,现在她该如何说?可她又迫切需要借助恩人的力量。
  仅仅向祖父示警并不能让她放心,若是上了皇上的死亡名单,一招不成自然有下一招。所以皇上一日不除,她心中难安!
  想好了说辞,闻昭挑唇一笑,配上那张遮了半张脸的狐狸面具,风流横生,“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呢,要不要一一说给你听?”
  “当今圣上好娈童,过段时间便会有七岁到十一岁年纪的男童被抓进宫,大多是在乡野之地打着祭祀的名头进献的祭品,还有一部分是他的爪牙强掳过来的,那些男童的家里人状告无门,只好忍气吞声,可偏偏有一类江湖人,不畏强权,心里埋了仇恨,只待有一天以天子之血祭剑。”
  郭寅心中大震。狗皇帝的这个癖好知晓的人少之又少,她却知之甚详,且对他的事情也了如指掌。
  他的剑尖微微颤着。这样的危险的人物他真想一剑了结了她!可是她知道的越多,就越有筹码与他合作,若是他将她杀了,却可能损失更多。
  “所以我如何知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需要我。”锐利的剑气将她细嫩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闻昭却不闪不避。
  郭寅终于收剑入鞘。
  恰在这时,门口响起了三慢三快的“叩叩”声。

☆、第60章 叹可惜

  闻昭知道,前世的时候除了恩人,还有另一人在这里。她不便打扰恩人与人商议事情,于是打算就此离开。恩人若是要与她共谋大计,定会来府里寻她。
  陆然能悄无声息进姜府,恩人便能在姜府来去自如。
  只是她却没想到,出现在门口的人,正是陆然。他的剑眉微蹙,脸上是难得一见的严肃神情。
  在闻昭睁大眼惊讶看他的时候,陆然已经将门关上,却并没有放她出去。
  原来,上辈子那个在楼底下接住她并叹了一句“可惜”的人是他……那么他是在可惜她的容貌吗,还是可惜他的据点被一把火烧得干净?
  闻昭觉得自己的关注点未免太奇怪了些……
  前世的陆然在她的心里的印象也就是一个年轻权重的宰相罢了,她对他的过去的了解仅限于别人的闲谈碎嘴。现在看来,早在承平十四的春天他们就遇见了,而不是她自己认为的进宫之后才看见他。
  “阿寅,这就是我所说的那个姑娘,你的事也是我说与她听的,你要不舒坦就在我身上来几剑,嗯?”
  方才那样严肃的好像昙花一现,陆然的面上又挂起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只是闻昭却敏锐地察觉到,他或许有些生气……陆然他这么说,是在为她掩饰?难道他就不想弄清楚自己为何知道这么多隐秘吗?
  郭寅却吐出一口气,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姑娘你是何方神圣。下次应当说明白才对,省得我伤了我这个兄弟的心头好。”
  闻昭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已经没有流血了。方才恩人本就没有打算杀她,这点划伤也是剑气所致。
  下一瞬却被陆然捉住了手,他的脸上再次出现了严肃的神情,“别碰了,当心伤口恶化。”
  陆然将手往郭寅那里一摊,郭寅便将一个小瓷瓶放到他手里。
  郭寅过得是刀尖舔血的日子,伤药自然是随身携带。闻昭暗自惊讶于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与随意,猜测着两人的关系。
  陆然将她牵到桌旁坐下,轻轻为她擦拭伤药。他那么专注,一直盯着她脖子上的伤口瞧,闻昭脸上泛红,不敢看两人。
  郭寅眼见陆然上好了药,便道,“好了,莫在我这个孤家寡人面前恩爱了。我们来说正事。”他自称“孤家寡人”虽有自嘲意味,却是实打实的真实写照。幼年失怙,随后母亲也去了,亲弟又在七年前被皇上的爪牙强掳了去,寂寞时候养的小狐狸也被人扒了皮。
  前一世的恩人就时常自嘲自己八字太硬,因此克死了周遭亲近的人,所以他还是应当自觉地离别人远些才好。
  想到这些,闻昭泛红的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
  她虽惊讶于陆然与恩人关系匪浅,却不能表现出一副才知晓的样子,不然陆然方才的掩护就白费了。于是她就算心中有再多问题都只能暂时咽下。譬如他与恩人何种关系,譬如他为何也与皇上为敌,他的立场究竟是什么!
  陆然在她身旁坐下,也并不介绍郭寅与他的关系,上来就切入正题,“密道已经建成,日后有要事就在这里会面。”
  郭寅点点头,又看向闻昭,“既然你女人说有皇宫的防卫布局图,就拿出来吧,若是能直接取他首级就再好不过了。”
  闻昭听到这声“你女人”,脸色又红了,只是恩人毕竟是江湖中人,向来不拘小节,若她要扣着这个称呼让他改口,却可能叫他心中不喜。
  陆然轻轻瞥了郭寅一眼,道,“叫她姜姑娘就行。不过仅凭一张防卫图就想取他性命,却是不大可能的。就算是在防卫最薄弱的时候也难以一击命中,一旦不能一击命中便会将其他地方的侍卫都引过来。”
  “因此最保险的办法应当是先把我们的人放到宫里去。这防卫图用于我们与他们联络时避开耳目。”
  陆然没有多想便说出了这句话,应当是早就在心里计划好了的,却在闻昭心里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的这个计划与前世她所经历之事何其相像!
  难道前世恩人给她安排的所有事,其幕后推手都是陆然吗?!那么她多活一世,竟是将自己由他的手下变为他喜爱的人了?
  在这个真想陡然被揭开的时刻,闻昭再一次想起前世罚跪于紫宸殿外,那个权倾朝野的宰相在路过她时,竟轻佻地抚摸她的脸,在周遭看热闹的宫人眼里,这不过是一时的风流,可现在想来,他分明是帮她贴紧了面具!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们两个,一个高入云端,一个低到尘埃。他位高权重,满京城的闺秀不嫁风流才子偏心心念念想嫁他这个而立不婚的年轻宰相。而她则是连家都没有了,一个人在深宫之中为了自己的复仇大计忍辱负重,除了复仇再没有别的人别的事可以往她的心里去。
  现在时光回转,她正处在她最光鲜的时候,而这个未来的宰相则仍在一步一步行走官途,在风云诡谲的朝廷里起伏。
  “安插在尚食局如何?寻机会往他吃食里投毒,只是这毒得好好寻,要难以验出来的。”郭寅提议道。这个办法正是闻昭初入宫时恩人给她安排的任务。
  那时她刚满十七,在尚食局学了两年的手艺,才得了个机会在司膳给皇上做夜宵时打下手。只是下毒一事却不大可行,前世虽是寻到了银针验不出的毒,可皇上太谨慎了,验过毒之后仍要宫人试吃,幸而她甫一做好夜宵便遁逃了,只是那个送膳的宫女却成了替死鬼。
  若要通过宫人试吃这关,只有寻那些见效慢的,可那种毒通常毒性弱,须长期服用,可皇上大多数时候都是吃的御膳房的膳食,叫尚食局送膳过去的时候并不多,且在这为数不多的次数里能轮到她这个资历尚浅的中使打下手更是屈指可数。司膳做皇上的膳食时格外小心,要像前世那样寻到机会下毒并不简单。
  并且,要寻到这样一个有足够耐心和决心的人实在太难。除非出现第二个姜闻昭,唯有复仇二字支撑她活下来的那类人,才会日复一日地蛰伏,然后还能在大好时机来临时忍住一下子解决掉皇上的冲动,在吃食里下不易为人察觉的慢性毒,再静静等待下一个时机。
  这样的人太难寻,这样的时机太难等。闻昭心里急切地想将前世承平二十二年的胜利提前些。
  闻昭道,“安插在尚食局不如想办法安插在御前。一则,皇上大多数时候还是叫御膳房传的膳,二则,皇上用膳之前除了银针验毒之外,还会叫宫人试吃。”
  陆然看她一眼,却没问她为何知道这些,点了点头,“对,安插在御前,还可以在政事上帮忙,看似微不足道的小忙却可在关键时刻发挥大作用。而且我的想法是,先不动皇上,如今薛相势力太大,且他与皇后拧作了一股绳,若是皇上死了他们俩趁机作妖反而不好办。若是能借皇上的手将他们除掉就能省去一些麻烦。”
  闻昭惊讶地睁大眼。她方才听到什么了?薛相和皇后?他们又是怎么一回事?
  郭寅明显不大乐意,“我的目标就是那狗皇帝,薛相皇后如何,实在跟我没干系。”
  “若是让他们狗咬狗呢?皇上要除去他们俩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届时再对付皇上就容易些了,且并不会多费多少时间,要知道坐山观虎斗是最事半功倍的事。”
  陆然好似总能知道旁人的“三寸”在何处。这话分明说得极模糊,却叫郭寅点了头。
  闻昭轻轻扯了扯陆然的袖管,他立马会意,解释道,“虽然在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皇后便是太子良娣,可她心里那个人却是薛相,嫁进太子府不过是谢家的意思。”
  “去年你在西山道观会遇见我,正是因为太子发现薛相动作频繁,叫我注意盯着,于是便顺着薛相的人摸到了道观。那道隐就是薛相的人,为的就是给皇上长生的念想,以此离间皇上与太子,皇上与太子闹得越厉害,他与皇后便越受益。”
  陆然见闻昭有些愣愣的,像是在努力克化他所说的话,样子有些可爱,笑着捏了捏她的手道,“没错,其实我是太子那一边的,我十一岁时便于太子结识了,那时他被派到江都治水,借住在我这里,两年下来便彼此熟悉了。他想要亲手打造一个海清河晏的盛世,我想要亲眼见到百姓安居乐业,也叫我那怀才不遇的父亲瞧瞧他儿子的本事,所以便与他约好了,我赴京考取功名,助他登基。”
  看着陆然脸上眉眼舒展的笑容,闻昭好似也看到了那样一副盛世图景。她重活一世只为改变命运保全家人,如今听他这一说,好似心境都开阔了些。
  郭寅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的样子,敲了敲桌子,“喂我说,我还在这里呢,你们要恩爱回去恩爱。”
  她这个恩人明明有着江湖高人的身手,还有闻者落泪的身世,嘴上功夫却半点不饶人,叫人容易忘了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剑客。
  这时,陆然脸上的笑容却一收,蹙眉道,“好像着火了,有焦味!”
  着火了?!可是这一世分明许多事都改变了,为何这一场大火仍会发生呢?!
  闻昭嗅到了空中飘散的焦味,眼前大火熊熊。好似她再一次置身地狱,铺天盖地的绝望向她袭来,前世的大火里,她因为想起了娘亲,才奋力在烈焰包围中冲出一条生路,那样的挣扎叫她永生不忘,现在只这一缕飘散在飞来楼里的焦味便能叫她浑身颤抖不止。
  陆然正要去查看,却见他身边的人面色惨白,双眼发直,身子抖得像是身处极地寒冬。他从没有见到闻昭这样害怕的神色,就是在被人下了药的那次她仍是克制的,而这次她却被恐惧完全占据了心神。
  他不明白原因,却心疼她现在这样脆弱的样子,将她轻轻揽过,道,“不用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说完便抱着她出去。
  飞来楼的这一场大火映红了半边天。
  陆然三人已然站在楼外,闻昭感受到背后来自飞来楼的热浪,身子颤抖不止。陆然紧紧抱住她,一下一下在她背上安抚。
  闻昭闭着眼埋在他怀里,完全看不见周遭看过来的怪异眼神。陆然也只管安抚她。倒是郭寅,站在一旁看着那两个皆是男子打扮的人当众拥抱,觉得这出戏比这大火还要好看些。
  只是这飞来楼可是陆然的心血啊,也不知是谁纵的火。
  可惜了……

☆、第61章 两辈子

  陆然看着那个大火熊熊的房间,双眼微眯,也不知是谁,算计人竟然算计到他的据点来了。
  只是眼下还是安抚好他的姑娘最为要紧。
  翌日闻昭从床榻上醒来,却怎么也记不起自己是如何回来的。外头天光已亮,她揉了揉额角,见扶摇与芙蕖两个进来,便站起来任她们服侍,口上问,“昨日可有什么大事?”
  扶摇道,“要说大事,当属司马家大姑娘去世一事……”
  司马毓去世了?!
  她知道昨日的大火定然不会是巧合,所以才有这一问,却没想到被算计的人是司马毓!
  “是啊,如今全京城都在说这事呢。昨日飞来楼烧起来了,准太子妃活活被烧死在里边呢!先前司马家的姑娘与姑娘您不大对付,可现在人没了,扶摇却并不觉得痛快,唉……”
  闻昭突然浑身脱了力,瘫坐在榻上。
  “姑娘?姑娘!”两个丫鬟紧张地喊她,闻昭却没了力气回应。
  司马毓和她前世一样都在飞来楼遇上了大火,唯一的不同便是:她拼命活了下来,以毁容为代价,司马毓却葬身火场,世间再无司马毓。
  可前一世被查出来纵火一事是司马家的手笔,皇上因此而狠狠斥责了司马家一番,并削了他们十万的兵力,随后下旨将司马毓远嫁陇右,嫁给一个比她还小上一岁多的小夫君李襄。
  那这一世谁又是幕后推手呢?
  他们姜家对太子妃一位无意,镇国大将军府又是坚定的保皇派,其他人家就是设法将司马毓害了也坐不上太子妃的位置。
  想起两大国公府这几年的较劲,想起宫宴时祖父与卫国公先后翘起的小指,闻昭陷入了无边的恐慌。
  如果……如果前世害她毁容的罪魁祸首并不是卫国公府,而且祖父与卫国公的敌对只是做给皇上看,形成一个对立的平衡好宽皇上的心,那么飞来楼大火的真正凶手就是……
  万人之上的那位!
  这样的话,前世那枚引她出府的玉佩就说得通了,以皇上的能力,要做出一枚太子那样的玉佩自然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是了,他根本不愿太子登基,那么他绝对不愿太子有这样强的妻族做后盾。于是他笑眯眯地答应了,却早已在暗中寻找时机,要将这样的威胁拔除!
  闻昭觉得浑身发冷。皇上不愧是浸淫权术多年的上位者,将他们这一群人的命运玩弄于股掌之中,叫他们相互疏远,相互攀咬,他却在一旁笑着看戏,谁也怪不到他身上!
  若不是因为她重活一遭,将两辈子的事情拿来比较,还发现不了他们早已走入皇上埋好的陷进里。
  所以,上一世的司马家也是受害者,最大的受益者是皇上,既让太子没了势力强大的太子妃,又削弱了司马家的势力,叫两个国公府势如水火,自己还收回了十万兵权,真真是一石多鸟!
  那么如今就如同将两个国公府的命运对调,接下来被诬为纵火害人只为争取太子妃之位的就变成了姜家,待姜家交出十万兵权之后,她这个前世的“司马毓”也将被远嫁陇右……
  随后广安王一脉也将被皇上拿来做平衡局势的棋子。
  闻昭突然觉得自己将上辈子看不懂的事理顺了些。那时候正是因为皇上深谙权术之道,将他们这些人玩得团团转,陆然与恩人才会走上谴人潜伏御前,一朝弑君的路子。
  “为我梳洗罢……”
  姑娘的眼里终于有了神采,扶摇心中一喜,方才姑娘的样子真是将她吓坏了。
  芙蕖为她梳着发,口上道,“奴婢总觉得若是姑娘在太子选妃时没有扮丑,如今……”她刚说完,扶摇就倒抽一口冷气,“芙蕖你说什么吓人的话呢!”
  闻昭按住扶摇吓得颤抖的手道,“芙蕖说得不错。”话毕就静静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没有再多说一句。
  陆然听说昨晚出事的人是司马毓之后却想起了闻昭颤抖不止的身子。还有想起太子选妃时他在太子书房看到的那张画像,那时闻昭分明还没有对他情根深种,却在画师为她画像时扮丑,分明是不愿嫁到太子府来。
  然而,对于一个寻常的闺阁女子而言,太子那样年轻英俊又身份尊贵的人无疑是做夫君的最佳人选。那么闻昭那时的不愿就耐人寻味了。
  他当然不会自大地觉得闻昭是为了他,毕竟那时两人的关系还未确立。而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带着全家更上一层楼,无疑更为符合闻昭这样处处为家人着想的脾性。
  他突然有一个猜测……若司马毓经历的事曾是她经历过的……
  陆然从书架上搬出几本书来。往常被他束之高阁的经书上蒙了一层薄灰,如今却得到了主人的眷顾。
  太平经是道教之言,上书,“人居天地之间,人人得一生,不得重生也。重生独得道人,死而复生,尸解者耳。”陆然将它丢到一边又翻起了其他的书籍。
  阿含经里则说,生死轮回,生死流转,是因为对外界的爱乐执取,召来果报,所以才有来世的再生。
  陆然手中的书落到案上。不对,怎么都解释不通为何会有这样的事,解释不通她为何会留有上一世的记忆,且还是她自己,没有投胎为另一个人。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闻昭的那一世一定是遭受了不寻常的事,且心中执念未消,才有这一世的重生。
  陆然突然很想知道,他在她的那一段记忆里,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司马毓一死,司马家再无适龄的姑娘,太子与卫国公府的联姻便只能就此作罢。为此,太子一系的人心中郁郁,纷纷猜想这次纵火事件的罪魁祸首是谁,竟要让他们雪上加霜。
  太子分明是华夏唯一正统又有能力的继承人,为何频受迫害?叫他们这些为江山社稷着想的臣子跟着心寒!
  当日在朝上,司马家的大爷泪洒当场,直求皇上为他做主,旁边站着的人心中也是唏嘘不已。
  果真是树大招风。司马家手握二十万大兵,又出了个准太子妃,自然容易出事,只不过那个害他们的人怕是来头不小,才敢犯下这样的事!
  太子也在大殿中央抹着泪要皇上为他做主,只是心底却一片寒凉。昨日陆然已经与他分析过了,能不动声色犯下这等事情又不怕被查出来的,就只有他的好父皇了!
  皇上坐在龙椅上,稍稍直起身子,气得直咳嗽,脸色涨红道,“竟出了这种事!朕好不容易寻到了个好儿媳,竟让人害了去!朕一定会将背后之人揪出来,给卫国公府一个交代!”
  当真是唱作俱佳。陆然心里满是嘲讽,面上却要作出一副动容的样子,与周遭的臣子一同高喊,“皇上英明!”
  下朝后那些走在白玉阶上的大臣仍是在说这件事,或者心照不宣地交换几个眼神。
  这一整日闻昭都心中惶惶,尤其是在听说皇上信誓旦旦地承诺要抓出真凶之后,她越发地担心姜家会成为皇上的替罪羊。
  心中忧怖,便辗转不得入眠。
  听到窗边轻微的布料摩擦声时,闻昭的心里头却好似安宁了一瞬。
  “前一世的这个时候,我们应当还未结识吧。”
  乍然听到这样的话,闻昭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
  “不然,我定会护你不受烈火之灾。”陆然走近床榻,执起她的手,贴在他的胸口,“就算那一个我只是一介平民,也会冲进火场将你救出来。”
  “若是没有救出你,我也一定会因心中的悔恨执念与你一样再世为人。”
  “昭昭,说与我听吧。”
  眼前这个男子聪慧得令人咋舌。且每一句都砸在了她的心坎上,叫她的心防寸寸败退。
  “前世那场大火并没有要了我的命……”
  陆然得到了回应,这么长一段时间来的疑惑得到了解答,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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