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路的那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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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地选择爱人。因为没有依靠还可以活，而没有给养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蒋子豪在一辆卡宴前足足停留了一个小时，而且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一个又一个的镜头对着卡宴前的车模“咔咔”地拍个不停。
　　柯一鸣明白他的心思，也不催他，慵懒地坐在不远处的休息区等着，那样子似乎比看名车看车模还要来得惬意。
　　他随手拿起一本杂质，翻阅两下又放回原处，然后从一摞杂质里随便抽出一本，只看了一眼封面便微微蹙额，不甘心地把书放在最上面。当他准备再抽取一本的时候，一个甜美的声音对他说：“那些书，全是关于汽车的！”
　　柯一鸣抬眸，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站在他的面前，怀里抱着两本书。一本是《安徒生童话》，一本是《三毛流浪记》。
　　他对女孩粲然一笑，女孩调皮地对他眨着黑亮的大眼睛，一手拿着一本书递到他的面前。
　　“你选一本吧！”
　　“你好像知道，我并不喜欢那些书！”柯一鸣弯下身，指了指桌上那一摞刚刚被他翻动过的杂刊说。
　　“因为我有看到你皱眉啊！”
　　女孩笑容甜美，小心地瞅了一眼不远处的接待人员，像分享自己小秘密似的悄声说：“我看到那些书的时候，表情跟你的一样呢！”
　　“原来是这样呀！”柯一鸣也悄声说，一副认真的样子。
　　望了望女孩手中的两本书，又说：“这是你自己带来的吗？”
　　女孩摇摇头，说：“这是我妈妈从离这儿很远的书店，为我买来的！”
　　“你的妈妈呢？你怎么没有和自己的妈妈在一起呢？”
　　“妈妈和爸爸去看车了！”女孩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他们就放心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吗？难道就不怕你被坏人领走吗？”
　　女孩再次摇摇头，笑着说：“哥哥不是坏人！”
　　柯一鸣喜欢和女孩聊天的感觉，忍不住又问：“为什么说哥哥不是坏人呢？”
　　“因为哥哥长得帅！”女孩甜滋滋地说。
　　柯一鸣摸了摸女孩的小脑袋，乐得合不拢嘴。
　　女孩勾了勾手指头，柯一鸣又往女孩靠近了些。女孩趴在他的耳畔，悄声道：“我阿姨在这里呢！”
　　柯一鸣四处寻望，见一位接待人员正冲他和女孩笑着。
　　“瞧见没！那个就是我阿姨！”女孩望着那位接待人员说。
　　“你个小鬼头！”柯一鸣甚是喜爱地说。
　　女孩咯咯地笑个不停，富有朝气的娃娃脸就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灿烂无比。
　　“大哥哥，你到底要看哪一本，我的胳膊都酸了呢！”
　　柯一鸣选了那本《三毛流浪记》，然后和女孩一起坐到休息区。
　　刚打开书，一张字条从里面滑落在他的手心里。字条其实是一张厚实的青绿色信笺，信笺上的字迹涓涓秀丽。
　　“亲爱的小伙伴，格格屋是你一生的朋友，可不要忘记格格屋哦！”女孩拿着字条，开心念道。
　　柯一鸣难掩兴奋地说：“背面更有惊喜呢！”
　　女孩忙把手中的字条反过来，只见上面印有一只紫色的熊娃娃。
　　“太可爱了，我好喜欢！”
　　女孩欢呼着，探出脑袋问：“哥哥，快看看你的字条背面是什么？”
　　柯一鸣把印有图案的那一面朝上，放在女孩的面前。
　　“是一只长颈鹿呢！”
　　“你更喜欢哪一个呢？”
　　女孩看看手中的紫色小熊，又看看桌上的长颈鹿，然后笑盈盈地把印有长颈鹿图案的字条放进柯一鸣面前的《三毛流浪记》里。
　　“我更喜欢小熊呢！”
　　柯一鸣和女孩说说笑笑，大约过了一个钟头，女孩的父母把女孩接走了。女孩临走前，特意把那本《三毛流浪记》送给柯一鸣作为纪念。
　　蒋子豪满面出风，潇洒洋溢地在柯一鸣的对面坐下。
　　柯一鸣头也不抬地说：“舍得回来了！”　　　　　　
　　“《三毛流浪记》！”蒋子豪浅声念道。
　　尔后，又问：“这是从哪弄来的？”
　　“从哪弄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可以让我打发无聊的时间！就像今天的车展，看不看车的不重要，来的目的才重要！”
　　蒋子豪心情大好地说：“看车重要，看人也重要！这叫，一举两得！”
　　柯一鸣嘴角上扬，继续看书。每翻一页，他都像是在翻看自己的童年，只可惜弹指一挥间，一本《三毛流浪记》很快就看完了。他轻轻地合上书，转眼间，又从童年回到了成年。
　　“看完了？”蒋子豪盯着他问。
　　“看完了！”
　　他端起已经变凉的水杯，喝下一大口。
　　蒋子豪目不转睛，且眉目传情地望着卡宴前的车模。
　　柯一鸣轻轻一笑，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蒋子豪毫不隐瞒地说：“两个月前，去北京的时候！”
　　“发展得够快的！”
　　“这本就是一个快节奏的时代，我们只有更快，才不至于落后！”
　　“可两点之间的距离是有限的，一开始你的加速度会让你离她越来越近，可万一哪天你的速度快得让你超越了你们之间的距离，你就不怕离她越来越远了吗？”
　　蒋子豪收回视线，不紧不慢地说：“这就要看她是不是我的吸引力了！如果是，我会适当变速；如果不是，我不怕加速！”
　　柯一鸣似笑非笑地摇摇头，“那么现在呢？”
　　蒋子豪偏头，又继续盯着卡宴前的车模，饶有兴致地说：“跟着她的速度和方向，继续保持零距离！”
　　柯一鸣真不知该是数落他，还是夸赞他，但不论如何他只希望他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5——2

　　晚上，他们来到本市最高档的一家酒店。没过多久，一位妆扮惊艳的年轻女子盈盈走来。
　　蒋子豪起身相迎，接过女子手中的名牌手提包，女子则自然地挽住他的臂弯。
　　“这是我哥！”蒋子豪介绍道：“这是羽熙，我的女朋友！”
　　“你好！”
　　刘羽熙伸出手，纤细的中指上戴着一枚玫瑰金的指环。
　　柯一鸣单单一眼望去，便知道她和蒋子豪不会长久。无论她娇羞的外表下是怎样地单纯，但是在她的眉宇间却总是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放纵和奢靡。
　　“你好！”
　　柯一鸣起身，只是轻轻握了一下。
　　“刘小姐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他坐下来，一副闲情逸致的样子，很是随意地问。
　　“车模！”刘羽熙轻声慢语，但是语气里却有着一种从骨子里溢出来的高傲。
　　柯一鸣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暗暗笑了一下，“不知刘小姐在这一行做了多长时间了？”
　　“快有四年了！”
　　“那么刘小姐在贵圈应该很有名气了！”
　　刘羽熙浅笑，一双丹凤眼里是转瞬即逝的自负，但这不经意的一刹还是被柯一鸣捕捉到了。
　　她说：“也只是有些小名气而已！”
　　“要想在这一行做得风生水起，想必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能做到这样，已不知要比别人多付出多少努力了！”
　　她的眼神里有一丝的闪躲，但却振振有词地说：“这世上没有白白地付出，只要肯努力，就肯定会有收效的！”
　　柯一鸣点点头，像是很赞同她的说法。
　　刘羽熙问：“不知您是做什么的？”
　　蒋子豪插嘴说：“我哥可是一位音乐才子！”
　　“哦？”
　　刘羽熙眉眼一挑，眼中精芒大作，“不知您是？”
　　“别听他瞎说，我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助唱！”
　　刘羽熙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但还是笑着，语气里尽显张扬：“我认识一些音乐人，虽然名气不大，但至少可以把你带进你想要的圈子！”
　　“敢问刘小姐所指的圈子是什么圈子呢？”
　　刘羽熙的笑容里略显轻浮，“当然是演艺圈了！”
　　“只怕，要辜负刘小姐的一番好意了！”
　　柯一鸣淡然一笑，有着一种与世隔绝的韵味。
　　“音乐只不过是我闲暇时的乐趣，并不是事业！况且，想在演艺圈觅得一席之地，没有真本事是不行的！”
　　“哥！”蒋子豪有些别扭地称呼道。
　　因为他和柯一鸣的生辰只相差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会什么都不称呼他，有时也会直截了当地喊他的名字。柯一鸣也不生气，似乎本该就是这样，所以他突然的这一称呼也让柯一鸣着实不惯。
　　“怎么了？”
　　“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刘小姐刘小姐的称呼，听上去太客套了！”
　　柯一鸣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紧要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个，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然而，当他看到他那副正经八百的样子时，更是要笑了出来。
　　他忙咧嘴吸了口气，把那快要忍不住的笑意吞回肚子里，认真地说：“你说得对！”
　　然后又看向刘羽熙，说：“如果你不介意，我就和子豪一样称呼你——羽熙！”
　　刘羽熙矫揉媚笑：“你是子豪的哥哥，理应这样称呼我！”
　　餐后，柯一鸣直接回了提前预订好的酒店，蒋子豪则和刘羽熙一起出去了。
　　柯一鸣站在窗前，望着华灯如星的陌生城市，在心底默默地说：“不知道，她回家相亲了没有？”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顿时隐隐刺痛，就像那天听到她要回家相亲的消息时一样地痛。他下定决心　，等下次再见到她一定要对她吐露心声，一定要对她说——他爱她，因为他不忍让她再受到任何的折磨和煎熬。
　　蒋子豪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九点钟才回来，接下来的两天里，他也依旧这样。
　　终于，车展结束了。
　　对于蒋子豪来讲，这三天短暂的只有一瞬。但对于柯一鸣来讲，却犹如过了一个冬季的漫长。
　　回到Y市，他顾不得把行李送往住所，便让蒋子豪驱车直奔“情缘岛”。但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他就从“情缘岛”里出来了。
　　蒋子豪问：“她不在吗？”
　　“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还要三天，才能回来！”柯一鸣颇显失落地说。
　　“那就等她回来喽！”只见，蒋子豪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与此同时，他驱动车子，疾驰而去。
　　

　　☆、5——3

　　三天后的夜晚。
　　皎洁的圆月在云中穿梭，天气和前几天相比也日渐暖和。
　　林婉遇穿着一件至膝的大红色毛呢外套，双手放于口袋里，埋头前行在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上。
　　“明天，就要上班了！”她在心里感叹。
　　突然，一个颀长的影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猛然回头，虽然背着光看不真切来人的样子，但是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找我有事吗？”她转身正对着那人，不动声色地问。
　　对面的人往前靠近两步，直到林婉遇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毫无表情的面孔。
　　“他明天要向你表白！”
　　“表白？”
　　林婉遇微微蹙额，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就连声音也像是僵住了，想要说的话全部哽在了嗓子里。过了片刻，才干哑地说：“他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
　　蒋子豪不得不佩服老姐识人的能力，说：“他确实有女朋友了！”
　　林婉遇极力让自己表现得从容些，可身体依旧僵硬。她轻而长地呼出一口气，似乎想要吐掉所有的不自然和心中泛起的酸楚，淡而又淡地说：“既然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对我表白呢？”
　　“男人就是这样，越是得到的，越是不懂得珍惜；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用尽方法地去得到！”
　　“我不相信！”林婉遇坚定地说：“一鸣绝不是那种玩弄感情的人！”
　　蒋子豪眉眼一抬，想也没想地冲口而出道：“他以前的女朋友怀孕了，现在回来找他了！”
　　此话一出，如同当头一棒。
　　林婉遇微启的双唇颤索不止，却被她用牙齿狠狠地咬住；鼻头毫无规律地张张合合，却被她用抖个不停的手指用力按住。
　　她的这一反应完全出乎蒋子豪的意料，无措地问：“你爱他？”
　　林婉遇抹去脸上流淌的两行清泪，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就禁锢了爱情，不会再被它伤到丝毫。可是到头来，该伤的还是会伤，而且不会减去一丝一毫。
　　她放下手，原本红润的唇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声音空远地说：“这重要吗？”
　　蒋子豪不敢再去看她，望向别处。
　　“有什么话，你还是直说吧！我这个人比较笨，别人绕弯子的话，我是不会明白的！”
　　蒋子豪提起一口气，说：“我希望你能拒绝他的表白，毕竟……”
　　她打断他的话，说：“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说完，她转身离去，空洞的双眼望着前方里的一片黑暗。
　　人总是在伤得遍体鳞伤时才肯罢休，似乎只有这些伤痛才能证明爱人的离去，以及自己竭尽全力后不得已地放弃。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熟悉得不能在熟悉，只是比以前更显淡漠了。
　　有些东西只属于自己，可有些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连自己都看不穿，每个人都想到别人的心里去瞧一瞧，可又有谁知道自己的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呢？不过一切还好，毕竟他们彼此爱过！
　　那种爱到深处才会有的悲伤在蒋子豪的老海里萦绕不去，他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混事。他把烟蒂扔到一边的角落里，用力地朝车轮上踢了两脚。
　　如往常一样，林婉遇早早地去了店里。她本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到，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是最后一个，而更让她惊讶的是店里的员工一个不差得全都到齐了。
　　“婉遇，你可来了！”
　　领班一见到她，就扯着嗓子对她喊：“快去把衣服换了，老板今天要来！”
　　“老板要来？”林婉遇诧异地默念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还不快去，难道等她发脾气吗！”同事小琴在她的耳边悄声提醒。
　　林婉遇急匆匆地跑进换衣间，等她从换衣间里出来，所有人都站成了一排，她自觉地站在了最边上。
　　店长从工作室出来，面对着员工站在最前面。她只不过简单地交待了两句，就让大家散开了。
　　林婉遇重复着和以往一样的工作，她刻意不让自己想起柯一鸣，可还是不自觉地想到了他。
　　忍不住往钢琴的方向看去，心里默默地感叹道：“他今天，应该不会来了吧！”
　　小琴站在距她仅两步之遥的地方，悄声问：“婉遇，你有见过老板吗？”
　　林婉遇轻轻地摇摇头，回应说：“没有！”
　　“你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那别人更没有见过了！”
　　“领班见过她！”
　　小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巴不得老板把她开了呢！看她整天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想想就来气！”
　　“小心这话不要传到她的耳朵里，否则离开的就是你我了！”
　　“休假的这几天，有没有出去好好地玩一玩？”
　　“马上就要过年了，哪有时间呀！”
　　“老板就要到了，请大家都待在自己的岗位上！”店长说完，走到店口，恭敬地站着。
　　十分钟后，一辆奔驰商务停在“情缘岛”落地窗前的停车位上。店长和两个领班立刻迎上去。
　　因为吧台正对门口，林婉遇可以光明正大地目睹外面发生的一切。突然，她脚下一软，展开的眉头微微蹙起，“怎么会是她？”
　　老板在一行人的簇拥下走进店里，她的表情庄重但不失柔和，在经过擦得一尘不染的钢琴时，眼底更是泛起连连笑意。
　　林婉遇难以自控地偏头望去，又倏地把头扭回来。
　　“他能来这儿做助唱，想必，应该是经过她允许的了吧！”林婉遇尽量保持清醒地捋清心里一个紧跟一个的疑问。
　　“怀孕！”
　　想到这里，她又蓦然看向老板的肚子，只是完全看不出有孕的迹象。
　　“难道是他们分手之后……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鸣绝不是那种人！”
　　可回想起那天别墅里发生过的事情，又由不得她不信。试问有谁会去参加前女友的乔迁之喜，还彼此其乐融融的呢？又有谁会在前女友说出把自己包养了的话，不仅不反对，还欣然接受的呢？更何况在这之前，她就已经见过他们在一起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印证了蒋子豪的那句话——越是得到的越是不懂得珍惜，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用尽方法地去得到！
　　只是简单地一番巡视老姐就离开了，在临走之前，老姐对林婉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林婉遇琢磨了一个早上也猜不透她的笑里究竟意味着什么，说是炫耀却又很低调，说是恶意给人的感觉却又很善良。

　　☆、5——4

　　“送给你！”
　　柯一鸣手捧百合出现在林婉遇的面前，他上扬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微笑如阳光似的温暖着人的心房。
　　林婉遇抬眸看向他，黑色干净的短发映着漆黑清澈的眸子泛起水水的温柔和动人的诚意，这又怎能让她相信眼前的人是一个玩弄她人感情的人呢？
　　“我不喜欢百合！”她轻声拒绝道。
　　他笑着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　　　　　
　　小琴一把夺过百合，灿若无比地说：“没关系，我喜欢！这么美的花，比帅哥还要养眼呢！”　
　　柯一鸣先是一愣，随即对小琴展颜一笑，然后又对林婉遇说：“我有话对你说，可以出来一下吗？”　　
　　“我现在很忙！”
　　林婉遇说着，转身分配刚刚送来的一箱各式各样的杯子。
　　小琴把她挤到一边，说：“这些杯子并不急着用，我一个人收拾就行了！”
　　“那就麻烦你了！”柯一鸣感激地看着小琴说。
　　紧接着，又抢在林婉遇的前面说：“我的话很短，很快就会说完的！”
　　林婉遇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回避借口，只能跟着他来到外面。
　　“有什么话，就快说吧，万一被店长看到就不好了！”她淡淡地说，一对眸子刻意望着别处，没了以往和他交流下去的意愿。
　　他几乎快要滴出水来的眼睛里闪耀着爱怜的光芒，含情脉脉地望着她躲避的眼睛。
　　“我爱上你了！”
　　林婉遇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任何吃惊的表现，只是漠然道：“我不喜欢你！”
　　他想要从她平静的脸上找到她撒谎的证据，却丝毫找不出来，就连那双闪躲的眼睛此时也正坚定地看着他。
　　“是因为子慧，才拒绝的吗？”
　　她毅然决然地说：“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呢？”他着急地问。
　　“是因为他回来了！”
　　“你指的是李涵义？”柯一鸣英挺的剑眉一下子紧锁，心里泛起阵阵疼痛。
　　她依然看着他，坚定地说：“是的！”
　　“不，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柯一鸣的情绪变得激烈起来，在意识到自己失了分寸后，语气又柔缓下来，“我的意思是说，他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此一时彼一时，人总是会变得！”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重新选择他吗？我记得你曾说过……”
　　“旧情难忘，又何苦折磨自己呢！”
　　“如果是旧情难忘，为什么还要回家相亲呢？”话后，他又连忙解释说：“对不起，我是无意中听到的！”
　　林婉遇淡淡地说：“既然你知道了我回去相亲的事，想必也知道了我回去相亲的理由！”
　　柯一鸣觉得她刻意隐瞒着一些事情不想让他知道，因为一个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放弃了自己一直坚守的东西，只是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隐瞒。
　　她刻意打了一个冷颤，说：“没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
　　只听，他心疼地说：“快进去吧！”
　　经过一辆吉普车，一个熟悉的淡紫色身影闪现在林婉遇的视线里。她心里蓦地一慌，一对眸子像是瞬间定住了一般转动不得，飞快的脚步也突然放慢到几乎就要停下来。她缓慢地扭动着僵硬的脖子，直到视线平行地望着那熟悉的身影。
　　徐子慧正甜美地对她笑着，“你回来了！”
　　她尴尬地点头，想要微笑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反而还有一种要哭地冲动。
　　徐子慧走来，拉住她的手，“是昨天回来的吗？”
　　“不是，当天就回来了！”
　　她一张嘴，眼泪便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徐子慧帮她擦拭着眼泪，轻声问：“和家里吵架了吗？”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哽咽地把家中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她。
　　“这实在太过分了！”徐子慧愤怒地说，抬眼间，看到了躲在车后的柯一鸣。
　　柯一鸣的眼睛里全是心疼，疼得像是心都要碎了。
　　“你喜欢他吗？”徐子慧不知怎的，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林婉遇知道徐子慧口中的他指的是柯一鸣，她确定她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因为从情缘岛出来时她恍惚间看到了那抹穿梭在阳光里的淡紫色，只是当时太过于计较和柯一鸣之间的事情，而完全没有把其他任何事放在心上罢了。她不想欺骗徐子慧，可又不知道怎样回答，只能默默地不说话。
　　半晌过后，徐子慧低声细语道：“你喜欢一鸣，对吗？”
　　林婉遇差点就要承认了，可就在她要承认时，却偏偏从旁边另一辆车的反光镜里看到了柯一鸣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