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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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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桑佑辰的下一句话,立即把那新出的嫩芽吓得几近萎蔫。
  第十二章 爱的告白
  “你跟小姐说呀,小姐一定会同意的。”这是歌儿的声音。
  前面的内容有些没听到,有些听不真切,而这一句,因走得近清楚地飘进了若溪的耳朵。
  “曲儿,怎么了?”若溪发现她的脸色十分不好,一副悲痛欲绝的神情,是出了什么事吗?
  “那你还不赶紧回去?”若溪激动地打断到,她从小就没有娘,所以也不希望看到这种遗憾的发生,“是担心契约问题吗?放心,我会去跟陛下说的,赶紧整理东西去吧。”
  “小姐,我去帮忙……呀,陛下来了呢。”歌儿立即上前行礼,然后识趣地退下。
  “因为我知道,商量的结果就是你定然不同意。”
  “你明知道,还要这么说!”这下若溪心里更不平衡了,“对你来说我的意见无所谓是不是,只要你决定了的我就不能反抗、只有听从的份是不是?”
  “不是这样的,”桑佑辰急忙解释,“虽然你一直在我身边,可我总觉得,你离我好远好远。我迫切地想要用一种方式把你我连在一起,哪怕是名义上的,唯有这样,我的心里才会踏实点,才能得到些微的安全感。我不会逼你嫁给我,我愿意等,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天。”
  若溪听闻,无奈地转身叹道,“何必如此呢?”
  桑佑辰双手转过她的肩,让她正视自己,并郑重地开口:“溪儿,听我说。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不再是我自己。明明刚开始被你气得要死,却不忍心处罚你;明明自己是那么的残忍无情,在你面前却一味地收起暴戾;明明早就对你动了心,却不敢承认,用帝王不需要爱情的借口麻醉自己;明明想要你想得发疯,却拼命忍住自己的欲望,怕看到你不情愿的眼神。我不要再过这种虚浮的生活,我要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想对全世界宣布你是我的。这种强烈到疯狂的感觉从不曾有过,连梦里都没有过。”
  若溪震惊地抬起头,虽然早就清楚他对她的感情,可她总以为那是他骄傲自尊下霸道的占有欲,是因得不到她而产生的征服欲,完全无关乎爱。而他,却那样轻易地说出了那个字,那个不该由帝王道出的字。他怎么可以这么温柔,怎么可以用这种几乎要将她溺毙的眼神看着她,怎么可以这么赤裸地向她表达爱意。
  她要不起他的爱啊,“你就不怕我是宇纳王派来的奸细。”现在两国关系紧张,身边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对方的卧底。
  她抱着游戏人生的姿态流连在尘世中,希望邂逅一个不要太出众也别毫无特色的男子,然后谱写一段不求轰轰烈烈,但求与子偕老的爱情。但显然,这个人不该是身为帝王的桑佑辰,他给不了她自由自在,更给不了专一的爱。
  “你懂得什么是爱情吗?你知道我要的爱是什么样子的吗?”若溪不等他回答,自顾自地继续到,“找一个人依靠,找一个人付出……仅此而已。”她的要求不高,真的不高。他能明白吗?
  “告诉我,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对上他期盼的眼睛,她迷惘了。他的那席话,再次震惊了她,除了这个,心里还有些微的颤动。她竟然因他的话而心动了,脑子里一团乱,越扯越理不清。局面可控制,但思想却由不得人,心绪完全乱了,“不知道,我不知道。”
  唔,若溪蹙眉,他怎么动不动就吻她呢?心里却是有种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喜欢。
  第十三章 醋意
  唔~这可是小姐喜欢的青花釉里红颈瓶,她怎么这么不小心,擦个灰尘却把它打碎了呢。歌儿懊恼地想着,拿起旁边的笤帚、簸箕,开始处理地上的碎片。
  若溪起身出来的时候,歌儿刚好打扫干净。
  歌儿看着她那小姐夸张的模样,就知道她在同自己开玩笑呢,“一会我摆个其他图案的花瓶上去,比这个还漂亮的。”反正陛下送了好些珍奇古玩过来,多得摆不下了,剩下很多都在角落里堆着。她不打碎几个,角落里的那些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嗯,这还差不多。”说完,若溪换下嬉闹的表情,拉起歌儿的手一本正经到,“现在两个人的活都由你一个人来干了,累不累?”
  哦!今日就是与希吟约好的日子,这会儿她该把灰灰送进来了,赶紧找它去。
  由于逆光,桑佑辰看不见身后的情景,但顺着眼前男子的目光倒也发现了她。难怪刚刚和他说话都没反应,原来是被佳人吸引去了注意。而且,这个男人竟然用那样深情的目光盯着他的溪儿瞧,令他很是不爽。对着亭外已近的女子招手,“溪儿,快过来。”
  若溪看着他激动的反应,那种强烈的急欲解释清楚的神情真得不能再真,让她立刻就相信了他。而且,他对上自己的眼睛时居然就脸红了,还真是可爱。
  面前这两个男人,一个美丽,一个可爱,倒让若溪起了兴致。不经意瞥了一眼抱着她的男子,竟然阴沉着一张脸,像是有人杀了他全家一样,才不管他呢,“六王子,听说你明天就要回宇纳了,是吗?”
  若溪想要说些什么,突然感觉腰间的手用力地收紧了一下,蹙眉望向桑佑辰,他正狠狠地瞪着她,那视线冷得能把人瞬间冻结。
  不管是他的爱将,还是那个六王子,他目前都不想看到了,“天色不早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两位先回去休息吧。”一个逐客令顺利地把他们打发走了。
  桑佑辰始终板着面孔,半饷才说道,“不许去宇纳,不准再见他。”语气中带着一股浓浓的酸味。
  “为什么呀?”说不定她要去喝希吟的喜酒呢。
  她的反问令他更是不快,眼神幽怨,像是受了气的小丈夫,“你看上他了?”
  可是,他竟向她走了过来,然后脱起了衣服,若溪眼睁睁地看着他掀开被子钻了进来,“你干什么?”边说边尽量往旁边挪。
  “我想你,我想抱着你。”看出了她的局促不安,他又说到,“放心,在你没同意之前我不会碰你,就让我抱着你睡,好吗?”恳切的语气在女子的默许下,大手兴奋地捞过她的小蛮腰,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
  听了他的话,若溪不敢再动,就那样僵硬地躺在他怀里,祈祷这个夜不要太漫长。
  第十四章 王与狗狗
  第二天早晨醒来,桑佑辰已经不在了,歌儿说他去为宇寒飞送行了,这样也好,免得尴尬。昨夜总算有惊无险地度过了,哎~那可是她第一次与男子同床共枕呢。
  “昨晚,就在殿门口,它一个劲地要往里冲。可陛下在,我怎能让它进去撒野。怎么赶它都不走,就把它关那僻静的小库房去了。看来它想你想疯了呀,估计门都被它撞坏了。”要不然怎么就跑出来了呢。
  歌儿这么说的时候,灰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若溪,仿佛有泪要滴出来,嘴巴瘪瘪的,两只爪子乖巧地缩在胸前,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可怜模样。
  “这位大姐姐欺负你了对吧,那我们现在不要看到她好不好?”若溪如哄小孩子般亲昵地摸摸灰灰的脑袋,然后对着身边的女子道:“歌儿,你先出去吧,待我把它的情绪安抚好了再唤你进来。”
  哎~走一步是一步吧!把药粉倒入一个小小的瓷瓶,放进备用的医药箱中。这个箱子若没有小病小伤是不会打开的,就算打开也不会被注意,放里面安全得很。然后把铜瓣合上戴回灰灰的脖子,并对它一招手,“来,带你溜达去~”
  “死狗,给我走开!你要是再敢上来,我一定扒了你的皮!”桑佑辰的心情已坏到极点,这只死狗也不知道从哪钻进来的。连日来一直霸着他的溪儿,害他受到不小的冷落。这会儿居然爬到了床上,对着他狂吠,还死命咬他抱住佳人的手,那样子就像他抢了它的东西一样。
  一阵尖叫过后,室内又恢复了宁静。
  须臾,桑佑辰突然如梦初醒般地坐起,及其认真地看着身边的女子,“我明白了!”
  “你喜欢它,也喜欢我,你希望我们能够相处融洽,然后我们三个快快乐乐地在一起,对不对?”说着说着,两眼就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儿,“你放心,为了我的溪儿,我以后再也不打它、不骂它。溪儿喜欢的东西,我就绝不讨厌。”
  “灰灰来,吃个骨头~”他扔下一块大大的排骨。
  小家伙厌恶地走开。
  “不要骨头?那吃肉~”立即换来一盘色香味俱佳的凤赐肉。
  小家伙看也不看,对着若溪汪汪直叫,它饿了,它要吃好吃的东西,赶快给它吃嘛。
  看到欲起身的若溪,桑佑辰忙阻止到,“等等,先别给它……”他知道灰灰进食的时间到了,那家伙对自己还是恶脸相向,他都不计前嫌要跟它和睦相处了,它架子怎么就这么大呢,总有一天,要让它对自己俯首贴耳的。“让我跟它培养培养感情。”
  “好~”难得溪儿有事找他,他乐得屁颠屁颠的。
  灰灰吃饱喝足,摇晃着尾巴跑了过来,汪汪地叫了四声,意思是:我也要去!
  那天她刚到家,这个希吟小姐就耐心地将她与溪儿的关系以及溪儿的处境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自己。如晴天霹雳般,溪儿竟然在王宫里,竟然在那个桑瑞王身边。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希吟看她那一副甚是焦虑的模样,终是妥协到,“那好吧,我带你去试试。”
  第十五章 出宫
  若溪忿忿地任由他吃豆腐,打定主意不睬他,反正又不是没被他亲过。她能感觉他的视线始终牢牢地锁在她的脸庞上,可是他的手竟然伸入被子,从她的睡衣下面探了进来,由小腹开始向上游移,引得她一阵燥热,轻轻的,慢慢的,即将到达那浑圆的凸起。
  她没发现,自己那样子像极了对着丈夫撒娇的小娘子。可他发现了,所以笑得如三月的阳光,温暖和煦。
  而她,正好褪去睡衣,看到他回身后,光裸着身子怒瞪着他。“你混蛋!”顺手抓起枕头朝他狠狠扔去,然后自顾自地穿衣服。看吧看吧,诅咒你长针眼。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便朝着宫门口走去,后面跟着情绪亢奋的灰灰。他的右手牵起她的左手,十指相扣,笑容满面。
  “在看什么?”他发现旁边人儿的小脑袋总是不安分地四处张望,便疑惑地问出了口。
  守门的侍卫在看到他们的王降临的那刻就齐刷刷的跪下了,然后宫门缓缓敞开。
  “没有没有,胖了,你摸摸,都是肉呢。”秋姨最不见得她瘦了,总让她多吃点,其实自己的身材挺好的,不胖也不瘦。
  “这……”秋姨不安地看着若溪,那样非凡的气质,便是那个桑瑞王了吧。
  “这是王帝陛下。”
  秋姨听闻,立刻跪下,“草民参见陛下……”心里如同翻江倒海般地难受起来,这个男人,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辈子都不要看到,更不想溪儿和他有任何交集。
  “快起来~”桑佑辰迅速将她扶起,很随和地说到,“见着我不用多礼的,就当我是普通人好了。”对于这个妇人,他是很有好感的,因为没有她,溪儿该是怎样的光景,甚至自己都没机会遇到她。
  “草民不敢!”刻意用了战战兢兢的语气,刻意表现得受宠若惊,却是不着痕迹地同他保持距离,握住若溪的手也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陛下,谢谢您这些天来对溪儿的照顾,谢谢您送她出来……溪儿,跟陛下道个别,我们回家吧。”她是真的以为他是来送行的。
  第十六章 秋姨的心思
  秋姨每做一道菜,她都问得仔仔细细,对主料、辅料、做法刨根问底,吵吵得若溪在一旁都嫌烦了,秋姨倒一直耐心地教她,不厌其烦地解说着。
  她也会帮忙递递作料,但很多情况都是拿错的,要盐她递糖,要芥末她递蒜泥,搞得手忙脚乱的。还有,这个千金大小姐一会儿的功夫就打碎了好几只碗,弄得呯砰直响。
  希吟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若溪,我来帮你择菜吧。”她还是退离前线,镇守后方好了,择个菜总不会弄出什么乱子来了吧。
  听闻,希吟‘啪’地掐断了一株荇菜,慷慨激昂,“这不都是听来的嘛!你也知道的啊!”
  “我有说与你有关么,干嘛这么急着对号入座呀?”
  “你就仗着陛下的宠爱欺负我吧,哼!”竟然这样三番两次、明目张胆地拿她打趣,真不够义气。不要再听到关于那个人的任何话了啦,得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去,“最近小日子过得不错哇,幸福又甜蜜啊。听说陛下为你神魂颠倒,都把你宠上天了,快告诉我,你和陛下进展到哪个程度了呀?”
  秋姨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没事的,一点点小伤而已。”在她们谈到桑佑辰的时候,她就心不在焉了,而希吟的那句‘是不是已经是陛下的人了呀’彻底乱了她的心绪,以至于弄成现在这样的情况。
  简单包扎好后,若溪便不准秋姨动手,让她外面休息去,自己包下了剩下的菜色。
  圆形饭桌上,菜纷纷上齐了。
  桑佑辰坐在朝南的主座,希吟在他对面,正襟危坐着,表情拘谨而不自在,她可是第一回与陛下如此亲近地同桌吃饭呢,怎会不紧张。
  秋姨诚惶诚恐,“陛下,您抬爱了,草民怎敢直呼您的名字?”
  你以为我可以像你一样啊,我身上牵连的可是整座宰相府的人命,哪敢对陛下大不敬,哪敢这样随心所欲呀。这些话在桑佑辰面前她没敢说出来,却是俏皮道,“这才是真正的我,以前那个是假的。”
  “才怪!你就装吧!”
  气氛总算不再沉闷,开始好转。
  “嗯……这个好好吃,比我以前吃过的任何小吃都好吃,叫什么名字啊?”希吟指着她面前的那道甜品,嘴里嚷嚷着。
  若溪顺着她的手指一看,顿时得意极了,“它叫杨枝甘露,我做的。”但凡甜品都是她的拿手绝活,自己爱吃得紧,便钻研得异常精通了。
  希吟顿觉失言,陛下可是当众宣布过要立若溪为后的,她怎么就一时口快说了那么句假设出来呢?可是如果现在改口,那也是大不敬之罪,谁让她话中带了个君王十分忌讳的‘死’字呢。一张小脸立刻变得煞白煞白的。
  桑佑辰却是拉过若溪的手,脸上没有一丝不悦,反而挂着无比满足的笑容,“看来那个有福气的人是我啊。”
  第十七章 不要爱上他
  午饭过后,希吟便带着灰灰回去了。
  桑佑辰揽过她的肩,眉头微微蹙起,一脸肃然,“那也不行,我想每时每刻都能看到你。”的确是怕她溜走,但最主要的是自己受不了与她的分离,哪怕只是一天两天。
  桑佑辰被推搡着往外走,心里一计较,不对呀,他什么时候答应了要回去的,可是经过刚才那一番讨价还价,不就代表他默认了么。
  “不要骗我,永远都不要,代价是你付不起的。”说实话,他真的不放心就这么走掉了,可是他愿意相信她,如果她欺骗了他,他自己也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等等,我去和秋姨告个别。”
  她有预感,秋姨要对她说些什么,这些话是不能让桑佑辰听了去的。让他走,一半是因为秋姨的拘泥,另一半则是想有个安心的说话环境。
  “溪儿……”正思索间,秋姨便出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溪儿,你喜欢他么?”问这话的时候,她心里有点虚,怕听到肯定的答案。不知溪儿自己发现了没有,在谈及他的时候,她总是神采飞扬的。
  “整日锁在深宫中,会是你要的生活么?”溪儿最受不了的就是没有自由了,那样烦闷的日子她岂能适应得来。
  听闻,若溪疑惑地皱了皱眉头,这个她知道啊,她们曾在那儿住过一段日子,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见她不为所动,秋姨更急了,“溪儿,我们离开这里,去哪都好,明天就走好不好?”
  不舍得走么?真的喜欢上了么?秋姨黯然神伤,这怎么可以,不可以啊,“答应我,不要爱上他,他不值得你爱啊。秋姨从没求过你什么,这一次我给你跪下了。”说着离开了石凳,‘扑通’一下跪在了若溪面前。
  “好,我答应你,我们离开!”慷慨就义般的,终是妥协了。将秋姨扶起,轻柔地拍掉她膝盖上的灰尘。
  “说什么原谅不原谅呢,我也不是很想留在这里啊。说实在的,这个城池我也呆腻了,是该换个地儿玩玩了。”若溪一派轻松,“不过,我想先回王宫一趟,我答应了他会回去的,这一次我不想食言。”
  第十八章 三色堇
  “才不是呢,”若溪故意装出一副鄙夷的神情,“是想我的歌儿了。”
  “她都没出来接你,所以还是我对你比较好。”那语气就像没得到娘亲表扬的孩子。
  “那是因为没人通知她呀。”一边说一边往前走着,“本来我想带秋姨一起过来的,你欢不欢迎啊?”
  “不过秋姨嫌宫里规矩太多,怕适应不来,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人。”此话纯属虚构,既然决定了离去,便先混淆对方的视听令其放松警惕吧。
  “真的?!她真这么说?!”说他是好男人,是不是就代表她放心把溪儿交给他了呢?
  这下,桑佑辰就放心了,突然神秘地一笑,“对了,我有个惊喜要给你。”他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功夫呢。
  他却依然保持着那笑容,拉起她的手,“跟我来!”
  若溪一路都在猜想他究竟会带她去什么地方,怎么都没有想到目的地会是她的寝宫——甘泉宫。
  若溪顿时傻了眼,直直地望着前方,本来那一片绿油油的结缕草地已被一株株矮小的植物所取代。它的茎有点粗,稍稍倾斜着,披针形叶片如羽毛般裂开,边缘有稀疏的钝锯齿。虽还未开花,但她一眼便认了出来,那不正是她最喜爱的三色堇么。
  桑佑辰从身后抱住她,在她的耳边轻轻呢喃着:“喜欢吗?”
  “不对,肯定是我自己说出来的,”什么心有灵犀,她才不信咧。三色堇并不若牡丹芍药般富丽堂皇、绚丽夺目,它的美是低调的,关注它的并不多,认识它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一定是我说梦话了,对吧?”
  “嗯,”桑佑辰狭长的眸子闪亮闪亮的,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还说过好些话呢。”
  若溪半信半疑,“是吗,都说了什么呀?”自己好像没有说梦话的习惯的啊。
  “说你喜欢我,说你要和我永远在一起。”
  这下她就完全不信了,“你就自欺欺人,自得其乐去吧。”挣脱出他的怀抱,跑到最近的那株三色堇旁边,蹲下身玩弄起那小巧的叶瓣。
  桑佑辰跟了过去,见她喜爱得紧,一脸的满足,“你要好好照顾它们哦,我想看它们开花的样子。”据说很美。
  “听说,看着它的花开就会幸福呢。”仿佛是对着他说的,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桑佑辰眼睛微眯,看来让他探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我去处理点政事,等我回来。”亲昵地摸了摸若溪的头,然后转身离去。
  他前脚刚走,歌儿后脚就蹦了出来。
  “哎,小姐你可真冷血,”歌儿扼腕叹息,“我这个外人都感动得哭了呢。”
  “不是吧,你感情也太脆弱了吧,不就动动嘴皮子吩咐花匠种了些花么,至于把你感动成这样么?”
  天呐,那家伙竟然亲自为她种上她最爱的花儿,而且也没告诉她。此刻,她的心里溢满了感动,流淌着一股暖流。
  歌儿叫嚷着跟了上去,“小姐你去哪呀?等等我!”
  从这一刻开始,她也要对他很好很好,用自己的真情,陪他度过离开前的日子。
  第十九章 转变
  不出他所料,那个宇寒飞去宰相府果不单纯。打着讨好宰相千金的旗号,实为勾结宰相而去,真真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
  “而且……”他停了一下,继续说:“宰相大人就只有希吟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吟小姐能够登上后位。而如今的情势他也看到了,对了陛下,您还记得云净大师圆寂前下的预言么?”
  他便记住了这个小女孩,等她12岁的时候,俨然是个娇俏可人的小美女,他特意宣她进宫来玩。只是,她那唯唯诺诺、呆板无趣的样子着实令他失了兴致,也就打发她回了府。他想,等她过了成人之礼,他便娶她为后,摆设也好,头衔也罢,既然她有那王后的命,他便成全她。会不会宠她就另当别论了,她可一点都比不上他的那些宠妾。
  只是,还没到那之时,他便遇见了若溪,这个彻底改变了他的可爱女人。什么预言,什么给国家带来繁荣昌盛,他才不要管,他只要她。
  他很高兴,有这样一个女子,可以让陛下找到阳光。
  莫少廷从屏风的右侧绕了出去,正好看见从另一侧过去的若溪的背影。究竟在哪见过呢?这个问题又冒了出来。努力回想这十六年来自己去过的地方,那张脸是熟悉的,却始终想不出是在哪里见过。甩甩头,不要刻意去想了,说不定哪天就突然记起来了。
  “溪儿,你来啦!”桑佑辰一看见出现在门口的女子,心情就特别好,“带了什么呀?”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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