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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农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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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盯着由由拍甜瓜手,看样子是在等什么时候搅冰就赶紧随叫随到吧。

农忙一直持续到八月底,板砖还上大山家帮忙收了谷子,只是不论大山嫂子怎么说都不肯在他家吃饭,并且严格遵守由由定的时间,弄得两家有些别扭。

由由也由它去了。今年的秋老虎来的早些,都九月初了,还是热的人受不了,好在地里的伙计是忙完了,板砖在家就经常上天沟那里洒洒水什么的,家里好歹凉快些。

由由开始专心纺云锦,据说可以买一百两银子,虽说时间耗得多些但总归收入可观不是,而且专挑白日里纺晚上休息,板砖自休息后也不去镇上城里的大户家做短工,不进山里打猎,专门鼓捣那个新教的太极拳了。

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儿又若有所思,反正就是很复杂。

那天打完酸枣,由由的云锦也织了一小半,板砖寻思着虽说家里的粮食可以吃到明年的这个时候,但由由说的作为家里额顶梁柱要多存些银钱便决定还是要进山打猎。

反正那一亩半的小麦还得一旬后才收,趁这个时间多猎些野味进趟城。第二天一早便进了山,结果到了晚上才回来,猎物是一只没有倒是捎个人回来了。

“由由,快,你给看看,这个人是怎么了?”板砖才进门就咋咋呼呼的,直把趁着日头纺纱的由由给叫了出来。

“板砖,你从哪儿弄回来的?”由由一看,是个面貌阴柔的中年男子,一看就觉得不对劲。细细的看了,发现这个人的指甲泛绿还有光泽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顿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板砖,你从哪儿找到这个人的?”由由指挥板砖把人放到西厢房的床上。便拉着板砖到门外。

“是彩霞山,你不知道今儿山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野味都没有,我就一直往大山里面走,结果在彩霞山就看见这个人倒在地上”板砖见由由面色严肃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掩藏自己的足迹?”由由赶紧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板砖疑问。

“我问你有没有”由由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当然有啊,我是猎人,要是四处留下足迹那怎么抓猎物?”板砖理所当然的回道“而且我是村里最好的猎人呢,我……”突然一股冷气从心底上来。板砖明显身子一紧。可是由由在一旁掐住他的手臂,摇摇头。他们是普通的老百姓可是杀气还是会有感觉的,两人只是顿了小会儿由由就突然开口。

“相公〃》,你赶紧去村里请老徐头过来看看,这人你一路背回来这么久到现在还没醒,得找大夫”

“哦,我马上去”板砖赶紧应道。正想转身出去,他再憨厚也知道这个人怕是不是什么好人,正好去村里报官。

“咳咳”这时屋里传来咳嗽声。由由对板砖做了口型“什么都听我的”便让板砖去了灶头自己进了屋。

“您醒了?我刚还说要那口子去村里请老医师过来呢,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我看还是过去请老徐头过来……”由由低着头对着床榻努力保持着声音不抖,一边还殷勤的去想在房里点上灯。阴柔男子打断了由由的话

“不用,你去弄些吃的来,好好伺候着,少不了你的好处”说完随手甩出一锭银子,正好打断了由由点灯的势头,由由连忙做出一副大喜的模样侧过身去,挡住床上人的视线,屏住呼吸拿块厚布包着动作很大的塞进怀里其实是用广袖笼着不近身。

床上人似乎满意了,就转过身去了。由由连忙出去了,也走进灶台做些面食进去,上面还特意撒把虾米提鲜端了进去。

床上的人不许点灯,并且不许板砖和由由出门,由由特意罗里吧嗦的唠叨了半天,争取了半天才许去菜地里,摘些时蔬回来。夜里板砖和由由挤在东厢的小床上,两人都没什么心情干其他的。

有些担心憨厚的板砖,他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尤其是涉及到自己的安危。由由还是只是对板砖唇语道“一切和平时一样,你不要多言,听我的”。

信任板砖,这个中年男人怕不是简单的人物。板砖心地很是憨厚,却有些鲁莽,单凭他们两人肯定是打不过那个中年男人。

虽说自己和板砖顶着救命恩人的名头,可看那人不许人出门的架势,相信等那人恢复过来恐怕就是板砖和自己的死期了。所以只能智取,杀了那个人,由由心里列了许多方案。

自己以前学过人体解剖学,人体的脆弱部位还是很清楚的只是那人怕是不好给自己近身的机会。板砖有些力气但还不够,心下思量了许久渐渐的才有了主意。

第十章

第十

第十一章

第二天一早,由由就让板砖去菜地,顺便摘些橘子回来。菜地里有棵橘子树上面的橘子可是个大又甜,由由则是先把自己弄得黑兮兮的不论手还是脖子都是,特意和板砖两人就着还有些酸的橘子吃得不易乐呼。板砖虽说不知道由由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很是镇定,他是想好了若是这人想伤害由由自己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他得逞的。推开房门的中年男子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两个皮肤黑中泛红的农人在院子里吃橘子。便也不说什么在院子里四处扫视了几眼说了句,“快点做早饭”就又回房里修养去了。由由让板砖把橘子放到厨房里去,熬了点稀饭加个馒头再弄些腌菜送了去。嘱咐咐板砖不许吃家里的任何东西,也不要去房里。正好谷子要脱粒,板砖就在院子口太阳正烈的地方搓起谷穗了。由由先在厨房里炖好绿豆汤,又去了菜地里找了半天才找到十来个金银花,连忙蒸熟了再浇上家里去年做绿豆糕剩的蜂蜜,狗腿送到房里。那男子尝了下说声味道不错又扔了锭银子,只把由由给乐的高兴的把银子又放回酒罐里埋在地下藏着。那中年男子感觉到后,阴冷的一笑慢条斯理的吃起蜂蜜金银花起来。

中午,炒了几个家常小菜端了进去,和板砖在厨房里啃馒头。板砖什么话也不说,他牢记着由由昨天说的话,什么都听她的。由由一边吃馒头,一边用嘴形说“偷偷的藏根绳子在身上”板砖,微微点点头。

下午,由由把酸枣和绿豆汤也送了进去,又得了银子。到晚上天暗了,由由先是让板砖把橘子送到房里,又下碗面疙瘩,那汤几乎是用半碗虾米给熬出来的香的不得了,把吃货板砖的脑袋排开“吃货,这是给贵人吃的,你要是饿了,诺这儿还有些橘子先垫垫”把中午剩下的馒头一蒸再把剩饭炒下,正准备送进去耳边传来那中年男子的声音“不用送了,我来堂屋吃”由由心里咯噔一下,回头对着烧火的板砖,用唇语告诉板砖“待会儿先将男子栓在椅子上在用绳套勒死他”。板砖一怔,他野兽倒杀的不少不过杀人还是头一回,正惴惴不安呢,由由便端着菜出去了,走到一半又回头对自己做口型“我相信你”本来忐忑不安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杀人就杀人,听由由的。暗地里给自己鼓劲也端着菜出去了。

饭桌上,由由对着坐在上位中年男子不停地絮絮叨叨“贵人,这面疙瘩的面汤那可是用小虾米熬出来的,这小虾米只要是吃面,只要那么一小撮那汤啊就鲜的不得了,今儿我可是用来足足半碗呢,那面疙瘩也是……”那男子面不改色的小口小口的吃着,不一会儿一碗面疙瘩,所剩的都是面疙瘩了,那汤可是一点没剩。由由伸手把碗递给板砖“给我加点饭去”便继续诉说那面疙瘩怎么怎么的,那男子却是耐性极足,咬着面疙瘩也不说话。

一时间除了由由的叨叨声,屋子里静的可怕,连虫鸣都没有。由由给自己捏把汗,权当赌把大的,今天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于是突然住了嘴,速度极快的往外跑,那男子先是一怔,接着面露不屑之色手一扬,一个东西飞了出去,立马由由惨叫一声倒地。可那男子手还没放回腿上,就听见绳索高速旋转的声音连忙手一挡,不曾想是双飞索,四道绳索被他挡住了一道其余三道一道套在脖子上,两道套在身上。接着就是惊呼

“由由!”

是那去厨房盛饭的农夫,中年男子目露凶光,正欲挣脱却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溃散了大半。立马决绝的想拼尽全力挣脱绳索时突然腹中绞痛,无法集中精神。

“板砖,别管我,勒断他的脖子”由由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飞快的游走。

“哈哈,想杀了我,你肯定比我先死”中年男子再迟钝也知道是那农妇搞得鬼,可以他一代毒王居然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人下毒。

“勒断他的脖子,板砖!”由由的眼里满是坚定。

板砖顿时加大力气,那中年男子倒是有恃无恐,只见他脖子上不知名的细小青蛇一盘一盘的围住他的脖子,他虽然呼吸有些困难倒并不急,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由由。由由只觉得体内的虫子爬的飞快,痛得她很快就有些神志不清了,狠狠的要住舌尖,直到嘴里都是铁锈味用力呼喊

“板砖,勒断他的脖子才能救我,救我啊!”

板砖本来已经是脸憋得通红,这会儿更是目眦俱裂,想也不想就刷的又套根绳子上去,“啊”的一声长啸起来,体内以前练枪时出现过的气劲活跃起来。力道越来越大,中年男子目露难以置信之色,头就被扯了下来。昏死过去的由由体内的虫子也停下来了。

板砖也不管男子的尸体,冲过去抱起由由死命的摇“由由,由由,由由!”直到把由由摇醒,那虫子的目的是捣毁由由的大脑。好在中年男子的真气不足所以控制的速度慢些,在他死前虫子并未到大脑所以由由暂时没什么危险了。不过那虫子在体内待得时间也不易过长否则还是会有生命危险。

由由躺在板砖背上,指挥板砖清理尸体,见那无头尸的模样怪吓人的。便把脸转回朝着板砖胸口的模样吩咐道

“把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搜出来,还有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要仔细检查特别是伤疤,胎记什么的最好挖出来看看”

板砖把那人身上的瓶瓶罐罐都掏出来,最后居然真的在伤疤里找到一下快锦帛,上面都是蝇头小字并不认识,不过也是留着。直到所有的都查过了,就将尸体烧毁,把家里堂屋的血迹洗刷干净再烧掉西厢房的所有东西,要不是由由现在体弱,板砖都想一把火烧光再盖新房了。把一切处理的干干净净的后两个人都是惊魂未定,当天晚上两人缩在东厢房的小铺上一夜未眠。虽说不知道自己体内的到底是什么,但由由还是猜到一点大概是虫盅一类的,虽然那虫盅失去了主人的控制但留在体内肯定不行只好细细的研究板砖搜出来的东西希望可以有些线索。只是那些瓶瓶罐罐上并没有标明字体,就算是标了自己也不一定认识。想起以前看过的小说记录里面说的虫盅师的药粉都是烧着起作用的,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就每天清晨带着板砖到山里的空地上燃起火堆把那些瓶瓶罐罐的往里面到,看看有什么作用。

终于在九月中旬的早晨,板砖例行公事的往火堆里倒药粉时,由由感觉体内的虫子在动,像是一直睡着了现在突然醒来,当下一惊不会催发了什么吧,然后就是肩部疼啊,和那天晚上那中年男子还活着的时候催动虫盅的时候般,痛得撕心裂肺的,由由咬住板砖的胳膊死命的忍住了,没过多久一只手指长的软体虫子从肩头钻了出来,血红血红的,一出来就急急忙忙的往火堆那边跑。板砖看见后用竹签子将那虫子戳成了肉泥再用树叶把它扔进火堆里,再快速将火堆扑灭,常年做猎人的直觉告诉他有危险在靠近。于是灭了火堆后就抱起由由快速的往家里跑由由倒是没注意到板砖的异常,想着总算是解决了心腹大患又有些忧虑,也不知道在体内停留的十多天有没有产卵,最好以后能找个懂这个的再看看。

直到将近十月份中年男子的事情才算完结,至于要做新房的事倒是耽搁下来了,主要原因还是由由不同意,觉得那人既然死了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把西厢的东西都烧掉后再用枫树皮烧的烟熏过。后来还忍痛买了一大坛醋把房里都冲刷一遍才休。

其实倒也不必如此,那中年男子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号称毒王的西域盅师江鹤声,仗着一身是毒硬闯了北梵宫盗取原天经这一传说能练成宗师境界的武林圣典。只不过这北梵宫虽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路追杀下来,一连落到北梵宫的手里两次的江鹤声凭借保命手段都逃了出来,身上除了下到由由体内的那条盅虫是什么都没有了,连身上的毒血也只剩下三分之一。这也是为什么由由给他吃蜂蜜金银花损耗元气他身上的真气就溃散了。至于把由由体内的盅虫引出来的诱盅粉那是江鹤声最大的攻击手段——引来毒虫再加以控制攻击敌人,江鹤声本来带了足足十三瓶,到了那时只余下一瓶却刚好引出了由由体内的盅虫,不可谓由由不命大。

大概是九月初那男子的事件的原因家里总是死气沉沉的,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只是板砖愈发勤快的练习枪法,刀法,太极。每日里都是耍上十来遍都不肯歇着,打猎的话也在邻近的山头别的地方都不肯去。倒是把村里其他的猎户给愁死了,山上的猎物越来越不好抓了。

第十一章

第十

第十二章

“板砖,过几天你进城一趟,把云锦卖了,家里的东西该补得就补些,买些布回来我要织布做新衣,还有把酒坛子里的银子也给扔掉,最好埋在山里”由由边纺着最后的寸许边对在院子里耍枪的板砖说道。

“嗯”板砖停下应了声后又打起太极拳起来。

这些日子板砖似乎一直都是沉默不语的,通常是由由还没醒的时候已经在外面练枪,晚上由由都睡着了他还在外面练枪。就算是地里有伙计也是麻利的做好回家就是打家具或者练枪,都快成练枪劳模了。

“板砖,你怎么了?”

“我没事”板砖动作不停闷闷的答道。

“没事还这个样子?”由由也停下来了。走到院西边的石凳上坐下,一副要纠察到底的势头。

“没事”板砖也有些烦了,搁下枪。转身到东角那边做起柜子来,新床已经打好了但椅子,梳妆台什么的都还没弄好,放衣服的柜子更是毛坯都没打出来。

“板砖,你怎么说话的?”由由见他这副模样也火了,自己这是在关心他啊,发生那么大的事都没见他对自己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这倒好还回过头来生闷气?

“你不想我说,我还懒得说呢”由由直接走房里接着纺起纱来,也不说话了。

板砖一边做着柜子一边看由由的动静,见她真生气了。心里有些忐忑不过一想到都是因为自己没用乱惹事,去救那个人回来差点儿就把由由害死了。要不是由由机智他们两个早就死的没边了,心里更是难受,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两人这样各忙各的,之间是什么话也没说,最多就是答应几声或是点头。

又过了些日子,到了深秋,又是要进城采办的时节了。

这天,天还未亮,板砖就准备好了进城的东西,只是等着鸡鸣后才出发,他不放心由由一个人在家。坐在床沿上,板砖细细的看床上人儿的眉眼,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得强大起来,好好保护由由。待到鸡鸣声起便替还在梦中的人儿拈拈被角,这都快深秋了天气已经开始变凉,就出发了。等板砖一离开,由由就睁眼,她其实没睡着,只是前些天还在冷战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叹了口气,拥起被子里面还有板砖的体温,大概是悲秋了吧,兀自的有些难过起来。

天明,又是新的一天的来到。由由照例起来梳了头洗了脸刷了牙摸了护肤露。喂鸡,打扫屋子,吃着板砖做好的早饭,却不知道要干什么了。想起自己这回要做新衣了,就坐在石椅上随手抄起一枝树枝在地上画起衣服的样式来。以前自己在针线这块儿,那可是很烂的,来到了这里所有的衣服都得自己做,针线水平也就像竹子样拔节的蹭蹭往上涨。画过来画过去自己的是一件罗裙一件深衣,板砖的是一件行衣一件长衫只不过加了腰带看起来像武林人士一般利索,想了想还是在外面再加上剑袖肩头加上出尖,果然看起来就好看多了,只是另外一件怎么办?还是缠手和护脚的一般猎人装好了。再想想颜色,由由扔了树枝去织机上找到三色颜料找到配色的白瓷盘又用水瓢加上水,开始慢慢的调着色,秋高气爽的日子,正是做细活的好时节。只是正调着调着,就听见门外传来大山嫂子的大嗓门儿:

“胡家妹子,胡家妹子,在家不?”由由把水瓢放下去开门

“在的,大山嫂子怎么了?”

“快,没时间了,钥匙带了没?把门赶紧锁上,跟我走”大山嫂子见着了就急急的要拽人了。

“怎么回事?”由由一边把厢房厨房的门全锁上,一边问。

“路上说”大山嫂子帮忙把院门锁了就拉着由由的胳膊走的飞快,“富贵他媳妇儿出事了”

“啊?”由由不明所以。

“哦,你不认识,就是村长家的大儿子李富贵,他媳妇儿细春不是怀了孩子嘛,都四个月了,今儿村里轧油她也来了,这好不生的给东生家的撞了下,这会儿正流血呢,老徐头去镇上儿子家了,村里也没个懂得,上回你不是看好了二丫三小子的病吗?我寻思着把你带过去看看”大山嫂子脚下的步子飞快,连带拽着由由说了一大通话愣是没喘口气儿。

由由跟在后面不说话,努力的保持着呼吸顺畅,走了许久才远远的看见人家,看样子是快到村里了,前面一个包着红头巾的妇人见着她们了,连忙喊

“大山家的可把你盼来了,这位就是懂医理的胡家媳妇儿吧,我是徐三婶,来赶紧给看看”

由由连气儿都没喘匀,就被领进了间院子,也是白墙青瓦的,看着就知道家里过得还是不错的,一进院子徐三婶就把她带到东边的厢房里。进屋就见着床上躺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妇人,屋子里都是血腥味。连忙让人帮忙把窗户打开透气,走上前一把脉,脉象很弱看样子失血过多了,再掀起被角一看果然裘裤都是红透了。忙问

“家里有参不?她血流的太多先要吊着”

“有有,十来年份的成不?”徐三婶连忙应着。

“成,切一小片让她含着,咱们先去找艾叶”由由说完就起身去畈间去找艾叶了。那徐三婶也是麻利的将参片给富贵家的含着。

好在屋子外面就是块大平地,艾叶这种草药很好生长,果然才一会儿就找到不少,赶着回去用药罐炖着。四个月的胎儿应该是比较稳定了,应该不会出大的问题,把血止住就差不多了。果然富贵家的喝了艾叶水血渐渐的止住了,到了下午的时候都差不多回过来了,由由又把把脉发现滑脉还是很稳定的,看样子人参也起到了作用脉象有力多了。回头对新赶来的村长媳妇儿刘婶说道

“她今天失血过多,要好好补补,但是不能太过不然胎儿很难生下来,就吃些南瓜,再补一补就好了。由由将手洗洗一看天色快黑了,便说些告辞的话就和大山嫂子回去了。

“娘,刚刚那人是谁?我记得村里没这么俊的姑娘啊”憨憨的富贵搓着手问村长媳妇儿。

“那是村最里头你东川哥家的媳妇儿,什么姑娘姑娘的”刘婶卒了一口,“还不赶紧看你媳妇儿去!”李富贵赶紧应了一声忙进屋了。

“刘姐,这事儿啊,是我们家的冬生媳妇儿不对,这补着东西可都我家的赔,您啦可不得见气”徐三婶这回也过来了,陪着说些好话才把村长媳妇的脸色给说动点儿。

等到村长媳妇回去了,又是将自己的儿媳妇儿一顿训,想起白日里帮了大忙的胡家媳妇儿,可真是标标致致的人儿。改天得好好谢谢去。

由由和大山嫂子慢慢的往回走,这来时急回去的时候就时间充裕了,两人唠着话磕

“今年年关的时候我家锦程就回来了,自从他去城里做了少爷的伴读,每个月给家里寄一贯钱呢,可懂事了”大山嫂子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得意。

“锦程?是你家大儿子吧,读了很多书的那个?”由由想起读书,不由得想起之前得的那块锦帛上的小字,看样子,自己的认字才行啊。

“是,学问好着呢,不然少爷也不会选中他了”锦程在城里周家给周家的三少爷做伴读,这事儿早之前就听大山嫂子明里暗里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是啊,真厉害,不知这回再家住多久?”由由心下有了主意便笑着问大山嫂子。

“……”大山嫂子有些怔,过了会儿才面露尴尬的笑着“胡家妹子真是标致,我这天天见着也看晃了神,不知胡家兄弟每天晚上是不是不知道身在何处啊”

“……”由由只是笑笑,想起近来和板砖的矛盾心里有些黯然。

“哎哟,这文静的,我看呐那大户的小姐〃》也是比不上的”大山嫂子见由由没应声又调笑起来。眼角就看见前面那个高壮的身影不是胡东川是谁,连忙凑过去“瞅瞅,你家的那位又放心不下过来接你了,要不是我托大山送个口信,说你去村里了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子呢”

由由这时也见着板砖了,只是刚刚心里有些黯然,所以到没表现出多大喜色来。那大山嫂子也是笑着“快把你家的美人儿接回去吧,这一路走来不知道晃瞎了多少人得眼睛呢”便先一步走了。

板砖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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