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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家的小娇娘-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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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杨一是如何腹诽,他也不敢把某些话明白说出来,别说今天这么多人在这儿,哪怕就算是只有季棠郸,他也只能在背后嘀咕两句,如此而已。
而且这天还是老爷子的好日子,他就更不能放肆,放眼看过去,身边一个大的五个小的加起来,是他岁数的十六倍,十六乘以十六啊!这还是没算一大早出门买菜的师娘。
作为一个要么是孙子辈,要么是儿女辈的“小”师弟,要说这屋子里面有谁必须要礼数周全,那就非杨一莫属。所以他现在只是在旁边毕恭毕敬地听着,看老头子不可一世抖着他的先见之明,识人慧眼。
“是是是,老师你慧眼识英才嘛。”
几个男人只在旁边纹丝不动,嘴边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显然都很明白自己的老师,是个什么样的脾气。只有那个被唤作昭缨的女人,像是哄小孩一样,在旁边微笑着附和:“不过老师,咱们的小师弟这么多得东西抱在手里面,您就不发话让他放下来啊。”
显然,这个女人在季棠郸的学生中间,地位身份很是不一般,看到她先开了口,其他人也纷纷赞和:“是啊,老师,让小师弟把东西拿过来看看,他送给您老人家的,是什么样的礼物嘛。”
几个人里面,听闻过杨一事迹的人有,从来没听过,一心沉浸在做自己学问的人也有。不过他们都不是多嘴多舌之辈,在杨一给季棠郸献上寿礼之前,可不会只顾着自己的好奇心,就把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
至于杨一,对于周围那些兴致迥然打量过来的目光,不能说置若罔闻,但也称得起淡若浮云。而看到小师弟这幅宠辱不惊的样子,剩下几人也是点点头,暗暗为自己老师的目光叫了一声好。
季棠郸大约也觉得脸面挣够了,而且杨一刚才不亢不卑,显然已经让自己的其他学生眼中,泛起了某些不一样的波澜,当下也就不再别扭,对着杨一点点头:“拿来我看看,是什么书,还值得你当成是宝贝一样。”
虽然老先生比较古板,对学生们要求严格,但是却并不限制他们对自己的态度,这会儿也就不用什么跪拜献礼,就等着杨一捧上来。
杨一没答话,而是微笑着把手上的东西献了上去,不过终究还是有些忍俊不禁,就挂了一丝别有意味的笑容在嘴角。季棠郸人老了要老花镜,但是旁边却有几人,观察很是细致入微,一眼瞄到了杨一嘴边的笑意。
咦?难不成还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这一下,众人的好奇心再次被勾了起来。不过介于礼数,还有一些文人的矜持,也就勉强压住了屁股。
打开第一本书封面的时候。季棠郸还有些漫不经心,但是当他的视线落到了序言上面的时候,却是神情一凝,然后又流露出一些掩饰不住的意外。
嗯?果然是有料啊!这一下,众人的好奇心再次被引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要不是季棠郸还压着场子,怕是就要上前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自己博览群书的老师,也露出这样的神色。
“怎么……忽然想到弄这个了!”听上去是在质问,但是这屋里都不是外人,还有谁听不出来,自己老师语气中的唏嘘和感怀!然后季棠郸又拿起第二本,翻了翻后,挂上“果然不出所料”,以及“你这小子啊”的表情。
然后不等杨一回到,季棠郸又神色一整:“又花了多少钱?别以为出了几本书,挣了几个小钱,就开始大手大脚不把钱当回事了!咱们虽然不能被金钱所奴役,但也不能养成浪费的坏毛病!你把成本报给我,当时候我转到你得账上。”
嗯?成本?转账?几个心思乖觉的,已经隐约猜到了这书的内容,却又不敢肯定。
只有杨一哭笑不得:“老师,您不是脑袋出了……出了……出了那啥吧。您的集子出版,我们还得给你稿费的,怎么还要你反过来花钱呢!”
果然,杨一的师兄师姐们纷纷露出了然的神情。
既然真相大白,地下几个人也就不再拘束,看着季棠郸用眼光示意允许,就把书册传了一遍。
古香古色的封面,精美的装帧,上好的纸张。为了让书看起来更加舒服,杨一特意把四周留白的地方空得更多,看上去格外大气。而这一套十九本图书,就是季棠郸这一辈子的心血所在,虽然还谈不上著作等身,但每一本都是老人呕心沥血的作品,虽然不显于普通百姓的耳朵里,但是在学术圈子里面,却是大大有名的著作。
这样的作品,当然是极具文化价值的,但是就商业价值来说,两者却不在一个等级上面。甚至可以这么说,其中有几本艰深晦涩的作品,除了国学和历史的研究人员外,其他人根本不会去看上一眼,要是印了出来,几乎能肯定是书商赔本的结果。
但是杨一却全然没有考虑这些,而是专门设计策划,把老人这一生的心血,从头到尾好好整理了一遍,然后付梓出版。
这样的礼物,无疑可以显示其诚意和拳拳尊师重道之心了。因而以季棠郸的古怪脾气,在看到这些书籍的第一时间,也不由有些失神,显然是愣在了那里。
“小师弟,你这我可要说说你了!”看到自己老师忽然伤感唏嘘起来,坐在季棠郸下首的男人忽然就笑了起来:“你今天弄出这么独一份的大礼,让我们这些做师兄师姐的,哪里还好意思把寿礼拿出来,这不行不行,搞得我们太尴尬了,要补偿我们!”
杨一的师姐昭缨,似乎对自己这个小师弟很有好感,闻言就没好气地拖长了声音:“唉哟,亦漳师兄也好意思,自己不用心准备给老师的礼物,这会子又把小师弟竖起来当靶子,你这个金蝉脱壳,可是用的熟稔。”
这位亦漳师兄嘿嘿笑了笑,一点儿都没要脸红的意思,反而坦言:“那是那是,我这不也是急中生智嘛。对了,你还不知道把,我要给你透了小师弟的底子,怕是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极为洒脱,一点儿都不遮遮掩掩,让杨一也是颇为好笑,却没有半分不满不爽的感觉。
“算了吧,你以为就你消息灵通?”昭缨很是无奈地白了他一眼:“人家小师弟的成绩,我知道的可比你多多了!章 《宋朝那些事儿》 对不对?还有 《神农密码》 也是对不对?你最喜欢去闲逛的云中书城,可也是人家的产业……”
那位最开始拿杨一“当靶子”的师兄,显然也只知道前两个消息,看到自己师妹也都清楚,就颇有些讪讪地咧咧嘴。
但是等他听了,连云中书城也是杨一的产业之后,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那么一个瞬间。这个凝滞虽然短暂,但是对他这种洒脱不羁的真正文士来说,无异于一次泄露了内心的破防,就连这位亦漳师兄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因为意外而动容,已经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明明是季棠郸的寿宴,但是几个学生弟子七嘴八舌,居然是把话题歪到了杨一身上。
某个重生者哭笑不得,虽然自己现在能够站在这里,站在这些真名士风流人物济济一堂的地方,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侥幸能和他们并肩同列。
也正是因为内心的那一点儿底线,让他很是尴尬起来,就想季棠郸这老头儿也不发话管一下,现在这都扯到什么上面了啊!
但是显然他的愿望落了空,看到自己在古稀之年所收的弟子,居然得到了学生们的一致认可和喜欢,老人也很是得意高兴起来。而且刚刚这一套生日礼物,可以说是正中季棠郸的心思,一个出书立著的文人,除了让作品流芳,也就没太多其他的心思,现在杨一送上的这份礼物,做了季棠郸很早很早就打算做,但一直牵绊于琐事,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能做的事情。
心情一好,弟子们谈些什么聊些什么,他也就懒得约束了,而且其他的学生都是彼此熟识的人,就一个杨一,孤零零跟着自己学了大半年,也没让他见过师兄师姐。
在季棠郸看来,既然杨一打算要搞文化复兴的路,那么除了经商打地盘之外,也必然要涉及到做学问的那个圈子。
前者是底层基础建筑,后者,才是能让他真正扬名的关键要素。虽然说真正能流传下去的某个文学艺术作品,一定要有其内涵,但也离不开有人帮着捧场吆喝。
虽然外在表现的古板,甚至有点儿食古不化,但老爷子的心里面碧水都清楚,也相当护犊子。所以眼下看到师兄弟们聊得开心,干脆就在一边乐呵呵地看着,也算是变相帮着杨一牵线搭桥了。
用心良苦。
……
能够不经邀请,就早早赶来季棠郸府上的,也就老人的亲近之人,剩下那些宾客,都是到了临近中午,才陆续登门。
在不讲究传统和礼数,以及可能惹得老人不高兴之间,自然是选择前者。俗话说客随主便,入乡随俗,既然老人不乐意被过多打扰,他们也只能顺着主人家的意思来。
而随着客人开始到来,原本是他昭缨师姐的任务——端茶倒水迎来送往,也就毫无争议地转到了他的身上。
第341章被树典型了
杨一不想张扬,季棠郸当然也是理解的,而且除了重生男的师兄师姐们之外,后来陆续登门的客人,其中也有不少,或多或少在老爷子的家里面,见过了杨一。
所以现在看到他一个小家伙,执礼甚恭地跑前跑后,也都少不了招呼两句,虽然都是以长辈的态度说教,但却没人敢太拿架子。今天是季棠郸的寿诞,谁没事昏了头,会在这时候惹人不开心。甚至有些不认识杨一的,倒是更为和蔼,他们干脆就把杨一当成了老人的孙子。
老夫人在厨房主厨,杨一的师姐昭缨,还有另外一个白胖脸的师兄打下手,很快就端出两卓热气腾腾的席面。知道老人做喜事的人多,但是有资格能来参加的,却只是其中的极少一部分。像是越州的作协文联,也都是几个头脑前来,代表着大家送上祝福,再然后就是文化圈子里面,和季棠郸差不多辈分的人了。
上一次,杨一被吴峻寄强拉出去,在茶室认识的浦沅自然也到了场。如果要在来宾里面,找出一个对重生男最不感冒的人,那无疑就是此人。
不能怪杨一,也没法指责浦沅,只能说,是吴峻寄当时的手法巧妙,很是居心不良地造成了那些人对杨一的负面印象。
不过现在有季棠郸压阵,浦沅也要以晚辈自居,是不好说什么的。
两卓席面,菜品并不算珍贵,没有什么神户牛肉,澳洲鲍鱼,都是家常菜式而已。但众人都知道这两桌普普通通的酒席,到底有多重的意义。
华清大学建筑系的特聘客座教授,翟筠芳老太太亲手下厨的东西,莫说是他们这些人,就算姜建漠来了,也不是想吃就吃得到的。他们这一辈的老知识分子,现在还顶着国家级研究员头衔的,无一不是被高高供起来的宝贝,根本不会对一个市委***有什么感觉,哪怕省里的大员来了,最多也就主动站起来伸个手而已,想要让他们净手调羹,做梦。
老人的几个弟子,还有身份次一等的客人们,坐在一个桌上,另外那些季棠郸的老友和老人同桌。现在都上了桌子,自然就要借着这个时机,来展示一下自己带来的礼物。
这种展示,不同于商贾官员们举办的宴会,其间总是充满了利益与炫耀。现在这里没有合作者,也没有明争暗斗的对手,大家展示礼物,也只是为了活跃气氛,要算是雅趣而非恶俗。
有几个人心思活络些,注意到在老人的脸上,一直都挂着满足的笑容,显得精神奕奕。不管是和人玩笑,还是侧耳聆听,花白的眉眼都是极为舒展的,就连旁人的敬酒,他也毫不推辞酒到杯干,惹得身边的老太太连连作色,却也不管用。
这就是极为开心的表示了。
有人就忍不住了,开始有一搭没一搭,来套老爷子的话:“老季,今天怎么这么开心,是看到筠芳回来了,还勉强给你烧了一桌子菜?”
老人心情正好,对于自己老友的抬杠也不生气,很是轻蔑地“切”了一声后,干脆就不搭理他,弄着出口调笑的那个老头,也是讪讪撇了撇嘴。
这个动嘴,却又把那些辈分小些的,引得大笑起来。
“我看季老这么高兴啊,还是他的宝贝学生们都回来了!”另外的一个桌子上,浦沅就举杯笑道:“平时我这些师弟们也都是大忙人,不是这个学校讲座,就是那个地方搞研究,难得这么齐整都回来了!看到他们现在的成绩,想不高兴也难啊。”
他身为作协的党组副***,职位上倒是够高了,但在个人的学问、成就上面,对上另一桌的老前辈时,也只能甘拜下风,所以才坐到了杨一这一桌。不过能在脾性各异的文人圈子里面,混到党组副***的位置上,也足以说明此人的手腕和能力。现在这几句话,就说的很是讨巧,没人听了会不高兴的。
除了杨一。
别人不清楚,杨一可是洞若观火。这位副***,大作家,在说刚刚那番话的时候,眼睛总是若有若无往自己这边看,而且目光中含义颇深。他说是回来的学生们,引得老人这么开心,那么自然,那个一直陪在老人身边的家伙,自然是什么作用都没有了。
只是杨一就这么笑了笑,算是带了过去,一点都没有受到隐晦攻击的觉悟,似乎全然没放在心上。
他一点儿没有不爽的意思,就算要怪,仇恨对象也是在吴峻寄身上,怪不了浦沅。而且这里的其他人,也都没把浦沅的话放在心上,以为他是单纯在活跃气氛。
季棠郸闻言,就笑着举起了杯子,其他人举杯说话,那都是要招来一阵鼓掌起哄的,只有今天的寿星,能得到全场安静的待遇。
“浦***说的也没错,今天呐,看到以前的学生也算是出了些成绩,算是没有辜负我一直以来的期望,我这个当老师的,自然是要浮一大白!”季棠郸颇有感触地叹了一口气,却是心中满足的叹息,然后话锋一转,对席间众人解释道:“不过要说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你们不知道。”
众人屏息静听,而老太太,还有一众学生们,或多或少都猜到了老人的意思。
“喏,看到没有。”
季棠郸指了指客厅茶几上堆放的文集,不是不珍惜,而是因为过于喜爱,所以整个上午,老人都捧着书手不释卷,直到上桌才勉强放下来:“我说了,怕你们几个老家伙妒忌,这是我小徒弟,把我这辈子的东西整理了一下,给做了个集子出版了。”
此话一出,老人的学生们倒是还好,其他的客人们,但凡是用笔杆子讨生活的,或多或少有些掩饰不住的异样表情流露出来。几个和季棠郸一辈,成就学问也相差仿佛的老头子,更是哄然纷纷发话,七嘴八舌地对着季棠郸发问。
随便去作协里面拉一个人问问,问问他想不想把自己的文字心血整理成集,然后付梓出版?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不会有谁还能拒绝掉的,那样就不是清高,而是白痴了。
并且季棠郸一生所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理清前后脉络,分门别类整理清楚,也是颇为繁琐的事情。这是严肃的学术上的东西,较起真来,只会枯燥无味!但偏偏老人的一个弟子,就于不声不响间,圆满完成了自己老师的心愿。
一些急性子嘴巴没遮拦的老人,就忍不住撇嘴说起了风凉话:“唉哟,难怪老季今天高兴,原来是自己一点儿破落文章,总算是变成铅字了!你这等了一辈子,算是等到今天了啊!”
季棠郸心情出奇的好,放在平时必定要争个高下的话头,现在也轻轻放过毫不在意:“呃,还好还好,比起老温你啊,那我是幸运一点儿啊。对了,你那个写越州古迹的集子,前前后后写了七八年,都是零零散散的,也不成个系统!要不要我把徒弟借给你,帮你也弄一本出来过过瘾?”
老太太翟筠芳看自己家老头儿越来越没谱,赶紧在桌子底下给了他一脚,又白了一眼过去,这才勉强刹住了些老爷子的得意劲。至于开始泛酸的老头儿,现在已经撇了一嘴巴,很是“懒得跟你一般见识”的转过了头。
大拿们说话,杨一这桌上的人,自然插不上嘴,但是这不妨碍他们用表情表达内心的想法。
在旁边互相挤兑,季棠郸一个人得意的起哄声中,另外一个桌子上的人,就很是整齐地盯着杨一打量,各种表情不一而足。有的认为小孩子家家的,到也是个心思机敏的,会做人;另外一些,则是带着有色眼镜儿,觉得小人儿心思老成不是好事儿,不过也不说破。
只有浦沅,不知道是何心情再来面对这个少年,自己刚刚的暗讽还没有落定,人家就用有力的事实回击过来。好在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其他人也不明就里,要不然现在可就真是要尴尬了。
接下来吃饭,浦沅虽然还不至于心神恍惚,但也没滋味的很。他有一个从来没对外人说起过的秘密——在他于写作上面刚刚有了些成绩,从而认识季棠郸的时候,他也是若有若无试探过老人,希望能拜入老人门下的,但当时季棠郸婉言拒绝了他。
那一次的经历,虽然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而且他深信以老爷子的为人,是决计不会把事情捅给第三个人知道的,但现在看到杨一在老人心中,居然有着如此重要的地位,其情绪之郁郁,心思之纷杂,也是可想而知的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隐隐有些气愤,觉得老人这是年纪大了,眼光不过如此!上次他被吴峻寄约出来,品评了杨一的文章后,这种感觉就没有消散,一直萦绕于心间,现在就更是如此了。
不是每个人,都像杨一的师兄那样,随意随性到了极点,文人相轻这个东西,自古有之,也未必是要分什么年龄性别的。
一顿饭下来,众人移步书房,等收拾好了,又出来小坐一阵,品茗论文,让往常安静的屋子里,平白多了许多的人气。不过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老人年纪大了,终归不能像十几二十年前那么闹腾,在喝了茶水后,又闲淡地说了些话,就纷纷告辞。
至于晚上,那是老人家宴的时间,没有外人插足的余地。
“来,过来让我看看,今天你这小家伙,可是让这死老头儿大大长脸了!”翟筠芳在厨房里面收拾完毕后,坐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招呼杨一过去,像是对待自己儿孙一样,慈祥和蔼却又满怀热情地按在她身边。
“嗯,是个聪明的小家伙。”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是满意地点点头:“人聪明,又知礼,怪不得这老头子天天就把你挂在嘴边了。”
翟筠芳的一番夸奖,到让杨一不好意思起来,他走到哪里也是气定神闲的主儿,就算第一次对上姜建漠的时候,也没有半分怯场,但眼下坐在一个老太太身边,居然是难得有了几分扭捏。
“上次你送过来的老册子,我很喜欢。”老太太也是满腹诗书,但和她这个年纪的人——受过良好教育的女人——横向对比,少了几分温文典雅,多了些许洒脱无忌,但是同样让人心生温暖。
“还有你们那个古镇上,溪止的老乡,送的东西也都好!”老太太眯着眼睛笑,怎么看杨一,怎么觉得这小孩对自己的胃口:“是你的老家吧,听说现在的旅游开发计划,也有你这小家伙的手笔?”
杨一听出来几分味道,自己这位师娘,那是华清大学建筑系的特聘客座教授,她现在主动提到溪止的维护和开发这上面,那就不能只当是随便说笑,肯定大有深意的。
“是的,不过很多地方有些想当然了,所以也聘请了越大和国美的老师们,过去给我们做个指导。”
“还越大,他们建筑系里的那些人,能顶什么用!国美的嘛,要是做园林请他们没错,说到老建筑,那也是外行。”
杨一险些就喷了,好不容易忍了下来。刚刚这位老太太在人前,可不是如此英姿飒爽的架势,而是相当传统。可是外人一走光,她就不再遮掩什么了。
“这样吧,我回去给我们学校建筑系的***打个电话,让他派两个老师,再带一队研究生过来。绝对比越大顶事儿!说道这个传统建筑的研究,那还是非华清莫属,这不是我自夸。他们来了也不用你给钱,吃住上面,稍微用点儿心就成!”
自己师娘都这么开口了,杨一还能有什么不同的意见么?
当然是先点头再说。
老太太看到杨一对自己信任无比,什么都没问,满口就答应下来,一副“您老人家看着办”的架势,也是高兴了,又回头对着旁边几个或苦笑、或窃笑的弟子肃容:“你们现在有了小师弟,以后什么地方都要多看照下,不能让外人欺负去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得先帮着自己。”
得,比季棠郸说得还露骨了。
就在一群师兄师姐们忙不迭点头的时候,敲门声却忽然响了起来。
第342章烂牛皮
“恭贺季老寿诞,老太太也好!”
进门的人是吴峻寄,杨一还愣了愣,这人在上次拉着他去笔会之后,后来还好几次上门。不过既然已经对此人毫无好感了,杨一自然是懒得应付,每每都让自己老妈出面,直接打发掉。
只不过此时在季棠郸家里,显然是没法躲着他了。对于吴峻寄的打算,杨一隐隐猜到了一些,但也不敢肯定,要是这人真的敢那么做,那简直可以称之为疯狂。不过一个心眼如此之多的人,多半是做不出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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