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相濡以沫-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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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法国，杰克接触过皇室很多大官员以及贵族，对于见到一个“陌生人”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当见到这个陌生人的第一眼，你会被他浑身上下那股莫名的气势给萧瑟了，尤其是对方看着他的眼神淡定而犀利，仿佛他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而他的眼神则是在礼貌的询问他敲门的理由刻。
　　“我找……默默。”
　　“她在睡觉，有事？”
　　“呃……听说她受伤了，我是来看望她的。”
　　“不必了。”虽然是拒绝，但是男人的神情看起来依旧有礼貌极了，“已经过了探病的时间了，如果你一定要看的话，最好是明天再来。”
　　换成以前而言，目中无人的何大少爷一定会让他这辈子都别来了，不过……该怎么说呢？何大少爷懂事了，就算是要目中无人也不会对着默苏的朋友。
　　就在他即将要关上门的时刻—噱—
　　“我喜欢默默。”
　　杰克倏地吐出了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总觉得自己显得尤为稚嫩，不禁想努力的去证明什么。
　　“我知道。”
　　淡淡的三个字，一点都不惊奇。
　　“我要追求默默，光明正大的追求。”
　　“在法国，甚至是三年前，你已经表现的很明白了。”
　　“……”
　　“不过，现在默苏是我的妻子。”
　　“……”
　　杰克就知道，这一趟来中国，一定会让他失落而归的。中国人都相信“直接”这两个字，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是有直觉的，总觉得默苏离自己的距离好遥远，不是他随便一个私人飞机就能追到手的。
　　就在他落寞的准备转身走人的时候，身后传来不咸不淡的声音：“还有，请你最好改一改‘默默’这个称呼。”
　　就这样，一场无硝烟的战争在女主角尚未知晓一丝一毫的情况下结束了。
　　杰克不是那么轻言放弃的人，但是那是在默苏还是单身的情况下。而何大少爷卑鄙无耻的告诉人家，他们是结过婚的，却没有告诉人家，那场婚姻完全就是没有意义的，在结婚之前，他们签的那份离婚协议书表明他们两个人还处于单身状态。
　　不过……单纯的小王子怎么能玩的过腹黑大少爷？
　　……
　　默苏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两个小孩早就上学去了，她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穿着白色居家套装的念琛站在落地窗前，客厅的茶几上热闹的铃声在响着，她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在心里感叹，果然是天生的衣架子，不管穿什么衣服都那么好看。
　　似乎是在背后长了个眼睛似地，在她下完楼梯之后，他转过身，露出一抹微暖的微笑：“醒了？”
　　Y&&％……&，默苏脑海里激起各种咒语都不想去承认他的那抹微笑该死的真好看。
　　……
　　坐在安静的客厅里吃着碗里的早餐，不得不赞美，何大少爷的早餐技术又加强了，做的东西不但能吃还很美味，只不过……那在茶几上被调整到不断震动的铃声从她下楼就一直响到现在……
　　默苏最终忍不住问：“你怎么不接电话？说不定对方有急事呢？”
　　念琛瞟了那电话一眼，道：“是有急事。”
　　“……”如果不是真的听见他说的四个字，他脸上那淡定的神情也太不像是有急事该有的样子吧？
　　默苏郁闷：“有急事，你怎么不接电话？”
　　“分公司那边出了点问题，他们要我过去。”好像有些答非所问的感觉。
　　默苏花了很久，才自以为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他是想告诉她电话里的内容他都知道，所以才不接电话的？
　　“就算你知道是什么事，你也应该接一下电话，至少对方不会这么担心。”难道他不知道他手下的每个助理在他身边做每一件事都是多么的仔细么？生怕漏了一丁点小事就会损失好几千万的利益。
　　念琛看了她一眼，道：“他们让我回法国。”
　　“……”那就去啊。
　　“可我不想回去。”
　　“为什么？”下意识就问了出口，但见他的一双淡定黑眸瞧着她让她竟然有些别扭了起来，本以为自己身上有些不对劲，上下的整理了一下，找不到任何痕迹，抬头，结结巴巴的问：“你、你看着我干嘛？”
　　良久，他才道：“我知道，我一走，你就会离开我。”
　　416默默，我们回家
　　至今，默苏都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说害怕自己会离开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心软，对他说，“我不走，你赶紧办事吧……”。
　　当然，她看不见“赶紧去办事的人”转身后嘴角露出的一抹“奸计得逞”的微笑。
　　默苏没有问他走了什么时候还会再回来，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安分着自己的承诺呆在他家里，每天接送孩子上学放学，平静的就像是三年间自己过着自己的生活。不同的是，三年里她每天都过的很不快乐，心脏的部位像是丢失了什么似地，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真的笑起来，就连一天里唯一的一次出门去接两个小孩，还会下意识的想转角处会不会出现梦里无数次出现的那个身影。当然每次的下意识后果都是失落的。而现在的心情……比起之前来平静多了，她不想承认的是，自己还是那么爱他，就算他不在身边，能够呆在有他气息的房子里，她都觉得很好。
　　当然，在默苏很久没回来的别墅边，也有许多她之前没有碰到过的事情，比如说，从念琛离开的那天，她已经被连续三个人敲错门了，不是问张三是不是住在这里，就是问这里是李四的家吗？
　　知道事情的原委是因为默苏早上送孩子上学回来的时候忘记了东西在早餐店，回去拿的时候，在拐角碰见了三个女人鬼祟的在争论着什么，待到看见她的时候，已经是尴尬的脸色红润加苍白的诡异组合了。
　　后来，默苏才知道，原来是其中那个脸色特别红润的漂亮小女人无意中在念琛一个星期仅有的一个下午来这里的时候发现了他，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军帅的美男。由于小女人从小在家境特别好家庭里长大，过着非富即贵的生活，所以从来不关心商场也不看八卦，自然不知道她看中的那个男人真实的身份。
　　现在的社会崇尚男女平等，很多女生比男生还要勇敢，几乎是在那一秒，小女人就决定要主动发出攻击。但是在她观察了许多天之后，才发现男人并不是经常来这里，甚至除了那次的偶然碰见，她就没见过他再踏进这里一步刻。
　　于是她的几个好闺蜜就怀疑她是不是白日做梦，世界上哪里有她口中说的那么帅又那么帅的帅哥。
　　好像这种思想刚怀疑完了之后，另外两个女人就看见了最后一次来别墅的念琛……相比较前者而言，她们虽然偶尔会关心八卦，但实际上念琛在八卦上的露面大多只是背影，连侧面都很难被拍到，所以两人也不认识念琛是谁，只觉得……世界上真的是有这么帅这么帅的帅哥啊。
　　就在闺蜜也支持的情况下，小女人发出了攻势……可惜那段时间男人的身影都找不见……就别提攻势了……待到他们好不容易守株待兔看见他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也就是眼前的默苏。
　　而她们会接二连三出现在别墅前敲门，是因为她们看见念琛离开了，所以才鼓起勇气过来敲门，想问问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谁……还有那两个小孩。
　　想是这么想的，但是实际行动还是需要一定的勇气的，于是便一个接着一个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那个粉红着一张脸的小女人鼓起勇气问默苏：“请问，你是他的妻子吗？我听见那两个小孩叫你妈咪，叫那个帅哥爸爸……”虽然是鼓起勇气的，但是那口气别提有多哀怨了，就像默苏是抢了别人老公的第三者似地噱。
　　默苏在身份上犹豫了好久，想说不是吧……但是孩子怎么解释，想说是啊……良心又有点过不去。
　　她迟疑了一下，就听见耳边传来暖暖的声音：“她是我妻子。”
　　诧异……还没转身，肩膀就被一只手臂轻轻的挽住，但见三个女人仿佛见到了太阳神阿波罗似地被刺眼的几乎晕厥，她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站在这里的念琛，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显然将现场制造的有些奇怪的男人根本就不介意，他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是看着默苏，勾起一抹微笑，只给属于他的温暖：“默默，我们回家。”接着，便牵着她的手，转身往别墅的方向走去。
　　何大少爷一向不拒绝人，不是不想，只是懒得。只要是有眼睛有心，有点自尊的人，看见他这样亲昵的动作和温润的话也会主动放弃不来纠缠的吧？
　　说真的……默苏真的很佩服大少爷对待女人的天生冷情……
　　回到家里，不过早上十点，司机已经将行李箱放置妥当，被念琛给叫走了。整个别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将默苏牵到沙发边坐下，然后轻轻的拥住了她。动作自然的不得了。
　　好像……好像什么呢？默苏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
　　好像他们刚刚吵完架，她还没道歉，他就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跟她亲热的样子。
　　嗯，就是这样的感觉。
　　“这两天你还好吗？”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那样近的距离，暧昧的气息在她耳梢徘徊，默苏情不自禁的颤抖的了一下……
　　就像那种筋被人挑了一下的颤抖……
　　念琛自然是第一个发现的人，因为她已经听见了他喉咙间传来的轻笑声，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明白的敏感点，就像她第一次在床第间被他亲吻锁骨时候的轻颤
　　417不可以的，默默
　　默苏当下就感觉浑身上下抽筋的难受，只要在他身边，身体的每个部位都不对了起来。
　　她忽然触电般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我去、去看看冰箱里还有买有可以做饭的菜……”
　　远远的，还能听见男人得意洋洋的笑声。
　　那真是她难得一见的念琛啊，印象里那个不苟一笑的男人……那个仿佛每天的脸都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男人，真的是他吗？
　　因为默辰和颜颜中午都是在幼稚园吃午餐的，所以平时默苏都是自己随便的吃点，没想到今天他会回来。冰箱里的菜不多，但是也不见得不够两人吃……可是一想到出去就要跟他单独呆在一起，那种腰抽筋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倏地将冰箱给关了起来，走到客厅里说了句：“冰箱里没吃的了，我出去买。郡”
　　一边说一边快步往门外走。走到玄关处想要快速的穿鞋离开，可是那鞋仿佛跟自己作对似地，鞋带居然不知道什么事情被打了个死结。就在她弯着腰跟其较劲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人已经走到了她身边，淡定的说了句：“我陪你。”
　　“能拒绝吗？”几乎是本能的，默苏起身开口。
　　对方眉毛一挑，俊美的脸上没有动怒半分，非但还带着浅浅的笑，一双美眸浓密的眨了眨，温柔的声音轻轻的吐出：“不可以的，默默。”
　　默苏觉得他再伸出手来摸着她的脑袋，她就会变成他豢养的小狗。
　　明亮的超市，人并不多，两人从进超市以来就收到了不少人的目光。印象里，默苏没有跟念琛进超市的记忆，以前在他身边的时候也不是没碰到过被这么多人注视的情况，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又重复这样的感觉，虽然证明了大少爷跟三年前一样畅销，但对于她这个旁人而言还是很有压力的。
　　不过，显然有这种压力的只单单是默苏一个人而已，大少爷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偶尔会伸手拿点东西放进推车里，默苏看过去，全是一些她喜欢吃的东西屈。
　　其实她一般都不太会说自己喜欢吃什么的，世界上吃的那么多，就算再喜欢吃都容易吃腻，只有类似水果之类的东西她才会长期放在自己的“爱好”里。她记得怀孕的那段时间，不大喜欢吃东西，往往在恶心的时候吃水果是好的营养，有一次她就玩笑的说，说不定生完孩子之后，我就与水果为生了。
　　那段时间，她出乎意料的爱水果。
　　只是没想到，一些都快要被自己忽略的记忆，原来他都还记得。
　　就在他几乎快要将超市里所有的水果都一样拿了一个放进去的时候，默苏出声阻止了：“别都买水果啊……我们好像是来买菜的。”
　　念琛看了她一眼，然后推着车往买蔬菜的方向走去。
　　是不是……太听话了一点……
　　默苏站在原地五秒钟后，才跟了上去。
　　像念琛这种大少爷挑的蔬菜自然是放在大型冰箱上面的用膜包好的蔬菜，当默苏看见他将上面的东西毫不犹豫的丢进推车里的时候，忍不住制止了：“别买这里的……不太划算。”说着她便走到一边散落的蔬菜里，“这边的比较划算，而且可以挑自己看的顺眼的。”
　　说完便拿起塑料袋开始挑了起来。原本以为这样的事情，大少爷那么有洁癖的人自然是不会加入了，却没想到他竟是挽起了袖子，也加入了挑选的行列。
　　不过话说起来，大少爷在商场上所向披靡，但是在家务方面真是不敢苟同，且不说挑的蔬菜是怎样的，就是一个香橙他都是随意的看漂亮的方进去，最后默苏看不过眼，才免为其年的对他建议：“我听说……挑香橙要挑重的会比较好，这样表明里面的水分没有丢失。好看的往往并不是最好吃的。”
　　念琛看了她一眼，然后再在香橙里面搜寻了一圈，拿起其中一个橙子递到默苏手中问：“这个是不是很重？”
　　“……”果真是比刚才的都要重很多……默苏在心里泛起各种汗，这个家伙是不是无论做什么，就算不懂得，只要别人轻轻一点化就能做的很出色？
　　排队去秤斤两的时候，前面还排着几个人，默苏怕念琛等的不耐烦就问他要不要取别的地方逛逛。他摇头表示不需要。站在她身边帮着推车什么的。
　　远远的，默苏都看见几个站在货柜架子下面的小女生不断的向这边张望，就连排队排在前面的几个四十多岁的妈妈桑也不时的回头看来。
　　默苏觉得自己就跟变种的外星人似地被人打量着，她扭头看着一旁的男人，他站在自己身边，格子衬衫白色长裤，简单的搭配和随意的站姿，就算是推着车也能魅力四射，与超市的这种形象格格不入，甚至默苏都能看见他周身好像散发着一种金边，将周围都隔离开来。
　　所以……他是真的感觉不到别人投放过来的眼神么？真是因人而异，换成是她，就算是从小到大都接受到这种眼光也会让她至今不能习惯。
　　似乎是感觉到她投向自己的眼神，他转过头，一双英俊的脸上柔美外分，单薄的唇瓣轻轻的张开，轻声问：“怎么了？”
　　418难道你一点都不会觉得别扭吗
　　“一跟你站在一起，我就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里面的大熊猫。”。
　　对于她话里的意思，念琛只需要半秒钟的时间就领悟到了，他朝她轻轻的露出一抹微笑，然后什么话都没说。
　　默苏很好奇的问他：“难道你一点都不会觉得别扭吗？”
　　“不会。”他顿了顿，加了句：“都被看了这么多年了。”
　　“……”
　　晚上两个小孩回家看见他们的念琛爸爸在家的时候，特别的开心，当然这里指的是只要看见帅哥就会十分开心的颜颜，而默辰则依旧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从一岁到现在，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很难发现他有什么爱好，如果真的要说出一个来的话，大概就是发呆郡。
　　对于之前念琛伤害过默苏，两个孩子都看在眼底，颜颜可能当时十分生气，不过时过境迁，都这么久了，早就忘记的差不多了。只不过默辰好像还很记得的样子，对待念琛的态度很冷淡，有时候念琛跟他说话，他都只是懒懒的抬起那毛茸茸的睫毛，看着他爹一眼就低垂了下去。
　　换成是哪个做大人的人，看见自己的孩子这种反应都会很受伤的吧？可是眼前的人是谁？是内心强大无比的何大少爷，只是被一个小屁孩冷脸面对有什么了不起的？
　　饭后，颜颜说老师给他们布置了作业，是要用积木来做的算术题，想要念琛陪着自己一起做。念琛自然是没有意见，他还很自然的邀请默苏和默辰，但是默苏以自己要洗碗为借口，不想跟他呆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而默辰则是表示对这个没兴趣。
　　念琛也不怒，只是深邃的目光在他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淡淡而悠闲的吐出一句：“怕了？”
　　谁知小孩的目光瞬间就抬起来，一双漆黑的眼睛慢慢都是被羞辱的愤怒，仿佛将眼前的男人视为了终生的劲敌。
　　默苏看着最后两个小孩都跟着男人上楼走进了书房，不禁在心中感叹。何念琛果然是何念琛，就连小孩都能够不要脸得腹黑…屈…
　　她不知道他从从哪些方面看出默辰吃这套的，实际上以前在小镇上的时候，默辰性格虽然没有颜颜那么乖巧甜蜜，看见谁都叔叔阿姨的叫，但是却深的左邻右舍的喜欢……他们喜欢归喜欢，小家伙可不领情的，无论平时他们用什么方法逗他，都讨不到他的好，就比如有一次，一个老奶奶竟然拿自己漂亮的小孙女摆在默辰面前说：“默辰，你笑一个，奶奶就把漂亮的小孙女许配给你，怎么样？”
　　结果默辰只是看了那老奶奶一眼，转身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所以说，其实小默辰并不是每个人的陷阱都会接的……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默辰从小就从外婆那里听了不少有关自己父亲的事迹，别看他表面上好像对他不冷不淡的，实际上他已经在心底悄悄的决定，以后的自己一定要比父亲更厉害更强大，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自己的妈咪不受伤害。
　　……
　　当默苏将餐厅差不多收拾完之后，走到楼上，在并没有关上门的书房边看见念琛和两个小孩很安静的在搭着积木，颜颜脸上满是欢乐的神情，完全把这次的作业当成是一场游戏。默辰则是很认真的在计算着每一块应该怎么搭，念琛在一边看着他们一个玩一个很认真的神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似乎是感觉到门口有人，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却是空空荡荡的，仿佛从来都没有人来过似地。
　　……
　　默苏走下楼，给自己冲了一杯茶，坐在沙发上将电视机打开。不知道为何，刚刚看见书房里的那一幕时候，本能的不想进去打扰，好像自己会成为不该出现的第三者似地，打扰原本只属于他们的平静。
　　她将自己卷缩在沙发里，手上捧着的是热气腾腾的茶，不知道念琛什么时候将家里的咖啡都换成了茶叶，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好的习惯。看起来，在这三年里，其实他的小变化还是不少的。
　　有时候，小小的幸福也就是像现在这样，有一群可爱别扭的孩子，有一个暖暖的家。
　　电视里正在放着一部很老的电影，实际上到现在默苏都看不懂这部电影究竟在放什么，却很深爱里面的台子和各种角色，欧阳峰说：一个人受到挫折，或多或少会找个借口掩饰自己。其实慕容燕、慕容嫣，只不过是同一个人的两个身份，在这两个身份后面，躲藏着一个受了伤的人。
　　她忽然就想起在去法国之前，念琛因为自己而改变，现在的念琛比起三年前真的变化了很多，从冷漠到微笑，从绝情到耐心，他好像在感情里终于长大了，只是在去法国之前，她一直没能弄明白，直到此刻她才能理解，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改变，说明这个女人在他心中有着重要的位置，而就算这个男人再怎么改变，在别人看来，他的内心深处还是自己，还是那个不可一世，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何念琛，那个改变仅仅只是对于那个重要的人而言。
　　她曾经一度认为，就算自己没能跟他在一起，也绝对不能原谅他，她自己过得不好，也不想让他得到内心的救赎，幸好，她对他的感情太深刻，没有这样做
　　419可怜的侵占
　　在楼下看完了两部电影，看向时钟，已经到了十点了，对于早睡，在孩子方面，默苏要求的比较严格，几乎都是不超过九点就得要他们统统均匀的呼吸，已经睡着。今天因为是看在他们第一次跟父亲在这么融洽的份上，再加上明天是周末，所以她没有去打扰。
　　关了电视往楼上走去，书房的门还没关，不过相比较之前，倒是安静的有些过了，这样的怪异让默苏走过去之后很自然的就没有看见两个小孩的身影，只有念琛坐在毛茸茸的白色地毯上，将没有搭建完的积木给搭好。细腻的灯光暖暖的流淌在他身上，仿佛将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脸都添加了一点点的暖色。
　　默苏站在门口，竟然有点不舍得去打扰他此刻的专心致志，那美好的实在像是一副画，他一举一动，线条般勾勒出淡淡的美好。
　　良久，他才感觉到房门口的注视，也许是很早就感觉到了，但是怕自己又向刚才那般感觉错了，所以一直没抬头，这一次，是当作品完成了之后，他才抬头向门口望去，那纤细的身影让人感觉好像在做梦。
　　然后他嘴角勾出一抹很美好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