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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相濡以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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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怒火明明燃烧的那么旺，却像是一盆冷水似地浇在袁慕西的心底，看着眼前的她，一股无力之感泛在心间，其实自己做的说的那些，彼此都懂。
他想要努力去挽回一些什么，那早已经是注定了不可能的事情。
“有时候……我真的羡慕何念琛，能得到你这样的爱。”
黙苏轻笑一声，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讽刺：“这种羡慕，是你曾经不要的，不是吗？”
她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伤人，可是很抱歉，她现在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她实在没有精力去处理别人的情绪。
转身，她往家的方向走去。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居然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
黙苏知道一定是老天在惩罚她，惩罚她的欺骗，才会让她这样的痛苦。
如果她一开始就跟念琛说实话，是不是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
她跟袁慕西之间，是因为她太爱，什么都倾诉的毫无保留，才会让对方不知道珍惜。
可是她跟何念琛之间，就想长了刺的刺猬，每天都在防备着彼此，每走一步都要思量很久，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陷了进去，爬不出来。
可是这样的防备也没有让她得到幸福，甚至比以前更难受。
绵绵细雨一直在下着，她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她走得蹒跚，无助却又焦急的唤着他的名字，“念琛，念琛……“
“黙苏……”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呼唤，她措然转身，惊呼一声，被拥进一个空凉的胸膛中。
念琛……是他！
她挣扎的想要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却听见他几乎是咬牙的愤怒声：“三更半夜你一个人跑出来干什么？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这个自私的女人，你就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黙苏好不容易从他怀里抬起头，才看清他额间细密的汗珠，墨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心的神色。
“念琛……”她轻叫了一声，忽而将他抱的很紧：“我好想你。”
171、以后别乱跑
他沉默，将她拥的更紧，低首伏在她的颈间，“以后别乱跑。”他的声音轻弱低哑，透着无声的痛楚。
她从他怀中撤身，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心像是被什么抓在手里般狠狠揪紧。
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样子，高大的身子落然耸下，被雨水淋湿的头发泛着清冷的光，那一双眼睛已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桀骜，满是苍茫的矛盾与焦急。
“念琛……”她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然后一手拖着她的后脑勺，冰凉的唇带着雨水的温度覆盖在她唇迹。
心好像在刹那之间得到了安抚，她轻轻的闭上眼睛，搂着他的脖颈，意随心动，加深了这个吻。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反应，他探入纠缠。
路过的行人，不少人纷纷侧目。
可是他们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彼此。
默苏以前常常在想，这个世界上自己好像除了爱上袁慕西之外，就不会再像爱他那样深爱上另一个男人。现在她才发现，自己那样的想法有多幼稚，世上的事情真的没有她想的那样绝对，也许……她此刻爱上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比之前还要深刻的多也说不定。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这个吻，当念琛说要她跟自己一起回去的时候，她想也没想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走。
没走几步，前面的一个人影却截住了他们的脚步。
袁慕西没有想过自己因为担心默苏的安慰所以才跟过来，竟会看见这一幕，对于一个还在妄想和她之间会有和好可能的他来讲，这一幕无非是一个绝对的打击，将他所有的妄想都破灭的一干二净。
什么叫做后悔，什么叫做痛苦，什么叫做心碎，这一刻，这样的情绪几乎是汹涌的泛在他的胸间。原来人真的不能做错事，有些事情做错了一步就没有了再返回的机会。
可是念琛却误会了他在这里的意思，心底原本平息的怒气在看见他的第一眼重新燃烧了起来。
那样的怒气让一旁的默苏好像有预感似地，看着他渐渐放开自己的双手，然后——
“你这么晚出来就是跟他在一起？”他的声音冷至冰点，满身的骇怒却清晰可见，黑眸里尽是慑人的光亮。
这样的念琛，她记得只在那一个自己差点被掐死的晚上见过。
她像一只小猫一样的反抗。
现在，比那时还要早糟糕一万倍。
更糟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深呼吸一口气：“念琛，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跟慕西是无意间遇见的。”
“无意间？”他冷笑：“你们还真有缘。”
“我……”到底要从哪里说起，难道要说是因为筱筱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所以她才着急的跑出来满世界的找他吗？怪异的防备心又在心底泛起，她一点都不想表明现在的自己如此在乎他，更因为他一点都不相信自己，居然还以为自己跟袁慕西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何念琛，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她？”袁慕西拧起眉头，朝念琛低喝出声：“如果不是我出现，她一个女人在酒吧里会出什么事情，你后悔都来不及。”
却不想这一番话更加勾起了念琛心底的嘲讽：“如果不是你的出现？袁大律师改行做超人了么？随时随地都能出现在我的女友身边？”
“那你也要感谢我这个超人，酒吧里都是一些雄性激素旺盛的男人，你不是不知道一个女人这么晚出门有多危险。既然跟她在一起了，就要懂得善待她，不要让她为了到处找你跑到这种地方。”
“到处找我？”念琛蹙眉，转而看向默苏，一双冷眼中充满疑问：“为什么找我？”
默苏僵扯嘴角，现在的这种状态，就算她不想说，有些事情也隐瞒不住：“……我刚刚接到电话，说你跟奶奶吵架，一个人出去了……你的手机又一直是关机状态，我怕你出什么事，所以就到处找你……公司没见你，我只知道这里……所以……”
“我跟奶奶吵架？谁跟你打的电话？”
“筱筱……”
念琛虽然恼怒，却被事情的始末噎的什么都说不出来。的确，这次是他错了，没有了解到事情的原因，就擅自以为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如果真的爱她，就好好照顾她。一个大男人别再像小孩一样让别人担心。”袁慕西的声音再一次的出现。将他原本歉然的心又添加上了几分怒火。
“我爱不爱她，要怎样照顾她，好像还轮不到袁大律师来操心。”
“你……”
“慕西，别说了。”眼见两人火气相交，默苏连忙出来劝慰：“也许是我太敏感了，轻易就相信别人说的话，谢谢你今天帮我找了一圈，总之……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就算了吧……”
她如此急切的为另一个男人解释，虽然有些语无伦次和凌乱，可谁都听得出她在维护那个男人的心情。
“默苏……”袁慕西低喃她的名字，凝视住她，神情中透出些许的不甘和酸楚。
以前那个那么深爱着他的女人，此刻却站在别的男人的身边着急的替他辩解。
默苏咬唇，歉然的望向他。
对不起，慕西。她在心里默念着，原谅我现在只能照顾到念琛的情绪……
“我女人的事，不劳你关心。”蓦地。念琛阴沉的说道，并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袁慕西神色一暗，冷视他的举动，下意识的握紧双拳
172、厮打纠扯
“念琛，你别这样。”默苏心乱，想要从念琛怀里挣扎出来，却被拥的更紧。
默苏心里抑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双眼凝视着抿唇不语的念琛。又是这样，小孩子的坏脾气被激发出来了，任性霸道，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而且他这样做明明就只是想气袁慕西而已，虽然她不知道他跟袁慕西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有过怎样的纠结，但他三番四次的刁难让默苏很容易就能够感受到他对袁慕西有很大的不满。
袁慕西的拳掌攥的更紧了些，眉头也蹙的更深，他这算什么，存心让默苏下不来台吗？眼看着他将曾经只属于自己的女人拥在怀里，嚣张的样子，一时间，他竟不知道是如何失去了理智，只觉得有股不得不发泄的怒气往身上涌，他二话不说，冲上前，一记凶狠的爆捶抡向念琛。
瞬间的错愕。
念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抹去嘴边的血迹，紧握拳掌，凶狠地“回敬”他。
片刻，俩人便厮打纠扯在一起。
怎么会这样？
默苏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如凶狠的斗兽般撕扯挥拳，天！他们是有什么仇吗？是想趁这个时机全部都发泄出来了吗？
她上前欲制止，却不料被扭打中的两人不由自主的沉重力道猛的推开，跌倒在地。
“啊！”
念琛僵怔，神色一凛，心跟着陡然升出疼痛，刚想上前扶起她，却忽地，迎上袁慕西一拳。
然而他不再有心思在打架上，眼看着默苏捂着肚子在地上难受的样子，眼帘前闪现的是一抹血染的红从她的裤脚缓缓流下……
“默苏！”
她被吓坏了，扬起眸却看见了念琛脸上震惊的表情，他几乎没加多想，立刻将她抱起来放进车里，发动引擎开车将她送到医院去。
如果不是她的肚子太过疼痛，意识有些不清楚，她绝对会开口要他把车速慢下来，他油门踩得太猛了，一路上他闪过不少车辆，闯了不少红灯，原本要开半小时的路程，他只用了一半还不到。
他抱着她冲进了医院，严峻的神色吓坏了医生和护士，来不及和平常一样好生的拍马屁，他们皆被要挟以最快的速度抢救。她感觉自己被放到了推车床上，手仍旧被他紧紧地握住，她迷蒙地睁开眼眸，看着他拧起的眉心仿佛打了千万个结，不禁扬起虚弱的微笑。
她闭上眼睛，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没有记忆了。
……
鼻息间弥漫着浅浅的药水味。
沉静的，似乎是接近死亡的气息。
默苏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一切都是纯白的，躺在病房的床上，她转头望向窗户，澄亮的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皎洁的月光，好半晌后，才掀被起身下床，走到窗边，看着天上的月亮发愣。
这里是VIP病房，所选的位置和条件都是最好的，病人甚至可以坐在飘窗上欣赏一整个晚上的月光。
“为什么不躺在床上？”忽而，一抹低沉的嗓音在她背后扬起，她飞快的回眸，看着他推门而入，他的眉心仍有刻痕，脸上也有伤痕，眯细的锐眸里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严肃与沉稳。
早就过了会客时间，但默苏一点也不奇怪他为什么可以进得了病房，在G市的医院里，他一项能够轻易的取得一些特权。
念琛看着她背着月光而立，白皙的脸在逆光下更显得苍白极了，仿佛她是透明的，随时会消失一样。
他走上前将她拥进怀里，敛眸细细地审视她秀致的面容，而她却有些不安的看着他，仿佛会从他嘴里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一般。
“幸好你只是动了胎气。”他淡淡的将她想要知道的描述，不想让她提心吊胆的更久。
像是终于将心里的石块放下了一般，默苏轻轻的将脸靠在他的怀里，轻言：“对不起，念琛，我欠你这三个字好久了。其实一开始你就应该戳破我的谎言，这样你就不会痛苦难受。如果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其实这么喜欢小孩子，我一定不会骗你的。”
“没关系。”他沉沉的声音有着异样的从容和温柔：“如果换成我是你，也会选择说谎。”
见她没有回答，他径自道：“毕竟我对于你，从来就没有给过安全感。”
默苏一怔，抬头看希望的侧脸，不驯的眉眼，高挺的鼻，这才是大家眼中的何念琛吧，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看起来很傲气的男子，其实一笑起来会有两颗小虎牙。
“念琛你……我一直没告诉你。”她微微的露出一抹微笑：“你人长得的确很好看，但是笑起来的样子会更好看一点。因为那样很温柔。”还很可爱。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因为知道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别人赞扬自己很可爱。
本来自己只是想要说点玩笑打消目前沉闷的局面，却没想到他第一次这么配合，轻笑：“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笑起来更温柔。但是每天对着那么多人温柔，我怕他们没有心思工作。”
“……”
有这么自恋的人吗？
默苏轻笑，将头从新埋进他的怀里。
她不知道自己跟念琛未来会怎样，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当一个人的心，无法对一个人给予全然的信任的时候，只能会越来越胆怯和犹疑，难以放开。但是此刻，好像仅仅的几句对话就将他们之间一直存在的隔阂消除了许多。有时候，也许需要的不止是信任，还有沟通
173我不准你对别的男人露出这样不舍的眼神
“这里，还会疼吗？”默苏抬头，伸手轻轻触碰他伤口的位置。
他摇摇头，“说一点也不疼很假，但也不至于疼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明天要上班么？带着这样的伤去上班一定会让别人好奇的。”
“那也没办法，明天不但要上班，还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
“这样不是要面对很多人？”
“嗯。”他耸耸肩膀，不以为然，“这没什么。”
“是哦，何大少爷就算破了相都能帅的一塌糊涂。”
念琛浅笑：“你这是在表扬我还是笑话我？”
默苏没说话，两人相视一眼，皆微笑。
很多时候，幸福其实也许只是彼此回信的一笑，此刻的默苏一点都不想要去想未来会如何，命中注定终须有，命中没有莫强求，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珍惜现在会比较好。
由于默苏需要修养，晚上在医院里度过了一晚上，念琛原本想要陪她的，不过被她劝说了回去，他还有个重要的会议，不像她这个闲人一样经常可以翘班。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念琛就派了司机过来接她，跟着司机出门的时候，才发现转角处一抹人影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清晨的阳光反逆在他身上显得他身姿异常修长也多了分寂凉。
默苏让司机先下去等下，自己走了过去，待到近了，才叫了一声：“慕西？”
此刻的他看起来有些苍寂，下巴上的清渣像是许久没有剃了一般，他的眼睛很大，平日里的时候看起来特别的有神，而此刻却显得有些失神。
默苏不知道一夜之间，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有些心疼，便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夜。”他说，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如此落寞的原因：“现在看见你没事，就放心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慕西！”默苏在后面叫住他，他的背影微怔住。
转身，看着她微笑，问：“怎么了？”
“没有……”她说。却不知道自己叫住他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内疚吧，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你在这里等了一夜就是为了确定我有没有事吗？”
“嗯。”
“你可以问护士的，昨天念琛出来的时候你也可以问他……”
“有些事情要亲眼看见才会死心。”他打断她的话，貌似轻描淡写的语气却呆着浓浓的压抑：“就像我亲眼看见了你跟何念琛之间的关系，看见你们眼里只有对方，我才能彻底死心了。”
默苏不懂：“为什么……你要这样……”
“我也很讨厌现在的自己。”他嘲讽似地笑：“换成我是你，也不会再想要回到我身边。我还傻帽一样费尽心机的设下陷进找借口，想要你回来。现在想想真是傻。以前我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用自己的计谋去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难倒我一样，现在这样的境遇彻底的破灭了我的想法。”他笑：“不过，你跟念琛站在一起的确看起来比我要幸福的多了，昨天他紧张你的神情，让我可以放心的把你交给他。”
“你也不用这样。”默苏说，“我不知道要怎样说才会让你觉得好受一点，并不是因为我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就把你丢弃在一边不顾。慕西，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很有理智的人，很长一段时间里你的理智都让我害怕，所以在我离开的时候，从来都没想过你会这样的不舍得。如果换成以前，我还恨你的时候，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很开心，很有报复的快感。可是现在，会让我有内疚的感觉。慕西，我以为你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你会有你的生活，我也会有我的生活，不管是怎样的，都要往自己希望的生活努力。”
看着她认真的神色，慕西轻笑，有种无奈的安然：“何念琛这家伙一向很幸运，没想到，到了现在还是这样。有时候人真的不得不相信命运，从小到大，我都争不过他。”
默苏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刚想问些什么，就听见他继续道：“对了，还要恭喜你，就快要当妈妈了。”
他的眼神看着她还平坦的肚子，事实上，这样的时候想瞒着也是没有办法的。
默苏点点头，刚要说话，就听见一个声音：“我替默默谢谢你。”
她扬眸，但见本应该在公司开会的念琛，却出现在医院里。
他走过来，将司机递过来的毛毯披在默苏的肩膀上，轻轻的将她揽在怀里，语气里丝毫掩盖不了的宠溺：“穿的这么少，感冒了怎么办？”
默苏轻扯微笑，有些尴尬。
一身清朗英俊的念琛跟眼前狼狈的慕西相比，差距真的太大。默苏心知以念琛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这样一副黏腻的样子，他是在向慕西示威吗？但见他抬头，朝着慕西勾唇道：“袁大律师一大早就过来看我老婆，真是让人感动。”
慕西冷笑一声，没看他，只是凝视着默苏道：“一夜没睡，真的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再见。”
“再见。”默苏轻应一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在心里轻叹，慕西，不管以前如何，爱过你抑或是恨过你，都已经是过眼烟云，只希望现在彼此都能找到彼此的幸福。
深呼吸一口气，刚抬起头，就被一双冰冷的唇给吻住，只觉唇间一疼，竟是被他咬了。他眼底恶狠狠的，语气也是恶狠狠的：“我不准你对别的男人露出这样不舍的眼神！”
174怀了何家小少爷应该要谨慎一点
默苏又气又好笑，不知道原来高高在上的何大总裁也会吃醋。虽然心底有些些取笑的意思，但是表面上她还是很听话的答应：“好。”
心里很清楚他的性格，要是一味的跟他顶嘴只会将他心底的小怒虫激起，倒不如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什么都按着他的走，更容易取得他的接受。
果真，他盯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才露出一抹微笑，倾身，在她额间留下一吻，“乖。”
默苏开始越来越觉得，何念琛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应该是经历过什么的人，才会有他现在这样的性格，不过至于有过什么故事，她还没有那么八卦。
“你今天不是有场很重要的会议么？怎么忽然来医院了？”
“不来我怎么知道有人居然在这里窥于了你一个晚上？”
“……”默苏无语了半天，待到看见站在他身后的司机，才好像明白了什么。应该是司机告诉他的吧？不愧是ANI集团的，就连司机的情报都这么勤快。
念琛看着她的眼神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对于这个他一向不以为然，作为一个想要知道别人情报的人，在身边安插自己的人本身就是一件极其正常的事情。
“好了，东西都收拾好了的话，我们就走吧。”
“嗯。”默苏点点头。在他的长臂轻揽下跟着他一起离开。
车里，小倩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见他们俩往这边走来，忙打开车门走下来，问：“何总，我们现在是回公司么？”
“先送默苏回家。”
“可是公司……”
她还没说完就被念琛的一个眼神制住了嘴，默苏忙说：“如果公司有事你们就先去吧，我自己回家就好。”
医院附近很多车，她伸手一招就过来。
念琛又岂会让她一人回去，他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挽着她的长臂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硬是让她上了车。
车很快的就往别墅的方向开去，临上车的时候默苏还看见小倩特暧昧的向她眨了眨眼。意思大概是在说，能这么快就牵住何总的心，不错哦？
路上小倩很识相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念琛因为早上有会议，是匆匆赶来的，所以一路上倒也没有繁忙到签文件。
倒是小倩接了几个电话，有一些媒体的邀约都被挡了回去。
待到默苏看见念琛拿出电话来拨的时候才发现这家伙原来是关了机。一开机，倒是也没有什么电话信息，被问及才知道他开了呼叫转移。
难怪都是小倩在忙碌的接电话。
他拨了个电话回家，让何嫂今天过来照顾默苏的一日三餐。
默苏能说不么？其实她是比较喜欢一个人呆在家里的。现在她的肚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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