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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相濡以沫-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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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年告诉我的，他以前跟宋允儿很熟吧……至于是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宋允儿的病没药救了，她才回中国，说是要来看最后一眼的，我以为……她是知道何念琛要结婚的消息故意回来破坏的。”
206念琛……放开……
“癌症晚期……”默苏握着话筒的手居然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病症而不稳：“就是……绝症……没得救了吗？”。
“是啊，如果能救，她也不会回来吧。”李瑶哼哼一声，说的绝情，“你看她整天带着一个帽子，估计是头发都要没掉了。可是你说这女人吧，只要一化妆就一天仙，何况她姿色在那里呢！难怪连何大少爷都会被她迷得不行。累”
默苏当然知道念琛这么喜欢一个人肯定不是因为她的姿色，应该是一种想忘又忘不了的过往吧。
“但是默默……我要提醒你啊……要是那女人没有跟何念琛说的话，你可别傻的跑去乱说一通，你这孩子就是太傻太善良了，像那什么什么袁慕西，搞外遇，也就只有你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还帮他搞定事务所的事，哎……真不知道该说你痴情呢还是傻……”
耳边是李瑶巴拉的声音，这一次，她没有回嘴，只是觉得难以呼吸，她该怎么做……
如果念琛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们还可能在一起吗？
本以为只要等到结婚了之后，就没事了……
那些侥幸……又能停留多久呢萌。
原本宁静的夜晚开始变得纷扰万分，电视机里原本就低沉的声音在她耳里也显得吵闹了。默苏关了电视，走到落地窗前，有些失神的凝视着窗外，今天的夜没有月亮，星星也失去了踪影。
靠在窗前，脑海里浮现的是第一次来这里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是怎样的排斥啊……总觉得自己这辈子跟这么豪华的别墅格格不入吧，可是住久了，竟也有些亲切的感觉。真不知道以后回到以前的公寓会不会住的不习惯。
迪欧已经被念琛送去了他奶奶那边的别墅给何妈养着，据说奶奶很喜欢迪欧，每天晚上都会带它去溜。默苏虽然有些不舍得，但是怀孕了自然是不能再碰这些宠物了的。
所以，孤独还是会有的吧？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出现。
叹息一声，她转身打算休息，却意外的与开门的那个人对视……
彼此都有些措手不及。
一时间好像都找不到话题，最后还是默苏笑笑，道：“正想上床睡觉呢。”
念琛看着她有些“浮”的笑容，脑海里是她刚才靠在窗边孤独的背影，心仿佛被什么抽动了一般，只觉难受。可他一向是不擅长表现情绪的人，所以自然是传达不了任何信息给默苏。
沉默的将门关起来，去浴室洗完澡，关了水习惯的拿毛巾擦头的时候听见外面传来放电视的声音。
原本想要将头擦干净的手停在了半空，顿了顿，将干燥的毛巾放回了原位，顶着一头湿发就出去了。
外面但见她躺在床上看电视，见他出来只是轻瞄了一眼，然后又将神思放在电视上了。
念琛坐在床边一会儿，没有感觉身后人的反应，像是有些……赌气？掀开自己那边的被单就要躺下去。
“等一下……”还是没忍心的开口，在他看过来的一刹那，她已经下床去浴室将毛巾给拿了出来搁在床上：“你先把头发擦干净啊，这样睡很容易……弄湿床单的！”本来是想说很容易感冒的，但是没有理由的，她就是不想表现出那么关心他的样子。
谁知道那人斜视了她一眼，直接将她搁在床上的毛巾扔在地上，然后躺下，关灯，睡觉！
“哎！”默苏莫名其妙的看着被抛弃在地上的毛巾，郁闷……
最后还是不忍心他那样睡觉，肯定是不舒服吧？他那么爱干净的一人，因为跟她赌气，像个孩子似地……
她弯腰从地上把毛巾捡起来，伸手推推他：“把头发擦干。”
“……”闭上眼睛的某人没反应。
“头发湿了睡觉很难受的。”
“……”依旧没反应。
“我帮你擦干……”
“……”眼睛睁开，黑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薄唇抿成一条线。默苏叹息，怎么一个大总裁越活越像个孩子了。
看着大少爷好不容易坐起身，她脱了鞋子半跪在床上，适合的角度，帮他擦头发。
湿湿的短发虽然不长但是用毛巾擦是擦不干的，擦了一会儿，她转身想要去拿吹风机，却不料，竟被他忽的从后面给抱住。
她身体不由的一僵，感觉到他抱的力度并不算太大，大抵是不想伤了她的宝宝。
她站着，他坐着，将脑袋抵在她的腰间，让她有些不适应，“念琛……放开……”
“不放。”语气坚定。
“念琛……”
“不放！”
她叹息：“我只是去拿吹风机。”
“……”他沉默了，却还是不放手。
默苏没办法，让他扒着抱了一会儿，才转身，低头，看着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眉头有些褶皱。
面对这样的何念琛，她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想绝情想闹脾气想赌气，都不知道从何下手。只想抱抱他，希望他不要这么痛苦，就算……就算回到从前那个绝情嚣张的何念琛都无所谓。
勾勾唇，笑的有些无奈。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能这么伟大啊，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代价吗？
“念琛……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呢？”轻轻的……她的声音飘渺的响起
207结婚
念琛说：“不知道。”。
他很少说这三个字，商场上的人最讨厌的三个字，充满了茫然和不确定，那不应该是在他何念琛身上应该存在的。可是对于她，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者说该用什么方法去面对。
然而就在这样的不确定里，他们的婚礼如期举行累。
她不知道别的女人嫁入豪门是怎样的程序，对于她来说，好像只要坐在那里，等着化妆师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她甚至都不用去费心挑选婚纱项链，一切都有念琛帮她打理的仔细。
婚纱虽不是自己选的，但是看见它的第一眼，她就很喜欢。经典的纯白色，香肩半露，白金钻与刺绣花的装点，优雅华贵，听说是中国本地一个很有名的设计师设计的，根据她的肚子，在那一块做了很特别的设计，让她的肚子看起来不会大，跟常人似地。
李瑶是最早一个过来的，正巧看见她在那里试婚纱，一个没忍住眼泪居然掉了下来。
这可吓坏了默苏，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谁知那家伙居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说：“傻默默，我是太高兴了。”
默苏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后来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李瑶是把念琛请来的专业化妆师队伍给赶了出去，她将自己带来的百宝箱往默苏眼前一摆，抱怨道：“难道你忘记我以前学过什么吗？你不是答应过我，你结婚的时候妆一定是我帮你化的么？萌”
李瑶大学的时候对化妆深有研究，曾经还在校外报班学习。那时候的她们和所有的女生朋友一样，偶尔都会聊到以后结婚的话题。她记得自己那时候喜欢袁慕西，喜欢的希望遥远，李瑶喜欢陆连年更是连希望都未曾有过。有一次，两人走在一起的时候，李瑶看着一对新人来他们学校取景拍摄，便问：“默默，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会结婚呢？”
那时候默苏刚跟袁慕西闹了一顿脾气呢，就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又没人愿意娶我。”
李瑶却说：“我们来做个约定吧，我们之间谁先结婚，后结的那个就要做伴娘。我觉得吧，我们之间肯定是你先结婚，你都有袁慕西了，而且他好像也没有抛弃你的打算。”
“……”
“如果你结婚呢，一定要请我当伴娘啦，还有我要帮你化妆哦！！”
犹记得那个时候那是青春年少，说的默苏心开是生出花来，好像明天就能跟袁慕西结婚似地。只是这么多年了，她的确是先结婚的那个，但是也已经叛离了最初的设想很多很多……
似乎是两人都想了很多很多，最后李瑶心照不宣的笑道：“好啦，别感伤了，要想想至少你还有人愿意娶呢，我呢，结婚遥遥无期。”
“谁让你眼里只有陆连年一个人。”默苏也不安慰。
两人相识，皆笑出声。
谁说就只有她是这样一个人呢？她董默苏呢？还不是重复栽倒在男人的手上，只是她比别人幸运的是那个男人不是同一个吧。
李瑶化妆用个三个小时的时间，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这应该是我这辈子以来花的最久时间的一个妆。”
出门的时候，李瑶拉着她的手说：“我们都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不是我们的错，是天下的男人太混蛋！所以你也要自私点，不要那么伟大，结婚了，何念琛就是你的人了，你不管用什么手段把他留在身边，都没有人有资格说你。你别再那么傻，不懂争取自己想要的，知道吗？”
默苏点点头，别看李瑶表面上每天都很快乐的样子，实际上背负第三者的罪名她比任何都都难受，心里承受的压力那么大，她不是天生的乐观派，只不过一直都在为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支撑着，为那个丝毫看不见结果的爱情。
出门的时候，新郎和一大群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这样的婚礼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闹的。许是念琛之前有交代，他本就是喜欢静的一个人。
然后默苏就看见那个站在门前的人，他穿着白色笔挺的礼服，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很久很久，从她出来的那一刻，视线就在她身上。
默苏觉得自己那时候应该是最幸福的人，因为他的视线只专注于她身上……只是她一个人。
也许她没能想象自己在别人眼中有多美。
站在人群之后的宋允儿看着那个女孩，妩媚的长发被洁白的蕾丝松松绾起，淡雅的双眸如水一样纯净，粉挺的鼻梁，玫瑰色的双唇，阳光轻柔的照射在她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她，实际上在国外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她的照片，不算很漂亮的女人，却是很适合念琛的。
美丽的眼瞳里闪过一丝安慰，总算……她看着长到大的念琛，有了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孩子，她应该替他高兴的。只是心里，还是会有些小小的失落吧。当初离开的时候就知道那个倔强的男孩子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了吧，果其不然啊……
此刻她眼前的那个男孩，全副心思都在默苏身上。
虽然知道女人穿起婚纱会很美，可是他却没想过会这么美。更惊讶的是他心居然有些不规则的跳动，看着眼前那个女人，是即将要跟他过完后半生的女子……
在众人的催促中，他走上前，将她打横抱起，并不暴戾的动作，而是温柔的不像是何念琛的作风。
那一刻，所有人的焦点都凝聚在他们身上，而默苏的眼底只有抱着她的男人……
那一刻，她是真的幸福的
208拒绝她去
当念琛将默苏抱下阶梯的时候，人群不由自主的退开了一条路。
允儿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要躲在人群里亲眼看看念琛的幸福，并没有要来打扰，可是当念琛抱着默苏走下来的时候，她一下子失神，人群退来的那条路直接的将她曝光了出来。
念琛对她是何等的敏感，一抬眼，便看见站在那里的她。
她穿着很平常的搭配，依旧是带了一顶鸭舌帽，虽然压的很低，但是念琛就是能一眼认出是她。
修长的身子就像是被点穴了似地僵硬在了原地，总是这样，只要一看见他，他何念琛就能轻而易举的丢失了风度。
被他抱着的默苏自然是能第一感应出他的僵硬，奇怪的由他的视线看去，就看见了站在那里同样僵硬的宋允儿累。
默苏那个时候是有点生气的，这个女人给人一副成熟的样子，该不会也是幼稚的来闹场的吧？如果不是的话，她明明知道自己的出现对念琛来说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为什么不乖乖的呆在家里，要出现在这里？
相对于默苏只是心里生气，而作为伴娘的李瑶已经忍不住冲上前去，打破所有人的僵局：“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宋允儿啊……你也是来参加何少跟默默的婚礼吗？你看看，他们两个是不是特别的般配。”
此时，念琛已经将默苏放了下来，一双眼睛并没有看宋允儿，当然，也不在默苏身上。
宋允儿看了念琛一眼，露出一抹微笑：“嗯，很般配。”然后大方的走到念琛面前，道：“念琛，恭喜你。”
她的大方是装出来的！不知道为何，默苏就是能那样的肯定，可是就算是伪装的，那也没有关系，只要她今天不是来破坏的，她想怎样伪装她都不会介意。
念琛却不说话，一双沉默的眼睛重新回到她身上，深意不明萌。
现场的每一个人大多都知道何念琛跟宋允儿有过一段情，具体来说是风华绝代的何念琛被别人不屑一顾，可是他们不能懂的是为什么当年不屑一顾的人，要在他的婚礼上出现。
这些人都是念琛的朋友，别看他平时冷漠的不爱说话，但是忠心的朋友却不少，见到这副场景，基本上都是站在默苏这边。
李瑶就是他们这些人的代表，“时间已经快到了，要是错过时辰就不好了。宋允儿，祝福你送到了，念琛也收到了，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能离开呢？”
宋允儿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了，只是没想到会被弄成这样尴尬的境地，她有些抱歉的说：“看来我是真的不应该过来，抱歉……我现在就……”
“如果不赶时间的话，欢迎你去婚礼现场。”
在场的人包括默苏，都诧异的抬头望着那个淡然的开口的人，他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眼睛却是从宋允儿身上落在默苏身上，他说：“你是我姐姐，我跟默苏需要你的祝福。”
默苏好想说，不需要，她一点都不需要！她巴不得眼前的人赶紧消失，她真的受不了这种感觉，如果他不能给她一场想要的爱情，那么能不能给她一场她想要的婚礼？她真的不希望这场婚礼出现任何插曲，这一秒就已经足够了，她不想还有！
所以当念琛牵起她的手欲走的时候，默苏却停留在原地，扯不动。
他转头，不明白的望着她，她的眼神始终是看着他的，她觉得自己从没有像此刻一般如此坚定：“我不希望她去！”
她甚至能听见人群倒吸气的声音，仿佛在说何大少爷邀请的人，你也敢拒绝。
所以……拒绝又怎样呢？最坏的后果也不过是他不要了她，牵着另一个女人走？
“默苏……”却不想他叫了她一声，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似乎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像个任性的孩子。
而此刻这个任性的孩子依旧很执着很任性，她看着他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念琛，我并不希望她出现在我们婚礼上。”然后转头对着宋允儿说：“抱歉，允儿姐，我不太喜欢你。”
念琛忘记了，他从一开始注意上默苏就是因为她的固执和倔强，说白一点就是心理想什么说什么，讨厌什么绝对不会说成是喜欢。陪伴在他身边的那些日子，她将自己的性格藏了起来，渐渐的变得温顺淡然，但并不表示她已经完全蜕变成另一个人，只要她还是董默苏一天，那些原始的性格就会隐藏在她身体里，蠢蠢欲动。
而念琛显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他也不会为她退一步，像一个新郎该有的宠溺样子说“你不喜欢就不请。”他只是用很冷很冷的眼神看着她，不语不言，站在那里，不管时间流逝，用沉默逼她答应。
一时间的气氛又恢复了沉闷，李瑶却不敢走上前了，何念琛的眼神太恐怖，她相信，此刻只要谁过去招惹他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带着丝希望向身边的伴郎叶凡看去，但见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并不言语。
叶凡是了解念琛的，他心底还放不下允儿姐，所以才会赌气的让她去参加婚宴。这样的表现极其的幼稚，若不是因为太爱，又怎会丢失了何大少爷平日里的沉稳作风？
相反，他更赞同的是默苏的举动……也许到了现在，了解何念琛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有她
209我真的感受不到幸福，一点点都感受不到
就在气氛纠结的尴尬份上，一抹轻轻的声音响起，这一次，她是对着默苏，说的很真心：“真是抱歉，我本来只是打算在人群里看一眼就走的，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子，我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也没有资格祝福你们什么。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对念琛，他这人性格是别扭，但是只要……”。
“相处了这么久，我想不用允儿姐教，我也知道念琛是什么性格。”默苏本能的打断她的话，她没恶意也好，好心也好，她就是不喜欢她说这些，难道她不知道这样的话停在别人耳里就像是她宋允儿是全天下最了解何念琛的人一样。那她呢？她这个将要成为何念琛老婆的人又算什么？
宋允儿真的是无心的，或许她看起来成熟，可是当自己一直喜欢的小男孩终于要娶别的女人的时候，她真的在刹那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很早以前她一直觉得念琛是个可怜的孩子，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已经太多，她不能成为他的负担，她是爱他的，真的是爱他的，为了让他死心，她去了国外，她和一个老外结婚，老外对她很好，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心不在他身上还愿意配合他演这出戏。
可是那时候的她没有想过当自己回来的时候要面对的是这样的一种心境，或许是她潜意识里还有一些把握，那个她一直爱护着得小琛这辈子非她不可，至少在三十岁之前，他爱的人依旧是自己。
当年的伟大导致了如今的自私，她甚至还有些期望念琛能够陪她走过这段最后的日子。她这辈子没有什么遗憾，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跟他在一起。医生说她最多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她回国的时候是任性的，好想什么都不管不顾，跟念琛在一起，只是这三个月的时间，让她自私这三个月。
可是她忘记了，她的年龄在增长，这几年的时光也在流逝，很多事情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而当年那个一遍一遍哀求着她不要走的小琛早已变成一个成熟魅力的男人，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是恨她的，而他身边也出现了别的黏腻影子累。
“对不起……”她低低的说，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明明她的年龄比默苏更大，可是默苏却感觉自己在欺负一个无辜的要死的妹妹。
“真的很抱歉，我看我还是先离开好了。”说完，她就转身落荒而逃，她没看见的是在她的身后，跨了一步的步子。
“何念琛！”那个唤住他脚步的声音是一直在一旁冷静看着的叶凡。
他只是叫了一声，却没有说话。眼睛看着念琛，聪明如他，他不会不知道自己要是在这个时候追过去，最后会导致怎样一个局面。
念琛的脚步是停止了，可是回过头的时候看着默苏，却发现她眼底的空洞，她的眼睛看着未知的地方，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有看萌。
也许他并不知道的是，他在脚跨出去的那一刹那，默苏耳边“啪”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掉了的声音，那样的沉重，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如果不是叶凡的那个叫声，是不是他真的会不顾一切的追上去？
那她呢？她算什么？
还是其实这么久以来，她在他心上真的半点地位都没有，只要宋允儿一出现，他的世界就被打乱，除了他的宋允儿，他的心里就再也藏不下任何人。
“默苏……”
念琛的眼，在看见她眼底那一抹空洞的时候，竟有些慌。
伸手想要去触摸，却没想到她像是瞧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地，往后退了好大一步，一双迷茫的眼睛里满是防备的神色。
于是那双手刚伸到半空中，又重新落了下来。
几乎是一秒钟的时间，他又回到了那个冷漠无情的何念琛，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地，他走上前，一把将默苏抱起，不发一语的往加长林肯边走去。
那时候的默苏觉得浑身都失去了力气，连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心，她躺在他怀里，抬头，就是他尖瘦的下巴。她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的他，带着茶色的墨镜，一手接着电话，一手拿着笔在身边人递过来的文件上签字，黑白相间的上衣，牛仔裤蓝的很漂亮。
默苏忽而幽幽的开口：“念琛，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手腕上带着一款Santosde－Cartier，那是我曾经也买过给幕西的东西。”
他的手一僵，步伐却依旧沉稳不停滞。
他不言语，她也不介意，只是看着他的下巴继续说，“我刚刚在想，如果我那时候没有冲动，没有为了一时的骄傲跟袁慕西分手，如果他低声下气的来求我和好的时候，我答应了他，是不是我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她勾勾唇：“他虽然不好，虽然背叛了我，但是他至少曾经爱过我，你呢？念琛？你爱过我吗？”
她不等他开口，又道：“以前我总觉得结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应该是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吧？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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