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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相濡以沫-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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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门长大了一定会理解你的！”李瑶动容的说，“还有……你别忘记我啊，我也可以帮你照顾宝宝，反正我没工作，我可以当专职干妈哦！”
于是那天，她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没有人知道，虽然她嘴上说的风轻云淡，但是签字的时候花了自己多大的勇气。
可是当她把离婚协议书给念琛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撕得粉碎丢进了病房的垃圾桶里。
默苏呆呆的看着那团粉碎的纸，脸上平静而显得有些呆然：“和平离婚不好吗？还是……你一定要打一场官司，弄的满城皆知才好？”
以他的名气，要打一场离婚的官司，不成为G市最新的话题是不可能的檬。
“我没想过要跟你打官司。”他说，“是你，一定要走到那一步才会罢手？默苏，你应该知道，就算真的打官司，你也不会赢的。”
是啊……她不会赢的。
不要说凭她以前的专业和经验，在他何念琛的面前，以前那些成功的案子屁都不算，只要他愿意，随便动用一个关系就可以让她这个小律师连上庭辩诉的机会都没有，以前她不是没有碰见过这样的事。在这样的社会里，有钱有势才是老大，犯了事一个关系几个钱就能解决，世界从来就没有那么公平的，何况……以前从不碰ANI集团案子的她，亦是因为行业里都没人敢皆……打的好，ANI开心，却会被别人唾弃，打的不好，你就可以再整个律师行消失了。
如果是反过来，跟ANI打官司，更是从没有成功的案例。
所以……除非是何念琛主动放弃，不然……没有人会愿意接手这场离婚官司，李瑶在那段时间不是没有找过人，只不过……对方婉约的拒绝就算了，竟然还当老好人来劝她不要离婚，跟何念琛和好……
李瑶在一边听完之后二话没说就把他们赶出了办公室，然后她向默苏提起了一个人——
“也许袁慕西会帮你呢？”
幕西……好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名字，默苏竟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仿佛他们不是分开了很久，而是从没有在过一起。
“我不想害他。”她不赞同。
“可是……”李瑶迟疑了一会儿才说，“也是……我差点忘记了，现在袁慕西的那个事务所，好像跟ANI合作，成了何念琛的企业顾问。”
“是么？”虽然不知道袁慕西跟念琛是怎么联系上的，但事务所跟那么大的企业合作对他们来说是极其好的一件事情。这样一来，默苏更加不会让袁慕西帮自己打官司了。
“如果袁慕西不行，那这个世界真的找不到谁可以帮你了。”李瑶说出自己的忧愁。
“也不一定。”默苏看着窗外，“瑶瑶，你忘记，我以前就是做律师的吗？”
“可是……”
“不管路有多艰难，我相信，只要努力，就靠近成功一步。我们在这里想、犹豫的后果只有滞留不是吗？”
“话是这样说不错，可是你现在的身体需要好好保养的。”
“所以，我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的研究，把所有可以钻空的漏电都列出来。瑶瑶，你要相信我想要离开他的决心，就算最后我真的失败了，我也不会难过，因为我努力过了，不属于我的东西如果早就经注定，我就认命。”
276自己的丈夫不爱自己并不是一件值得多么炫耀的事情
那天的话，默苏只说给李瑶听，在念琛面前则是再也没有提过离婚的事情，既然已经可以知道他的坚决，她没有必要一而再再三的触碰他胡须，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才能更有保证的打好这场仗。
至于……念琛叫来的两个高级护理……也不知道是谁介绍的，他在的时候特别的乖，安静的一声不吭，他不在的时候两个人就像是小鸭子似地，不停的跟她说话。倒是没有什么坏心思，就是让默苏感觉有种莫名其妙的对自己崇拜之情，问的那些问题差点把她的祖宗姓什么叫什么都问出来了，用护理甲的话就是：“做了高级护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像何少爷这么英俊多金的总裁，我们特别崇拜您呢，何少爷那么优秀，他喜欢的女人肯定也很优秀！”
这句话默苏倒是听的很新鲜，自从跟念琛在一起之后，虽然见的人不多，也没人知道她的身份，但是见过她的人大多都是冷嘲热讽的，觉得她长得平凡，不懂念琛怎么会看上她这么个放在人海里捞都捞不着的女人。
“为什们他喜欢我，你们就会觉得我很优秀？”默苏放下手中的书，第一次这么好奇的问她们。
“我们的优秀只有一点，那就是你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何少爷，他才会那么爱你，那个吸引点就是我们所认为的优秀。那一定是别人没有的，不然为什么和少爷只喜欢你，没有喜欢别人呢？”
默苏笑：“谁说他喜欢我了？”
“不喜欢你干嘛还要跟你结婚啊？而且我姥姥说，一个能生龙凤胎的女人一定是很有福气的女人，尤其是在这种豪门啊，会多受宠呢！”
默苏微微张着嘴巴还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算了。干嘛非得去跟别人解释何念琛并不喜欢自己呢？那样不过给人一种自怜的感觉，自己的丈夫不爱自己并不是一件值得多么炫耀的事情。
那天下午的时候准备要回家，默苏中午在病房里收拾东西的时候，念琛拿着饭盒进来了。这几天的饭菜都是她送过来的，每天都会定时有汤，饭菜的味道都很淡，但却很好吃，是那种淡有淡的美味的那种，默苏知道这些都是他做的，每天快到吃饭的时候他就会离开一段时间，让那两个护理来陪她聊天。他知道自己不太喜欢跟陌生人说话，所以除了是在分不了身，他都会亲自陪在她身边脑。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相比较陌生人而言，跟他呆在一起更会让她觉得别扭、不自由。
又是一顿沉默的中餐，默苏已经想开了，既然他硬要这样照顾自己，她也就随他去了。她不矫情，并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赌气的不吃他做的饭什么的。况且，她并不觉得自己需要领情或者觉得对不起他什么的，在这之前，她所做的那些来还这段好绰绰有余。再加上生孩子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她在床上受苦受难，他伺候一段也算是极其公平的了。
医生曾询问过是否要喂母奶，每当护理把孩子抱进来的时候，就是喂奶的时候到了。
两个护理一前一后抱着小宝贝，碰巧李瑶这个时候也来了，只有她一个人，看见这架势，连忙上来帮忙。
默苏自然的将身上的衬衫纽扣解开，却不想念琛这时候说了一句——
“我先出去。”他是出去让司机准备接人的，却没想到李瑶愣了一会儿，然后，完全误会了他的意轶思
她倏地走过去，居然抓住他衣袖，调侃他：“唉哟，何大少爷，你是在害羞吗？孩子都生了，居然不敢看，难道你跟我们家默苏以前都是关着灯摸黑在做吗？”
念琛瞥了一眼她拉着自己衣袖的手，像是什么脏东西碰到自己似地，嫌恶的将她的手甩开，还拍了拍那块的袖子，不发一语的往门外走去。
默苏看着李瑶一阵红青黄蓝交替的表情，想笑，又觉得自己不厚道。这几天为了替自己报仇，李瑶基本上见到念琛一次就讽刺一次，也许是念琛的不反击，出乎意料的脾气好，让她胆子更大了起来，居然去触碰他……要知道……何大少爷从小有洁癖，不喜欢被他不想亲近的人碰，就算是衣服也不行。
护理见她哺喂完女儿，就接抱了过来拍背，让孩子打嗝。
说起喂奶，还有个故事。
话说第一次喂奶的时候，护理甲先抱着哥哥走到墨深跟前让喂，其实一开始也没有先要喂谁的心思，就是谁抱着孩子在前就先喂谁，谁知道还没喂两口，护理乙怀里的原本瞪着乌溜溜大眼睛的妹妹就忽然“哇”的一声哭开了，仿佛知道亲娘偏心，不先喂她似地，哭的那叫一个惨，好像马上就要被放在篮子里提到小河边被遗弃似地。反倒是哥哥特别镇定的闭着眼睛喝着娘的奶。
有了这一次，后来每次都是妹妹先喝奶，哥哥特别乖，不喝奶的时候就闭着眼睛在睡觉，轮到他的时候他也会很听话的闭着眼睛，嘴巴“吧唧吧唧”的吸着。
每次李瑶都看着先吃饱喝足的妹妹摇头感叹：“小宝贝啊，你怎么什么都要跟哥哥抢呢？你已经这么肥了，再肥就要长成加菲了，到时候没人敢要你了。”
怀里的小娃娃瞅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仿佛知道她在说自己坏话似地，嘴一扁，明亮眼儿蓄积泪水，眼看“哇”字就要出声——
“是是是，老大，算我怕了你，你长大一定是绝世大美女！”举双手完完全全投降，奉上赞美
277以往不同的念琛
相比较起来，每次妹妹在念琛怀里的时候都会特别的安静，什么都不做，吸着奶嘴看着她英俊的爸爸。从一开始窝在他怀里乖乖的，到逐渐会伸手去触碰他的衣服，玩着他衣服上的金色纽扣都好想是一件特别开心的事情。
后来回家的一段时间，默苏发现妹妹比哥哥难带多了，好想念琛身上涂了糖似地，念念心心的就只要他，可是念琛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带小孩，白天要去公司，只有晚上才能挤出那么一点点时间。何况……哪里有堂堂董事长在家带孩子的道理。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念琛带孩子真的比她这个当妈的要好的多。默苏在坐月子的时候不太适合带孩子，何奶奶白天的时候会过来，本来为了不让她两边奔波那么劳累，不管是当儿孙子的还是当孙媳妇的都应该让她留下来住，念琛也不是没提过，但是何奶奶自觉自己做了对不起孙媳妇的事情，不好意思留下来，所以宁愿自己两边跑都坚持给空间留给他们。
每天晚上念琛回家的时候都会帮默苏照看孩子，默苏每次看他那么疲惫还要被宝宝那样虐待，明明知道那是他活该，她又没巴着让他照顾，但是话说这么说没错，她还是很心疼的，所以之后，默苏都直接说，让她试着带孩子好了，何况到时候真的离了婚，她一个人也要适应怎么去照顾孩子的。
每天晚上默苏必做的一件事，就是把有关离婚的经典案件一个个找出来，以及关于这方面的法律问题。自从跟袁慕西分手之后，她不涉及这方面已经很久了，任是以前再怎么熟悉，现在也会渐渐的忘记，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去恶补一番。
所以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当宝宝睡着的时候，念琛还在书房里，她才会有机会拿出那些李瑶按照她的要求买的有关法律方面的书籍看。她必须做到这么偷偷摸摸才行，尽管她知道不管事前念琛有多么不防备，她再怎么努力，希望也是很渺茫，几乎为零。但只要有一丝丝的可能，她都要争取。
从回来开始，念琛都在书房里睡，选择这里的原因是因为书房的地理位置比客房要离我是近的多，书房的门一直都打开着的，万一有什么事情他也能知道。
今天默苏提出要自己带孩子……他有点小担心。儿子好说话，小女儿好像有点顽皮，只有他抱在手上的时候才会乖乖的吸着奶嘴不闹脾气，也不知道她一个人能不能行。
凌晨三点的时候，婴儿啼哭声忽然传进了耳朵里。念琛倏地一声从床上起来，走到卧室门口，伸手刚要碰上门把手，却改成了敲门。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变得很尊重默苏，她知道她一时间不能原谅自己，但是他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得到她的原谅脑。
念琛从来都没有这样对待一个人，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就算是当年的宋允儿……也没有得到他这样的待遇。
等了近三分钟，里面才传来默苏的声音：“进来吧，门没锁。”
念琛扭开门把手，虽然这个动作一点都不像是夫妻间该有的举动。
当他进门的时候就看见默苏坐在床前，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好像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
而罪魁祸首的小祖宗在床上的哭的声嘶力竭，屁股光光的，两双粗粗的小腿还在踢蹬着，惨不忍睹。
而一旁的哥哥则是依旧闭着眼睛睡得很熟，仿佛这边的灾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根本传不到他的耳朵里轶。
“宝贝，求求你别哭了。”再哭，她都想哭了。默苏握住她粗粗的小腿，诱哄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带小孩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也不知道原来听着自己的孩子哭泣，自己会那样的心疼，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玩，只要她不哭，要什么都好……在这一晚的整个过程中，她越来越觉得沮丧，越来越觉得自己没用极了。自己的女儿都哄不了，还谈什么离婚？离婚之后，她确定自己真的能将他们带好吗？万一出了什么事，她负责的起吗？
在她发愁的时候，念琛已经为挽起袖子，从她怀里抱过孩子走进浴室，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擦干身体，将她裹着暂时放在一旁很无力的妈咪身上，然后再将床上被尿渍沾染的床单卷起丢到一边，在柜子里拿出新的床单铺上。
动作一气呵成，让一旁的默苏看呆了，怀里的小丫头自从被他抱着之后就不哭了，就连只要卧室里有他的气息，她都不会再那么任性的闹脾气。
默苏不知道念琛是怎么会做这一切的，在她的印象里，他一向是从来都不做家务的大少爷。
念琛拿着洗好的奶瓶走到奶粉搁置的地方并没有看见奶粉——
“在这里。”默苏指着床柜上的奶粉，刚才她手忙脚乱，已经洒了好多出来了。
念琛应了一声走到床柜调奶粉，默苏的奶水不是很多，又要喂两个宝宝，没有必要的时候，念琛都是调奶粉的。
调好奶粉之后，她从默苏怀里接过孩子，道：“你整理一下自己。”
“嗯。”刚刚身上都被小丫头撒了尿，白色的睡袍上都是黄金点点。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念琛已经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泡好牛奶单手抱着宝宝喂牛奶。
而刚刚还闹腾的厉害的宝宝如今正安安稳稳偎在他臂弯，吧唧吧唧啜吮着奶瓶。
默苏心底不禁有些吃味，同样是牛奶，难不成是他调的更好吃吗？为什么她喂她喝牛奶，她就全部吐了出来。
见她无声站在身后，念琛轻声道：“我会看着她，你好好休息吧。”
278她能感觉他的疲惫
默苏看着他怀里安静的小孩，道：“还是你去休息，我来照顾她吧。”。
念琛比较实际：“她只有在我手上的时候才不会哭。”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默苏不得不默认这个事实。实际上小宝贝在他怀里安分守己的不得了，一只小手握着他空出来的大拇指，吧唧吧唧睁着眼睛看着他喝牛奶。
很像一边悠闲的看美男，一边还有人温柔的伺候着，哦？默苏无言的瞪了那个一眼都不瞄自己的女儿，走到床边的另一个摇篮边……还是儿子比较可爱，此刻还在呼呼的大睡，薄薄的嘴角淌着口水都还是那么帅气脑。
默苏用毛巾将他的口水轻轻的擦掉，刚要将手拿开，就倏地被他的小手抓住手指，默苏只感觉他小小的手掌心都是肉肉的，顿时一种母爱在胸前不断的扩散、扩散开……
从那天开始，虽然默苏有独自照顾孩子的心，也没有那个力，不过没让她绝望的是，儿子还是很好带的，几乎在她手上从来不哭，喂奶的时候也安静的吧唧吧唧。不知道为什么，儿子和女儿都是同一个人生的，怎么差别会那么大？默苏有心细的发现，他们两唯一的共同点大干就是喜欢喝奶的时候抓着别人的手，肉肉的掌心没有多大的力气却很有温暖的感觉。
每天白天何奶奶和何嫂会过来照顾孩子，偶尔李瑶也会来，本来出院的时候她就说好，每天都跑过来跟她的干女儿干儿子交流感情的，谁知道何奶奶也来凑热闹，她一向不太爱搭见她，又不好把人家赶走，再怎么说亲奶奶也比她这么干妈的资格的大，所以来的次数也就少了。
那天她来找默苏，趁何奶奶和何嫂去喂孩子的时候跟默苏交待：“我跟叶凡的婚礼会推迟，直到你做完月子为止。”
默苏觉得其实没有这么必要，但是她知道李瑶是非常希望她这个好朋友去出席的，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感觉对叶凡很抱歉，又要让他等一段时间了。
两个人那么熟了，说话自然不会拐弯抹角，李瑶继续说：“我本来想去把孩子打掉的……昨天一个人偷偷的跑到了医院……谁知道被叶凡发现了，他这人很聪明，一直都知道其实我心里并不想把孩子打掉的……”她看着默苏，很认真的说：“也许我会恨陆连年，但是自己的孩子……总是不舍得的，我真的没那么大胆。默默，你知道吗？把自己的骨肉杀死会有报应的，我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轶”
默苏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不知道叶凡心里是怎么想的。作为李瑶的朋友，她当然希望她能得到幸福，并且不想她那么残忍的杀害一个生命，可是叶凡真的能容忍她爱着别人的孩子吗？那需要多大的宽容，她很怕叶凡只是一时的冲动，养一个小孩不是几天或者几个月就能完结的事情，那需要这么一个漫长的过程，他确定他能够承受的了吗？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没有到尾声，是猜不到它的结局的，就算猜到了也不能确定，我们能做的只是让它顺其自然的发展。
就像女儿喜欢自己的爸爸比较多，所以每天晚上念琛不得不花一点时间哄他睡觉。
默苏真的不知道没当过父亲的他是怎么学会哄小孩的，难道真像瑶瑶说的，有偷生过？
后来又一次在书房拿东西的时候，默苏无意间看见了书桌上的基本特别的书，她翻开大致看了一下内容，才发现竟是一些教父母怎么照顾宝宝的内容，还有图片附加说明。默苏甚至在有些页面看见用红笔划出来的几行字。
所以……他会照顾宝宝不是与生俱来的，更不是他有偷生过，而是每天都有认真的研究过吗？
不知道为什么，默苏的眼前就自动浮现出每天晚上念琛在书桌前仔细的研究这几本书时候的样子，这场道歉里，他真的是用了心了……而她呢？每天研究的却是如何能够成功的跟他离婚……莫名的内疚感在心中泛起。
别怪默苏，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当那些伤痛渐渐过去的时候，也是被她渐渐遗忘的时候，所以总有人说好了伤疤忘了疼。默苏这样的内疚是人之常情，如果念琛做的这些事情一点都没有感动她，她就是冷血动物了。
这几天念琛都显得很疲惫……这个疲惫不仅仅指他为了照顾小孩，而是从他回家之后，眉宇间的皱褶就很明显，一双眼睛里虽然一如往常的镇定，却能看见隐隐的血丝。
这是默苏很少看见的，在她眼底，他好像就是那种在工作上强大到不管多累每天都能以最好的状态去上班，而那种累，是日夜工作，好像公司频临崩溃的努力，其实在G市，ANI集团一直运营的风生水起，它坐第二把交椅，没哪家敢也没资格坐第一。
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事，女儿一直都没被哄睡，睁着大大的眼睛瞅着她亲爹，手上玩着他大衣上的刻纹衣扣，有时候没人说话，都会自娱自乐笑出声音。念琛回来的时候，默苏就感觉到他身上疲惫的气息，中间不是没让他把孩子放下的，可是小祖宗一离开他的身体，就双手扑腾的挥舞，眼看就要哇的大哭了。默苏一直觉得她的女儿以后有当高音歌唱家的潜质。
所以那一晚上，她主动跟念琛说：“抱宝宝在床上躺着吧。”
说完这一句，她就像落荒而逃的少女一样，跑进了浴室。
还在哄宝宝的念琛先是一愣，随后，嘴角终于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279是否又去看她了？
一个人可以被感动几次？默苏不知道，她也不知道一个人被伤害的话能去原谅几次。她只能感觉到念琛这次是真的用心了，可是她还是有一种回不去的感觉，不管是他本身，还是宋允儿还在那里的外在原因。
但尽管还是在坚持着自己最初的想法，她已经决定在没有彻底闹开的这段日子，她还是打算跟他在一起好好生活的，有一个美好的记忆，对她来讲未免不是好事。
带着这样的心情，她打算晚上等念琛回来好好谈谈。可是一直等到十点多他都还没有回来。
平常不管多忙，最晚八点他都会回家的，有时候六点多就到家了。这是她生完孩子以来最晚的一次，默苏竟然开始有了些不习惯脑。
可是……为什么要不习惯？以前他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说不定他又去看宋允儿了，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默苏心底立刻就有小魔鬼在打架了，她都快要忘记，当初她离家出走去李瑶家的那段时间，最初他也是以那种低姿态把她哄回来的，可是没过多久，只要有人在他耳边提到宋允儿，他就坚持不下去了。
现在呢？会不会今天宋允儿又出了什么事情，所以他才回来的这么晚？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心底好像透不过气似地。
她尽量让自己不要想歪了，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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