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相濡以沫-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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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苏望着念琛的侧颜，顿时刚才的不快乐消散了一点。
　　然后，他们就真的让袁慕西进来“坐坐”了。
　　当默苏从厨房里端了泡好的茶水走出来的时候，真不知道眼前的局面该怎样对待，一个是自己现任丈夫，一个是前男友……八竿子不可能在一起的人，怎么能坐在一起……
　　除了两个男人都是美男之外，在他们之间真的找不到任何的和谐点。
　　将泡好的茶放在餐桌上，每人一杯，其中当然也包括她自己。
　　三个人之间的沉默，仿佛只有她感觉到不适应似地，袁慕西竟然还很好兴致的欣赏那幅巨大的画。见她走了过来，嘴角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默默，难道你不觉得这张画的很好吗？是照着我们的照片画上去的。”
　　是画的不错，可是很抱歉，她真的一点欣赏的意思都没有。
　　“不怎么样。”她喝着自己泡的茶，给直接的给出自己意见，“首先，笑的太夸张，不觉得很刺眼吗？其次，我一直都喜欢油画，但是看见这张之后，我相信从此以后我都不会喜欢油画这种东西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不觉得画面上的两人很不搭吗？过去了很久的事情再摆放在眼前会让人困扰的。”
　　她想自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也觉得袁慕西能理解自己话里的意思，因为她清楚的看见了他原本勾起的嘴角弯下去了一点点。
　　“其实这幅画是很久之前就画好了……默默，那个时候你才刚离开我。”他说，竟是有些委屈，“我只不过是想要拿过来给你看看，如果你真的那么不喜欢，我就立刻让人搬走。”说完就要打电话似地。
　　默苏一阵莫名。
　　直到很快的就有人将这些东西弄出去了之后，默苏已经开始分不清袁慕西来这里做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了。
　　她转身，有些闷闷不快的对着一边的念琛小声说：“都怪你……”
　　从门口把人让进来的某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就像是在沉默的看着一场闹剧似地，而不身为闹剧主人的他忽然悲伤一句“都怪你”的责任，显得有些无辜。
　　“默默……你似乎怪错人了。”他好脾气的说。
　　“如果不是你让他进来，刚才就不会那么尴尬……”默苏看着眼前的搬运工忙碌的工作，郁闷，“现在这是干什么啊。”万一吵醒了宝宝怎么办……虽然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
　　“默默……那是你的前男友。”
　　所以说……是她自己识人不歹？默苏郁闷。有些小小抱怨的，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掐上了一把，说是掐，其实力道不重，主要是……不舍得，她还没狠心到那种地步。
　　然而在第三者的眼中，他们这样的小声嘀咕，无不是在向人宣誓着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亲密，好像不管外在的声音又多大，都影响不了他们之间的一点点。
　　一旁的袁慕西黑眸中闪过一丝什么，但见她走上前，拿出了一张红色的请帖道：“默默，这周末希望你们一定要到。”
　　看到那张请帖，默苏脑海自动浮现……他要结婚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居然会跳漏了一拍，毕竟是曾经爱过的男人，如果真的要结婚，她应该还是会好奇一下新娘是谁把？不过这样的惊讶她自然不会表现出来，迟疑的伸手，想看看前男友的新娘是谁，打开一看，却发现根本就不是什么喜帖，而是寿贴。
　　“这周末，我母亲八十大寿，她点名希望你能来参加，默默……老人家的期望，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291如果我说我在吃醋，非常的吃醋，你会开心一点吗
　　默苏见过袁慕西的母亲，很漂亮优雅的一个女人。那是在当时他们在外面租的公寓里面，她的母亲装扮与房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任何一个人只要见过她都能感觉到她预审句来的那种贵气。如果不是从小在有钱人的家里长大，是培养不出那样的气质的。所以当时的默苏有些奇怪，为什么慕西的家境那么好，但是从认识他开始，他所以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自己赚来的，就连毕业自己开公司也没用家里的一分钱。当时她还以为是因为慕西的家庭环境不好。
　　不过说到老人家……她的母亲也真算不上。可说真的，虽然她像电视上演的任何一个贵妇人一样很难相处，但现实是她很温柔，第一眼见默苏的时候没有丝毫刁难她，也没出现电视里演的那种“你配不上我儿子”之类的剧情，甚至那时候她还主动提出让慕西早早娶自己，说女人的光阴是浪费不得的。只不过那时候慕西忙着创业，并没想这么多。
　　所以总体来说，默苏对慕西母亲的印象是很好的，如果她没有很他分手的话，她相信她跟婆婆之间的关系一定会相处的很好累。
　　当然，那也是如果，现在的现实是，她的前男友邀请她去参加她母亲的大寿，她该用怎样的身份呢？“抱歉，我家里有两个小宝贝要照顾，可能到时候还真去不了。”默苏直截了当的拒绝，理由都找的不费力。事实上，她真的有两个小宝贝要照顾，而且其实一个还是小麻烦精，当然……是她疼爱的小麻烦精。
　　“只是一天的时间也不可以吗？不……应该说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可以了。”袁慕西说，“何少的豪宅想找一个保姆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吧？何况何老太太也不介意自己照顾一下自己的曾孙子和曾孙女？”
　　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找这样的借口，袁慕西见招拆招。
　　默苏皱眉，不明白他非要自己去的意义何在，“我……”
　　她刚想直接拒绝，就被身旁的人截断：“既然袁律师盛情邀请……”他转眸，眼神淡淡的看向默苏，“默默，你再拒绝就不礼貌了。”
　　默苏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不明白今天的念琛是怎么了，一会儿请他进来坐，一会儿竟答应去参加她男友母亲的生日宴会檬。
　　“那就这样说定了。”似乎不想给他们反悔的机会，袁慕西礼貌一笑，“默默，到时候不见不散。”这样的话听起来真是很别扭，似乎像是一种神秘的约会，而不是礼貌的邀请。
　　好在，他终是没有再闹出什么事情来了，说完那一句就说该走了。默苏巴不得，等到送他走了之后，才转身，开口就问：“念琛，你是有事先跟他商量好吗？为什么忽然间变得这么好说话？”
　　念琛却只是一笑，轻轻的碰碰她的脸，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去：“如果你不答应，他还会找其他理由的。”
　　“……为什么？”她不懂，“又不是多大的事情，她妈妈过生日跟我有什么关系。”
　　“很大的关系。”
　　“嗯？”
　　“难道你看不出来他现在在追求你吗？”
　　她不笨，当然能看出来，但是……“他是傻了吗？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我还有孩子。”
　　“结婚了还可以离婚，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默苏忽然顿住脚步，念琛转身，但见她脸色沉了下去，“那你呢？你也是这样想的？”
　　“嗯？”
　　默苏放开他的手，心情有些烦躁，“为什么我感觉你和平常一点都不一样？”
　　“平常的我应该是怎样的？”
　　“如果是平常的你根本就不会理他，甚至都不会让他进门。就算他真的找其他的理由，你也会动用关系让他找不到，不是吗？”她气恼的背对着他，“可是你现在根本就不一样，你就那么自信吗？”
　　“自信？”他清冷一笑，便没了话，顿时客厅里一阵沉默。
　　默苏背对着他，心里像是压了大石头一样的难受，她不懂，为什么她在看见宋允儿找他，哪怕只是一个电话，她就会生气，在乎的不得了。可是换成他……前男友都送上玫瑰了，他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淡然的像没事一样。
　　难道她在他心里就这么没地位吗？
　　就在她郁闷的时候，腰际忽然缠绕上了一双手，接着是他沉稳的呼吸声，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低低的叹息了一声：“默默……如果我说我在吃醋，非常的吃醋，你会开心一点吗？”
　　身体一僵，默苏只感觉自己像是被点了穴一般的动不了。刚才耳边听见的是幻觉吗？他、他说他在吃醋？
　　“可是我能怎么做？我应该像以前那样生气，然后霸道的把你囚禁在身边，不管你是不是开心，把你对我的爱当成是一种理所当然，不顾你的感受，这样才像你吗？”他的话，一点都没有攻击性，软软的仿佛有一种重重的无力感。
　　“不……不是……”默苏着急的想要辩解，可是她想要辩解什么呢？脑袋里空空荡荡，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难道她自己刚才就真的没有这一些意思？不可否认以前的何念琛就是这样的自私和自以为是，可是忽然有一天他变得宽容了，她却反而觉得不自在了？
　　292撒娇
　　“你就是这个意思。”他一语点破，可语气丝毫都没有生气的样子。依旧是抱着她，仿佛在撒娇。
　　撒娇……这个词用在大少爷的身上真的有点不合适，可是他那样的语气，那样的动作明明就是在撒娇啊。
　　“念琛……你是在撒娇吗？”她小声问。
　　“如果你认为是的话。”他也不会介意。
　　听他承认似地语气，默苏轻笑了起来，觉得此刻的何大少爷看起来好孩子气，可爱得让人完全忘记在这之前他还是一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大少爷。
　　“你在笑什么？累”
　　“不告诉你。”她却还是继续轻笑出声。
　　如铃的笑声让念琛的心不禁神动，冷不及防地将她转身，俯首吻住她柔软的唇，吞没了她未及出口的笑声。
　　豪华的别墅外，沉默的宝马里泛着异样的气息。
　　于若瑾看着铁青着一张脸的袁慕西，心里又难受又觉得好笑，没有想到他居然真用了这样的办法来对待董默苏。
　　如果早知道现在，当初他何必要跟她在一起？就是因为男人永远做不到对一个女人专一，就是因为外面的野花永远比家里的新鲜，所以当初忍不住去碰的时候却想不到，如今看见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幸福在一起时候的心如刀绞？
　　“你这样打草惊蛇，明目张胆的挑战何念琛……”于若瑾终是忍不住问，“这样做值得吗？檬”
　　袁慕西沉默的抽着烟，似乎并不想回答他的话。
　　“哼，男人永远都是这副德行，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她笑道，“但是你别忘记了你的情敌现在已经是别人的老公了，你曾经的女人已经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人家现在很幸福，你以为自己凭什么去破坏？”
　　袁慕西轻轻的吞吐一口烟，看着烟在眼前盘旋，然后淡淡的直至看不见。
　　“何念琛，一个听起来就让人害怕的名字。”他低喃，然后轻笑，“可是我就想得罪他，我忍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把他所拥有的全部抢过来。”
　　于若瑾心一沉。
　　看着眼前的他，好像不同了……其实一直都是不同的，只不过他似乎掩藏的很深。他一向都是一个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深刻的人，从表面上看，好像对于什么事情他都看的风轻云淡，其实他是一只等待时机的睡狮，只需要一个霹雳的机遇就能让他凶猛跳跃的吓人。
　　“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等这天，等了很久？”
　　她当然知道他等了很久，当她在无意间知道了那件事之后，只不过：“是你教我的，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不能泄露一点点动机……你今天这么做，不是很不理智吗？”
　　“理不理智已经无关紧要了。”袁慕西笑容里有种冷漠的狠心，“我想要的人已经让给他很久，这次，到他还我了。”说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我一直不知道董默苏究竟是有多大的魅力，让你们这么贪恋？当初不是你不要她的吗？现在的她跟以前的她相比较起来，就算你得到了，也不过是别人玩过了的……”
　　“闭嘴！”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狠厉的打断。
　　于若瑾噤声，很少……真的很少会被他这种声音了凌厉的眼神给吓到，以前的他总是那么温文尔雅，全世界最温柔的词语都可以修饰在他身上。
　　当初……她是那么的迷恋他。
　　可是……自从董默苏离开了他之后，一切都变了，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地，脾气暴躁。那天，她让他开车送她过来见一个客户，恰巧那人也住在何念琛这边的别墅区，她磨了一天一夜才让他答应等她十分钟，可是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他开车正要走，她追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追到，拐弯的时候却看见上面坐着的董默苏……
　　那一刻她从来没有那么恨过董默苏，都是她毁了一切。
　　可是谁又能说这不是报应呢？是她抢了她的男人，她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所以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因果报应的吧，她已经不知道如果最后袁慕西真的成功了，董默苏回到他身边，那么她呢？算是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你哪里来的把握，先不说董默苏现在爱的是谁，就凭何念琛的实力，你认为自己可能将他的女人带回自己的身边吗？”她想笑，对，就是笑他的不自量力。
　　他沉默。
　　于若瑾嘴角的笑意却渐渐的嘲弄了起来，“我说对了是吗？不是我笑你，也不需要我解释，在董默苏的心里，何念琛永远都会是那种高高在上掌握生死权利的少爷，而你呢？最多就是袁律师，就算现在事务所加入了ANI集团打响了名声，你也别忘记，那个名声是ANI给的，而何念琛才是ANI的老大！”
　　“所以我就必须在他面前永远卑微的不堪一击对不对？”他忽然将于若瑾拽了过来，恼怒的眼神几欲将她杀死。
　　“幕西……”
　　于若瑾呆呆的看着他的样子，吓的说不出话来。
　　她是想要刺激他，想让他别做傻事，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真的不值得……可是……
　　阳光从他开启的窗户中倾洒进来，竟仿佛没有温度似地。袁幕西眼底的愤怒和恨意像一张巨大的网，慢慢的、慢慢的在于若瑾面前张开，毫不掩盖的向她展示着。
　　如此的寂静……
　　寂静的让她以为，如果她再开口说一句话，他就会立马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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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听说跨年最浪漫的一件事：在2011年12月31日晚上11：59接吻，这样子……可以从今年吻到明年！有伴的亲可以浪漫一下哟。
　　293何少，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这算是黙苏恢复了之后，第一次参加大型晚宴。其实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她也并不是很经常参加，总觉得那些跟社交名媛式的聚会跟她没有多大关系，好在她产后恢复的比较好，并没有出现像其他妈妈一样身体浮肿的现象。
　　用李瑶的话来说，就是产前她收到的压力和伤害已经将她过于的脂肪都榨干了，在这种情况下能保证两个小孩的营养就已经不错了，还想要长肉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样的结论到了最后直接变成了——所以在肚子里的儿子要比妈妈还懂事，知道把营养让给比自己小的妹妹累。
　　临出门的时候，黙苏看着已经空空的摇篮。儿子和女儿已经送到奶奶那边去了，没当母亲的时候她一点也领略不到那种一秒钟没见到自己的孩子就特别想念的状态，现在比起孩子来，连念琛去上班了，都不会比孩子离开自己几分钟那么想念。因为这样的状态没少被某人倾诉说自己现在在她心里的地位越来越低了。每次她也只是笑，笑他那么孩子气，可是谁知道，她该死的爱死他的孩子气了。
　　出门的时候微恙才发觉自己身上穿的都是很平常的衣服，虽说自己并不是很在意这样的宴会，但毕竟是别人的生日，穿的太随便也不太好吧？
　　就在她呆想的时候，某人好像已经看中了她的心思一般，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给了她一句暖心的话，“跟我走。”
　　那些时候，没有他的时候，多少次，她希望他能在自己身边这样说一句，告诉她前方的路不管多曲折都不用怕，只要跟着他走，就算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路。
　　……
　　她一直都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能难倒念琛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宴会而已，不出一个小时的时间，黙苏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地檬。
　　裸色的半裸肩长裙，清淡的颜色，配上一双樱桃色的高跟鞋，红宝石的项链和戒指，清淡和浓色的搭配，成了这一身的点睛之笔。
　　所以当她搀着念琛的手臂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几乎全场的眼神都往这边射来。黙苏看过去，以其说这是一场生日会倒不如说是一场政界和商界的聚会。那些黙苏曾经在电视上才看得见的熟悉面孔，G市的副市长，市长秘书以及招商局局长等等，甚至在这些人里面，闪烁着一些一线的明星……
　　“何少，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黙苏看着副市长亲自上前来打招呼其实并不奇怪，G市几乎有一半的经济来源都是出自于ANI集团的，不能想象如果这么强大的一个集团倒闭了，对于G市的经济有多大的打击，所以ANI董事长自然是人人巴结的对象。
　　站在这么重要的人身边，自然是要承受很大的眼神压力的。很多时候其实眼神真的可以杀死一个人的，就不如现在黙苏恨不得能躲在念琛的身后，实在是受不了那些打量着隐藏着各色的眼神。
　　比起她，念琛算是镇定万分，就像是跟别人闲聊似地，神色之间毫无变化。在那群肥胖的领导层之间，念琛修长的挺拔之姿和一张俊美无敌的脸吸引的不仅是政商界的人还有就是那些出名的不出名的明星，名媛之类的女人。对于她们来说，虽然何少爷现已结婚并且最近才喜得双子已然可惜，但是还是会忍不住心里有些小幻想的。
　　原本在里面被群人围着的袁慕西看着所有的人像是捧着宝贝似地围在那两个人身边，嘴角依旧是温文尔雅的微笑，在一旁刚跟别人“交流”过的于若瑾忍不住走过来，轻笑道：“看见了吗？就算你现在是ANI法律顾问，正主来了，他们巴结的还是他……说不定，这高官达人肯给面子过来，是因为知道晚上何念琛也会来的关系。”
　　她话应刚落，就收到袁慕西锐利的眼神。
　　她当然知道这样说他会不开心，这段时间里，她就像是个刺猬似地，不断的用身上的刺挑战他的耐心，而现在，显然，他已经厌倦。
　　黙苏在那些眼神之下努力的放松神经，试图用转移心思的方式让自己别去在意。然而就在她左顾右看的时候，不经意的瞥见不远处两个看上去很亲密的在“咬耳朵”的一对。
　　大概那时候黙苏一定没有想过，当自己看见袁慕西跟于若瑾穿着豪华的礼服站在一起，一派金童玉女王子公主的形象时，自己会毫无感觉，连心都没有因为嫉妒而跳跃了一下。
　　当她对上袁慕西的眼神时，也是淡淡的一瞥，礼貌性的点点仰头，然后转移。仿佛就是一个朋友一般，再也不是那个在她心中占有重要位置的谁。
　　大人物上场，宴会的主人自然是要出来迎接的，当袁慕西和于若瑾走过来的时候，黙苏依旧站在念琛的旁边，看着念琛面不改色的形式化，耳边是他低沉的声音，唯一让她感叹的便是，人是物非，当年的情侣现在各自挽着各自的爱人表面化的打招呼，不同的是，她没有小说上形容的那样，内心是汹涌澎湃的，她的内心，平静以及幸福。
　　然后，一抹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出现在耳畔：“念琛。”
　　众人转头，但见一抹黑色的身影站在那里，她穿着黑色的晚礼服，脖间一颗巨大的白色钻石作为装点，盘起的头发显示她的优雅贵气。如果不是以前见过她，黙苏一定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会是袁慕西的母亲。而她口中的那句念琛，带着点点的疏离，却让人感觉有些亲近。
　　因为跟念琛交情不深的人，即便是长辈，也不会直接叫何念琛这个名字，大多以何少代替。何况……她叫的是“念琛。”
　　294听闻何少宠娇妻
　　相比较袁母而言，念琛的态度一般，和往常人一样带着淡淡的疏离。
　　然后袁母的眼光从念琛的身上转向黙苏，脸上带着形容不出的微笑：“黙苏，好久不见。”
　　“伯母好。”虽然被她的笑容弄得有些寒碜，但是黙苏还是礼貌的打招呼累。
　　“从我第一眼看你就知道你是个有福气的女孩子，一定会旺夫的，听说，你替念琛生了一男一女？”
　　什么听说……其实就是事实好不好。
　　黙苏笑着点点头，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能摆脱这样的交流。
　　也不知道是老天听见她的话想帮她还是折磨她，当她不小心转身的时候刚好碰到端着红酒的服务生，杯子一个没稳当居然翻了，红色的液体毫不留情的倒在她身上，裸色的长裙瞬间痕迹斑斑。
　　黙苏在心底低咒一声，怎么会这么倒霉。
　　那服务生显然被吓到了，手忙脚乱的拿着纸巾要帮她擦，一看就是个新手檬。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