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相濡以沫-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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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不可能有那么多坚强去接受去原谅。这一次，婚一定会离，我一定会离开。至于他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都是他自己的事，就像他一向的自私，我也没必要那么无私。所以你还是别告诉我他的事情好了，我不想自己又心软，就算到时候他真的是逼不得已，我也不会原谅的。”
　　“可是……你真的就这样选择放弃，你还有你们的孩子，你想看着他们的成长里没有父亲这个角色？”
　　默苏轻哼一声，笑：“我想你一定是没有搞清楚，选择放弃的那个人一直不是我。”就算当初自己选择离婚，那也是他伤害的太深，逼她不得不放弃。从开始跟他在一起，她就很努力的想跟他一辈子，只不过婚姻里一个人太整齐，也不见得有什么好结果。
　　后来叶凡也没有多说了，默苏应该多些他这么的善解人意的。关于念琛的事情，她真的不想再听到任何消息。就算他是真的遇见了什么事情，她会心软的事情，那也是在他说要跟她离婚之前，她会跟他共同去分担的。
　　而现在……他自动放弃了夫妻有难同当的责任，她自然不会主动扒上去承担。
　　下了车，默苏朝别墅走去，这大概是她呆在这里的最后一个晚上。
　　也许……如果那个人在家的话，最后一个晚上也没有可能，她会拿着自己的行李去找酒店，然后去他奶奶家把宝贝们接过去，如果不出意外，她明天就会离开G市
　　302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
　　用钥匙开了家的门，客厅漆黑一片表示家里并没有人，应该是要放松一口气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默苏心底竟然会有小小的失落感。
　　努力将这种感觉抛之脑后，默苏径自将墙壁上的灯打开，弯腰脱了鞋子，正要进去的时候，却被一抹身影吓的后退了一步累。
　　那抹人影显然不知道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愣了一下，有些无奈的笑：“吓到你了？”
　　温柔的声音让默苏有点不适应，相比较那天冷漠的何念琛，她现在更习惯后者。
　　“没有。”她想了想，没多说什么，路过他身边直接上了楼。
　　十分钟后，她下来，身边多了一个行李箱。不用寻找，已经看见那抹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竟是不知道他这样的人也会发呆……也许那种状态叫做深沉会比较合适？
　　听见声响，念琛转身，看见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身边还多了一个行李箱，眉头微皱：“你要去哪里？”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默苏道：“现在我们已经什么关系都没了，所以我去哪里应该不用向何先生汇报吧？檬”
　　念琛眼神一紧，沉默的看着她，没有被她发现的双手在两侧紧紧的握成一个拳。
　　默苏扬扬唇角，没再说什么，而是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
　　“是因为我在这里的关系，所以你一秒也不愿呆在家里了？”
　　默苏脚一顿，却没有回头：“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她没看见念琛的眉宇间一抹痛苦划过，看着她消瘦而决裂的背影，在心里叹息，究竟是什么让她那么瘦小的人儿有一股这么倔强的性格？
　　“你留在这里吧，就算是最后一天。”说着他径自拿过一边的大衣披上：“反正我也要去公司了，晚上不会回来，你放心。”
　　说完也不管默苏答不答应，大步走到门边换了鞋子开了门出去。
　　动作一气呵成，耳边传来关门的声响，默苏才发现真的很累……至于是累什么……她也不知道，是身体的累还是情绪的？
　　放开行李，她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空旷的寂寥在她心里不断不断的泛起。
　　这样坐着竟是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是因为敲门的声音，她迷迷糊糊的去开了门，着眼的便是两个小肉团映入眼帘。
　　“辰辰，颜颜，快叫妈咪……”
　　孩子是何妈送过来的，说是念琛中午打电话给奶奶让她送过来的。
　　至于孩子的名字，何妈说：“是今天孙少爷忽然说的，哥哥就叫何默辰，妹妹叫何展颜，前一个是父母的名字组成，后一个是喜欢女儿每天都开心。”
　　默苏应了一声，没说什么，看着怀里瞪着一双大眼睛瞅着自己的女儿，和摇篮中依旧呼呼睡觉的儿子，心里顿时平静了下来，扬起的是一抹无名的幸福。
　　也许……也许以后，只要看着孩子幸福平安，看着他们慢慢的长大，就是她最大的幸福了。
　　孩子大了一点，也没有之前那么难带。
　　晚上默苏还是留在别墅里，跟家里打了个电话，父母说明天会开车来G市接她。她也没说什么原因，只说会在宝宝回去住几天。
　　离婚的事情在电话里毕竟不太好说，一说起来就停不了，她现在真的没那么多的精力去解释。
　　晚上喂完奶之后，默苏看着睡着的女儿还有醒着吸吮着奶嘴的儿子，想笑，总是妹妹睡着的时候，哥哥就醒了，哥哥醒了的时候，妹妹就呼噜噜的睡着了。这两个小家伙，怎么就不能和谐一点呢？
　　“何默辰……何展颜……”她嘴角轻勾，轻轻的叫着他们的名字，还小的他们自然对这两个突然出现的名字不熟悉，哥哥瞅着眼睛看着窗外发呆，不像妹妹，总喜欢被人抱着逗完，不逗她的时候她就会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你，特别的无辜。
　　哥哥醒来的时候不喜欢看人，喜欢低着头，或者看着窗外，任由你怎么逗他他都不理你，每次默苏看着他这样的时候，总觉的自己的儿子好像有心事似地。
　　“辰辰……跟妈咪玩玩呗……夜深人静的睡不着，你妹妹又还在睡觉，我怕看电视吵到她了呢……”
　　虽然妈咪的语气很诚恳，但是做儿子的依旧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眼珠子都没有转一下，静静的看着外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默苏有些无奈……怎么会生出这么奇怪的两兄妹呢？”宝贝……人家都说女儿喜欢父亲，儿子黏妈咪，为什么你一点都不黏我呢？你这样会让我很伤心的，本来女儿就不怎么黏我……你还不理我……”
　　也不知道是默苏的语气真的很低落还是怎么着，三秒钟之后，小默辰终于转过头来，一只小小柔嫩的手居然抓住了默苏轻逗他下巴上的手指。
　　默苏眼睛一亮，立马将他抱在怀里，在他脸上香香了一下，“宝贝，我就知道你是喜欢妈咪的！”
　　刚抱着他还没有一秒，便感觉到大腿上一阵湿热。
　　默苏难以置信的瞪着怀里面无表情的“嗯哼……”一声的儿子，切齿：“何、默、辰。”
　　帮儿子处理好之后，小家伙又沉沉的睡了过去，默苏去浴室把自己也整理了一番，才上了床，看着摇篮里睡着的两个小家伙，又无奈又温馨，那样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入夜，别墅在夜色里沉默，卧室的门被一只手轻轻的打开，恍惚间，入进了一抹身影
　　303恕我孤陋寡闻
　　卧室里的灯并没有全关。
　　自从有孩子以来，为了方便晚上照顾孩子，默苏都会在床头留盏灯，足够的光线却又不会影响到睡眠。
　　念琛走到床前，看着已经熟睡的脸，低垂的眉眼落进灯光的阴影里，看不出情绪。
　　没想到刚刚睡着的小默辰居然在这个时候又睁开了眼睛，一双跟他爹一样漂亮到无懈可击的眼睛直直的瞅着他爹，一眨不眨累。
　　念琛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好像知道他聪明的儿子一定能听见似地。
　　果真儿子咬了手指看了一会儿，头一歪，又闭着眼睛眯了过去。
　　念琛走到床前坐下，伸手将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臂放进被子里，然后就静静的呆在那里看着她。
　　……
　　默苏一觉睡到了天亮，睁开眼睛的刹那间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往摇篮里看去，没想到里面的两个宝贝居然安稳的还在熟睡，没有半点吵闹的迹象。
　　她揉揉额头，怀疑自己在做梦，每天晚上小宝贝们都会准时醒来需要喂奶，要是她赖了一小会儿床都会被他们闹的哭声响不停，昨天没有吵着要喂奶就算了，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连每天晚上都要尿两回的颜颜都安稳的睡着，脸红扑扑的舒适的像是睡着的富士苹果檬。
　　默苏下床伸手在女儿脸上摸了摸，再在儿子脸上摸摸，没有她想象中的高温，应该不是在生病……
　　那么……
　　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不经意的往床柜上瞥了一眼，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又想不起有什么不对。
　　她摇摇头，到浴室里洗漱了一会儿，下楼做了早餐。
　　爸妈估计下午就能到G市了，她顺便趁孩子还在睡觉的时候把午餐也准备好。
　　好在冰箱里还有她前几天买的一些菜，好好的利用一下，还是能做好一顿完美的午餐的。
　　当她将冰箱里的菜都拿出来的时候，才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似地，呆了一下，心下不知道应该透露着失望失落还是绝望……她无奈的勾勾唇，才知道……原来昨天宝贝们不是没醒过来。是因为他来过呢……那放在床头的离婚协议书……是他回来的原因吧？大概是觉得对不起自己或是最后一个晚上陪孩子，所以才在晚上她睡着的情况下，把平日里她要做的事情都做了。
　　也算是不太……没人性呢。她深呼吸一口气，将郁结抛开，反正都将是不再有联系的人了，一些有的没的地情绪也不用太过于在乎的。
　　将午餐都做好放在微波炉边，等爸妈来了微热了就能吃了。她将小宝贝们用摇篮一起推了下来，两个小宝贝已经醒了，大概是饿了，颜颜扁着一张小嘴巴，满是委屈的样子。小默辰倒是很镇定，漂亮的眼珠子看着她……一般除了饿了，他的眼神是不会停留她这个做娘的人身上的。
　　将早就温好的牛奶一一把他们给喂了。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响了，她自然以为是爸妈来了，忙起身去开门，
　　一张迎接的笑脸在看见眼前的人有些微愣，“你是……”
　　“苏小姐，您好，我是何先生的律师。”那男人微笑且礼貌的道：“我们能不能进去谈谈？”
　　默苏沉吟，最后还是退后一步让他进门。
　　这个律师倒是不给人一种讨厌的感觉，嘴角柔谦的笑，君子一样的风度。最关键的是……那张英俊的脸如果出现在律师界……身后的追随者一定不会比当年的袁慕西要少。
　　男人一进门就看见睡在摇篮里的两个小家伙，他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小家伙们很可爱。”
　　“谢谢。”默苏自是有礼貌：“喝水还是其他？”
　　“水就可以了。”他倒也不太客气。
　　默苏点点头，进厨房去带了一杯开水。
　　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他在跟小展颜玩闹，默苏有些讶异：“看来女儿对帅哥都来者不拒。”
　　听见声音，男人抬头，依旧是淡淡的笑。
　　默苏发现，这个男人好像很喜欢笑，那种柔柔的却迷死人的笑。
　　从她手中接过杯子，又到了声谢，他说：“你可以叫我mike。”
　　“牛奶？”默苏笑。
　　“也许是因为这个名字，所以小孩都特别喜欢我。不过……小少爷好像对我不是很感兴趣。”
　　默苏看向喝完牛奶却没有睡觉，依旧是看着未知某处发呆的儿子，心里不禁失笑。
　　“mike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默苏问。
　　“嗯。”他点点头，将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几上，“我们能坐下来谈吗？”
　　默苏一愣，越发觉得这个律师有趣……她也是做律师出身的，一般跟案子的当事人谈事情大多都是公式化的口吻，倒是没见过他这样又是主动要求进门，还逗小孩的。
　　“当然。”默苏笑着，自己也往一边坐下去。
　　Mike说：“是这样的，我是何先生专门请的苏小姐这边的律师，就是说，在这场你与何先生的婚姻里，你觉得自己有什么不满意或者需要维护自身利益的地方都可以跟我说……比如一些财产方面的……我要强调的一点是……我会是你在这场婚姻里的终身律师，你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都可以跟我提出来。”
　　默苏轻笑：“这算是补偿吗？”
　　“……”
　　“Mike先生，恕我孤陋寡闻，我还真没听过终生律师这回事。不如说直接一点，其实根本不需要打官司吧？只要我向你提出来的要求，他应该都会答应？你这个律师说出来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维护我的利益？其实不过就是一个传话人而已，不是吗？”
　　304收起你的自以为是
　　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就说出来。
　　Milk（在之前把律师的名字打错了，不是mike，是milk，汗抱歉啊。）在来之前也有听过何少的夫人不是一般女子，真正的接触，才知道比传闻中还要厉害一点，居然能这么直接的把话说出来，好似一点都不讲情面呢。
　　“既然董小姐已经知道了，我也没必要隐瞒了。”他微笑，依旧是柔柔的，一点都没有因为她直接的话影响情绪：“如果董小姐有任何的需要都可以跟我说，我说的，是任何的。”
　　默苏没有回应，只是说：“Milk先生，我还有事，如果你没别的事可以先离开吗？”
　　他倒是也好风度的站起来，“那我就不打扰了。”然后利落的离开。
　　关上门，默苏深呼吸一口气，真是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又蒙上了一层灰。
　　差不多一点多的时候，父母才过来了，让默苏意外的是，跟在他们身边的居然还有何念琛。
　　“我跟你爸到的时候刚好碰到念琛。”董妈妈不清楚两人的状况，微笑的说：“我的两个小宝贝呢？快带我进去看看。累”
　　“嗯。”默苏应了一声，让爸妈先进门，在念琛即将进来的时候，转身往里面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念琛弯弯嘴角，径自把门带上。
　　父母在外面逗弄孩子的时候，默苏去厨房里把做好的饭菜都热了，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父母每个各自抱着一个孩子，念琛坐在一边，而呆在母亲身上的女儿一点都不安分的要她最喜欢的爸爸抱……
　　“小颜颜乖，让外婆先抱一下……外婆跟你带了好多好吃的哟。”
　　董母想方设法的引诱她，显然没有效果，小丫头一见到爸爸，谁都不要。没办法，董母只能把孙女递给她爹，嘴里叹道：“怎么这么黏爸爸，要是念琛平时忙不在的时候，可怎么办？”
　　一句话说到默苏的痛楚，端在手上的碗不自觉的摔了下去檬。
　　“啊！”她叫一声，忙低头去收拾，此时已经有人比她还快一步的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汤很烫，别碰伤了。”
　　熟悉的怀抱让默苏整个人都僵硬了，看着那张因为着急而显得有些泛白的脸，简直比被汤烫伤还要让她疼。
　　“放我下来。”碍于父母在场，她沉着声音道。
　　念琛一愣，看着她已然有些不悦甚至好像厌恶的脸，眼神中划过一丝伤痕，紧抿的唇死死的，没说一句话，听她的话将她放下来。
　　默苏转身走进厨房，拿了拖把过来，刚要拖干净，就被念琛给夺走：“我来就好。”也不管她的意愿，径自动作了起来。
　　默苏看着他，简直有些莫名其妙了。倒是一旁的董父董母看见这一画面，不自觉的欣慰了许多。看来他们的女婿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高傲，可见女儿在这边的日子没有他们之前想象中的那么豪门相隔。
　　“爸妈，你们先吃饭吧，我再去做碗汤。”不想留在这里看他那么“贴心”的举动，默苏转身走进了厨房。
　　……
　　看着锅里翻滚的汤，默苏眉头纠结成一个疙瘩。真的不知道何念琛究竟在想什么想做什么，为什么明明都离婚了还有一副模范丈夫的样子，做给谁看呢？郁闷的将锅里的汤都弄了出来，转身的时候看见身后飘然的一抹影子，把她吓的差点又把煮好的汤给洒了。
　　“干嘛站在这里没音啊……”这次真的受不了，忍不住的音量不自觉提高了一些。
　　董母听见声音跑进来，问：“怎么了？”
　　默苏尴尬了一下，“没什么……妈，你帮我把汤先端出去吧。”
　　董母怪异的瞅了她一眼，眼神在女儿跟女婿之间转悠了一下，最后没说什么，端着汤出去了。
　　从始至终，念琛的眼神都是在默苏身上的，仿佛是黏在她身上似地，要把她看个够才罢休。
　　面对那样的眼神，默苏心里更烦乱了：“何念琛，你究竟想要怎样？又是律师现在又出现在我面前，你不是说你这几天都不会回来的吗？”
　　念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
　　默苏看着他像是见到神经病一样，有人会在离婚的时候还想着要见他的前夫一眼吗？
　　“收起你的自以为是，我不是不想见到你，是根本就不想跟你再有任何交集！”
　　丢下狠话，她跨过他就要出门——
　　“下午你就离开G市了？”
　　脚步没骨气的停住，想听他接下来的话。
　　“那么，就让我们好好的陪你父母吃最后一次午餐吧。”
　　耶稣在遭到罗马兵逮捕的前夕和十二门徒共进最后一餐。
　　那么他们的最后一餐又有什么意义呢？
　　默苏摇摇头，把胡思乱想摇出脑外。
　　出去的时候，但见母亲和父亲在说着什么，看见他们一前一后的出来，才止住，母亲的眼神里满是打量，女人一向都是敏感的动物。
　　“怎么这次回家，念琛不送小默和孩子一起回来？”
　　果真……之前没有怀疑过的问题，现在问出了口。
　　“你也知道他很忙的。”这一向是很好的借口，百试不腻。默苏说：“爸妈你们多吃点吧，我中午已经吃了些东西了，我先去跟默辰和颜颜喂奶。”
　　说完就往摇篮边走去。
　　倒是念琛坐下来，跟着他们一起用餐。
　　平日里董父董母对于这个太过于耀眼的女婿也是没什么话好说的，如果说年轻跟年老是代沟，那么他们有的不仅仅是这种代沟……还有的是贫富之间的。
　　董母憋了半天，虽然之前有董父的示意别乱说话，但终究忍不住问：“念琛，有件事妈想问你。”
　　念琛放着筷子，很有教养的看着她，仿佛早就预料道似地：“请说。”“呃……你跟小默，是不是吵架了？”
　　305离开
　　念琛看着二老，嘴角一抹淡漠的笑，刚要说话，就听见默苏的声音：“爸妈，你们快点吃，不然晚上很晚才赶回家，我怕默辰和颜颜吃不消的。”。
　　董父听她这么多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董母好像还有什么想问的，被董父眼神劝了一下，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默苏不禁在心底嘘唏了一口气，心想还是爸爸比较了解自己，只要自己一句话或者稍微的暗示就知道她的为难之处。
　　默苏带着宝宝们跟父母回去是一小时后，算不上很多的行李让董母暂时放下了心，以为就像默苏说的那样暂时带小孩回家住。
　　道别也是匆促，只留下了一些时间给默苏和念琛单独交流。
　　为了不让父母起怀疑，默苏强迫自己跟念琛站在一起，面对面，零交流，一些很亲密的举动也装不出来。等到父母都上车之后，她转身就要走，却没想到被对面的人扯住了脚步。
　　“等一下……”他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默苏抬头看了他一眼，逼迫自己不去相信，掩耳一样告诉自己那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累。
　　可是那样的幻觉太真实，他脸上的表情清楚的告诉她，他的不舍以及痛苦。
　　默苏真是受够了这样的状态，好像是她主动提出离婚，好像是她逼着他离开似地！“何念琛，你够了！”忍不住将他的手甩开，“我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既然已经离婚了，就别装出这副依依不舍的表情，你放心，虽然我对你的评价不太好，但你毕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我不会在他们面前说你任何的不是。如果你是害怕孩子长大以后会错怪你，你大可放心。”
　　“你别误会。”顷刻间，念琛又恢复了状态，只是声音却轻柔：“我只是想跟你说，我不在身边，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默苏笑：“难道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有被你照顾到吗？从结婚到离婚，有哪段时间不是我自己在照顾自己的？”
　　她说的没错，从一开始就是她一个人坚强独立，就算他不断的告诉自己想要给她幸福，可偏偏带来的全部都是伤害。
　　心痛是什么感觉？好像快窒息的闷死过去一样。念琛抿着唇，看着眼前倔强的她，还好……还好……突然就爱上了她的倔强，在他做了这么伤人的决定时，没有低声下去的求他不要离开檬。
　　那么——
　　“默苏，再见。”
　　最后他留下的话只有这一句。
　　默苏嘲讽的勾起唇角：“若是有可能的话，何先生，我希望的是我们永远不见。”
　　说完，毫不拖泥带水的，默苏离开。
　　说不难受是假的，心底好像还丢了什么似地，空空荡荡。可是她也好生气，气他那样无辜的样子，好像弄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她的错。
　　上了车，父母明显看见了他们两人在车外的那一幕，还未等他们开口，默苏就疲惫的说：“爸妈，现在什么都别问了，我有些累，等回家再说好吗？”
　　二老还能说什么呢？看着明显消瘦的女儿，相互对视一眼，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