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相濡以沫-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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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粥和青菜，很养胃。”身后传来声音，筱筱已讲大盘的粥搁在桌子上，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学会了下厨。
　　想起她在身边的时候也经常做这样的东西，知道他的胃不好，时刻提醒着。
　　所以这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亦是不同的感觉吧。
　　“不知道原来你也会发呆。”
　　又是一声，念琛抬头，就见筱筱意味深长的脸，像是逮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念琛勾勾唇，不太计较她的取笑，沉默的喝粥。
　　“以前我就总觉得你对我好冷漠……”筱筱叹息了一声，幽幽的说：“那时候我好喜欢你，在别人都在到处寻找自己另一半的时候，我则在想我要怎么跟我的念琛哥哥在一起。可从小到大你都那么冷淡，看着你身边的女人换来换去……虽然是逢场作戏，但我还是有种不安全的感觉。好像你随时就会走掉似地。那时候我还比较自信呢，认为你也是喜欢我的……可是知道董默苏的出现，我才知道，其实你喜欢的压根就不是我这类的女人。”
　　她静静的说着，好像也不指望他会回答，叙述般的道：“可是我还不死心呢，你知道一个女人要是认真喜欢一个男人，还喜欢了那么久，总是会有些不甘心的。就像一个奋斗的目标，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想放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见到她前男友开始，我以为你喜欢她只是在跟袁慕西，也就是你同母异父的表弟作对，事实上，那时候你应该是这样想的吧？可是……也许那时候你也不知道，有时候玩一场游戏也会把自己陷下去，我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你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那个叫董默苏的女人。以前你从来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动怒，不会主动去找任何女人，可是你对她不一样，那么明显的举动，也许对于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们会在一起的。”
　　“那时候董默苏一定很害怕，怕我会像电视剧里的女配一样不甘心的天天算计她。我不是没有这么想过，可是当在奶奶那里看见你看她的那种眼神时，我就知道就算我有什么心机把她从你身边逼走，你的心也不可能在我身上，所以我选择离开，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强求的。”筱筱说，“就比如昨天，我看见琳琅把你从酒吧带到这里，我一点都不害怕你们之间会因为醉酒而发生什么。你虽然寂寞，但是心里藏着另一个女人，我知道你能控制住自己的。就连琳琅那个小丫头都发现，你爱董默苏，很爱很爱。她理直气壮的告诉我，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ANI的何少，但是我劝你还是别想了，人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虽然已经离婚了，但是——那女人已经在他心底了，怎么都出不来了。”
　　“念琛，你那么聪明，却在感情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措。当初我以你跟董默苏离婚要挟才肯帮你的时候，其实只是想要证明我猜测的对不对。果然，你上当了，你是不是发现离婚了之后你很痛苦？其实你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自私，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你宁愿ANI被袁慕西夺走，也要跟董默苏再一起？”
　　一针见血的话总是让人受不了。
　　就连一向自控力极强的念琛也冷笑一声，从位置上站起来，沉默的转身离开。
　　“念琛！”筱筱起身，在后面有些急迫的叫住他：“承认自己喜欢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知道你曾在感情里受过伤，但是你一直这样，最终受折磨的还是董默苏，她已经为你生了两个孩子了，一个女人要把两个孩子带到大，何其困难，你真的舍得吗？”
　　310不管她做了多少的努力，他爱的人永远都是自己。
　　这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舍不舍得的问题，只存在你更爱的人是她还是你自己。
　　今天的ANI集团要比平日里更严肃了，平常本就安静的走廊静的连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回声都小了一些。
　　相比较袁慕西的愤怒，坐在椅子上的念琛要显得平静的多。看着其他的董事逐一离开，阔大的会议厅里只剩下念琛和袁慕西几个人。
　　“算来算去，我还是算漏了，原来就算何董少了部分股权，还可以用美男计扳回一层的。”他看着念琛身边的筱筱，眼神里不乏讽刺的意味。
　　筱筱看了身边的念琛一眼，并无多大反应，才对袁慕西笑道：“虽然这次念琛是让我回来帮忙的，而之前他也答应过我一些事情，不过相比较袁先生而言，就算念琛没有通知我，我父亲手上的那些股权也不会给一个陌生人吧？就算你有能力收买其他人，你认为我们会看上你给的那小些利益吗？”她冷笑，“当初，何叔叔就是怕公司会出现内混才把最大的股权放在我父亲手上，当然，那时候也许何叔叔以为我跟念琛会结婚，一家人什么都好说话。换成是之前，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帮了念琛，可是人总是会变得，就像当初温文尔雅的袁律师其实是隐藏很深的袁先生，不是吗？”
　　袁慕西看了筱筱一眼，对着沉默着的念琛道：“何念琛，就算这次我输了，我还能回到事务所做我的律师，你呢？这场没硝烟的战争里，你失去了什么？你跟我都是一样的自私，不，你比我更自私，虽然我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想赢你，但我从没想过放弃默苏。以前我是因为寂寞让默苏离开了我，而你呢？你是因为自私，一切不过证明你爱自己比爱她更多。你认为默苏还会回到你身边吗？像你这么自私的人，注定只有一个人孤独到老，就算你拥有了一个帝国又怎样，你还是输给了你自己！”
　　没有人发现念琛搁置在袖口的手紧紧的握起，那眼中泛起的是深深的怒意，几乎是从牙缝中发出的如兽一般的低吼：“滚——累”
　　相比较G市的阴晴不定，自从回到小镇之后，默苏每天享受到的是阳光明媚，和谐安详。两个小宝贝很受欢迎，还不会说话就已经将左右邻居的心都收起，不少人更是提着东西上门天天来谈娃娃亲。
　　默苏看着摇篮中的宝贝们，作为一个母亲看见自己的孩子很受欢迎是件多欢乐的事情，但是她也不会因为这样的欢乐就把自己的孩子给出卖掉，那可是终生大事，她得好好斟酌一番的。
　　直到现在她还没告诉父母自己跟念琛已经离婚了的事情，带着一种鸵鸟的心情，也许如果父母一辈子没有怀疑，她也不介意这样欺瞒一辈子。
　　“默苏，电话。”在客厅里看见的父亲叫了一声，默苏应了一声，将手上的娃娃放在颜颜的身边，让小默辰先帮忙看着自己的妹妹。实际上颜颜只要有喜欢的娃娃陪在身边就会很安静不吵闹。
　　接起电话，那头的声音让默苏微微一笑。
　　“默默，有没有很想我啊？”是李瑶檬。
　　“没有……”默苏微笑，“你一天一个电话，让我想你的机会都没有。”“我不是因为害怕你寂寞吗？说真的，自从你走了之后，我是那个比较寂寞的人。”
　　“叶凡不是整天都陪在你身边？”
　　“老公跟闺蜜还是有区别的不是？比如说有些私密的话只能姐妹才能说，不是什么都能跟老公说的，而且会有代沟的。”
　　“那么闺蜜李小姐，你每天一个电话是想怎样呢？有时候也没什么话好说，如果你实在太想我，等过些时候我去看你？”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让默苏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其实李瑶的目的，她心里隐隐的猜到了一些，她想让她回到G市，想让她留在念琛的身边。前几天李瑶跟她说了念琛最近发生的事情，是因为ANI出现了一些事情，也不知道慕西和他母亲用了什么办法将董事会的股份都揽了过去想要让念琛下位。实际上慕西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计划着那一场大战，至于他跟念琛之间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默苏都不愿意去听。
　　知道事实的真相，她并没有很大的反应，只是告诉李瑶，“这些我都猜到了。”跟念琛在一起这么久，一些事情其实很容易就能猜到，没有多复杂的事情，只是对于念琛而言，要打这一场战需要很大的力气，甚至答应筱筱跟她离完婚后再跟筱筱结婚也在所不惜。
　　说来说去，在他的生命里，她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而已，不管她做了多少的努力，他爱的人永远都是自己。
　　说不难过是假的，一个女人能付出的她已经全部给了，换来的只是这样的结局，挺惨的。但是默苏现在也看淡了一些，有些东西注定不是自己的再勉强也没用。
　　现在她一个人和宝宝们在一起，挺开心的，也许时间久一点会寂寞，那也不代表她会孤单一辈子。
　　如果遇见好的男人，她也是会考虑的。情情爱爱，伤伤痛痛她都经历过了，现在比较能在意的只是找一个靠谱的简单的能跟自己过一辈子的人，谈爱，已经是年轻那时候的幻想了，现在一切都以安稳为主的。她告诉李瑶说，“我这半辈子，说起来也没有白过，大学时候追到了自己喜欢的男生，虽然最终还是分开了，至少圆了我那时候的梦。后来我又嫁了一个在别人眼底那么优秀的何少，当了回大少奶奶，跟演电视剧似地，都够了。我也没什么要求，找一个像叶凡那样对你好的普通男人就可以了。”
　　311重新追求
　　撩人的春季，午后的阳光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不想动。
　　跟孩子一起回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期间母亲问的最多关于自己和念琛之间的事情，许是被问的烦了，默苏终于将两人已经离婚了的事情说了出来。
　　演变到现在这种局面，不说出来也是纸包不住火的。ANI集团在内部打的那一站也不知道是谁爆料了出来，结果自然是其中对ANI何少帮忙最大的筱氏大小姐筱筱，两人的绯闻也以明星的速度迅速的窜起，何少的离婚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不得不让人佩服八卦的动力。虽然默苏的母亲退休在家里一向以麻将为主业，电视为副业，在外面热闹闹的情况下，那些八卦大婶的消息也自然而然传进了她的耳中。
　　当默苏将这件事情十分淡然的说出来之后，董母先是抓狂了一会儿，摔门以示意这么重要的事情起码也要跟大人商量一下，居然一声不响就离了，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妈妈？事实上董母是心疼自己的女儿比较多，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向乖顺董事的女儿在感情上怎么走的这么艰难，以前跟袁慕西也就算了，现在结婚了生孩子了，本来以为可以幸福了，却没想到孩子才那么一丁点大就离婚了。
　　默苏知道母亲的脾气，不让她说痛快了，她是不肯罢休。她也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做的的确不足，所以更不会顶撞，只能让她发了火，自己一直好脾气的低头沉默。
　　第二天也不知道是董父跟她说了什么，火气是消散了，倒是对默苏不理不睬的。
　　父亲告诉她说，母亲是心疼她，对她有气又疼的，没有办法累。
　　默苏现在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自然是能理解一点做妈妈的感受，于是笑呵呵的讨好，离婚事件也就这样勉强的过去了。
　　好像这一段默苏以为会很艰难熬过去的日子，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受。一些东西当到了绝望的时候，许是没了期盼，所以变得更加淡然，每天重复的过着平淡的生活，即使偶尔会有一种有些等死的感觉，但比起之前的风风雨雨，是要静心的多了。
　　“默苏，有朋友。”在她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的时候，母亲的声音响起来，孩子这个时候都在睡觉，父亲陪着，比起她，两个老人陪孩子的时间多的多。都是因为太喜欢。
　　有些意外自己在家居然还会有朋友来找。
　　默苏将手上的书丢在一边，正要下去，却见阳台门口已经有人走了上来。
　　修长的身影让默苏一顿，莫名的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见他的样子，也是这般貌似平易近人的样子，优雅的站在那里，逆着光的脸看不见表情，却深迷她心檬。
　　“你怎么会来这里？”
　　“来看看你。”对方回答，走近，看见她丢在一旁的书籍，挑眉。
　　“以前上学的时候喜欢看的小说，没事回味一下自己的青涩时代。”默苏看着书封面上的《总裁的女人》笑着解释。倒是没有很早之前的窘迫，好像被人抓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记得第一次看见你看这书的时候，你还会脸红。”
　　默苏嘴角微勾，看着眼前的袁慕西：“是啊，我唯一看的两次都被你抓住了。”
　　一句话说的他目光沉沉，转眸盯着她，半天才说：“这些天，过的还好吗？”
　　“让我算算，离开G市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些天你指的是哪些天呢？离开的初始，还是到现在的一个月之久？”
　　“只要你说，我都愿意听。”
　　默苏却轻笑着摇摇头，“很多事都过去了，我也不想去想，回忆很累的。”
　　“那就不想。”很贴心的，他说。“上来的时候，你妈妈看着我，很防备的样子，直到确定我没有恶意，才肯放我上来。”
　　“换成我是做妈妈的，也会这样，希望你别介意。”
　　“当然不会，本就是我之前对不起你。”袁慕西说，“而且……后来，还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你是想说，你跟何念琛之间的事情吗？”
　　有些意外，没想到远在这里的她居然知道。
　　默苏也没跟他拐弯抹角，直接说，“也许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也看不清自己在他心底的位置，我和孩子加起来还抵不过一个ANI。不过话说回来，我也能理解，对于男人来说，事业总归是放在第一位的，女人没了还能再娶，孩子没了也能再生。何况凭他何念琛，我相信比起重新创建一个帝国，这会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被她这么一说，袁慕西倒是有些不自在了起来，迟疑了半响才问：“那么，你不怪我吗？”
　　“怪你？”默苏摇头。“我和他之间本就有问题，你只不过是个导火线，没有你，也会有别人的出现。总之，就是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总有一天会分开的。”
　　面对好似彻底放开的默苏，他有些陌生，其实很早的时候，袁慕西就发现她在转变，不过那时候，自己还是了解她的，还有淡淡的熟悉。可是这一次……面对如此镇定的她，他开始有些把握不住了。
　　他一面开心她彻底斩断了与何念琛之间的关系，一面又担心这样她，他把握不住，重新追求的机会又能有多大？
　　一向在案子上处理得理的袁大律师面对眼前一直忘记不了的女人，不靠谱的感觉越发的沉重了。就像面对一张空白毫无威胁性的纸，却不知道该如何下笔，手，竟然还有些抖。
　　312很多事情，我们都回不去了
　　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做决定是很不明智的选择，况且袁慕西一向耐得住性子。就算这一趟白来，他也不会打草惊蛇。
　　事实上，说白来也不算，至少在董父董母客气的问他要不要留下吃饭的时候，他毫不客气的点了头。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对默苏余情未了，何况是过来人的董母。虽说这孩子过去做了对不起自己女儿的事情，但是做母亲的总归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找到归属，何况现在她还有两个孩子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再婚的话，想要找到一个像袁慕西这般优秀的男子只能是天方夜谭了。
　　这般想着，愈发是对袁慕西殷勤了一些累。
　　母亲的心思，默苏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也懒得去理会了，在她认为，很多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想要回头是不可能的。何况如果她真的要找人嫁，也只会找老实靠谱的人，年轻时候的挺拔清隽已经是过去式了。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倒是两个小朋友成了饭桌上的热点。自从董父有次无意间将筷子沾了点酒喂颜颜，这小家伙就好像起了酒瘾，每次到了中午时分总要闹闹，非得沾点酒瘾才罢休，别看小家伙那么小，却是什么都知道。就连别人在说她坏话，都是“嗯嗯”的抗议几声。
　　相比较起来，默辰开始变得很黏妈妈，仿佛是有种不安全的感觉，自从回家了之后，谁抱他都不肯，除了默苏。
　　每次默苏看见他被人抱着也不哭不闹，只是皱着两根蚯蚓似地眉毛就觉得可爱，从没发现原来被一个人黏腻是这么幸福的事情呢，还是个巴掌大似地小孩子。
　　吃完饭差不多一点多，颜颜虽喜欢沾点酒，沾上了一点，就得犯困。犯困之前，董母为了一些米糊给她喝，比起小女儿，默辰却是吧嗒吧嗒的喝着米糊，一双眼睛大大的，看着窗外，是又在发呆了。
　　喂完最后一口的时候，默苏看着发着呆的儿子，那一眉一稍之间已经略微的有了些他的影子。他在想事的时候也是这般，微微的皱着眉，仿若心事重重檬。
　　“默苏……”耳边传来低声轻叫，她回神，看见站在门口的袁慕西。
　　“嗯？吃完了吗？”因为母亲的殷勤，她忍不住借口要喂儿子吃东西暂时躲进房间里，有些事情不好说，也就只能躲了。
　　袁慕西那么聪明一男人，自然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虽然有些着急，怕自己的期望最终落空，但对于现在的她也不能勉强逼迫，不然就适得其反，于是便点头，“我要回去了。”
　　“噢。”默苏站起身，“那我送送你。”
　　没有客气的问需要再坐一下吗？除了对于在乎的人，在人情方面默苏向来不拖泥带水。既然自己心底已经有了决定就不会再又什么暧昧不清的发展。
　　出了门，外面的太阳依旧大大的，温暖的照的人只想躺着不想走路。
　　默苏眼睛有些酸酸的感觉，想着待会儿回家也跟着两个孩子躺一会，眯一会。
　　她回家的生活就是这样，重复的睡着重复的清醒着。
　　“如果在家里呆的无聊，想出来玩，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聪明的男人不用多说就能猜到她在家里过的生活。
　　默苏点点头，“也不会很无聊，我打算等孩子再大一点就找份轻松的工作做。”
　　“工作？”说到这里，袁慕西的脚步却顿住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到默苏面前。
　　看着那张银行卡，默苏有些不懂：“这是？”
　　“律师事务所能有今天的成就也有你的功劳在里面，这是你应该得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回事务所，这样我就不用每年都把卡送过来了。”
　　“每年？”
　　“嗯，就等于你也入股了。”
　　默苏顿了顿，才说：“我记得我从工作初始都没有投资过一分钱……”
　　“有时候出力比出钱要有用的多。”
　　“……”
　　“所以，这个是你应得的。”说完，他径自伸手将她的手扯了过来，将卡放进了她的掌心中，双眸沉沉：“默苏，别拒绝。”
　　别拒绝，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
　　这是他内心的声音，他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在求爱的青涩少年，紧张的连手心都能出汗。
　　而事实上，他还没有到求爱那份上。
　　默苏自然是不会收下那张卡了，将卡递还给他：“从我离开事务所开始，公司的一切都跟我没关系，我也不需要这些钱来做什么。”
　　袁幕西看着她那么执着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其实他是有私心的，想要借机让默苏回去，却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拒绝。
　　“既然你不想收，我也不勉强。”他说，“如果想要找工作，我可以……”
　　“不用了。”依旧是没有余地的拒绝，“我以后可能就留在家这边了。小镇上的情况我比你了解，找份安稳的工作，我还是能找到的。至于G市……曾经在那里打拼过的梦想也实现了，我这个年龄就不去跟年轻人瞎掺合了。”
　　“默苏……”
　　“好了，你快回去吧，不然晚上赶不回去，夜路不安全呢。”
　　明显的送客含义，他心底轻叹一口气，只能说：“那我先走，有空再来看你。”
　　却没想到——
　　“不用了，幕西，很多事情，我们都回不去了，你那么聪明，应该不用我把话挑明，对吗？”
　　313神秘男子
　　如果说袁慕西是带着小小期待的心而来的，那么回去之后就抱着很大的失落。尽管知道想要重新得到她的肯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却也没想到竟是这样被直接的拒绝掉，就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默苏回家的时候，一向这个时候已经出去打麻将的母亲居然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天出异象必有妖啊。默苏想要直接无视进房的，谁知道董母比她还快，直接将她扯过，往沙发上一按，“默默，我看幕西还是老样子，对你也算是上心了，你告诉妈妈，你跟他之间还有没有可能？”
　　默苏只觉头疼，“妈妈，人家只不过是作为朋友似地来看望一下，您从哪里看出他上心了？”
　　“作为朋友？你当妈妈是小孩么？当朋友能千里迢迢从G市跑来看你，当朋友能带这么多礼物过来？”
　　默苏顺着母亲的手指方向看去，倒是真不知道他来的时候居然带了这么多东西。
　　“又是补品又是水果的，就连百合花都送了，就差没有玫瑰花了，我看那孩子也不是不想送，估计是怕太直接了你会受不了。累”
　　“妈，我看你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