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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相濡以沫-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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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看你直接可以去当袁慕西肚子里的蛔虫了，他想什么你都知道。”
“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我这不是替你着急么？不是妈要说你，你这辈子不可能就因为一场婚姻独自过完下半辈子了吧？不管以前受过什么伤，过去了就过去了，你可是还有大把的时间要过，不能守着以前不放。你现在也不小了，又有两个孩子，要是能跟幕西和好，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妈说话不好听，以你现在的情况要找到像幕西那样好的男人不是天方夜谭的，你懂吗？”
“嗯嗯嗯。”无论怎样的打击，默苏都已经习惯了，知道多说无益，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沉默，洗耳恭听。
等到他们说多了，腻了，也就作罢了吧？
南方的春季，雨水比较多，默苏没有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多少天，就迎来了接二连三的大雨，连续下了好久都没有停止的趋势。
偏是这时候又得了感冒，不得不跟孩子分开，先让爸妈给带着。每次听见孩子在里面哭闹，她又不能进去就觉得痛苦，那哭声扯痛了她的心，真想跟着一起哭檬。
那天孩子又不知道为什么哭了，她站在房门外听着，远远的看着，又不敢进去，头晕乎乎的看着父母在里面忙着哄着，忽然就鼻酸了起来，觉得自己好没用。长这么大，什么事都做不好，离了婚，父母都老了，她还得让他们担心，帮忙自己照顾孩子。
转身，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的眼泪，她借口出去买东西离开。
出去了才知道外面在下着小雨，她不想回去拿伞，便走在迷蒙雨中，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淡然了，没想到只是一些生活中的小事情就可以轻易打败自己，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很多事情放在心底最深处，装成很坚强的样子就真的以为自己坚强了，当事情突如其来的发生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那么脆弱，轻易的泪光厥出。
去超市，例行公事一般，买了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不想父母担心，回来的路上把眼泪都擦干净。却不小心刮到了路边的电线杆，透明的袋子裂开，里面的东西都滚落了出来，沾着雨淋湿的路，狼狈不堪。
默苏看着一地狼藉，烦躁的将手上的袋子都丢掉，内心又生气又难受，气自己，也气老天这么不公平。她已经在躲了，躲到没人问津的角落里过自己的生活，她都不去招惹谁也，为什么生活还是这么倒霉？让她看到几天的太阳就瞬间乌云密布？
到底要她怎么做才能彻底放过她？
“小姐，你没事吧？”
一个低沉的声音伴随着一个苹果出现在她眼前，那苹果上还沾着一些泥巴，却在那只手上显得不那么讨厌。
默苏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他手上撑着一把伞正遮住了她的头，默苏眨眨眼睛，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比她高出一个额头的人，有些熟悉，然后问：“我们认识吗？”
单薄的嘴角弯起一抹绅士的弧度，他摇摇头，然后将自己手中的伞递给她，径自转身，蹲下去，将她散掉的东西一个一个捡起来放进袋子里。
这个过程中，默苏一直都是站在那里，想一个不会动作的傻瓜一样，看着他在忙碌。
然后，他转身将袋子到她面前，微笑：“有些脏了，用纸巾垫着提回去吧。”
默苏非常听话的接过袋子，说了声“谢谢”然后，直接跨过他往回家的路走。
走了一会儿才发现什么似地，转身，想要将手里的伞递还给他，他却摇头：“我车就在那边，伞给你了。”
然后不等她回答，转身迈步朝不远处的宝马里走去。
默苏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着夜色中的那辆宝马，没有去想为什么小镇上会忽然出现这么个有钱又有绅士风度的人，只是怔怔的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车厢内，干燥的平静和窗外的湿气构成相反的季节，男人看着那个朝这边走来的身影，慢条斯理的把玩着手中的手机，英俊的面庞在幽暗的蓝光下显得扑朔迷离
314你认识何念琛？
小镇上新开了一家私人医院，因为医生的帅气而吸引了不少镇上小女生的关注，那些未婚的女子的家长更是趋之若鹜，借口探病想将新医生的底细打探的清楚，可是那医生也是了得，长得一张漂亮的脸蛋，对人也是温文尔雅，永远都是一张温润的笑脸，明知道那些人不是真正为了看病，也不生气。不急不缓的回答他们的问题，却永远对不着问句，到了最后，反倒是他们什么都没问出来。
只知道医生的名字叫，苏浙。
一大清早，董母就听了这个大八卦，最近董母为了跟自己女儿寻觅新对象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听了镇上出了这么一个新品种，那蠢蠢欲动的心纠结了几分钟就马不停蹄的赶到家里，把正在吞感冒药的默苏从床上给拽了下。
“快快快，咱们上医院看病去。累”
董母觉得真是天赐良机啊，偏巧自己的女儿生病了，此时不去尚待何时？
默苏就在莫名其妙之间被拉了出去。昨天下了一夜雨，虽然太阳出来了，空气里还有淡淡的雨水味道，默苏闭上眼睛努力的闻了闻，大概是自己的鼻子错觉，感冒鼻塞的她怎么闻都闻不出来了。
走了半天才发现这不是往医院去的路，默苏好奇，刚想问，就见董母一副惊叹的表情：“到了到了。啧啧，这么多人，怎么跟赶集市样的？”
默苏看去，可不是么，那队伍都能排到街对面了。
店面的门口低调的写着：苏浙诊所。
所以……这是新开的一家诊所？为什么会这么多人？诊所的医生名字叫苏浙檬？
可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这般想着就听见董母抱怨的声音：“早知道就早来了，这样排队要排到什么时候？”
默苏只觉原本就感冒的头更疼了，她说，“妈，又不是多严重的病，干嘛非得来看。回去了。”
说完就要走，董母哪里肯让了，又不好说什么只是抓着她不放：“怎么不严重了，你病了这么久，孩子都闹着要妈妈，难道你不想早点抱到孩子么？”
这件事一直是默苏的软肋，果然是知女莫若母啊，默苏郁闷的停住了脚步。
两人没站一会儿，就有一个护士打扮的小女生跑过来问：“请问是董默苏小姐吗？”
两人皆是一愣，那女孩露出一个甜美的笑脸，“如果是来看病的话就跟我走吧。”
又是一愣，这次董母反应比较快，拉着默苏就跟那女孩在众目睽睽之下昂首挺胸的插队而去。
至于最后外面的人是怎么打发走的，默苏不知道。
她知道的是那女孩把她带到了里面的一个房间，连董母都没有放进来。
小镇上的屋子都是类似民。国时期那种大宅院型的，一家有好几户房间。
默苏四周打量了一下，也不觉得这间看起来就跟平常的房间没什么区别的地方是医生看病处？
“默苏姐，苏医生就在里面等你呢。”
那女孩把她带到了这里就让她一个人进去，也没交待什么，转身便带门离开。
默苏走进去的时候，就看见桌子边坐着极其年轻的男子，几乎是第一反应，她又走到门口，确定这间屋子里只有这一个房间后才又再度走进去。
苏浙被她的行为逗笑了，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怀疑他的资历，但这次他就是觉得很好笑。
“你好，我是这间私人诊所唯一的医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他先开口，微微带着笑意，似乎在强调那个唯一，想要打消她的怀疑。
苏浙给默苏的第一印象是，有些熟悉，还有……他的牙齿真白。
“我只是轻微的小感冒，好像也没有很严重的样子，但我妈一定要我来看，所以……麻烦你帮我开几片感冒药就好。”
苏浙没有回答她，而是指着一旁的椅子道：“请坐。”
默苏感觉他的动作和语气都很优雅，看起来像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男人，不懂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忽然会在小镇上开起了诊所。
她忽然又想起小说里的一些情景，好像是有一些越是家境良好的人越喜欢田园的静谧生活。
“董小姐一向都是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吗？”
“嗯？”
“据我观察，苏小姐应该不是简单的感冒而已，好像还有些低烧？”
“……”
“否认？”
默苏轻笑出声：“现在的医生都高明到不用诊断直接用眼睛就看的出病人的病情吗？”
“面色有些潮红，嘴唇干涩，明显的烧症状，就算不是高烧，也有轻微的低烧。加上昨天的淋雨，我想我的估算应该相差不远。”
默苏一愣，但道：“昨天那个人真的是你。”
原本在进来的时候她就有这样的感觉，只不过对方不说，她也没想要揭穿。
总觉得这个人不是一般人，既然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又有特殊通道让自己进来看病，想必不用自己主动，他也会主动的表明身份。
“知道我的名字，又对我这么关心。”默苏淡淡的倾吐：“苏先生，我们以前认识吗？”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被直接问，他也丝没有别扭之处，清隽的脸上依旧是温温的笑容：“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在我过去的二十多年里，的确没有出现过董小姐的身影。”
“那么……”她顿了顿，半响，才道：“你认识何念琛？”
315何念琛，你以为你现在是我什么人？
“认识。”。
“所以，是他让你来这里的？”
被拆穿，苏浙脸上并没有丝毫尴尬，依旧是慢条斯理的，似乎毫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说：“昨天晚上我还在想用什么办法瞒过你，后来想想，这样明显的动作，一定瞒不了念琛哥的爱人，所以掂量再三还是决定实言以对。”他顿了顿，才说：“不错，昨天晚上我帮你捡苹果的时候，念琛哥就坐在对面的宝马车里。你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了你有些不对劲。”
“所以你们一直跟着我？”
“嗯。”苏浙点头，“看的出，念琛哥很担心你，怕你出什么事，事实上你昨天晚上的状况真的很糟糕。”
“就算很糟糕，也不关他的事吧？”默苏冷笑，“我不知道堂堂ANI董事长居然这么有空闲，无聊的开车来我家跟踪人？”
苏浙有些头疼，“小倩在我来的时候就告诉我不能跟你诚实说太多，但是我这人特别老实，总觉得骗人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所以……”他嘴角依旧泛着温润的笑：“嫂嫂可不可以不要怪我？”
他竟然朝她调皮的眨了眨眼。默苏顿时感觉眼前的男人蜕变成了未成年男生：“别叫我嫂嫂。累”
“可是你是念琛哥喜欢的女人。”
“你的念琛哥应该也告诉你我已经跟他离婚了吧？”
“离婚并不代表你就不能做我嫂嫂啊？”
“……”
默苏瞪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美男子，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随你怎么说。”她站起身，揉揉耳际，小番挣扎已经让她有些疲惫，她说：“告诉何念琛，既然已经离婚了就不要再干扰对方的生活。檬”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却不想也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神经，脑袋顿时一晕，眼前一黑，就那样直直的倒了下去。
“嫂嫂！”
后面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却有抹身影更急一步的跨上前将她抱起。
隐约中闻到一股干净的带着淡淡的古龙……熟悉味道。
醒来的时候，默苏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如果不是在做梦，她怎么又会回到这里？
“昏倒是因为发烧引起的，可能在生病期间的饮食也不规律，有轻微的贫血症状。醒来之后要注意好好保养，一日三餐必不可少，最好还要补充一些有营养的东西，补血之类的……”
“醒了？”
然后默苏就看见那张她以为今生都不会看见的脸，依旧是那样英俊，带着明显的担忧。
穿着白大褂的苏浙也跟着走过来：“醒了就没事了，我都说只是发烧，没有多大事的……”
“……”
“是是是！啧，真负心啊，刚才还拉着我那么着急着急着急，现在又这么凶……”
“……”
“是是是！我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们了，哎……嫂嫂……”
“苏浙……”
“好好好，我这就出去。”
终于出去了，房间亦终于归于宁静。
“……感觉怎么样？”仿若不经意的问句。
默苏没有回答。
“小镇上没有先进的设备，所以我把你带回来，你现在这里休息两天，好好调理身体。”
没有先进的设备？默苏抬起头看向他，这个理由还真是烂的没有任何可信程度，也难得他说出来的时候表情依旧是一贯的平淡。
默苏起身拔掉手上的输液管就要下床，手背他一把抓住，抬头，是他又怒又隐忍的脸：“你想干什么？”
“放开我。”有力的挣扎，仿佛抓着她手的人是个魔鬼。
念琛的眉宇间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瞬间又冷了下来：“我可以放开你，但是你得乖乖的躺着。”
“我凭什么听你的话？何念琛，你以为你现在是我什么人？”
“我不是你什么人，但是你以为我不放你，你能走出这间屋子？”
他好像是在跟她杠上了，沉黑的眼神里透露出的是比她更倔强的倔强。
然后在她的瞪视中，最终还是他软了下来，“你躺着，我不碰你就是了，只要你把身体养好，你想去哪里我都不会拦着你。”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而默苏就像是虚脱了一般，坐在床上，半天没有动静。
她真的不知道何念琛究竟在想些什么，既然早就已经决定分开，何必还要把彼此牵扯在一起？虽然小镇很穷，但是也没有穷到那种连发烧都要老市里看病的程度，他的话又能有几分可信？
“嫂嫂？”
一抹声音在耳边响起，默苏只觉得脑袋有些虚浮，转头，就见苏浙小跑过来：“哎呀，你的手腕都流血了，你也真是的，生气就生气，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棉签拿出来给她擦。
默苏看着他的动作，道：“苏浙是吗？你能送我回去吗？”
苏浙手一顿，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瞅着她，“送你去哪？”
“回家。”
“啊？哦，你说是回小镇吗？”苏浙想了一会儿才微笑的说，“嫂嫂，你现在的身体真的不适合回去，你就现在这里修养几天，到时候念琛哥自然会送你回去的。”
默苏闭上嘴巴，没有再说话，有些疲惫。
兜兜转转，怎么就又转会了这里。
原来，离婚也不是一个很好的主义，这个世界上注定有一些人是弱者，一些人是强者，当弱者遇见强者，无论挣扎的多用力，在他们的面前依旧是徒劳无功。
316不关她的事，都是我的错。
“其实念琛哥，很爱你的。”这是苏浙走之后，留下的一句话。
他看着躺在床上没有表情的女人，他们的故事他也听了不少，也许别人不能理解，他却知道，世界上本就有这样一种爱情，明明彼此相爱却难相守，难永远。
出来的时候，发现念琛并没走，他倚靠在墙上，手指尖一根香烟，疏离的脸上满是疲惫，如果房间里的女人能够仔细去观察的话，可以看出这段时间他消瘦了不少，尽管这种状态搁在他身上会是另一种颓废的矜贵之美。
“念琛哥。”
苏浙叫了一声，他淡淡的回头。
“她还好吗？累”
因为过度的吸烟，一碰到烟就变得有些沙哑的嗓子让苏浙轻叹：“她还好，只是你再这样下去，不好的是你。”
“……”
“世界上抽烟抽死的人并不少见。”
“嗯。”
就知道他是这种没反应的表情，苏浙叹息一声，也不多说什么。
…檬…
默苏手机响的时候，她还在睡觉，感冒药有小小安眠的作用，再加上她烧的有些厉害，自然是没醒过来。
一只修长的手拿过手机，看见上面“妈妈”两个字闪烁，思余了一下，按下接听键，帮她接起，“喂？默默？你去哪里了？”
“……”
“默默？”
“是我。”
“……”对方一愣，半响后听出了他的声音，又不敢确定似地：“你是……念琛？”
“妈，是我。”
“……”隐隐的传来叹息的声音，好像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叹息，“那么，默苏是跟你在一起？”
“嗯。”他解释，“她病的有些严重，我把她接过来修养几天，好了就送回去。”
“哎……我该说你什么呢？我都快被你们给弄糊涂了，默默不是说你们已经离婚了吗？念琛，你跟我好好说说，你们为什么离婚？是默默做错了什么事情还是怎样？我们家默默就是性子倔强，固执了点，如果真的做错了什么，你当丈夫的应该体谅体谅，好好跟她说说。你们都有两个孩子了，现在闹离婚做什么呢？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过去的吗？”
“没有。”他低低的说，“不关默苏的事，都是我的错。”
董母还能说什么？面对这个有钱有势的女婿，其实说不顾及是假的。贫富总归会有很长的差距，虽然对离婚事件很不满意，对这个女婿也表示很无语，最终董母还是什么话都没说，沉默的挂上了电话。
收了手机，念琛转过身，看着还在睡梦中的默苏。
走上前，将输液调慢了，再伸手将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搁了进去。
手腕上缠着的胶带让他看着有些心疼，而她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和不知不觉中清瘦的下巴，也狠狠的拽痛了他的心。
好像这几个月之间，那些曾经好不容易被他养起的肉又通通都不见了。
怎么会有这么容易瘦的人呢？
沉默以对，他轻身，上前，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有些不舍得，却不得不离开，生怕，她随时醒来的时候看见他在这里，又闹着要离开。
默苏醒来的时候是深夜，空气里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四周静悄悄的。
“醒了？”
幽暗的灯光下，李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满脸严肃。
虽有意外，但是看见她还是很开心的：“瑶瑶，我很想你。”
其实，不用问都知道一定是何念琛把她叫过的，就算他不叫她过来，这次来G市，离开之前她也会独自去看看她的。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会好就奇怪了。”李瑶说，“你敢不敢再吓人一点？刚接到电话说你来了G市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说你发高烧，你说说，你这是在折磨自己还是折磨别人呢？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默苏看着李瑶的样子，脸上却露出一抹微笑：“瑶瑶，好久不见，你都变成妈妈了。”
“是啊，我就快当妈妈了，所以你这个未来的干妈赶紧振作起来，别一副快死了的样子给我儿子做不好的榜样。”
默苏眨眨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妈妈？难道……瑶瑶，你怀宝宝了？”
看着她比自己还开心的样子，李瑶扑哧一笑，原本的抱怨也都烟消云散了，“是啊，所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才能有资格当我儿子的干妈，不然……我连见都不让你见。”
“我真替你高兴，叶凡呢？他知道吗？他知道的话一定会乐的飞天的。”
“他当然知道啊。”李瑶说，“昨天才做的检查，打了电话给你，可是你关机，今天下午才听叶凡说你居然来G市了，还是这样一个状态，把我急死了。”
“我没事啊，就是发个烧呢。”
“嗯。叶凡也这么跟我说。”顿了顿，她才说，“本来他想跟我一起留下来得，我嫌他麻烦，就让他先回去了。”
“谢谢你，瑶瑶。”
其实她知道，如果叶凡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把李瑶反当成病人来照顾的，被叶凡这样的男人深爱着的，定是非常幸福的。
拉了拉手臂上的输液管，默苏扯出一抹笑容：“瑶瑶，能不能把我带走啊？我不想呆在这里。”
317我知道你不想见我
知道她不想呆在这里，李瑶迟疑了一下，才道：“先把这瓶水挂完再说，不要在任性把针头了，否则我就不带你走了。”。
默苏微微一笑，心下总算是安定了下来，她抬头看了看还有大半瓶的挂水道：“还有挺久的吧，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刚怀孕跟我这种重感冒的人呆一起不太好呢，要是你被我传染了，叶凡肯定饶不过我的。”
“你说什么呢！”李瑶轻嗔一眼，“好了，你好好休息才是，我先出去一会儿。”
“嗯。”默苏点点头，微笑的看着她离开。
她还是坐着轮椅，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前的那些障碍似乎已经不被她放在身上了，她使用轮椅的手法也是那样熟练。默苏不禁轻叹了一口气。
转眸，望着窗外，有些感慨的想，连经历过生死的李瑶都能看的开，她又有什么不能放开的呢累？
李瑶出来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叶凡，眼神里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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