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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相濡以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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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还是注意了些。
后来说多了，眼见何念琛一点反应都没有，心知这姑娘应该是不合何少的胃口，胆子也不禁放大了起来。
首先是有意无意与她肌肤相触，后来揽着她的腰不放，动手动脚。
默苏气的很想拿眼前的啤酒瓶死命往他头上扣，不过三言两语，就露出秦寿本性来，真不是人！
原本她还碍于何念琛，以为他看见自己这般总会过来解围的，谁知他的眼睛像是长在手机上似地，抬都不抬一下。
默苏不禁在心里咒怨，你那么急着要我拿东西过来，现在又不理不睬的，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她硬是忍住心底的怒气，表面上客客气气的敷衍，不动声色的想离开，没想到那人竟拦住了她的去路，拦住了也就算了，另有个喝的七七八八的人，摇摇晃晃的走到默苏身边，手上拿了个酒杯，慢慢一杯红酒道：“来来，你是何少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朋友，朋友第一次见面哪有不干杯的，我先敬你！”说完一杯满满的红酒送进嘴巴见了底。
一旁的拦住她的男人笑嘻嘻的接了杯酒过来道：“张少真是好酒量，既然人家都先干为敬了，美女，是不是也要给我面子，喝两口啊？”
默苏心想，她又不是陪酒小姐，为什么要喝？于是推辞，语气已然是有些烦躁。
那张少估计是喝的够醉，醉酒的人脾气都不好，见自己敬酒她都不喝，火气就上来了，抢了男人手上的杯子当脸泼了过去。
就算默苏迅速躲避，可仍旧溅上不少。
被这么一闹，默苏哪里还管得了何念琛的面前，拿了包就要走，偏有不识相的那总黏在她身边的人，又拉住了她的手，她想都没想就一巴掌扇过去：“你不黏我会死吗？”
那人被她扇了一耳光，原本调戏的脸迅速变了颜色，恼羞成怒一手拉住她一手就要动作。
手上忽然传来一股力道，几欲将他的手捏断，他一回头，是何念琛的私人保镖，四周轰然寂静，远远的，只听见何念琛懒懒的声音：“王少是想在我面前跟我的秘书演哪一出呢？”
53、他不是圣人，也不是好人
姓王的被打懵了，一时间忘记了默苏是何念琛的人，眼见何念琛都出头了，胆子立马就怯懦了下来。
何念琛是什么人，不闹事的时候风平浪静，一闹起来，一招至你于死地，为了一个面子得罪他实在没好处。
眼见氛围尴尬，也不知道是谁把酒吧的老总给叫了过来，能在G市开得起第一酒吧的老板自然是有背景的，圆滑的站出来调停：“何少，看我面子，算了吧。不然今天这生意就不用做了。”一旦招来了警察，何念琛不怕，他可是又有一堆没必要的麻烦。
念琛斜眼看去，但见站在原地的默苏脸色惨白，缩着肩站在那里，甚是可怜，看来是吓着了，刚才那股大人的狠劲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来只是想小小的惩罚她一下，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把他当成出租司机唤来呼去，却没想到会来这一遭。
心里不禁觉得好笑，这样就怕了，万一真打起来，她更得吓坏了，他还以为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的。于是挥手，那保镖收到指示放开姓王的，一瞬间气氛总算得到喘息，大家心知何少今天心情不好，一个个避之不及，匆匆告别，很快整个包厢里就走的干干净净。
念琛走到默苏身边，亲自倒了杯水给她，拉着她的手坐下，安抚说：“别怕，喝杯水压压惊。”
看上去很细心很会照顾人，仿佛刚才冷漠的何少不是他一般。
默苏确实是被吓着了，刚刚一个激动就打了过去，打过之后才想到后果。能在这里出现的人哪是她小小董默苏惹的起的人？
女人在最脆弱最害怕的时候，有个人在身边安抚，管它是人头马面还是翩翩君子，在她心底都会潜意识的认作是好人，在念琛递过杯子过来的时候，她还不忘记由衷的说声：“谢谢。”
“嗯。”念琛接受的理所当然，让人拿了纸巾又亲手递给她，“自己擦擦，身上都湿了。”
刚才谁泼过来的酒，她虽然躲了过去，但还是溅到不少在身上。她出门的时候因为赶时间所以就穿了一件长袖衬衫，液体将她胸前衣料沾湿黏贴在肌肤上，若隐若现的沟谷引人遐想，加上她刚洗完澡，身上淡淡的沐浴过后的香味，更是无限旖旎。
如是圣人这下也该有了反应，何况念琛从来都没认为过自己是好人，黑眸一紧，他拿起一边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把身体的冲动暂时给压住，他不是圣人，也不是好人，但却不屑在这种情况下趁人之危。
他忽而站起身，还没等默苏把水给喝完，就冷冷的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就见他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刚才的温柔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默苏无奈，只有跟在他身后出去，心里不禁郁闷，自己又做了什么事惹他不高兴了，说变脸就变脸。
54、上车吧，默默
深秋的晚上很冷，她匆匆而来，忘了天气，随手拎一件衬衫穿上刚出小区就觉得冷，本以为送完文件就没事，所以也没回去再加外套，现在才感觉真不是明智之举，早知道就多穿件外套，反正何念琛看起来也不怎么着急要他的文件。
胸前的酒味让她颇为难受，她加快脚步想要跟上何念琛的步伐，却在不经意间跟迎面而来的人相撞。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赶忙道歉，抬头一看，竟是有幸见过一次面得于若瑾，她旁边站着的人，不用解释也应该知道是谁了吧？
两人站在一起还真是俊男美女，属于同世界那一搭的。
默苏反复在心里警告自己不可以在心痛什么，转身就想走，却听见于若瑾银铃般得声音道：“咦，慕西，这个不是你的同事吗？你怎么都不跟人家打招呼的？”
袁慕西眼睛紧紧的盯着默苏的背影，紧抿的唇不发一语。
于若瑾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个圈，跑到默苏面前拦住了她的路，特热情的说：“嗨，我记得你，你是慕西的同事吧？今天刚好是公司因为打赢了一场官司，慕西请客，大家一起玩，里面有很多同事呢！你也一起去吧。”
看着她热情的抓着自己的手，默苏只想笑，袁慕西，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她介绍给你周围的人了吗？
默苏将手从她手里抽出，淡淡的笑了声：“于小姐，我跟你好像不太熟。”
被当面这样说，于若瑾也不觉得尴尬，笑着说：“没关系呀，你跟我们家慕西熟就好了。慕西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呢！”
“是么。”默苏别有深意的看了袁慕西一眼，“那么如果是袁慕西的前女友，你也会把她当成是朋友一般对待吗？”
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的笑僵硬在唇边，默苏在心底笑，这个女人也假的太过分了。她就不相信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站在她面前装亲热想表达什么呢？
她已经是袁慕西正式的女友了？
还是袁慕西爱她比爱自己更多？
对于一个心死的人，她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幼稚的极其可笑吗？
“好吧，既然你都把话挑明了。”于若瑾终于褪去了表面的伪装，道：“我希望你不要再缠着慕西，别再让他为你买醉了。”
“于小姐的话可笑了，我什么时候缠过他了？”好像一直都是他在缠着自己，好吗？
“如果不是你不干脆，慕西怎么会还放不下？他以前很少喝酒的，现在基本每天都是醉着的，他以前从不吸烟，现在已经成瘾了。”
所以，这些都是怪她吗？
默苏想笑，可是难度太高。她看见袁慕西向这边走来，是想说什么？帮她？还是帮他的新任女友？
她没有结果，因为一辆黑色宝马缓缓的开到她身边
摇下的车窗，念琛冷冷的注视他们，对着默苏平静的说：“上车吧，默默。”
55、暧昧
于若瑾以前也是在各种生涩场所混过的，一看着车就深知价值不菲，再看看里面坐着的人，当时就惊道了，“何少？”
这样的美女念琛自然是见过，但他见过的美女何其多，像她这种的见了也印象不深刻，他连理都没理一下，径自下车，走到站在一边发呆的默苏身边。一贯从容优雅的姿态，搂着默苏的肩膀，柔声说：“默默，我们走了。”
那样的温柔，就连默苏都会误认为自己跟他真的是世上最亲密的情人。
她不知道何念琛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但是看见袁慕西眼底流露出的受伤，她真的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可是……心还是会有些不舍得的啊。
她垂眸，不发一语，任由念琛挽着她的肩膀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迎面赶来的小王首先看见袁慕西跟于若瑾在那里，喊了一句：“袁总，你们也是刚到啊？”才看见被念琛挽住的默苏，震惊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叫了句：“苏姐？”
默苏只是轻点了点头，便坐进了车里。
车很快就发动，奔驰而去，留下一地尘埃。
小王站在原地呆了半天才支吾的问：“袁总，刚才那个真的是苏姐吗？她怎么跟ANI的总裁在一起了？”
“是啊，还真是看不出来。”于若瑾在一边凉凉的说，“袁总前女友的魅力不错啊，连ANI的总裁都能搞上手。”
小王皱眉，本就不喜欢她这样的流连在生涩场所的女子，听她这种口气，本能想反驳却给袁慕西抢先一步，不耐烦道：“别说了。”
于若瑾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人都到手了也不要维持她的淑女威风，笑道：“袁慕西，你朝我凶什么凶啊？气不过前女友找到一个比你更好的是吗？那你就去把她抢回来啊？在这里对我发火算个什么意思啊？”
“不喜欢你可以滚。”袁慕西冷冷扫视她一眼，不发一语的往酒吧里面走去。
小王瞅了气的脸都白了的于若瑾一眼，心情一好，也跟着进去了。
在争吵的另一边。
黑色宝马已经平稳的开到了佳人小区楼下。
在安静的夜色中，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默苏想了良久，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刚才为什么要帮我？”
明明在出酒吧的时候他还是一副对自己冷冷的姿态。
“心情好。”念琛淡淡的应了一声。
默苏当然不能理解他的大少爷心态，念琛这些年被宠惯了，也许上一刻还是冷着一张脸，下一刻就会对你温柔如水，让你怎么都招架不住。以前的新欢女伴绝大多数都拜倒在他个人独有的魅力之下，尤其是他柔情起来，就连石女都逃不过他的千柔百转。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她说。
“不用。”他眉梢微扬，“这样的感觉挺不错的。”
什么叫这样的感觉挺不错？默苏的脑袋开始焦糊了，下意识的转过头，就对上他深邃却看不懂深意的眸。
他看着她，英俊的脸褪去了冷漠在月光下变得柔和了许多，默苏在他的眼神之下忽然觉得手足无措，好像一下子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车内的空间忽然变得很小，心跳声大的自己都能听见。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他说，笑了，“没想到还笨的挺可爱。”
一句话让车内的气氛陡然的暧昧起来。
就在这时，念琛忽然响她俯身过来。
默苏身体一紧，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的瞪着他……
“这么紧张干什么？”他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我帮你解安全带。”
啪嗒一声，安全带解开了，默苏脑中的什么好像也跟着断了……
就在她浑身僵硬的时候，念琛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勾起她的下巴，一点都不轻佻，却多情。
“怎么办……”他说，“你这么紧张的样子，会让我忍不住想欺负你了……”
56、用力的吻
默苏倒吸一口气，刚想说话，唇瓣就被猛地含住，在她反应不及的情况下，加深了那个吻。干燥的唇一下就湿润两人起来，带着片片柔软。默苏完全在状况之外，根本没想到他会忽然有这样的举动，呆愣之余，他的吻更加得寸进尺，舌撬开了她的贝齿，贪婪而**的吻更深。
而她怎么可能放任这个可恶的男人吻她，正打算用力将他推开，却被他识破，双手抓住她的，那样的力度，让她提不起一丝力气。像是在惩罚她，吻的更用力，用力到甚至吮破了她的唇。
直到她被吻的全身都没了力气，任由他在自己唇上肆虐，最后被放开的时候，唇上又麻又痛。偏是那个可耻的男人还笑的邪恶极了：“我说过要欺负你的。”
那样的话说的好像理所当然似地。
晚上，默苏做了一夜的梦，梦里面都是何念琛那张英气却邪恶的脸，任她怎么挥都挥不走。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可是还没到闹钟该响起的时间。
以往就算是闹钟响了，她都会想要懒好久的床的，可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在床上闭了一会儿眼，就起了床，到浴室去洗漱，顺便给自己和迪欧弄了份营养的早餐。迪欧就是那只三年前跟袁慕西一起养的狗。以前袁慕西工作忙，大多都是她在照顾，狗总是比人有情的多，跟袁慕西分手她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它好像有预感她不会再回来了似地，紧紧的跟着她不走，她也就把它给一起带了过来。恐怕这也是她唯一留着与袁慕西有关的东西。
上班的时候好像是她来的最早，早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何念琛的办公室里帮他整理好今天可能会要用到的文件和办公桌。
前两次来的时候不是没心情就是来去匆匆，根本没死心去打量，现在时间尚早，她不由细细的观赏了起来。
默苏对室内设计方面没什么研究，但是看得出整个办公室都是让人特别打造的，对着外面的那堵墙是用整个大片的落地窗代替而成的，站在这里往外面看，可以望见整座城市的景观，特别的开阔眼界，办公桌的正对面是个类似酒吧吧台的架子，上面搁着各种她看不懂的名酒，看得出办公室的主人是个非常懂得享受的人。
男人的办公桌一向干净利落，不会像女人的办公桌，总会摆上些花花草草。
何念琛的办公桌很简单，文件加电脑，很公式化的一些东西，唯一吸引她注意的是摆在桌上的一个相框。
相框里的两个人，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眼波琉璃，笑意染上眉梢，美的可以，她身边站的的男子，很熟悉，是何念琛没错。只不过照片上他的微笑，让人倾心，难以想象一向冷漠惯了，邪恶惯了，坏惯了的他也能露出这种发自内心温柔的笑。
谁说过，每个冷漠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默苏看着这样的一张照片，实在很难让她不想入非非。
这个女人跟何念琛是什么关系，她会是他的什么人？
想多了，又不觉得好笑，他们是什么关系又跟她何关？失笑，就在她把相框放回原位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你在干什么？”
她身子本能一颤，刚碰触到桌上的相框“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玻璃。
耳边传来一阵低咒，她来不及蹲下把相框捡起来，就被用力的推到了一边。
看着何念琛飞快的将地上的相框捡了起来，她慌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
“出去。”
话还没说话就被他冷漠的打断，他冷冷的盯着站在原地发愣的她，又一声命令：“你耳朵聋了吗？我叫你出去。”
默苏看了他一眼，终是没说什么，垂眸，走了出去。
关上了门，也关上了她担心的资格。
那么难听的话，若是换成以前，她大概只会生气，然后一点都不会放在心上，大不了就是赔一个相框，可是为什么此刻她的心情会出奇的差？尤其是当他用那种陌生人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时候，心里会浮现莫名的委屈。
这样的心情换来的结果是，一整天她都心不在焉的。
在接到客户打来电话的时候，在部分的内部会议上，在繁忙流息的走廊，甚至是在休息的茶水间……每一个地点，每一个时刻，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工作的心情和态度始终都积聚不起来。
她好像又掉进了一个怪圈里，做着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扮演着自己不喜欢扮演的角色。
而何念琛仅仅只出来过一次，将她视为空气，招呼也没打一声，离开了办公室，直到下班都没有回来。
五点半准时下班，她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来到市中心一家商场的精品店，挑了好久才挑到跟那个相框大致相似的样子。结了帐，买了下来，让老板给细心的包好。
出来的时候，既然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下起了雨，她沿着屋檐下走，想到不远处的马路边去打车，还没走几步，一声喇叭闷响在耳边，吓的她不清。
这里是人行道，谁敢开车上来简直就是无视交通规则，她循着喇叭声望去，看见了那辆黑色宝马，只觉熟悉，透过玻璃看去，竟是何念琛。
这般想着，也就没什么，能在人行道开的畅通无阻的，也只有他能有这么嚣张的资本。
“上车。”他命令似地一句。
她叹息一声，绕道车另一边坐上车。
车拐了个弯，越过双簧线，溅了一地雨水，吓得路人尖叫连连。
也只有他何念琛，开在人行道上，还能嚣张成这样子。
57、她不要奢侈品
默苏坐在车里，想着该怎么跟他提今天早上地事，顺便把刚买的相框给他。虽然她买的跟他的不能比，但是也算是商场里面最贵的，花了她一个月一半的工资，裱一个相框也是能见人的。
就在她呆想的时候，他的声音首先传进耳里：“你就穿成这个样子去？”
默苏一愣，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她穿成这样有什么不对的吗？
“难道ANNA没跟你说你晚上要陪我去出席一个商界的酒会？”
默苏下意识想说没有，好在将要脱口的时候止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啊，我都忘记了。可是我以前都没出席过这样的酒会，所以不知道有什么要求。”
ANNA也是何念琛的助理之一，长得很漂亮的卷发大眼美女，不像上次她见到的那个善良秘书，这个一看就是那种气场足，震得住人的女强人。据说默苏第一天来公司，她就很不屑她，在她眼底，进ANI公司是需要自己本身很有能力加上一层一层删选才能进来的。而默苏受到总裁的亲自召见，自然惹人是非。
默苏又怎么会不知道其实ANNA是故意不告诉自己的，既然都知道别人对她的印象不好了，要是再在何念琛面前说一通，明天何念琛怪罪到她身上，最后倒霉的还是她董默苏自己。
“反正我也没去过那样的地方，很多东西都不懂，不然你换个人陪你去吧？”她好心的提议。仔细一看，才发现他今天穿的比其他正是了一点。
灰色西装的料子上的竖条上有些隐隐的银线，平日里随意的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唯独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看上起不轻浮，反而更增添了随意中的英气。
大概是人长得太好看了，以至于让默苏觉得，不管他打扮不打扮都是一样的魅力无限。
“现在下班时间，该回家的都回家了，难道我还要把整个市区跑一遍，看看能不能拎道一个下班不回家还在逛商场的职员？”
明明就知道他话里带的含义，后面那句话明明白白说的就是她，她郁闷，她哪里是有闲情逛商场啊，还不是为了帮他买礼赔罪吗？谁知道他会因为一个相框跟她发那么大的火。
不过现在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心情没有那么差了。
“我就是喜欢下班逛商场不行吗？”遇上他，她董默苏才知道什么是得寸进尺，看人家脾气好，性子一下子就又上来了：“难道你不知道刚失恋的女人都是购物狂？”
“是么？”念琛勾勾唇，车子在马路边上忽而停下，他下巴一昂，示意：“正好，现在你就去对面那个店里面把你今天要参加酒会的衣服给买了。”
默苏遥望过去，一排全是奢侈品店，夏奈尔，迪奥，Versace，她握着手中的包，在这里买一件衣服估计要花掉她好几个月的薪水好不好，她刚进公司，就已经预支了自己本个月的工资买个相框，她要不要那么不划算再预支几个月的薪水买一件只穿一次酒会，其他时间都不需要穿的衣服啊？
这般想着，却见何念琛已经下了车，绕道她这边来了门，直接把她从车里给拉了出来。
“喂！你干嘛……我不要去那里……”默苏想反抗，想要不顾形象拉着车门不走，偏是他的力气大的过人，硬是拉着她走进其中一家奢侈品店。
里面的服务员一见是他，眼睛都闪亮的放光，笑脸盈盈的走上前：“何少，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
念琛将默苏往面前一拉，“我赶时间，帮她换一套晚礼服。”
“好的。”那服务员微笑一伸手：“小姐，这边请。”
默苏拉扯着包，眼睛在店里转了一圈，最后可怜兮兮的望着一旁淡然的何总大人，泪眼问：“何总，为了公司应酬消费会报销吗？”
“……”
不就是买一件奢侈品衣服吗？想她董默苏以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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