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相濡以沫-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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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眼里他一向是不酗酒不抽烟的好男人，我心里隐隐知道一定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关系，在照顾他的时候我听见他喊了一个晚上的允儿。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个女人，就好像是一场梦，分不清那个女人是梦幻的还是真实的。
　　更让我做梦的是，念琛居然向我求婚了。
　　我大概永远都忘不了他求婚时候的样子，虽然一点都不浪漫，但是他的眼睛看着我，问我：“毕业后跟我订婚？”
　　我脑袋里像是在放烟花，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何念琛未婚妻的身份让我得意洋洋极了，我可以赶跑身边任何一个对他有非分之想的女人。
　　有时候梦来的快，消散的也快。
　　当念琛的世界里出现了那个叫董默苏的女人。
　　那么普通的女人怎么可能得到念琛的心？起初，我也是怀疑，并且不放在心上，但当我发现那个女人在某一点跟宋允儿非常相似的时候我才开始害怕起来。
　　当初念琛跟我求婚不是真心，我不是傻瓜，看不出来。而这个女人，虽然往人群里一搁绝对发现不了她的特殊，可是在念琛心底却是莫名其妙的特殊。
　　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念琛会盯着一个女人的照片发呆，并且那张照片是放在他的手机里，只要看过那张照片的人都知道，是偷。拍的。
　　对于他们说要结婚，我不甘心，我以为念琛只是一时兴趣而已，毕竟这世界上离婚概率那么高。我打电话告诉他说：“你们不可能幸福的，因为你何念琛从来不会爱别人，你爱的只有你自己，你从来就是那么自私。”
　　当时她应该在他身边的，我不知道他是在气我还是故意的，他说：“她在睡觉，我挂了。”
　　我把嘟嘟的忙音砸的稀烂。
　　果真，在他们结婚没多久，就收到他们离婚的消息，当我趾高气昂的回来时，却发现我认识的何念琛变了。
　　该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一个爱着女人的男人成熟后的样子吧。
　　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我去监狱里探望他，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时候，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把床柜头的相框拿给我。”
　　那是他们一家四口的照片，里面有他，有董默苏，还有他们刚出世的宝宝
　　336番外2：对不起
　　曾经听人说，一栋房子会因为有人住久了而产生人气。默苏一直都觉得房间也是如此，经过年连岁月的转变，会有主人专属的气息。
　　当他开了那扇门之后，便闻见了那丝只属于他的气息。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能体会到的熟悉，暖暖的，让她记忆里出现了很久都未曾浮现过的曾经。
　　轻轻的走了进去，看见躺在床上的人，他闭着双眼，脸跟白色的被子一个颜色，甚至更要惨白了一点，单薄的唇应该是因为高烧的原因，有些红的不正常带着微微的干裂。
　　那样安详的神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是不是会这样一直睡着再也睁不开眼睛。
　　可是默苏一直觉得，这样一个可恶的男人啊，老天给了他那么多，经历过那么多，又岂能是轻易就让他死去的。
　　几乎是默苏走到窗前的后一秒，他就睁开了眼睛瞳。
　　史无预料的，两人的眼神就这样对上，默苏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动作，只是愣愣的看着。
　　而他也仿佛没有想到睁开眼看见的会是她一样，怔了一会儿，然后也没有多大的表情起伏，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最先开口的还是他：“你来了。”很简单的开场白，没有想象中那么尴尬，就仿佛两人不是离婚的夫妻，仿佛之前根本就没有那么深沉的仇恨。
　　想过很多这样的场面，三年后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开口，会说什么？
　　无外乎就是那四个字，好久不见。然后彼此淡然的聊，擦身而过。
　　再见是路人，或者是比陌生人还陌生的朋友馁。
　　默苏“嗯”了一声，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拿了杯子，带了温水，递了过去：“喝点水吧。”嘴唇太干，她看不过去而已，她这样在心底告诉自己。
　　生病中的男人正挂着水，右手不方面，左手也没有力气。不过好在，他并没有像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的无赖，趁机让她喂自己，加深感情。
　　他只是坐起身，轻轻地接过水杯，然后轻抿了一口放下。
　　又是一室无言。
　　念琛沉默了半天，才说：“你不应该来的。”
　　默苏看着他的眼睛，仿佛瞧见了鬼。
　　然后她才像是反应了过来似地，有些想笑：“什么意思呢？就允许你不打招呼得来？”
　　念琛沉默。
　　“其实你也不必太自作多情，我只是怕你会因为高烧而死在这里，才进来看看的。”她故意环视了一周，笑道：“没想到三年里，何少的生活依旧是这个高端奢华，挺会享受的。”
　　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嘲讽的意思呢，清隽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生气的迹象，只是将杯子搁在一边，一副要下床的姿态。
　　默苏看着他的动作，眼神包含了满满的不解：“你干嘛？”
　　“我们不应该再见面。”
　　一句话触到了默苏的神经，什么叫做自取其辱？在她董默苏的身上真是看的一清二楚。
　　她一个恼怒就将他推到在床上，念琛本来就因为发烧脑袋昏昏沉沉的，被她这么一推，更是无力的躺在了床上，剑眉微皱，脑袋里就像有石头失去了平衡想撞出来似地疼和难受，微红的唇瓣紧紧的抿着，试图想要摆脱那种不适。
　　“何念琛，你以为你是谁呢？我告诉你，我受够了。你说离婚就离婚，不是离婚了吗？你不是收到那封我不想你再干涉我生活的信了吗？既然你那么诚心绝对我愧疚就按照做啊？把苏浙安排在我身边是什么意思呢？你以为自己很伟大？伟大就别留什么信给我。以为是在演电视呢？为了不让孩子和我受牵连所以没有告诉我你要坐牢，你以为我会同情你吗？我只会觉得你傻。你瞧瞧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如果ANI集团知道他们有一个堕落到每天都要戒酒消愁，从来不珍惜自己身体健康的董事长，估计明天就会集体辞职。既然自己做不到那么伟大，就别自己折磨自己，你以为这样谁会心疼你呢？等你自己把自己折磨死的那一天，得到的也不过是活该两个字！”默苏将包里的信拿出来，毫不留情的丢在了床上，那苍白的纸上坚韧的字体仿佛不是一种至深的情感而是不屑的轻纸片：“这封信还给你，抱歉我并没有你需要的反应，你坐牢是你的事情，我一点都不会觉得这三年的离开对你有什么愧疚。”
　　说完，她拿着包转身就离开。
　　微躺在床上的修长身影，手轻抚着胃部，白色的额头上隐隐溢出了汗珠。墨色带了些苍茫的眼看着她摔门而出，心追逐上胃的疼痛，让他不得不从床上起来，追了出去。
　　外面的风那么大，默苏出门了之后，才彻底被吹了清醒。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一下子失控说出了那些话，说不后悔肯定是假的，那样的话跟当初他伤害自己有什么区别？甚至好像比他还更恶劣一点？
　　可是如果不这么说，他会把自己摆搁在什么位置？到最后每个人都跑到她面前来告诉她，其实他做的那一切都是有苦衷，其实他都是为了她好的？
　　她不想要这样的好，她当不起这样的罪人。
　　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她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平复过来。
　　刚迈开脚步，就被人猛的从身后抱住，她吓了一大跳。
　　“对不起……”后面一抹沙哑的沙哑的声音在颈项间响起
　　337被偷。拍
　　鼻息间传来的是药水的味道，默苏的心在一抽一抽的疼，因为那从身后突然出现的拥抱，他的体温，他的气息，在三年兀自忘记的时光里竟然还是那样的深刻，深刻到只要一碰触就涌上心尖，很疼。
　　默苏有一瞬间真的在贪恋那个怀抱，好想就那样一直被抱着，不反抗，也不接受，就那么贪婪的念着。
　　就在世界都好像沉寂在这一刻温暖的时刻，耳边但听“卡擦”一声，默苏迅速的看过去，但见一抹身影在花丛中鬼鬼祟祟的样子。
　　糟糕，被拍了！默苏脑海里第一个闪现的念头就是这个。
　　以前不是没有碰见过这样的事情，但是这么光明正大的被拍到还是第一次。况且那时候她跟何念琛是光明正大的夫妻呢，念琛压一压也就没有被曝光。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不把当事人抓住，就算有权有势也在一夜之间压不下。何况，前妻前夫的……那算是什么关系呢？
　　就在她担心的时候，但见身上已经松开了力度，眼角一抹修长的身影走到花丛中。那偷。拍者好像被什么东西牵扯住了，一时间想逃跑都没有门路。
　　不知道花丛中怎么会跑出根铁丝，肥胖的男人艰难的举着相机，深怕把相机给摔碎，一边不断地想要给自己被束缚的双脚解脱，这样的结果是越弄越乱，然后就感觉一抹黑影阴沉的压了下来。
　　抬头一看，心肝差点吓裂了。
　　英隽的男人冷漠的一张脸，脸色有些惨白，看起来那么瘦弱却能给人一种慑人的气质，什么也不用做，往哪里一站就能把人给吓死。
　　传说中的气魄啊砍。
　　男人微愣了一下，赶忙想将相机给藏起来。
　　可是刚动作，相机就被他抢了过去，好像相机的另一端是挂在他脖子上的，用了大力度没有抢过去倒是把他的脖子给拎的生疼。
　　似乎对于拿不到相机有些不满意，男人皱着眉头，很阴冷的样子。可并未有下一步的举动。他的身体好像不太好，虽然让人望而生畏，却始终没能够做些什么。
　　这么一想，男人便有了一些底气，赶忙从花丛中站了起来。不过双脚还是被束缚住了。
　　黑眸摄住他，修长的手伸出：“相机。”简单的两个字比今天的天气还要阴冷。
　　来之前就听说过ANI的董事长有多恐怖多恐怖，但是之前也看过他的一些照片，长相英俊，不苟言笑是真的，但是也没有恐怖到这种地步。当真正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才发现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压力，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有一种一碰触上就会灰飞烟灭的恐惧感玩。
　　“这、这是我的相机……”想要说“凭什么给你”的话硬生生的给扯在嗓子口说不出来了。
　　念琛也不理他，径自将他的相机拽了过来，翻了相机里的内容看了一眼，瞟了他一眼：“哪家报社的？”
　　男人自然是不会说出口，怯懦的眼睛瞥了他一眼，很快就转移过了视线，一副打死也不说话的样子。
　　不说也行，念琛作势就要拆相机，那男人应该是急了，忙将相机给抢了回去，后退了几步，忘记脚上有束缚又摔了一跤，这一次没那么幸运，相机砸到了地上，因为他的身体不稳将相机给压在了肚皮下，但听轻微的撕裂声。
　　“呀！死胖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站在远处的默苏亲眼看见一个躲在另一边的草丛间不知道多久的女人赶忙跑了上去，将相机给捡了起来。
　　左看右看，一双眉毛皱的跟要焦了似地。
　　后来干脆将相机挂在脖子上，帮男人将铁丝给弄掉转身就要逃跑。
　　念琛哪里会让他们得逞，冰冷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拍过瘾了就想走？”
　　女人顿住脚步，转身，虽然刚才已经做好准备，但是对上那双漂亮又冷漠的眼睛，心还是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又是害怕又是少女动心什么的，故装作毫不在乎的昂首挺胸：“何少你刚才也看见了，相机都摔坏了，就算我们真的偷。拍了什么也没用吧？”
　　“既然摔坏了就把它留下。”他哑着声音说，期间还有些轻微的咳嗽。
　　女人看看他，再看看他身后的默苏，道：“相机是我们报社的，我怎么能留下来？到时候回去我可交代不了。”
　　“……”念琛似乎不打算跟他们多说，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
　　那女人眼珠子赶忙转了转，好生道：“何少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吧，我们也不过是在这会上讨口饭吃的小记者，拍些东西赚钱。可是现在这相机也坏了，我们拍到的东西也不算数，您就让我们回去吧？”
　　“相机是坏了，胶卷可没坏。”
　　一抹女声忽然出现在念琛的身旁，她挽着他的手臂，脸上浮现的是淡淡的微笑。
　　身为狗仔队怎么会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何念琛的前妻，不过早先的时候听说何念琛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而跟自己的妻子离婚的，之间的纠结就跟放电影似地，重点是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被伤的恨不得跟这个男人老死不想见。
　　传闻中，身为前妻的董默苏也是真的对何念琛恨之入骨，甚至不让他见自己的孩子。可现在两人这般倒是更让人疑惑，她挽住他的手臂，那亲昵的姿态任由谁看了都不会认为他们曾经是离过婚的。
　　338三年后的第一个吻
　　女人眼睛一转，笑呵呵的说：“真是不看不知道，原来何少跟……前夫人的关系还是这般好？该不会你们其实已经和好如初了吧？”本来没报多大的希望来这边埋伏的，毕竟何念琛跟筱筱之间的关系已经是公开的，报道的已经从米辗碎成面粉了，没有一点价值可言，可今天这一凑巧，好像又能从面粉捏成各类形状的饺子包子。明天的头条热门是一定的了。
　　默苏在心底笑，到底还是个新手，在这样的时候还能专注于八卦之上，她嘴角微勾：“你应该知道没经过别人的允许拍照已经算是侵权了，如果还涉及别人的**……我想你们也不会只是涉及**而已，如果没有意外，明天的报纸上大概都是满满今天的讯息，你们公司我是不知道了，但是如果ANI集团真的要跟你们计较，你们一个小小的公司……扛得住吗？闹到最后，背黑锅的还不是你们这些小记者？”默苏好言相劝：“既然已经被我们抓住了，你们还要这样坚持下去吗？”
　　那胖子一看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被这么一说，冷汗都掉了下来，扯着女人小声的说：“姐……还是把照片还给人家吧，如果真发生什么事，我们怎么能抗的住？”
　　女人还是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拍到的八卦，这么轻易的就还了出去，回去被骂不说，白白浪费了一次赚大钱的机会。
　　然而就在这时，默苏笑道：“如果你们把照片留下的，我们不但不计较，还会被你们一笔补偿费……怎么样？”
　　这么一说，女人倒是有些动心了，但是显然还是有些犹豫。
　　默苏看她这样子，叹息一声：“既然那么坚持，我们也就算了，不过就是几张照片而已，也不会怎样。不过你们就等着被起诉吧。”
　　说完作势要走，胖子连忙跑上前拦住她：“等等，我把照片给你……我全部都给你，你们可千万别跟我们计较，我们也不会是个小记者，挖点新闻，赚点小钱。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在这样的社会生存，各自都有各自的难处，你们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们计较了吧。”说着就将相机里的胶卷都拿了出来。
　　默苏一手接过，道：“好，那么明天你们直接打电话给ANI总部的客服，他们会把钱汇给你们的。”
　　说完毫不拖泥带水的挽着念琛离开砍。
　　一路上念琛一声不吭，只用一双深沉的眼睛看着她，好像如果不这样看着，下一秒钟她就会消失不见似地。
　　一直将念琛扶到客厅的沙发上，默苏才皱眉看着他。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他快要被风吹的站都站不住，现在他的身体都是超高温，本来就还在生病的身体被那样一吹肯定又严重了几分，她说：“你在这里先躺着，我帮你去拿药。”
　　她说完就要走，手却被他扯住。
　　其实他的力道实在算不上有多大，默苏只要轻轻一挣脱就能自由，可是那手上滚烫的温度让她有些于心不忍，她看着他，问：“怎么了？”
　　“对不起……”好像除了这三个字，他就说不出其他的字眼。
　　他目光沉沉的盯着她，满满的道歉，可是喉咙口却像被什么塞住了似地，怎么都开不了口玩。
　　即便是有气，但在这样的时候，她怎么会去跟一个病人计较？她试图先要挣脱他的手，可是他却不放。
　　她一转身，刚想要说什么，就见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念琛很少有这样的感觉，好像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只有脑袋很重很重……他是想向眼前的人解释什么的，可是一起身就平衡不了身体。
　　默苏眼睁睁的看着他高大的身子向自己压来，没有防备的被压在了地上。
　　幸好地上铺的是地毯，面积很大，不然……
　　念琛压在她的身体上，眯着墨黑的眼睛这么近距离的打量着她。她的脸有些微微的红，跟她生气时候的样子不同的红，大抵是在害羞……他不是故意压着她的，可是当真的压着的时候却不想起来。就像这样一直压着一直压着。只有这个时候的她才会这么安静的，乖乖的，不跟他计较，不跟他生气，不大声的吼他。
　　默苏强烈的感觉到他眼神中的那一点脆弱，是在任何时候都看不见的。他心中所想的她不是真的一点都不明白，但是心里的不敢无时无刻不在警告她不要动心不要重蹈覆辙。所以即便是已经有了很多很多的怜惜之情，她也会要求自己必须狠下心来。
　　“你起来！”
　　有些严厉的，出口。
　　他却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你压着我好难受……”她试图找借口。
　　可是他还是没动，看着他的眼神那样让人心疼，就像一个将要被人赶走的小孩，无辜极了。
　　“何念琛……”她还要说什么，唇就被吻住。
　　炽热的温度来自他的唇，感觉像是要被燃烧了起来似地。
　　周身都被他身体的温度给点燃。
　　默苏有一瞬间几乎反应不过来，只是任由着他吻自己。
　　他的吻痕温柔，一点都不霸道，那么小心翼翼的，似乎怕吓着她似地。
　　三年后的第一个吻是怎样的感觉？默苏只觉得眼睛好干涩，有一种无言的动容感。
　　可动容又怎样？想起三年前他所做的那些事情，默苏倔强的将脸撇开
　　339女人狠心起来嘴巴可真毒
　　他眯着双眼看着她，时间好像在这一秒定格了一样。
　　她倔强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像个不懂事的少女。不知道这样说出来，她会不会脸红？念琛脑袋里朦朦胧胧的想着，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清醒的时候不会想起的一些东西……
　　默苏隐隐的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厉害，伴随着身上人一齐跳动着，客厅里安静的仿佛就剩下这两个在运动中的东西了，所以当门外响起开门声的时候显得特别的刺耳。
　　能进来的人除了筱筱默苏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如果被她看见自己跟念琛这样躺着，就算没什么都会被误会。她赶忙想要将身上的人喊起来，就感觉热热的皮肤贴着她的颈项……
　　有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昏厥？
　　默苏闭着眼睛，等着丢脸。当一抹黑色的阴影从上方投射下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笑的欠扁的脸，“嘿，亲爱的默默，好久不见，你给我的惊喜也太大了一点吧？砍”
　　没想到居然是叶凡。
　　相比较起来，默苏悬在半空中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笑够了的话就帮我把身上的人扶起来，他烧昏了，再不送进医院恐怕不就ANI集团就要开悼念会了。”
　　“啧啧……女人狠心起来嘴巴可真毒。”
　　“……”
　　为了避免在病房里又听见什么过往的事情，默苏中途就说要闪人玩。
　　叶凡自告奋勇要送，被默苏冷漠的拒绝：“还是在这里看着吧，不然又得发生什么事情。”
　　床上的人本来就不是安分的男人，这是她一早就知道的事情，尤其还是生病中的男人，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闹出什么事情来。总之比小孩还难伺候。
　　看着她临走时的背影，叶凡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刚要开口，就被她打断，“如果要在我面前说一些什么他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的话就免了，我已经听到耳朵起茧了。要是真的把他当兄弟看，就告诉他，很多事情做过了就没有后悔的路。早知今天何必当初？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对于生活而言，需要的就是面对而不是用酒逃避。”
　　说完之后，默苏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叶凡摸摸鼻子，这些道理，念琛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只不过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好像总是在说这一句话，在感情里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感情里最可怕的也不过就是，什么事情都跟明镜似地，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对的，一清二楚，可是偏偏行动起来却总是那么困难，往往都是背道而驰，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
　　念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晚了，鼻息间有鸡汤的味道，香浓诱人。他睁开眼睛，并没有看见心里期待的身影，有些恍然若空。
　　然后就听见耳边凉凉的声音：“哼，没有看见期望中的人也不用这么无视我的存在吧？我可是在这里无聊了一天直到等你醒过来。搞得医院的护士以为我是同性恋，你说要是等个睡美人也比这个值呀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