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相濡以沫-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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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挑衅对于正在生气中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他将手中的碗往床头柜子上一方，什么话都没说，默苏甚至都没有看见他脸上有任何表情的预兆，整个人就被他连着被子被抱了起来，他坐在了床上，她坐在他腿上……（如果能用束缚的话……）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那杯子刚好将自己的一双手给绑住，她根本就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他拿起粥然后喂自己。
　　这一次，他喂的很仔细，就好像是个熟手似地，先将粥在嘴边吹了吹才送到她的嘴边。
　　默苏本想撇过头不吃，但是他的动作几乎有些霸道，根本就是将小勺往你嘴巴里硬塞进去的那种……要是你不张开嘴，白粥都会沿着唇留到下巴上……那是默苏一直都十分厌恶的与皮肤之间的浓稠感觉。
　　一口吃到嘴里，不可否认它的味道和粘稠度都很好，这样的白粥一向是默苏的最爱，在平时她能够只喝白粥就喝了两大碗。
　　这该叫做什么状态呢？一粥无话？
　　默苏不知道，反正在喝粥到喝完的过程中，两个人都没说哈，沉默的喝完，最后他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还是什么都没说，拿着碗就要离开，那样的态度反倒让她感觉到不自然了起来，“等等……”她喊住他要离开的脚步，问：“是江席欧告诉你我生病了？”
　　“嗯。”他回应。
　　那就不必再问，钥匙也自然是江席欧给他的，这个房子本来就是江席欧提供给她的。
　　默苏对着天花板翻白眼的时候就听见念琛淡淡的声音，她不知道在做这个决定之前他想了多久，她只觉得他仿佛是将一切都看开那样的淡然，他对她说：“默苏，既然回不去，那就做普通的朋友吧。”
　　那天晚上，默苏一直都在想他口中的朋友指的是什么，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世界上除了情人，还有一种叫做知己的东西。
　　403．我觉得他比T台上任何一个走秀的男模都要完美！
　　跟何念琛做朋友是什么感觉？默苏不知道，在知道这个之前，她已经被江席欧好没义气的将她拨到ANI那边去充当临时工了。要不是看见江席欧不是那种太八婆的人，她真会怀里，这次来法国演变到现在这种局面，他跟苏浙是一条线上的。
　　ANI是靠房地产做起来了，后来扩展到的项目也越来越多，涉及的很广。尤其是这次在法国。房地产已经不是最主要的项目。巴黎是世界性的消费中心，大量的高档时装、香水、化妆品以及波尔多红酒吸引着世界各地的人。
　　而这一次，ANI跟法国顶级香水品牌合作举办的一场酒会是第一场也是最隆重的一场，其中的一场走秀是最关键的，要让人在模特身上闻见每一款香水的味道，但是又不会让嘉宾感觉香水被混合起来，必须保持空气的清新。
　　“我觉得可以用一个灯罩一样的东西将每个人的罩起来，然后站在走秀台上，嘉宾觉得哪个模特顺眼就凑上去闻。”
　　开完会之后，默苏坐在办公桌前在MSN上打上这一行话，对方马上就回了过来：“要是被念琛看见，他一定会被你气死。”
　　默苏想象了一下道：“他承受能力可强了，是不可能会被打败的狮子。你知道吗？他那天跟我说要跟我做朋友的时候真的让我一个晚上都失眠了……我在脑海里拼命想跟他做朋友的样子……可是怎么都想不出那该是怎样的一个场面。”
　　那边仿佛迟疑了一下，才打上一段话：“也许你们可以试试当朋友，给彼此一个台阶，也没必要把关系弄的太僵硬，我想念琛应该是在迁就你，以他那样的性格，真的想要你，就直接将你绑起来放在家里，你有能怎样？报警，你舍得吗？”
　　默苏翻了翻白眼：“瑶瑶……为什么我总觉得，三年后的你好像向着念琛哪方面要比我多很多？”
　　李瑶飞速的打过来一句话：“你想多了，叶凡回家了，不给你说了，我下了。”然后MSN的头像就迅速的黯淡了下来刻。
　　明显的逃避，默苏对着那头像撅了撅嘴巴。不想承认，当念琛说他们做朋友之后……那之前一直存在心理的矛盾和纠结顿时就无影无踪了。她没试过怎么取跟他当朋友，这段时间他很忙，两人也没有再见过面，但……说她没心肝也好，说她活该以前被伤害也好。这样的状态，不用去付出自己的感情，也可以彼此还有联系，不想陌生人那样，是她认为唯一适合他们的捷径。
　　但是这样的开心在很快的繁忙工作中让她逐渐消灭了下去。ANI和其他集团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什么事情都能自己的公司承办，比如说举行一场隆重的酒会需要的策划后期等等，公司里都有这样的人，而且并不会做的比专业公司差，甚至要好更多。他们有一个专门承办这种事物的部分，而现在默苏就夹在这样的部门里面，甚至是法国分公司这边的人都来这里帮忙……
　　因为人手不够的关系，甚至还有些人是从G市那边临时调配过来的。
　　整个现场对于默苏来讲完全就是一个陌生的环境，镶满了不知道是什么钻的T台，下面是一群穿着默苏绝对欣赏不来的衣服，脸上画的妆让她觉得每个都是从加勒比海偷渡过来的船长。
　　在这样的场景下，毫无经验的默苏直接变成了跑腿的。
　　“嗨，麻烦给我一份拿铁，上帝，我实在受不了我快要垂到下巴的眼皮，我必须得靠这个强大起精神，你一定不知道为了这场盛宴，我连续通宵了多少个晚上。噱”
　　默苏看着一旁身子修长，剪着用人类的语言无法形容的头发的男人的时候，不吭一声的转身去外面买咖啡。
　　十分钟回来之后，那男人手上已经拿了一杯拿铁，另一只手正对着T台上的人指指点点：“我要的表情是高贵的，犹如女王的气势，而不是一脸我整过容不能微笑的僵硬表情……”
　　后来，默苏才知道那个人是被ANI新招来的国际顶级设计师，当然这些跟她并没有关系，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就是在她三十多年的枯燥生活中增加了添加剂，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种……毒舌乱喷的人存在。
　　拿着拿铁准备转身走人的时候，恰巧看见一个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几乎不用细看，默苏就知道是念琛，她拿着咖啡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在他说我们做朋友之后……
　　而显然有这样无助的人只有她一人，在众人簇拥下的念琛根本就没有闲暇的功夫往这边看一眼，他的状态看起来还是那样倨傲疏离，身边人不停的向他汇报着什么，还有人不断的递出文件要他千字。明明那么忙，可是他还能像是一个优雅的贵族一般不慌不忙的将身边所有的事情的一步一步做好。
　　默苏差点就忘记了，他是无往不胜的何念琛，在商场上人人都要巴结的头号人物，只有私下在她面前的时候他才会流露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样子，而在众人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个高高在上，难以接近的商业天才。她甚至听见来自法国美人用中文的感叹——
　　“他就是ANI的董事长。”
　　“我觉得他比T台上任何一个走秀的男模都要完美！”
　　404．那个她曾经那么着迷的男人
　　那个比走秀的男模还要完美的男人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一瞬间现场又恢复了刚才的热烈，走秀的走秀，音乐在音质巨好的喇叭里显得立体却又刺耳——对于默苏而言。
　　当晚上李瑶以嘉宾的身份进来的时候，着实把默苏吓了一大跳，十多个小时还在网上跟她聊天的人……用她的说法就是：“那时候的确是叶凡回家了，不过他是来接我去机场的，我想给我最亲爱的默默一个惊喜嘛！”
　　然后看见叶凡挑着眉，一副“你真的惊喜到了吧”的表情，默苏无语……
　　不用怀疑，这两个给她“惊喜”的人占座的自然是第一排最嘉宾的位置，原本默苏是没有位置可做的，但是这李瑶强烈的拉扯着她非要她坐在自己身边，不然这场秀她就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默苏郁闷，她又不是走秀的，她坐她身边能给看吗？
　　当灯光逐渐暗下来，现场立刻变得寂静的时候，默苏就看见英俊的男人踏着红地毯走了上来。
　　难怪那些人会说他比T台上的男模还要好看，今天的他穿着黑色的西装，衣领到衬摆都绣上了精致的金边，修长的裤子衬托他的双腿更加的修长，他不用像模特一样走秀，只是走着，整个气场就将周边全部镇。压，那漂亮的仿佛假人的面容上没有半分的表情，看起来严肃极了。
　　每个优秀的男人身边都不能少了一个女伴，念琛的女伴不用怀疑，就是踩着十多米高跟鞋的宋希儿，她今天的装扮非常的漂亮，黑色的高真纱裙，头上用镶着钻石的黑羽毛作为装饰，配上她独有的气质，看起来就像是骄傲的黑天鹅。
　　这样的她站在念琛身边，不用质疑，他们好像就是上天特意打造的一对，合适极了刻。
　　“这个就是跟宋允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要不是亲眼看见，我真会以为见到鬼了。”李瑶翻着白眼，道：“他们是孪生姐妹吗？怎么会长得那么像？”
　　默苏看着走到台前准备发表讲话的何念琛，这个人好像无时无刻都能保持一种笃定的优雅，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将身边的人吸引的魂不附体。
　　“而且还总是出现在他的身边。”默苏哼了一声，“我一直以为她是替她姐姐来完成对念琛未完成的爱的……”
　　“吃醋了？”叶凡嘿嘿的笑。
　　默苏原本想说嫉妒，因为她对宋允儿有一种来自本能的排斥，所以她能接受任何女人站在念琛身边跟着他一起招蜂引蝶，就是受不了和宋允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会在叶凡面前表现出来，谁让他是何念琛最好的“伙计”？
　　她没好气的回了三个字：“不吃醋。噱”
　　“看起来不她像。”
　　“……”
　　“这也不奇怪，任何喜欢过念琛的女人看见他身边出现别的女人，心里肯定会不舒服的，我能理解。要怪就怪念琛的风头一向很劲，让身边的女人疯了似地想要靠近。要知道，只是这一场活动，宋希儿的名声就会大振。你也一定不知道，这个具有丰富的商业潜能的女人梦想居然是想座一个娱乐巨星……真不懂她天灵盖里面塞得是一些什么东西……”
　　“……”
　　默苏一直觉得叶凡是那种不说话就不说，一说话就语出惊人的类型，尤其是他的形容词，总是跟别人与众不同。她承认自己成功的被逗笑了。
　　看着台上的俊男美女，虽然心底有一些不开心，但比之前要好的多了。
　　酒会结束的时候，叶凡跟李瑶先回去了，因为默苏是工作人员，所以有些事还要忙，两人约好第二天见面，李瑶会在法国陪她一阵子。这对于一个人在这里显得很寂寞的默苏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当所有的人都可以走了之后，默苏走到员工区去准备去将自己身上的礼服换了的时候就看见旁边的房间里开着灯，她以为是谁忘记了关灯，便好心的开门进去帮管，一打开门便看见靠在皮质沙发上的男人，他不知道是在小憩还是已经沉睡了，眉宇间有浓烈的疲惫，和那个在台上的优越男人明显的有一段距离，现在的他看起来才像一个正常人，而不是无所不能的神。
　　就在默苏进来的后一秒，沙发上的男人慵懒的睁开了美眸。
　　……
　　站在巴黎有名的埃菲尔铁塔下面，默苏倚靠在车前，身上是男人身上脱下来的西装外套，就是那件在红地毯上差点刺瞎人类眼睛的西装。默苏觉得有些戏剧，明明刚才的自己还在嫉妒宋希儿呢，而现在她嫉妒的人的身边的人就在她身边，手上捧着的是他刚刚替她买的热饮，在这样一个夜晚显得特别的贴心。
　　“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怎么没想回去，反而把我带到这里？”默苏转头，问着身边的人。
　　当他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两人对视了许久之后，他开口说：“不介意陪我走走吧？”
　　于是她便连礼服都忘记了还就跟着他坐车一路来到了这里。
　　“刚刚小睡了一会，现在很清醒。”他答说，“不是来这里，也是回公司去工作。相比较起来，我更想出来吹吹风。”
　　不得不承认，现在气氛完全的平静，默苏很喜欢这种感觉，对他没有防备，而他也卸下了那种想要讨好她的原谅的样子，恢复到以前冷静笃定的何念琛，那个她曾经那么着迷的男人
　　405．小骗子
　　“为什么要把自己搞的这么累？”默苏试图开玩笑说，“以前那么拼命能理解你的ANI集团庞大的有些不稳定，现在既然已经可以全盘操作了，怎么不享几年福，这么快就往法国这边发展新公司。”。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着他，所以念琛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着她的侧颜。她身上披着他的外套，里面穿着的还是白天参加酒会时候的礼服。很少看她穿成这样，有种不少于别的女人的美和性感。
　　一直不懂怎么会有像她这般不爱漂亮的女人，在他的生命力，除了他这么奇怪之外，其他女人就好像从来没见过化妆品似地，每一样东西都得往脸上抹，抹的仔仔细细，连眼角都不放过。好像每天不化妆就不能出门，用一张惊喜打造过的脸去散发他们自以为是的魅力。
　　夜晚有些凉风，风轻拂着她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的女人味。念琛强迫自己不去将她在额前的那缕发丝拂到耳后，当默苏感觉身边的人好久都没有回应的时候，转过头，好奇的看了过去，而此刻的念琛已经将头转了过去，仿佛刚才没有盯着她看的样子。
　　“每个人都是有野心的。”念琛看着前方，没人知道他深邃的黑眸里在想些什么：“得到一个东西就会想要得到更多，一生都是永无止尽的。刻”
　　“可是这样不累吗？”好像这是第一次，他们这么平静的谈心，以前她总是不能理解他那么拼命是为了什么，可是也从来都没有问过。因为那时候的她一直认为任何一个成功的企业家背后的女人都是不多事的，她们都只要将自己的分内做好就可以，很多现实都证明了，多事的女人最后的结局一定是不太好的，要么就是被丈夫冷冻在家里，要么就是离婚收场。
　　所以也只有现在的这个状态，默苏才能将自己一直以来的问题问出口。
　　“很累。”念琛说，“累了这么久也许麻木了，有一天平静了反而会不自在。”说到这里，他自嘲般的笑道：“有人说得到和失去成正比，你得到了多少，同样也会失去多少。你告诉我，如果我每天不这样工作，我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噱”
　　“为什么会没有意义？世界上多少人现在在努力想要得到你这样的成就，他们也不过是想要过好一点的生活罢了。而你现在已经得到了，为什么不能放松自己，比如出去度假？”
　　“一个人的度假吗？”他反问。
　　“……”
　　默苏被他问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事实上他话里都一直在表明一个意思，他很孤单，没有朋友，工作好像是他唯一可以交流的东西，他从工作里得到了许多人而奢望的财富，却失去了连平凡人都拥有的了的亲情、友情，包括……爱情。
　　话题好像有落入了尴尬的境地，默苏刚要伸手将额前的头发轻缕到耳后，一双手就比她更前的帮她完成任务，她一瞬间有些茫然，随后尴尬的笑了笑：“谢谢。”
　　而他却意外的理所当然的说了：“不客气。”
　　这样的对话真是奇怪极了。默苏在心里想，难道这就是做朋友的第一步吗？虽然看起来好像不那么差……但……当他的手帮自己拂起头发的时候，为什么她的身体会一颤……甚至……要不是黑夜的遮挡，就算过路的人都能看见她脸噌的通红了起来。
　　她宁愿相信自己是因为晚上被李瑶灌了一杯红酒的原因，她拿着手上的热饮喝了一口，想要迅速的消退脸上的余红。
　　念琛看着她那张羞红的脸，心里的感觉怪异又别扭，就像那种你饿了，有人将一块肉送到你面前，可是你发现自己的嘴巴被缝上的感觉。
　　暗黑的天空闪烁着星辰，路上的行人并不多，但在这极少的人群里也会有人忍不住往这边打量，许是他们身上的装扮太过于引人注目，给人的感觉明明就是刚从酒会上逃过后妈眼线私奔出来的王子和公主。
　　“我们在周围走走吧？”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默苏提议。
　　念琛看着她从倚靠的车子上起身，鬼使神差的就抓住了她的手，将她轻而易举的给拉了回来。
　　默苏一怔愣，整个人就倒在了他的怀里——她脚上一双高的过分的高跟鞋让她根本不能维持住平衡。
　　虽然脑海里不断的在打仗似地警告自己别乱来，但心里那种原始的冲动触使他就那样伸手将她给拉了回来，再理智没有清醒之前，他已经选择拥紧了她。
　　默苏全身都僵硬着，没有人告诉她的是，晚上的念琛喝的酒绝对是她的好几倍，别看他好像很清醒的样子，实际上一直都在控制自己。而显然晚上太过于美丽的默苏激发了醉酒的大少爷内心深处的潜能。
　　去他妈的朋友，去他妈的伤害！
　　此刻的念琛只想拥着怀里的人站在这里一辈子都心甘情愿。他是中了她的毒吧，明明佳人就在眼前，他却不敢触碰，像是一个吸食了海洛因的毒贩每每想要去碰触毒品，又被自己捆绑住告诉自己不能碰、不能碰，否则会跌入万丈深渊，再也爬不起来。
　　而此刻的毒贩已经顾不了毒品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他此刻只想用力的吞噬，将她整个人吞噬下肚都没关系。
　　默苏感觉自己的手和脚就像是灌了铅似地重的不能动，仿佛他们这样的亲密只是第一次，让她措手不及。在她心里一直将念琛说的话都当真，尽管每次他都好像说话一点不算数的样子……可她还是那么相信他，一如相信自己一般相信。
　　所以他说做朋友的想法一直都在她心底，她不动声色的看着，不拒绝，也没挣扎，他说怎样就怎样……可是内心深处还会有一种期盼，尤其是现在……他温柔的捧着她的脸，深情的吻着她的唇，在这样一个晚上，显得那么动容，仿佛她若是拒绝了就是做了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一般。
　　真的很贪恋他这样的温柔，那轻柔的唇吻着她的眉眼，吻着她的鼻唇，他的眼睛里只有自己的样子，默苏想着，如果这样一直吻着到天荒地老该多好。这样的浪漫在法国人眼底是极其正常的行为，只是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会让人感觉太过于般配，好像是特意来这边定情的情侣。虽然人少，但是每一个经过的人都忍不住朝这边看着，定住了脚步，甚至还有开放的老外吹着哨子鼓掌。
　　默苏是被那一群哨子声给吓醒的，推开深吻着自己的念琛，朝周围一看——嚯！刚刚还稀少的地面上顿时多出这么多人。男男女女不乏有情侣，都有各种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
　　不用看，默苏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朝着身边的人瞪过去，他倒是像什么事情都没有死的，眼睛深邃的看着她，满满都是深情。
　　然后他就拉着她钻进了车里，在众人的眼光和口哨中驱车走人
　　一直到车子驶向了大马路上，默苏才回过神，对着一旁开车的人道：“送我回家，我再也不要跟你出来了！”
　　这本来只是一句气话，可是怎么听起来怎么像是在撒娇似地。念琛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嘴角却是勾出一抹弧度。
　　从后视镜中，默苏精准的看到了他那抹弧度，虽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那弧度真是……要不要那么撩人啊……配上那样俊帅的脸，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就别笑了好不好？她扭头，打开窗户，让车窗外面的风呼啦啦的吹进来，早知道自己就不要喝李瑶强逼着自己喝的酒了，至少脸也不会红的这么透彻，随风怎么吹都吹不散。
　　一路无话，念琛也没有多作为难，按照她的要求把她送到了在法国的别墅里，这一代别墅区看起来真不错……当然看起来不错……
　　这是默苏后知后觉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来这里的男人不需要她的指路就对这里了如指掌。要知道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出来买点东西都经常会迷路呢。
　　然而当她问他的时候，他只是笑了笑，却不说话。
　　那可是秘密……大少爷自然不会不打自招的告诉她，其实她来法国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就连江席欧要她在公司帮忙都是他出的主意，这其中除了提供她的特殊办公室之外，还包括这栋漂亮的大别墅。
　　不如往常的送人，这一次，大少爷亲自下车将她送到了家门口，默苏无数次在心里念叨的其实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当两人站在大门口，默苏跟他说再见的时候，他只是轻应了一声，却也没走。
　　默苏看了他一眼，转身用钥匙将门打开，像是想起什么事似地，半响，才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递还给他。
　　可她却没有接受，一双沉黑的眼睛看着她，道：“这个给你处置。”
　　默苏一愣，抬头看着他问：“什么给我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