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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美食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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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躲不开。”
“我不想要,谁能勉强我?”他带着点火气道。
“当你没有权力时,你的自由不在你手上。”
“……恶霸。”金郁骐忍不住低声骂道。所以他讨厌她们,拒绝跟她们扯上关系,二十年来直接遗忘掉自己还有一大票势力庞大的亲戚。
“不是恶霸,是黑道。”她闲闲的纠正。
“唉……”很烦躁的叹气。
赫泽帮传承了五代,赵美慎这一代尚未掌权的不算,外婆那一代是第四代,从那时家族里就没有出过男丁,所以才由外婆继承帮主之位。外婆前后招赘了两任丈夫,生了四个女儿,就是得不到儿子。第五代的帮主原本应该由金郁骐的母亲赵飞青接任,而她各方面的表现也深得帮众信服,然而却闹出了跟金郁骐父亲私奔的丑闻——就在赵飞青即将嫁给另一大帮派少帮主的前三天。
那事闹得非常大,不只整个黑道都轰动了,连警政单位也立即全副武装的戒严起来,生怕随时发生黑道火并、血流成河的惨案。第四代帮主花了好大力气才将一切压下来,但各方面有形无形的损失却是难以估计的。
赵飞青当然被她怒火冲天的母亲给摘除帮主继承权,甚至差点失去理智的发出追杀令,后来在所有长老力阻下,只对外声称就算日后赵家子子孙孙都死绝了,赵飞青也不得登上帮主之位。
于是,第五代竟是没有帮主的。在赵飞青失去继承权之后,也失去了在赫泽帮发话的权利,更是没资格进入核心组织、参与帮务。这二十年来,没有帮主的赫泽帮,是由赵家其它三个姊妹共同掌理,就等着在第六代帮主确立时,将帮务转回正轨。
而金郁骐身上,就拥有着可以让赫泽帮走回正轨的“钥匙”
金郁骐知道在他十岁以前发生过一些大事,可惜他十岁以前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了,什么都记不清——据说是因为他曾经遭受严重惊吓的关系,为此还看过好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加以治疗。
一直以来,他的双亲尽他们所能的保护他,为他创造一个安全的环境成长,让他得以远离黑道干扰,直到三十岁。虽然外婆的遗嘱所有人都不想接受,但现今帮内各拥派系,权力互相拉扯到如今维持一个谨慎的平衡,谁都不服谁,谁都想上位,但都缺了正统。所以金郁骐这个人的存在就很必须;他无关紧要,绝对掌不了实权,却又很关键,因为他是老帮主过世前公开宣布的继承人;加上老帮主的意外过世,许多属于帮主才能知道的机密都来不及传下来,包括镇帮令。
想要取得镇帮令,就得先拿到钥匙;而取得钥匙的关键,在金郁骐身上。就这么简单。
随着赵美慎告知他的事情愈多,金郁骐就愈头疼。
他知道,事情恐怕不会在“钥匙”事件结束后,就能如他所希望的再过回正常人的生活;他的男孙身份,可没有别的男丁可以帮忙分担。如果有利于某些人,就会让一些人执着不已,他不会傻得以为这种事很好脱身。
真是头痛啊……怎么会这么麻烦呢?
他才刚拟好追求奉娴的计划呢。
想来,他是太轻率了。他无意将她扯进麻烦里,可是却又不得不;因为如果他不现在纠缠住她,她……随时会走的。他不想她走。
赫泽帮的众人有他们的执念,所以无视他的意愿。
而奉娴是他的执念,他……也自私的无视了她的意愿。
这是否正好可以解释——遗传真是太神奇了?
他抚着额,苦中作乐的胡乱想着。
“你没忘了下午三点有约吧?”奉娴轻声提醒金郁骐。
“我知道。”金郁骐点头,指着自己的手表道:“现在才早上八点半,离下午三点还很久,我们要去的地方不太远,绝对可以在三点以前回来。”
“如果你有急事要办的话,我跟着去反而成了你的妨碍,帮不上忙的,还不如留下来做自己该做的事,中午的饭……”奉娴不知道金郁骐打算带她去哪里,如果可以,不管是哪里,她都不想去。
“就别管那些人了。我已经交代过赵嫂,以后他们的伙食就直接叫便当。”金郁骐笑得有点坏,顺手拉过她的手,大步走向车库。“我现在才想到,其实对于不速之客,我们是不需要太过礼遇的。或许就是因为这里一日三餐的伙食供应得太好,以至于他们全都不走了。我是说:也许他们本来打算晃个几天就离开,就算要紧迫盯人,三两个人也就够了,怎么现在人却愈来愈多,尤其是用餐食间,都把厨房和客厅所有可以坐的地方都挤满了。虽说来者是客,不过我们这些日子的招待,也算仁至义尽了。”
他一路说了许多话,就是没放开她的手;两人走到一辆造型很炫的跑车旁,他将她送进副驾驶座,微弯着腰,对她露出每天清早在镜子前练习过无数次最迷人的笑容与最好看的角度。
“现在啊,主人家尽完待客义务之后,就该端茶送客了。我请赵嫂每天提供茶水,不断的提供,不管他们想吃什么,唯一得到的就只有茶。再想吃你煮的美味大餐,门儿都没有。”说完,关上她这边的车门,绕过车身,帅气的钻进车子里,发动,然后跑车很对得起它昂贵的价格,立即像出膛的子弹一般射了出去。
奉娴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左手。刚才被他带着快步走,又因为他不中断的一直在说话,没给她一点时间挣脱他的手,当然也不给她开口要求放手的机会。这个人啊……可是个情场高手呢,这五年来没有正经谈过一场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倒是乐于帮每一位美女创造一个关于“遇见白马王子”的美梦。
这或许是执垮的特殊能力吧,自然可以在数不清的交往经验里,总结出追求女性时的诸多小诀窍。方才那“不经意”的牵手,就瞬间将两人生疏的主雇距离给拉近成情况有些小暧昧的友人关系,而且做得没一点冒失,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种行为,看着他用在别个女性身上,她会觉得很正常,可是若是用在她身上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一种忍俊不禁的感觉啊。
因为……会忍不住的想着……某人为此嘴角抽措的表情,知道“他”的感想,了解“他”的郁闷,却又无计可施的感觉。
那想必,很可爱吧?
“在笑什么?”金郁骐从开车出门之后,一直密切注意着后照镜的情况,直到确定后方跟随的人被他甩得有段距离之后,才侧首看向她,正好捕捉到她脸上一抹特别的笑容。她在笑,看着被他握过的那只手笑着。虽然乍然的第一个想法是她在怀念他手掌的温度,表现出正常女子对一个优秀男子的亲近,所合理产生的既羞且暗喜的态度;但出于某种难以言喻的直觉,他在第二秒就将这个自大的想法推翻掉了。主要是,她那甜甜的笑容里,带着的,依稀仿佛是幸灾乐祸的成分。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直觉,但不会错的,就是幸灾乐祸。为什么?
“哦,没什么。可不可以说说,你打算带我去哪里呢?”她一贯的温和声音,笑笑的看着他问。这笑,已经回到客气的范筹。
“我们去一间武道馆,不太远,车程一个小时就到了。我时间会抓得刚好,肯定来得及赴三点的约,你别担心。”
谁担心了?这是他个人的事吧,怎么说得好像她已经成了跟他同一条船的人,得同进退似的。
不过……武道馆?这个地方倒是让奉娴暗自思索不已,以好奇的口吻掩饰试探,问道:
“你的生活一向精致华丽,绝对的高格调,难以想像会与武道馆这样的地方有所交流。”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在武道馆学防身术。”金郁骐很帅气的微耸着肩。“这是我父亲吩咐我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的事情之一。他老人家对我的期许非常少,所以,只要是他想要我去做的,不管任何事,我都会做到。”
“那么说,你如今也算得上是个武林高手了?”她大眼里带着崇拜的亮光。
“呃……”像是在考虑要吹牛还是实话实说,不过对于这种很轻易就能被拆穿的事,就没胡扯的必要了。“你一定没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我在武道馆学的是防身术,不是武术。”
“有差别吗?”她仍然维持着眨巴的大眼样。
“当然有。差别在于真的下过苦功,或者打混摸鱼。下过苦功的,自然学到武术;好逸偷懒的,就当是把武馆当健身房用了,本事没学到多少,身体倒是强壮许多。”
“那也很不错了。这些年你连感冒都不容易感染到,看得出来身体底子极好。”她真心说着。
“可不是。我对成为武林高手没有兴趣,不过倒是很喜欢来这儿玩,每个月都会来个两三次,除了见见师父师兄他们,偶尔也在新进的小学徒面前摆摆师兄的威风。”他笑得很愉快。“虽然我学武不成,但师父还是满喜欢我的。要知道,对于其它没天分又不用功的人,他是不允许他们叫师父的,而且还直接叫人不用再来了,给再多的学费或找什么大人物来关说都不成,我师父可不吃那一套。”
这是在炫耀了?
啊,也是,他最喜欢被人另眼相待了。喜欢鹤立鸡群的风光,喜欢与众不同的卓然,喜欢在重视的人面前获得一些特权。他知道自己不够用功,不是个好徒弟,而师父对他独有的纵容,让他身心获得巨大的满足。
所以,这是他每个月都要跑来好几次的原因是吗?
这倒是可以说得通呢。
奉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俊美的侧脸,唇角一抹浅浅的笑。
觉得这人,纵使缺点和毛病不少,却也不讨人厌呢。
仔细想想,她讨厌的动物里,从来不包括拥有华丽外表的孔雀啊。
“啊,到了。”在间或的闲聊里,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很快过去,抵达目的地的——停车场。停好车之后,他遥指远方。奉娴顺着金郁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武道馆在山上。这座山丘不太高,走上去只要四十分钟就到了。前往武馆的路有两条,一条是二十米宽的柏油路,让车子可以开上去。不过身为师父的弟子,只能走这一条步道。可能会累一点,不过沿路风光不错,就当是出来郊游吧。”他对她笑着,再度“很顺手”的牵住她。道:“走吧。刚开始是土坡道,没有阶梯,很容易脚滑,放心,我会顾着你的。”
奉娴瞥了眼被他握住的手,没有挣脱,跟着他一同往步道走去。
“金先生,我跟你说过,我是有男朋友的。”
“啊,我记得。”他坦然应道。
“那么,这是?”她抬了抬被他握住的手。
“奉娴,即使我不打算追求你,也不会放你一个人在这样险峻的土坡路上独行。”说到这里,奉娴刚好踩到一颗小石子,脚踝拐了下,他及时拉稳她往旁偏去的身子。“这条路是我们师兄弟走出来的。武馆开了四十年,这条路就走了四十年;偶尔师兄弟们在得闲时,会扛着一些木板和工具在一些特别陡峭的地方筑阶梯、钉个扶手什么的。一代一代的努力下来,如今这样已算是相当好走了。你是第一次走,还是小心点好。”
“谢谢。”她只能淡淡的表示感谢。事实摆在眼前,这条路确实崎岖不平。
“不客气。”他脸上的笑一直没停过,显然心情非常好。“奉娴,我很喜欢你,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可以以婚姻的方式将你变成我的家人。”他的告白很自然,自然得就像在谈今天晚上要吃什么。
“你在开玩笑吧?”她问。听出他语气的认真,却又觉得他的“喜欢”轻飘飘得不具重量。
“怎么会?我想好久了。就算开玩笑,也不会拿这种事来开。所以,我是认真的。”
“但是我有男朋友的。”
“我不觉得那是个问题。只要你还没有结婚,我的追求就没有违背道德与法律,不是吗?”
“但违背了我的意愿,就没有关系吗?”她的语气很轻,质问却很严厉。
他看着她的眼,道:“所谓的一见钟情、两情相悦这样冲动的事,毕竟太不容易获得。我很高兴我们都不是属于那种冲动派的人。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来确定我喜欢你,虽无法保证这五年的相处是否也能让你觉得我是个还不错的人,也许……没有。”他像是在她眼中极力探索,想要搜寻出她对他的一丁点迷恋或者好感。“不过,没关系,就从现在开始吧,让你真正进入我的生活,让你了解我的一切,然后,你就可以考虑了。”
“考虑什么?”
“首先,将我列入男友候选名单;然后,再晋级进入结婚人选名单;最后,就是考虑要办中式婚宴还是西式婚宴的问题了。”
真是非常乐观的远景。这个少爷的人生真是一帆风顺、心想事成——奉娴也愿意这样祝福他,只要她不是三言两语的就被绑在别人的人生计划上的话。
“老板,我真诚希望你的结婚计划里还有别的候选人。”
“没必要。”金郁骐问都不问为什么,直接一口回绝。
“为什么?”他对她竟是这么有把握吗?难道她太过温和的外表,真的这么具有欺骗性,以至于金郁骏深信她的意志力肯定很薄弱,是他的追求攻势轻易就可以征服的吗?
金郁骐抽出手帕给她。“擦一下吧,你满头大汗呢。”
不愧是情场白马王子,就是能体贴注意身边女性的需要。奉娴没有抗拒,说了谢谢后,就接过擦起脸来。因为知道这不是他使用过的手帕,所以用得很安心。
金郁骐会随身带着两条以上手帕,除了一条自己使用之外,其它都是为身边的人准备的;而为别人准备的手帕,一旦送出去,就不会再拿回来,所以奉娴才会安心使用,因为知道那是新的。
在她擦汗时,他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我是喜欢上你之后,才考虑结婚的。而我花了好长时间才确定这份喜欢足以让我愿意为此走入婚姻。我想,我大概没力气再花上同样的时间去确定别的女孩子了吧。如果不是你,我大概不会想要结婚吧。”那可是个很劳累的过程呢,贵公子的美好人生不该在同一件事上重复消耗,即使是爱情。
他这样的坦白,倒是让奉娴有些吃惊。这么一个行事作风都讲究到做作的人,不该说出这样朴实的语句。以为他会用各种夸张而华丽的词藻来说出对她的爱语,就像演狗血爱情剧似的,这才能满足他的表演欲不是吗?对于一个总是把贵公子身份端得高高的男人而言,他这些话实在朴素得不具美感啊。
但,真实。
奉娴绝对相信金郁骐是确定自己喜欢她,才打算将她绑进婚姻的。他想要她这个家人。就这么简单。
真不愧是高手——她只能这样感叹。他丰富的情场见闻,再加上亲身体验,让他面对各种不同性情的女性时,皆能有恰当的表现。至少,金郁骐在送了几天的花之后,发现她脸上虽然在笑,但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因为她没有向他道谢,而且笑容还一天比一天疏离。所以他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追她,而不必遭受难堪了。
说真的,有点对他刮目相看呢。
这并不是说他聪明,她从来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聪明的。一个不思考的男人,不可能聪明到哪去;只能说他天生有种奇特的直觉,而这种直觉非常的灵。在讨论“追求”这个严肃的问题时,这段不算好走的路也走完了。
当地势变得平坦之后,奉娴看到一座四合院的大型建筑,走得更近一些之后,更看到大门的门匾上简单明白的写着“武道馆”三个端正大字。
“这武道馆没有取名字吗?”她好奇问。
“我师父姓武,用‘ 武道馆’ 这三个字当馆名也算名正言顺,更是正好省事。我师兄他们说的。”金郁骐笑道。“走吧,大门开着,代表今天在这儿的人可不少呢,正好让你认识一下他们。”
真是顺理成章啊!奉娴猜想今日此行,搞不好就是为了专程将她介绍给他的朋友;而这里,只是第一步而已,他的朋友可多着呢。
“我不——”奉娴觉得有必要跟他好好谈谈尊重这个问题,可她只来得及张口说出两个字,声音就戛然而止,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微张小口,整个人定住了。
碰!
一记斜里疾袭而来的腿鞭凶狠的扫过来,金郁骐像是正有所觉,才要戒备,整个人就被踢飞得好远,跌落到五步远的草丛里!
这一切快得只在眨眼间,奉娴甚至没有眨眼,然而却还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到底是……怎么了?
第六章
“……啊!”奉娴捣着心口,以为自己会大声尖叫出来,但喉咙一阵阵发紧,挤出来的声音倒像只是惊喘,显然,她没有女高音的天分——即使是面临这样粗暴的变故,她竟然还能分神想着这样无关紧要的事……该称赞自己处变不惊吗?
想移动步伐往金郁骐跌去的方向跑去,但一个声音在她踏出一脚时,阻止了她——“他没事。”沙哑里带着点磁性的低沉嗓音淡淡的传来。
奉娴这才想到要看一下那个对金郁骐动粗的人是何方神圣。这里明明是金郁骐的师门,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还是说……这是每次入门必经的“见面礼”?有这么变态吗?
胡思乱想中,奉娴看到了那个人,忍不住又低声叫了出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两三步。那个人……有点面熟啊!但令她忍不住退开的是他浑身带着的煞气。
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连说话都没用什么力气,眼神也并不锐利如刀,可却让她觉得危险。这不是平常人身上会具备的气质,甚至可以说,连这些日子以来见惯了的那些黑社会人士,全部加起来都没有他带给人的压力大。
奉娴是个爱好世界和平的人,所以她对危险的感应比一般人更为敏锐。对于眼下这没来由的直觉,她选择信任。
这个危险的人,是金郁骐的师父吗?
“喂!还要在那里装死多久?”那人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些,自然是说给不远处、草丛里,那个目前可能人事不知的金郁骐听的。
在瞬间遭受到袭击,又被巨力给踹飞得那么远,就算人没有晕死过去,至少也要蒙上好几分钟才能让脑子以及身体正常运转吧?奉娴在心底想着。
将近有半人高的草丛里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就看到金郁骐有些摇晃的身形站立了起来,一只手还直揉着额头,不知道是撞到了,还是在揉去满眼金星。
“没想到你会在这里。”轻缓而带着点佣懒的语调,全然不似金郁骐平常那样讲究字正腔圆、尾音微扬的贵公子华丽说话方式,甚至连走路的样子也变了。
啊……是“他”!奉娴瞪大眼,惊讶而好奇的看着他。
“你该知道我会回来。”说罢,身形一闪,瞬间就到了金郁骐面前,毫不客气的一拳揍向他的肚子。
金郁骐虽然整颗脑袋还直发晕,但反应可也不慢,连忙侧身一闪,即使无法完全避过那只粗大的拳头,但至少可以及时闪身,让那力道从腰侧划过,将伤害降到最低。藉着那拳头的力道,轻身一跃,一个侧空翻,闪到奉娴身边。姿态很帅,但落地时有些脚软,奉娴连忙扶住他。
“还好吧?”她轻声问。
“很好。”他的回答带点抽气,可见那只从腰侧滑过的拳头,造成的疼痛很可观。
“喂,小子,又不是七老八十,要人扶是怎么回事?”一击未成,那个中年人好心的给了金郁骐一点缓冲时间,迳自点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金郁骐轻而坚定的将奉娴的手拉开,在她掌心按了按,表示自己没有问题,然后皱着眉对那名中年人道:
“你不说戒烟了吗?”
“戒戒戒,当然是戒了。”吊儿郎当的回道,抽了两口,以手指掐熄后,丢到一旁,然后!咻!金郁骐闪身退开一步,躲过那记凶恶的腿鞭,然后,攻防战开始了。由那名中年人主攻,金郁骐主守,拳脚相向的动作快到令旁人只能见到残影。几个回合下来,才停下这种快打方式,动作慢了许多,纯粹像在过招,也可以开口说话了——“最近在干什么?身手钝成这样。”中年人问。
“老人家别嘴硬。”金郁骐眼睛微眯,锐光闪动,带着不驯的野性,开始朝破绽的地方进攻。
“是谁在嘴硬呢,臭小子。”
砰砰砰,每次肢体交击,就会发出像是撞到沙袋似的声音,听得人忍不住毛骨悚然起来……那一定很痛吧?奉娴有点牙酸的想。
当他们打到尽兴,终于停下来之后,奉娴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憋着气,整个胸腔都缺氧到快窒息了,连忙大口大口呼吸。抬头看到两人朝她走来,她很快站好身姿,端出温柔娴慧的模样。
“小子,这是谁?”中年人伸了个懒腰,下意识的摸向胸口口袋,像要掏个什么东西出来。
金郁骐一边揉着疼痛得要命的双臂,一边冷眼直瞪着中年人,直到那名中年人讪讪的举着双手做投降状,才移开眼,看着奉娴介绍道:“她叫奉娴,我女友。”
“啊。”不置可否的声音。
“奉娴,”金郁骐走到她身边,轻轻搂住她,对她介绍道:“这是我妈。”
奉娴当场石化。
赵飞青,原先赫泽帮第五代帮主继位者。三十一年前因为与金守恒私奔,背弃家里对她婚事的安排,造成赫泽帮巨大损失,被自己母亲兼第四代帮主赵银蓝撒销继承权,甚至差点被断绝母女关系,永远驱逐出家门。
虽然仍算是赵家的长女,却已不再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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