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有风吹散年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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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了。他知道韩墨并非不爱，而是失去了爱的力气。
　　“有事吗？”韩墨硬挤出来一个笑容，对着笑得快要开花的俞萌萌。
　　“没事，你周末去我家吃饭吧，我过生日。”
　　“我还有事，就算了，再见。”韩墨已经把头转过去了，宁宇涛也跟着一起走了。他们的背影，同是那么的忧郁。被拒绝了，俞萌萌只能认了。
　　在森火，宁宇涛和他的师傅交流着，比划着。韩墨则是在一旁踢着吊起的沙袋，举着哑铃。汗水挥洒着，就像当初叶落雪的执着。
　　他本乌黑的碎发，似乎染上了青春不该有的灰色。本安静的他，依然是安静的气质。看似无力，却重在执念的力量。湖一样的眼睛已经结了冰，就像银河里飞不过的陨石。汗水从他鬓角滴落，只有咸没有甜。耳朵上的雪花依然在闪，就连宁宇涛都没发现过上面细若蚊足的雪字。或许一切在最开始已经注定，又或许总是一步步在改变……
　　就像韩墨在变，以前他在熟人面前爱幽默。虽然现在看似没变，其实已经成了他内心的黑色幽默了。从前对她的柔情，此刻他也难以拾起。或许只在那片雪花即将融化的时候，他才开始紧紧抓住。
　　就像叶落雪在变，从小姐变成丫头，从被韩墨宠着到没人说早安，从安然入睡到夜夜漫长。或许现在真的解脱了，不用再计较被抛弃。因为这一次，是她自己选择的离开。
　　就像两个人背靠背，都以为彼此是转身之前的彼此。可是面朝左的人不知道右面的风雨，面朝右的人不知道左侧的阴晴。就像幸福，分在两个路口。没有数学老师平均分，就看你选不选得到多的那个方向了。如果最后，真的是你向左他向右。那便无话可说，他从此与你无关。只把他当作岁月的沉酿，只收藏，不品尝。
　　路过白色蘑菇亭，小柠一路都在注意叶落雪。等会她一定又要说去看书，去图书馆，去背单词……她聪颖，说谎可以不动声色。可张柠霏已经知道了，而且全部知道了。她也想过雪儿瞒着她的原因，她没有怨什么。只能说，她的雪儿太傻。平时那么开朗，有了真正痛苦的事，却又不愿找人分担。
　　　　　

第58　章　她的决绝
更新时间2016…3…6　22：41：16　　字数：2110

　她栗色的发丝轻轻飘起，让人回想起当年无忧无虑的两人。那时，她的头发泛着红，而她有些羡慕那一抹诱人的红。实际上，是羡慕她那样美好的家吧。曾经一起笑，却没有一起哭。因为以前，总是一个代表了怀念和比现在好的字眼吧。抢在叶落雪开口之前，张柠霏先说话了。
　　“雪儿，你老是呆着不回家，天湛哥和叔叔阿姨不会担心吗”她故意提到家人，”现在也没有以前邵枫那个少爷送你了。”
　　“没事，我不是学了跆拳道吗！”叶落雪咧开嘴巴，但是那笑怎么都让人心碎。
　　“雪儿，你现在住在哪。”张柠霏只在不忍再看她装下去了，她的样子像极了马上破碎的玻璃娃娃。
　　“我……”叶落雪没说话，她明白，小柠知道了。虽然没有亲口告诉最好的朋友，但是她此刻却是很轻松一样。
　　“你都知道了，我不想多讨论这件事。”叶落雪静静低下头，洁白的手拢拢头发。
　　张柠霏突然抱住她，紧紧贴着她的脸。“这么多年，你唯一不和我谈的话题就是这个。我明白你真的很苦，我真的希望你开心。就算你不愿意和我说，但是你要始终记得我们是好朋友。自从我们认识，自从你帮我带弟弟，自从你骂我吃货，自从水一张床，自从我们一起吃炸蘑菇，我们就一辈子就是好朋友。”
　　两个人都是热泪盈眶，友情似乎是叶落雪现在唯一拥有的。叶落雪似乎想起她第一次跟张柠霏出去吃饭，第一次一起睡觉，第一次发现两人都讨厌某某……回忆太多，但好像没有这样抱头痛哭的场景。大概张柠霏虽然生活的很好，父母和弟弟都很好，但是内心还是缺少一些东西。
　　两人不知不觉到了校门口，叶天湛刚下飞机就开车到了庭夜门口。
　　叶落雪眼眶还是红红的，但是看到叶天湛和王美琴，似乎凝滞了。她不想说话，企图走回学校。但是张柠霏已经和他们打了招呼，还说，阿姨来找雪儿吗。叶落雪僵在那里，不说话。
　　“雪儿，跟妈妈回家吧。”王美琴似乎有些苍老了，叶落雪觉得心底隐隐疼。“你爸爸他也是一时生气，其实是很后悔打你的。”
　　“听话，回家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因为公司牺牲幸福。”叶天湛揉着她的头，但是提到公司，王美琴似乎有暗淡下来。钱，终究还是最大的羁绊。
　　叶落雪看着王美琴，原本有些感动的神色已经变成冷笑。叶天湛越看越心疼，那是他曾经可以为之打架的妹妹。自从叶落雪跑出去，他就经常想起她小时候的样子，或许他从来都没感觉到这个妹妹的内心有多么荒凉。大概叶落雪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是，就是不知道自己是捡来的时候，和拥有韩墨的时候。
　　“养育之恩我会报，但不是以这种方式。王女士也请转告你丈夫，我离开了就不会再回来。”叶落雪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脑袋嗡嗡作响，王美琴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称呼呆若木鸡。
　　“雪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叶天湛也看不下去了，而张柠霏却异常冷静，一言不发。
　　“你这个哥哥，我还认。”叶落雪说完转身就走。她转头的刹那，泪如雨下。这种时候，邵枫总是在她身边。但是这一次，古越什么也没说，他何尝不希望自己的兄弟好过一点。原来大家都是有私心的，但是张柠霏是不反对的。叶落雪自己更是没有告诉邵枫任何事情，她可以自己撑过去。
　　叶林东面对着窗子，又拿出了许久未动的烟。王美琴终于落下了一滴眼泪，但这样的眼泪不是叶落雪想要的。这是失望也是绝望，又不全是因为她这个女儿，还因为林东集团的未来。
　　“别逼她了爸，短时间内公司不会出问题的。”叶天湛低声说。听到雪儿说还认哥哥，他真的想哭，雪儿一直想要爸爸妈妈，却只得到了一个哥哥的真正的爱。他自然明白父母对雪儿也有感情，但是相比之下，还是选择了公司。
　　“短时间内是没问题，但是再过个一年，林东集团就会捉襟见肘。”叶林东混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是有些眼道的。林氏现在虽然没有太大威胁，但是未来就不见得。如果现在不把威胁牵制住，恐怕难说。况且林氏也知道联手会有很多益处，也不抗拒这个订婚的事。而且林刃似乎就是个花花公子，也不在意，林父也就当他答应了。
　　叶林东吐出烟圈，叹了口气。他并不后悔自己这个办法，也不后悔自己没和叶落雪说了，但他后悔自己触碰了叶落雪心里的封锁区。当然他没想到，叶落雪听见了他的那些话，那时他第一次告诉叶天湛自己的真实想法。实话说，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的这个办法没什么不妥，但他不知道叶落雪心里早就下起了雪。雪一直下一直下，知道叶林东把她头上的伞也掀走了。她才真的决定要走，而且不回头。
　　叶天湛找人查了叶落雪现在的情况，他似乎发现了叶落雪没有带走除身上意外的任何衣服。没有拿她的牛皮小包，没有拿里面的零花钱，甚至还有摔碎的樱花风铃。她住着那样局促的房间，穿那样朴素廉价的衣服，忍受那样的孤独。
　　但是他还在房间里发现了叶落雪留下的乐谱，她同时也告别了钢琴啊。看到了《蓝色想念》，他可以一眼看出里面的意思。只是他不知道，妹妹现在有没有这样一个人可以倾诉。这一定是个很好的男孩，只是不知道妹妹在感情这条路上又是否一帆风顺。
　　叶落雪窝在她的小屋里，张柠霏静静看着她。直到古越也找过来，张柠霏和古越都很讶异她的房间。而她却微笑，示意她们她很好。张柠霏知道不必劝她，她很好，但是也够执着。古越把张柠霏带走以后，叶落雪又陷入沉默。脑袋里回想这王美琴和叶天湛，也回想着叶林东没说出口的要不是。她有多怕，有多急切的打断？
　　是不是她太决绝？星星也不知道，她梨花带雨的脸在月光下有多凄美。如果星星会说话，一定会告诉韩墨的吧。
　　　　　

第　59章　流言四起
更新时间2016…3…7　22：45：28　　字数：2129

　夜，美得像一个人。
　　可是叶落雪不敢，也没有力气再去想他了。开学一个月了，宁宇涛也没再联系。叶落雪觉得，大概他是除了叶天湛之外，最像哥哥的人了吧。
　　现在她的睡衣换成了简单的上下衣，也没有以前的卡通了。连网都不上了，她连话费都要省。在食堂吃饭，张柠霏有好多次都想问叶落雪现在的生活来源。
　　夜深了，那片雪花静静躺在黑黑的抽屉，它在抽泣吧。它一定，也难过了。
　　可是花正宇呢，正在想着她呢。开学有段日子了，学习之外和爸爸妈妈嘘寒问暖。宁宇涛答应帮他了，查到了是王枭之后也找了他。这次是真的解决了王枭，因为他终于看见了花正宇身上散发的王者气质。从花塘来到庭夜市里其他学校的小弟，也都还愿意跟着他。因此，一来二去，花正宇倒也成了庭夜的王子之一。但是他并不是仅仅靠外表，靠的是他只在需要的时候表现出的，可以令人臣服的气势。
　　但是，他还不知道如何找她。总不能太暴力，让宁宇涛帮他翻遍庭夜所有的高三女生吧。万一她不上高三呢，万一她离开这座城市了呢。这一切，他又该怎么应对？妈妈的眼泪，爸爸的罪，自己的愧疚。又该怎样了结？
　　自从开学以来，宋萱黎再也没见邵枫出现过。篮球场也从来没有见到期待的身影，前几天还以为只是没碰到，这才觉得好像不对。手下的那些所谓朋友，都知道邵枫去美国了，可没人愿意告诉她。如果她发火了，谁也没好果子吃。每次宋萱黎一出现，大家就装作不知道，停止她们的讨论。
　　这一天，宋萱黎又来到篮球场，只看见古越一人。她快忍不住了，再这样就疯了吧。
　　“哟，宋校花啊。”林刃的声音还是那么恶心，那么刺耳。宋萱黎厌恶地，不情愿地看了他一眼。
　　“邵枫啊，去美国了。不会回来了吧，大概是为了忘记那个丫头，把你的魂也带走了。哈哈哈。”林刃的话就像针尖，宋萱黎或许现在才发现，自己似乎不是喜欢，而是爱上了邵枫。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调皮却从不对她的语气。听见这些，她心里又燃起了怒火。
　　但是她也不傻，“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你应该知道她是唯一拒绝我的女生，虽然我对你这种没兴趣。”林刃玩味的看着她精致的脸变得扭曲起来，这正是他想要的。作为一个男生，他需要这样的一个人替他出气。而且听说叶落雪拒绝了将来订婚，更是觉得有失尊严。
　　“你要怎样。”她冷静异常，等他的回话。
　　林刃丢给她一个牛皮纸袋，诡异的笑了笑。离开了，留下宋萱黎在那里。
　　从第二天开始，似乎所有高二的人都知道了看似完美的叶落雪的身世。
　　“她是叶家捡来的！”
　　“她现在被赶出来了唉。”
　　“从千金小姐变成了灰姑娘。”
　　“你说她是不是快要退学了？”
　　“邵枫不在了，谁护着她呀。”
　　“唉，真是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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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种各样的议论，叶落雪全部都听到了。张柠霏和古越也是气结，一听到有人议论，古越就瞪着眼睛制止。但是流言，没有被制止。三人成虎，不是他们两个能制止的。古越也没那么狠，没有去查是谁，也没有想要报复。他们，都还是最单纯的孩子。
　　宋萱黎做的无非是林刃想看到的，那纸袋里就是这些资料。是宋萱黎故意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泄露出去的。但是看到了叶落雪不去反驳，不加以反抗，甚至不表现出难过。她心里却一点也不高兴，甚至还觉得她和自己有点像。她求了爸爸让她去美国，她从来没人管，这个请求家里也就答应了。不仅是爸爸有公司，舅舅还是副市长的秘书。本来显赫人家的孩子就没那么在意学业的，长长见识更加有用。
　　叶落雪不知道是谁在针对她，但是也尽量不让眼泪留下。张柠霏和古越只要不上课都在她身边，为了保护她不受流言的伤害，他们尽力陪着她。叶天湛找了房东，房东的态度有了转变。叶落雪感觉到了，她也知道是哥哥。她还知道，不会是韩墨的。他，怎么样？
　　韩墨除了上学，处理班级事务，就是练功。他偶尔会想起她，但是同时想起那个最最冰冷夜晚。灰色的回忆，会一直灰色下去吧。耳朵上的雪花还在闪着，还在闪着。
　　要是故事不再曲折，是不是可以从此失去音信？
　　剩下一个人，蜷缩在狭小的床脚，叶落雪的眼泪像晶莹的雪花。她关上灯，自己都不想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好多天了，流言渐渐淡下去了。她从未在张柠霏和古越眼前哭过，因为她是叶落雪啊。寂寞的夜，独自承受时间的的撕扯。再抬头看着窗，还是白色的小窗。只是窗内，再也没有那样清脆的声音传来了。
　　抽出黑色的小抽屉，没有以前那些化妆品，只有一个小盒子。她轻轻的，轻轻的把它从海绵上取下来。这一次，她却觉得上面的墨字那么明显，明显得让她有点心痛。她戴上那片雪花，那是她能从叶家带走的最珍贵的东西了。不把头发束起来，应该不会有人看到吧。
　　经历那么多流言，忍受那么多怪异的眼神，她却还没失去理智。变强，但是她不想表现得可怜，大概忽略就是最好的骄傲的表现。泪，慢慢收。她垂下溺水的睫毛，还非要挂上微笑。攥紧精致的小盒子，思绪又蔓延到忧郁的旋律里，忧郁的眼睛…。。是啊，她已经很久没有摸过钢琴了，自从他不见了。好奇被倔强打败，她是叶落雪。
　　韩墨今夜居然也没睡着，因为他除了练功，还要出去兼职发传单，每天都很累。相比于很快入眠的平常，他今天怎么也睡不着了。明天就周末了，花正宇还说要和他一起去兼职。搞得宁宇涛居然也要跟着去了，兄弟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三个人，过着看似平静的生活，直到绕回叶落雪身上。
　　是不是命运的安排，可命运不说它是如何安排结局的。或许它说了，只是没人听到。
　　五天的国庆假，终于可以暂时离开学校了。
　　叶落雪国庆假全待在屋子里看书，不出去。出去买衣服的时候，张柠霏还是给她买了和自己同款的衣服。或许，这是一种习惯。叶落雪也不拒绝，那是她永远不会拒绝的人了吧。
　　温暖的阳光照进小白窗，她白皙的皮肤呈现半透明状。垂下的睫毛，一双眼睛有些暗淡。不想吃饭，这段时间除了食堂她好像一直吃泡面和面包。发现没有存粮了，晚上出去买吧。
　　韩墨，宁宇涛，花正宇三人，在森火泡了一个周末。韩墨倒是的确聪颖，资质也不错。花正宇和宁宇涛有经常陪他练，水平倒是提升的很快。但是，宁宇涛和花正宇打架从来不带他。他也明白，这总需要时间。从上到下，韩墨开始越来越有一种成熟霸气的气质。偶尔，他会露出比花正宇更让人臣服的眼神。
　　但是，林刃已经是看不惯花正宇很久了。他不是冲动的人，在做好准备之前不会轻举妄动。但是，林刃和花正宇宁宇涛之间，势必要经历一场角逐。就算分不出胜负，就凭花正宇来到庭夜后的地位，林刃不管，面子也过不去。
　　夜色慢慢降下来，黑蓝色的夜空却没有星星在闪。看来要下雨了，但是买点东西就回来，不会有事的吧。叶落雪想着，拿着手机出门了。遇到房东，还是那副讨好的嘴脸。她简单问好，世人都不尽是恶意。
　　霓虹灯不断变换自己的颜色，但它始终为了取悦这座城市而拖着自己去变换。街上人很多，很多情侣，也有很多孩子幸福的撒娇。奶香栗子的味道飘过来，循着味道看着，一堆情侣正在说笑。心开始痛，他说不给她买冰激凌，就哄她吃栗子的。眼泪晶莹的落下，像夜空掉下的星星一样。
　　红色的跑着停在一家酒吧门口，鲜红裙子的少女正在呕吐。她痛了，因为她要去找一个从未在意过自己的人。他这样走，就为了那个人，却不知道自己要远渡重洋去找他？嘴巴里的酸涩随着晚风变得淡了，她跌坐在车前。看着这些繁华，她有些倦。但是树影婆娑之外，她看到那抹身影。
　　踉跄的身影，泛着紫色的长发。可她的背影还是富于一种妩媚，一种令人疼惜。她醉了。却依然清楚地感觉到很痛。她这样的付出，他知道吗？不是拒绝，而是全然不知。呵呵，这是暗恋的人最心痛的一点。即使能被光明正大的拒绝，也比全世界只有他不知道你喜欢她要好得多。
　　“呵呵，你……”她抓住叶落雪的手臂，眼神很乱。叶落雪被吓了一跳，但也看出来她醉了。她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听着她语无伦次。
　　“你知道他喜欢你，可他不知道我喜欢啊！”她自顾自地说，叶落雪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走了，我一点也不知道。”她精致的五官狞曲起来，表情很是痛苦。突然她又抓紧叶落雪的肩膀，使劲摇晃着她。
　　“你凭什么替他拿衣服，凭什么！”眼泪伴随着话音落下。叶落雪知道了他是谁，却没想到宋萱黎这样爱着他。那双绝美的眼睛，留着让叶落雪此刻不想去说仇恨的泪水。
　　“我教训你了，可是有什么用，他走了！走了…。我就要去找他了。。”叶落雪听懂了，那一巴掌是因为她的嫉妒。
　　“可是呢，真是你的报应。你呢，现在变成这样。”她笑完，又狰狞起来，扬起手来。
　　“你活该！”宋萱黎怒吼，就要打叶落雪。但是手却被举在空中，没有别人，只是叶落雪可以保护自己了。
　　叶落雪的眼神淡漠，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孩莫须有的嫉妒。那一耳光，那些流言，那些奚落，那些议论，那些眼神……她却也恨不起来，她异常冷静。或许受了伤，却也学会善待别人了。拖着这个胡言乱语的女孩走，至少别让她在外面出事。吃的也不买了，直接回去了。
　　拿湿毛巾帮她擦洗一下，宋萱黎已经睡着了。叶落雪坐在一旁，却怎么也睡不着。
　　床上的女孩精致的五官，床边的女孩清丽的气质。一直到深夜，叶落雪还是没有困意。真的是心绪太多，让她失去了睡觉的欲望。一直到天快亮，叶落雪才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很静很静，一直到叶落雪平时定的闹铃响了。
　　栗色的长发遮住她睡着的脸颊，轻轻的呼吸，轻轻的起伏。她醒了，关掉闹钟，却发现床上的人睁着眼睛看着她。
　　“你昨天喝醉了。”叶落雪没有表情，只是面色却很憔悴。
　　“你知道我为什么醉吗。”她看着叶落雪，没有任何语气。
　　“你告诉我了。”
　　“那你也知道，我对你做的事情了？”宋萱黎此刻倒像是彻底安静下来了，没有不安和焦躁。
　　“我知道。但是语气在我不爱和不爱我的那些人里辗转，但不如在几朵祥云下面快乐的散步。你如何对我，是你的主观想法。而我，可以有我自己的面对方式。正如你昨天的耳光，还是没有打到我的身上。”
　　她不紧不慢地说完，眼神里充满了一种沉郁，那种感觉，像极了韩墨。
　　宋萱黎却笑了，“你不喜欢他我知道，可我能怎么办？不过，我真的说不过你。同样，你昨天带我回来，我应该感谢。”她忍着头痛坐起来，朝向窗边。
　　“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良久的沉默，宋萱黎却只说了这一句话。
　　“可以。”她也只回了一句。
　　一杯开水，静静地冒着热气。她们谈了很多，叶落雪始终不带表情。安静的了解她的事情，不做评价，但是内心却受到了触动。
　　“我真的该道歉，不该伤害你。”她接着说，“我，还是会走，谢谢你。那，我走之前，可以呆在你这里吗？”
　　“可以。”叶落雪迎着晨光，对她微微一笑。宋萱黎亦回以微笑，拿起叶落雪的手机给自己打电话，存下电话号码。
　　这段时间，宋萱黎和叶落雪聊了很多，发现彼此心里都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痛。两个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对对方说那么多心里话。
　　偶尔，还会对彼此露出笑脸。宋萱黎第一次洗衣服，第一次睡这么小的床，却也是第一次那么安心地睡。
　　仅仅几天的时间，两人就很亲密了。不用太多言语和时间，因为都是一个世界的人。其实，她们有很多相似之处。成为朋友，大概是命中注定。
　　积蓄了若干小时的雨，终于洒下来了。那么歇斯底里，那么凉入骨髓……没有一个少年再骑白色单车，不再有浪漫如他的雨……嘿，我真的好想你。现在窗外面，又开始下着雨。
　　最后，宋萱黎发给她的，是宋萱黎一头黑发，微笑离开的照片。
　　“祝你幸福。”叶落雪回复。
　　昨晚宋萱黎醉了，心却依然痛。
　　叶落雪没醉，却也痛彻心